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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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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好,我堂堂举人,一身正气。”苏木心中不快:“难不成还被你家老爷当看成浪荡子?”

“不是不是,子乔误会了。”刘瑾有是打拱又是作揖:“主要是我家老爷身子不好,病得厉害。这人一生病,脾气就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子乔,你且在这里等上片刻,等老爷走了,我再过来叫你可好?”

苏木有些无奈,不过,朱寿小子的父亲怎么说也是皇室宗亲,至少也是个镇国将军爵位。也不知道是什么性子,自己半夜跑人家府上来住,一大早又没去拜见家中长者,已是落了礼数。这个时候若是让他看到,却有些尴尬。

只得点点头:“也罢,我且在这里等上片刻。”

刘瑾忙谢了一声,带这那两个护卫匆忙去了。

这一走就是半天没回来,苏木刚开始还好,渐渐地就有些不耐烦。

又转头看了看四周,突然发现这地方的风景真是不错,心中就赞了一声:朱寿这小子家道虽然中落了,可这宅子真心宏伟,看起来古朴深郁,很是气派。

苏木以前也是个喜欢游山玩水之人,作为历史发烧友,最喜欢去各大名胜古迹探古访幽。穿越到明朝之后,本以为可以饱览一番大明古迹。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一看,都是簇新的建筑,同后世修旧如新的仿古建筑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下可让他倒了胃口。

像朱寿家这种古色生香的去处,苏木还是第一次见着。

心想,看这府里的建筑,估计是元朝时候的吧,闲站无聊,还不如四下逛逛。

一念升起,就再也按捺不住。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就四下乱逛。

这一走,才叫他大吃一惊。

本以为上次所去的寿宁侯府的规模已经了不得,却不想这朱寿小子的家比张鹤龄府还大上十倍。

不但如此,朱府的格局也非常宏大。有山有水有桥有亭,甚至还有森林,纯粹就是一片大公园。

苏木越走越惊:不可能,不可能,一个芥子般的镇国将军府怎么可能大成这样,看这架势,就算是亲王府也不过如此。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突然间,苏木对朱寿的身份莫名其妙地产生的怀疑。

正值得秋末,森林中长满了枫树、银杏和苍劲的青松。

枫叶正红,银杏却如黄金一般。

有风袭来,片片飘落。

又走了一程,眼前豁然开朗,前方却是一片大得看不到边际的湖泊。

“原来已经走出朱府了。”苏木一笑,站在水边的青石堤岸上,看了看那汪汪浩淼水域,突然间想起自己如今已经是举人了。

“对,中举了!”

昨天因为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又累了个半死,到朱府之后倒头就睡。到现在,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品味这功劳成名就的果实。

到现在,清风袭来,衣袖飘飘,突然之间,又一种遏制不住的喜悦从心头升起来。

一切不愉快和郁闷都将过去,到现在,才算是过出点滋味来。

“我是举人了,我苏木是举人了,将来还会中进士,大丈夫,当如是哉!”苏木对着湖面“啊啊啊啊,霍霍霍霍”地一通长啸。

长啸声在湖面上扩散开去。

“此情此景,岂能无酒,岂能无诗?”苏木俯下身去,美美地喝了一口甘甜的湖水,然后湿淋淋地站起来大声咏道:“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荷花,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达。”

“哈哈,哈哈,好诗,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从身后传来。

“谁?”苏木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就看到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看不出具体年龄的中年男子正好从树林里走出来。

这人的又高又瘦,跟竹竿一样,眼睛深深地陷进眼眶之中,脸苍白得跟死人一样。

下颌上那一把胡子也已经枯黄干涩。

大约是苏木的打油诗实在搞笑,那中年男子涨得满面通红,捂着嘴不住喘息:“‘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人说苏木乃是青年一辈的诗坛圣手,可你这诗怎么做得狗……不通不通,这里也不是大明湖。”

明朝人喜欢穿道袍,苏木倒不认为这个中年人是道士。

听到他知道自己的名字,苏木就以为这人也是个书生,一笑,拱手道:“文人雅集,置酒高会,诗词唱和,一个个都是挖空心思寻章摘句,想作出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诗词,这才不至失了面子。可一人独处,讲究的是散淡闲适,自在随意,又何必费那心思自己为难自己。见过朱老先生,朱寿没给你在一起吗?”

那中年病夫一呆:“你怎么知道我姓朱,又是朱寿的父亲?”没错,这人正是当今天子弘治皇帝,自己儿子朱厚照从小嗜武,又起了个大将军朱寿的名字一事情,他这个当父亲的自然知道。

他今天早朝之后突然想念儿子,就摆驾过来。在路上,听到有人在湖边长啸,又自称是苏木,就不觉皱了皱眉头:“太子怎么将苏木招进宫来了?”

这可不成体统,若是让御使们晓得,也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

就让御驾停住,独自过来看个究竟。

对于苏木的才学,弘治皇帝早已经知道,这几日京中又流传着苏木的几首词作。

弘治皇帝一读,不禁拍案叫绝,心道:此人果然了不起,单就诗词一项,已是国朝第一。

心中虽然对苏木的才学非常欣赏,可白衣入宫,已是坏了朝廷的规矩,弘治皇帝心中还是有些恼火的。

但一听到苏木那首打油诗,就扑哧一笑,却兴不起责怪的心思。

苏木:“先前听你们家的刘公公说大老爷过来看少爷,又听说你身子不好,这镇国将军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一看到你,苏木就知道你是朱寿的父亲。”

“镇国将军府?”弘治皇帝一呆:“对了,你又是怎么住进来的?”

看样子,并不是太子将苏木招进宫里来胡闹的。到现在,苏木甚至还不知道储君的身份,却将这里当成一个宗室的宅子。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还不是因为我苏木中了举人。”

“长话短说。”弘治也不生气,反有些好奇起来:“这跟你中举又有什么关系?”

苏木点点头,就将自己同龙在的恩怨从头到尾巴说了一遍。

等听到张府夜宴花魁比试那一节,弘治皇帝笑道:“这事我也知道,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今日听你说来,别有一番味道,你继续说下去。”

等听到苏木中举之后,龙在歇斯底里地将苏木和吴举人大半夜赶上大街时,弘治皇帝面上带着一丝恼怒:“这个龙在枉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行为如此下作,当真可恨,小人也!”

“他自然是小人。”苏木笑道:“就这么着,我被人赶了出来,又身无半文。还好半路遇到朱寿,不得以厚着脸皮跑贵府借居一夜。苏木本该来拜谢老爷的,无奈已是深夜,不好打搅。还请朱老爷恕罪!”

第157章 苏木所不知道的奏对

说完,苏木郑重地站起来,对着弘治皇帝深深一揖:“苏木叨扰了一夜,等下就带着家眷告辞。”

弘治一笑,这才明白苏木之所以进宫来,那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再说,他也不知道太子的身份,所谓不知者不罪。

心中那一点怒意顿时烟消云散,就一抬手:“起来吧,对了,苏木你可找到住处?”

“已经找着了。”

“那就好,对了,你不是身无半文吗,又能去住哪里?”弘治皇帝笑着问。

苏木自然不会告诉别人自己同胡顺的关系,这事牵涉到自己同胡顺胡莹说不清道不明白的瓜葛,只道要去投靠一个叔伯辈的熟人。

“那就好,那就好。”弘治点点头:“不过,一个寒门士子,托庇到别人家。所谓人在屋檐下,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苏木笑道:“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总得要生活下去。还有,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别说我苏木一芥寒微,就算是你们朱家,看起来日子也不好过。”

“我们朱家?”弘治皇帝听苏木扯到自己头上,一怔。

苏木笑道:“是这里确实大了些,倒像是个王府。朱大老爷你爵位不高,收入微薄,要维持这么大一个家业,挺难的吧?”

“是挺难的!”叹息一声,弘治更是疑惑:“朱寿小子没同你说过他的家事?”

“老爷子,你且坐下说话。”苏木见他身体实在太弱,就伸手扶住弘治,让他坐在岸边一块假山石上:“没怎么说,我只知道朱寿是个宗室子弟,有镇国将军的爵位。俸禄不高,日子也只能勉强过下去。”

“镇国将军,呵呵,是,他的理想就是做个大将军……确实,我家的日子也只能勉强过下去。”弘治又叹息起来。如今的大明朝虽然休养生息几十年,民间也算富庶,可中央财政开支浩大,年年子吃卯粮,渐渐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弘治皇帝却不知道,正因为明朝恶化的财政,才有后来的张居正隆万大改革。

万历之后,天灾人祸,财政崩溃,国家这才走到灭亡的边沿。

明之亡,亡于缺钱。

作为一个在位十六年的一国之君,弘治皇帝对自己的家底子自然清楚。

苏木这一问,勾起了他的心事,忍不住又长叹起来。

“读书人……恩,我也勉强算是个读书人。读书人讲究的是修、齐、治、平。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国家国,国家乃是又一个又一个家组成的。这治家和治国的道理是一样的。”弘治皇帝蜷起一个拳头放在嘴上轻轻咳嗽起来,说了这么多话,他感觉有些接不上气来:“按照书本上的说法,要想治理一个国家,使得海内升平,当近君子远小人。我维持这个家业十来年,可谓惮心竭虑,战战兢兢。可这朝……这家里的小人却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苏木伸出手去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心:“老爷子你慢些说话。”

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几个太监正好看到这一幕,都惊得浑身冷汗。

万岁爷身子金贵,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拍过。

这书生当真大胆,直接当刺客办了!

正要冲出去,却看到弘治皇帝微笑着抬起头来,又开始说话:“所以,当家人得时刻小心,分辨君子和小人。重用老实厚道的,罢黜奸佞。”

几个太监这才又退了回去,不敢吱声。

苏木却不知道自己在生死之间转了一个轮回,笑着摆了摆头:“老爷子这话却是说得错了。”

“错了,这可是圣人之言啊?”弘治有些惊讶。

苏木笑道:“水至清则无鱼。君子和小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分辨的,再说,君子个小人各有各的好处。”

“小人还有好处了?”弘治皇帝面上带着一丝怒色:“荒谬!”

苏木也不在意,道:“小人自然是不好的,可咱们今天讨论的是站在一个当家人的角度来看问题。比如朱老爷你的家业大成这样,手下总管着几十上百人吧!如果只用普通人的目光来看问题,来管家,这家只怕管不好。小人和君子各有各的好处,小人听话,使起来方便;君子办事能力强,却不好管制。”

“作为一个成功的家主,成功的官员,甚至大到一国之君听话的小人和能干的君子都是必须的。”苏木觉得朱老爷子这人挺不错,是个慈祥的长者,说话也随意起来:“亲贤臣远小人虽然是至理名言,却没办法实现。小人也有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烘托主人的英明,取悦家主和君王。唐太宗曾经说过,一人为镜,可以正衣冠。小人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上位者知道人心的险恶,和这个世界并不像书上所写的那样清晰明白,凡事都能用圣人之言来概括。”

“君主需要君子的才干来治理国家,也需要小人来做一些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一个明君的标志就是能够把握这两者的尺度,用人之长。”

弘治的眉头皱了起来:“一国之君,当光明正大,没什么不方便做的事情。”

苏木扑哧一声笑起来:“老爷子这话可说错了,这也就是打个比方。说难听点吧,当今皇帝若想知道民间的情形,直接问大臣就是了,实在不行还有御使言官。可为什么还要设置厂卫呢,因为兼听则明。

还有,东厂和锦衣卫办案吧,已经有了三法司,又为什么又要另外弄一套司法系统。主要是因为厂卫用起来方便啊,很多诏狱案子其实涉及到不少国家机密。若是走正规的法律途径,叫百姓知道了,未免会不敬朝廷,甚至还会让有心人使风弄雨。

君王使厂卫的确能够办成不少利国利民的大事,可最后背骂名的却是太监和锦衣卫,于圣誉无碍。在世人眼中,太监都是阉贼,锦衣卫更是声名狼藉,都是小人,但朝廷一样要用。”

“可见,亲贤人远小人古人是真理,但用于治国治家却行不通。”

“这……倒是有些道理。”弘治皇帝作为一个有为之君,自然有自己的政治手段,很多时候只不过是下意识为之,并没有总结出一套清晰的理论。

如今听苏木这么一说,果然如此,禁不住抽了一口冷气。

沉默半天,才道:“那么,一个合格的上位者,又该如何把握使用君子和小人的尺度呢?”

苏木自从穿越到明朝之后,还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说过这么多话,一时间倒是来了兴头。其实他这一套理论本是从李宗吾的《厚黑学》上看来的,在古代已属帝王术的范畴。

若说给士林中人听,未免惊世骇俗,少不得要被一通痛批。最后,苏木免不得身败名裂的下场,搞不好还要吃官司。

不过,这朱老爷自本是皇室宗亲,不能做官,不能经商,不能带兵,一辈子也只能做混吃等死的米虫。偏偏他好象很有文化的样子,听到这话又吓得满面惊骇,苏木心中好笑,顿时起了促狭之心。

再说,咱和朱寿又是好哥们好朋友。

这朱家外强中干,日子却过得艰难,很有点没落的迹象,不然,早饭怎么可能吃得那么差。

明朝政府一般都将宗室当成猪养,一个个都被养成肥猪和八旗子弟了。到了明朝末年,宗室日子难过,甚至还发生过饿死人的事情。

看朱老爷子也是个宽厚长者,估计这治家能力也是堪忧。

罢,就假借治国和他交流一下如何治家的办法。

忍不住笑道:“容易啊,小人的优点是听话,能够干一些家主和国君不方便干的事情。对这种人,宠之信之,多给些好处也无所谓,可以信任但不能授之高位和权柄。没有足够的能力而得高位,为了保住权势,必然妒贤嫉能,排挤人才,剪除异己。至于君子,则可以给予高位,给予一定的权利。但不能让他们长期呆在一个位置上,这样容易营私结党。许多人都是混淆了这两者的区别,将小人当君子用,把君子当小人使,不出乱子才怪呢!”

第258章 真相大白

说到这里,苏木为了保险,还是补充了一句:“也就是打个比方,这套法子用来治理国家显然是不成的,用来治家嘛,应该还是有一定可行性。”

话音刚落,就听到弘治皇帝叫了一声:“这个理说得透啊,苏木你果然有几分本事。”

苏木这一席话初听起来堪称是异端邪说,已离圣人大道远矣。有些地方已经世纪到帝王术的范畴,刚开始的时候,弘治甚至还对他有些反感,心中隐约已将此人比拟成尧广孝一类的阴谋家野心家。

可仔细一琢磨,却是暗暗安心惊。其实这一套用人的方法早就成为他和手下个大臣的选官手段,已实行多年,只不过自己没有意思到罢了。

儒家做人和做事从来就不如一般人所想象的那样温和妥协,有的时候其实也讲究手段,道不过是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过程度如何并不重要。

原来这人继承的是陆九渊的衣钵啊!

弘治皇帝一笑,释然,陆象山治家本有一套独特的理论,讲究的是家庭成员发挥各自的积极性、主动性,各尽其能,各供其职。

也就是说,一个家庭中的人能力有高有低,品德有贤有愚。无论是君子还是小人,都有他合适的位置,都能人尽其才,就看你这个做当家人的如何管理。

一家如此,一国也是如此。

如此看来,这个苏木也算是抓住圣人大道中的核心。

果然是一个才华出众之人,诗词文章了得,见识和手段也是不凡。

想到这里,弘治突然有些喜欢起这个青年才子,先前心中对苏木的那点恶感自是荡然无存。

又笑眯眯地端详起他来。

却见这少年二十出头,正弱冠年纪,生得英挺俊俏不说,偏偏身材匀称,有一种这个时代读书人所缺少的勃勃生气。

真要类比,恰如盛唐之时游剑天下的五陵少年,刚健清风。

再想起自己的儿子朱厚照,弘治突然发现,就气质而言,这两人却有些地方非常相像。只不过,苏木面上多了一股书卷气,而自己的皇儿则颇多荒诞。

如今的朝中虽然能臣贤士极多,但年纪都不小了。如刘健、谢迁、李东阳等人本是自己在位这十几年的肱骨之臣,王螯等人也是饱学之士,只可惜这些人在未来十年之内都要陆续退出政坛。

现在回过头一看,年青一代的大臣中却没有什么人才。

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

弘治是一个豁达之人,从来不讳言自己将不久于人事的可能。

死亡谁都害怕,但怕却不能解决问题,尤其是对一个君王来说更是如此。毕竟背负着一个庞大帝国亿万臣民,身后事关系重大。

如今的太子年几尚小,又生性顽劣,如果自己去世,他能担负起这么大一个重任吗?

三大阁臣或许能够在辅新君一马,维持政局十年,但以后呢?

这个世界总归是要交给年轻人的,只不过年轻人们能成长到什么程度,又能让人放心吗?

也许,再过几年,有了历练,以苏木之才,或许能够成为一个得用之人。

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就将他留给太子吧!

一想到自己的身子和太子的胡闹,弘治皇帝就有些担心,忍不住问:“听说前一阵子,朱寿经常跑府外去见一个朋友,应该就是你了,他在你那里究竟玩些什么?”

“老实说,你家少爷实在有些难缠,整日间只知道玩乐。我前一阵子又忙着准备参加乡试,直将他给烦透了。”听朱老爷子提起他的儿子,苏木有些没好气。

“恩,刚才听你说考上举人了,怎么,对中进士有把握?”弘治笑着问。

苏木有些得意:“却是中了,至于进士,在苏木看来,却是不难,只需再等上几个月。”

儿子整天跑苏木那么去干什么,弘治皇帝亲眼见过一次,不过,具体情形却不是太清楚。对于儿子的教育,他一向看重,既然今天同苏木见了面,就忍不住问:“苏木,你且将太……朱寿这小子在你那里做什么说给我听。”

苏木哈哈一笑:“朱老爷子,老师说,你家少爷真是顽皮,不过品质却好,人也单纯,就是做事不知道轻重,也不计后果。他不是喜欢学武吗,不知道怎么的就访到我家去,说是要拜师学艺。我虽然武艺还算不错,可哪里有功夫教他,不是要准备考试吗,就哄他说读书也是学武的一部分。你若是不读通圣人大义,就算给你一本武功秘籍,你也看不懂。”

这事实在搞笑,苏木对自己的忽悠功力也非常得意,当下就连比带划将自己如果骗朱寿读书一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弘治听到好笑处,不住抚须大笑:“也亏得你才能哄得他服帖,哈哈,果然是个才子,连这种促狭的法子都能想出来,有趣,有趣!我就说,这阵他的学问怎么长进了,就连教他读书的师傅们也对他赞赏有加,却不想背后是你出了力。”

苏木也得意地笑起来:“朱老爷子,我算是把你家那不争气的儿子给扶上正路,你说,该如何谢我?”

“那是自然,你能让犬子发奋读书,那就是立了不世之功。”弘治慢慢地站起来,笑道:“还有几个月就是春闱,你若中了进士,将来未必不是一代名臣。”

这已经算是皇帝一个承诺了,自己的身体不行,眼见着就要撒手人寰。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太子。

太子的教育已经成为帝国一等一个大事,只要有人能够让他心甘情愿地读书,那就是大明朝第一功臣,就算是挽救了这祖宗江山。

只要苏木进入官场,弘治决定好好扶持一下这个才华出众的青年人,也好为太子留下一套得用的班底。

苏木却没有意识到这是老皇帝对自己的奖赏,笑着摇头,看玩笑地说:“中进士还得几个月,我苏木是必然会中的。可你老先生光顾着口头恭维,却不来点实际的。我现在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要不,你给我点学费。你们府上请不请帐房先生……哎,算了,你家人口多,开支大,就不给你增加负担了。”

“嘿,你这是想进我的户部啊,要当侍郎还是郎中?不过,左右得等进了翰林院再说。”弘治哈哈一笑,上下打量着苏木。

苏木一笑:“一个帐房先生一个月多少工钱,也不过是几两银子罢了,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教书先生当不当……恩,失言了……要不,你给我儿当伴读吧?”

苏木笑笑,还没等他说话,突然间,旁边的树丛里跃出一个人,怒吼一声:“你这个骗子!”

右手挥来,一掌砍在在苏木的肩膀上。

力道很猛,却不疼。手刀也没有任何杀伤力,苏木回头一看,正是朱寿。

只见,这小子怒得眼珠子都红了,双手使了个白鹤亮翅的招式,双手捏成鸟嘴模样,不住啄来:“骗子,苏木你这个骗子,什么上乘武学,什么《九阴真经》,都是骗人的,原来是想哄我读书,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原来,太子一听说父皇从皇宫过西苑来看自己就吓了一大跳,忙叫护卫到后门等着苏木和刘瑾,让苏木在那里躲着,以免得被皇帝发现。

私自带外人进皇家园林可是大错,若叫父皇知道,免不了要一场责罚。

朱厚照虽然不怕,可被父皇的一通唠叨,却也是头大如斗经受不住。

可在殿里等了半天,却怎么也等不着人。

朱厚照越等越不耐烦,心中也是担忧,索性就跑出来迎接,就在玉渊潭边上看了弘治皇帝和苏木说说笑笑,相谈甚欢。

他立即大吃一惊,就藏在旁边的小树林里偷听,正要听到苏木骗自己读书一事。

这下算是将朱厚照彻底激怒了。

未来的正德皇帝是什么人,那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行事肆无忌惮,当下就跳将出来,以一记力劈华山砍将出去,正好斩在苏木的肩膀上。

本来,他以为仅凭这一招就能将这可恶的家伙放倒在地,却不想苏木仅仅是晃动了一下身体。

这让他更是恼火,使出绝招,将武当派的蛇鹤七式源源不断地使出来。

不得不说,这一套武功不愧是武当山的镇派绝艺,真真是变幻万千,苏木瞬间就被无边的攻势笼罩其中,胸膛上连中六七击。

不过,效果嘛……实在够戗,根本就没有任何力道。

“扑哧!”苏木反被他挠得笑出声来,这小子脑子确实是不够用,如果他上来废话不说直接给我一拳,没准就把我给放倒了,使出这么多花样,这是在跳舞吗?

这一笑彻底激怒了朱厚照,见这一招无效,太子一变招来了个二龙夺珠,伸出两根手指朝苏木眼眶插来。

“干什么,想要人命吗?”苏木吓了一跳,身体一闪,狠狠地给了太子一记下勾拳拳,正中姓朱小子的下巴。

人家都想挖我眼珠子了,手下却不能留情,必须在第一时间让他失去战斗力,咱也算是正当防卫。

人体的下巴上又一根神经连接小脑,一旦本人击中,身体就会失去平衡。

只听得砰一声,朱厚照就朝后面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太子!”弘治皇帝见儿子被人放倒,大叫一声,晕倒过去。

“万岁爷,万岁爷,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太子殿下!”

突然间,从树林里冲出来一群抢天呼地的太监。

“万岁爷……太子!”苏木一惊,浑身毛孔张开,冷汗如泉水一般涌出来。

第259章 平稳过关

“万岁爷”和“太子”两个名词可不是能乱叫,也不可能是有人故意用来跟自己开玩笑。在封建社会,如果开这种玩笑,那可是谋反,要诛三族的。

这个时候,苏木突然醒悟过来,这朱老爷就是当年的弘治皇帝,而朱寿应该就是储君和在中国历史上大大有名的荒唐之君正德了。

“朱寿,朱大将军,这不就是正德皇帝为方便带兵,给他自己起的名字吗,难怪当初听起来那么耳熟。苏木啊苏木,你枉称历史发烧友,还在军史论坛上混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就没想到呢?”苏木只恨不得给自己来一记耳光。

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畏惧了,他当着皇帝面殴打太子,还将弘治气得晕死过去,无论怎么看都是大不敬,被人直打死在这里也不冤。

我苏木死了不要紧,小蝶怎么办,吴小姐父女怎么办,胡莹怎么办?

心中一阵迷茫,等到几个太监上前将他的胳膊扭住时,苏木甚至忘记了反抗。

只不住问:“朱寿,你真是太子?”

“好功夫!”朱厚照突然怪叫一声从地上跳起来:“苏木,你刚才不是说只是一个书生吗,怎么武艺好成这样,难道是骗父皇的?”

“你真是太子?”

“是啊,我是太子,我叫朱厚照,苏木,你说的话究竟哪一句才是真的呀?”朱厚照一脸的兴奋:“放开他……啊,父皇,父皇你究竟怎么了?”

……

一通忙乱,好在弘治皇帝的身体早就到了一塌糊涂的地步,无论去哪里随身都带着太医。

因此,等他刚一昏倒,就有两个太医抢过来,又是扎针又是按摩。

须臾,弘治皇帝这才幽幽醒来。

“快扶陛下进宫歇!”太监们见天子醒过来,乱七八糟地叫着。

弘治却摆了摆手:“不关事,朕最近身子虚弱,时不时会昏迷片刻,也不用进屋,就在这里坐坐就好。”

不过,刚才亲眼见到苏木将太子一拳打翻在地,还是让他又惊又怒。

太子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的心头肉,打在他身上,疼在弘治皇帝心头。

这个苏木真是胆大妄为!

一想到这里,弘治皇帝的脸色就变成铁青色。

立即就有善于察言观色的太监问:“万岁爷,这个苏举人殴打储君,罪在不赦,该如何处置?”

太子:“什么殴打,治什么罪,我这是同苏木切磋武艺,没见识的奴才,滚蛋!”说着话,又喜滋滋地拉着苏木的袖子:“子乔,你这一招叫什么名字,快快说来。哎,你究竟懂不懂上乘武学啊。若仅仅是一个书生,怎么可能一招就打败我这个京城第一高手?”

弘治皇帝难看的脸苏木早就看在眼里,朱厚照这个二货他自然有的是法子对付过去。可弘治皇帝乃是有名的明君,却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好在这人生性宽厚,倒不至于当场将我苏木打死。

可革掉举人功名却是免不了的。

难道我苏木要栽倒在这件屁事上面,难道我以前所努力的一切都将白费了吗?

不行,不行!

冷汗出得更多,听到太子问,苏木机械地回答:“我自然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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