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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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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得来的那一百万两银子尽数发了下去,如今又从哪里拿钱出来以安军心。
正头疼的时候,仇钺找上门去,说他怎么说也是玉泉营众将士的老上司,也有几分薄面,要不就由他出面去安定军心。前线战情如活,周昂将军可先带手下主力驻防黄河渡口,自己将部队整顿完毕之后,随后赶来。
这话又引起了安化王的警惕,支吾了半天,却没有个主张。
仇钺自然知道贼王的心思,又道:要不,此事就由孙景文先生带队,自己从旁协助好了。也就是喊几句话,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又将家眷全部送到王府为质。
手头有了人质,加上又有孙景文坐镇,安化王这才放心点了头。
第二日,依照约定,周昂的大军浩浩荡荡地开出城去,直杀黄河渡口。无论他如何不相信仇钺,可仇钺的不可信比起来,陕西的镇军却是最现实的危险。军情如此紧急,总不可能等玉泉营安稳了再出兵吧。
到时候,搞不好陕西军都开到宁夏城门口了。
这可是安化王叛乱以来最大的一次军事行动,去送行的队伍很是庞大,就连安化王也亲自出现在城头,向手下将士挥手示意。
在城头的一个角落处,仇钺不动声色地看出依次开出城外的军队。旁边,高克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为:“大帅什么时候回营?”
年甘霖也回过头来。
仇钺也不废话:“今晚。”
两人都同时一凛,知道仇钺选择在今天晚上动手,就在今天晚上,决定着三人的生死祸福。如果成功,仇钺必然封侯,而他高克和年甘霖,至少能得一个正七品的朝廷命官,从此得一个正经出身。若是失败,却要人头落地。
这就是赌博,赌上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什么今晚?”
三人同时变了脸色,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府的首席幕僚孙景文已经过来了。
仇钺立即镇定下来,拱手道:“孙先生,老夫的意思是,今天晚上本将有信心弹压住哗变的士兵,将军队拉去前线。”
孙景文松了一口气:“如此就好,午后咱们就去玉泉营,此次全靠老将军了。”
仇钺摇头笑道:“本将军已经不过问军务了,到时候但凭孙先生做主。”
看到安化王在挥手,城下的叛军队同时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声音:“万岁,万岁,万岁!”
……
苏木依旧做驼子打扮,身边立着乔装改扮的胡顺、胡进学和谢自然。
看到这情形,苏木一笑,低声道:“表面上看起来,还真是杀气腾腾,万众一心啊!可惜啊,用钱买来的士气不过是沙滩上的城堡,等到潮水一来,立即就崩塌了。”
说着话,他回头问三人:“今天几号了?”
谢自然低声回答:“回恩师的话,今天是正德四年五月十九。”
“正是我们的机会。”苏木:“今日,贼王大军出城,城防空虚。而泉营哗变,贼王命仇钺、孙景文前去镇压。咱们晚上动手,将二贼拿下,掌握军队,杀进城来,活捉贼王。报效君父为国立功的时候到了。诸君,努力!”
声音虽低,三人身上的血液却同时沸腾起来。
第754章 八百里加急
正德四年五月十八日,就在苏木决定动手的前一天,安化王谋反的消息才传到京城。古代的信息传递速度,确实叫人感到无奈。
大雨淋漓而下,顷刻之间,就如同老天爷在天上打翻了脸盆,眼前全是白花花的雨水,在城头,在街道上的石板上飞溅起一尺高的水花。
就好象置身于海潮之中,耳朵里全是“轰隆”的水声。一刹那,竟什么也看不见。
在后世的历史评价中,大明朝有两个黄金时代。
一是太祖和成祖时代,明太组朱元璋以草根出身,在消灭了南方割据诸侯之后,北驱蒙古,一统寰宇,成祖则七下西洋,将国势推到鼎盛。
第二则是仁宗和宣宗时代,有了两代君王的励精图治,百姓富足,国库充盈,史称仁、宣之治。
土木堡之后,明朝的国势已有了衰败迹象。若不是弘治信任文官,与民休息,只怕明朝要提前几十年灭亡。
实际上,弘治朝的兴盛,施政纲领用的依旧是仁宣二帝时的那一套。而且,在正德之前,明朝一直都风调雨顺。农耕时代,一个国家的兴衰与否,其实跟老天爷有很大的关系。
但进入正德年以后,气候好象就有些不正常了。首先是真定大水,然后淮河好象也不太安静,今年又冲了好几个县城。
到今年,夏天来得特别早,不过是五月中旬,天气就热得厉害。
这一场暴雨也是特别厉害,在京城广宁门的城门洞里,两个守城的兵丁实在受不了这雨,不住地朝城门洞子里挪着身体。
二人身上的衣裳都已经被雨水淋湿,冷得厉害,不住地跺着脚。
其中一人抱怨道:“这雨也凭大,早知道就该将蓑衣带上了。”
另外一人笑道:“穿蓑衣,仪容不整,仔细被长官丢了这口饭碗。对了,这么大雨水,在往年还真见不着呢!”
“谁说不是呢,五黄六月,正是割小麦的时候。这一场雨下来,怕是等不及收麦,就要发芽了。”
一说起地里的庄稼,两个士兵心情都不好起来。
同时叹息一声:“这老天爷真是弄人!”
正郁闷着,突然间,那连天暴雨突然停了下来。轰隆的水声猛然消,一切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甚至可以听到耳朵里血液流动的声音。
回头看去,天已经黑了下来,城市中依次点燃了灯火,在街上积水的印照下,亮得璀璨。
两个士兵大为惊喜:“雨停了,好好好,地里的庄稼有救了。”
“阿大,天黑下去了,关城门吧!”
“好,等下关了城门,去我家喝几杯。”
“那感情好。”
笨重的城门发出低哑的声音,在傍晚的寂静中传得老远。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劲急的马蹄声,好象是跑疯了的样子。
这个时候还有快马前来,还跑得这么快,定然有急事。
两个士兵同时停了手,侧着耳朵听过去。
只片刻,就有一人一骑冲过来,看到城门关得只剩下一条缝,那人猛地拉停马,又急又怒地喝道:“开门,开门,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原来是驿站的急递。
借着城头的灯笼看过去,骑在马上那人穿着一件用棕树壳织成的蓑衣,头上身上都有水如溪流一样泻下,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
所谓八百里加急,指的是明朝官方的通讯手段。古时候的文件传输靠的是驿站,一般每隔二十里有一个驿站,一旦需要传递的公文上注明“马上飞递”的字样,就必须按规定以每天三百里的速度传递。
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传送的速度可达到每天四百里、六百里、最快达到八百里。
传递紧急文件时,每个驿站都用快马,这样,虽然不是千里马,但每匹马都拼命跑,也可以一日千里,“八百里加急”专用来表示紧急情况下的信息传递。
一般来说,八百里加急通常用于外敌入寇、地方骚乱等紧急大事。
两个守门士兵知道其中的厉害,慌忙推开城门。
北京乃是天子脚下,城中的人对于政治都有地方上所不具备的政治热情和嗅觉。
其中一个士兵就忍不住问:“这位大哥,究竟出了什么事?”
马上那人很不耐烦,怒喝道:“这也是你能问的,安化王叛乱了,闪开!”
呼一声,战马冲进城去,“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的声音越去越远,却越来越响。
两个士兵同时脸一白:“草,国家出反贼了!”
……
刘瑾这段日子的心情非常不好。
赶走了内阁首辅刘健和次辅谢迁之后,李东阳看起来好象是惧怕了,索性在内阁当起了摆设。至于新补充入阁的焦芳和张彩,索性就是他刘瑾的人。至于区区一个杨廷和,他还不放在眼里。
可以说,整个大明朝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大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真好。
志得意满的同时,刘瑾还有些遗憾。
古人讲究的是:富贵不归故里,如同锦衣夜行,总感觉少了些滋味。
但是,作为一个中官,又身处如此重要的位置,根本不可能离开京城。
于是,刘瑾干脆就派人去陕西将自己的哥哥一家接进京城来享福。一是回报亲人,二也是叫家里人看到自己现在的风光。
可惜也是大哥没福,在路上行了一个多月,进京之后,竟水土不服病到了。
这一病就是一个多月,到现在,不但没好起来,病情反继续恶化下去。
据去给他看病的太医回来说,大哥年事已高,身子本弱,一路上又受了风寒,这次怕是好不了啦!
能够坚持半年,就算是老天保佑。
反正一句话,尽快安排后事吧!
刘瑾在这个世界上就这么一个亲人,本打算让哥哥进京跟着自己享福,却不想反害了他。
他又是内疚,又是悲痛,心情更是坏到不能再坏。
加上事务繁忙,已经好几天没睡个囫囵觉,忙了一整天,他也懒得回自己房间,索性在司礼监西苑值房对付一宿。
现在大半夜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叫醒,胸中一口邪火顿时涌了上来。
“干什么干!”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怒视着那个前来传信的小太监,眼睛在暗处绿油油地亮着。
那个小太监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说话也不囫囵了:“干……干爹……焦……阁老和张阁老……他们,他们!”
“他们怎么了?”刘瑾大怒,提起枕头就扔过去,正中那小太监的额头。
古人的寝具都有一个特别,以让使用者不舒服为标准。比如椅子的靠背都做成直愣愣的成九十度,根本就不会考虑你的身体曲线,反正一句话,要让正襟危坐。至于枕头,则用瓷或者木头制成。
刘瑾的枕头也不例外,用是一整根小叶紫檀。
小太监额头中了一击,鲜血淋漓而下,差点晕过去。
这下,他舌头终于灵活起来,急道:“焦阁老和张阁老来见,说是有八百里加急递到内阁,西北那边有紧急军情。”
“西北,紧急军情,难道是鞑靼人入寇了?”刘瑾立即清醒过来,“更衣,更衣。”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头升起来。
那小太监刚要上前,刘瑾不耐烦地推开他:“闪开,你浑身是血,成何体统,下去洗把脸,休息两日。”
穿好衣裳,急冲冲地进了值房,就看到焦芳和张彩两个内阁辅臣就已经等在那里。
焦芳的脸有些发青,显示出一种不健康的灰色。
刘瑾:“怎么了,急报把来看看。”
他不问还好,一问,焦芳就压不住火:“刘公公可想着起来了,你若再迟些,我就要去撞景阳钟了。你自己看,一看不就明白了。国家大政岂能以儿戏待之,我等身居中枢,每出条一国策大政,都会涉及到千家万户,甚至关系到别人的身家性命,不能不慎之又慎。我大明朝的军制乃是太祖时定下来的,迄今百年,哪里是能轻易动的。”
焦芳说话如此不客气,甚至还有些痛心疾首了。
张彩低声道:“焦阁老,刘公公当初改革军制,那也是本着一片公心,军制糜烂,已经到了不得不改革的时候,出了这事,我们也不愿意看到的。”
两大阁老对刘瑾的态度各有不同,焦芳和刘瑾是政治上的同盟,两人是平等关系,说话大可不客气。
而张彩则直接由刘瑾擢拔进内阁,面对着两人,自觉矮上一头,有点下级见上级的感觉。
听到他说,焦芳更是恼火:“什么不得不改革,什么一片公心,刘公公就是听信了你的鬼话才改革军制。如今,咱们新入阁没几日,朝廷今天风云激荡,正该镇之以静,以养人望。所谓一动不如一静,哪里还会去找事的道理?”
张彩被他骂得窝火,忍不住道:“事情不出已经出了,又该如何,埋怨也解决不了问题。”
刘瑾听二人说得如此严重,心中一惊,拿起那份急报飞快地看起来。
这一看,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失惊道:“安化王反了?这这这……”
第755章 掩盖不了
一看到这份急报,以及附在后面的安化王讨刘檄文,刘瑾就算再笨也知道自己的改革军制出大问题了。
檄文上面可是明明白白写着他为什么要清君侧,上面也历数了他的十七大罪状。
宁夏那地方刘瑾也是知道的,除了兵就是兵,安化王造反如果没有军队的支持,不出一天就被人给镇压下去了。可见,自己这次改革军制引起了军方极大的不满。
而且,那十七条罪状字字惊心,顿时叫刘瑾白了脸。
刘瑾这人其实无论是才能还是情商都是中下水准,之所以能够占到天下第二人的高度,纯粹是运气使然。
如今,遇到事,反慌了神,结巴着尖叫:“满纸胡……胡言……反贼,反……反贼,快快快,快去见万岁爷,请他发兵讨伐!”
焦芳点点头:“某过来见刘公公,正想请你一道去面圣,看能不能商议个对策。安化王浪子野心,不能姑息,必须派兵征剿。可派谁去剿贼,派多少人马,所需多少军费,都需要商议妥当,如此才能毕其功于一役。陛下登基不过四年,威望未显,此次整剿,亦速而不宜缓。刘公公,咱们走吧!”
按照朝廷制度,内阁每晚都会留一个阁臣在西苑值房值守。今天晚上值夜的是内阁阁臣杨廷和,不过,朝中都是刘瑾和焦芳的人。国家出了如此大事,这道告急文书却是第一时间送到焦阁老手头。
焦芳知道事情重大,立即找来张彩,二人匆匆跑来司礼监值房找刘瑾商量。
到现在,内阁首辅李东阳和阁臣杨廷和对此事依旧一无所知。
既然焦芳如此说,对于他,刘瑾也是非常信任的,立即点了点头,就要出门去见正德皇帝。
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张彩突然颤声道:“刘公公、焦阁老且慢,还是再……商量,商量……”
焦芳不悦:“都发生叛乱了,到如今,已经半月有余,整个宁夏的边军都有份参与。别说宁夏,只怕陕西也糜烂到不可收拾,还商量什么,速速请陛下发兵平判要紧。”
“是啊,是啊,安化王这个贼子,辱我太甚。什么清君侧,这不就是要清我咱家吗,必须大军剿灭!”刘瑾气得声音都尖起来,正要走,却发现张彩扯了扯他的袖子,不住地递眼色。
刘瑾不明就里,反喝道:“张阁老,你扯咱家做什么,有话明说。”
“这个,这个……”
刘瑾:“都是自己人,但说就是。”
焦芳也疑惑地看了过来。
张彩吞吞吐吐地说:“刘公公,依贼王的檄文来看,应该是公公改革军制引得边军哗变。若是让陛下知道此事,再经小人挑拨,未必不会怪罪下来,治公公一个乱政的罪名。陛下的性子公公也是知道的,最是怕麻烦。如今,公公给陛下制造了这么大一个麻烦,就算天子念着你的情分不怪罪,但心中只怕对你也甚是不满。依我看来,不如秘而不宣。”
改革军制可是他张彩建议的,如今闹出这么大乱子。到时候朝廷真要追究,刘瑾是皇帝大伴,估计也伤不着皮毛,最后,免不了要拿他张彩顶缸。
所以,一听到刘瑾要去见正德皇帝,他就急了,忍不住出言阻止。
这话一说出口,焦芳就火了,一拍桌:“糊涂,说什么混帐话?军情如火,岂能耽搁。我且问你,秘而不宣又能如何,纸包得住火吗?宁夏的叛军正在攻城略地,又怎么能瞒得住?”
张彩:“或许,或许……边军不肯从贼,已经将叛乱镇压下去也说不定,未必所有的边军都同安化王一条心?”
“不是一条心,还已经将叛乱镇压下去,哈哈,这话说得好生可笑!”焦芳气得差点吐血,他在这三人当中地位超然,和刘瑾只不过是政治上的盟友,猪队友出了问题,他自然要来补窟窿,正想着该如何平安度过这个大危机。却不想张彩却说出这种没头脑的话来,这简直叫人忍无可忍。
他冷笑这指着檄文后面的名单质问:“你看看,你看看,这上面的签名,几乎整个宁夏镇的边军将领都参加了叛乱,你和刘公公搞的这个军制改革,已经触怒了整个边军,到现在,还幻想着有边军站在朝廷这一边吗?”
张彩被焦芳高一声低一声的呵斥,也恼了,正要反驳。
刘瑾:“算了,这事且不忙惊动陛下……咱家再想想……咱家再想想!”
说着话,就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刘公!”焦芳眉毛一扬。
刘瑾摆手:“先放放,先放放,改天再说。”
张彩附和:“对对对,改天再说,不急。”
焦芳气得大笑起来:“国家大事,军情紧急,这也是能放的吗,可笑,可笑。”
刘瑾大怒,一拂袖起身朝里屋走去:“咱家累了,二位阁老请回吧!”
就看不到了人影。
焦芳无奈,只得叹息一声,离开西苑回家。
回到家中,他死活也睡不着。一咬牙,披衣起床,磨了墨想写些什么,可思绪一片烦乱,写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写了什么。
这个时候,一个下人进了书房:“相爷,已是申时,该去早朝了。”
“罢,也不写了,我还是直接去见陛下吧。”焦芳将笔扔下,也不用早点,乘了轿,急冲冲地进了皇城,正要直接去见正德皇帝。
突然间,一个官员栏住焦芳,低声道:“焦相,刘公公和张相去了内阁皇城值房,说是见着焦相就请你过去说话。”
一看,此人正是自己的心腹,翰林院检讨段炅。
焦芳冷笑:“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事谁也掩盖不住,本相还是径直去见万岁说。”
段炅低声问:“可是安化王叛乱一事?”
焦芳大惊,厉声喝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事到现在也就他、张彩和刘瑾知道,听到段炅问,心中顿时一凛。
段炅:“回焦相的话,这事不但下官知道,整个京城都已经传遍了。据说,宁夏的八百里加急进城之后,虽然秘而不宣,但正在内阁值守的杨廷和却已经发现不对,立即命人将信使传去问话。”
“这个杨廷和鬼得紧啊!”虽然对刘瑾掩盖安化王叛乱一事心生不满,但大家都是政治同盟,焦芳还是心叫一声:“糟糕!”
段炅:“焦相,如今内阁的李首辅、张相、杨相和刘瑾公公都在值房里商议,说是看能不能商量个法子,等下好去向陛下回话。”
焦芳:“好,我这就去值房。”
第756章 统帅人选
等进了值房,就看到满屋子都是凝重的脸。
见了他,刘瑾立即叫道:“焦相你终于来了,快坐下,大家商量个法子,看如何能够剿灭了安化王的叛乱。陛下已经知道此事,等着咱们回话呢!”
很没等焦芳说话,一向以甩手掌柜著称的李东阳却出人意料地说:“我朝对于叛乱,一向是剿和抚两个手段。不过,这次安化王身为皇族,竟然犯上作乱,罪不可赦,必须就地剿灭。”
刘瑾怕就怕朝廷使用安抚手段,如此一来,岂不是说责任都在他刘瑾身上。是他刘瑾弄出这样一个军制改革,才引得边军军心动荡。
真到那个时候,他刘公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于是,他就尖叫道:“对对对,必须就地剿灭!”
“必须剿灭此獠。”杨廷和也是杀气腾腾地喝道:“我朝讨贼,虽说有抚有剿,可对皇族叛逆却从来没有抚过。这可是关系到国体国统的大事,乱不得。”
张彩也点头,说:“剿!”
今天在屋中的五人分为两派,遇到事一向以抬杠为乐事,今日却难得地万众一心。
刘瑾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既然大家都同意用兵,咱们这就回万岁爷去。”
“等等。”李东阳却缓缓地说:“刘公公,用兵自然是要用的,但却要想商议好了,才好去禀告陛下。”
刘瑾尖叫:“又有什么好商议的,不外是军费问题。这事好办,叫户部出钱就是了。没错,朝廷是缺钱,可又有什么地方比宁夏前线更要紧。将河工和漕运的银子先停一下。对了,官员们的俸禄也先欠着,等打完这一仗再说。”
他刘公公发话要用钱,别人也不敢乱说乱动。
刘瑾有信心在最短的时间内凑够五百万两军费,若有人再废话,直接罢免,换不喜欢嚼舌头的人上。大明朝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官。每年在京城等着补官的举人,一抓一大把。
听他这么说,杨廷和面容一红,显然是很气愤,正要说话。
李东阳却温和地说:“刘公公,军费问题其实也不算是问题,大家想想办法,总归是能挤出来的。不过,公公想过没有,宁夏叛军都是打老了仗的人,以前和鞑靼人可没少兵戎相见,战斗力甚强。一般军队派去,只怕也未必能战而胜之。若是战事拖延得久了,只怕会有大麻烦。”
刘瑾一撇嘴:“宁夏边军虽强,没错,地方镇军是打不过他们。可咱们可以调山西宣、大两镇的军队过去镇剿啊,真说起战斗力,这两镇的兵马只怕比宁夏还要强上三分,李相你不用担心。”
李东阳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就好象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宣、大两军确实可用。不过,刘公公你想过没有,这种骄兵悍将可不是一般人压得住的,也不知道刘公公手头可有得用的人选出掌帅印,统领朝廷大军?”
他这一问,刘瑾便愣住了。按照明朝的制度,大军出征,统帅必须是文臣,以文制武乃是明朝国策,任何人都动摇不得。要说知兵的大臣,刘大夏和马文升算两个,可这两人都被他给赶出京城回家养老去了。至于其他大臣,好象都没有带兵的才能。
一时间,刘瑾倒是没有了主意。
李东阳继续道:“这个统军大臣品级和威望必须要高,如此才能镇住军中大将。而且,此人还得有带兵的经验,否则,若是打了败仗,事情就麻烦了。我倒有个人选。”
刘瑾大喜:“李相且说。”
“前三边总制,杨一清。此人总制过延绥、甘肃、宁夏三边军务,战场经验不可谓不丰富。而且,这次叛乱的宁夏军中有不少还是他以前的部下,如果派他去征剿安化王叛乱,正是合适人选。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咱们现在正缺这么一个知道宁夏军底细的统军主帅。”
听他这么说,杨廷和立即道:“李相说得没错,杨应宁正是合适人选。”
这两人一唱一和,焦芳在旁边感觉到一丝不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欲要反驳,可想了想,也确实找不出比杨一清更适合的人选来。
张彩却喝道:“不行,此人不行。”
杨廷和怒道:“怎么就不成了,张彩,如今都什么时节了,宁夏陕西大乱已起,你还玩党同伐异那一套。如今,正是我等放下成就,一心报国的时候。”
刘瑾听到杨一清的名字,也犹豫了。
说起来,杨一清可他刘瑾的矛盾可不轻啊!
去年,杨一清在陕西主持马政的时候,就因为刘瑾办了他一个贪墨的大罪被送进了天牢,后来,因为李东阳出面说项。再加上杨一清乃是三朝元老,威望实在太高,刘瑾也不想把事情做绝,引起整个文官团体的公愤,甚至引起皇帝的不快。索性将他释放出狱,赶回镇江老家,交由地方官看管。
大家仇深如海,这个时候起复杨一清,合适吗?
张彩也不住给刘瑾递眼色,示意他另外找个能够带兵的大臣。
可惜刘瑾夹袋里根本就没几个人物,紧急之中,又如何想得出来。
他们俩的表情如何瞒得过李东阳,依旧是平和的语气:“贼王打的可是清君侧的旗号啊。”
说话的同时深深地看了刘瑾一眼。
这一句话叫刘瑾立即下了决心:“就是他,快快快派人去将杨一清接进京城来,快快快!”
没错,安化王的檄文可是直接将枪口对准他刘瑾的。将来……假如有一天安化王真复制了靖难旧事,李东阳、杨廷和他们大不了换个东家,依旧继续当他们的内阁大学士。但他刘瑾却是没有退路的,到时候,自然是免不了一死。
相比起关系到自己脑袋的要紧时刻,以前的那点恩怨又算得了什么。
刘瑾也有自信,以自己在正德皇帝面前的恩宠信,就算杨一清将来立下大功,自己也有办法将他给整下去。
“刘公公……”张彩还要再说。
刘瑾却怒了:“少他妈在咱家面前废话,事情就这么定了,走,见万岁爷去。”
急躁之下,刘瑾忍不住爆了粗口。
第757章 焦芳的建议
张彩虽然是刘瑾一手提拔进的内阁,可好歹也是翰林出身,骨子里是个读书人。
读书人难免有些傲气,被一个太监像骂孙子一样骂,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脾气一上来,当下就将头转了过去,再不同刘公公所说一个字。
也因为张彩犯了牛脾气,这次大明朝核心决策层的几个大姥的意见高度统一,定下了让杨一清统帅朝廷讨逆大军去宁夏剿灭安化王的决定。
经过刚才这一阵商议,时间已经快到卯时,众人不敢耽搁,急冲冲地出了值房,朝大内行去。
临到出内阁值房的时候,焦芳朝刘瑾递过去一个眼色。
对于这个政治上的盟友,刘瑾自然不会像对张彩那样无礼,有的时候还是非常尊敬的。心中会意,就故意落到了最后。
好在李东阳和杨廷和并没有发觉两人的异样,在前面走得极快。
“焦芳,你有什么话要对咱家说?”在队伍的最后,刘瑾小声地问。
焦芳也压低声音,道:“军情确实紧急,但统军大将军何等要紧,三言两语就定下统帅的人选,未免有些不太慎重,三思。”
他的意思刘瑾自然明白,不外是担心杨一清和刘瑾矛盾极大,若是得了军权怕是不好节制。
就苦着脸回答道:“如今,除了他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平定叛乱,咱家却想不到合适人选,此事不能再拖。多拖延一天,都是我刘瑾的麻烦,咱家又能够有什么法子?”
焦芳点点头:“公公的心思焦芳可以理解,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过,这个监军的人选,却是要慎之又慎。”
说着,看了刘瑾一眼,交快了步伐跟在李东阳身后。
刘瑾一呆,立即醒过神来,用手一拍头,喃喃道:“咱家真是猪脑子,倒是忘记了这一茬。”
原来,按照明朝的制度,朝廷大军出征,出来要派一个文官做统帅之外,还得另外任命一个太监做监军。
统帅的责任是运筹帷幄,制定做战计划,武官负责执行,而监军的主要职责是监督军队的大小人等,对作战计划最后拍板。
真说起来,监军倒有些像后世的政委。
没错,就算统帅一职旁落,这才朝廷征讨大军的监军是自己人,杨一清也不可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一想到这里,刘瑾大松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就高兴起来。
当下一边走一边琢磨,这次征讨安化王究竟派谁去做监军,高凤、马永成还是谷大用?
这三人派谁去都成啊,都是自己的心腹。
这个时候,来参加早朝的在京三品以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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