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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中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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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子的弟弟的人了,他们可是代人受过,增援他们看来也是应该的。
“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刚才这样死伤惨重还不停止进攻?”
“那是因为谢大人像救回苗监军,而且大人说你们也不是会妖法,肯定是从洋人那里买回了新式的洋枪,洋人见利忘义,经常和发匪和捻…来往。探子说你们的人也不太多,谢大人就动了贪心,要我们无论如何要救回苗监军,还要弄到这些新式洋枪,说是死伤多少弟兄都值,这次立功的人都有重赏。”
看来这个苗沛霖确实属于野心勃勃想浑水摸鱼的那种。
大致的情况问得差不多了,把俘虏带了下去。
敌情还是很严重的,虽然当面的敌人被击退了,但是并不意味着敌人不会再来,敌人的主力还在后面。对于一个一心要救主子的弟弟和弄些新式洋枪去争夺地盘的土军阀的将领来说,死了的士兵可以再找,或者说再去抓,主子的弟弟可是千万不能丢的,而且新式武器在他们眼里也远远比士兵的生命重要。况且他们已经知道对手的人数不多。这么多部队,总会有一些亲信把事情报告主子的。
我带来的人倒是没有伤亡,弹药消耗的也不是太多,可是要命的是消耗一点就少一点,缴获的那些武器基本上对提高作战能力不起作用。也许,那几门大炮可以用用?只是太过笨重了。作为大炮,射程也实在不远。
陈浩这边能战斗的只有50多个人了。董大海急令统计弹药消耗。结果让他极为丧气:刚才击溃敌军的时候,因为见到援军到来,大家一兴奋,放开了猛打,多数冲锋枪已经没有弹药,少数人手里仅有一个弹夹的子弹。手榴弹也消耗殆尽。那挺轻机枪子弹还算多,也不足百发了。战斗力已经基本处于强弩之末的状况。如果敌军在发动一次刚才那样的冲锋或者增加骑兵冲击,他们基本上已经无力抗击了。即使我们加入战斗,或许能再把敌人击退,可是再后来呢?
看来,我们的这些经过二十世纪战火洗礼的士兵们,刚刚来到清朝,就不得不在一只以落后武器武装起来的地方团练部队面前认真地考虑“转进”的问题了,而且是马上,刻不容缓。但是在敌人大量骑兵追击下,能否全身而退也是个问题。看来,兵员方面的优势在战场上还是有很大作用的——尤其是在它足够大的时候。武器的优势的的确不是万能的——尤其是差距并不是足够大时。想打现代化一些的战争,必须要有相同水平的后勤保障为支撑啊。
正文 第十章 坦克手
陈浩部队唯一弹药充足的就是那辆坦克了,三个坦克兵也按要求向董大海报告了弹药情况。炮弹和机枪子弹都是上次战斗后补足的,目前一发也没有消耗。
董大海哭笑不得:“你们的坦克一滴油也没有,连炮塔都不能转动,当个固定的火力点都不行。
那车长一脸的委屈和不服:“哼,要是我还能有一点油,哪怕只有一升,让车子发动起来,赶走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什么团练,我们一辆车就要够了。”
“还吹?”董大海没好气地说,“那怎么前几天在共军突围的时候,让人家烧的那些坦克怎么说?”
“这,”那车长嗫嚅了一下,毕竟技术兵种不像一般士兵在上司面前不敢多言,“那共军实在太悍勇,也太狡猾。刚才那些家伙论悍勇可比共军差得太远了。而且装备也和共军不可同日而语。哎,董参谋长,这共军从哪儿弄来这么些个燃烧瓶呀,这可是苏俄老毛子的武器呀,怎么偷运过去的?当时包围圈检查他们运送粮食补给的车辆的时候也不认真一点?要不然,是苏俄派飞机空投的?可他们也没有这么远航程的飞机呀。”
董大海听了他啰里啰唆说了一大通,早就按耐不住。这些坦克手是装甲部队临时配属他们师作战的,如果是他们师自己的人,董大海可能早就大嘴巴抡过去了。饶是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有点要发作的样子。陈浩摆摆手制止了他。
燃烧瓶?我脑袋里灵光一现。那里面不是燃料吗?只是这个王平的土造燃烧瓶里面装的是什么?汽油?柴油?煤油?或者其他的燃料?
其他什么燃料?我原来军校所在的城市里,汽车全部使用的乙醇混合燃料。我还记得二次大战末期,鬼子的大和号战列舰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时,舰上的燃料全部是豆油。
想到这里,,对跟在身边的严学文说道:“学文,咱们带燃烧瓶来了没有?要有的话,让他们拿几个过来。要没有,赶紧和王平联系,让他送些过来。让张林回去替换王平负责。”
那坦克车长一听,慌了神,以为是他开口“共军”长,闭口“共匪”短,惹恼了八路的长官,要用燃烧瓶烧他的车,连忙道:“不,不,八路长官,这个,这个,那个,兄弟我,不不,卑职刚才冒犯…这个,您大人大量,千万别和卑职一般见识。”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中暗暗好笑,故意不理他,让这个爱绕口的家伙先着急一会儿也挺有意思。
我继续对严学文说:“还有,侦查连里有没有骑术好的?”
我没有问有没有会骑马的,而是问有没有骑术好的,是因为我知道在相当一个时期,侦察部队都是共军中的精英部队,是各级首长心爱的王牌,举个例子,在朝鲜战场,严育才副排长率领一个班的侦察兵就能到敌后把“白虎团”的团部端掉,综合战斗力之强,让人不得不赞叹。而此时做为一旅之长,焉有不知道自己的侦察部队有无会骑马的战士的道理?
果然,严学文答道:“旅长,你忘了?咱们侦察连的好多人是从解散的骑兵连过来的?”
我赶紧继续布置:“赶紧派人骑上马,向刚才敌人溃退的方向侦察,注意不要跑得太远,发现敌人大队过来,最多骚扰一下,千万不要纠缠恋战,赶紧回来报告。千万不能有不必要的损失消耗。现在每个人都是宝贵的,是将来发展壮大的种子。”
我心想,如果他们在这个时空能活下去的话,也许将来至少是将军级的人物呢。哎,远了,现在生存的危机,包括我自己的生存危机还没有过去呢。虽然流星雨让我可能凭空老了几年,而且回到1946又毫无停留地回到1859,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烟消云散。服输不是华英雄的性格。
燃烧瓶拿过来了,那车长更慌神了,以求助的眼神看着陈浩:“陈师长。这…这…”
陈浩微笑道:“你那车子趴窝不能动,咱们又没法子带着,不烧掉难道让敌人缴获去?你不会是想坐在车子里等着当俘虏吧?”
嗯,这时候还能从容不迫地调侃,不错,这陈浩有点儿大将风度。我暗想。
“那,那,不会挖个坑埋了吗?”那车长道。
咦,这位仁兄还真是有创意呢,挖坑埋了?呵呵,得费多少事儿?有意义吗?到时候怎么弄出来,还开得动吗?我忽然想起以前看的报道,老说什么什么地方出土了数千年前铸造的器皿文物,如何精致,工艺如何先进,想必事情本身也是真的。至少那防腐防锈的处理工艺是很到位的。只是搞不懂,古人是在什么地点用什么设备制造出来的,已经有文字却无记载,而且后来又造不出来了。比如铸造司母戊鼎的工艺,又比如“七下西洋”的宝船,再有诸葛孔明的“木牛流马”?
想必这辆坦克如果埋入土中,而我们这一小股部队又弹尽粮绝全军覆没了。这辆坦克如果后世有机会重见天日,那么后人又要将坦克发明的历史提前五、六十年了。而且这比索姆河战役中的英军坦克可要先进多了。后人又要平添一个不解之谜了。
从张林手里拿过一个燃烧瓶,喝,陶质酒瓶嘛!
问:“里面装的什么?”
“汽油呀,旅长。”
“你确定是汽油?”
“这个,应该是吧。我们历来战斗缴获的油料,王平都尽力收集。咱们在湾岔打鬼子第三装甲师团的油库,王平还让抢出来一些坦克燃料,也不知道是不是汽油?”
“坦克燃料!”那车长见我没有烧车的意思,此时脑筋转过弯来。一脸激动,伸手想来拿我手里的瓶子,终于忍住了。这家伙应该是爱惜自己战车的主儿,估计车辆维护保养的应该不错。嗯,珍惜热爱自己武器的兵应该是个好兵。
我不想再调侃他了,把瓶子递给他:“你打开看看,适不适合你的车子?”
他接过瓶子,用匕首小心地打开封住瓶口的胶泥,用鼻子一闻,一脸兴奋。
我又忍不住说了句:“看清楚,瓶子上可有俄国文字?”
“没有,没有,长官,我刚才是胡说八道。”
“这燃料能用吗?”
“能用,万一发动不起来,只要有燃料,还可以人工发动。”
“那好,你试试吧。”
“长官,可不可以再多给几瓶?”
“你先用这一瓶试一试。如果可以,就让你多加一些。熬过目前的困境,以后实在没有油了,也许可以考虑使用植物油加进去试试,那样或许要对车子做些改造。”
“啊呀,长官英明,抗战时咱们大后方不是曾经用木炭做过汽车的燃料吗?我怎么没想到?”
嗯,好像1950年代,北京的公共汽车还用煤气做燃料呢,汽车顶上都背个大煤气包。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如果这瓶燃料不能用,那还是要用其他的瓶子把你的车烧了,这瓶加进去的算是内应了。”我还是忍不住要调侃他一句。
正文 第十一章 脱困第一战
那车长用一个筛子很小心地将这一瓶燃料过滤到一个油壶里,然后加进了油箱。随后爬进了坦克。另外两个车手也迫不及待地随着他们的车长爬进了车里。
大家屏息等待,其实我心里也有些紧张,毕竟如果有一辆坦克可以使用的话,局面将根本改观。嗯,武器在战斗中的作用还是极其重大的,尤其是双方武器装备差距足够大的时候,武器优势足可以抵销对方的兵员优势。
在大家的期待中,那辆坦克吼叫了一声,排气管冒出一股黑烟。接着炮塔缓缓转动,炮口指向了北方,也就是刚才敌军溃退的方向。一阵欢呼声在坦克周围响起。
那车长从炮塔中露出头:“长官,可以的,能开动了。”
太好了,我心想,如果大队团练来攻击,至少这坦克可以作为固定火力点使用掩护撤退了。况且如果它能开动,将给对手带来无法想象的震撼。如果在迎面冲来的坦克面前不调头奔逃的话,那这些团练的战斗意志也太变态了。
车子前后的沙袋掩体被清理了。坦克缓缓地转头向北开了几米,停了下来。
车长从车上跳了下来:“长官,行了,行了,再给点油吧。”
其实我的兴奋程度也和他差不多。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来到我面前的坦克手。
“报告长官,我叫崔明贵。”
什么?催命鬼?这家伙!不过,要是开着坦克迎击团练的步骑兵,那可真是地地道道的催命鬼了。
还是不能大意,那些团练有1万多人呢,而且也由一部分火器,尤其那些骑兵对我们这支只有一百多人的小部队威胁甚大。如果这仅有的一辆坦克燃料、弹药耗尽仍然没有击退敌人,后果依然不容乐观,况且还有可能出现故障呢。一辆坦克的弹药毕竟有限,唯一的希望是让它开动起来,用这种刀枪不入、无坚不摧的钢铁怪物隆隆开进和短暂的火力威慑造成的巨大震撼彻底摧垮敌人的战斗意志,最好能消灭掉对手的高级将领。
赶紧叫战士们把其余的燃烧瓶全部集中起来,交给崔明贵。
崔明贵也不让别人帮忙,一个瓶子一个瓶子小心翼翼地打开封口,小心地过滤、添加到坦克里。总共只有十几个燃烧瓶,大约也就是6、7升的燃料。坦克刚一发动起来,张林被我派回去替代王平了,但是王平还没有到。一个出去侦察的战士骑马奔了回来:“报告首长,敌人大队向这边开过来了。距离这里大约还有3公里。”
紧接着,听到北边有马枪射击和老式火枪还击的声音。侦察人员陆陆续续返回。果然,谢武集中了他的全部人马来营救他主子的小弟了。望远镜里,首先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各种旗帜。北面烟尘大起。
兵力悬殊实在太大。而且我们的弹药太匮乏,尤其陈浩部队的步兵几乎已经没有弹药了。我和董大海商量,赶紧让他的人带上伤员撤到我养伤的那个小山村,找王平或者张林补充一些弹药。我的部队一部分随他们后撤,一部分留下来掩护。
董大海看看陈浩,陈浩的伤显得比我要重一些,此时他已经躺到担架上,脸色显得很苍白。陈浩强自微笑了一下:“就听徐兄安排吧,大海,你留下指挥吧,徐兄,你也有伤,咱们一起撤,如何?”
“陈兄不必担心兄弟,我留在这里更适当一些。”
“那好吧,军情紧急,大海,你带着卫士班留下听徐长官指挥。”
“是,师长。”
严学文、辛兴忙着布置轻重机枪和迫击炮阵地。徐旅留下来的虽然只有50多人,但是应该都是本旅最能打的精英了,两挺重机枪和4挺轻机枪加上4门迫击炮的火力应该是够强大了。国军方面留下的十几个人都是冲锋枪手,另外就是崔明贵的那辆坦克了。火力虽强,但是弹药有限,如果对手不顾一切冲击的话,我们要把他们消灭还是有问题的。现在期望的不是消灭这股敌人,而且把他们击退、击溃。而且最好尽可能少地消耗弹药。又要避免出现白刃格斗。
如果在这不期而遇一战中消耗完全部或者大部弹药,以后的生存就会很艰难,甚至难以生存。
敌人近了。两翼是大队的骑兵。我感到了他们的巨大威胁。如果在不到1千米的距离,数千骑兵不顾一切地发起集群冲锋的话,即使我们不吝惜弹药也是无法阻挡他们的,因为只要1、2分钟他们就能冲到跟前。我脑海里浮现出布琼尼的骑兵冒着敌人炮火和重机枪火力拦击,狂呼着疯狂冲击,摧垮一切白军防线的景象。不行,要防止出现这种情况。
还好,那些清军在距离我们1千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来列队,大炮被推到队伍前面。这些家伙还知道冲锋前进行火力准备?刚才败兵遗弃的三门炮连同弹药已经被我方用骡马拖到了我军阵地的后面。这些炮威力不大,即使直接命中,恐怕也不会对坦克构成威胁,但是我们现在可不能打这个赌,我们现在可只有这么一件大威力的武器。
对面的大炮在做射击准备,还好他们没有一上来就用骑兵猛冲。
我招手把等在一旁的崔明贵叫过来,这家伙早已跃跃欲试,急不可耐了:“长官,出击吧?不能在这里等着挨炮。”
“你估计现在车里这点油能开多远?”
“大概四、五十公里。”
“好,你马上上车,先向敌人的炮兵阵地开一炮,然后冲过去把敌人炮手赶散,然后在敌人队列中横向来回冲击,冲垮敌人的骑兵队列。注意第一要尽量节约炮弹的枪弹,必要时才射击,如果发现他们的大官可以开枪或开炮击毙,主要目的是将敌人震慑。第二一定要竭力避免车辆故障趴窝,虽然对面敌人不知道挖战壕,但是你要是自己碾上敌人的炮弹火药箱,怕是也会把履带炸断的。”
“是,长官,薛明贵一脸兴奋,窝了这么久,终于要显身手了,而眼里的对手确实不怎么的。”
“千万不可轻敌,也不可恋战追击!”我又叮嘱了一句。
“是,请长官随时用步话机指挥卑职。”
薛明贵迅速钻进了他的坦克,他的两个部下早已在车里等着他了。
我注意到了董大海身边的参谋军官身上背负的步话机,董大海略一示意,那人过来站在了我的身边。
正文 第十二章 击溃
敌人开始炮击了,十二门大炮发射的第一轮炮弹落在我们阵地前方几十米到十几米的位置,腾起一阵烟雾,这些敌人居然装备了开花炮弹?嗯,好,缴获过来到也可以对我们壮大力量起点作用。我现在已经在考虑在我们现代武器和弹药不足时,先暂时利用这些“劣等武器”的问题了。
敌人的第一轮炮击没有给我们造成任何损害。这些家伙不是技术太差就是太怕死把大炮布置得距离目标太远了。这些炮的射速很慢,再次发射需要时间。
坦克吼叫一声发动起来了。炮塔微微转动,炮口仰角稍稍调整了一下:“轰!”一发坦克炮弹呼啸着飞了出去。在团练们炮兵阵地中间的两门炮之间炸开了,两门炮都有炮手被掀翻在地。
没等团练们的惊愕过去,钢铁怪物吼叫一声,向前冲了出去。
我担心敌人的大炮再次射击,命令迫击炮每炮打一发炮弹,干扰敌人的炮手。
“轰!轰!”随着迫击炮弹的炸响,有两门敌人的大炮被击中,另外两发在敌人的队列中炸开,造成了一片慌乱。
坦克已经驶过了刚才敌军炮弹落下的区域。敌人没有开炮。巨大的恐慌一时没有得到恢复。在团练官长和督战队的威逼下,那些炮手没有掉头而逃,但是也没有开炮。只是和那些站在前排的步兵、骑兵一起呆呆地望着那个冒着烟,隆隆逼近的钢铁怪物。
战场上一时只剩下了坦克隆隆前进的声音。如此的怪异。
双方相距并不是太远,坦克很快逼近了对方的阵地,其实只是步、骑兵的队列而已。
有些炮手似乎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想调低炮口向这个怪物射击。
“嗒嗒嗒嗒……”怪物中忽然吐出一串火舌,把他们打得东倒西歪。而且,在炮兵后面密集的步兵队列中也有不少人被击倒。
恐慌、骚动。
在官长声嘶力竭的喊叫中,火枪、鸟铳、弓箭一起向这怪物射来。
无论枪弹合还是利箭打在怪物身上都被弹落在地上,没有阻挡怪物前进的速度。
坦克压低炮口,“轰!”又是一炮。
我心中暗骂,这个崔明贵,这一炮有必要吗?这个败家子儿!拿过话筒:“崔明贵,注意节约弹药!弹药只用于必要的自卫和击毙敌人的重要人员。冲进敌人队列后,立即转向,横向冲击敌人的骑兵队列。”
“是,长官!”
坦克的第二发炮弹在团练队伍中后部密集的队形中炸开。在其四周的大群团练官兵非死即伤,这发炮弹可能是崔明贵发射的杀伤人数最多的一发炮弹了。这个催命鬼!
附近没有被击中的团练也被巨大的气浪冲击的立脚不稳。比气浪更大的冲击是心理上受到的震撼:这是炮弹吗?一炮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团练们虽然也有大炮,但以往只是些直接命中才有效的实心炮弹。内装炸药,落地开花的炮弹已经是很先进的了,而且数量不多,价格昂贵。先前受到炮击炮的轰击,已经觉得这炮弹的威力匪夷所思了。刚才坦克的第一发炮弹由于落在两炮之间的空地上,虽然击中了一些炮手,但是后面的团练还不觉得十分恐慌。但是现在第二发炮弹造成的这种血肉横飞的恐怖场面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面对这个刀枪不入,喷烟吐火,威力惊人的恐怖怪物,清军官兵的恐慌情绪迅速蔓延开来。当坦克接近到清军炮兵阵地一线的时候,首先是那些活着的炮手,接着是整个部队轰然一声炸营溃散了。
溃败,兵败如山倒。
步、骑兵一片混乱。自相践踏。
坦克从两门大炮之间驶过,毫不留情地向那些溃兵碾压过去。这是多么恐怖的场面?
战场上,处于溃败状况一方的士兵是最可怜无助。溃败消耗掉了军队大部分或者可以说是全部的战斗力。如果他们组织好全力攻击,本来还是有相当大的胜算的。战场上,精神力量的作用也实在是不容忽视啊。怪不得有精神原子弹一说。
我对着话筒,命令坦克不要追击。用那坦克去追击那些溃兵除了增加杀戮,没有实际意义,清兵已经溃败了,逃走了。他们损失了全部的大炮和携带的辎重物资,估计其他武器被丢弃的也不会太少。再加上吓破了胆,短时间里很难再对我们发起攻击了。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大官有没有被击毙的。即使没有,经历了这次如同噩梦一般的战斗,估计谢武他们可能巴不得跑得利这里越远越好呢。
敌军一开始炸营,我就命令辛兴带部队冲锋,特别交待以尽可能多缴获辎重物资为主,除自卫需要以外,不要开枪。
此时步兵已经冲击到了坦克附近,没有遇到任何抵抗。战场上一片狼藉。绝大多数敌军的伤亡是自相践踏造成的。火枪、鸟铳、大刀、长矛、旗帜乃至鞋子帽子仍得满地都是。
看来打扫战场的任务一定不轻。坦克伴随步兵向前开进。消灭敌人不是主要目的,重要的是一定要尽可能多地缴获敌人的辎重。这样规模的部队,军用物资一定不少。弹药吗,适合我们的不会有了。但是那些丢在战场上的大炮、火枪什么的也需要呀。再者,粮食、食盐、药品什么时候都是重要的军用物资。还有那些个车辆,虽然笨重落后,但是要转移王平的那些宝贝物资以及新缴获的物资也是大有用场的。就是那些刀矛也是武器呀,就是到了抗战时期无论八路还是国军都还有用这些兵器收割鬼子性命的事迹。不是有那么一首著名的“大刀向什么什么东西的头上砍去”的歌曲吗?
董大海兴奋得举着望远镜的手都有点颤抖了:这胜仗也太彻底、太容易了,何况战前大家都是做了失败“转进”乃至“成仁”的思想准备的。
王平带着二十几个人姗姗来迟。说实话他来的速度也算不慢了。只是谁都没有料想到清军会溃败的如此之快。想想也有道理,当英国的第一批“水箱”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以大炮、重机枪武装起来的训练有素的德军不是也出现了恐慌和溃败吗?那今天这些团练的表现也是不足为奇了。
正文 第十三章 戒心
崔明贵报告已经俘获了敌人的辎重车队,敌人的辎重兵全部扔下车辆跑了。
命令少数人警戒,其他人开始打扫战场。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王平到战场上表现的像个十足的守财奴。凡是清军丢弃的东西没有他不要的。
没办法,只好把抓获的俘虏给用上。俘虏有七八百人。多数是炸营后稀里糊涂向我们这个方向奔逃的中途遇上辛兴的队伍,射杀了几个,然后在战士们习惯性“缴枪不杀”口号下,弃械跪地投降的。“缴枪”是什么不见得明白,但是“不杀”还是能听得懂的,也算够机灵的。直到辛兴他去远了,他们还都跪在原地,竟然一个趁机逃跑的都没有。看来在这些“妖人”或者“神兵”的威力下,他们已经彻底丧失了反抗的勇气。
物资就地堆积,派人看管。俘虏也押到了一个山环集中看管。怎么处理他们看来还得动动脑筋。他们脑后的尾巴让人看着实在讨厌。不过大概他们也许觉得我们这些脑后没有辫子的人才是怪怪的呢。在统治者长期愚民政策下,估计他们都认为自己祖上自古以来都是要留辫子的吧。
眼前的危机是度过了。侦察报告清兵们还在乱哄哄拼命向远处奔逃。都想尽力跑得离这个恐怖之地尽可能远一些。一时半会儿恐怕很难收拢集中,就算收拢集中起来也是元气大伤。失去了全部火炮和大部分辎重弹药和粮食的他们,怕是没有再向我们进攻的能力和勇气了。
但我们远远没有通过生存关。下一步怎么办?需要解决的问题千头万绪。但是最主要、最急迫的问题是内部的问题。前些日子还在生死搏杀的两支队伍,莫名其妙地同时回到了1859年,面对清军的围攻,生死关头结成了盟友。可是这种联盟的基础是脆弱的,毕竟双方有着血的仇恨。我摸了摸头上的绷带,这伤应该就是他们干的。(是吗?至少徐亮头上的是)。国军方面,师直属部队在反突围作战中伤亡也应该不小。看他们师长受的枪伤就知道。嗯,要是刚才陈浩的卫士们知道辛兴就是开枪击伤他们师长的那个人,保不准刚才他带队冲出去的时候就可能有人在背后打他的黑枪。
我感到了疲乏,头部也有些隐隐作痛。是的,这里的情况已经不是最紧急的了,我该处理的事情还很多,既然回到这个时代,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我的毕业分配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我心中自嘲。不过未尝不是上天赐予我的一个巨大机遇。
担架在山道上颠簸,严学文一脸严肃跟在担架旁边。
昏昏沉沉,似梦似醒。
这是什么地方?咦,应该是所医院,他们把我送医院了,这是个什么样的医院,这设施,清朝有吗?就说那电灯,咦,怎么是灯泡?门开了,进来一个满脸稚气的小伙子,这是?严学文?过来到我的怀里取体温计。
后面跟进来一个穿制服的年轻小伙,一脸的不快。这,不是张林吗?只是看上去比现在小了许多。
“严学文,我们这是在哪里?”我问。
“旅长,你醒了?我们就要回到那个村子了。”
我睁开眼睛。严学文一脸关切地跟在担架边看着我。嗯,原来刚才又是在做梦。一群战士簇拥着担架,董大海的卫士班也不远不近地跟着。看来双方并不是很相互信任。到了村口,警戒的都是共军的战士,张林带人在村口迎接我们,看了一眼身后的董大海一干人,凑到严学文耳边不知道嘀咕什么,严学文微微摇头,好像说不行,必须听旅长的意思。董大海他们十分警惕地端着冲锋枪,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看来他们的戒心是有道理的,这个张林真的有可能是要布置吃掉这一小股国军。清军是敌人的概念可能还不深刻,而国军是敌人的概念早已通过生死搏杀深深地植入了脑海中,要一下子让这些人互相把对方当作自己人(不仅仅是友军)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躺在担架上冲张林招了一下手。张林俯身过来,凑近我耳边轻轻说道:“旅长,那些家伙都在村里安置好了,我按照命令给他们补充了食品,弹药只是象征性给了一点点,他们也知道我们的弹药一向是匮乏的。全都准备好了,只要你一下命令,保证几分钟内把他们解决掉,包括董大海带的这一批。”
我摆了摆手:“张林,现在情况变了,我们回到了清朝,刚才和团练们的战斗你也见到了,这一切是千真万确的,我们回不到原来了。既然上天把我们送到了这个苦难的多灾多难的时代,必然是有他的道理。”我本来还想再说些要有所作为,改变百年苦难历史的豪言壮语,想想忍住没说。
看着董大海他们紧张戒备的样子,我对严学文道:“去把董参谋长请过来。”
董大海来到担架旁,敬礼:“徐长官,您找卑职?”口气倒也镇定平和,不过他身后不远处的国军士兵一副如临大敌时刻准备拼命的样子。
我微微一笑:“大海,我们前世有缘,一起回到了清朝,我们知道你们国民党人当然是反清的,我们也一样,刚才我们联手击退了团练的进攻。大海,你是读过书的人,应该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现在我们两家的队伍不仅仅是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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