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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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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师还得要好学生啊!”林老板一笑:“我不是放出风声说韶先生教出来的学生都能上榜吗,如今想报名来读书的人可多了。一个班吧,能收五十个学生就算不错的了。咱们收学生的时候好生甄别一下,专取那种有希望考中的童生不就成了。实在招不够,令缺勿滥。别的不敢吹,这保定府的童生中哪些人有可能中,那些人中不了,我这心里有数。”
苏木松了一口气:“这个办法好。”
……
有苏木这个现成例子在,宣传效果出奇的好。
如此一来,不但苏木从前是个呆傻之人的名声更加响亮,就连韶先生也被笼罩上了一层神秘面纱,仿佛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魔力,只要在他门上转上一圈,就天生代着幸运光环。
读书人,子不语怪力乱神,可天意这种东西还是相信的,否则乡试中榜的时候,官府也不会在给举人们的宴会上派人跳魁星舞感谢上苍。
而明朝的宗教系统也乱,土地城隍三清佛祖都拜。
一般人也形成了见神就拜,礼多神不怪的习惯。
在韶先生这里挂个名字也不错啊,至少是个心理安慰。
很快,来报名的人就突破两百。
不过,为了保证质量,也免得将来无效退款时退得精神崩溃。林老板经过综合考虑,只招收了四十个考生,得银两千多两。
“这四十来个学生可都是咱们保定府没得功名的读书人中的精华啊,每个人都是所在县份的人尖子。按照本次章试的录取率来算,搞不好全都会榜上有名。”林老板如是说。
这次章试,保定府邸十几个县份一共有两千多人报名,录取一百五十,录取率百分之八左右,算起来,难度不大。
作为一个准商人,林老板喜欢计算概率。
“不过,马有失蹄,还得留上一手。”林老板说:“这会得的学费,咱们先预留一部分出来备用,免得到时候要退款。”
“韶先生那份就不用了,将来实在碰到要退款的情形,就又我那份里出。”苏木说。
林老板看了苏木一眼,面上带着一丝佩服,“子乔真君子,也不枉韶先生看重一场。”
这次补习班的学费,各人都有将近六百两收入,苏木那份依旧先寄存在书坊。
而韶先生那里,则派了一个挑夫,将两大筐一千两白银送了过去。
韶先生一看到这么多钱,一身都颤了起来,接连失眠两日,到第三天才算恢复正常,将其中五百两寄回老家之后,其他部分都用在县学的日常开销上。
到第四日,这才面前恢复镇静,开始教书。
听到这个消息,苏木心中颇不以为然。县学那是政府机构,一个政府连日常的教育经费都不能保证,那是制度上出了问题,凭什么要私人掏腰包。
这个韶先生的人格固然伟大,可这么做,又管得什么用?
不管怎么说,苏木现在总算有就近向韶先生请教的机会。
而且,同胡家学堂里的学生水准参差不齐不一样,这里可都是保定年轻一辈中的精英,韶先生的课程度也高,只几日下来,苏木感觉自己所学到的东西比起以前一个月还多。
当然,这个学堂因为弄出的动静实在太大,已经在保定城中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每到韶先生讲课的时候,总会有不少读书人打扮的穷书生跑过来探头探脑地偷听。
韶先生有教无类,也不驱赶,弄到最后,来听旁听的人是越来越多。
最后,苏木实在忍无可忍,让派伙计过来驱赶。
韶先生心中大为不快,同林老板吵了一场。
林老板有些经受不住,对苏木说,我算是明白了,子乔你是见韶先生手头窘迫,要借这个机会为恩师谋些福利,可是,你让我这么做触怒韶先生不说,也得罪其他读书人啊!
苏木解释说,人人都能不花钱来旁听,对交了学费的考生公平吗?再说,人人过关之说本就是骗人的,这个道理说穿了也就那么回事。别人来听几天课之后,觉得并不像传闻中那么了不起,一琢磨过来,你林先生的名声可就是坏掉了。
林老板一摊手,说我的名声有坏下去的趋势,人都说我是见钱眼看,连士林中的情谊都不要了。
如此,林老板也小小的出了一点名。
对于苏木这个策划,林老板佩服到五体投地。虽说赚得钱不多,可基本是无本生意,而且得钱快,不像出书,先要印刷,还得压货,很是麻烦。
感觉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这次是最省心的一次。
而且,这次半补习班,招收的都是保定年轻士子中的精英,这四十来人中将来可都是保定的缙绅阶层,出几个举人,甚至进士都有可能。
苏木与他们有同窗之谊,将来这人脉可就厉害了,一举数得,厉害,厉害!
只不过,林老板却不知道,苏木并不觉得自己就会一辈子呆在保定这一片小小的天地。
天气一日热如一日,北地的苍穹,碧蓝如洗。天空海阔,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第73章 有些阴霾的前景
这次补习班就是奔即将开始的院试去的,自然不可能在按部就班的子曰诗云圣人大义讲下去,得来些实在的才行,才算是值回了票价。
不过,韶老夫子一以前虽然掌管县学,教授的都是廪生秀才们,程度也高。但一个月就就开两天课,这次突然得了这么多水准奇高的学生,顿觉得老怀大畅,将好为人师的瘾头勾了起来。
一讲起课来,旁征博引,短短一句“三人行,必有我师”,在老先生口头,洋洋洒洒说上一两个时辰,还意犹未尽。从《孟子》扯到《大学》,再扯到程颐和朱熹的注解有何不同,显示出深厚的国学功底。
课堂里的学生们也是听得如痴如醉,大呼过瘾,且道,久闻韶老夫子是我保定一等一的良师,今日听来,果真如此。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苏木以前在胡家学堂读书时,大多将注意里放在文言文写作上面,加上韶泰的课也说得浅,倒不觉得什么。
现在见识到韶泰的真本事,不觉有些入迷。
但听了两天课之后,他渐渐地觉得有些不对味。
韶先生啊韶先生,大家来上你的课是想在考前突击一下。你老人家在课堂上讲得过瘾,大家也听得入巷,却没有时间去备考。再这么搞下去,大家还有什么时间温习功课。不是说钻研真正的学问不对,可你也得分时间地点场合吧。读书人十年寒窗,不就图个金榜题名吗?
别人或许觉得上你的课有意,可我耽误不起啊!
对于韶先生的打题功夫,苏木是非常有信心的。
等到一天的课上完,苏木借了个由头找到韶泰,委婉地提出是不是加些诸如八股文写作,试帖诗写作的内容进去。
韶泰有些不乐意了,面容一整,道:“子乔,你的程度很低,正该静下心来将基础夯实,读上三五年书,再想着在科举上有所造就不迟。以你现在的水准,就算上了考场,只怕也未必能中。”
对于苏木,他还是很清楚的。这个学生悟性是高,也肯下苦功将圣人典籍背得精熟,可惜一直没有良师指,在学问上也是大而化之,精细处依旧有些半懂不懂。自己如今放开了授课,他正好借这个机会将以前薄弱的地方弥补完整。
苏木也知道韶泰这是为自己好,问题是他并不想在明朝成为一个学术大拿,先天基础太差,光靠后天努力也不知道还有钻研多年。再说,学问这东西又不当饭吃,还是考个功名实在。
就笑着说,先生这话是至理名言,学生拜服,不过。
他话锋一转,道,大家交了这么多钱来上这个班,都是奔即将开始的院试而去,先生要授真正的学问,我们固然欢喜,可也不能因此将时文试帖耽搁,误了前程不是。如此,对恩师的声名也是一种损害。
韶泰的脸冷了下来,怒道,荒谬,圣人教化乃是我辈读书人做人做事的准则,若存了功利心,已是偏离圣人大道。
呵斥了半天,他才叹息一声,道:“不过,子乔说得有理。士子们苦读这么多年,如果因此得了功名,却是不美。明日起,本师就开始分析八股时文。”
苏木心中暗笑,这个老夫子虽然心中同意我的意见,口头却不肯服输。
“恩师,这试帖诗是否可以先讲上几课,学生对这种体裁不是太熟。”这才是他真正关心的事:“至于时文,先生擅长猜题打题,学生对你却是非常佩服的。”
“试帖诗其实也简单,不过,讲起来却有些麻烦,格式题材韵脚都有考究。”韶泰摸着胡须,“一时间,为师还真不知道从何着手。至于打题,却不像你说想象的那么容易。若要准确猜中题目,你得对主考的脾气性格和爱好十分了解,也知道他出题的习惯。可惜这次来的是省学政衙门的学政官,为师对他们也没有任何了解,又如何猜得出来。”
说着话,韶泰忍不住苦笑起来。
苏木心中一沉,如果说连韶先生都猜不出题目,自己更是没有办法。四书五经,浩若烟海,这次考试不过是从中选两个句子,你根本就不知道到时候会出什么题目。看来,这条路子是走不通的,只能靠真本事去考。
一个月时间就想成为八股文高手,这难度不是一般的低。
苏木对未来的前景担心起来。
看到苏木一脸的阴霾,韶泰哼了一声,呵斥道:“怎么,为师猜不中题目你就失魂落魄了?君子行事,宁从直中取,莫向曲中求。为师当初也后悔替你猜中了府试题目,让你存了走捷径的侥幸心理。依我来看,以你的才气,将来未必没有造就。这次若是不中,倒是好事。”
说完,就将苏木赶了出去。
碰到韶先生这种真君子,苏木也是莫有奈何。
可接下来韶泰的课却让苏木大跌了眼镜,这老父子口头说得冠冕堂皇,可一上课却不再鬼扯了,而是实实在在地给学生们猜起题目来。
首先是试帖诗,这种题材其实和八股文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需要用诗来做载体,还得严格按照韵脚来。
出题的时候,考官一般会用一句古诗为题,比如“小荷才露尖尖角,赋得角字韵。”
就是要让你以这句诗的大意,以角字的韵脚,依八股文的格式写八句诗。
只要格式和韵脚对了,至于内容,倒不要紧。
当然,唐宋诗实在太多,没有十万也有八文,你就算要猜也猜不中考官会从中抽那首。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想。
于是,韶泰先将所有的韵脚都抽出来,做成一个表格,然后又以写景写物写人写情分来,让学生们填表一样将可用的诗句添上去。
这已经和诗歌艺术没有任何关系了,纯粹是一种标准话的工业流程。
苏木成天做这种题目,只感觉脑袋都要炸了。
“真真是寡淡无味啊,人说科举束缚思想,我以前还不相信,现在总算是有了真切体会。”
“这东西,让人想起小学生的国学课程。什么春花对秋月,大地对长空……独角兽对比目鱼……牛郎对织女、宅男对腐女……乱了乱了!”
第74章 题海啊题海
韶先生搞的这一套让苏木心中吃惊,实在是太科学太没人性了,这纯粹就是后世应试教育玩的那一套嘛。
以前高三的时候,基本上,每一道公式后面都会跟着无数道花样百出的题目,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将其衍生出的所有标准作法背熟。
还别说,这一招还真好使,上了大约十天课,苏木愕然发现自己将所有的韵脚和其中的变化都记得透彻,随便从唐诗三百首里抽一个句子出来,指着其中的一个字,他就能很轻易地作一首试帖诗,让人挑不出任何错来。
当然,这已经不叫诗了。
至于是什么,鬼才知道。
当然,其他人也获益良多。更有人说,刚开课两天,只觉得韶先生学养深厚,心中只是佩服,如今却才是真的知道先生的厉害了。但就试帖诗这一项,晚生今日才算是真正地过了关。这次院试,八股文不敢说,这试帖诗,却是稳拿了。
众人皆觉得此生说得有理,都是一阵振奋。
苏木听到这话,只能苦笑了。
试帖诗因为有好的办法,算是过了关,接下来的八股文写作就没那么好对付了。
韶泰也没有什么好思路,只能使用最笨的办法:题海攻势。
他的方法也简单,就是拿出十几本时文精选,让学生依题依原作者的大意,用自己的文字重新做一遍,这叫临摹。
等到这一篇临摹完,韶泰又让大家用同样的题目自己写一篇对原作者进行反驳。
反正,一个题目出出来,你不写个三五篇不重样的作文,过不了关。
一篇八股文大约八百来字,一天写五六篇就是四五千字。苏木还好一些,毕竟以前疯狂更新《西游记》的时候磨练过一个多月,能够承受。
可怜其他人直写得双手发颤,偏偏这作文还得费脑筋,一整天下来,只觉得脑袋里完全懵了,全是起股、束股、小结大结、中股什么的,再装不进去其他东西。
“我受不了啦!”基本上,每天一到课堂,所有人的人都会这么叫上一声,可该作的作业却是一个字也少不了。
韶先生明显地瘦了下去,老夫子估计是觉得收了这么多学费,不用点心不好意思。四十多个学生,每人每天五六篇文章,他都是一字不漏地看完,还外带批改。
只几日不到,老先生嗓子也哑了,手捧着胖大海呼哧呼哧喝个不停,眼睛里也全是红丝。
如此直到月底,就连苏木也承受不住。
当初写《西游记》半是抄袭,半是创作,还颇有趣味,加上又有稿费刺激,自然不觉得苦。可这八股文写作枯燥到爆,写到后面,苏木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好在他每日早晨都要跑步,身体比起同班同学要好上许多,倒不至于倒下去。
只食量一日不如一日,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食量和脑运动量成反比。
苏木突然想起自己高考前的那一个月,不也是同样的情形,心中突然有种悲凉的感觉:穿越了,怎么还要考试啊!
韶先生年纪大,终于倒下来。
那一日他正在上课,突然间伸出手去,使劲扶着墙壁,就要软倒下去。
众人大惊,苏木坐在前排,慌忙扔掉手中笔,上前把他扶住。
韶泰一脸的潮红,好半天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为师今日熬夜太多,头有些晕,罢,今天就到这里吧,反正后天就是院试。就到这里,到这里吧。”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看着大家:“尽人事,听天命,天道酬勤。只要努力了,总归有个好的结果。”
苏木听到这话,老半天才愕然叫道:“后天就是院试!”
同苏木不同,其他学生却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放假了,放假了!”
然后将手中的纸和笔通通朝天上扔去,一涌而出,如同逃难。
外面传来学生们欢喜的笑声:“累死了,钟兄,今天晚上兄弟做东,咱们去得月楼吃酒。关兄、刘兄,你们务必要给个面子。”
“不急,先回客栈洗澡。”
“吃什么酒,小生只想睡觉。”
“好主意,何不枕花而眠。”
……
苏木不住摆头,先生都累得病倒了,这些家伙却想着去吃酒玩乐,还与人性吗?
身边的韶泰却微微一笑:“甚好,甚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苏木:“先生何出此言。”
韶泰突然叹息一声:“想当初,为师第一次参加院试的时候,紧张得睡不着觉。一进考场,拿到题目,看了半天,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就在那里呆呆地坐了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才能提笔成文。可惜,名次却不理想,堪堪上榜。但我同族的一个士子却因为实在担忧,没有发挥出平日的水准,名落孙山。”
苏木心中一动:“先生其实对猜题也没有把握,只能用文山题海把大家弄得麻木了,真进了考场,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学生猜得可对?”
韶泰微笑着一点头:“然也,其实,这里的所有士子,谁不是素有才名。若论真本事,就算不猜中题目,也未必中不了。怕就怕心中的担负实在太重,到时候一紧张坏了事。为师此举就是要让你们一刻也不得空闲,如此,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苏木也笑了起来:“先生这是……”纯粹就是运动员在参加大赛前上量嘛。
他笑了笑,有担忧地看了韶泰一眼:“先生,可要去请郎中,学生这就去办。”
韶先生:“不用,主要是太类,睡一觉就好。”
这题海攻势实在厉害,苏木出来之后,还是不放心,托林老板给韶泰请了个郎中过去。回家睡了一觉之后,心中想着“大考大耍,小考小耍”,今天索性出去玩一日,调节一下身心。可起床之后,他却下意识地磨了一池墨,提起笔来作昨天没写完的作业。
“咦,我怎么又写上了,补习班都已经解散了,又没有人催作业,又怕什么?”刚写完起股,苏木却失笑,就将笔扔到一边。
用过早饭之后,出门转了一圈,这个月只顾着温习功课,作题,却没发现,如今的保定城中满目皆是读书人,全府十几个县的考生都聚集在这里,所有客栈无一不是爆满。来的早的,如补习班的同窗门,甚至提前了一个月。
苏木心中死活也不踏实,总觉得那几道题目在心中横亘不去,牵肠挂肚,挥之不去。
身边的风景看起来,也没任何意思。
“妈的,我这是魔障了还是得了强迫症?”苏木心中懊恼,没办法,只得转身回家,将那几道题目做完,心中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第75章 已萌去意
说来也怪,被韶先生这么折腾一个月,苏木整个人都彻底麻木,对于明天的考试,反没有心情去想,自然也谈不上任何紧张。
不得不承认,在考前对考生心理的调节上,从古到今已形成一整套方法,有些办法还很好用。
照例,院试的入场时间定在铆时,需要一大早赶过去。
苏家除了苏木以外,苏瑞声也得去参加这场考试。
考前,苏府上下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氛。所有人走路都是轻手轻脚,说话也很小声,生怕惊动了正在书房温习的苏瑞声少爷。
已经是农历五月初,后世界的六月,天气热得厉害。
知了一声声叫着,酸梅汤、冰块更是不停地送过去,这些在后世的人看来没什么不得了的事物,古人若是要享受到,却需花费颇多钱财。由此,也可以看出苏家人对他的重视程度。
苏瑞声是苏家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县试和府试也都是一次过,这些年在外读书,也有了一些名气。苏家人感觉瑞声少爷这次肯定是能中的,如果不出意外,苏家除苏三老爷外,又要出现一个新秀才了。
至于苏木,也没有人关心。
无论苏木这阵子在保定读书人中的名气怎么响亮,似乎同苏家人都没有任何关系。
见苏家人厚此薄彼,小蝶忿忿不平,忍不住冷笑:“都是苏家少爷,都要参加院试,如果中了,都是秀才,难不成,秀才生员和秀才生员还有不同。”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去,但还是热得厉害。吃过晚上,苏木早早地洗了澡上了床,可先前刚写完两篇作业,神经还有些兴奋,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在席子上滚了半天,只感觉身下越来越热,只片刻,蔺草席上就湿漉漉一层汗水。
见苏木热得厉害,小蝶急忙脱了鞋,拿着扇子钻进蚊帐中,小心地给苏木打起扇来。
苏木:“虽说秀才都是一样,可这世界上的穷秀才酸秀才却有不少。秀才功名只不过有了见官不跪,免除徭役赋税的资格,却不能保证你就能荣华富贵。也许,在别人眼中,我苏木就算得了秀才功名,只怕也不过是个篾片相公,怎么比得上苏瑞声这个金贵的少爷。”
小蝶恨恨地说:“苏瑞声是三房少爷,你还是大房长公子呢,凭什么呀?”
“公子公子,公侯之子,可不能乱用。”苏木淡淡说:“苏家人不能找我麻烦已是烧高香,一旦我得了秀才功名,就搬去北京,再不回来了。小蝶,你可愿意离开保定。”
苏木已经想得明白,这次院试如果顺利,中了秀才,就获得了参加更高一级科举考试的资格。
也是他的运气,今年却是大比之年,也就是说。院试之后,到八月间就是北直隶的乡试。
按照明清的考试制度,乡试一级的公务员考试三年一届,子、卯、午、酉年开考,称之为正科。遇到新皇帝登基,则加试一场,称之为恩科。
今年恰好岁逢丁卯,如果错过了,还得等上两年。
这才一场院试就艰苦成这样,苏木不觉得自己还能再受两年这样的煎熬。而且,两年之中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能提前预测。
所以,这次院试必须过。
等中了秀才,就提去北京,一边温习,一边备考。只有中了举人,才有做官的资格。
从这里去北京,路上就要走上十来天,若等到七月才北上,未免显得有些仓促,还不如早些去。
如今的苏木也算是小有身家,林老板在北京还有个院子,答应让苏木居住。
京城居,也容易。
关键是苏木对北京这座本时空的第一大城充满了好奇,那才是真正的广阔天地啊!
对保定这个地方,苏木已经没有任何留恋。
“去北京,去北京做什么?”小蝶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扇子也停了下来。
“去等着参加乡试啊。”苏木随意地回答道。
小蝶:“前几日少爷不是同小蝶说,你对于明天的考试没有把握吗,如果过不了,还去北京做什么呀?”
扇子停了下来,蚊帐里顿时热了起来,苏木指了指小蝶手中的扇子,道:“这次院试,我感觉应该不难,虽然名次未必就高,但上榜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你也不用太担心,就算是中不了,我也要去北京。”
“中不了还去做什么?”小蝶没好气地说:“北京城地方那么多,少爷你现在又没入项,去那里不是寻着挨饿吗?”
“担心什么?”苏木道:“林老板你知道吧。”
“知道啊,怎么了?”
苏木:“林家书坊的林老先生在北京有座院子,他答应免费让我们住。至于吃饭,也不用担心,有他照顾,问题不大。”
“林老板又不是做善事的,怎么肯白让你住?”小蝶表示不相信。
“我不是写了一本《西游记》吗?”
“我知道啊,那又怎么了?”
“那书不是在林家书坊出吗,林老先生在这本书上赚了不少,也该让他意思意思了。再说,我在他那里应该也有些稿费,因为书还没写完,暂时没问他要。”苏木觉得是时候跟小蝶说说稿费的事情了,也免得这小丫头为未来的生活担忧。
小蝶是知道苏木正在写这本书的,听说要稿费,顿时高兴起来:“啊,有钱可拿啊,多少了,多少了?”小家伙穷惯了,一听到钱字,眼睛都亮了。
苏木得意地竖起了两根手指。
“二两。”
“不对,再猜。”
“二十……”
苏木摇头。
小蝶一颤,口吃起来:“难道是两百,天呐!”
苏木泄了气:“你就这么瞧不起我吗,才两百。”
不管怎么说,小蝶精神猛地亢奋起来,打断苏木的话,喃喃道:“两百两啊,两百两,怎么花得完啊?好,就去北京,就算没钱咱们也去。这个地方,我是呆腻了,成天都看着那群人的脸,没得郁闷死了!”
说完,就兴奋地猛扇起来。
“冷冷,风太大了!”苏木故意大叫:“冷得我浑身大汗。”
小蝶咯一声笑倒在苏木胸口上。
第77章 信心满满的苏瑞声
初夏的天气热,小蝶穿得单薄,这一趴到苏木胸口。
苏木顿时觉得有股温温的热气袭来,身前是绵软挺拔的两座饱满丘陵。
他吃了一惊,小丫头看起来挺纤细瘦小的,怎么这么有料。想当初刚穿越到明朝,见到她是,也就是一个干瘪的黄毛丫头而已。
转念一想,小蝶今年也不过是十四五岁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只需要营养一跟上,立即就长成了。
苏木前世本是一个吃货,自从写《西游记》得了稿费之后,即便不敢将大笔银子带回家来,但一日三餐却也是大鱼大肉可劲儿地造。
刚开始的时候,小蝶还埋怨苏木不知道节俭,后来一想,少爷以前也是过过好日子的,这些年日子过得也是非常清苦,就不忍心再说什么。
况且,大少爷又解释说这些肉菜都是货栈里吃不完拿回来的。货栈里都是下力活,伙计们如果不吃肉,只怕经受不住。
如此,小蝶才安心了。
实际上,这个年头的普通人一个月就就吃两三次肉。苏家的也算是大族,但三房和四房也不过两三日才见一回荤。
像苏木这里顿顿见肉的还真不多见。
心中一动,定睛看去。苏木这才发现,小蝶的头发已经从以前的枯槁干涩变得漆黑柔顺,皮肤也在黑暗中呈现出一种青春的光泽。如果说当初的小丫头也不过是小家碧玉,可人儿类型,如今才是真的变成了一个小美人了。
腹中突然有一股热气腾起,苏木倒被自己别样的心思吓了一跳:这可是未成年少女啊,乱来不得,怎么着还得再等上几年吧!
按照封建社会的规矩,小蝶既然做了苏木的贴身丫鬟,迟早都会是他的人,不用着急。
见自家少爷用灼热的目光盯痴痴地盯着自己,小蝶一张脸悄悄红了起来,心中也是偷偷地欢喜。
苏木家本是大族,家中也有不少丫鬟婆子,小蝶从小生活在这种环境中,自然听家里的女人们说起过男女之事,比起普通人也要成熟得早。
在内心中,她早就把自己当成少爷的人了。只不过,却不知道少爷是否喜欢自己。丫鬟们若不能得主人的宠爱,被收房,到年龄之后就会被嫁出去。现在见少爷如此表情,小蝶心中又羞有甜,但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忙直起了身子,羞得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将扇子轻轻柔柔地扇着。
凉风习习而来,纱缦微漾,说不出的舒爽。
大约是怕热着了少爷,门窗都开着,夜中,有萤火虫飘来,趴在蚊帐上。被小蝶的扇子一挥,又飞快地躲开。
两人都没有说话,久久无语,并不是无话可说,而是长久相处之后的那种熟悉的沉默。
心中突然宁静下来,好象也不热了。
外面的月亮很大,天阶夜色凉如水,轻罗小扇逐流萤。
……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苏木终于睡了过去,知道外面的传来一阵喧哗声,这才猛地惊喜过来。
小丫头正躺在自己身边,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看看外面的夜色,月亮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估计快到卯时了。
小家伙贪睡,苏木不忍心叫醒小蝶,就轻手轻脚地穿衣起床。
出房们一开,苏家上下全是灯火,估计都起床为苏瑞声的考试做准备。
相比之下,苏木好象是被大家遗忘了。
对于这个家,苏木没有半点感情,只微微一笑,也不放在心上,就给灶口里添上一把柴禾,点着了。再在锅里加了点水,把昨天吃剩的晚饭蒸在里面。
趁饭还没有人,他有开始收拾起考篮。
此次院试共有两场,要考一天一夜,也就是说自己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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