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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中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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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几个一脸惊喜,一脸关切的陌生人。啊,不,又似曾相识,奥,对了,梦中似乎见过。我的梦?还是徐亮的梦?认出来了,这几个应该是徐亮的部下,这个是严学文,那个是张林,还有后进来的那个,对了,叫王平。天呀,这是个什么梦啊,还不赶紧醒来?
我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头上一阵疼痛,剧烈真实,手中所触及的是缠在头上的厚厚的绷带。,感觉是那样的真实。把手放进嘴里咬了一下,疼!真切切的疼!
这不是梦!
我记起来了,我是和祁彪在黄河滩观赏流星雨,一颗陨石飞了过来……可我怎么变成了这个徐亮了?那原来的徐亮呢?在炮弹击穿了他的钢盔的时候,他怎么样了呢?
也许天知道。
这神秘的天外来客呀,怎么能和我开这种玩笑。
转念一想,不由得哑然失笑,也不用怨天尤人,谁让某人自己整天宣称毕业了爱派到哪儿派到哪儿的吗?
唉,年轻人话不能乱讲,上有天,下有地,离地三尺有神仙,这下好了,派的地方可绝对想不到吧?哎,不对呀,怎么会这样想,本哥们可是个无神论者呀,这个徐亮?应该是个共产党员,那也是个无神论者呀,唉,算了,何必那么认真,想想总可以吧。
头有些痛,被砖头砸一下头也不是小事情,何况是被高速运动的尖利的弹片击穿了钢盔?但我似乎感觉伤的并不很严重,应该流了不少血吧,当时弹片击中头部的具体情形不知道怎样。管他,不想它,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
告诉他们,我不是他们的旅长?那他们一定会认为我疯了。被打中头部后神志不清了。
那,怎么办呢?还是先搞清情况再说。我平静一下心情,对,先搞清楚这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再说,最好小心点,不要问的太多,尤其不能问一些“白痴”问题。还是凭已有的情况先判断一下吧,实在不行时再问,当然不能问的太直接。
虽然听他们的话语对这个徐亮很尊崇,但是,以我现在的状况还是小心为妙。既然还活着,总比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要好。既然冥冥之中的天意安排我来到了这里八五八书房,我就在这里演好自己的角色吧。到哪儿都行,这可是我自己说的哟。啊,那是华山说的,我是吗?
我是华山吗?
那,我是徐亮吗?
正文 第三章 回到清朝
毫无疑问,这应该是内战时期。
肯定不是皖南事变,那时候新四军有青天白日的帽徽,而且军装上有臂章。
东北民主联军也不可能。
眼前这些人穿的又不是解放军的军装。
突围?他们刚才说突围?
中原突围?对,就是中原突围!确定了这个判断,我心中又是一声哀叹:命苦!赶上的是艰难困苦的日子,要是大进军、大追击的日子该多好。
然后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这个徐亮是哪个部队的。好像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呀,要知道本哥们对军史研究可是颇有造诣的呀。管他,不想了。这是我的老法宝。
“旅长!”“旅长!”
“旅长,你醒了?!”闻讯而来的卫生员一脸的惊喜。
看来不说话也不是办法:“情况怎么样?”这话是不会有问题的,只是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会注意到旅长的声音有所不同?不过,头部受了伤,声音有点变化也应该是正常的。
似乎没有人在意,那个严学文说道:“报告旅长,我们冲过陈浩的师直属队的阻截后,在这个小山村已经隐蔽三天了。这里在我们到达前已经空无一人了,这几天没有和敌人接触,上级也联络不上。”
我努力使自己的思维适应现状,说道:“没派人出去侦察吗?”
“派了。”
“怎么样?”
“附近似乎只有陈浩师部的一部分敌军部队。其他敌军和我军部队都不知去向。大概是我军突出去了,敌人大部队尾随而去了。奇怪的是陈浩的师部不知为什么不动?”
张林道:“大约是想找我们报仇,哼,我还想找他报仇呢。旅长,辛兴打了陈浩一枪,眼见的是把他撂倒了,不知道现在死活咋样。”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东边的情况怎样?应该加强那个方向的侦察力量。”我想起来历史上是向东突击的部队保存的最完整,是属于全师而退的那一部分。
张林:“人已经派出去了,是辛兴亲自带队的。”他说的地名更证实了我关于身处与中原突围时空的判断。
“报告!”外面进来一个战士,走近严学文和张林嘀咕了几句。他们似乎很诧异,看了我一眼,严学文轻声道:“旅长,我有事出去一下。”又对卫生员交待一句:“照看好旅长。”未等我回答,起身出去了。
搞什么鬼?难道他们感觉到我这个“旅长”有异?那怎么办?实话实说,不,不能,应该不会是这方面的事情。
一会儿,严学文回来,在门口冲张林他们招了招手,张林、王平也出去了。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到底怎么回事?
侧耳细听,隐隐约约听到张林的声音:“这得赶快报告旅长!”
“可是,现在旅长的身体……”
“可除了旅长,咱们谁能明白这事儿?你老严也读了不少书,你不也是一头雾水?”
什么事情,只有我能明白,他们感觉到异常了吗?他们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大真切。
好一会儿,他们三个一起进来。我不作声,等着他们先开口。
严学文吞吞吐吐道:“旅长,有个奇怪的事情,不得不向你报告。”
来了。我淡淡地应声:“哦。”
“辛兴带人侦察回来了。”严学文继续说道。
“情况怎么样?”我还是这句标准台词。
“他们还抓回了一个俘虏。”
这个严学文怎么这么罗嗦?我皱了一下眉头。
他大概看见了我的不耐,“可是这个俘虏很奇怪,不是国民党部队。他交待说是当地地主的团练。”
我心想这有什么奇怪。
严学文继续说:“这个俘虏的服装和武器都很奇怪,而且满口胡言乱语,一会儿管我们叫‘长毛’,一会儿又说‘洋大人’饶命什么的,说得情况也乱其八糟的。”
难道是被抓以后吓晕了?反正不是对我有疑问,我定下心来,问:“那俘虏呢,还有辛兴人呢?”
“辛兴怕你的身体太虚弱没有敢过来,正在审俘虏。”
我感觉自己的伤势并没有想象的严重,动了一下身子,嗯,还行,应改主要是被猛烈的撞击弄昏的,既然醒来,应该没有大碍。
“让辛兴把俘虏带过来,我们在这里审。”
严学文犹豫了一下,而张林已经迫不及待地出去了。
虽然有见到奇怪事情的心理准备,可当俘虏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我猛然间有一种这是在拍清宫戏的感觉,不过这家伙演得也太逼真了,而且那道具也真是地道,不像以前在电视上看的那样不专业。身上写着“勇”字的号坎又脏又破,哪有电视剧演员身上的那样光鲜?人也是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大烟鬼模样,脑后的白辫子也蔫不啦叽的,帽子不知弄到哪儿去了。这家伙进门就扑通跪倒,磕头如小鸡啄米一般,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动作很专业。
我忍住笑,心想这是哪儿来的宝贝。
我以尽量平静的口气说道:“你不要怕,我们优待俘虏。”一想也许这家伙不一定明白,又说:“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保证不杀你。”
听了我的话,他似乎没有刚才那样惊慌了,只是还是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
我问:“你是什么人?”
“回大人话,小人叫马九,是金寨的乡勇。”
“你怎么穿这样的衣服?”
“回大人,我们乡勇不算是朝廷的官兵,衣服什么样的都有。”
操,那也不用弄成这个样子?朝廷,难道他们这里的土豪劣绅是清朝的遗老遗少,这应该是1946年吧,在这数省边缘的地方还残留着这样的人?
我问押他进来的那人:“你们是怎样抓到他的?”
“报告旅长,我们在东面大约二十里的地方与他们这一伙人遭遇,他们有数百人向我们围攻,侦察小组与他们发生战斗,击毙了十几个,其他的都跑散了,这家伙被我们给抓住了。还缴获了一些武器。”
我看了看辛兴手里拿的缴获到的武器,鸟铳、长矛之类的。
“他们只有这些武器?”
“是的,而且那些人训练极差,似乎也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穿的服装和这人差不多。旗帜也很怪,不是国民党军的旗帜。”
见鬼!我又问那俘虏:“你们的任务……,你们出来是要干什么?当官的怎么跟你们说得?”
“我们,我们……”
“快说!”张林喝道。
“是,是,我说,大人,我们汤大人说朝廷有令,皖省发匪,啊,不,长毛,啊,不不,太平军猖獗,安庆、庐州都被占去了,现在官兵和湘勇入皖要消灭这些发……太平军,让我们严加防范,防止捻……党与东面的长毛合流。”
大家面面相觑。
那俘虏感觉没有太大危险,胆子渐渐打了起来,问道:“请问,大人,你们是不是捻党?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洋枪?”
屋里的人个个莫名其妙。我脑子忽然一闪念,心情极为紧张,极力避免声音发颤,疾言厉色道:“马九,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答对了,放你回去,若有虚言,定斩不饶!”
马九吓得又连连叩头:“大人饶命!小人一定说实话!”
“现在是哪一年?”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又没有发颤。
这是在场的人意想不到的问题,马九也愣了一下,然后答道:“大人,是咸丰九年,小人没有说错吧?”
天哪,我一阵眩晕,顾不得其他人的反应,差一点从床上跳起来。这也太离奇了吧。中原突围,虽然也是艰苦岁月,但是曙光在前,这时候的旅长就是不久将来的开国将军,可是现在?到了太平天国时代的清朝。玩笑怎么能这样开!
正文 第四章 生存问题
定定心神,摆了一下手:“把他带下去,好好看管,暂时不能放。”
马九在哀求声中被带了出去。
怎么办?我该怎样对他们解释呢?首先,我该怎样对我自己解释呢?算了,想不通就不想,这是我的惯用法宝。。那,他们呢?
“旅长,那家伙说的什么?你为什么要问他今年是哪一年?那家伙也怪,说什么咸丰九年,什么咸呀,淡呀的,现在明明是1946年或者国民党说的民国35年。哪有什么咸丰九年。这个家伙不老实,是不能放。”张林抢先说了一通。
我让人把被子垫在身后,坐起身。该怎样跟他们说?
硬着头皮说道:“同志们,可能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我们暂时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几个人不作声了,眼睛盯着我等待下文。
我脑子里盘算着,斟酌着措辞。
“同志们,在我昏迷期间,这里可曾有什么异常的现象出现?”我问。
严学文说:“开始是有大雾,我们当时挺高兴,这下我们隐蔽的地方不易被敌人发觉了。昨夜大雾散尽了。可天上忽然出现了好些流星,后半夜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我微微点头,心想:“这里也有流星雨?会不会和我看到的是同一批〉可是这时间、地点都不同啊。不对,这种思维方式也许不正确,要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变成1946年的共军,而且现在似乎又发生了更大的倒退,我们附近出现的竟然是1859年清朝时的地主团练部队。流星雨啊,这神秘的天外来客,你们在搞什么名堂呀。”
容不得我大发感慨,这些人在看着我呢。
我伸手拿过一支辛兴带回来的鸟铳,看了看,说道:“但愿我判断错了,可是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们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回到了过去,如果哪个马九记的日期没错的话,现在是1859年,是太平天国起义期间的清朝。”
“什么?旅长你说什么?会有这种事情?”他们的震惊的确是可以理解的。
“还有别的解释吗〉大家都谈谈自己的意见。”我说。
沉默了一会儿。严学文首先说道:“我相信旅长说的,旅长一解释我心头的疑惑一下子解开了。”
我暗想,这家伙可真是个马屁精。你的疑惑解开了?我自己的疑惑还不知道谁来解呢。其实这也冤枉了严学文,他实在是在长期追随徐亮的过程中。已经形成了对徐亮的绝对盲从。
张林也说:“管他到了哪儿?反正跟着旅长,到哪儿咱也不怕。只是,嘿嘿……”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王平说:“旅长,你刚才说咱们正处于太平天国起义时期的1859年,这时候应该正是第二次鸦片战争的时期。”
我看了看这个王平,看来者是个读过书的。“
“是啊,明年英法联军就要打进北京,火烧圆明园了。”
“什么?”辛兴大怒,“那咱们怎么办?既然咱们回到了这个时候,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逞凶?”
我说:“怕是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王平说道:“旅长,我听说那英法联军进攻北京的时候,部队数量不多,可能就是数千到万把人的样子,只是仗着武器先进,才横行无忌。可现在我们手中的武器怎么也会比他们那个时候先进,我们这时候应该具有相当强大的力量,能够改变历史的进程。”
我再一次看了看这个陡然间豪情万丈的王平:“英法联军在一线作战的兵力也许只有数千人,但是它是以英、法两个当时世界上最强国家的全部国力为后盾的。弹药、粮草的补给,军官、士兵的训练、补充,海上舰队的支援……强大的工业和外交实力,我们不能只看见事情最外表的那一层,就认为那是事情的全部。”
见没人应声,我接着说:“在看看我们,对了,严学文,你把我们现在手里的兵力情况报告一下,只要身边实际能掌握的部分,那些联系不上的恐怕永远也联系不上了。”我此时也不再担心他们怀疑我的身份了。
“是,旅长,现在跟随旅部行动的有旅直属营侦察连、旅卫生队和总部军械所。侦察连、卫生队和旅部共计有人员131人,其中轻伤员21人,一些重伤员已经在沿途安置在老百姓家中。军械所的情况还是请王平同志谈谈。”
中原区总部军械所?那这个王平应该算是上级部门的人?虽然,级别应该比旅长低,可那也是上级呀。本哥们上了几年军校,对军中的这种关系还是清楚的。
出乎意料,这个王平完全以下级对上级汇报的口气说道:“徐旅长,我们军械所现在有人员66人,都是技术人员和熟练工人。有骡马二十五匹,大车10辆、各种手推车20辆。携带有已经修复可以使用的山炮两门,82迫击炮一门,马克沁重机枪和九二式重机枪各一挺,其他枪支、弹药一批。弹药大约是一个满员主力旅一个基数的消耗量。还有一些自制的燃烧瓶,已经发放部队,在战斗中消耗了一部分。”
我的天,太好了!难怪这个王平牛哄哄的,动了和英法联军一较高低的念头,原来他手里有这么多的好东西呢。
张林道:“带了这么多玩意,这也舍不得丢,那也舍不得埋,磨磨蹭蹭,婆婆妈妈,拖着了咱们旅长带着旅部和侦察连当了你们的保镖,陷于现在的境地,你还好意思吹。”
“我,你张林少说这败家子的话!那些设备、装备凑起来是容易的吗〉这已经埋藏、隐蔽了很多了。战斗中又损失了一部分。”王平一脸心痛的样子。
“带着坛坛罐罐转移的做法,毛主席早就批评过。只有保存了军队的人员,才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当年的红军有什么?还不是从敌人那里缴获来的?只要打了胜仗,什么设备还不会在弄来?”
我苦笑了一下,张林这话原本没错,可现在,这些生产设备怕是在世界上无从缴获的先进设备了。本来还想问一问本旅的一百多人还有多少武器弹药,想了想,还是先别问了。又想这个王平倒也听话,说不定是我的老部下(什么事儿,自己的老部下都不清楚?)
摆在面前的急迫问题是:现在怎么办?这些人现在都是看着我呢。
北上打英法联军?我也想啊,让这些家伙尝尝山炮、迫击炮轰击,重机枪扫射的味道,当然很爽。但是这可能吗?
是的,现在手里有一支身经百战的部队,大概直接的战斗人员应该有一百来人吧。武器当然是先进的,无论怎么说二十世纪的装备也要比十九世纪的武器强出许多,虽然以二十世纪的眼光看,这些装备也实在不怎么的。弹药,现在看还算充足。但是在没有后方的情况下,这支小部队要想做出诸如于英法联军抗衡之类的大的作为是不可能的,粮食、弹药无从补充,子弹、炮弹打一发少一发,沿途地主武装、清朝军队的阻截骚扰都会不断消耗这支部队不多的实力,伤员也无法安顿救治,即使能够到达北京、天津一带,到时面对绝对数量优势的英法和清廷军队的两面夹击,那英法联军可是拥有大量大炮之类的重武器,虽说以我们看来是落后了点,但是数量的绝对优势加上后勤供给的充足性,我们除了被消耗殆尽,然后又奉送上一批先进武器的样本外,怕是没有别的结局。补充兵员就更不要想,我们这支军队的出现的地方,老百姓不把我们当作妖怪就谢天谢地了,即使强制裹挟一些人进来,短期内不会形成什么战斗力,很可能是累赘。林凤祥、李开芳二万多在太平军中战斗力比较强的部队北上过程中也没有得到太多的扩充。而且现在这个时候即使碰上太平军、捻军,他们也不大可能把我们看成友军,战斗恐怕是难以避免的。一百多人的部队如果面对成千上万的敌军,一旦弹尽粮绝,后果不堪设想。如果碰上的对手以骑兵为主,那情形会更糟。我脑子里忽然闪现了三元里抗英的典故。操,怎么尽把自己比作反面角色?
弹药?对,弹药!现在这支部队只要能获得充足的弹药补给,短期内应该解决了生存的危机,先生存后发展嘛。对,弹药问题是关键!可从那里获得弹药补充呢?这可是二十世纪前期的装备。
我问王平:“现在保留的设备能生产弹药吗?”
正文 第五章 去向何方?
王平答道:“现在携带的设备只能对枪炮进行简单的维修,制造弹药是不行的。况且我们也没有必需的原料。”
看到我失望的样子,王平又说:“我们在原驻地附近埋藏的设备如果能起出来,是可以制造弹药的。”
我苦笑了一下,说:“算了,那是你在1946年埋藏的设备,现在是1859年,那件事情还没有发生呢。”
“那,将来如果有足够的钢铁和其他材料,我们也可以制造出一些基本的设备。那些埋藏设备的图纸资料我都带着呢。”
操,难怪张林说他,还真是带了不少东西呢。想想也是,东西埋了,留着图纸资料比实物好带多了。也多亏了这个王平,歪打正着。不过要让这些个图纸发挥作用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首先要找一块落脚的地方,建立根据地。
到哪里去呢?
东边?太平军与湘军、绿营激战的主战场安徽,不能去趟这浑水。
南边?湖北好像也是湘军占据的地方,这些家伙,有近代武器,组织严密,粮草充足,又有舟船之便,不可去。
北面?黄河中下游平原,清军的大队骑兵驻守在那里,还有各种地主武装以及赖文光的太平军和张乐行的捻军,不可去。
西面?沿大别山向西,越过京广铁路,不对,这时候中国还没有铁路,算了姑且以这条未来的铁路作为一个地理坐标吧,到豫西去?沿途应该没有大股的有战斗力的清军和其他武装,对了,那边还有铁矿、煤矿和油田以及耐火材料和其他各类生产军火的原材料。我想起当年和祁彪曾到舞钢和那样南阳油田游历的事情。
对,就向西,到豫西区占据地盘。那里没有清军主力,只有铁矿、煤矿、油田,可以休养生息。湘军正在鄂、皖、赣一带与太平军作战,不知道三河镇之败发生了没有,大概也就在此时前后。其他清军主力或追剿石达开,或围堵捻军,还有抗击英法联军的,各自有事情忙乎。豫西真是个空当呢,到那里悄悄发展一阵,关键是建立起拥有工业,至少是可以生产弹药的军工业的根据地,之后,天地就宽阔了。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头也似乎不怎么痛了。
可是西边的陈浩部队怎么办?据说他的师部驻扎地点只与我们隔了一个山头,直线距离不到1公里。战斗?即使打胜,人员的伤亡和弹药的消耗也承受不起。绕开?能行吗?现在我们可是绝对不能够采取“轻装”措施了。
正在盘算,忽然一声“报告”把我从沉思中唤醒。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兵,这是我们旅的,还是王平军械所的?我没有贸然问话,微笑着冲她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也可以理解为请她说话。
果然,她说道:“报告首长,我们收到了陈浩师部用明码发出的电报。”
哦,原来是旅部的电台人员。我问:“什么内容?”
“他们说他们的师部与包括自己下属部队的任何方面都失去了联系,请收到电报的友军速与他们联系或者报告上边速来救援他们。还在电报中自报了番号和位置。”
我接过电报看了一眼。说:“你们继续监听。”
“是,那女兵敬礼,出去了。
我笑道:“看来他们也慌了。与友军联系?联系上的恐怕只有我们这一支‘友军’了。都说说,咱们怎样对待他们?”
王平首先说道:“最好,能把他们招到一起统一行动,毕竟现在我们是友军了——国民党军当然是反清的,我们也不会去投向清廷。”
“友军?前几天还包围我们,要消灭我们。旅长是怎样负的伤?还有大有和那么多的弟兄是怎样牺牲的?亏你说的出来!我看你是不忘和陈浩的旧交情吧。”张林好像是王平的对头似的。
“你,你……”王平被他气得说不出话。
我急忙出面说话:“张林,我们是在讨论问题,当然要畅所欲言,注意你对同志的态度。”
严学文也说:“我看把这部分国民党军收编是有条件的。旅长,你忘了,在他们的师部里还有咱们的同志呢。”
有内线,地下党?哦?我没忘,我是根本不知道,梦里尽是些战斗场面,没有梦到这些呀。可我能对他这么说吗?
我沉吟道:“能收编了他们当然好,促成他们起义?这个,壮大力量可是当务之急……”
“报告!”
“报告!”
几乎同时两声报告。
“进来!”
前面的还是那个女电报员,要找机会知道她的名字,不然的话,天天打交道却不认识像什么话?
辛兴对着后面进来的那个战士道:“贾山,有紧急情况吗?”没有紧急情况大概他是不会在辛兴不在的时候直接跑到旅长这里的。
“有!”
我说:“那你先说。”
一阵枪炮声从西南边传来,还夹杂着阵阵喊杀声。
“报告,我们在陈浩的师部附近侦察,发现有两三千奇怪的部队要攻击他们。”
“怎么奇怪?”
“衣服很怪,武器也很奇怪,土炮、长矛、鸟铳都有,绝对不是我们的民兵。他们那些人脑后都有辫子,都是男的有辫子,倒像是老人们说的清朝人似的。估计现在已经交上火了。”
“报告,我也有情况报告。”
“小赵,你先让贾山说完。”张林道。
哦,原来这女兵姓赵。
“我说完了。”这贾山倒是个实在人,一点也不知道为自己的营长找面子。
小赵狠狠地白了张林一眼;开始报告:“陈浩他们又用明码发报了,说他们遭到一支数千人的部队攻击,情况危急,请求友军支援。旅长,可能是咱们旅的主力来接应咱们了。”这个小赵一脸兴奋。
我笑笑,旅主力来接应?这种可能性不会存在了。
扫视大家,他们都在等我说话。
我问贾山:“陈浩师部那边还有多少兵力?”
“据我们侦察,大约总共有100人左右,不过师部旁边停着一辆坦克。”
坦克?好家伙,还有这好东西?应付数千团练或者清军的进攻应该没有问题吧。不过,国军一个师部非战斗人员很多的,现在总共只有100来人,能战斗的会有多少?看来要指望这辆坦克了,只要这家伙一开动,吓也会把那些人吓跑。
我略一思索,说道:“命令前沿加强侦察,有情况随时报告。命令全体人员准备战斗。张林,准备两个排的兵力随时准备增援他们。另外,小赵,给陈浩部队用明码发报,告诉他们我们的番号,并且通告他们,现在攻击他们的是清朝的军队,我们回到了1859年,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增援他们。”
小赵呆立在那里,愣愣地看着我,没有动,她是不是认为旅长头部受伤后,神志不清了?
张林对辛兴道:“快去传达旅长的命令,集合部队。”又对站着不动的小赵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执行旅长的命令?”
辛兴带着贾山迅速出去了,张林冲我说了句:“我也去看看。”也跟了出去。
王平道:“旅长,我们军械所也可以抽出一大半人参加战斗。”
我摆了一下手:“不必,你的人将来有大用场,应付眼前的局面,两个排足够了。对了,给张林、辛兴他们补充一些弹药。”
“是!”王平也出去了。我此时确信这个王平是徐亮的老部下了。
正文 第六章 增援
严学文看小赵还愣愣地站在那里,说道:“赵飞雪同志,你怎么还不快去执行旅长的命令?”
原来她叫赵飞雪。此时赵飞雪好像忽然从梦中醒来似的,啊了一声,涨红了脸,说:“首长,您刚才说什么?难道……咱们真的回到了清朝?”
“是的。”
“那……您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嫂子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她说的是徐亮的夫人,这个女孩子怎么首先想到的是这个?
此时我暗自庆幸,幸亏见不到,否则将如何面对?又想起刚才张林的模样,嗯,大概这里只有徐亮一个人结了婚。二十八岁,团级,是的,只有我符合条件。我有二十八岁了吗?不会吧?回头要找个镜子看看我自己。
我很快回过神来,以尽量平缓的语气说道:“小赵,现在顾不上解释太多(其实解释得清楚吗?),赶快执行命令吧,多辛苦一下,注意对方的反应,有回电立即报告。”
对女士当然要多关照几句吧,本哥们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文明人类呀。不过,也许在这些部下眼里会不会显得没有首长的……那个,样子啊。看了一眼严学文,这家伙并没有什么反应。
赵飞雪绯红的脸上竟然带出了喜悦的样子,转身以极快的速度出去了。女孩子的情绪变化是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事情。
西面的枪炮声还在响着。时疏时密,喊杀声时高时低。
卫生员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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