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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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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越发地激动起来:“苏木,你下去写个条陈呈上来,朕办完大行皇帝的葬礼之后就同阁老们议一议,如果可行,就推行下去。还有,这事既然是你的主意,而爱卿你有为朕立下大功,朕自然要大用。你看,牟斌、刘瑾、张永、王岳他们现在都已经得到奖赏,怎么能够落下你?”

苏木心中一喜想;皇帝这是要给我封官封爵啊,太好了!不过,我现在还不是进士啊,现在进入官场,是不是太急了,总得要先进了翰林院再说,一步一步来,才走得稳健。可是……我明年未必能够中进士啊!

想到这里,他身子一震:对,历史已经改变了,这次会试也延期到明年。如果我中了还好说,自然是前程一片光明,可若是中不了呢?为了保险,现在进官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正犹豫中,正德皇帝的一句话让苏木拿定了主意:“苏爱卿,朕已经颁下一道恩旨,让你去户部任浙江清吏司郎中。江浙乃是本朝的钱袋子,你的一条鞭法可从浙江和南直隶先搞起来。”

第319章 少年高官

“户部郎中!”苏木抽了一口冷气,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心中却有一种遏制不住的狂喜。

明朝的政治制度比起前朝来,又许多不同,但总体还是继承了隋朝开始的六部制。

所谓六部,就是礼、兵、吏、刑、工、户。

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吏部和户部。

吏部,顾名思义就是管理官吏的部门,类似于后世的中组部,直接发官帽子的。吏部尚书又被人称之为天官,在朝中的部院大臣们中排名第一,一般都由内阁首辅兼任。

户部,掌管天下粮秣经济,就是后世的财政部,管钱袋子的。

人事权和财政大权才是真要害的。

户部管理财政,地方衙门,中央机关要想正常运转,都得看他们的脸色。而明朝的财赋大半来自江南,而江南财富大半来自江浙。

苏木所在的浙江清吏司是户部头等的大机构,他若就任这个官职,立即就成为户部第一要员。

正因为这个职务如此要紧,一般都是翰林院出身的学士们用来镀金的。在这个位置上干上几年,有了政绩,一般都会升任侍郎。

而户部侍郎可是有资格入阁的。

一听到这个任命,苏木立即明白了正德的打算:一,他这是在酬功,在重点培养我苏木,为将来入阁做准备;二,则是想等一条鞭法通过,就让我苏木在户部大干一场。

“户部郎中,那可是司一级官员,将来还有可能做副部长,甚至入阁。正德,好哥们,够义气!”苏木心中这么想,欢喜得几乎要跳起来了。

倒不是因为他是个官迷,实际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是有雄心壮志的。如果能够站在高位,做出一番事业,进而影响这个世界,也不枉穿越一场。

说句实在话,这么进户部做郎中,算不得是正经出身,即便将来做到部堂级的高官,或者封疆大吏,可资历上却先天要矮进士科官员一头。

如果可以,苏木倒不愿意走这条路。

可他也是没法子,对于明年的会试,他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如果勉强去考,如果中了,自然是一好百好。

若名落孙山,还不得回过头来问皇帝要恩旨?

只略一想,苏木心头就千肯万肯。

为了保险,这个官就先当着吧。明年的会试一样要去参加,如果中了,就进翰林院。若不中,还是回户部来干就是。

反正无论怎么看,这事对自己有益无害,何乐而不为。

且在这一年时间中熟悉一下明朝的官场运作,建立人脉,积累经验。

看到苏木面上的欢喜,正德也替他高兴,道:“朕政务繁忙,苏爱卿你退下吧,马上将条陈写好呈上来,朕就给阁老们看。等到大行皇帝葬礼结束,就可以去户部上任了。”

说完话,就提起一把玉如意在磬上一敲,张永就进来:“苏木,请吧!”

随着张永出了殿,到了一个僻静的书房中,里面早已经摆好了文房四宝。

张永热情地给苏木磨好了墨,笑道:“恭喜苏郎中。”

苏木再也遏制不住心头的喜悦,也笑着打趣道:“张相你这是在埋汰苏木吗?”

张永现在是御马监管事牌子,又入了司礼监,也算是内相了。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颇是志得意满。

笑毕,苏木就坐到桌前提起笔慢慢地写了起来。

文史不分家,张居正的隆万大改革在明朝历史中占了浓墨重彩的篇幅。实际上,在经过嘉靖几十年的折腾之后,等到万历皇帝继位,明朝的财政已经处于崩溃边沿,暮气沉沉,大有王朝末期的迹象。

正因为有了一条鞭法,张居正一举扭转了整个颓势,将明朝的气运又延续了六十多年。否则,估计早就灭亡了。

一条鞭法的大概意思苏木也是知道的,他所需要做的不过是将里面的条条款款照样抄下来就是。

经过如韶泰、吴家父女、三辅臣这些名师的指导之后,苏木如今笔头了得,这一写就是洋洋洒洒数万言,一气呵成。

当然,具体细则上还有些粗疏又待完善。

不过,这就不是苏木改操心的事情。内阁若真有意进行这一大改革,有的是人才来斟酌推敲。

等到写完,苏木肚子里咕咚一声,竟觉饥渴难耐,抬头一看,天已经黑尽,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这才想起,今日是正月十五,他可是答应过小蝶要回家陪她过年的。

忙将稿子交给一个太监,请他转呈太子,就出了西苑,急冲冲赶回家去。

出得西苑,天实在太晚,也找不到一辆车。

今年的上元节因为弘治皇帝大行,新君登基,京城戒严,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也看不到半点灯火。

街上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没办法只能步行回家,这一走就是半个时辰,雪还在不住地下着,身上却热出汗来。

眼见着就要到家,路过一个座小桥,前方突然有一点灯火透来,定睛看去,却是一个买馄饨的老人,担子上正冒着热腾腾的水蒸气。

挑子的一头挂着一盏大红灯笼,红红火火,看起来分外喜气。

见苏木走上乔,那卖混沌的老人吆喝道:“馄饨,馄饨,公子,今天上元节,不来一碗?”

苏木笑着摆了摆头,指了指前方:“我已经到地头了。”

前方就是苏木的家,里面已是灯火通明,看得人心头发暖。

老人:“吃一碗何妨,又不收你钱。”

说着话,就如同变戏法一样从挑子下面拿出几碟凉菜,又从锅里捞出一瓶早已经温热的黄酒。

苏木吃了一惊,警惕地看着他,喝问:“你是谁,京城已经戒严,你怎么出来的?仔细拿你进顺天府衙门!”

一种不安从心头升起来。

一刹间,心中顿时想:会不会是淮王余孽,又或者是宁王府的刺客,专门在这里等我苏木?

想到这里,苏木目光凌厉地盯着那老人,握紧了拳头。

那老人也不惧怕,又将两个板凳放在挑子两侧,一拱手退进黑暗中:“回苏先生的话,小老儿我是锦衣亲军经历司的,自然可以出来。”

又叫了一声:“大小姐,属下已经等着苏先生了。”

“锦衣卫,经历司,大小姐……”

还没等苏木回过神来,就看到桥的另外一头一个身材高挑得不象话的女子,正搓着手站在那里,气愤地叫道:“子乔,都什么时辰了,怎么才回来,我都快冻僵了。”

不是胡莹又是谁?

苏木大吃一惊,慌忙走上前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你一直在这里等我……怎么不进屋去?”

胡莹气鼓鼓道:“我去做什么,你那里是门难进进,脸难看,话难听。大过年的,我可不想见到你家的几个女人坏了心情。可是,这正月十五,如果不见子乔一面,我我我……总觉得好象缺点什么,这年过得也没滋味。就……就叫了这个老卒,弄了个摊子在这里等着你……”

她越说声音越低,一张小脸也羞得红了,只不住地跺着脚,估计是冷得不成。

苏木:“你已经等了多长时间了?”

“已经两个时辰了。”

苏木心中又是感动,又是难受,连忙将她拉到摊子前坐好:“喝口酒,烤烤火暖暖身子。”

胡莹大约也是冷怀了,颤着手大口地喝着温热的黄酒,长长地出着气。

这个时候,“碰!”一声,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爆开,将整个世界都照亮了。

即便在后世见多了焰火表演,可在这古中国的夜空突然出现这种灿的烟花,苏木依旧神为之夺,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胡莹将忙将杯子放下,走到桥栏杆处,探出身子,竭力朝焰火响起的方向看去。

苏木笑着:“别看了,没有了。京城正戒严呢,估计是谁偷偷放的吧!”

“这样啊!”胡莹大为失望。

可话还没有说完。

“碰!”又是一朵。

桥下的河流早已经冻结,晶莹得如同一面镜子,只一刹那,天上、河中都各有一朵灿烂的大花绽放,竟然不知道究竟哪一朵是真,那一朵是假。

“好美!”胡莹大声欢呼着,将身体悬出桥去,使劲挥舞着双手。

她整个人也好象被照亮了。

看这疯闹着的小女孩子,苏木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喜欢,又饮了一杯黄酒,笑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子乔,今年元夕可没这首词中所写的那么热闹!”

苏木:“这样不好吗,天与地,就你和我,这烟花可都是为你开放的。”

“碰碰碰。”又是几声焰火,却响得跟春雷一样。

胡莹猛地转过头来,和着那一阵炮声叫道:“我十九了。”

“什么!”苏木被炮声震得耳朵嗡嗡响,也提高声音问。

“再不娶,我就老了!”

“哈哈。”苏木放下杯子:“小丫头片子你就放心好了,我现在可是正五品大部大司的高官,少年得意,也许用不了两年,就能帮你脱籍。”

可惜这时候,又是连串炮声传来,竟然将他的话给掩盖了。

胡莹:“你说什么?”

“没……什么!”

胡莹:“递杯酒给我!”她将半个身子探出桥去,哈哈大笑着,“快活,快活,子乔,跟你在一起我就是快活!”

就如同一只小鸟,正在春风中扑棱着翅膀。

第320章 逼婚

苏木也不知道和胡莹吃了多少酒,说了多少话,等两人兴高采烈地分手,回到家的时候,苏木还醉得厉害。

他前阵子神经绷得极紧,现在突然放松下来,自然是保持不住。况,刚得了一个实权官位,人逢喜事精神爽,就哼着歌大摇大摆进了门。

生活,好象到了此刻才感觉有些滋味了。

看自家老爷醉醺醺地回府,家里自然乱成一团,又是来扶的,又是叫人的。

苏木却没发现众人都是一脸的惊惧。

被人扶着走不了几步,小蝶就出来了,忙从家人手头接过苏木。

大冷天的,小蝶估计也是在屋里等了有一阵子,一双小手冻得冰凉,一不小心摸到了苏木的手腕。

苏木一个激灵,笑道:“怎么这里冰,年饭吃过没有?”

话一说出口,苏木的酒就有些醒了,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中午的他出门的时候本答应小蝶要回家陪她和吴家父女团年的,却不想这一耽搁,已经到了半夜。

以小蝶的火暴脾气,也不知道要将他埋怨成什么样子。

却不想,小蝶倒是没有生气,反是一脸的担忧:“老爷,你怎么喝成这样?这回却有些麻烦了,本来我们已经做好了夜饭等你回家的。可左等右等就等不到人,就扫兴了。我们还好,吴姐姐好象心情很不好的样子,连饭也不吃,只推说身子不舒服,回屋去睡了。”

“没吃饭?”苏木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些愧疚。

小蝶请叹一声:“傍晚的时候,胡家那野丫头跑过来寻老爷,这人真是……这胡家也没什么家教,一个大姑娘家的,竟然跑别人家里来。”

“啊,胡莹来过,没怎么着吧?”苏木汗水就出来了。

小蝶:“老爷你喝成这样,定然是和那胡小姐见过面的,就在前边桥头,小蝶可是看到的,怎么反问起我来了?”

苏木倒是尴尬起来,再说不出话。

不过,他还是奇怪,这事如果放在往常,小蝶早就爆发了,今天怎么反不住地叹息。

小蝶:“吴小姐已经睡了,可吴老爷去发了脾气,说是老爷你一回家就过去同他说话。如今,正在堂屋里等着老爷呢。”

说到这里,她低声道:“老爷你吃了酒,正醉着,等下见了吴老爷可不许同他发火。他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他在等我。”苏木这回是彻底清醒过来,这个吴老举人分明就是兴师问罪啊!

脑袋顿时就隐隐疼起来。

等进了堂屋,就看到老举人正襟危坐在那里,手中捧着一个铜手炉,身上穿得厚实到令人发指,就连脸也用一张棉布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疲惫的眼睛。

正因为如此,苏木也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就走进去惬意地坐在椅子上,笑道:“今天有事勾留,却回来的迟了。吴老先生你怎么还不去睡,这天儿也够冷的。”

吴举人缓缓道:“人少年之时,诗酒风流,洒脱不羁,也是我辈士林众人的儒雅风致,是真性情,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圣人曾经说过:发乎情止乎礼易。就看你怎么处理两者的关系。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小节不拘,但大事上却含糊不得。”

苏木有些吃惊,在他心目中老举人可是一个很迂腐的人,今日怎么转了性。听他口中的意思,好象是说自己和胡莹私会的事情吧?

老先生又接着道:“苏木,你可曾记得当出你去通州参加乡试,老朽给你送行时所说的那一席话?”

苏木心中一惊,立即明白老举人这是要逼婚啊。

看来,吴举人在知道我苏木和胡莹在外面约会的事情之后,有了危机感,这才旧事重提。

苏木:“还记得。”

“记得就好,国丧期间,今年的会试延期到明年三月一事老夫也已经知道了。”吴举人摸了摸下颌上的那一丛胡须,缓缓道:“本来,如果不是弘治天子大行,你又要准备会试,老夫是不可能让你分心的,毕竟,温习功课,功名要紧。现在嘛,倒可是考虑了。苏木,我听小蝶姑娘说,你在保定也没有什么亲人,也不打算回乡下去,估计以后就会在京城安家。如此也好,此处不错,就找个媒人过来提亲吧!”

“提亲!”苏木吓了一跳,如果自己真找媒人过来提亲,让胡莹知道,鬼晓得那刚烈的女子会干出什么事来:“这个,这个……”

一想到这个后果,苏木背心就出了一层冷汗,说话也结巴起来。

“这么什么?”老举人一双眼睛绿油油地放出光来,冷冷道:“苏木,你也是读书种子,须知道礼义廉耻之为何物。胡家他们什么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厂卫奸佞,若你和胡顺结亲,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士林立足。不但如此,别人还会笑你,为了权势,竟然自甘堕落。刚才的话难道你就没有听懂,男人在外面风流快活也没什么大不了。可这伦理上下尊卑却乱不得,你要迎胡家女儿进门,可以,但只能做妾。”

苏木一听就火了,脸上变色:你吴举人要将女儿嫁给我可都是你说的,答应不答应我苏木可没说过一句话,今日怎么反对我苏木喊打喊杀起来。我苏木可不亏欠你吴举人什么,反倒是你受过我的恩惠,今日怎么反客为主了。

况且,胡莹和我苏木是共过患难的,怎么可能让她做妾,去受那种委屈。

也怪我意志不坚定啊,当初吴举人提起这事的时候,我就该直接拒绝,哪里有如今这么多麻烦。

想到这里,苏木拿定了主意,笑道:“老先生此话差矣,一个人将来要走什么样的路得他自己来决定,君子行事,只需执着本心,别人说什么却不要紧。”

“你!”老举人立即爆发了,砰一声,一巴掌拍在桌上。

苏木也霍一声站起身来,他本是个少年人,也有自己的脾气。

就这么,两人你蹬我,我蹬你,同时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第321章 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堂屋旁边的厅堂里本有两个小丫头侍候着,一见老爷和未来的泰山大老爷起了冲突,都惊得花容失色,如果也算是花容的话。

其中一个厚嘴唇浓眉毛的粗大丫头乃是吴小姐的贴身丫鬟,见里面闹成这样。忠字当头,低呼一声,撒腿就跑去报信。

正当苏木和吴举人正在用目光相互攻击的时候,响起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不片刻,吴小姐就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了两杯热茶。

低着头进来,将茶杯放在桌上,轻轻柔柔地说:“父亲,天冷,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子乔,你吃了酒口渴,这杯茶水我已经预先发得透了,刚续了热水,正受用。”

说着,杏眼一转,微笑着看了苏木一眼。

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到了吴小姐的人,苏木一腔子的怒火突然就泻了,又想起那夜她大着胆子偷偷捏住自己手时的旖旎风光,心中却软了。

柔声道:“多谢,辛苦你了。”

吴小姐低头一福:“子乔整日在外奔波忙碌,更辛苦。”

然后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这情形倒有些相敬如宾,举案齐头的感觉。

老举人也欣慰地摸了摸胡须,看了苏木一眼。

苏木这才愕然发现,被吴小姐这么一打岔,自己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了一丝内疚,再想拒婚的话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来。

他闷闷地坐下喝了一口水,正要告辞回屋睡觉,老举人还是不肯放过:“苏木,未来你是怎么打算的,还有一年就是会试。”

苏木顾左右而言他:“还能怎么打算,温习功课,准备考试。”这次延迟考期对苏木的打击极大,因为历史已经改变,不能提前知道试题,只能凭真本事去靠了,好在还有一年时间,现在开始用功还来得及。

要想在明朝官场上混,弄个正经出身非常要紧。否则,你就算将来再位高权重,若不是进士出身,即便是见到一个七品知县,先天上就矮人家一截。

吴举人却不肯放过苏木,问:“可能中?”【wWw。WRsHu。cOm】

苏木:“说不准,怕是难。”

吴举人又将话题扯到婚姻大事上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不成你不中进士,就不成亲?”

苏木如何肯跟着他的话题转,就又朝旁边岔去:“现在很没办法考虑这个事情,正因为苏木没有把握必中进士,可又不能就这么一天天考下去,荒废了大好年华。我已经在吏部挂了个名字备选,看能不能先谋个官职。”

他摆了摆手制止欲言又直的吴举人,继续说道:“如果选上了也不要紧,来年三月,一样要去参加会试的。”

吴举人成功地被苏木这话吸引过去,倒忘记了女儿的婚事,道:“如此也好,也是啊,苏木你已经二十岁了,正是做事的年纪,到时候封厅回来考试就是。对了,可有把握?”

一听到他问起这事,苏木心中得意,笑道:“大概也已经有了眉目,也不用离开京城,估计会去户部。”

“户部啊,好事。那可是个肥缺,多少进士出身的命官可望而不可得,在京城做官也能照顾家庭,也不影响科举。”吴举人欢喜起来,竟一把将脸上的棉巾扯掉,露出一张兴奋的苍白的脸:“什么职位……恩,老夫想想,你是举人出身,不能做正七品的官,想来应该在司务厅,那地方的品级虽然不高,可承上启下,联络左右,又在尚书和侍郎们的身边亲近,对于你的将来却是大有好处。京官好啊,有身份有面子,咱们家这会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呵呵地笑了半天,老举人道:“如果能成,自然要去,就算花些钱走门子也成。至于家务事,等你办完这事再说。”

看老举人的意思是不在逼婚了,苏木也松了一口气,打了个饱嗝,酒劲又上来了,斜眼笑道:“什么司务,如果我说要去浙江清吏司做郎中,老先生你信不信?”

老举人怒道:“你说什么醉话,能得那个职位的起码是翰林院的庶吉士,你一个举人做什么春秋大梦?”

苏木:“没准就成了呢!”

吴老先生:“也当醉话听听,不过,你能谋划一个留京的官职,却也是好事。这人得了功名,总归要做官才好,否则我辈读书种子去参加科举又有什么意义?”

“是是是,老先生说的是。”苏木不停打着哈欠,就要告辞去睡觉。

吴举人:“饿了,这个年饭还没吃呢!”

……

很快一桌酒有摆了出来,其实,也就苏木和吴举人两个人吃。

小蝶因为是丫鬟,就站在一边侍候,而吴小姐则一个人坐在旁边吃饭,中间隔了一座屏风。

听到老举人说苏木要做官,小蝶咯咯地笑着,连声念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屏风那头,吴小姐却柔柔道:“苏木,你该给苏家的列祖列宗上香了,感谢祖宗保佑。”

声音中却有说不出的欢喜。

第二日,苏木就去吏部挂了个名字,将选官的程序走到,接下来,就回家看书,等着朝廷的消息。

大年过后,朝廷最大的事情就是安葬弘治皇帝。

和明朝的其他皇帝一样,他也安葬在昌平,苏木也去看过,是一座规模宏伟的陵墓,名字叫泰陵。

同时,弘治皇帝的谥号也确定下来,乃是达天明道纯诚中正圣文神武至仁大德敬皇帝。庙号,孝宗。

安葬完大行皇帝之后,事情还不算完,接着就是各地的州府以上官员进京朝觐新君。

皇帝和臣子都有一个彼此熟悉的过程,怎么着大家也得先见上一面才好。

这一忙,又是一个月。

可以想象,接待这么多官员进京,又得花上许多钱。

一想到正德皇帝哭天抢地喊穷的样子,苏木就想笑:这个少年这次总算是知道了皇帝不是那么好做的吧?

转眼,已经过去了三十来天,早春二月,院子里的树上已是一片嫩绿,池塘里也出现了荷叶,一派春光。天气暖和得叫人提不起半点力气。

苏木在呆了一月,平日间也就是读读书,陪胡莹到处乱逛。

户部郎中的任命却还没有下来,心中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心中突然有些担忧: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不但是他,吴举人也开始焦躁了,不停催苏木去吏部打听消息。

苏木却懒得去,去了也没用,那地方自己可不认识一个人。再说,这个任命是皇帝恩旨,皇帝最大,找其他人也不起作用,何必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但老举人却以为苏木没有担待,加上他本就孤僻古怪,就开始骂起娘来。他没理由骂苏木,毕竟吴家父女是苏木的客人。

就绕着弯的骂女儿,说吴小姐的说话声音大、走路肢势不对,又或者刚才笑的时候露出牙齿,有失体统。

反正就是吹毛求疵,可怜吴小姐被父亲骂得哭了好几场,弄得苏木都恼了,偏偏又不好发作。

正不耐烦的时候,吏部总算有消息了,这一日就有一个官差趾高气扬地上门,问哪一个是苏木,态度显得很不耐烦。

又说,他在吏部选官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叫他去部堂里问话。

苏木一呆,说,还问什么话呀,告身呢?

那小吏就哼了一声,道:“上官只叫苏举人过去,至于告身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苏老爷,收拾一下,咱们走吧!”

话还没说完,家里就响起了一阵响亮的鞭炮声,到处都是欢呼声。

那小吏吓了一跳,总算笑起来:“苏老爷,咱们走吧!”

就连吴举人也难得地出屋来送苏木。

出了门,坐上车,行不了几步,苏木就发现方向不对,问:“不是去皇城吗?”

小吏道:“你却不知道,如今万岁爷都在西苑,内阁、六部都在那里设了值房,泰半都过去了,皇城这边却没什么人。”

他兴致高起来,道:“西苑还真不错,地方大,风景也好,不像皇城里,大家成天眼瞪眼,鼻子顶鼻子,压抑得很!”

苏木心中暗笑:正德皇帝和部堂转去西苑办公的事情,我可比你清楚,那地方可是咱的老码头,熟悉得紧。

已经两个月没来西苑,到了地头,苏木心情大好。

一进门,就看到几个卫士和太监同时朝他作揖:“原来是苏先生,可有些日子没来,我等给你施礼了。”

这些人都是东宫和西苑的老人,自然知道苏木的身份。

苏木笑着回礼:“苏木一介布衣,无官无职,这地方自然来不了。”

几人笑道:“苏先生过谦了,我等倒误会你忘记咱们了。”

见众人对苏木如此恭敬,一口一个先生地叫,那个吏部的小吏心中一凛,感觉到了不寻常。

在进去的路上,态度也恭敬了许多:“苏老爷,这地方你来过?”

苏木如何会同他说实话,只道以前和这几个卫士认识,也不多解释。

这下更让那小吏吃不准苏木的来头。

又走了一段路,就到了吏部的值房,听到通报,一个正五品的官员亲自迎出来,客气地一拱手:“你是苏木,在下文选司周公权,且去值房等等,首辅马上就过来见你。”

“啊,首辅要过来?”那小吏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苏木,开始口吃起来。

苏木朝两人客气地一点头:“好,在下就在里面等着好了。”

等苏木离开,小吏才小心地问:“周郎中,这个苏木什么来头,看你老人家对他的态度,比对一个封疆大吏还客气。”

周公权一笑,道:“三大阁老一手调教出来的学生,你说是什么来头?”

那小吏眼珠子都快落到地上,一想到自己先前对苏木的生硬态度,冷汗都出来了。

第322章 章程不错,却断不可行

此刻,在内阁值房中。

明朝帝国内阁的三个当家人都在。

实际上,新君尚幼,不能亲政,三个阁老就是整个帝国的掌柜。

苏木的预感是对的。

大学士谢迁一拍桌子,将一个条陈扔到桌上,满面怒容:“荒谬,荒谬,苏木黄口小儿,懂得什么国是大政!”

条陈封面都用锦缎封面,用的是上好的花椒白版纸,上面还有司礼监代签的批红,显然,宫中对这个折子非常重视。

没错,这个折子正是苏木给正德皇帝所上的《一条鞭法》。

皇帝在处理完大行皇帝的大丧之后,就让司礼监批了红表示同意,然后转给内阁,让三大辅臣拿出一个确实可行的细则。

三阁老拿到折子只看了一眼,就抽了一口冷气。弘治朝以前的赋税制度继承自洪武年,一向实行的是徭役和赋税分开,税赋之中实物也占了很高的比例。苏木此举将一切都折合成白银,可谓是翻天覆地的大变革,几乎是将已经实行了一两百年的税务制度推倒了重新来过。

震撼之余,阁老们也意识到这事实在太大,齐齐聚在一起商议。

谢迁是个话多的人,这一发怒,就滔滔不绝起来:“他什么人呀,一个白身举人,无一日为政经验,竟然妄言大政,动摇我大明朝的祖宗家法,这条陈一出,还不激起千般风波。好一个苏木,想当初,我见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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