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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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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过去看看。”
一行人就来到吴夫人的院子,刚一进去,就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显得中气十足。
“这孩子,身子真不错啊!”苏木忍不住赞了一声。
对于自己在这个时空的孩子,苏木非常好奇。
等到看到女儿,苏木就吃了一惊,这小丫头好重,好高,不像是个不到两岁的孩子,那身高,倒是四五岁模样。
看到母亲,小家伙不哭了,只张着双臂,奶声奶气地喊:“娘,你去哪里了,娘,抱抱!”
苏木一把将女儿抱起来,绣绣被这个突然闯入的陌生男子吓住了,小嘴一咧,使劲地扯着苏木的胡子。
“哎哟,好疼,死丫头片子,放开,放开!”苏木怒道:“你这小家伙,怎么这么像个男孩,就不能学学你娘。”
吴夫人:“还不是遗传了你。”
众人都笑起来,吴夫人也捂着嘴,身子不住地微颤。
毕竟是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同苏木疯了半天,又沉沉睡去。
这时,酒席已经准备好了,来到大厅堂。
里面烧了地暖,显得很是舒服。
吃了两杯酒,苏木感觉很是爽利,就问:“夫人,囡囡这一日在家中过得如何?”
还没等吴夫人回话,小蝶就抢先道:“囡囡小姐还真是不错,简直就是个自来熟,跟什么人都说得上话。还有,囡囡小姐读书可不错了,还说以后要跟夫人一起读书呢!若不是老爷事先说明她的来历,妾身还真以为囡囡小姐乃是老爷亲生女儿,那性子,那才气,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吴夫人也微笑道:“囡囡是不错啊,可惜她是个女孩子。否则,将来有妾身的调教,中个进士也不是什么难事。”
见大家都喜欢囡囡,苏木也放心了:“女孩子读书,主要是不至于将来做糊涂虫。”
说到这里,吴夫人突然扑哧一笑:“老爷,可寻到了囡囡的母亲了,也好接进府来一家团聚啊。”
苏木就红了脸,讷讷道:“我有夫人、小蝶和胡莹就够了,却没有其他心思。那次在沧州,是我的错,还请夫人谅解。”
吴夫人柔柔道:“老爷说哪里话,妾身可不是一个妒妇。只是觉得囡囡可怜,若能寻来她母亲,一家团聚,倒是花也好,月也圆。囡囡是个好女孩子,妾身很是喜欢,以后她就过给妾身,给我做亲女儿好了。”
苏木:“府中的人怎么看?”
小蝶:“老爷放心好了,囡囡的身世也就妾身和夫人知道,也会保守这个秘密的。对外,妾身只说囡囡是老爷的亲生闺女,是老爷在外面发风流帐。府中的人,都拿她当大小姐看待。”
苏木老脸红了:“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叹息一声:“就算我想接囡囡的母亲回来,只怕也是不成的。”
吴夫人:“怎么说?”
苏木就将梅娘被她父亲和哥哥许给一个汪姓大同千户军官一事同两女说了,道:“如今,梅娘已经嫁做他人妇两年,只怕孩子都生下来了。我苏木,总不可能去拆散人家夫妻吧?”
实际上,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木也是怒发冲冠,想着要报此夺妻之恨。
可转念一想,梅娘可不是他的妻子。
从头到尾,苏木对梅娘都只有胁迫,梅娘对他苏木可没有任何感情。就算苏木肯,人家未必答应做他的小妾。
况且,梅娘一直拿苏木当杀夫仇人看待,怎么可能做苏木的小妾。
当初,苏木叫胡顺去查这个汪姓军官,一直没有消息。
渐渐地,苏木寻梅娘的心也淡了。即便当初和杨一清在山西会合十,他也懒得去寻。
也许,对苏木来说,梅娘也不过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小蝶怒道:“那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千户军官而已。”
吴夫人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老爷是什么身份,同一个军户抢女人,岂不有欺男霸女的嫌疑,惹动了物议可不太好。老爷,你说呢?”
说着,一双丹凤眼就晶莹地看着苏木。
苏木经受不住,尴尬地应了一声:“夫人说得是。”
吃了东西,身上舒服了。毕竟是两日两夜没睡好,苏木只感觉浑身疲乏,就说要睡了。
吴夫人忙叫小蝶将绣绣抱走,自去服侍苏木,不表。
第805章 深得我心
张永听了苏木的话,心中一松,正琢磨着该如何说动文官们集体弹劾刘瑾。
说句实在话,明朝的文官对宦官可没客气过,一见了面就“阉贼,阉贼”地叫得难听,若想同他们合作,却是甚难。
说句实在话,满朝官中,他也就同杨一清合得来,可现在杨总制还在山西,却帮不上他的忙。
苏木说家中肯定会有文官上门,到时候可以同他好好谈谈。
对此,张永将信将疑。
心中也是烦恼,如果苏木说得差了,又该怎么和文官们接上头。
看苏木的模样,他明显是不想介入太深。这一点也可以理解,苏木如今已经触怒了皇帝陛下,这个时候自然是要低调的,也不好再去为难他。
依着苏木的嘱咐,张永也没有入宫,而是特意去了自己在宫外的家。
同刘瑾置下一间大院子不同,张永在宫外的家要低调得多。也就是一间两进的院子,乍看去,也就是普通人家。
大半夜的刚一到家门,就看到里面灯火通明。
张永心中咯噔一声:有客,看来,苏木还真说中了。
刚进门,照壁后就闪过来一个小太监,低声道:“干爹,你老人家可算回来了,家中来了客人。”
面色却是无比的凝重。
张永:“谁来了?”
那小太监敏捷而小心地关上大门,关门的一刻还朝外面看了两眼,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才道:“干爹,那人用斗篷遮了脸,死活也不放下来。小的识不出他来,也不敢问。”
张永身边一个太监就低声呵斥:“不认识你放进家来做什么?”
小太监面容一白:“可是……可是,那人看起来好生气派,只说,以前经常和干爹见面。那人……又直呼干爹名讳,小人也不敢得罪,就引进书房里去了。说来也怪,那人进书房之后就将门关上了,说干爹没回来之前,不需要人服侍。”
张永:“好了,退下吧,咱家自去见他。”
走到书房门口,一条清瘦的人影印在窗户纸上,里面那人正捧着一本书在读。
张永心中疑惑,这人以前经常和自己见面,如果没猜猜错,品级应该不小,至少是有资格上早朝的正四品以上的京官。
那么,究竟是谁呢?
张永在门口叫道:“里面是哪位大人,半夜来寻张永所为何事。”
温和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张公公进来不就知道了。”
“李相……”张永吓了一跳,里面那人霍然是当朝首辅李东阳。
苏木说过肯定有人会来找自己,张永本还不信。却不想刚一回家,书房里就坐着一个人,还是当朝内阁元首。
他心中一颤,这个苏木,竟然算中了!
苏木说来的人能够将刘瑾给办了,没错,躺躺首辅。弘治朝断、侃、谋中的谋亲自登门,显然是为刘瑾而来。
有他出手,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妥当?
张永浑身都是力气,忙推门进去,一作揖:“想不到首辅居然光临寒舍,直叫张永蓬荜生辉啊!”
李东阳忙将张永扶起来:“张公公请起请起,无需多礼。张公公定然奇怪,老夫大半夜来你这里等着,究竟为何?”
张永:“若是平日,张永却是奇怪,但现在却在意料之中。”
李东阳眉毛一扬,三缕长须无风自动:“何解。”
“元辅请坐,请张永慢慢道来。”
两人分宾主坐好,张永才将刚才在半路上碰到苏木,苏木说只要回家定然有人等着之事说了。
然后小心地道:“张永先前还是疑惑,却不想首辅亲自来了,真叫人又意外又振奋。”
李东阳大为惊讶:“苏木竟然算到老夫要来你这里?”
张永说起花来更是小心:“苏学士还说,必是为刘瑾之事而来,然后叫张永见了来者,什么话也别说,只求你联络六部九卿十三道御使,明日早朝是同时弹劾刘瑾。还说,只有如此,才能彻底断了陛下对刘瑾的怜悯之心,为国家诛此恶贼!首辅,你觉得苏木此计可行否?”
李东阳一愣,坐了半天,才长长一叹:“苏子乔真不愧是健公调教出来的好弟子,又在陕西两年,算是历练出来了。没错,老夫老的时候正要同你商议此事。既然苏木都已经想到了,老夫也不用废话。”
张永听李东阳答应此事,心中欢喜,恭维道:“苏木是健公的弟子,不也是首辅的弟子?”
李东阳喃喃道:“这个苏木,算是将陛下的心思揣摩到了十足,知道天子还在念刘贼旧情,索性说动了太后,如今又要让外臣们一同发力,果然好计较。张公公放心好,老夫和六部九卿全力配合就是了,务必要为国除奸。不过,你那边还要有所准备。”
张永听李东阳说到正事,提起了精神:“首辅且说。”
李东阳:“虽说你和杨总制拿了安化王的口供,却忘记一点,不经过三法司的口供是不算数的,因此,这道口供还不至于给刘瑾定罪。”
张永:“还请教,我该怎么做?”
李东阳:“张公公,你还得连夜抄一次刘瑾的家,拿到铁证才好。”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永一眼。
张永一拍大腿:“话不说不明白,等下咱们家就再抄一次刘瑾的家,总归要抄出几具铠甲兵器什么的,才好定他个谋反之罪。”
李东阳只当没听道:“还有,三法司会审刘瑾的时候,却有一桩难处。”
张永:“张永不明。”
李东阳:“刘瑾狂妄,怕是要咆哮公堂,还得找个镇得住他的人在场。”
张永苦笑:“刘瑾已经是司礼监掌印了,还有谁能镇得住他?”
李东阳淡淡地说:“镇得住他的人或许找不到,但寻个不怕他的人还是可以找得到的。”
张永:“首辅的意思咱家明白,不就是找个二愣子退了刘瑾的火气吗?按说,过堂的时候罪犯都要吃杀威棍,刘瑾位高权重也没人敢打他。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李东阳连这些细枝末节都能想到,不愧是李公谋啊,张永心中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李东阳摆了摆手:“你找谁我也不想听,就这样吧。”
说完话,就大步走了出去。
等李东阳回了家,厅堂里早就等了十几个官员,都是二三品大员。
见首辅回来,同时起身问:“首辅,如何了?”
李东阳淡淡一笑:“也不需废,张永已经答应了。实际上,今天根本就不用我亲自去一躺的,苏木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说着,就将刚才从张永那里听来的话说了一遍,最后道:“诸君,若不是苏木这次说动慈圣太后,只怕我们还真拿刘瑾没办法。若能还我大明朝朗朗乾坤,苏木居功至伟!”
“没错,苏木当居首功,不愧是首辅的得意弟子啊!”众人都大为欣慰,纷纷赞不绝口。
“苏木才这般年纪,就能想得如此深远,将来必是我大明朝的柱石。”
“后继有人,健公和谢公算是为我大明朝留下一得用人才呐!”
……
这个时候,李东阳那张不健康的白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苏木虽然和他没有师生之名,却有师生之实。有如此佳弟子,想不得意都难。
第806章 审瑾
一夜春宵,第二日起床,苏木只觉得浑身都是力气。
他入翰林已经三年,该是散馆的时候。
按照后世的说话,就是在中央党校高级干部班的学习已经结束,到了正式分配工作的时候。
第二日,苏木去翰林院办手续,顺便同以前的同事聊了半天。
苏木在宁夏立下那么大功劳,还没正式任职就被朝廷封了一等伯,众人自然都是极为敬佩,都过来同他说话。
没办法,苏木只得在酒楼里摆上了一桌,同大家聚了一次。
席间,大家除了询问宁夏之外,谈得更多的就是刘瑾被捕下狱一事。一个个都是极为振奋,说除了这个奸佞,我大明朝将更家繁荣昌盛云云。
作为亲历者和居中运筹者,苏木自然不能同大家说得太细,只随意发表了几句含糊不清不带任何立场的言论了事,弄得大家都说“苏子乔你怎么去宁夏一趟就被磨去棱角了,不好不好。”
翰林院的庶吉士们都是耳报神,正吃着酒,三法司那边就不断有消息传来。说是刘瑾一大早就被大理寺、刑部和督察院提审,已经审了一个上午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结果,刘瑾顽固得紧。
就有人忧愁道:“刘瑾毕竟是做了这么多年司礼监掌印太监,威风惯了的,三法司的人怕是镇他不住。”
学士们都叹息一声,有人面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忧愁。
不一刻,就有人来报说,三法司和张永暂领的东厂有去抄了一次刘瑾的家,说是这次总算掌握到了刘瑾谋反的铁证。
这下,众人又开始振奋起来。
因为三法司会审刘瑾一直处于保密的状态,里间内情大家也不是太清楚。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不过是报信人根据蛛丝马迹推断而已,也做不得准。
于是,庶吉士们都在热烈的讨论起来。
这间酒楼的顾客大多是京城的读书人和官员,不断苏木等人,其他人也在讨论刘瑾一案。
一时间,整个酒楼到处都是说话生,打听消息的人不住地在酒楼里进进出出。
作为穿越者,没有人更清楚刘瑾一案的具体过程,苏木听得无趣。可是被同事们拉住,却是脱身不得。
只能一杯杯接一杯地吃酒,提起精神与大家说话。
这一席酒吃到后世北京时间下午三点钟模样还没吃完,苏木今天起床后就来了翰林院,一直没机会同两个女儿说话,心中不觉有些焦躁。
可是同事们是如此热情,一时间却走不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寻上来,走到苏木面前,赔笑道:“学士,小人乃是会昌伯府上胡大老爷的长随,大小姐听说学士回来好几日,请学士过去。”
原来却是胡莹派人找来了。
“噗嗤!”就有一个庶吉士笑起来,指着苏木道:“原来是美人有约,子乔快去快去。”
其他几个同事也笑起来:“是啊,子乔文采风流,既然美人有约,若是不去,那可是大大的罪过。”
“那好,我先去了。”苏木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忙起身拱了拱手,借这个机会走了。
等到了胡府,胡顺却已经等在了那里。
见了苏木,就道:“可算将贤婿给等到了,刘瑾那边好生精彩。”
作为锦衣卫,他自然也参与进审讯刘瑾的案子之中。
苏木忙问具体情形如何。
胡顺笑道:“今日早朝贤婿你是没有参加,那才是真的翻了天。弹劾刘瑾的折子雪片一样飞过去,简直就要将万岁爷给埋了。”
笑着,他就将这事从头说来。
原来,今日一大早,一样隐忍的内阁首辅突然发动,带着内阁辅臣杨廷和,会同六部九卿,十三道御使弹劾刘瑾。
有他们带头,其他在京四品以上的官员也同时附议。
一时间,满朝都是要求正德皇帝杀刘瑾的声音。
弹劾折子放在皇帝御案上,都叠了一尺高。
这还是京官,据说,接下来,各地的知府以上的官员也要上弹劾折子。
真真是万众一心,拧成一股绳了。
说起六部九卿上书,还是在一年前,刘健、谢迁弹劾八虎。起结果是,两位阁老安然下野了事。
但这次却是不同,声势比上一次还大。刘瑾已经被人抓住了把柄,又有张太后授意,正德皇帝也不能置之不理,甚至为刘瑾撑腰。
“如此声势,想来万岁爷也不能再打马虎眼了。”胡顺笑道:“最最关键的是,刘瑾被人又抄了一次家,这次却是找到了最致命的证据了。”
“什么证据。”即便已经预先知道了结果,苏木还是好奇地问。
胡顺:“三法司和张永又从刘瑾府上抄出了一百多副铠甲和兵器。”
“这次,刘瑾死定了!”胡顺很肯定地说:“神仙也帮不了他。”
按照《大明律》,铠甲乃是违禁品,私人收藏一副都是死罪。这次张永还真是大手笔,直接在刘瑾府搜出一百副。
一百副,至少需要一个两百平方的库房,张永这动作,还真是快啊!
苏木不住摇头,要知道,昨天正德皇帝可是亲自去刘瑾家里检查过的,张永这么大动作,怎么可能骗得了他。这个张永,为了杀刘瑾,当真是不管不顾,完全不顾及皇帝感受。
胡顺说到这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苏木:“胡大人因何发笑?”
胡顺:“最最可笑的是,他们还从刘瑾的家里抄出一把扇子,扇子里面还藏着一把匕首,说是他准备带适当的机会带扇子进宫行刺万岁爷。哈哈,这证据……哈哈,太牵强了……还真把江湖上那一套拿到法庭上去说,太不严肃,太不严肃了……哈哈!”
胡顺眼泪都笑出来了。
苏木也是哭笑不得。
半天,他才问:“然后呢,公堂之上又是什么情形。”
胡顺笑了半天,才抹了抹眼睛。回过气来,就道:“还真别说,这个刘瑾是个人物。毕竟是做过内相的,司礼监掌印,把持国政多年,霸气,霸气啊!”
“怎么说?”
第807章 小小的蝴蝶效应
胡顺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地说起来。
且说刘瑾上了公堂之后,也不跪,反轻蔑地看了众官一眼,不说话,只不住冷笑。
众官被刘瑾这个态度给激怒了,就有个大礼寺的官员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刘瑾,见了本官还不跪下听审?”
却不想,刘瑾狠狠地看了那人一眼,突然问:“你是不是叫李之升?”
“大但罪犯,本官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刘瑾冷笑:“李之升,弘治三年的进士,以前在广西庆远府做知府吧?你能够来大理寺做官,好象还是咱家保举的吧,这就是你报恩的手段?”
那个叫李之升的官员立即涨红了脸,将头低了下去。
另外一个刑部的郎中看不过眼,咳嗽一声:“刘瑾……”
话还没有说完,刘瑾就将目光落到他身上:“刑部员外郎郭明远,嘿嘿,你当初是在福建延平府沙县做知县吧。如果咱家记得不错,你能够做这个员外郎,也是我推荐的,官升两级啊!早知道你是这么一条白眼狼,就刚让在福建将你那七品芝麻官做到死。”
郭郎中被刘瑾这么一喝,吓得再不敢说话了。
刘瑾将目光逐一落到众人身上,突然暴喝一声:“你们的名字和来历,咱家都想起来了。嘿嘿,如果记得没错,你们可都是我推举的。怎么,还敢审咱家吗?”
强大的气场在刘瑾身上弥漫开来,震得公堂之上鸦雀无声,再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生怕刘瑾一时不爽将矛头对准自己。
如今,怎么看刘瑾都是死定了。这个时候若是被他攀咬,被人参上一本,成为刘党,事情就麻烦了。
眼见着这场三法司会审就要成为一场闹剧,这个时候,又人大喝一声,“我敢审你!”
就有人抢过公案上的令牌,冲上前来,对着刘瑾的脸就狠狠地扇下去。
这人生得牛高马大,动作快,下手也是极狠。
可怜刘瑾正得意忘形,一时不防,就被扇得一个趔趄。
还没有回过神来,面上又中了几牌,只打得他眼冒金星。
也不之中被人扇了多少下,只感觉脸也肿了,牙也松了,口鼻之间有鲜血如泉水一样冒出来。
那人才停了手。
众人定睛看去,这人却是当今国舅爷张鹤龄。
张鹤龄早就封了侯,为人有飞扬跋扈,在京城中是个人见人怕的呆霸王。自从进京以来,仗着张太后和两代皇帝的势头,从来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儿。除了太后,谁的面子都不给。
当然,他也有个克星,就是李梦阳。老李可是敢跟人玩命的,当年被张侯爷诬陷下狱,一出监狱,第一时间找到张鹤龄,直接打掉了他两颗牙齿。
……
刘瑾一看是张鹤龄立即没有了脾气,知道这人惹不起。
张鹤龄什么人物,那可是比他刘瑾还霸道的,即便是万岁爷见了他,也要喊一声“舅舅。”
万岁爷这人刘瑾最是清楚,最是重情,尤其是亲情,看得比天都大。
刘瑾之所以敢于咆哮公堂,那是仗着正德拿自己当亲人看待。可说到底,自己不过是皇帝的大伴,人家张侯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帝亲戚,还是最亲的那种。
而且,张鹤龄今日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得了太后的授意。
看来,太后是想让我刘瑾死啊!
想到这里,刘瑾彻底地蔫了下去。
确实,刘瑾猜得没错,张鹤岭今日来到公堂,确实是太后点了头的。昨天晚上,张永找到了张府,说张侯你在大理寺挂了职,刘瑾跋扈,请他去镇堂子,又送上了大笔财物。
张鹤龄这人虽然混帐,却不是个笨蛋,立即跑去见太后,请太后示下。
结果,太后只说了一句:“张侯你若是静极思动,想去看个热闹,且去就是了。”
有这一句话,张鹤龄什么都明白了。刚才见刘瑾如此得意,立即上前动手,直接退了他的火气。
“有了张侯坐镇,事情就好办了。”胡顺笑了半天:“接下来不过是做个样子,三法司很快就定了案。刘瑾,勾结安化王,图谋不轨,意欲谋反,人证物证俱在,罪名成立。当凌迟处死,诛三族。”
苏木一呆:“是张鹤龄动手打的刘瑾?”
胡顺:“确实是他,锦衣卫的人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
苏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确定是张侯,而不是蔡震?”据苏木以前在史书上所看到的,在真实历史上,三法司审刘瑾的时候,刘瑾也是一样地嚣张,最后被人打了一顿之后才老实了。
不过,这个动手的却是蔡震。
蔡震如今在大理寺挂了个职领工资,也不去上班。他的官职虽然不大,但身份却非常特殊,乃是驸马。他老婆是明英宗的女儿。明英宗是正德皇帝的曾祖父,也就是说,正德见了蔡驸马也得叫一声姑老爷,这辈分实在是高得吓人。
不过,在这片时空里,蔡震却换成了张鹤龄。
显然,张太后是真的想让刘瑾死,为了保险,这才授意张鹤龄亲自动手。
这大概就是苏木这只蝴蝶所产生的蝴蝶效应吧?
“案件审结之后,最后就是等天子御批了。不过,铁证如山,即便是万岁爷有意放刘瑾一马,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刘瑾这回是死定了。”胡顺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苏木也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说完刘瑾的事情,胡顺突然压低了声音,目光热切地看着苏木:“贤婿,这次刘瑾倒台,朝局怕是要大变了,也不知道多少官员要被牵涉进去,罢官免职。”
苏木:“那是自然,以前刘瑾所推荐的官员怕是都要被打发掉,内阁的焦芳和张彩的宰辅一职也要让出来。上头一动,六部和地方都要跟着动,估计这朝廷要乱上几个月。”
胡顺:“老夫听人说,现在的锦衣卫指挥使石文义的指挥使一职乃是花了钱从刘瑾那边买来的,确实是刘党无疑,能不能保住一条小命还真说不好。他一走,这个职位不就空出来了?”
第808章 必须封侯
胡顺这么一说,苏木立即明白过来:“泰山老大人的意思是想争取一下?”
胡顺狠狠地点头:“老夫春秋鼎盛还不老,正是报效君父报效朝廷的时候,还能再干上十几年。以前老夫说起这事的时候,贤婿说我资历威望不够。如今,我已经是二等伯,平定了宁夏叛乱,无论怎么看都足以担当这一重任。”
“贤婿乃是陛下驾前最亲近之人,又深得慈圣太后的信任,内阁首辅又是你的老师。只需你说上几句话,老夫这个指挥使就干成了。”
看到胡顺灼热的目光,苏木心中一片苦涩。
若是往常,只要说上一句话,老丈人当这个指挥使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正德皇帝已经恨上了我苏木,再去说项,岂不是自讨没趣。
只不过,此间颇多曲折,又涉及到皇家隐私,就算借苏木一百颗脑袋,他也不敢同胡顺明说。
只叹息一声,道:“泰山老丈人,这事怕是难办。”
胡顺急了:“以你的本事,怎么就办不成了?”
苏木只得道:“泰山老大人的爵位不够啊,怎么也得封侯才行。”
胡顺怒道:“石文义别说是公侯,连个伯都不是,怎么他就能干指挥使?”
苏木:“他不就只干了半年,就要被牵涉进刘瑾案吗,那不成泰山老大人像跟他一样?”
胡顺这才不说话了,良久,才叹息一声:“贤婿,你得想个法子再给咱们弄个侯爵。”
苏木:“我能有什么法子,泰山老大人你也是强人所难了,当初在宁夏,咱们也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
“只要你想,就能办到,反正我不管,我要做指挥使,我要封侯。”
“你……”
两人说着说着,就有些不快。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一岁大的孩子跌跌撞撞地跑进厅堂来,张开双臂,奶声奶气地喊胡顺:“爷……爷,爷……爷,抱抱。”
苏木霍然转头,这才知道,这小孩正是自己的儿子胡克己,又看到胡莹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苏木大为惊奇,忙冲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妹子,总算见着你了。”
胡茔眼睛里闪过一丝湿气,叫了一声:“苏木,你一去两年,将我们娘俩丢在京城,太不象话了,混蛋!”
苏木心中又爱又怜:“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快去看看你儿子。”
苏木回过头去,却见胡顺抱着胡克己,“心肝,肉肉”地叫个不停,满面都是慈祥。
仔细一看,儿子生着一副胡家人特有的五官,大鼻子大眼睛。
不过,看了几眼,苏木突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儿子口齿有些不清,为人也有些木讷。
虽说一岁多的孩子话也说不囫囵,可听他说话,好像逻辑有些问题。
苏木:“孩子……”
胡莹:“看儿子模样,将来是个老实孩子,胆子也小。我找郎中来看过,说是月子里大约是受了些凉,比起普通孩子要弱些。”
说到这里,胡莹一脸的担忧。
苏木心中一个咯噔,闪过一个念头:糟糕,克己发育不太好,将来身子肯定也弱。看他模样,智力好象不是太对劲。
但口头却安慰道:“妹子你也不用担心,咱们家什么都不缺。做父母的也不求孩子将来有什么大出息,只要一辈子平安就行了。”
胡莹点点头,心情这才好了些。
苏木心中又想,暗暗咬牙:看来儿子将来是不会有多大出息的,估计读书入仕也没有可能。将来,只怕也有承袭爵位做贵族一条路可走。封侯,必须让胡顺封侯,还得是世袭惘替!
当天晚上,苏木就住在了胡家,算是和胡莹团聚了。
经过他观察,儿子胡克己确实有些问题。虽说算不上弱智,却缺少了一些这个年纪小孩子所应该有的机灵劲。
作为一个父亲,苏木自然要想为儿子铺好未来的道路。
和胡莹缠绵之后,他就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帐顶。
胡莹伸手过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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