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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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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猛地咬了宫勤一口,跑了出来。
“啊,囡囡,你怎么在这里!”苏木大为惊喜,只感觉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此刻,他的眼睛里只有女儿,至于其他人,管他娘的。
苏木三步并着两步,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拉住囡囡的双手:“囡囡,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好个谢自然,果然把你给寻到了,你却不知道,我是多么地挂念着你。”
囡囡心中激动,可口中却不能言,只不住地点头,泪水如泉水一样涌出来。
“囡囡,我的乖女儿!”突然间,又是一个女人发出尖叫。
正是梅娘,她猛地跑过来,一把抱住囡囡,泪水撒落在地:“囡囡,我的囡囡,你都长成一个大人了。五年了,五年了,娘快要想死你了。”
囡囡突然猛地推开母亲,冷冷地看着她,这神情叫梅娘一呆。
同时,谢自然的脑子里嗡的一声,顿时混乱了:怎么回事,这女人不是汪连的浑家吗,怎么和恩师走到了一起,怎么又变成了囡囡的母亲……想不通,想不通!
而且,囡囡的娘还差一点死在我谢自然的手上。
天啦,我差一点杀了我未来岳母。
如果那样,我谢自然以后还有什么面目面对囡囡,面对恩师。
想到这个可怕的后果,谢自然一张俊脸变得苍白起来。
胡顺和胡进学也在大叫:“囡囡,囡囡,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的情形乱成一团,冯敌倒被冷落到了一边。
冯敌大怒,他这次可是奉了钱宁的手令过来办大事的,苏木虽然位高权重,可自己也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人不理睬了不是。
就忍不住大喝一声:“谢自然,快快交出兵符,束手就擒!”
就在这个时候,谢自然突然朝前跨出一步,手中腰刀“唰”一声挥出。
只见到一颗硕大头颅猛地跃上半空,半天才落到地上。
半天,一具无头的尸体摇晃了一下,一股冲天血光这才如喷泉一样从那断颈处喷出,直接冲到帐篷顶上。
然后,那血雨淋下来,落了刘养正一头一脸。
众人定睛看去,那颗落到地上的头颅不是冯敌又是谁?
谢自然喝道:“可恶的东西,磨磨几几,好生厌烦,杀了!”
那张脸上,竟满是不耐烦。
看到地上的头颅,梅娘猛地尖叫一声,眼睛一翻,晕厥过去。
“娘,娘,谢家哥哥,快来,我娘晕了!”这个时候,囡囡突然能够说话了,声音却异常的沙哑。
刘养正被血雨一淋,身体也是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的血泊之中。
听到这一声“杀!”谢自然的几个卫兵同时将长矛朝前一捅,可怜另外两个锦衣力士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捅成了蜂窝。
这几个卫兵已经被谢自然使用苏木所传说的现代练兵之法练成了杀人机器,听到主帅的命令,立即就下意识地执行。
也是刘养正运气好,一屁股坐了下去,这才没有被第一时间杀掉。
谢自然身上的狼劲和狠性,叫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苏木也是大叫一声:“谢自然,你在做什么?快住手!”
也亏得这一声,这才救了刘养正一条命。
谢自然扔掉手中的刀,跪在地上:“恩师,好不容易找着了囡囡,这可是天大喜讯。这几人实在可恶,竟然破坏了咱们的合家团圆,该死!”
他将右手在衣摆上擦了擦,满面狰狞:“这下清静了。”
“你啊,你啊,果然这辈子就是个带兵的料。”苏木苦笑。
他心思何等便给,立即想到这冯敌过来夺兵权想必须是自己来伏击小王子的事情已经被钱宁知道了,那姓钱的这才过来抢功。
若是被他摘了桃子,自己还真白忙了。
想到这里,苏木心头也是光火,这几人却是该死,杀了也好,也免得麻烦。
看到梅娘晕倒在地,而囡囡也哭成一团。
苏木也没有心思管其他人,又着急知道囡囡是怎么找到的,再她失踪这段日子又过得如何。
苏木忙道:“快把这里收拾一样,不相干的人都退下吧。”
然后有朝胡顺和胡进学拱了拱手:“泰山老大人,进学,苏木还有点家务事要处置,也有事要问君服,军中的事务还请你们暂带。”
胡顺和胡进学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胡顺一把提起刘养正,就和侄子一起走了出去。
其他几个护卫,也飞快地拖了尸体,退下。
宫贵和宫勤见情形如此之乱,虽然看不明白,可两个小人也知道囡囡一说话,事情好象有些不妙。
也悄悄站起身来,朝帐篷外挪去。
这个时候,囡囡突然尖叫一声:“抓住这两个贼子,我就是被他们拐走的!”
因为嗓子还没有恢复正常,显得又沙又哑,声音听起来甚是怪异,其中还带着愤怒的颤音。
“什么!”所有人都大叫起来。
谢自然脑子里更是乱了:这二人既是汪连的丈人和舅子,又是囡囡的外公和舅舅,哪里有外公、舅舅拐买自己外孙女和侄女的道理?
“站住!”苏木一声厉喝,张开右臂拦住二人去路。
第922章 处置
二贼身子一颤,同时跪了下去,不住磕头,号道:“大老爷饶命,大老爷饶命啊!”
苏木一脸煞气:“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囡囡就扑上上去,不住地用手抽着宫贵和宫勤的脸。
这两人哪里敢伸手去挡,甚至不敢躲闪,就那么跪在地上生生地忍受。
只听得满大帐都是响亮的耳光声,只片刻二贼的脸上就是红红肿肿的一片。
囡囡毕竟是小孩子,又吃了这几日的苦,已经没力气了,可依旧执着地挥舞着巴掌。到最后,手实在是软了,禁不住大声哭起来。
苏木见囡囡的精神状态不好,急忙将她拉住:“囡囡,只要你回来了就好,你的嗓子……可是身子不好,一切都将养好了再说。已经是半夜了,还是早些下去歇息吧!”
说着话,他横了谢自然一眼,喝道:“谢自然!”
谢自然已经被疯狂的囡囡给惊呆了,听到恩师的大喝,这才回过神来,急忙上前:“囡囡快住手,毕竟是你个外公和舅舅啊!”
古人最叫孝顺,外孙女殴打外公和舅舅若是叫外人看到,那可是大逆不道,岂不是惊世骇俗?
“是啊,咱们是亲戚啊!”跪在地上的宫贵和宫勤同是大叫:“饶命的,饶命啊!”
囡囡哭道:“要将自己的外孙女和侄女卖给人牙子,这样的畜生也赔做人长辈。爹爹、谢家哥哥,若不是这二贼好死不活到了这里,你们可就看不到囡囡了。若是遇到坏人,污了囡囡的身子,囡囡还有什么面目活在这个世界上?”
听到囡囡的话,谢自然眼睛里闪过凶光。不过,他毕竟是一个传统的读书人,有的事情却是干不出来的。
苏木却管不了这么多,作为一个现代人,那种迂腐的封建观念自己却一点也不在乎。
对于这两个坏人,他可没有善心。
“先把这两个贼子看管起来,等以后让锦衣卫查查,看有没有触犯我大明律,若真有,就算囡囡看到你们是她长辈的份上,高抬贵手,国法却容你们不得。来人,带下去!”
立即就有两个如狼似虎的卫兵冲进来,一人一个将宫贵和宫勤拖了下去。
这二人听说要将自己脚给锦衣卫,心叫一声不好,竟吓得浑身瘫软,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
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两人落到锦衣卫手上之后,案件由后来的北镇抚司千户王成经手。
王成自从投入了苏木门下之后,春风得意,自然要讨好自己的恩相。收拾起两人起来,也是手下无情。
关押了半年之后,宫贵和宫勤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宫贵还好些,毕竟年纪大,锦衣卫问起案子来,手下还有些分寸。至于宫勤,则是怎么恶毒怎么来。
宫勤实在顶不住,自杀过几次。可落到锦衣卫手头,想死却不是那么容易。
在发现他有自杀倾向之后,锦衣卫就将责任落实到同牢的犯人身上。
一旦有事,同狱犯人连坐。
而且,平日间虽然不断折磨宫家父子,却用大鱼大肉养着,待到他们支撑不下去,甚至还上了人参汤。
人间地狱,大概就是如此吧。
也见着这两人就要被锦衣卫折磨成疯子,最后,还是囡囡起了善心,这才对苏木说凡事适可而止就成了。再说,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胸中的那股怨气也消了。想理想,其实也没多大意思。
如此,锦衣卫这才罢了手,寻了几个罪名,将这二人流放去辽东军前效力,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
两人被拖下去之后,囡囡还在沙哑地哭着。
谢自然听得一阵心酸,想上前安慰,可当着丈人和这么多人的面,却不好说话。
苏木心中也是难过,道:“囡囡,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如今咱们算是一家团圆了。别哭,你母亲身子不好,你去服侍她吧。”
此刻,梅娘还晕厥在地毯上。
囡囡哭道:“连自己的女儿也不好,这也算是母亲吗?”
苏木一皱眉喝道:“囡囡,那可是你的母亲,别说胡话,还不下去。”
听到父亲这一声厉喝,囡囡愣住了。
要知道,父亲对自己从来都是百般呵护,可以说就算是自己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派人去摘下来,如此严厉的神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心中却有些害怕起来。
看到囡囡害怕,苏木心中一软,柔声道:“你娘绝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囡囡,这事或许有些误会。你快扶你母亲下去吧,等她醒来,也不要急,好好谈谈。爹爹这里还有要事要同谢自然谈。”
“是,爹爹。”囡囡这才平静下来,点点头,扶起梅娘,下去了。
等囡囡和梅娘下去,大帐中收拾干净。
苏木自坐在上座,看了看胡顺和胡进学还有谢自然,问:“如何?”
胡顺:“已经准备好了,军队的士气还成。”
谢自然也道:“健儿们精神都好,只是行了这么多天路,都很疲倦。恩师可是从应州大营来的,那边的战况如何了,我大明可赢了这一仗?”
听他问起这事,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紧张地捏紧了拳头。
他连日奔波,带着新建的白登营来万全左卫截住北归的小王子,欲立此不世之功。
可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明朝大军要在应州打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仗。
可是,众人都熟知军事,大明朝边军究竟是何德行,自然是最清楚不过。
自从土木堡之战空前大败,就连英宗皇帝也被人俘虏之后,大明边军的精气神尽去,可以说已经被人打断了脊梁。
到如今,已经五十多年,可一提起北方草原上的游牧骑兵,九边士卒还是闻之色变。
也因为这样,一旦遇到敌人犯边,九边将士大多依托坚固的高墙城堡据守,任由敌人在城外纵横驰骋,抢劫杀戮,丝毫起不了同敌野战的心思。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明朝军队对敌鲜有斩获。斩首几级,都是一件值得大大夸耀的武功。
第923章 以安军心
可以说,大明朝开国时,徐达徐将军所率领的那支打得蒙古人闻风丧胆的军队已经彻底失去了传承。
正因为现在的明朝边军实在不堪,这次朝廷虽说集六镇大军围攻小王子,但众人还是没有信心。
如果应州那边拿不下来,苏木在万全左卫这边的布置岂不白忙一场。
“而且,贤婿你身为万岁爷的参赞军务。大战一起,就脱离应州大营,狂奔八百里来应州,表面上看了,相当于临阵脱逃。这次陛下若是不能获胜,你的前程岂不是毁于一旦?”胡顺忧心忡忡:“咱们在座的几人如今都是你一系的人马,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可都要跟着失势了。”
听胡顺说出其中的关节,所有人面色都是一变。
苏木其实心中也有些打鼓,依穿越者对未来历史事件的先知先觉,他自然知道正德皇帝这一仗不但能赢,而且会赢得非常漂亮。
可是,蝴蝶效应却不能不小心。毕竟,随着自己对这片时空的介入日深,很多历史事件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比如弘治皇帝就提前两年去世,而这场应州大战也比真实历史提前了。
难保不会出现意外。
不过,作为大帐中众人的灵魂和当家人,苏木却不能有丝毫担忧神色。否则,士气一丧失,就算小王子真的逃来,这仗也没办法打了。
不但如此,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苏木也不迟疑,哈哈大笑一声:“泰山老大人多虑了,这一仗陛下筹划已久。而且,就目前来看,我大明集六镇大军,和鞑靼人相比,兵力已经达到六比一。而且,小王子已经落入我们的大包围之中,如果这样还胜不了,那就是天亡我大明。”
说着话,就大概地整个作战计划和他离开应州老营时敌我双方的兵力布置说了一遍。
听苏木说完话,大家都同时松了一口气,面上露出喜色。
谢自然还有些疑虑,苏木知道他想说的是明军的战斗力和长期以来弥漫在军中的畏敌情绪,一摆手,笑道:“君服的担心我也知道,不过,你不要忘记了,这次可是陛下御驾亲征,三军将士敢不用命。”
“对啊!”胡进学一拍大腿:“就连万岁爷也亲自披挂上阵,其他人还能不奋勇向前。”
“对对对!”
众人这下是彻底放心了,同时笑起来。
还有人遗憾道:“恨不能置身于应州战场,这一仗之后,北方边患解除。只怕三五十年之内,咱们都捞不到仗打了。”
的确,皇帝亲征时军队的士气可不是平日间可以比的。军对那一帮人谁不想在皇帝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说不定就入了皇帝法眼了呢?
当然,如果畏敌不前,被皇帝看在眼里,只怕谁也保不了。
一想到大家可以在这里截住小王子北归之路,立下不世伟功,众人更是激扬。
却不想,如果小王子不走这条路怎么办?
这一点他们却是不愿意去想的,甚至不认为小王子还会有其他路可走。这条路线可是苏木替小王子事先安排好了的,苏木所说的话还有假?
通过这些年的接触,大家对于苏木有一种盲目的信心。
却不知道,其实苏木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蝴蝶效应,会有多大?
这次小王子会如真实历史上那样从这条路北逃吗,会的,一定会!
将大家心中的疑虑消除,提振了士气,苏木又问了半天军队的情况,见军队没有任何问题,心中稍微安稳了些。
走了这么几天路,他已经累得够戗,就说了一声:“小王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逃到这里来,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吧。”
就要让大家散去,然后找个帐篷美美地睡上一觉,养足力气。
就在这个时候,他心中突然一动,又道:“刚才那个冯敌怎么跑万全左卫了,难道说……”
“难道说钱宁已经知道咱们的计划。”谢自然心思便给,首先提出自己的看法:“所以,他这才派人过来接收咱们的军队,想来摘桃子。”
苏木也是一震,沉吟起来。
“不,不,不,依老夫看来,应该不是这样。”胡顺否定了谢自然这一推测,道:“我和钱宁这鸟人共事了两年,这厮的性子我最是了解。这就是一个没头脑的蠢货,溜须拍马,讨好君夫那是一等一的好手,可若说起计谋来,却是一个十足的笨蛋。说句狂妄的话,别看他做了这两年锦衣卫指挥使,可却被老夫给彻底架空了。衙门里也没人肯听他的话,他手上也没有什么人才。否则,怎么可能连冯敌这种废物也成了他的心腹,被派来执行这种要紧的事务。”
苏木:“泰山老大人的意思是……”
胡顺:“据老夫留在应州的耳目来报,自从我留在大同之后,钱宁那厮就派出探子监视我等。想来,我和君服带着白登营来万全左卫的事情他必定是知道的。钱宁是蠢货不假,可这人做事有个特点,既然敌人想做什么我不知道。可敌人要做的,定然是我不想看到的。所以,先破坏掉了再说,总归是没有错的。所以,依我看来,钱宁估计也是这个思路。既然不知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索性就派人过来将这支军队接收了。”
苏木一拍额头:“道理不说不透,泰山老大人言之有理,这大概是最接近事情真相的。”
他心中苦笑:钱宁这鸟人,是不是外号损人不利己。
胡顺又道:“贤婿若是心中不踏实,不妨问问刚才随冯敌一道过来的那个文士,看老夫的推测对不对。”
谢自然也说:“胡经历说得对,恩师,学生这就去审问那人,好象叫什么刘养正吧,看模样也是一个人物,应该是钱宁的心腹。审审他,或许有所收获。”
“刘养正,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苏木喃喃道:“怎么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
胡进学:“看样子是钱宁的幕僚。”
“幕僚……不,他不是钱宁的幕僚。”
苏木突然面色一凛,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也变了。
第924章 惊天秘闻
“不是钱宁的幕僚?”谢自然忍不住好奇地问:“那刘养正究竟是谁?”
“这人还真是贼心不死啊!”苏木面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这笑容叫大家更是疑惑,忍不住将目光投射过来。
苏木却不想大家解释,站起身来:“就到这里吧,今日且到这里。大家都已经累了,抓紧时间歇息,说不准鞑靼小王子什么时候就会逃窜到这里来,能多睡一刻也是好的,我且去会会那刘养正。”
他已经在一刹间想起刘养正究竟是谁了。
没错,此人就是宁王的幕僚,在宁王反叛的寰壕之乱时,刘养正还被贼王封为丞相。可以说,他就是宁王如今最可倚重的心腹。
这么一个要紧的人物竟然被宁王派到钱宁身边,可以肯定,这个宁王接下来定然有大的动作。
自从弘治皇帝去世那一夜起,到现在已经有六年时间了。
当初宁王可是深度地介入了淮王叛乱之事,连他手下的得力高参李士实也被派去说反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徐公公,事情败露之后,被正德罚跪冻死在雪地里。
也就是从那一日起,宁王反叛之心昭然若揭。
只不过,正德新立,一心维稳,不想扩大打击面。因此,只办了淮王一人。而且,对外也就说淮王暴毙,并没有将其叛逆之罪公告天下。
皇家也是要面子的,这么多王爷叛乱,岂不是说正德皇帝望之不似人君。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朝廷对宁王也是诸多约束,严加看管。
如此一来,未来的寰壕之乱也就不可能再发生了。
苏木和宁王往日不愿,近日无仇,反正宁王已经再不可能兴风作浪,他也犯不着打落水狗。
这么多年过去了,本以为自己已经将宁王之事遗忘。
却不想,宁王的心腹刘养正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做了钱宁的高参,这就不得不叫苏木提起了警惕。
看样子,宁王是要和钱宁谋划什么。
野心家总归是野心家,宁王即便落到这等田地,还是不肯放弃,苏木倒对他有些佩服起来。
今日且去审审那刘养正,看看宁王和钱宁究竟想搞什么。
众人散去之后,苏木一个人走进了关押刘养正的帐篷里。
天已经很晚了,大概估计了一下,现在应该是后世北京时间夜里十一点钟模样。
天气不是太好,没有一点星光,帐篷里很黑。
苏木举着蜡烛进帐,强烈的灯光刺得刘养正一阵盲目,眯缝着眼睛好半天他才恢复视力,就认出了眼前之人:“原来是苏学士。”
刘养正被人倒捆着双手,坐在地上,一张脸看起来没有半点血色。
苏木点点头:“恩,正是本官。”
刘养正挣扎着要爬起来,低声叫道:“苏学士,小生乃是钱宁钱指挥的幕僚,这次不过是随冯指挥一道来万全左卫的。钱指挥使和冯敌要做什么,小生却是一无所知。”
苏木面上露出讽刺的笑容:“一无所知,真的吗?从应州老营到万全左卫,一人双马,不眠不休跑了两天三夜,一无所知的话,刘先生也会如此拼命?刘先生不是在南昌宁王殿下幕府吗,什么时候转投了钱指挥使?”
“啊!”听到苏木说破自己的来历,刘养正叫了一声,一屁股坐了下去,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苏木:“刘先生你一个王府的幕僚,却跑到钱指挥那里。藩王勾结外臣,还是锦衣卫指挥使这样的大臣,究竟想干什么,真是值得人深思啊。刘先生,我觉得我应该将你交给东厂,好生审问一下。”
“不……”东厂的厉害刘养正是知道的,而且,刚才他又被中军大帐里的杀戮彻底吓破了胆子,立即叫出声来:“不要把我交给东厂,真交过去,我才是真的死定了。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只求留我一条性命。”
苏木也没想到刘养正这么就屈服了,倒是始料未及。
他本以为,刘养正这样的人物好歹也是江南一带叫得出名号的大名士。又是宁王的心腹,身担重任。对于这样的人物,威逼利诱未必好使。
苏木也没指望过刘养正要交代什么,只打算和他谈谈,能不能从他话中找出漏洞,然后根据现代人的先知先觉推敲一二。
谢自然杀了冯敌等人,这个刘养正自然是留不得的,否则要给人留下把柄。
这么多个锦衣卫突然消失不见,将来钱宁自然要查的。
到时候,咱给他来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推个一干二净就是了。
却不想刘养正这么痛快就要招供,叫苏木忍不住一阵感叹,这人无论什么身份,一旦面临生死关头,才能看出一个人的骨气究竟如何。
实际上,苏木却不知道刘养正来万全左卫之前也有个心理准备,事情成了且不去说。若是有个意外,也算是对得起宁王殿下的知遇之恩。
可想象总归是想象,真到身临杀戮现场却是另外一回事情。
刚才中军大帐中赤裸裸的杀戮,那淋漓的血肉,跃上半空的狰狞人头,彻底将刘养正吓破了胆子,这才知道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现在,他只想活下去。
苏木冷冷道:“杀不杀你,得看你所说的事情是否让我满意,现在我且问你,你怎么跑到万全左卫来了?”
刘养正:“钱宁早已经知道胡顺和谢自然带了白登营到这边来了,也知道应州大营这边你们安排的耳目,却不知道你们到这里来究竟是做什么。和鞑靼人决战那天,见学士一声不吭地就骑马去万全,知道这边肯定有事。”
他吞了一口口水,喉结滚动:“虽然想不明白,但钱宁还是知道学士在这边有所动作,肯定是来和白登营汇合的,就派冯敌和小生过来抢谢自然手上的兵权。反正,手上掌握这一支部队总是好的,又可坏了学士的事情。”
苏木听得不住点头,心道:看来我先前的猜测没错,这个钱宁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纯粹是为捣乱而捣乱,如此倒不用担心了。
见苏木面色缓和,刘养正眨巴着眼睛:“那么,学士可否饶小生一命,不将我交给东厂?”
苏木淡淡道:“你所说的一切,我也猜到了,也没有什么新鲜的,就凭这,就饶了你,却不是那么简单。除非……”
“学士……除非什么?”刘养正惊问。
苏木:“除非你将宁王为什么派你去钱宁身边的缘故告诉我?”
他朝刘养正笑了笑,继续说道:“说吧,钱宁和宁王勾结在一起究竟想干什么?”
“没……没什么……”
苏木一脸的遗憾:“刘养正,如果你这个态度,那我就帮不到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落到东厂手头的后果,那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你扛不过去,不一样要招,那不是自己给自己过不去吗?而且,宁王意欲谋反之事已是人尽皆知,当年陛下登基的时候就想过要办他。只不过考虑到同为皇室宗亲的份上,这才不追究。”
“不不不,不能将我交给东厂,交给东厂不就是将我交给皇帝陛下了吗,到时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我刘养正。”说到这里,刘养正声音里带着哭腔。
苏木心中倒是大奇:“究竟是什么事情不能让皇帝陛下知道,知道了,就是一个死字?刘养正,你老实交代。”
“不能说,不能说的。”刘养正颤抖得更是厉害起来,如同一滩烂泥土一样软倒在地。
苏木冷笑:“看样子你是不招了,也罢,我走了这么多天路也累了,可没心情和你磨。反正过得两日我就要去见陛下,到时候把你交给张永就是了。”
“别,不要,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学士你别把我交出去。”
苏木点点头:“好,就答应你。只要你如实招供,我就不把你交给东厂,这件事也不会让万岁知道。”他心中奇怪,这究竟是什么事情啊,怎么就不能让正德知道。一旦知道,就是一个死字?
正在这个时候,刘养正的一句话惊得苏木跳起来:“什么?”
刘养正的话是:“我已经查出福王不是皇帝陛下的亲生皇子。”
“什么,不是亲生皇子?”苏木跳起来,“那么,究竟是谁的?刘养正我警告你,此话可不能乱说。”
刘养正:“不敢乱说的,小生在京城呆了半年,又有心查访,已经有些证据了。正德皇帝根本就没有生育,不但如此,身上还有很严重的疾患,说不准哪一天就会暴毙。他若驾崩,按照朝廷制度,皇位就该由福王继承。可如果福王不是龙子龙孙,未来谁做我大明朝的皇帝,就难说了,这却是宁王的机会。”
苏木抽了一口冷气,几乎忍不住抽出刀来一刀将这个刘养正刺死当场。没错,这个刘养正说得没错,正德皇帝是有很严重的疾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的死去。他居然连这一点也能查出。那么说来……福王……
作为福王的老师,苏木额头上已经刻有一个福字。如果福王有任何问题,自己必然要受到极大的牵连。
可福王究竟是什么来历,得问清楚了,倒不急着杀刘养正。
第925章 难道福王是我苏木的儿子
“那么,福王究竟是什么来历,原原本本招来。”苏木一张脸黑得要滴出水来。
刘养正道:“小生当初被宁王殿下派到京城之后,任务也很简单,就是讨好钱宁,也不求钱宁投向王爷。实际上,他这样尊贵的身份,也不可能投靠我们。只求朝廷一旦有事,钱宁和他手下的锦衣卫能够保持中立就可以了。”
他继续吞着口水,显得很是不安,又小心地看了一眼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苏木,接着道:“钱宁这人爱财,见了小生给的好处,都老实不客气的收了,却不承诺什么。小生就这样在京城呆了下去,平日里也四处打探消息。在京城日久,竟被我打听出一些秘密来。首先,皇帝陛下的身子看起来好象很健壮,可好象有很大问题,如果不出意料,应该是心脏上有隐疾。只不过,皇帝陛下如今春秋鼎盛,还压得住。将来会是什么情形,却说不清楚。”
“小生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来了兴趣,心到,正德皇帝若是暴毙,那不就是王爷的机会吗?于是,沿着这个思路,小生就开始查起来。这一查不要紧,却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这才发现福王的生母并不是那个什么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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