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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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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节真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啊。

    夏经理抹了把汗,换了副表情,转头道:“温先生,我们可以继续谈合作的事了。”

    不料温路宁也站了起来,说:“关于贵公司的信用问题我会告诉负责人,先告辞了。”然后也大步离开了包厢。

    出来后他给简绍齐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下这件事。

    电话那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顿了顿,说:“我知道了。”

    温路宁一边招手打车,一边道:“小简,我果然最爱你这把嗓音了。”

    ——嘟。

    果断被挂电话了。

    心情极佳地收起了手机,温路宁坐上的士,“去‘云色’。”

    时间才将将进入傍晚,云色的人并不多。停车场只三三两两几辆车,温路宁下了车就径直往门口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今天穿得太“人民教师”,竟然被门童拦了下来。

    “先生,请出示下有效证件。”

    凡是夜总会之类的地方,就不可能没有不干净的业务。温路宁黑西裤白衬衣,袖口领口都扣得规规矩矩,心里猜测这人不会以为自己是来砸场的条子吧。或许也有可能是来暗自调查的记者?谁知道呢。他拿出自己证件,门童比对了一下,让开了路。

    云色一进去首先是一个酒吧似的大厅,通常这里是最热闹的地方,一共有两层。中间是个大舞台,每天晚上都有各种让人沸腾到流鼻血的表演。舞台旁边不远处是吧台,长相俊逸的调酒师上演着浮夸夺目的调酒表演。

    与外面的冷清不同,里面的人并不少。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已经开始群魔乱舞,温路宁绕开人群来到吧台前。这里现在只有一个年轻男人在调酒,头上戴着大大的耳机,随着音乐大力摇摆着身体。温路宁叫了很多次,直到忍不住伸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那人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看到是他,对方先是一愣,继而惊喜出声:“路哥!”

    温路宁及时地躲开了对方的雄扑。

    “路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那人耳朵上还戴着耳机,声音大得能震碎他的耳朵。

    痛苦地揉了揉耳朵,他主动伸手摘下了对方的耳机,然后说:“阿汤,耳朵聋了你得赔钱啊。”

    名叫“阿汤”的年轻大男孩嘿嘿一笑,接过耳机放在一旁,然后把手边刚调好的一杯酒递了过来,“路哥,请你喝。”

    温路宁摆摆手,“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来找你打听个人。”

    阿汤拍拍胸脯,“没问题,是谁?尽管说。”

    阿汤虽然年纪轻,但却是从十六岁就待在云色了。算起来也待了五年时间,这里面大事小事大人物小人物就没有他不知道不认识的。而且他这个人还酷爱八卦,整天利用他在吧台绝好的地理位置,打听四面八方八卦之精华。所以经常来云色的那些人,或多或少他也是有些了解的。

    只是温路宁说了个名字后,对方脸色却微微一变。

    他觉得奇怪,“怎么了?”

    阿汤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挤出来的却是一句:“路哥,她是你什么人?不会是女朋友吧。”

    温路宁好笑地看他一眼,“想什么呢。只是一个学生而已。”

    “哦,那我就放心了。”阿汤明显舒了口气,然后才缓缓道:“夏微微是这里的陪酒女,才来不到一个月,就惹到了姚家的二少爷,经理怕惹到姚家,就找了几个人教训了她一顿,现在嘛……好像被关起来了。据说…”他忽然压低了声音,神色变得有些莫测,“好像疯了……”

    温路宁脸色猛地一变。

    阿汤却没有注意到,不住边叹气边摇着头说:“要说这夏微微还挺可怜的。家里好像有个爱赌博的父亲,母亲也跟着别人跑了。他那个赌鬼老爸就把她卖进了这里。进就进来了吧,也怪她智商不够。换成别人,遇见姚二少,指不定多煞费苦心攀上这颗大树呢。她愣是机会摆在眼前还生生错过了。结果又出了这种事……只怪她又太笨……”

    “人现在在哪里?”

    声音有些低,阿汤没听清,抬头正打算问一句“你说什么”,却看见温路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顿时觉得慎得慌。

    “路、路哥?”

    温路宁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声音低沉得有些暗哑,“你知道夏微微为什么会惹到姚二少?”

    “啊?”

    “是我把她从姚二少的包厢里带走的。”

    “……”等到阿汤回过神来时,温路宁已经绕过吧台走向后面了。

 第8章 夏微微

    长长的走廊隔离开了大厅和包厢,嘈杂的声音在身后渐渐远去,随之而来的愈往里的富丽堂皇。一路上没有见到什么侍应生,就算有,也都行色匆匆擦肩而过了。云色没有闲人,各人有各人的指责。但来到这里享受的人,从来不会敢到被忽略或者被怠慢,或许这就是云色的魅力。这样一个大型会所,背后一定有自己的势力在支撑。在这个圈子里,牵一发而动全身,关系之复杂难以想象。

    温路宁在穿过长廊后,没有推开任何一间包厢的门,而是右拐,朝着最里间的办公室。这是一条曾经走了无数次的路,故地重游,恍然间却觉得有些陌生。仿佛有谁在记忆中遮上了一层剥纱,其实只要伸手就可以拂落,可他偏生不想去动。连原因都不愿意想。

    敲了两下门,温路宁便推门而入。里面的人显然没想到他会不请自入,神情一愣。

    “你是哪位?”

    温路宁开门见山,“夏微微在哪里?”

    经理两眼一瞪,“你是什么人?怎么随意闯了进来!马上给我出去,保安!”

    “夏微微在哪里?如果不交出来,我可以告你非法拘禁。”

    “什么夏微微?这里没有这个人!保安保安!”

    温路宁其实料到会如此,也不打算再继续废话,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铃声响了两下就被接起,首先传来的是一串爽朗的笑声,“什么风让你给我打电话了?”

    “那叔,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尽管说!”

    温路宁简单地叙述了下事情,这时经理已经将保安叫了过来。却因为温路宁太过淡定的姿态而产生了迟疑,抬手让保安先稍等。

    温路宁仿佛没有看见四周身材魁梧的黑衣保安,讲完后便将手机递到了经理面前。

    经理看了两眼手机,略微犹豫后接了过去,放在了耳边。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经理神色一变,看了一眼温路宁后,点头哈腰道:“那局长!是您啊!”

    温路宁沉着一张脸,他很少以这样一幅神情面对旁人。收到经理的视线,他便大方回视。最后只能是经理灰溜溜地移开了视线。

    电话并没有打多久,却让经理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不论背景有多复杂,不论地下各方牵扯多深,很多时候表面工作却是更加重要的。市公安局的局长都出面了,表明说这件事我不会罩着你,经理再想如何掩饰都没有这个胆子了。许多事情不是上面的人不知道,而是上面的人不追究。但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吹来一股河蟹风,或者哪些领导心血来潮,便给你前尘往事一锅端了。他可担不起这个险。

    经理擦了把莫须有的冷汗,挥挥手让保安退下。扯了个笑脸,对温路宁说:“我这就带您去。”

    温路宁一言不发跟在身后。

    夏微微就在云色里面,却是在三楼的某个包厢。开门的那一瞬间,走廊的光束照进毫无灯光的房间,也照亮了蜷缩在墙角的女孩。身上只简单桌白衬衣休闲裤,赤着脚,露着脚踝,上面有几大块淤青。凌乱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脸上有风干的泪痕,脸色很苍白。女孩的视线只呆呆看着双脚前的一块地面,有人进来了也毫无反应。

    阿汤说,“好像疯了……”

    温路宁心里一紧,不理旁人,走了进去。

    他在女孩旁边蹲下身,遮去了女孩身上的一部分灯光。然后,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搭在女孩肩上。只是这样的力量太薄弱,无法打破已经冰封的心。温路宁看着女孩后脑勺上那个小小的旋,心没来由地就痛了。忍不住闭了闭眼,轻轻地靠近她,即使她可能已听不见了,仍是在对方的耳边,留下单薄无力的三个字。

    “对不起。”

    温路宁站起身,将女孩打横抱了起来,离开了房间。

    等到他走后,经理还怔怔着没反应过来。阿汤担心温路宁跑了上来,没看到他,只看到经理一个人站在门前发呆,上前询问。

    “经理,发生什么事了?刚才是不是有人——”

    “哎,别问了!”经理烦恼地出声打断。

    阿汤心里顿时明白肯定发生了什么,着急得不得了,只得说:“不是啊经理,姚二少来了啊!”

    “你怎么不早说!”经理怒道,大步离去。

    “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啊……”

    经理着急火燎地来到姚二少面前的时候,姚二少正被一个小基佬痴缠着。不过他始终无甚反应,任身上的人来回扭动,我自岿然不动地拿着杯酒慢慢啜。

    姚二少很少在大厅长待,难得出现顿时便吸引了各路蜂蝶,争先恐后地都想涌上去。现在这个小基佬不是云色的人,一张脸埋在姚二少脖子里也看不清,但想来有几分姿色,不然姚二少也不会允许他肆意动作。

    对姚二少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一直以来他偏爱的类型都是乖巧听话,漂亮可人的。皮肤要白,眼睛要大,身材要娇小,柔韧度要好。最重要的,还要聪明。大家都心知肚明,比漂亮谁比得过姚二少自己啊,便可着劲得发挥其他方面的潜力。这么些年来,在他身边待得最长的是小黄豆,整整三个月,不过小黄豆前两天也正式下岗了。有心巴结的人便蠢蠢欲动起来。

    经理不敢上前打扰,只能站在一边等着。阿汤跑过来,看了看这情形,识相得回了吧台。

    小基佬见姚二少没有阻止,胆子便大了起来。勾着脖子的手缓缓往下滑,顺着脊梁骨来到裤腰处。双唇贴到姚二少的耳边,吐了口气,轻声道:“二少……”

    手放在了腰带上,即将就要解开了。

    “够了。”

    动作僵住。

    小基佬眨了眨眼,“二少?”

    姚远一把推开身上的人,也不顾对方跌在了地上,放下酒杯就要往外走。

    胖胖的经理赶忙跑上前拦住。

    “姚二少!”

    姚远看着来人,没有出声。

    经理吞了口口水,酝酿了一下。不过刚才打的腹稿此刻却全忘了,欲言又止地就是说不出口。姚远半秒也不等就要走了。

    经理终于脱口而出,“二少!夏微微被人带走了!”

    姚远皱了皱眉,“谁?”

    经理,“额?”

    姚远懒得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汤再次凑到经理面前,“经理,怎么样了?二少有生气吗?”

    经理表情有些神游,看了眼对此事格外热衷的阿汤,摇了摇头,“他问我‘谁?’。”

    阿汤也是一愣,“什么?原来姚二少都不知道这件事吗?”他还以为是姚二少示意经理给那个女孩教训呢。

    经理回过神,狠狠瞪他一眼,“少管闲事!”

    姚远刚走出云色的大门,不知从哪里窜出一道人影,嗖得一下撞在了他身上,两只胳膊紧紧勒住他。来人的额头太硬,撞得姚远肩膀一疼。足足退了三步才稳住身体,低头一看,是一头眼熟得不得了的黄澄澄。

    本就糟心得不得了,看到这一头黄毛立刻糟上加糟了。

    费了点力气才推开身上的人,姚远连个眼角都懒得施舍他,转身就往停车场走。

    “二少!”

    小黄豆扑上来,拽住姚远的衣角。他担心姚远发飙,不敢硬拽,但又担心对方走了,只好小心翼翼却也力气十足地揪住了衬衫一角。

    只是他低估了姚二少的骚包程度,大冷天穿薄衬衫不扣扣子对于姚二少来说算什么。

    于是只听“蹦”的两声,扣子被扯掉了。

    小黄豆傻眼了。

    两眼瞪着姚二少在冷风中裸奔的胸膛,只觉得眼前发黑,看不到明天了。

    姚远素来凭臭脸和坏脾气著称,只有许安平知道,他是因为从前太多次被当做美女才会硬生生冷下一张脸。臭脸可以崩,坏脾气却是实打实的。

    感受到胸前的飒飒冷风,A市著名新生代影星加富二代加美腻到令女人吐血的姚远姚二少爷,脑袋里只闪过两个字:我……操……

    小黄豆好歹跟在这位爷身边三个月,察言观色的本领掌握了十之□□。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坏事了,忙出声挽救,“二、二少……我只是担心你走了……”

    姚远冷笑一声,“我不能走吗?”

    小黄豆拨浪鼓似的摇头,“不不不,我只是想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二少你不能不要我啊……”

    “你是我爹还是我妈,还管我要不要你?跟了我这么久,知道我最讨厌哪类人吗?”

    “不聪明的人……”小黄豆苦着脸道。

    “还有呢?”

    “死缠烂打的人……”声音越来越低。

    “所以呢?”

    小黄豆猛地抬头,泪眼朦胧,“可是…可是二少!我是真心喜欢你啊!求你不要不要我!”

    姚远忽然伸手,拭去那张漂亮脸蛋上的泪痕,微微弯下腰,凑近他,“真心喜欢我?”

    小黄豆不住点头,身子在姚远的指下瑟瑟发抖。

    残酷一笑,“可是怎么办?真心喜欢我的人太多了,我这颗心不够分啊。”

    仍旧心怀希望的一颗心终于摔在地上,发出干脆的破碎声。

    姚远的目光看向小黄豆身后,那里有个人,长身玉立,温文尔雅。目光柔柔看过来,脸上却没有了一贯的笑容。

    抿唇一笑,一边与那人沉沉对视,一边说:“你说,我把你弄到手用了多长时间?”

    小黄豆身子一僵,不明所以。

    “我问你,如果我要把那个人弄到手,得花多长时间?”

    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也不敢回头看。他只知道,原本为他带来温暖的姚二少的指尖,此刻让他感到钻心的寒意。

    “嗯?”

    绝望地闭了闭眼,开口道:“一、一个星期……”

    姚远发出一声轻笑,“好,如果成了,一个星期后,你回到我身边。”说完,他放开了手,站直了身。

    勾唇,他才发现,目光柔和只是错觉,分明是冰冷才对。

    真是有意思。

 第9章 伤

    温路宁下课后照例被“纠缠”了一番,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正碰上其他老师收拾了东西要一起下班。明天是个周末,而且不需要补课,今晚便是最好的放松机会。他的课是今天最后一节,差不多也是可以下班了。

    一位老师看到他回来,便问:“温老师,大家待会儿打算出去吃个饭唱个歌放松放松,你也一起来吧。”

    温路宁笑着摇了摇头,“不了,今晚有些事。下次吧。”

    女老师略微不满地嘟了下嘴,“真是的,每次聚餐温老师都不来。今晚有事?不会是约会吧?”

    他苦笑,“哪里有什么约会。总之你们玩得开心就好了。”

    见他坚持,其他老师也不再多说。闲聊着依次离开了办公室。

    温路宁整理完东西后,也离开了学校。他的车还没有修好,最近都以出租车代步。白辰倒是提起过借他辆先开着,被他拒绝了。反正也不需要出远门,出租车也方便。他这么持续了两天,甚至觉得打车要比自己开车简单方便太多了。

    拦了辆的,温路宁对司机报了城东的一个地址。

    城东是A市的郊区,有许多外来务工者住在那里。但也不少本地人。温路宁很少去那边,实在是那一片经济与市中心相差太多,又没有大型百货超市,一般很少有机会涉足。

    大概过了有一个钟才到达目的地。

    温路宁看着眼前破旧的小区,心里叹了口气。

    这其实不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了,第一次,是将夏微微送回来。

    小区没有所谓的正门,更没有保安。走进去,道路两侧到处是堆积如山的垃圾。这个时间正好放学,很多小孩打打闹闹地跑过。倒是增添了些活力。越往里走,人越少,灯光越暗。在从第三个路口拐进去,很像城中村那种建筑,是一条狭窄而昏暗的小道。左边数第三户人家,便是夏微微家。

    温路宁敲了敲门,过不久便来人打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身材瘦长的女人,背有些微微佝偻。皮肤很是干燥昏黄,仔细看其实有着不错的五官,可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蹉跎岁月,就这样成了时间之争中的战败者。

    太过宁静的气质让这个苦难的女人总是散发着淡淡的忧伤气质,她见到门口的来人,眉眼动了动,侧身让开,“温老师,您来了。”

    温路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走了进去。

    小屋只有三十来平方,主人在半空加了道隔板,再装上楼梯,便成了上下两层。只是这样的设计砍短了“一层”,伸手便能触及上方,让人感到压抑。屋内有一张简陋的沙发,温路宁坐下。女人走进狭小的厨房,出来时端了杯水。

    “温老师,您喝水。”

    “谢谢。”

    女人在温路宁身侧坐下,不过隔了两个人的距离。她看起来有些拘谨,像是在踌躇,直到温路宁喝了口水放下了杯子,她才开口。

    “上次您说的事,我想过了……警还是不报了,打官司要钱,我们家的情况温老师也看到了,哪有钱去斗。再说,要斗也得斗的过。虽然您没说,但是我也能猜到,对方来头肯定不小。这样的人,我们惹不起…唯有躲了……”说到后面,想起自己苦命的女儿,女人忍不住捂住脸哭了起来。可她担心吵醒女儿,又必须得压抑着嗓子不敢出声。

    温路宁眸色动了动,有些动容。

    他不是没有提过自己会给予这方面的帮助,但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被这个苦难却要强的女人拒绝了。她的话温路宁记得很清楚——“温老师给予的帮助已经足够多了,我们无以为报。我只想微微能尽快好起来……”

    是啊,报警又能如何。告强。奸吗?可云色本就不是清白地方,夏微微也是自愿加入。白纸黑字合同写的很清楚,一没立场二没证据,就算告到法院,又能告出个什么名头。温路宁懂这个道理,这个女人也懂。所以她不争,不闹,不怨,只盼自己的孩子能尽快走出阴影。

    温路宁很少有感到无奈的时候,可当踏进这间小屋,看到女人脸上愧疚与心痛交织的眼泪时,他是真的手足无措了。他知道这世上有许多人生活在社会的底层,饱受风雨沧桑,可他从未亲身体验亲眼所见过。

    他能做的,只有找来最权威的医生,去给予这个家庭微薄的帮助。

    女人终究是没有拒绝。

    温路宁将下午通的电话内容告诉女人,“医生说,幸运的是身体上没有留下疾病。实际上的伤害不深,但精神创伤比较严重。这个只能慢慢来,总会走出来的,放心。”

    女人抽泣着点头。

    温路宁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夏微微仍在睡眠中,他没有打扰她。女人坚持将他送出小区,一边走一边再三向他道谢。他阻拦无效,只好抿唇保持沉默。

    刚走出来,一束灯打过来。温路宁向女人道别后,便上了车。

    “等很久了吗?”

    白辰一边打着方向盘倒车一边说,“也没有很久,主要是这地方没来过,有些难找。”

    温路宁“嗯”了一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等到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大路上后,白辰才抽空看了眼他,问:“很累?你那个学生怎么样了?”

    “身体没受到实质性伤害,精神上的比较严重。”

    “嗯,精神创伤这个也比较麻烦,只能慢慢来,你不用着急。”

    温路宁睁开眼,说:“我没有着急。”

    白辰看他一眼,“没着急也别愧疚,这事错不在你。不要说我冷血,说白了她只是一个你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学生,在云色那种地方发生过的类似事情太多了,你比谁都清楚。”

    “可是是我把她带走的,却没有再管她。”

    白辰劝解无力,叹了口气。他知道温路宁这是走进了死胡同,像温路宁这么永远淡然自若的人偶尔也会感到疲惫,他除了叹气外真找不出其他词来感叹了。

    “总之把你该帮的忙帮了,其他不要再牵扯更多了。”

    温路宁抿唇不语。

    “你找的是国内顶尖的心理学家,相信那个女孩迟早能走出来的。其他的,温路宁,不要再自责了。更不要把她当做别人。”

    温路宁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就往窗外看,藏起了自己的神色。

    白辰心里叹了口气,心知自己说错了话。挽救也来不及了,最终两人沉默地度过了剩下的路程。

 第10章 搭讪

    姚二少最近接了个新戏,角色是个杀手,在戏中是男二号。他心里记着某件事儿,便愣是空出一整个月的时间,将他的全部戏份赶拍完了。这要求是姚二少提的,但就因了“二少”这个身份,愣是没人敢反对。再说人家虽说霸道了些,可戏拍下来也是兢兢业业认认真真的。所以即便是刚获得某奖项最佳新人奖的男一号同学,也只敢在角落里恶毒地咒骂两句。

    这种拼命十三郎的工作状态,最为感到的惊讶的只有两个人,许安平和莫北。莫北来劝他休息的时候,姚远臭脸一摆冷嘲热讽地把对方赶跑了。轮到许安平了,他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摆着架子暗讽他是不是跟莫北妇唱夫随。

    许安平委屈地为自己叫冤,“我发誓我和莫北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姚远鼻子出气冷哼了一声,“就算你和他有一毛钱关系也和大爷我没关系。”

    门外莫北手刚搭在门把上,听到这话动作一僵,脸色也白了一层。

    许安平耸了耸肩:“听说你都快扎根片场了,我这不担心你老人家吗。真是欠你的,能不这么拼命吗?”

    姚二少状似认真地想了想,摇头道:“不行。”

    “你总得给个理由吧!”

    “我要追一个人。”

    “噗——”许安平一口口水差点没呛死自己,“你说什么?追人?”

    不怪他反应这么大,从小到大姚远身边的伴哪个不是自己凑上来的。姚远自己追人的次数五只手指数都多了,最多三个。他瞅了瞅姚远的表情,小心问了句,“说真的?”

    姚二少连眼角都懒得施舍他。

    许安平恢复正常,“咳,好吧。看来是真的了。那能告诉我是何方神圣吗?”

    “温路宁。”

    “嗯,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等等,你说的温路宁该不会和我知道的温路宁是同一个人吧?”

    姚二少淡定地点了点头。

    但许安平不淡定了,“二少,你没搞错吧?前两天你还让我调查人家呢,该不会是因为要追人家才让我调查的吧。那你早说啊,我就去调查他过去的情史得了,不需要花费这么大力气,跨越了半个中国去拉关系了。”

    姚远哼了一声,“想太多了。”

    “啊?”

    “该调查的继续调查,这是两回事。”

    许安平一愣,表情有些为难,“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姚二,说实话,我说这话你不要生气……我总觉得那温路宁不简单啊,你如果说就为了找找乐子,适合的人多着呢。你玩谁都行,非挑了这么个笑里藏刀面具比城墙还厚的,万一损失了些什么…也划不来啊。”

    这是他的大实话,因为调查的缘故,他了解到的温路宁比姚远姚多很多。虽然信息不多,但也算积少成多,随着调查的越深,许安平越是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姚远确实是在花花世界玩惯了的人,但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对方外冷内热的本质了。很多时候,他都只当臭着脸的姚远是闹脾气的任性叛逆少年。

    “许安平。”

    忽然一声唤回了他的思绪,“啊?”

    姚远那双大多时候不是瞪人就是阴沉沉盯着别人的眼睛,此刻平静地望过来,然后就见他一笑,开口:“上次的事情,对不住了。”

    许安平立马明白他指的是哪件事,能从姚二少嘴里听到抱歉比登天还难,反倒让他觉得有些尴尬。为了掩饰情绪,他走过去拍拍姚远的肩,说:“兄弟说什么对不对得住的。你想玩就玩了,但温路宁这个人,确实没表面那么纯良。总之你留个心眼吧。”

    姚远勾了勾嘴角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

    温路宁过了平静的一个月生活,其实这次才是他已经习惯了的生活节奏。

    这日上课,刚走进教室,他便察觉到有些奇怪。

    虽然他不太认人,但至少记得往常前面几排坐的永远都是女生。可是今天……皱了皱眉,往教室后面看了看,果然,后面几排挤满了女生。平时只能委屈地待在最后的男生们今天终于可以翻身做主人,一个个都正襟危坐认真地不得了。

    温路宁收回目光,走上讲台。

    台下窃窃私语的声音仍在,且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重重咳嗽了两声,温路宁企图引起学生的注意。

    往日总是听别的老师抱怨台下的学生开小差是件多痛苦的事情,那种仿佛只有你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感觉十分憋屈。

    他从前没有体验过,今天也算体验了一把。

    这感受可不好。

    于是向来温颜温色的温老师难得冷了脸。

    “看来大家是不欢迎我了,我想我是不是应该现在离开。”温路宁沉沉的声音不带感情地经由话筒扩散开来。仿佛在吵杂的人群中扔了一颗炸弹,轰地一声巨响后再无声息。

    沉稳而不带笑意的视线环视教室一周,所到之处无不似冷风刮过,吹得人心头一颤,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温路宁终于收回了视线。

    转身板书的时候,却听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叫了自己一声。

    “温老师。”

    已然消失无踪的窃窃私语顿时又出现了。

    温路宁转回身,朝后面看去,视线所及之处再次回归安静。顿了顿,他若无其事的打算转身。

    这时,一只手臂举了起来,同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温老师。”

    姚远就这么保持着手臂伸直的姿势,从座椅站了起来,然后才放下手臂。他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可这并不能掩盖他柔和完美的线条,微微勾起的嘴角更是尽显贵族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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