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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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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作者:勺年

文案

第一次见面,温老师“砸”了姚二少的场。
第二次见面,姚二少砸了温老师的车。
第三次见面,温老师“抢”了姚二少的生意。
第四次见面,姚二少干脆去抢温老师好了。

这就是一个傲娇反复被挑衅权威咽不下去这口气下定决心软硬兼施刚柔并用将对方追到手后再辣手摧花,却不小心追丢了自己的心,傲娇攻不成终成忠犬受的故事~~~


内容标签: 天作之和 娱乐圈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路宁,姚远 ┃ 配角:白辰,许安平 ┃ 其它:勺年,傲娇,忠犬

 第1章 见面

    温路宁在睡梦中被手机铃声吵醒,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

    “喂?”

    “老师!你快来救我啊!他们要强迫我!老师救命!”

    他赶到酒吧的时候是三点二十,宽大的风衣里面露出睡衣衣领,踩在皮鞋里的脚连袜子都没有套,开车五十分钟的路程他用了十五分钟,足以见他来得匆忙。九月了,即使是南方,夜晚的风也带上了凉意。下了车冷风一扑面,最后一丝困意也消失了。

    与一路疾驰而来的冷清街道不同, “云色”有着不属于夜晚的明亮与喧嚣。

    温路宁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最靠里的一间包厢。推门而入,震耳欲聋的声音瞬间传入耳膜,不知道是哪位极度走音又极度自信的兄弟正扯着嗓子嘶吼,丝毫不顾会给别人带来痛苦,极致高亢。其他人有的在跳舞,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喝酒。总之,没有人注意到他。

    包厢很大,里面十来个人,丝毫不见拥挤。空荡得让温路宁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中央的男人。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因为紧接着,他就看见了跪在那人面前的女孩。

    那张脸有些眼熟。

    温路宁有个毛病,记不住人脸,他的学生无数,可走在大街上能认出来的,屈指可数。相反的,他的记忆里又极好,点名册看过一遍,批改作业的时候大概就能知道哪些人没有交了。

    电话里的声音原本就会被改变,语速又快,说话的人因为紧张害怕几乎是掐着嗓子挤出来的,他来不及多想就出了门。现在看来,真的是他的学生。而且这么一张会给他“眼熟”感觉的面孔,有可能还是很高频率见面的那种。

    仍然没人注意他,温路宁忍受着穿耳的魔音,绕过几道人墙,走到那个女生身旁。不知道女孩在这里跪了多久,削瘦的身子只穿了件吊带衫,虽然包厢里开了暖气不至于冻着,却与四周性感奔放的男男女女们形成鲜明对比。更不用说她脸上还有两道深深的泪痕。

    温路宁的手碰了碰女孩的肩,对方却没有反应。

    他于是开口:“同学。”魔音太强,完全被覆盖。

    温路宁只好弯下腰,在对方耳边说话。

    女孩终于有了反应,慢慢抬起惨白的脸。

    然后,眼神一抖,一头扎进了温路宁怀里。

    “老师!!”

    怀里的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还拼命压抑这自己的声音。一双手臂死死勒着温路宁的腰,渐渐的渐渐的哭声也消失了,就剩打着嗝的身体不住地颤抖。要命的是,女孩原本是跪在地上的,温路宁弯着腰。如果他站起来,姿势就会变成抱大腿,如果他蹲下来,看起来就会像是两个人在抱头痛哭,但如果保持这个姿势,实在不舒服。

    他只好一只手轻拍着女孩的背,帮她顺气,同时嘴里轻声劝抚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包厢里的其他人都停下来了,就连魔音都消失了。爱情买卖的伴奏还在空中回响,站在点歌机器旁边的人伸手一按暂停,就只剩下女孩的打嗝声和温路宁安抚的话。

    气氛有些奇怪,女孩缓缓松手,从贴在脸上的凌乱刘海间露出一双胆怯的眼睛,对上某道视线后,浑身一僵,缩到了温路宁身后。

    温路宁见她稍微平静了些,拍拍她的背,说:“站起来先。”说着将她扶了起来。但是因为跪了太久,两条腿几乎都麻木了,女孩小声惊呼了一句,再次跌进温路宁的怀里。

    站着的人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喘。唯有温路宁,旁若无人地支撑着女孩,毫不紧张,等着女孩的麻意逐渐褪去。

    一直过了很久,女孩能站稳了,温路宁放开手,才朝那个男人看去。包厢里的光线比较昏暗,他刚才没仔细看,现在看清了便心下一惊。

    这个男人,长得实在是……太妖孽了。

    不过,再妖孽的长相,配上这种阴翳的眼神,都不那么让人赏心悦目了。

    特别是这种视线注视的还是你自己。

    温路宁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让她不要太紧张。

    在男人身旁,坐着一个年轻男孩,。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染了一头黄毛,挂着亮眼的耳环,刚开始他靠着男人的肩看好戏,现在站了起来,走到温路宁面前。

    下巴一抬,很是不屑地开口道 :“哟,这就是老师啊。我书念的不多,不认识老师,只认识‘老湿’。不知道您是哪种?”

    温路宁淡笑:“《师说》有云:‘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教不严,师之惰。你本就不需要称我为老师。不认识也正常。”

    小黄毛的脸立马就黑了,一双桃花眼狠狠瞪着温路宁。奈何对方脸上的笑容好像比盔甲还坚韧,小黄毛无从下口。

    “小黄豆。”男人开口了,声音有些低,但含着难以反抗的魄力。

    小黄毛不甘地瞪了一眼。

    温路宁却听得一笑,心里好奇,是因为这头黄毛才叫黄豆还是因为叫黄豆所以染黄毛?

    男人终于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跨出了阴影,那张妖孽的脸也愈发清晰。这种长相,长在女人身上,叫红颜祸水。长在男人身上嘛,难免会被人说男生女相。不知道这人小时候有没有被当做姑娘过,倘若不是对方身上的气息太过阴沉,他指不定就那样认为了。

    男人在温路宁面前站定,比他略矮一些。上身穿着圆领套头亚麻色的薄毛衣,下。身搭配宝蓝色休闲裤,裤脚挽起,露出一截脚踝,脚上踩着咖啡色牛皮短靴,简单大方又不失品位的打扮。赤。裸裸的视线从上到下打量温路宁。

    温路宁有一张俊朗干净的脸,皮肤很白,薄唇挺鼻,眼窝有些深,瞳孔是纯正的黑色,很多人都曾以为他是混血。个子很高,这让本身不矮的姚远需要微微上抬着下巴。而即便在宽大简单的风衣包裹下,也能看出身材很好。

    可惜,不是姚二少喜欢的类型。

    姚二少喜欢什么类型?

    长相清秀,乖巧听话。

    很重要的一点,决不能比姚二少高。

    他姚二少一米七八的个儿,不算矮。长这么大没仰着脖子看过谁,温路宁是除他爷爷外的第二个。而且这人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好老师味儿,姚二少小时候带着小跟班儿逃课爬树揪女生的辫子掀女生的裙子,最恨的就是老师这类人,于是第一次见面,温路宁就在姚二少心里极其糟糕的印象。

    殊不知,温路宁亦然。

    过了一阵,姚二少开口了:“老师?”眉头一挑,嘴角挂着冷笑,轻蔑十足。

    温路宁笑而不答。

    “教什么的?”

    “心理。”

    “什么心理?”

    温路宁回答:“变态心理。”

    “哦。”姚二少用下巴点了点他身后的人,说:“这个人,你不能带走。”

    女生一颤。

    “如果我要带走呢?”

    姚二少凉凉的视线放在男人脸上,冷声道:“那你就代替她做没做完的事情。”

    女孩又是一抖。

    温路宁微微皱了下眉。他不知道,这个屋子里的许多人,因为他这个动作而暗爽了一把。并顿悟,原来能打破一个人的笑脸是这么快意十足的事情。

    温路宁皱眉思索的时间不长,再开口时语气仍是坚定:“恐怕我不能代替她做没做完的事情,也必须要带她走。”

 第2章 烈酒

    “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想清楚再回答!”警告道。

    姚二少听到此话,眼神更加阴翳。

    身后的女孩颤着声音小声开口:“老师……”

    与温路宁共事的老师都了解,这个人,脾气好,但固执。他看着对方不动,嘴里却说给女孩听:“没事,老师在这里。”

    男人冷冷一笑,推开怀里的小黄豆,小黄豆有些委屈,但不敢反对,乖乖站在男人身侧。

    “老师,我不是说了,她可以走,但你要留下。”

    来了算了,还带人走,有那么简单的事吗?他姚远的场不是好砸的。

    温路宁沉默了一瞬,说:“术业有专攻,你所指的事情恐怕我没办法做到。不过,我平白带走一个人确实也说不过去,这样吧,我们换一种方式如何?”

    男人脸一沉,“说。”

    “喝酒怎么样?”

    男人沉默,似乎在思考可行性,小黄豆着急地捉住他胳膊,“二少,不要上他的当啊!”

    这时,走过来另一个男人,对姚远说:“姚二,最近快到老爷子大寿了,别闹太大。”

    能直呼姚二的人可不多,说话的男人——许安平,姚远姚二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连个侧脸都没有给小黄豆,只是对姚远道。

    小黄豆气得脸都绿了。

    姚远这人重情义,更何况许安平之于他是从小长大的发小,他的话姚远不会无视。但他也不会忽略枕边人的情绪,姚二少虽然伴换得勤快,但对每一任伴也算慷慨大方体贴有度了。许安平向来不喜欢他身边的莺莺燕燕,特别是小黄豆。感受到小情人的情绪变化,姚远捏了捏他的手以作安抚。

    然后抬头看了看温路宁,从进来到现在,这个男人的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微笑。闲适得好像只是来喝下午茶一样。姚远见过的人海了去了,但从来没见过有人能这么自然地不把他放在眼里的。

    没错,就是不放在眼里。

    自己在这个大学老师眼里是什么样的,如何的存在,姚远看得很清楚。

    所以他才会更加恼怒。

    “这里有十五个人,温老师想清楚了?”

    温路宁笑道:“清楚了。”

    侍应生很快送来十瓶未开启的Brandy,在桌上一字排开。姚远坐回原本的位置,温路宁在另一侧的沙发坐下,女孩紧跟着他。除了小黄豆坐了下来,其他人都站在一旁,包括许安平。

    侍应生打开第一瓶。分别倒满了两个杯子。

    姚远盯着温路宁不动。

    温路宁勾了勾嘴角,拿起其中一杯,“那我就先干为敬了。”说完,花了十几秒的时间,缓慢却不间断地饮尽了杯中的酒。

    烈酒是不能喝太急的,伤胃不说,更有无数暴饮烈酒致猝死的例子血淋淋地提醒着人们。但温路宁的样子,就好像喝的只是白开水一样。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刚才可听清楚了,姚二少的意思,就是这里的人都得陪着喝。车轮战,不喝到这个笑眯眯的教授玩完大概不会结束。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男人,说是男人不如说是大男孩。打扮潮流时尚,五官也十分俊朗,嘻嘻笑笑着走出来,拿起酒杯就灌。咕噜咕噜没两下,就干完了。完事儿还把酒杯倒过来甩了甩,说:“看哈,喝完了。”嗝,打个酒嗝。

    温路宁没说什么,再次淡定地拿起侍应生倒满的酒杯,以差不多的速度饮尽了杯中的酒。他身边的女孩很安静,脸色很苍白,偶尔小心翼翼看姚远一眼,对方却只顾阴沉地盯着温路宁的脸,可即便如此,她的视线也不敢在对方的脸上多做停留。更多的时候,她只能注视着温老师,看着他修长好似艺术家的手,如何拿起酒杯,又如何平稳地将一杯杯烈酒送入口中。

    这一刻,她的心里是愧疚而煎熬的。

    很快,五瓶Brandy空了。那边的人一个接一个,一人一杯,应付得很轻松。这边只有温路宁一个人,面不改色地灌自己。其实他的脸色已经变了,但或许是因为他的动作太过自然,没有人注意到。

    除了姚远。

    长这么大没被什么人反抗过拒绝过的姚二少心里其实很吃惊,他第一次见到有男人为了明显不亲近的人,而折磨自己。

    他见过无数过度暴饮而猝死的例子。

    等到姚二少意识时,他已经开口了:“够了。”

    所有人同时停了动作,包括温路宁。温路宁的笑容已经不见了,他也不是卖笑的,没必要在身体不舒服的情况下还勉强自己。腹部已经开始抗议,不过他知道,尚未到极限。

    在场大概只有许安平能猜到姚远的想法。他看了看温路宁又看了看姚远,视线甚至扫过那骚包的小黄豆,最终心里叹了口气。

    姚远终究是心软。

    别看平时姚二少总是绷着一张脸,冷艳霸气叼炸天的样子。许安平则一副平易近人老好人的形象。真正了解的人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最狠的,是许安平。最容易心软的,是姚二少。

    你见过狠辣的人对付睡了自己情人的敌人,只是施予暴力惩罚的吗?

    你又见过哪个老好人,能面不改色地剥掉扒手的指甲?而那个扒手,只是顺走了他送给姚远的一条领带。

    所以说,人心难测。

    不过姚二少骄纵惯了,不知道什么叫做放低姿态。

    以至于他无数次“搭救”过的人总是无法理解他的深意。这么些年来,也算维持住了一个冷艳高贵骄傲不可一世的形象。

    温路宁不是不会审时度势的人,只肖一眼,他便知道对方□□是罢手了。放下手中的空杯子,扫一眼未开启的酒瓶,拉起身边许久没反应的女孩,笑了笑,道:“我们可以走了?”

    姚远不说话。

    温路宁最后看他一眼,带着人离开了。

    那两人走后许久,包厢都没有人敢说话。大家都看得出姚二少心情不好,想也知道,被砸了场子抢了人,最后这人还给放了,换谁谁能心情好。这时候不怕死的只有两位。

    一位是向来大无畏不知者不惧的小黄毛小黄豆同志,他尚且有些不甘心,靠进姚远的怀里,撒娇道:“二少怎么就放他走了呢?他可是抢了二少的人啊。怎么着也得让他喝趴下了爬着出去呀。”

    二少是被抢了人了,可用得着你一再提醒?众人心里都一嘀咕,心想这小黄豆可真不懂眼色。

    另一个不怕死的是许安平,他是姚远发小,对他比较理解,心知这人只是心软了,至于现在有没有对小黄豆的话生气,他在心里呵呵一笑,适时开口:“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啰嗦什么。”

    小黄豆笑脸一僵,正待回嘴,就被推离了姚远的怀抱。

    姚二少满脸嫌弃地说:“滚远点。”

    小黄豆的眼眶立即湿了,“二少,我做错什么了吗?”

    不过姚远已经转过头不再搭理他了。最后是人群里的两个男人带走了他。

    姚二少一直是这样的,换床伴如换衣。在一起时给你最温柔的体贴,最大方的馈赠。可往往不会持续太久。一旦他厌倦了,分手向来不拖泥带水。任何企图一哭二闹三上吊来挽留的,统统会收到白绫三尺。任何企图用在位期间收集来的所谓的姚远“把柄”来威胁的,从此再没有人会在这座城市见到他。

    所以说,姚二少绝对是集心软与心狠于一身的矛盾体。

    小黄豆离开后,包厢清净了不少。剩下的人也三三两两离开,最后留下的,只有姚远和许安平。

    “就这么放他走了?”他指的不是小黄豆,是温路宁。

    姚远皱起眉。

    “哟,终于看到我们姚二少换表情了,整天绷着张脸,累不?”许安平打趣道。

    姚远瞅他一眼,极其不符合冷艳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心想,他不绷着脸会被人当做女人调戏,他敢不绷着吗。

    等到他放松完了面部,才开口道:“喝四瓶烈酒的大学老师?呵。帮我调查一下。”

    *

    温路宁没有开车,而是打了电话给白辰。白辰还带了人来,负责把温路宁的车开回去。然后他先将女孩送回家。女孩的精神依旧不济,但温路宁已经没有精力去安抚她了。送完人,白辰接着送温路宁。车窗开了道缝,吹进来的冷风让人清醒。即便大脑和身体都在疯狂叫嚣,温路宁的大脑却极其清醒。

    车里沉默地吓人,温路宁瞥了瞥开车的人,开口唤了一声:“阿辰……这是要去哪里?”并不是去他家的方向。

    白辰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只顾着开车。车一路平平稳稳开到了郊外,最后停在了海边。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天微微亮了些,再等一会儿,兴许能看到海上日出。

    车停下来后两人都没说话,温路宁皱着眉头,两手苦苦按着拧绞的胃部,白辰两眼直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白辰终于忍不住了,大力捶了下方向盘,转过头来大吼:“温路宁,你是嫌自己活太久了吗!”

    温路宁苦笑,他也不想,但那是他的学生。

    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白辰,“你忘记自己以前多少次酒精中毒住院了?!你以为自己还年轻?!你以为就现在这副残破的身子还有资格挥霍?!你已经不小了,别天真了!我不想下次见到你是在医院太平间!”

    白辰一字一句:“温路宁,你真是不要命了。”

    温路宁只好开口,忍者痛说:“现在说这些也迟了,还是用老办法吧。”

    白辰犹带怒意地看了他许久,脸上的表情换了又换。最终一言不发地下车,绕到副驾驶门口,开门,一气呵成地从车里捞出了半死不活的温路宁。显然这动作做过许多次,太顺手了,即使看起来粗暴实际上的力道却是很轻的。

    白辰从扶着温路宁,就好像背后拥抱一样,两手绕过他的腰,握紧拳头放在胃部。轻声说了句“忍着些”后,突然向上猛拉,巨大的冲击力积压在温路宁的胃部,伴着绞痛,瞬间让他冒了一头冷汗。

    这个动作大概持续了十几次。

    终于,温路宁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恶心感。他捏了捏白辰的拳,示意停下。然后抓着对方的手,腰一弯,“哗啦”吐了一地。

    最后温路宁被送到家时,天已经大亮了。小区的保安看到他,刷卡的时候与他打招呼。温路宁笑了笑。

    车停在他家楼下,今天没课,他可以回去补眠。手刚搭在门把上,就听到白辰问他那人是谁。

    他现在感觉好多了,脸色也不那么吓人了。仔细想了想,失笑道:“算是……一个坏蛋吧。”

    白辰冷哼,“还有比你更坏的人?真想见识一下。”

 第3章 白辰

    温路宁十点多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这两年他的生活作息一直很规律,平时的活动范围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周末会和几个老朋友出去钓钓鱼,爬爬山,打打球什么的。健康的不得了。所以冷不防地打乱一下,宠坏了的身体就开始疯狂叫嚣。

    多亏了温路宁强大的心理素质和丰富经验,不至于怏怏如林妹妹般虚弱。

    简单地做了些吃的应付完饥饿后,温路宁出发去医院。

    中午下班时间,二院已经没什么病人了。温路宁停好车,径直上了四楼。

    来到心外科主任办公室,敲了敲门,听到有人说“进来”后,温路宁推门进去。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一个男人,穿着白大褂,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在打字。他看了看进来的人,示意对方坐下。手边的工作依旧不停,大概过了十分钟,才结束。不过这人并没有给温路宁什么好脸色,医生对病人该有的温柔体贴什么的,此刻通通见不到。

    温路宁倒不生气,一如既往温和地开口:“舅舅。”

    白耀国还是心软了,他对这个外甥总是心疼多一些的。叹了口气,开口道:“小辰都和我说了。年轻人贪玩实属正常,但要有个度。你的身体又……哎。这次我找了个中医朋友,开了些中药,你自己拿回去煎,每日两次,不要偷懒。”

    白辰大概没有告诉对方真相,才让白耀国以为温路宁是因为贪玩才喝多了。他也没有解释,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舅舅。”

    离开医院后,温路宁去了学校。

    同事见到他有些吃惊。

    “你不是请假了吗?”

    温路宁回到家后就发了通短信给一个同事,让他帮忙请假。

    “有些急事过来处理。”

    这位男老师“哦”了一声,又说:“你脸色不太好看啊,事情处理完赶快回去休息吧。”

    温路宁笑着点了点头。

    他坐下后开了电脑,进入校园网。学校内部网站上有每个学生的资料,姓名、照片、电话、家庭情况等等,一旦发现哪个学生缺勤或者消失,辅导员就可以第一时间调出资料,联系对方。温路宁是教授,自然不需要做这些。这也是他第一次登陆学生资料管理系统。然后,他找到了他所授课的班级,将每个学生的资料一一查阅。

    大概用了半个小时,他终于从上百份资料中,找到了某个人。

    夏微微,心理学院大二在读,A市本地人,父母资料一档为空。

    温路宁的视线停留在夏微微的一寸照上,照片里,女孩长发及肩,清秀的五官带着抹微笑,年轻美好到全然不似昨晚的彷徨失措。

    又仔细阅读了一遍资料,温路宁关掉电脑,起身朝教室走去。

    下午第一节课还未下课,温路宁在教室外等了一阵。直到铃声响了,走出来第一个同学,他才上前,叫住那个学生,问道:“你是5班的吗?”

    那个男生愣了下,先是叫了句“温老师”,然后才点头,“我是5班的。”

    温路宁,“哦,你帮我看一下夏微微有没有来上课。”

    男生走回教室,过了一阵出来,摇了摇头,“夏微微不在。”

    “好,谢谢你。”

    温路宁想到夏微微不会来上课,他只是来确认一下。女孩昨晚受到了巨大刺激,他既然是对方的老师,而且又将她带出了那个地方,自然得负责到底。至于女孩向他求救的举动,他是有些吃惊的。可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温路宁只是任课老师,每一届学生,他都会在第一节上课时,留下自己的通讯方式,然后告诉他们,课业上有问题可以找他,生活上的问题最好不要。但是那些学生似乎常常忽略了后一句。同办公室的老师经常会打趣他,“哎哟,果然长得好就是不一样,小路可真是受欢迎啊。”

    他早过了被女孩子追捧会兴奋激动的年龄了。

    夏微微的事情暂且放下,温路宁离开学校后就去了白辰那里。

    白辰是舅舅的儿子,两人从小认识,刚认识的时候打了一架,就成了兄弟。别看温路宁现在总是挂着笑容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小时候的他也算是小霸王了。受宠长大,在幼儿园小区里横行霸道,直到白辰出现,对他孩子王的地位产生了威胁。他气不过,一个拳头就挥了过去。至于白辰最后如何屈服于他的暴力之下,就是后话了。

    白耀国是很传统的男人,唯一做过的出格事情,就是违抗了外公的意愿,从经济管理学转到了医学系。从此走上了学医的道路。白辰没有继承自己父亲的传统,反倒继承了白耀国骨子里万分之一的那点叛逆。大学毕业后就出了国,玩了两年后回来,无视外公和父亲,着手开了几家酒吧和咖啡店。虽算不上大企业,但生意也不错,生活可谓过得有滋有润。

    温路宁周末无事,经常会去白辰的咖啡店坐坐。

    这家名为“雕刻时光”的咖啡店,开设在A市最繁华的写字楼一带,平时光顾最多的就是高楼里的白领们。温路宁一走进去,就看到了正与美女聊天的白辰。美女是典型的城市白骨精,面前打开的笔记本还停留在当期股市的页面,不过她显然已经将注意力全部给了白辰。白辰有一副好皮囊,如果温路宁昨晚没有见过姚二少,白辰便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男人。毕竟像姚二少那么妖孽的男人是极少的。

    白辰很快看到了他,与美女说了句话后,就起身朝他走过来。

    “我还以为你要睡一天,然后就这么睡过去,所以都准备好晚上去给你收尸了。”

    温路宁哭笑不得,“能不这么挖苦我了吗?我看你刚才聊得挺开心的。”

    白辰哼了一声,放下阴阳怪调的语气,恢复正常:“我爸骂你没?”

    温路宁挑眉,“真没想到你这么大了还喜欢告状。不过很遗憾,没骂。”

    白辰不屑地撇嘴:“切,都这样了还心软。我爸从小就最偏爱你了。”

    温路宁想起白耀国无奈的表情,说:“不用失望,他和我说,‘年轻人不要太贪玩’。”

    白辰嘿嘿一声,眼神上下一扫,打趣道:“三十五岁的大叔,确实不能再贪玩了。”

    好歹对方的怒意算是过去了,温路宁也就放任对方调侃。

    *

    姚远三天后再去云色,这里的经理已经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揪了夏微微到他面前,一巴掌抽了上去,女孩顿时被打倒在地上,捂着脸咬着唇不说话。

    “你这该死的贱丫头!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大爷都得伺候你是不?当初进来的时候你说了什么还记得不!现在给我反悔?”经理对着夏微微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姚远有些厌倦,挥了挥手,经理立即会意,叫了保安把夏微微抬了出去。然后点头哈腰地道歉:“真是对不住姚二少,这女孩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我一定教人好好T教了,到时再让她来伺|||候二少!”

    “你也出去吧,拿瓶酒过来。”

    “诶诶好的!”

    姚远一个人在包厢里灌闷酒,一直等到许安平来了,二话不说拿走了他的酒杯,他才停下来。掀了掀眼皮,许安平的脸色很难看,姚远有些看不清,想伸手摸一摸。想着想着就真的伸出了手,只是还没碰到对方,就被抓下来了。

    姚远垂下眼睛看着对方的手,自己的手被抓着,就好像小的时候,姚锋给过他的仅有几次的温柔。只是那样的温柔,太过奢侈,已经让他再无期待。

    “我昨天回家了。”姚远开口,抽走了自己的手。

    许安平沉默地听着。

    “我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一下机就赶回老宅,然后看见他和那个女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画面。昨天是我妈的忌日,我问他还记不记得我妈,结果他扇了我要一巴掌,让我滚。那个女人很好心地劝阻。呵,最后我放下给爷爷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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