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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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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让胡进学教这姓朱的小子几招也没什么大不了,至少人家是货真价实的高手,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忽悠了这小子这么长时间,再不传点实在的本事也说不过去。

可不能是现在。

胡顺的事情苏木还没完全办妥,云卿那边只说要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合适的场合才能推出新曲目,也不知道还有等多长时间。

现在去找胡进学,这大个子对他叔叔,或者说对胡家忠诚度破表,见了自己,难免不催促,到时候有的烦。

所以,在事情没有最后搞定之前,苏木是不打算去见胡家人的。

问题是,这姓朱的小子实在太烦,如果这么天天来缠,还不被他弄得神经衰弱?

不行,得再找个乐子将他哄住,至少得让他消停一个月。

苏木想了想,其实,将后世界的游戏弄一个过来让朱寿和这老太监玩玩,打发掉时间也好。

那么,弄什么才好呢?

若说起游戏,没有什么比赌博更能让人沉迷的。看这两个家伙也是有钱人,赢他们一点也无伤大雅。

这个时代的赌博游戏其实非常简单,不外是甩色子赌大小,稍微复杂一点就是双陆叶子牌,但总体来说都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苏木想,如果把后世的麻将拍牌和斗地主移植到明朝,绝对会风靡一时。这两种游戏,别说是古人,就算是见过识广的现代人,一旦沉迷进去,也是不能自拔。

这一想,苏木就开始琢磨起来。

可一看到桌上的文房四宝,苏木却是一凛,忍不住想给自己一记耳光:苏木啊苏木,唆使人赌博可不是你一个读书人应该干的事情。

《大明律》中有一条就是关于赌博的,苏木也记忆不太清楚,大概意思是,举重赌博者,一旦被人告发,砍去右手。

这个法律乃是洪武年间定下来的,非常严酷,当时执行得也非常严格。只不过,那条法律迄今已经一百多年,随着社会风气进一步的开化,已经没有人当真。

而那条法律也形同虚设。

可法律就是法律,祖宗定下的家法却不能更改,真若有仇家要拿这条来说事,你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古代的法律除了恶性的刑事案件,一般都停留在民不举官不究的层面,可如果有人举报,却要严格执行。

看来,斗地主和麻将是不能移植过来的。

苏木又看了朱厚照半天,看到他一身短打扮英气勃发的模样,心中却是一动:这家伙是个武痴呆,未必就喜欢赌博,若想让他沉迷进去,得在武艺战争上面着手。有了……

“朱大将军。”苏木摸了摸嘴唇上新蓄的绒毛似的胡须缓缓开头。

未来的正德皇帝立即来了精神:“子乔,你可是要让你那师弟教我武艺?”

“却不是。”

“那你说什么呀?”朱厚照面脸的失望。

苏木:“朱大将军,你外号和爵位中有镇国大将军的字号,可你我都清楚,这将军二字并不能说明什么,你也没上阵和敌人厮杀过,也没带过兵。”

“那是。”

“倒是辜负了你这个名号。”苏木一笑,“那我问你,武学高手一般能空手打倒多少敌人?”

听苏木说起与人过招,朱厚照来了精神:“就以我来说吧,也算是京城第一好手,寻常武人,对付十几个应该没什么问题。”

苏木一阵腹诽,还对付十几人呢,你连我这个书生都打不过,别人那是在哄你的。

他也不说破:“恩,那么说来,就是十人敌了。那我再问你,如果你全身装甲,手执兵器上了战场,能对付几个甲士?”

“骑上战马,浑身着甲,打败一百个敌人不在话下。”未来的正德皇帝自视甚高,很豪气地说。

苏木:“百人敌,了不得啊!”就故意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那是,那是,我家少爷什么人呀,百人敌算什么呀!”刘瑾也开始恭维起储君。

听到二人的夸奖,朱厚照一脸的得意。

苏木:“那么,我再问你,你能一个人打败一千个全身装甲的敌人,做千人敌吗?”

刘瑾:“子乔,我家少爷什么人,一千个敌人算什么,自然是摧枯拉朽,举手之劳。”大约是他也觉得一个人要战胜一千个敌人实在离谱,不住地给苏木递眼色,让他别问下去。

未来的正德皇帝皱眉想了想,摇头:“只怕是不行。”

刘瑾见太子郁郁不乐,安慰道:“少爷,你武功盖世,一千个人算什么?”

朱厚照却道:“我虽然武艺出众,也是天下间有数的高人,可一人对付一千个浑身重甲的敌人却力有不逮。一千个穿了铠甲的敌人,就算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让你砍,你砍上一天也砍不完。”

“那么,一万人呢?”苏木又问。

第213章 得弄个新玩意儿把这个烦人的家伙给打发了

“咦,这场景好生眼熟,你不会是要教我兵法吧,太史公的《史记》我可是读过的。”这可是国学入门的典故,作为一个储君,怎么肯能够没看过。朱厚照立即背诵道:“项籍少时,学书不成,去学剑,又不成。项梁怒之。籍曰:书足以记名姓而已。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

“不错,正是《史记·项羽本记》,朱大将军你好记性。”苏木抚掌而笑。

朱厚照:“我也有带兵上阵为国杀敌的志向,兵法这种东西其实也很没意思,不学也罢。”

苏木不动声色:“愿闻其详。”

朱厚照:“世人学兵法,不外是《孙子》《尉缭子》,《孙子》是大义,《尉缭子》是练兵方法。大义这种东西只是作战思路,指导纲领,没实际用处。练兵只是手段,是军队战斗力的基础,同真正上阵作战也没有任何关系。”

苏木听到他这么说,倒是吃了一惊,这个姓朱的小子倒是有几分本事,至少对战争有几分见识。

俗话说文史不分家,学文的人肯定哟学史,学史又不能不接触战争战役。苏木当年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进了一个专业的古军事论坛,被那群军事达人洗了几年脑后才知道,真正的战争后一般人所想象的完全不同。

论坛上那群老鬼也说过刚才朱寿同样的话:兵法其实没什么用,战争其实乃是局部综合力量的一次较量。力量投送、投送手段、后勤保障、装备优劣才是胜负的决定因素。

苏木道:“我要教你的本事说是兵法也对,说不是也可以,其实就是一种游戏,非常好玩的。不但好玩,如果真的玩熟了,也能学到兵法,将来成为一个万人敌也不是不可能的,要不要试试。”

“什么游戏。”未来的正德皇帝本来就好玩,如今又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更是顽皮。一听到说可以寓教于乐,又能成为一个兵法大家,顿时来了兴趣,忍不住问。

苏木:“别急,在玩的时候还需要一些道具。”

“什么道具?”

“先是两颗色子,这个容易弄,剩余的东西,却不好找。”

未来的正德皇帝洋脸不悦:“只要你说得出来,本公子就弄得来。”这倒不是假话,皇宫里什么没有。

刘瑾也道:“子乔,只要不是天上的月亮,我们就能弄来。”

苏木却说还要什么,反问:“朱大将军,你也是学过兵法的,我且问你,你对历史上那一场战役最有兴趣?”

未来的正德皇帝想了想:“历史上的战役数不胜数,其中有许多都是用计,不是堂正之师。要两军对垒,硬桥硬马地干才够味。我最喜欢的就是金入寇太原,完颜银可术以一千骑在三晋之敌纵横驰骋,集中优势兵力迂回穿插,活生生将十万西军给磨死那一仗。”

“好,那一仗确实经典,抛开民族情节不说,完颜银术可乃是那个年代一等一的兵法大家。”苏木点头:“那么,你能不能将山西的舆图弄来,咱们在地图上推演一下那场战争。”

“舆图好弄。”皇宫之中别说是山西地图,全天下的地图都能弄来。不过,听说是推演那长战役,未来的正德皇帝就失去了兴趣:“这又有什么好玩的!”

苏木:“不试试怎么知道,这其中的乐趣我就不多说了。”

未来的正德皇帝虽然不相信,可还是觉得这事并不复杂,就点了点头,说明天就带东西过来。

他却不知道苏木要弄出来这个游戏的厉害之处。

没错,这就是后世的兵棋推演。

所谓兵棋是通过对历史的更深理解,尝试推断未来。一款兵棋通常包括一张地图、推演棋子和一套规则,通过回合制进行一场真实或虚拟战争的模拟。

地图一般是真实地图的模拟,有公路、沙漠、丛林、海洋等各种地形场景;推演棋子代表各个实际上真正参加了战斗的战斗单位,如连、营、团和各兵种、相应战斗力等描述;规则是按照实战情况并结合概率原理设计出来的裁决方法,告诉你能干什么和不能干什么,行军、布阵、交战的限制条件和结果等。

这个游戏最大的好处是真实,现代类型的战棋是由普鲁士的宫廷战争顾问冯·莱斯维茨于一八一一年发明的,主要作用是研究如何合理组织具有明确目的的作战活动,为指挥员进行决策提供分析方法和依据。

所以说这种兵棋从一面世起就不是一种单纯的游戏,而是指挥员在战前最可靠的使用工具。

以这小子的性格看来,就是一个纯粹的武人。将这个游戏教给他,定然能够让他消停一段时间。

“等中了举人之后,我就从这里搬出去,找个地方安静地住下,然后将《红楼梦》写完。到时候如果还有点时间,出门云游一段时间也好。朱寿这小子实在太烦,我惹不起还躲不起?”

苏木这么想。

说好这事之后,朱厚照就带着刘太监告辞而去,小天井里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苏木就开始继续写那本《红楼梦》,已经有两个月没动手写小说了,这一些,却生疏得厉害。

憋了了一个下午,修修改改,才弄出千余字,稿子上满是污迹,真是一塌糊涂了。

苏木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木,思维还没有从科举考试的定势中切换过来。

他有些无奈,只得叹息一声停了下来。

这事也急不得,无论做什么,总有个热身的过程。以自己现在这中状态,起码要在些上一两万字才能找到状态。

如果是在以前,他可以不管不顾地狂写,知道出状态为止。

可现在他又没有生存压力,用不住对自己太狠,反正时间有的是,也不知道京城的书坊什么时候收稿,且写着玩把,开心就好。

第二日,云卿那边还是没有消息过来。就连胡顺也沉住气没派人过来催,倒让苏木有些奇怪。

当然,那姓朱的小子还是带着刘伴兴冲冲地来了,带着一卷山西地图和两颗色子。

一看到色子,苏木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太精美了,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还值老钱了。

原来,一般的赌场中所使用的色子大多是牛骨所制,再讲究一点的会使用象牙。

这朱寿倒好,直接用田黄石做了两颗,温润剔透,看得人爱不释手。

一两田黄一两金,这个败家子。

等看到地图,苏木却是不住摇头:这也叫地图,垃圾,纯粹的垃圾。就算是现代一个小学生,也比原作者画得好。

原来,古人的地图根本就没有比例尺一说,城市与城之间的距离也是没个准,你根本就不知道相互之间相隔多少里路,又要走哪条道路。至于山脉,只几个三角形单体。河流则一条黑线。

至于等高线什么的,更是一概也无。

粗糙得令人发指。

看着这张图,苏木有些傻了眼睛:这小学生水平的地图,还玩什么战棋推演啊?

第214章 胸有山川

没办法,苏木只能买了一张三尺熟宣,凭借着记忆慢慢地勾勒起山西的地图来。

说起画地图,苏木并不是美术转科出身,对这种东西并不擅长。当然,就算随便画几笔,也比朱厚照拿来的狗屎一堆好太多了。

在古代,舆图,尤其是画得精致的舆图乃是军国重器,历来都收藏于官府或者军队大将手中,一般人根本没有机会见到。至于升斗小民,很多人的足迹一辈子都局限在一县一府,这天下究竟是什么模样,也无从知晓。所以,藏有地图的,对天下地理门清的大多是精英一类的人物。民间夸奖某人智谋出众,大多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来恭维。

地理这种东西,可是比《四书》《五经》更高屋建瓴的学问。

当然,苏木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地图这种玩意儿在后世也不新奇,可说是从小接触。到了初中,学校还会每人发一本地图册,其精美程度也不是古人所能想象的。

苏木本是文科生,对历史地理这种学科也有极大的兴趣,大学毕业之后,怀揣这一本交通图册满世界跑,把整个中国游了遍。

当年他同寝室的同学就是山西太原人,大二暑假的时候还跑他家去玩了十来天,对于山西地理他可不陌生。

到现在,记忆虽然有些模糊,可哪里有山,哪里有河,哪里有森林和峡谷还记得。至于比例,这个也不用担心,关键是先定位。

山西的地理总的来说是两座山脉、六块盆地和两条主要河流。吕梁山、太行山;大同、忻州、太原、临汾、运城、长治盆地;黄河,汾河。

苏木想用黄河和汾河定位,在地图上用石青画了两条曲线。

这下,不但朱厚照,就连刘瑾也看明白了,叫了一声:“这是黄河。”

黄河流经山西与陕西、河南交界处,现成一个大拐,用来做参照物最好不过,只要黄河的比例对了,其他地方画起来也少了许多麻烦。

苏木点点头,然后在地图上标注出山西北、中、南三座主要城市大同、太原和临汾。

这下,两人也看明白了,都在旁边指指点点。

然后,苏木停了停,计算好比例,又开始将其他几座次要的城市画上去。

不片刻,平阳、灵石、汾州、宁武、马邑等贯通南北的中轴线就这么现成了。

有了这条线,剩余的事情就简单了,需依这条线朝两边扩展。

苏木又将笔落到长治盆地一带,需要,潞州的政区图也弄妥当了。

如此,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

等到吃饭的时候,苏木眯着眼睛看了看自己画得这个草图,计算了一下比例,发现还是不那么精确,但在目前这种条件之下,也只能这样了。

午饭之后,苏木又开始标准运城盆地的城市群,这是山西最繁华的地区之一,城镇众多,境内有三条河流,还有几座湖泊,这个弄起来却有些麻烦。

本来,苏木是想随便画上几笔,然后将游戏规则告诉这姓朱的小子,然后让他自个儿玩去。却不想,这一画就画上了劲。

他现在也是闲得无聊,《红楼梦》写得也不顺,若是强写,质量堪忧,还如果将这个地图画完,权当休息。

画着画中,苏木却是心中一动,这种相比起明朝舆图而言异常精确的地形图,对古人来说就是一件宝贝。现在是弘治末年,在过一年正德皇帝就要登记,这个荒唐天子在政治上也没有什么建树,可对外用兵却获得空前大捷,在明朝能打的皇帝中仅仅排在明成祖和朱元璋之后。

将来,正德皇帝对蒙古用兵好象就在山西大同一带。行军打仗,地图这种东西可是为将者必备之物。

到时候,我画的这张图未必不能派上用场。即便不能为自己获取好处,也算是一个穿越者对历史力所能及的贡献吧!

想到这里,苏木倒觉得自己所干的这件事情非常有意义。

他甚至还想过,等把山西地图画完,有时间再凭记忆将蒙古地形图也弄出来。

正画得上劲,朱厚照却叫了一声:“不对,不对,这个地方画错了。”

说着话,手指就在夏县和司盐城上面各自点了点。

苏木也不抬头,问:“什么地方错了?”他画的地图也仅仅是凭着以前的记忆,很多地方也未必精确。所谓司盐城其实就是后世的运城。从夏天县城到运城这条路他也走过,公路正好贯通整个盐湖北岸。

苏木因为朱厚照自己盐湖没画正确,心中也有些犹豫,鬼知道这个年代头的盐湖究竟有多宽水面呢?

朱厚照道:“两座城市隔得近了,以我拿来的那张地图来看,好远的距离,起码有一百多里路。”

苏木这才知道怎么想岔了,撇撇嘴:“果然是没见识的,两座城市之间只相隔六十来里地。你看看这里……再算一算。”原来,苏木为了拿准比例,再用黄河定位之后,已经在图纸的四边上用尺子画上了距离,将整张地图分割成几大块方面格,并标上数字。

战棋游戏对比例尺要求非常严格,如果不能做到准确,这游戏也没办法玩了。

等到地图完全画号,这些方格还要进一部细分成十里路一格,变成一个棋盘。

朱厚照不服:“子乔你又不是盐湖人,又知道两城之间有多长路?”

正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袖子被人扯了几下,回头一看,却是刘瑾。

朱厚照:“刘伴,你扯我做甚?”

“少……少爷,苏公子说的是对的。”刘瑾脸色有些白。

“你说对就对啊?”朱厚照哼了一声。

苏木被他吵得头疼,忍不住喝道:“就算我画得不对也没关系,也就是随便弄个舆图玩游戏,至于吗?要不,咱们还是养浩然之气好了,上次我们学到《中庸》哪一节了?”

未来的正德皇帝大约也是前一段时间被苏木忽悠来读书,有些烦了,立即闭上了嘴巴,在一边看。

苏木将长治盆地的政区图画好之后,晋南算是搞定,又开始去画太原地区。

未来正德看得好生无聊,不住地打着哈欠,就有些想离开。

回头一看刘瑾,这家伙的脸色更难看,双腿竟有些微微发颤起来。

这让朱厚照心中更是奇怪,踢了他一脚:“你这老奴抖什么,打摆子啊?好没意思,算了,咱们回去吧。”

说着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泛着泪花百无聊赖地出去了。

“真无趣,真无趣。”出了龙在的家,走在大街上,未来的正德皇帝满脸的不快:“按说子乔也是个有意思的人,他以前让我养浩然之气,好歹也是真功夫。本宫如今神功大成,他却不教更高明的武艺,却说要弄这种游戏。我都等了一天了,还没搞好。算了,以后就不过来了。刘伴,你另外弄些有趣的玩意儿。天天出宫也不太好,须仔细被父皇知道了,又是一桩麻烦。”

苏木并不知道这姓朱的小子就是未来的正德皇帝,他一直觉得这家伙很烦,巴不得他从此不来了才好。

可以说,现在朱厚照的心思正中了他的下怀。

当然,如果他晓得真相,肯定回懊悔地叫一声:糟,我弄什么地图啊,平白错过了这么一场大机缘!

听太子说以后再不过来了,刘瑾也有些高兴。毕竟,天天出宫游玩,夜路走得多了,总有撞鬼的一天。虽然他对苏木颇有好感,可内心之中还是不愿意有人在太子那里分了自己的宠信。

就连声道;“是是是,殿下以后就不出来了。老奴马上寻思,看能不能弄出新鲜有趣的玩意儿,包准让太子爷你满意。”

“就你,算了吧,你能搞出什么新花样?”太子哼了一声:“对了,你刚才看苏木画舆图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苏木画的东西里有犯忌的地方?”

“却不是,不过,奴才觉得……”听太子问起这事,刘瑾神色一凛,难得地正经起来。

“你觉得什么?”

“奴才觉得这事实在是太奇怪了,怎么也想不通。”刘瑾道:“其实,先前苏木说的话却是对的,从夏县到司盐城确实只有六十多里路。”

“咦,你怎么知道,你这奴才又不是山西人?”太子满脸的疑惑。

“奴才虽然没有去过山西,却见过真正的山西舆图,同苏木画的一样。”刘瑾一咬牙,回答说。

“什么,还有真正的舆图,我昨天叫你找山西地图的时候,你怎么不弄来,害得苏木还要重画一遍,害得本宫无聊了一整天,可恶!”未来的正德皇帝大为不快。

刘瑾连忙告罪:“我的太子爷啊,不是奴才不拿真正的山西舆图,实在……那种图根本就拿不来,否则,就是杀头的罪。”

“什么杀头的罪,什么拿不来,你这事好声奇怪?”一团疑惑在心中扩散开了,朱厚照不住地催问。

“那种图乃是皇家馆藏,军国重器。只有天子才能调阅……还有,就是国家有战事的时候,若是领军大将需要,才能从兵部手头借用,用完之后还得归还。”刘瑾脸色有些苍白:“奴才当年也是机会凑巧,才看过精细的山西地图,竟然……竟然和苏木画的完全一样。不,苏木所画的舆图甚至比皇家馆藏的珍品还好上三分……这这这,这苏木对山西的山川地理却是如此熟悉,可以说三晋大地的一山一水都装在太胸中,分毫不差。此人,却是胸有山川,奴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画成的,心中却是怕了。”

“胸口有山川,竟比我皇家的舆图还精细。比统兵大将的阵图还详细……如此说来,苏木要弄出的这个游戏也不知道什么什么光景?”未来的正德皇帝一脸的神往:“没错的,这个游戏肯定非常好玩,明天咱们还来。”

刘瑾一呆:“太子爷,不是说不来了吗?要说起有意思的玩意儿,奴婢也能弄来啊!”

“你?”未来的正德皇帝斜视刘公公一眼:“你的东西太老套了,左右不过是看看孔雀仙鹤、斗斗狗、斗斗蟋蟀,本宫都腻了,又怎么比得上子乔?”

第215章 终于要开始了

接来了几天,苏木倒是对画地图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这玩意儿除了能够在将来国家对外用兵能够派上用场外,也是出门旅行的必备之物。要知道,这年头的读书人都有出门游学的习惯,可因为没有地图使用。对整个天下地理还大多停留在“河北就是黄河以北”、“江南就是长江以南”的概念上,出门旅游,也多是雇佣当地人做向导。

如果有地图在手,却方便许多。而且,根据地图上的比例尺一计算,就可以提前计划自己每天的行程,不至于错过宿头。

苏木突然有了个商业点子:反正自己现在正在写《红楼梦》的稿子,在出版业还没开禁之前,不妨让书商刻他几版地图册出来贩卖。

像这种精美的地图,一般人就算想仿照也没那么容易,卖他十两银子一张应该没问题,集齐整套十三行省的地图,还会有惊喜哟!

好,就这么办,先把山西地图画好,等积累起一定经验之后,再画其他省。

朱厚照依旧每日过来,苏木也不理睬。

这小子就是属猴的,在旁边光看着也觉得无聊。渐渐地就来得越来越迟,到最后,要等到午饭的时候掐着点才会过来,好象纯粹就为混一顿饭吃的样子。

画政区图倒是容易,但地形图就有些麻烦了,苏木也是费了好几天的时间,打了几个草稿,才最后弄出一个最简略的用等高线标注的山西地图。

为了加强效果,他还有石绿、藤黄、朱砂和赭石给地图上了色。

不用问,绿色代表的是平原,黄色由浅而深分别代表高原和山脉。

整个张地图也被他用墨线,以十里路为一格变成一张大得惊人的棋盘。

至于棋子,他花了两钱银子让木匠在一天只内做了三十来个。模样仿照国际象棋,马头代表的骑兵,铁盔代表重装步兵、箭头是弓兵、圆头则是轻步兵,马车是辎重队。

一个棋子代表一个百人队。

如此,花了三天时间,这个游戏总算做好了。

说来也怪,胡顺那边还是没派人过来催,估计是对苏木信心十足的缘故。

这一日中午,等朱厚照耀一到。

苏木将地图一照,大笑:“妥了,且看,山西舆图!”

一张硕大的,效果逼真的图纸出现在众人面前,上面上山川、河流、湖泊、城市一目了然,精美得就好像是一件艺术品。

只看了一眼,朱厚照就抽了一口冷气,突然叫了一声:“整个三晋大地,尽在本宫眼底。原来大明的江山社稷,是这般模样!”

看着奔流东去的黄河,看着巍峨的太行、吕梁二山,朱厚照如同亲见,被这浑厚滂沱的气势惊得浑身颤粒。

此刻,在这个十四岁的小孩子心目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就是本宫将来有继承的天下,原来天下就是这样啊!

而在以前,对未来的太子来说,世界,不过是皇宫或者说北京城头上那一片不大的天空。

……

朱厚照面上的震撼自然逃不过苏木的眼睛,他心中也是异常得意:地图这种东西说起来简单,可真要画出一张逼真的图纸,却需要近现代科技的支持。你得派出大量的人手测绘,甚至还要用上卫星。我凭借记忆画出的这张图虽然在现代社会拿出来,肯定会要人笑掉大牙,可落到古人眼中,却只有惊为天物的份。

将一大盒棋子扔过去,又将一本写满游戏规则的小册子放在桌上。

苏木道:“你怎么琢磨吧,等读懂了规则,咱们再玩玩。”

一看到兵马,朱厚照就来了劲,立即摊开小册子,和刘瑾一起研究起来。

这两个家伙资质不错,到了黄昏时分,竟然弄懂了个大概,有模有样地在地图上摆弄起来。

趁他们研究战棋游戏,苏木得了个清静,加上地图已经画完,手头无事,索性又开始写起小说。

这一次却是非常顺利,也出了状态,一口气就写了两千字。

苏木心情大爽:“好了,好了,就到这里,你们都回去吧!”苏木动手赶人。

朱厚照:“子乔,我能不能把这图带回去,晚间在研究一下。”

“不行,不行,棋子和小册子你可以带回去,地图不行。”开玩笑,光这张图就花了苏木三天工夫,如果这小子拿回去就不还来,或者弄坏了,那就麻烦了。

“罢,我明日再过来吧。”朱厚照大为失望,只得带着刘太监悻悻而归。

终于找回了码字的感觉,闲着无事,苏木也恢复了一个多月前的生活习惯,开始晨跑。最近一月缺乏锻炼,身子都硬了。

只不过,身边没有了那姓朱小子,跑起步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出了一身汗,苏木也没急着回家,索性去了一家广州人开的茶楼吃早点。

大明朝自从土木堡一战之后,又休养生息了几十年。资本主义萌芽蓬勃发展,国家正值最繁荣的时期,南风渐进,岭南、江浙一带的生活方式逐渐入侵京城。

城中的有闲有钱的文化阶层逐渐养成了早晨吃茶点,中午喝黄酒的习惯。

苏木所去的这家茶楼的蟹黄汤包尤其做得好,就是价格有些贵,去的都是城中读书相公们。

很快,这里就成为这一片区读书种子们的沙龙。

读书人一多,除了说时政和功名,自然少不了风花雪月。

这也是苏木接触主流社会的的一扇窗户,叫几笼包子,要一壶香片,再听听街谈巷议,倒也得趣。

这日,他就听到一桩轰动全城的热闹事情。

前一阵子被燕娘夺去花魁名号的,万花楼魁首云卿要复出了。

时间和地点都已经确定。

时间是明天晚间,地点是寿宁侯张鹤龄侯府。

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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