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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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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苏木这么说,吴夫人微微一笑:“老爷的话肯定有你的道理,若是想做,尽管去做就是了。其实,无论老爷做不做官,对于妾身来也没有什么两样,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就够了。其实,正德三年老爷去陕西,一去就是一年,有的时候妾身想起来,倒是情愿老爷没有做官,依旧是以往那个住在小天井里的苏举人。”

一提起从前,苏木心中感慨,握住她的手。

良久,吴夫人轻轻拍了拍苏木的手背:“时辰已经不早了,老爷若要写折子,就早些写,熬夜伤身子。”

“恩。”苏木点了点头,也不耽搁,提起笔来,一挥而就,只片刻就将折子写妥。

正若他先前所考虑的那样,这本折子也不用写那么多虚虚绕绕的东西,简单直白地将朝廷必须对鞑靼用兵的道理说清楚就是了。

道理有四:一,鞑靼人这次举族前来,正是我聚歼良机。否则,鞑靼人依照快马,来去如风,以后要想再捕捉这样的战机,却是没有可能;

二,鞑靼人入侵规模越来越大的缘故其实很简单,那是因为鞑靼人在一次又一次的南下抢劫中尝到了甜头,而战争红利又进一步壮大了鞑靼的实力。若这次不对敌人用兵,敌人力量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今后,我若要对其用兵,必将付出更大代价;

三,孙子云:未算胜,先算败。若是我不能一举歼灭来犯之敌,战事旷日持久呢?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毕竟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敌人力量。鞑靼人全族也不过二十来万人口,能够上战场的青壮加一起有五万就算不错的了,死一个少一个。而我天朝,有生民亿兆。以全国战一隅,即便这场战争旷日持久,但坚持下去,最后的胜利者必将是我;

四,如果敌不与我决战,摄于我大明天威,撤出山西,北归蒙古,是我靡费粮秣呢?也是一件好事,据臣看来,今年的天气比以往更要冷上许多。正因为如此,鞑靼才举族南下越冬。若鞑靼人北归,必然要面临蒙古草原严酷寒冬,牲畜死亡,百姓困苦。不用我大明北征,自己先就乱了。

“因之,此战,无论怎么看,对我都有百利而无一害。”

苏木放下笔,搓了搓已经有些发热的手。

他在写折子的时候,吴夫人一直在旁边看,见丈夫写妥,笑道:“想老爷这样用大白话写折子的,以前还真没见过。不过,却是有理有据,经得起推敲。妾身不懂军事,不过,读了,却觉得老爷说得很有道理。”

“军事是政治的延续,一切当从政治上着眼。而政治,甚至世间万物,都逃不过一个利字。对于国家和民族有利的事情,自然是要去做的。”

吴夫人收起折子:“要不,妾身就让人将折子先交给父亲,请他转呈陛下?”

苏木想了想:“不,内阁求稳,怕是要将我这份奏章驳回来。还是直接递给司礼监,张永应该会明白我要做什么的。”

说到这里,苏木淡淡一笑,好象是在自言自语:“一年半以前,我帮他剪除了刘瑾,现在也是他回报我的时候了。”

第837章 对于女色上心了

有明一朝,从明太祖朱元璋算起,到最后一任皇帝崇祯,一共有十六个皇帝。从后世的史料来看,明朝皇帝多是奇葩。

即便不奇葩的太祖和成祖,也被描写成一个活脱脱的暴君。

其实,仔细一想,如果明朝的皇帝都是昏君,那明朝为什么还能存在将近三百年,而不像秦朝和隋朝二世而亡。

即便皇帝再不堪,至少也能说明,明朝的政治制度非常科学和严密,能够位置一个庞大帝国运转顺畅而不至于出大问题。

后人有一琢磨,突然发现,《明史》出自康熙朝大学士张廷玉之手。满清在东北发家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半封建半奴隶社会,到统一全国时,身上还带着浓重的耕猎部落气息,属于落后文明。

满清治使,可不讲什么董狐之笔,御用文人也没有任何节操。对于前朝,自然是怎么黑怎么写。

因此,落到他们笔下,明朝简直就是一个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不亡没有天理。

不过,从清人写的明史中,后人还是能够依稀琢磨出点什么。

比如,明朝的皇帝都非常贪婪爱钱。

再一琢磨,为什么爱钱呢,不就是穷嘛。为什么穷呢,如果把皇帝当成天底下最大的官儿,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明朝的皇帝还蛮清廉的嘛。

是的,实际上明朝皇帝都穷,弘治朝的时候,甚至还发生过没办法给太监宫女们发工资的事情。

正德皇帝在真实的历史上其实也挺穷的,不过,在苏木所在的这片时空里。因为有发展银行在,正德、太康两兄妹如今已经变成天底下最有钱的富豪。

有了钱,自然要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

这几年来,正德每年从发展银行得到的利润,大多投入了修葺西苑之中。他所常住的豹房,整修得尤其精美。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这种江南景致,再配上浩淼的中海和南海,和谐而统一,风景堪称京城第一。

相比之间,肃穆的紫禁城就显得呆板无趣了。

所以,一年十二个月中,正德有十个月呆在这里。

正因为如此,帝国的政治重心逐步从皇城转移到这里,各部都在这里设了值房,颇有后世中南海的意思。

这其中以内阁和司礼监在西苑的值房规模最大。

今年的北京冬季比往常冷,司礼监掌印太监张永最近偶感风寒,已经在值房里呆了两天两夜了。

倒不是他勤于王事,实在是怕冷,只要一走出值房的大门,就被冷风吹得连连后退。

又贪这里的地龙烧得热,索性就住在了这里。

太监阴阳失调,张永身子又弱,感觉这个冬天分外难熬。

看到张公公成天呆在值房里不挪窝,侍候在一旁的小太监们都暗暗叫苦。干爹不走,他们这些做干儿子的又如何敢离开,只能强打起精神陪着加班。

可看张公公的意思,他好像是要在这里猫冬一样,这就让人无奈了。

张永今天一大早起来,照例翻看内阁转来的奏章,如果没有问题,就代天子批红。

按照司礼监的规矩,除了他这个掌印之外,其他几个秉笔太监也有批红的权力。可鉴于刘瑾的往事,张永也知道自己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权倾天下,可这个权力说穿了却是皇家给了,根本就不稳当。权势使人争,自己这个位置下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却是马虎不得。

因此,他一到任之后,就将批红大权收了回去,叫其他几个秉笔直接变成摆设。虽然说,秉笔们和自己一样都是陛下东宫龙潜时的旧人,可权力面前,天王老子也认不得。

明朝实在太大,明日的大小事务实在太多,看到案头堆积如山的折子,张永突然有些发愁起来。世人多羡慕自己屁股下这个位置,可又谁知道这其中的辛苦?

罢,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张永紧了紧面皮,正要开始工作,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干爹,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旁边有一个太监喝道:“混帐东西,这里也是你能乱闯的,惊慌什么,有话好好说?”

张永也不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小碟子中殷红的朱砂,伸笔蘸了一点,也不抬头:“怎么了,哪里出了事?”

进来的那个小太监跪在地上,喘着气道:“万岁爷,万岁爷……万岁爷那里出事了,杨阁老现在正在豹房,和万岁爷吵得厉害。”

“那个杨阁老……哦,定然是杨廷和。”张永手也不停,在那份奏折上批道“知道了。”这份折子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广东巡抚写来的请安折子,在过一个多月就是春节,像这种贺岁请安的折子会越来越多。这些进士出身的封疆大吏们做这种官样文章最是擅长,一本折子,屁事没一件,就敢扬扬撒撒万余言,看得人昏昏欲睡,偏偏又不好发作。

一边说话,他一边有翻开另外一本折子,依旧是请安折。

小太监:“干爹说得是,正是杨廷和杨阁老。”

“杨师傅乃是帝王师,性子急,可以理解。对了,这次阁老又是为什么同万岁爷起了争执?”有是请安折子,这次是了山东布政使写来的。这人和张永闹过不快,张永就仔细看起来,准备在里面挑些错,整治整治这个不开眼的家伙,至少也得训斥几句。

一边问着,张永心想,这一年多来皇帝也实在是闹得不象话。基本不理朝政,整天在豹房里玩耍,不是同钱宁练习武艺,就是微服出宫游玩。一应国家大事,都让内阁和司礼监看着办。

不知道是值房里的实在太热,还是心中害怕,来报信的那个小太监面上出现了一层汗迹,颤声道:“是为了一个女人。”

“女人,可是从外面带进宫来的女人?晦气……”看了半天,竟然从折子里挑不出半点错来,山东布政使这篇文章写得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干爹说得没错,正是从外面带进豹房来的女人。”

“这个钱宁,好歹也是锦衣亲军指挥使,为了固宠,将乱七八糟的女人送到陛下身边,连体面都不要了?”张永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钱宁也就是个夯货,不过是仗着弓马了得,得了皇帝欢心。可为了讨好皇帝,这人做起事来也是肆无忌惮,没有下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而陛下,最近一年,对于女色好象很上心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陛下喜得龙子,突然有了兴趣吧?张永想。

经钱宁手,还真给万岁爷闹出了几桩丑闻。

比如上个月前延绥总兵马昂那事,就差一点引起了大风波。

前延绥总兵马昂以前犯了事,被免了官职,赋闲在京城。这人是个官迷,不肯就此退休,就拿了大笔银子四下活动,想官复原职。不知道怎么的,就攀上了钱宁这根高枝。

于是,两人一合计,就将马昂的妹妹送到正德皇帝身边侍寝。

其实,送个女人给皇帝睡觉也没什么大不了。

问题是,马总兵的妹妹可是已经结婚了的人,丈夫也在。

这事一传出去,群臣大哗,气得内阁的阁们同正德大闹了一场,将马昂的妹妹赶出豹房才算了事。

事后,万岁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感叹了一声:“原来宫外的女子这么不错,尤其是已经结婚的,当真是识情知趣啊!”

于是,阁老们吐血了。

冷笑完,张永又问:“这次,钱宁又给陛下弄进来什么女人,不会又是已婚女人吧?”

来报信的太监额头上汗水更多:“是……干爹说得是,确实是已婚妇人。”

张永:“什么来历?”

小太监声音开始发颤:“正是那马昂的小妾。”

“混帐东西,连自己老婆也送人,马总兵头上也不怕绿。”张永气得笑起来:“这个小人,无耻之尤。”

“干爹说得是,实在是太无耻了。”屋中几个太监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马总兵为了当官,两老婆都肯送人,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世界间难觅。

张永冷笑:“马总兵喜欢戴绿帽子,由着他去好了。杨阁老性子急,为人又刚直,自然要去吵闹的。不过,咱家也懒得管,旁边看着就是了。”

其他几个太监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可是,可是,这次干爹想不管都不成了。”那小太监道:“干爹,你如果不管不问,只怕立即就是一场大风波。”

“怎么说?”张永听他说得严重,留了神。

小太监大约是实在太害怕了,哇一声哭起来:“干爹,马昂那小妾已经有孕在身,都四个月,肚子好大的。”

“什么!”不但张永,其他几个太监也忍不住惊叫出声。

张永手一抖,蘸了朱砂的笔落到那本折子上,留下一个大大的红点。

他霍一声站起来,森然问:“马昂小妾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

小太监还在哭:“干爹,马昂小妾昨夜才是第一次进宫。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马总兵的,和万岁爷没有任何关系。”

张永抽了一口冷气,只感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事严重了,若是陛下喜欢上马昂的小妾,要留在宫中。将来那孩子生下来,算谁的?

这可是关系到天家脸面,关系到皇嗣皇统的大事,马虎不得。

“走,我去见陛下!”想到这里,张永再坐不住了,将手中笔一扔,大步出门。

第838章 荒唐,真荒唐

一出门,迎面就是冷风夹着雪粒子扑面而来,让张永不觉退了一步。

说来也怪,身上却不冷了,反因为急躁而一片燥热。

“干爹,干爹,你的大氅!”一个太监将件红色带风帽的狐皮大氅递过来,试图披在他的肩膀上。

“起开!”张永推了他一把,然后迎着风雪,朝前飞快走去。

几个太监急忙跟上。

司礼监值房离豹房还一段距离,走了半天。

“干爹,干爹,紧急,紧急!”远处跑过来一个太监,张永定睛看去,却是自己的一个心腹。

“别乱,不过是一个女人进宫而已,出不了妖蛾子的。一件事,你们就不用说两遍……咦,今天不是你当值吧,怎么进宫来了?”来的这个人今天应该守在张永在宫外的府里才对,怎么跑这里来了。

张永有种预感,怕是真要紧急大事发生。

那人听到张永一问,不明白,一脸的疑惑。

然后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本折子递过去:“干爹,这是苏先生的折子。先生说,他因为官职和品级的关系,不能面圣,这道折子就请干爹转呈万岁御览。”

“是苏木先生的折子。”张永一惊,一年多了,苏木不过问政治已经一年多了。

他也知道,自己这个盟友在等待复起的机会。

难道说,这机会到了?

张永忙迎着风打开折子,只看了一眼,就意识到问题的要紧处。这事若是做成了,苏木重归决策中枢,当不在话下。到时候,他张永就会平添一个得力的盟友。

合上折子,张永想了想,将等下见了陛下该如何说话想明白,然后叫了一声:“快走,快快快!”

到了豹房,远远地就听到杨廷和的咆哮声,因为隔得远,风也大,却听不清楚。不过,张永还是感觉到这一回杨师傅是出离的愤怒了。

一个太监见张永过来,忙道:“张公公你可算来了,万岁爷和杨阁老正在暖阁里。”

“不急。”张永反站住了,问:“先听听。”

就走到暖阁门口,侧耳听去。

里面的声音清晰起来。

杨廷和大叫:“为人君者,纳大臣的妻子,荒唐,荒唐,这事怕是只有隋炀帝才干得出来吧?陛下,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难道就不顾及史官手中的那支笔吗?”

正德哈哈大笑着,语气听起来很不正经:“玩玩而已,杨师傅你也别当真。这国家大事啊,朕可是都托付给你们了。现在朕想过几天开心日子,难道就不可以吗?”

杨廷和大怒:“开心,开心,难不成陛下还要将那妇人留在宫里?”

“对对对,朕还真有这个打算,这个妇人其实挺不错的,朕很满意。”

“可是,可是……”杨廷和气急败坏:“可是,那女子却是有孕在身的,将来生了孩子,如果是个男丁,算怎么回事,难不成还要姓朱?”

正德懒洋洋地说:“姓朱又有什么不好,朕子嗣艰难,不费力气就平白多了一个孩子,岂不是一桩美事,朕就不可以爱屋及乌吗?”

“你!”杨廷和难得地尖叫一声:“陛下自有福王,现在又领养一个,难不成也封亲王?”

“又如何?”依旧是一副不正经的语气。

大约是感觉光是吵闹效果不太好,杨廷和又道:“陛下子嗣艰难,在位这么多年,也就福王这股血脉。男子不到十二不能称之为成年,当年,陛下不是也有个弟弟寿王,才两月就夭折了。天有不测风云,若是福王夭折了,而马昂小妾的孩子平安长大,这大明江山岂不要落入外人之手?”

“如此,陛下千秋万岁之后,还有何面目去见孝宗皇帝,还有何面目去见历代先皇?”说到这里,杨廷和声音里带着哭腔调,简直就是痛心疾首了。

“那又如何?”正德笑道:“其实啊,对你们文臣来说,朕这个皇帝不过是一个摆设,有没有,或者谁来做这个皇帝都一样。那妇人肚子的孩子若真得了朕的孩子,传为给他也是无妨。至于先帝,历代先皇那里,朕将来自去解释就是了,杨师傅你操心太过。”

石破天惊的这一句话,不但里面的杨廷和,就连站在外面的张永也被震得脑袋里嗡一声,差一点晕厥过去。

心中只一句话反反复复地响着:荒唐,真荒唐!

里面,杨廷和被震得安静了半天,突然大声哭号起来:“孝宗皇帝,你看看啊,你看看啊!”

然后,里面又是一阵大乱,有太监惊叫:“阁老不可,阁老不可!”

“放开我,放开我。陛下,臣这就一头撞死在墙上,去见孝宗皇帝!”

……

张永也觉得这事实在是太骇人听闻,无论如何不能坐视不管,一咬牙,提着衣服下摆,就要进去。

一个小太监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衣裳:“张公公。”

张永心中压着一股邪火,低声咆哮:“什么事?”

正要发怒,定睛看去,正是皇长子福王的大伴吕芳。

吕芳在以前不过是内书堂的一个小学童,张永见他机灵,就选去做了福王的大伴。说起来,这人也算是自己的心腹。

吕芳卷了右手,凑到张永耳边:“禀张公公,福王在豹房里。”

“福王过来了?”张永一惊,冷静下来,低声问。

“前一阵子鞑靼人不是入侵山西吗,万岁爷心中烦闷。慈圣太后见万岁郁郁不乐,就将福王送了过来,想让万岁爷高兴起来。公公你也是知道的,万岁爷的性子颇急,也不喜欢小孩子,就交给奴婢照料。马昂的小妾不是得了陛下宠爱吗?万岁说让她帮着照看福王千岁,如今,她正带着千岁在湖边的水阁里玩呢!奴婢想过去劝,说海子边风大冷,仔细吹着千岁殿下,却被她给赶开了。”

“啊!”张永猛地雾住自己的嘴巴,免得叫出声来。身上的冷汗,如同泉水一般渗出。

张永从小生在紫禁城里,而皇宫又是这世界上最最可怕之处,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看到过。

一刹那,无数个可怕的念头从心头闪过。

冷,冷进骨髓里一般。

张永再顾不得里面杨廷和要死要活的事情,急忙低声问了地方,带着手下匆匆忙忙地赶了过去。

第839章 福王千岁

张永急冲冲地跑开,吕芳也跟了上去。

正德在位七年,如今已经一个二十三岁了。

这个年纪在现代社会或许只是一个年轻人,甚至还在大学读书。可古人成熟得都早,不少人十四五岁就已经结婚生子,到二十三四岁年纪,已是儿女成群。

而且,因为医疗条件落后,古人寿命都短,三四十岁去世的大有人在。即便是如弘治这样的九五之尊,也不过三十出头就撒手人寰。

正德二十三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以他以前的情形来看,搞不好这就是皇家唯一的帝位继承人。

福王乃是正德在一起酒后乱性同一个姓谈的宫女所生,那谈姓宫女也是没福,在生下王子之后,就因为难产去世。

福王没有了母亲,一直都生活在慈圣张太后身边。

对于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孙子,太后慈爱有加。在福王生下来的第二天,就让正德皇帝封了他亲王爵位。并亲自起名朱载垣。

隔代抚养其实并不太好,福王从小身子就弱。

记得他刚生下来的时候才四斤重,皇帝只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气道:朕英明神武,武功盖世,怎么生下这么一个儿子?四斤,就算是一只公鸡也不止这点分量。

确实,一只大红公鸡也有七八斤重。

从生下来到现在一年多时间里,每月总要吃上一剂药,加上又懦弱胆怯,很不得正德欢心。

这也是福王都一岁多了,却一直没有就太子位的缘故。

此次张太后将福王送过来,估计也是想让着父子俩多亲近亲近。

马昂的小妾带着富王在水阁玩耍,人心险恶,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将来这大明朝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张永越想越害怕。

水阁正位于南海边上,看其形制,有点江南园林的味道。若是在夏日傍晚,夕阳照耀,水波闪烁,风景绝美,倒是一处消暑纳凉的好去处。

现在正是冬季,寒风中,白雾茫茫,这地方真是冷进人的骨髓里去了。

走进水阁,张永不禁打了个哆嗦,只感觉身上再没有一丝热气。

他心中吃惊:福王千岁身子弱,等下如果冻出个好歹来可如何得了?

回头猛地看了吕芳一眼,正要责怪他是如何侍候千岁的,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冷,冷。”

不是福王又是谁。

然后,又是一个女子咯咯的笑声:“小皇子,挺凉快的,怎么会冷?对了,这里好玩不?”

“好好玩。”

“好玩就多玩玩再过去好不好?以后,咱们天天过来玩。”

“好。”小家伙好象很高兴的样子,但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冷得牙关打颤:“太后说了,不叫我跟陌生人玩的,你是谁?”

“什么陌生人,我可不是陌生人。”女子还在笑:“至于我是谁,咯咯,以后保不准你要叫我娘的。”

“你不是我娘。”小皇子道:“太后说,我娘早就死了。”

“你就当我是你娘好了,来来来,叫一声。”

“不。”

“叫一声吧。”

“我不,我娘早死了!”然后,就哇一声哭起来。

张永一张脸气得铁青,横了吕芳一眼:“没用的东西,你就是这么服侍千岁的。”

“谁,好大胆子,这里也是你能闯的?”听到张永的声音,里面那个女子呵斥一声,很不高兴的样子。

张永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权势宫中第一,再过得几年,别人就要叫他老祖宗了,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呵斥过,不觉一呆。

身边的几个太监却是按捺不住,一脚踢过去,“砰”一声将门踢开。

然后簇拥着张永进得屋中,就看到福王千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狐皮外套脱得扔到地上,只穿了一件朱红色的袍子。天气实在太冷,小家伙一张脸已经冻得发白,身子不住微微颤抖。

他娇生惯养惯了,又如何知道去穿衣服。

见福王殿下冷成这样,太监们大惊,七手八脚冲上去,穿衣服的穿衣服,搓手的搓手。

看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一个女子的声音又惊又怒:“你们什么人,这里也是你们能够乱闯的,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众人这才愤怒地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大约十八就岁的女子立在那里。

她已经有身孕,小腹微微坟起,看起来大约有四五个月身孕。

不用问,自然是送进宫来侍候正德皇帝的,马昂的小妾。

说句实在话,这个女子相貌还算不错,皮肤白皙,五官端正,身材……当然,孕妇也谈不上身材,但丰乳肥臀还是算得上的。

只不过,她眉眼间距大,嘴唇薄,下巴尖,一看就是个刻薄之人。

她不问还好,一问,太监们立即就同声呵斥:“大胆刁妇,见了干爹还不跪下?”

女子冷笑一声对张永说:“什么干爹,那是你们的干爹,可不是我的。看你模样,估计也是宫中一个有点权力的人吧,搞不好还是管事牌子,我究竟是谁你想必也听说过。你们如此无礼,将来我若是得了万岁爷的宠,搞不好要做个贵妃什么的。到时候要你好看。怎么怕了吧?咯咯,还想让我跪下,我还要你跪下呢?”

“你,你,你!”几个太监一脸的惊愕,竟然说不出话来。

张永心中冷哂:这就是个乡下蠢丫头!

他不怒发笑,反问:“你真要我跪下?”

那女子:“其实,看你也是有点身份的人,叫你跪也有些伤面子,就罢了,你就赔个礼好了。如果话说得好听,没准我就不计较了呢!”

张永也懒得同她计较,再不理睬,回头对手下道:“掌嘴二十!”

“是,干爹!”

几个太监冲了上去,抓手的抓手,按肩的按肩。

劈啪一阵响,雨点一样的巴掌落到那女子脸上。

张永一行人多势众,可怜那女子一时不防,竟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福王毕竟是个小孩子,也不害怕,连连跳着,不住笑:“好玩,好玩!”

张永一把将福王从地上抱起来,道:“殿下,老奴救驾来迟。”

福王不住挣扎:“放开我,放开我,我要看。”

第840章 他打你,你打回来就是了

等到二十巴掌打完,那女子面上已经殷红一片。

疼不可忍,女子尖叫一声,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张永,“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大冷天的你竟然带着殿下来海子边吹风,打你也是轻的了。”

女子怨毒地看着张永:“你究竟是谁,敢打我,我要去见陛下。”

“还想告状,再掌嘴二十。”张永不屑地冷笑一声:“咱家叫张永,你可记好了。”

啪啪又是一阵梅花间竹的巴掌声,那女子的鼻血都流了出来,眼睛也肿了。最后,终于忍不住痛,哇一声哭了起来。

福王从张永怀里挣扎着跳到地上,还在不住地鼓掌笑着。

打完二十巴掌,那女子已经面目全非,她直接冲出屋去:“我要去见万岁爷,让陛下替我做主。”

几个太监要去阻拦。

张永:“由她去,吕芳,抱上千岁,我们去见万岁爷,还有要紧事要奏报呢!”

等回到暖阁,里面杨廷和已经没有同正德皇帝吵闹了,反传出来那女子声嘶力竭的哭泣声:“皇帝万岁爷啊,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可要替妾身做主啊!我被人打了,我被人打了!”

正德:“打了?你说,打你的是张永?”

“对对对,就是他,万岁爷,我如今也是你的女人了,张永打我,就是打你,你要替我做主啊!”

这个时候,杨廷和愤怒的声音才传来:“堂堂天家,伤风败俗,万岁,怎么能够这样,怎么能够这样?”

听到马昂的小妾在皇帝驾前告张永的黑状,门口的太监们面上都带着不忿之色。

张永淡淡一笑,牵着福王的手走进暖阁。

马昂的小妾一看到张永,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死太监,你还敢来。万岁爷,就是他,就是他,快杀了他!”

张永不屑一顾:“万岁爷,杨阁老。”

杨廷和一脸的颓丧,正软软地坐在椅子上,见了张永,只无力地挥了挥手:“你来得正好,张永你说,怎么可以这样?”

正德皱了一下眉头:“张永,刚才你怎么打人?”

张永森然道:“万岁爷,宫中是讲规矩的地方,天大地大,规矩最大。奴婢打人,自然有打人的道理。”

“怎么说?”

张永:“马昂小妾无名无份,又嫁做他人妇,却进宫侍候陛下,传出去,有损失万岁爷的体面和我皇家的威仪,传出去,百姓不敬。所以,该打!”

正德突然一笑:“什么体面不体面,那是别人说的,朕不在乎。”

张永:“刚才马昂小妾带福王千岁去水阁,大冷天的竟让千岁脱掉外套,只着一件单衣。殿下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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