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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中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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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弹是实心弹还是开花弹?”
“多为实心弹,也有少数开花弹,但是估计用的差不多了,那开花弹实在太贵,他们也用不起,洋人卖给他们的也不多。虽然我们这边样枪、炸弹厉害,可是我们没有见到咱们这边有大炮呀。”
我笑了笑。见到他又像说话,就说:“请接着讲。”
“我见你们筑了这许多工事,对岸也立了栅栏,设了路障、竹签,掘了壕沟,本以为你们至少应该有数万大军,没想到也只有数千兵马,原来这些工事是你们以前早就准备的。”孙葵心话语间有一点的失望和担心。
“不,这些都是我们发现清兵追击你们到了豫皖边界的时候才开始准备的。”
“可是…”
正文 177。 冬衣之战(24)
177。冬衣之战(24)
“我们动员了固始、淮滨数万百姓帮助我们一起修建的。而且固始县史灌河以东的百姓也全部坚壁清野、撤到了河西。”
“难怪我们进入河南后沿途村镇见不到一个百姓,也找不到吃的东西。”孙葵心感叹。
“报告,政委,师长,刚过河的捻军骑兵首领到了。”
“请他进来吧。”
刚才带领捻军骑兵过河的那个头目在两个战士的护送下走进指挥部。一眼看见孙葵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当家的,呜呜,二当家的在龙台归天了。”
孙葵心握着拳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小刘根,就剩下刚才那几个人了?”
“是。”小刘根哽咽道。
孙葵心镇定了一下情绪:“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早晚要找清妖讨还这笔血债的。小刘根,赶紧见过徐政委、辛师长,要不是他们相救,我们恐怕都要和二弟一样归天了。”
小刘根立刻磕头:“谢徐政委!谢辛师长!”
我对这个也慢慢看习惯了,说道:“赶紧起来吧,去休息一下,吃点饭,以后再杀敌报仇。哎,对了,孙将军你是不是也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谢谢徐政委,我不用,让小刘根他们去吧。小刘根,到了这里一切要客随主便,不得使性子撒野,听见了吗?”
“是。”小刘根跟着我们的两个战士出去了。
东岸的马蹄声震的大地似乎都在颤抖,大队的清兵骑兵在逼近。花小莉过来:“政委,南平山上的我军报告,发现东岸大队敌人骑兵,约1千500人左右。已经接近沙河浦镇。”
南平山是在这条河上游距离我们大约1公里多点的小山头,紧邻河边,再往南的河岸就是连绵的大山了。其实我们所在的位置已经该叫史河了,再往下游几公里史河与灌河交汇才叫史灌河,灌河大致是自西向东的流向,而史河和史灌河则是自南向北,在固始县城以上史河又一个大转弯,是罕见的自东向西的流向。南平山就在这个转弯处上游一点的地方。河道在这里变得忽然狭窄起来,只有二、三十米宽。本来辛兴规定了一系列的号声、旗语、灯火之类的联络信号,花小莉到来给南平山接通了电话,辛兴原来的那些安排都成了备用计划。
辛兴道:“政委,现在炸桥不炸?”
我答道:“你来指挥,不必请示。”
“是,命令,炸桥!”
轰隆一声,石桥轰然倒塌。落入了河水中。
上游驶来了一长溜的木船,每船之间间隔大约50米。第条船驶到我们面前的河面条靠近了对岸,各船都从船头伸出跳板搭在了对岸。
敌人的骑兵已经有些绕过了沙河浦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沙河浦镇中还是不见动静,看来敌人对刚才的伏击战记忆犹新。
忽然,沙河浦镇浓烟滚滚,大火很快在全镇蔓延开了。
这些可恶的家伙,为了害怕镇内的埋伏,竟然放火!
已经下午四点左右了,西斜的太阳照在对面正在列队的敌人身上清楚地看见队伍前一个戴着红顶子的清军军官在大声吆喝着清军列队。
正文 178。 冬衣之战(25)
178。冬衣之战(25)
“这个家伙可是穆腾阿?”我问孙葵心。
“不是,它是穆腾阿手下的一个副将,叫突利奴,是个极为凶残的家伙。是穆腾阿的得力鹰犬。”孙葵心恨恨地说道。
大火燃烧了半小时后,清军确认沙河浦内没有守军。南平山报告,对岸到达的清军已经有三千人了。
大概很快敌人就要发起冲击了,兵贵神速,骑兵尤其如此。他们不会笨到想夜战吧。这可是敌前强渡,嗯,好像夜渡也没什么不可以。
“孙将军,这些清军擅长夜战吗?“
“这个,以往倒不多见,他们对自己的骑射很是自负,我们倒是在夜间派过敢死队去袭击过他们的马匹。”
原来如此。我们本来计划的就是在此阻击敌人,拖延时间,等待南路歼灭敌军后再集中力量收拾他们,既然他们不急,我们也不必着急。等着好了。
一个小意外又让预料中的进攻延误了一段时间。一小队骑兵在沙河浦镇西口忽然不知道怎么被突如其来的爆炸伤损了好几个,带来的惊慌混乱好一阵子才平息。这让突利奴极为恼怒:自追击孙葵心以来只有今日让他最为别扭,追击多日,孙部精锐损伤殆尽,亡命奔逃,眼看剩下的也难逃罗网,这些反贼只顾向西跑,无非想去投奔那边新起的一伙乌合之众,连孙匪这样的惯匪都不在话下,那些新近造反的乱民无非是给自己的军功增加一些分量而已。不料,派出追击从龙台脱逃的几十个反贼的近三百骑兵在沙河浦竟然几乎全军覆没。突利奴气的把那个跑回去的游击打了一顿军棍绑送到穆腾阿那里治罪去了。
突利奴怒气冲冲不待两翼的部队跟上就带着龙台的部队气势汹汹杀奔沙河浦而来。但是他虽恼怒却不失理智,没有贸然进入沙河浦,让部队两翼迂回,同时派人接近镇子防火,不管三七二十一,烧死这些乱民。至于镇子里有没有百姓,这就不是他突利奴关心的事情了。
烧了半天不见一个人影,连鸡鸣狗叫声都没有。看来乱匪都逃跑了,这些乱匪还是心虚,虽然一时侥幸偷袭得手,毕竟不是我大清官兵的对手,尤其是我们这些最精锐的大清国骑兵。看,他们连那座石桥都炸毁了,炸毁一座桥岂能阻挡住我们?
正准备列队冲锋敌人立在河边的栅栏冲击,忽然不明不白的爆炸有损伤了好几个人,虽然损失不大,但是还没见对方人影就损兵折将,真是气恼!
突利奴终于组织起进攻了。不待主力全部到达就进攻,这种添油式的攻击方法正合我意。
敌人选择的攻击地段正是我面前的一段,这里是去固始县城最近的地方,而且地势比较适合骑兵渡河。突利奴此时心想凭借三千官军铁骑,当可一举渡河天黑前拿下固始县城,到时候好好的乐一乐,连日追击,野战,尤其进入固始县境内以后不见百姓人影,让他发泄的欲望压抑的要爆炸。
正文 179。 冬衣之战(26)
179。冬衣之战(26)
参加第一波冲击的有三百多骑兵。栅栏前的那些路障之类的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前进速度,骑兵的速度优势无从发挥。接近到离栅栏一百米左右的时候,一些马绊到了地雷,轰轰的爆炸声不仅损伤了一些人马,更损伤了他们的进攻的意志。突利奴挥刀大声督战,那些家伙不得不继续前进。
栅栏后面稀稀疏疏地响起了枪声,还胡乱射出了一点也不密集的羽箭。魏小普的人分散在几百米的地段,火力当然显得稀疏,至于那些弓箭几乎没有起到任何杀伤作用,距离太远。步枪的射击倒是有击中了几十个目标,或人或马。倒不是魏小普的部下枪法如何了得,实在是敌人的队形太过密集了。这些家伙太依赖过去的经验了。清军也开始用弓箭还击,虽然这个距离弓箭很难说得上有杀伤力。何况对方极为分散地躲在木栅之后?一些本来举着准备用来烧毁木栅的火把的清兵也把火把丢弃加入开弓射箭的行列。火把落地引燃了枯黄的秋草。奇怪的是,对面的木栅此时也燃起了多处火头。很快变成了一道烟火组成的火墙。
突利奴在后面不知所以,以为攻击得手,大喜命令吹号擂鼓。前面的只剩下二百多人的冲队伍硬着头皮催马项木栅火墙冲去,没有阻击,偶尔的地雷炸响无法阻挡骑兵集体冲锋。
但是,那道火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炙热的火焰使得他们一时难以靠近,透过烟火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河中的船只正从东岸驶向西岸。
魏小不的部队按照辛兴的事先交待每人只放了一枪或者只射出一箭就立刻点燃了木栅以班为单位按照规定的线路撤到了岸边的木船上。木船立刻载着他们驶向西岸。同时,这二十多条前后装有铁炮的木船全部向上游第一条船靠拢了过来,只是船上的铸铁炮蒙着厚厚的帆布。
第一次冲击就“得手”让突利奴很是得意,虽然他终于搞明白是对方主动放火烧毁了木栅,但是却因此更加轻视对手了:这些乱民吓破了胆,刚一接触就自毁营栅落荒而逃,看来造这些木栅也费了不少的时日,可是今天刚一接战就被攻破,看来这些乱民比捻匪更加不堪一击,哈哈。虽然损伤了六、七十人,但是突利奴依然感觉今夜在固始县城狂欢的计划是可行的。
命令一部分人开始清理路障,终于开辟出了大约二、三百米的通道。南平山上的部队随时通报着敌军的动向。辛兴临战专门给守南平山的九团一营的营长配了一具望远镜,把那小子高兴的什么似的,后来花小莉又带人给他接上了电话线,让他高兴的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在船上的第三师八团团长听到通报,笑骂道:他妈的,这些清兵要死也不急着一会儿,也不多清理些通道,害的咱们二十五条船,五十门炮也要挤作一团了,命令两翼的船只向对岸靠一点,没有命令可不许接近对岸,据说那些家伙挺凶,别干赔本的买卖。
正文 180。 冬衣之战(27)
180。冬衣之战(27)
信号旗摇动,船上的八团一营连同临时上船的魏小普带的一个加强连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八团原本是驻守淮滨的部队,被辛兴调来增援固始前线。八团长秋永年带了一营、二营和大部分缴获的敌军运粮船赶来参战,一营被布置在了船上机动,二营防守灌河口到史灌河口间的河岸。此次辛兴把第三师绝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了固始县,淮滨和商城留下的兵力都不到一个营。看看他的师部里的那些流星锤、三节棍就知道这家伙一点儿也没有轻敌的意思,大约已经考虑到情况严重的时候他这个当师长的要亲自上阵肉搏的情况了,也是这家伙把指挥所设的如此靠近前沿,不,几乎就是在前沿,是不是有一显身手的表现欲望?难怪那个魏小普才到他这里不久表演欲就那样强,什么样的师长带出什么样的兵。
突利奴终于开始冲锋了。好家伙,这小子其实懂得集中兵力的呀,怪不得孙葵心说这小子强悍。敌人已经到达的全部兵力组成了一个大的骑兵方队,突利奴带了少数随从留在后面督战。这小子,怎么不肯身先士卒?那样的话,我的半自动步枪可就找到有价值的目标了。嗯,辛兴这小子怎么不把枪还给我?看来他是见了这支枪以后不再想用他的三节棍、流星锤了。等有空的时候倒是可以借来玩玩。不知道这家伙肯不肯借。就是肯借,说不定要用多少支新枪交换呢。
骑兵方队冲击的速度渐渐加快了。河里的船只忽然都把船头和船尾盖在铁炮上的帆布全部掀开,炮口指向了东岸。虽然船上还不能够直接看到敌人的骑兵奇…_…書……*……网…QISuu。cOm,但是有南平山的观察哨和指挥部的望远镜及时把信息传递给他们,再加上事先已经测定好了距离,炮口所向不会偏差太大。再说使用这种炮本来就没有打算精准射击。
铸铁炮开火的声音一下子压住了马蹄的声音。虽然几乎是各船同时点燃的炮捻,但是铁炮射击的声音却是参差不齐,要想想齐射,难!
虽然如此射击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在一阵轰轰隆隆的炮击过后,在各船上重新装填火药的间隙,通过硝烟,可以见到对面的敌军骑兵的队形已经乱了。有三四百人落马,还有一些马匹显然是受了伤,在队列中横冲直闯。由于发射的全部是面积杀伤的铁砂之类的散弹,中弹的敌人伤多亡少。落马的敌人多数都能动弹,哀号遍地。有些家伙落马以后很快爬了起来往回跑去。大概是战马受伤把他们摔下来的。估计没有落马的中间应该还有不少受轻伤的。敌人的队形如此密集,使得散弹的杀伤效果显现了出来,有时候负伤比阵亡更能够有效降低一支部队的短期战斗力,伤员需要照顾,而且那些哀号声也会影响士气。
不过这些清军骑兵确实凶悍,船上的铁炮还未完成二次装填,第一波骑兵已经冲到了,马不停蹄越过河堤冲过河滩,虽然有些许地雷爆炸又杀伤了一些敌人,但是到达河边进入炮火射击死角的敌人狂喊着催马下马向西岸泅渡而来,他们是想迅速接近船只,杀掉那些让他们痛恨的阻击者,夺取船只。船上的滑膛枪响了,抬杆、火铳之类的武器也都喷出了火舌,清兵冲击的疯狂喊叫声,又有一批清兵被击中,顺着河水飘向下游。
正文 181。 冬衣之战(28)
181。冬衣之战(28)
但是这些火器的射击速度都实在太慢了,虽然敌人骑兵在河里的速度相当慢,但是这条河不宽,那些枪支也只有一次击发的时间。
清兵因愤怒而疯狂。已经进入弓箭的射程了,双方的弓箭手开始成为主角,这时,清军似乎终于开始占据了上风。
西岸上毫无动静,不见有支援河里苦战的船只的行动,守军逃跑了?那些木船也没有开船向下游逃跑的意思。难道船夫或者为首的弃船逃跑了?
河里的清军疯狂地催动战马游向各条木船,后队不断涌过河堤。突利奴也带着督战队把指挥位置向前移动。似乎胜利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了。虽然这一战损失不小,但是突利奴想到军功的酬劳,升官发财的富贵梦使得他的冷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已经决定攻占固始后要纵兵大肆洗劫一番,一来让他的士兵发泄一番,另外也可增加一下自己军功的分量。如果没杀多少乱民就损失了这么多的人马,那突利奴还算什么猛将?反正乱民本来都是百姓,良民、乱民也没什么分别。
大批的铁质的和陶质的手榴弹从各条船上连续不断飞了出来,连续不断的报炸声伴随着惨叫声惊天动地。河水被激起的水柱形成了遮蔽视线的水墙,如同后世的水幕电影一般,只是这水墙只有一种血红色夹杂一些断臂残肢!
但爆炸声终于稀疏,水幕落下变成一些个不断腾起的水柱时,船上的铁炮又开始怒吼起来。东岸尚未下水的那些蒙头转向,不知所措地“欣赏”水幕的家伙又是一片哀号。
终于有人想起来逃命,人和马都完好无损的幸运儿发声喊纵马向东狂奔,比刚才进攻冲击速度快了不是一点。那些在岸上能跑、能动、能爬的都在尽力地向东撤退。
但是那些已经下河的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那些本来停着不动的船,此时载着火枪手和弓箭手们往来猎杀着侥幸没有被炸死的漏网之鱼。
船上第三次向东岸炮击之后,突利奴发起的这次冲锋总算了结了。此时突利奴手下现在还能参加战斗的骑兵已经不到1千了。东岸上遗弃的重伤员不住哀号,无人理睬。河里,人马的死尸随波漂向淮河,河水变色。
阻击战,不好抓俘虏。这样的杀伤其实并非我本愿,实在迫不得已。虽然他们是凶残的敌军骑兵。
孙葵心看的目瞪口呆。此时他已经完全相信了张玉祥的话,再看我的眼光已经是充满了敬仰。能如此打击那个嚣张德突利奴让他觉得心中出了一口恶气。关键是消灭了突利奴三分之二的力量,让他基本丧失了单独发动下一次攻击的能力,而我军船上的部队人员损失甚微。而且这次参加交战的我军也只有船队上的一个半营而已。武器有差距,地形利于我不利于敌,在水中敌我双方的机动能力反转过来,我军又制定了周密的在作战计划,战术运用得当。更重要的是我军通过侦查对对手有相当的了解,而且战场对我军相对透明。而突利奴对我军则是一无所知,也没有什么计划,只是在战场上临时决定攻击而已。出现这样一边倒的情况正常不过。
正文 182。 冬衣之战(29)
182。冬衣之战(29)
突利奴带着剩下的残兵败将向沙河浦东面退去。留在河边的一些重伤员全都弃之不顾。真是凶残。
我强忍住了要派人过去救助那些敌人伤员的想法。心肠开始变得硬了起来。作为指挥员,首先要考虑的还是自己部队士兵的安危。
突利奴并没有撤退得太远,仅仅到了沙河浦东面一点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大约是想以沙河浦镇遮挡我们的炮火,或者阻止我们观察他的动向?真是毫无必要。我们的那些铸铁炮怎么能有这么远的射程?但是即使他们躲到沙河浦镇的后面,我们在南平山上的望远镜仍然可以把他们的动向观察得清清楚楚。
天黑了,那些清军在营地周围点起了篝火。大约担心我们乘夜袭击?笨蛋!我们手里没有快速机动的部队,我们又在竭力避免与敌人短兵相接,怎么会过河袭击?我本来担心这些家伙吃了大亏以后会丧失继续进攻的信心向东逃跑,那样我们是无法追上的,虽然那样暂时解除了东面的威胁,但是,如果没有给穆腾阿的骑兵以歼灭性打击,这些家伙终究是来自东面的一个隐患,特别是我们即将集中兵力对信阳攻坚的时候更是如此。现在突利奴显然是在等待穆腾阿的主力以及他们的炮兵的到来。看来硬仗还在后面。
东岸的侦查人员回来,报告穆腾阿的大队人马今晚驻扎在了分水亭。5公里的距离对于骑兵实在算不了什么。敌人随军带有24门后装线膛炮,虽然为了机动方便,这些炮重量都比较轻,口径也不太大,但是相对于我们的船上的那些铸铁炮而言,射程和精度都不是一个档次的。如果敌人的炮兵到达东岸,我们的那些停泊在河里的木船简直就是敌人炮火的靶子。我立刻命令让秋永年把那些船只驶往史灌河下游,必要的时候退进淮河,一定要避免和敌人发生“炮战”,因为那样不叫战斗,那是自杀。
魏小普的部队全部登上了西岸参加防御。岸上全线加固工事,重要的掩蔽部都用原木和泥土加了顶盖。全线增加了不少的放炮洞。当敌人到达的时候,我们也要经历一段挨炸而无法还手的时间。
其实白天突利奴选择的攻击地点的确是最适宜骑兵渡河的地段。下游河面太宽,而上游的河岸有太陡峭。估计明天敌人攻击的重点还会是这个地段。
陈浩来电,南路的伏击口袋已经布置好,预计明天中午以前可以将李续宜部诱进包围圈。这些湘军竟然装备了600多支兰凯斯特线膛步枪,这些可是在克里米亚战争期间英军才装备的“新式”步枪,才出现8、9年湘军就已经装备上了,看来这湘军的战斗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另外南路敌军竟然有40门后装线膛式大炮。幸亏我们把直属队几乎全部拉到了南线再加上炮兵营和机枪连,不仅兵力,火力也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就看他们的诱敌之计是否奏效了。即使没有诱到预定的区域,就是为了得到那600多支步枪和40门大炮,估计他们就是强攻也要包围歼灭这股湘军了。怀璧其罪。其他如绿营之类的倒是没有放在我们的眼里了。
董大海来电,他已经调刘奋战的第二师的两个团来增援东线,现在刘奋战已经到达了潢川正在继续向固始方向前进。。董大海看来对东线面对万人敌军骑兵的压力估计的还是比较严重。另外他还批准了崔明贵带领6个装备光复枪的装甲大队人员随第二师参加增援行动了。这个催命鬼,居然能磨得董大海同意他来,不简单。来就来吧。
董天赐带领捻军的残部已经到了往流镇。我让孙葵心也回到他的部队去。孙葵心一再要求让他的部队参战。我想了想,让他派出一部分人明天参加灌河以北地段的防御。那个地段的正面太宽,兵力是薄弱了一些,
正文 183。 冬衣之战(30)
183。冬衣之战(30)
当晚,在辛兴他们的劝说下,我带着跟我一起来的三个人进入固始县城休息。反正,这县城的东门距离史灌河也就几百米的距离。
驻在分水亭的穆腾阿可就没有我这样好的运气了。齐岳的部队白天没有参战,晚上,一个个的骑兵小分队从史灌河上游和下游不断渡河骚扰。史灌河在固始是一个大转弯,形成了一个河套,从河套南北两个方向渡过河去,都可以直接到达分水亭南北外围。这一夜,在分水亭的大队清军被袭扰了多少次实在不好统计。哨兵也被不明不白地干掉了若干个。大队清军集合追击也弄了一两次,甚至向北追击到过史灌河河曲处,遭到来自水面船只和对岸的射击,损伤数人后,不得不退回,因为此时分水亭用遭到了来自南面的袭扰。
天刚亮,愤怒不已的穆腾阿就下令大队人马拖上大炮直奔这个半圆形河套的最西部边缘沙河浦而来。突利奴昨天攻击失利的情况穆腾阿都已经知道了。这些个乱民不就是依仗着船上的那些大炮逞凶吗?今天就叫你们看看我们的西洋大炮的厉害。等我轰沉了你们的那些破船,看你们还拿什么来阻挡我们的铁骑,到时候我要血洗固始报昨日之仇。
穆腾阿对自己的这支炮队是很有信心的。虽然因为这些炮影响了整支部队的机动速度,但是他认为这是值得的。因为这只是影响了行军的速度而没有影响冲锋的速度。沿途摧垮孙葵心部的阻击,多数时候都是这些大炮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但是,穆腾阿没有仔细考虑,也许没有大炮拖累,全部靠骑兵的快速机动能力全速追击的话,也许孙葵心部根本就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也许到不了史灌河早就被消灭了。
看到有些骑兵在马上直打晃,似乎随时会睡着落马似的,穆腾阿传令:过了史灌河以后攻占的任何地方都是匪区,除了从优叙攻外,抢钱抢女人,三日内,随便!
果然那些骑兵像吸了鸦片一样来了精神,行军的速度也加快了。
太阳升起来了,史灌河西岸一片寂静。穆腾阿放下单筒望远镜,心中有些狐疑。探子汇报:乱党的炮船已经逃到了史灌河河口附近。
穆腾阿把目光投向了南面。思索了一下,派出五百骑兵带上两门大炮从南屏山附近过河迂回固始县城。又派出三百骑兵沿河向下游搜索,试探寻找敌人防守薄弱处渡河,如果强渡成功,在对岸建立了据点,不必立刻扩大战果,应立即报告,大队人马将立刻增援。
突利奴说道:“大帅,昨日末将失利,主要是那些乱党的炮船呈的凶,当时对岸并无敌人参战,今日大帅亲临,那些丑类已经望风而逃。这里是最适合我军渡河的地段,距离固始县城也最近,大帅何故舍近求远?”
穆腾阿瞪了他一眼:“你呀,就是不爱用脑子。在沙河浦撒泡尿的功夫灭了你二百多人,在河里河边不到半个时辰让你损兵二千多,这样的对手有那么简单吗?昨天夜里,那些乱党在分水亭外围闹腾了一夜,哪里是望风而逃的意思?”
正文 184。 冬衣之战(31)
184。冬衣之战(31)
南面首先打响。两门后膛炮把南平山上轰击的飞沙走石,浓烟滚滚。一百多骑兵在炮火掩护下冲进了河里,这里河面要狭窄许多,很快就接近了对岸,但是要登上对岸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些清军各自寻找可以登岸的地方。山上的石头、羽箭和手榴弹劈头盖脸砸了下来,西岸南侧一些滑膛枪也开始向这些清军侧射。这些参加第一次试探攻击的清军回到出发阵地的不到一半。
穆腾阿放下单筒望远镜,沉思了一下:“命令给南面增加两门大炮,给我继续攻!”
正面依然没有动静,也没有向南面增援的迹象。
北面,灌河口北的河岸断断续续地传来了步枪的射击声。
南平山下,第二次攻击开始了。几乎是第一进攻的重演,只是清军的炮火更猛烈了。穆腾阿对这些洋炮的射击速度很是满意,对它们消耗银子的巨大胃口也很是心痛。
派往下游的骑兵逃回来了二十几个。他们过了灌河口以后就开始找地方试探过河,但是每一次都遭到对岸的洋枪射击,直到距离淮河不远的地方,对岸的敌人乘船过河,枪炮齐射,更有渡过河来的6、7百名捻匪骑兵冲了过来,追杀4、5里,三百清军骑兵仅剩下了这二十几个逃了回来。
穆腾阿默默无语,举起他的单筒望远镜向对岸观察,对岸还是毫无动静。
突利奴说道:“大帅,敌人应该是想跑了,南屏山那边是因为可以随时上山躲避我们的追击,下游是可以随时上船逃到淮河去的,咱们赶紧冲过河去吧,不然这些个乱匪要逃掉了。”
穆腾阿看了一眼突利奴。才一天多的时间,自己的骑兵已经损失了近3000人,穆腾阿感到心中有些肉痛,这支骑兵可是他一切富贵、地位的根本所在呀。但是就这样退走也实在不太甘心。
咬了咬牙:“传令,全部大炮给我向对岸猛轰!”
突利奴有些不解,明明对岸没有敌人的动静啊,要知道这些炮是很费银子的,穆腾阿一般不会随便浪费的。
穆腾阿命令:“突利奴,等我们的大炮轰击以后,你带500个弟兄先过河占据对岸一段地方接应大队。”军队在,银子还可以弄来,军队完了,那就什么都完了,这个突利奴真够笨,连这个道理都弄不懂?穆腾阿又交待一句:“过河的时候队形要散一点,千万不要挤作一团。”
“是!”突利奴心中不以为然,但是嘴上不敢不答应。
炮击进行了大约10分钟,这种后膛炮的射速快多了,几百发炮弹把对面炸的浓烟滚滚,飞沙走石。对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突利奴带着500骑兵狂喊着冲下河去,前面的很快就到了河心。对面还是没有动静?难道乱匪真的逃跑了?
史灌河西岸,我看着只有500人的敌军骑兵以相当分散的队形涉水而来,心中骂道:“好狡猾!”暗自有些后悔昨天晚上有些托大,让刘奋战他们在潢川停留待命,今天上午再赶来。现在他们应该在路上了吧?近50公里应该不会用太多的时间吧?
正文 185。 冬衣之战(32)
185。冬衣之战(32)
辛兴问:“政委,现在开火吗?”
敌人最前面的一批已经越过了河的中线,后续的还在对面河滩陆续下水,横列分散的正面有200米左右。如果敌人在对岸的时候就开火,等敌人冲到西岸上岸大约每支滑膛步枪可以射击两到三次,现在如果按照最前面的敌人的位置看只能射击一次了。
我说:“你来指挥,不必请示。”
辛兴立刻命令把炸药抛射筒准备好。看来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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