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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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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摇头:“不想知道。”
太康:“一饼二饼,咱们走。”
顾润这才看到太康,面容一变,换上了一副浓重的厌恶,然后恶狠狠地看着苏木:“姓梅的,你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诉你。这可是一个石破天惊的大新闻啊,对了,一真你也留下,听一听。”
说着,就张开了手拦住太康的去路。
一饼和二饼面色大变,就要动手,太康却淡淡道:“倒是想听听。”
然后悠闲地坐在肃穆身边。
顾三公子冷笑道:“在吴大人接了圣旨之后,我就四处找梅兄,想将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却不想,寻了半天,到这里才找到你。原来,梅富贵是在同美人幽会啊!啧啧啧,光天化日,闹市之中,真真是脏了我等的眼睛!”
几个书办也是一脸的鄙夷。
苏木惊道:“别乱讲,我和一真也是偶然才在这里碰到的。”
太康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木:“我同你幽会却是你的福气,怎么吓成这样,难不成我还要吃人?”
苏木苦笑:“仙子乃是天上的神仙,我只有将你供在心中景仰,丝毫不敢亵渎。”这女人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一个声音在心中喊。
见太康对苏木如此亲热,顾润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一股嫉火升腾而起。
眼睛也红了,骂道:“贱人,伤风败俗!”
一饼二饼大怒,就要动手,太康却一把将她们拉住,小声笑道:“我最喜欢看人生气了,让顾公子说下去。”
两女这才停了下来,可眼睛里却发出油油的绿光,几欲要将顾润生吞下去。
看到太康很享受的表情,苏木这才明白,这女子中书毒日深,巴不得有人为她争风吃醋,这皇家的教育,也不怎么样啊,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看到太康小颜如话,顾三公子心中一颤,不知道怎么的却骂不下去了。
他将胸中的怒火发泄道苏木身上:“姓梅的,前一阵子有吴大人护着你,叫你得意了一段日子,以后看谁还能保得了你,看你还如何嚣张?”
苏木:“你这话说得好奇怪,究竟怎么回事啊?”
顾润:“实话告诉你,刚才朝廷的中官过来宣旨,免去了吴大人的代理长芦盐运使司盐运使一职,调任通政司做经历。”
苏木咦一声,大为惊讶:“吴大人去通政使司做经历?”
这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之中。
按照苏木的预想,吴老先生这个代转运使一职肯定是要被免去的。下来之后不外是两个结果,一,还回扬州做他的推官;二,不再任职。
却不想,竟将他调回中央,进了通政司。
“是啊,刚才咱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四下寻你。”顾润得意地大笑起来:“通政司不过是一个养老的地方,无职无权,看你梅富贵以后还怎么嚣张。哈哈,姓梅的,你岳丈去京城养老之后,你又该怎么办?呵呵,盐司的幕僚你是做不下去了。而吴大人没有权势之后,也没办法再照应你,现在就算想去巡检司做个小小的巡检也没有可能。是不是感觉天下之大,却没有你容身之处啊?真让人同情啊,梅富贵,我同情你!”
他身边的几个书办也同时讥讽地大笑起来。
第489章 我同情你
明朝的通政司在开国之初权力极大,可经过无数次改革之后,通政使司的权力受到了极大限制。
通政司也从开国时的一个类似于内阁一般的结构变成了养老院。平日里只负责出纳帝命,通达下情,勘合关防公文,奏报四方臣民实封建言、陈情申诉及军情、灾异等事。
看起来事情好象很多,但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下情上达,上令下发的秘书机构。问题是,皇帝的秘书机构自有翰林院和司礼监,眼睛里根本就看不到通政司。
到现在,这地方已经变成一个大型传达室,养了一群失势的官员,准一个养老院。
京城之中,如这样的养老院还有几家。比如钦天监,里面官员们白天兵看兵,晚上看星星。不过,人家还是时不时会弄些天象、天人感应这种东西去皇帝那里显示存在,比你一个负责收发的通政司要好上许多。
进了通政司,基本上可以宣布你在政治上的死刑。
几个书办笑得畅快,说句实在话,他们对吴大人的非暴力不合作态度,起初也不过是想给吴世奇和苏木一个下马威。上次刘孔和贪墨大案,盐司被抓了几十人,这其中就有不少他们的故旧、熟人。
可以说,苏木和吴大人算是他们结了些仇。
但不想,苏木的行政能力实在太强悍,一个人竟将整个转运使官署维持下去。
不得不承认,衙门中现在又不少人对苏木是相当佩服的。
如此这种情形再持续下去,只怕人心都要跑到吴世奇和梅富贵他们那边去了。
好在吴大人这次总算是被调走了,这也叫大家同时松了一口大气。
所以,等到顾润提议去寻梅富贵,将这个消息告之的时候,大家都兴冲冲地跟了上来,惟恐错过了这个打脸的机会。
苏木看得不住摇头:这群人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尤其是顾三公子,心胸也太狭窄了些啊!也就这点格局,难怪这几人也只能在盐司做书办混日子,而顾润却要被送进京城做驸马?
驸马是那么好做的,只要一被送去,整个人生就都毁了。
苏木淡淡一笑,反问顾润:“你同情我?”
顾润笑而不语,没上讥讽之色更浓。
这个时候,街那边传来阵阵喧嚣的锣鼓声,抬头看过去,一队披红挂彩的队伍正在游行,然后就有一群孩子在喊:“咱们沧州出驸马爷了,出驸马爷了!”
队伍前面是两个骑在马上的侍者,手中提着花篮,将一块块糖果朝下面扔去。
孩子们欢喜一声,纷纷上前争抢。
苏木突然笑起来,如果没想错,这大概是朝廷派来提亲的队伍。皇家嫁公主,何等的隆重喜事,自然要在沧州城里游上几圈,与民同乐。
这顾润大概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你笑什么?”屋中的几个书生对外面的热闹根本就不感兴趣,顾润倒是被苏木的笑容激怒了。
苏木深深地看了一眼太康身后站着的两个强壮得像哥斯拉的女汉子看一眼,然后同情地看着顾润:“我同情你。”
“什么?”顾润问。
“我同情你!”苏木的声音大起来,长叹一声:“顾公子你最大的问题是心胸不宽,所谓性格决定命运。你实在太胡闹了,除了会吃喝玩乐,对于整个家族来说却是毫无用处,弄不好,还能给大家带来不测之危。就因为如此,在家族利益面前,三公子你是注定要被牺牲的。”
“你什么人,敢这么教训我,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顾润气得面色铁青:“说些不着调的疯话,是不是天气转凉,风寒入体,烧昏了头?吴大人马上就要离开沧州,眼见着你就要衣食无着,又有什么资格同情本公子?”
话虽这么说,顾三公子却突然想起梅富贵在盐票上大发横财,就算从现在开始什么也不干,也够他吃上八辈子。衣食无着四字,怎么也同他挨不上边。
苏木目光中的怜悯之色更浓,“前几日我听吴大人说过一事,觉得非常有趣,事关你们顾家,也算是顾家的一场大机缘吧,若是做成了,当保子孙三代富贵。”
苏木这话引起了顾润等人的好奇心,忍不住问:“什么大机缘。”
苏木:“据说,当今慈圣太后是兴济人,张家祖上和顾三公子的祖父乃是同窗。”
就有一个书生问顾润:“一雨,此事情可真?”
顾润倒是有些得意:“听家父说过,事关皇室,不好对外讲的。”
“哎哟,想不到顾家和张太后家还有这种渊源。”几个书生都抽了一口气。
顾润更是得意洋洋起来。
但苏木接下来的话让他的形容凝结了:“当今天天子有一御妹叫太康殿下,年约十五,待字闺中。我朝皇家选驸马,大多选择那中中等人家的书香门第,却并不会同勋贵世界联姻。再加上张太后和顾家的渊源,所以……”
苏木故意拖长了声音。
几个书生忍不住惊问:“所以什么?”
苏木:“所以,张太后就有意在顾家选一个未婚的少爷做皇家驸马。”
说着话,目光就落到顾润的身上。
顾润的脸白了起来,大喝一声:“你放屁!”
苏木:“顾家有三位公子,老大和老二已经成亲,算起来,就只有三公子了。想来,那队人马定然是朝廷派来赐婚的人马了。”他说一句,顾润就骂一声“放屁!”
到最后,已经声嘶力竭了。
一个书办见顾人急火攻心,就劝道:“一雨兄,这个姓梅的胡言乱语,这是故意在气你呢!”
“对对对,肯定是。”顾润面色总算恢复了正常:“梅富贵,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本公子险些被你给骗了。”
苏木指着那对游行队伍,道:“他们马上就过来了,到时候,你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说着话,队伍总算到了门口,一刹那,喧哗声入潮水一样涌来。
一个书生走到门口,大声问:“敢问公差大哥,朝廷选了哪家的公子去做驸马?”
为首那个官差笑着回答:“还能是谁,太后听说顾家三公子顾润才学出众,品德高洁,就恩准了这门亲事。咱们这次过来是替太后她老人家传旨赐婚的。只等开了年国丧期一过,就请三公子进京完婚。”
“啊!”屋中众人都同时大叫了一声。
顾三公子更是如同被一把大锤重重地砸了一下,软软地瘫坐到椅子上,大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第490章 软禁
这下,屋中再没有人说话了。
至于太康公主,则是一脸的恬淡,好象这事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苏木看了她一眼,心中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冷意,这小姑娘在自己婚事上表现得太冷静太成熟了。一般女孩子碰到别人谈起自己的婚姻,要么是一脸的娇羞,要么是因为对未来父君不满意,而满面愁绪和不甘。
到最后,又因为无力反抗封建婚姻,哭哭笑笑一场,最后嫁着他人妇。
苏木心想:她大约也是知道皇家的婚姻就算是贵为公主,也是无力反对。与其如此,还不如接受了。这小姑娘什么有公主病、文青病、神经病,身上大小毛病一堆,可在大事上面却稳得住。这才十五岁就这样了,将来长大还如何得了?若她是个男儿,又接触到政治,只怕她哥哥朱厚照的皇帝位置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真是个人物啊!
同这样的强势人物做了生意上的伙伴,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队伍没头没尾,闹得厉害。
屋中几个随顾润前来挑衅苏木的书生都是面面相觑,半天也则声不得。
再看那顾润,已经是满面苍白,已是深秋,这小子额头上却尽是黄豆大的汗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游行的队伍总算是走完了,屋中又恢复了静谧。
几个书生想出言安慰顾润,可讷讷几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喊:“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在这里。”
听到这声音,里面的人才醒过神来,抬头看去,就看到顾润的大哥和二哥带着两个奴仆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看到他们,顾润仿佛是看到了救星,触电般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哥二哥,你们可算到了,小弟有一事要问,十万火急……”
话还没有说完,顾老大就面色一沉,喝道:“三弟,原来你在这里,叫我和你二哥哥好找。你这人实在太不成器了,叫人好生失望!”
他没由来地就冲顾润发起火来,顾润被骂得缩了缩脑袋:“大哥,我不是在盐司当差吗,出门公干很正常啊!”
“正常,正常什么,从今天开始,你也不用去盐司了,老实呆在家里。”
“大哥,这又是为什么?”顾润忍不住叫起来。
还没等顾老大说话,顾老二就笑眯眯地对顾润道:“三弟,大喜,大喜啊!好叫你知道,当今慈圣太后下了旨意,赐婚于你,让你做皇家的驸马。这可是大海一样的圣恩啊,如今,提亲的宣旨官员已经到沧州了,刚才就是他们在巡街。如今,满沧州城的百姓都已经知道咱们顾家如今是皇亲了。爹爹都欢喜得流下泪了,恭喜三弟,恭喜三弟!”
“啊,我不!”顾三公子大叫:“我不去做驸马,我不要去做驸马!”
顾老二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反问:“三弟你这是怎么了,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大好事啊,咱们全家上下都替你高兴啊,怎么反不愿意去做驸马了?”
的确,顾家只要做了皇亲,将来也算是摇身一变成为沧州的名门望族。虚的实的好处自不待言,而且,他和大哥还能得到朝廷赏赐的爵位。可以说,举族上下都被这一天大的惊喜刺激得欢呼雀跃。
至于顾老三个人的感受,别人也不会在乎。
一个大家族中的子弟,总得有人为宗族利益牺牲啊!
顾润还在大叫,苍白的脸变得血红,夸张地挥舞着双手:“我不做驸马,要做二哥你自去做好了?”
此刻的他已经陷入了疯狂,作为一个书生,即便科举无望,依靠家族的势力在地方上也会过得滋润。况且,他现在在盐司也混得风生水起。却不想,一个霹雳下来,自己去要去给皇家做驸马。
驸马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天下人都是知道的。不能做官,不能经商,还时时刻刻被公主、公主手下的宫女、礼部的官员约束,那身份同入赘没任何区别,当真是生不如死啊!
想不到堂堂顾三公子,在沧州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儒生,如今却要沦为世人眼中的笑柄。
顾三公子这一闹,顾家老大和老二都觉得大为尴尬。
儒家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道德标准。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顾家这是要牺牲顾润,重振家声,大家觉得顾老爷子和顾家老大老二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对于顾润,同情归同情,可有的责任还是必须担负起来的。
顾老二被弟弟忤了这么一句,大觉丢脸,喝道:“老三你说什么混帐话,我若是未婚,爹爹要我做驸马,自然就去了,少说胡话,你嫌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
顾老大朝苏木等人一拱手:“梅先生,各位公子,见笑了见笑了,我三弟是被这好消息给冲昏了头。”
“来人了,把老三给我带回家去,好生看管,从现在开始,到完婚,不许离家一步。”
说完话,他一挥手,身边两奴仆就如狼似虎起扑上去,架着顾润就走。
顾老大现在已经是顾家的实际掌管者,未来的族长,他这句话一说出口,算是将顾润给软禁起来。
“放开我……我不做驸马,我不做驸马……苍天啊,苍天!”
顾润凄厉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逐渐渺不可闻。
听得人心中一阵发酸。
等到顾家的人离开,随顾润一道过来的几个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他们这次过来原本是要看苏木的笑话的,原本是想看到苏木失势之后的潦倒模样,却不想顾三公子竟然倒霉至此。
经过这么一闹,众人都是没有了兴致,自然不好意思在这里呆下去。
顾润顾三公子今天连声喊不愿去做驸马,又是当着公主的面前,丢人丢到了家。
这本是一件很逗乐的事情,但苏木却是一叹,对于三公子,他是除了同情还是同情。
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的太康却“咯”一声笑起来。
第491章 糟糕,出事了
苏木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道:“太康殿下,那可是你未来的驸马啊!没错,我同顾三公子以前是有过不快。不过,看在你和顾文本老先生的面子上,反正他现在也这么惨了,这段恩怨就此做罢。”
他喝了一口茶水:“其实,说到底,我同顾润公子也没有什么恩怨。真要说有,估计是他误会你我有私情,这才吃飞醋吧。”
这个时候,只听的“叮当”一声,苏木和太康转头一看,却看到货栈的老板满手茶水淋漓,一口上好的紫砂壶在地上变得粉碎。
他一身颤抖地指着太康:“你你你……”
显然,苏木刚才所说的:“太康殿下”四字正好被他听到了。
苏木和太康马上就要回京城,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也不怕暴露了身份。
苏木笑问:“老板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去看看后面的水烧开了没有?”
见太康点头,老板如蒙大赦,一道烟似的消失不见了。
太康突然似笑非笑地看了苏木一眼:“真是误会吗?”
苏木大惊:“殿下,话可不能乱说,咱们只不过是生意上的合作关系,将来或许还有更加广阔的合作前景,这人,凡事得向前看啊!”
“看你这人,吓得同什么似的,放心好了,不会让你做驸马的。”太康唾了一口:“说起来啊苏木,你这人其他都好,就是没有担待,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
苏木正要分辨,太康又道:“不过,还是比顾润好些。顾三公子才真真是不像个男人,好酒贪花,浪荡无行,遇到大事,张皇无措,废物点心一个。”
苏木这才好受了些,道:“是是是,他做你的驸马,白瞎了你这个人儿。”
“太后要他做本殿的驸马,本殿也是没有法子,让他做就是了。”太康端起茶杯,檀口轻吐,吹了吹上面的浮沫,淡淡道:“对于本殿来说,不过是多养一个吃饭的闲人而已。如此肮脏人物,也别想近得了我的身。女人,有的时候并不需要男人。权当他是个摆设罢了。”
“你!”苏木张口结舌,这太康的观念也太超前了些吧。不过,不知道怎么的,他心中反有一种大松了口气的感觉,这叫他觉得很是奇怪。
旁边的一饼和二饼听到主子说出这种话来,都同时露出笑容。
她们跟了太康一辈子,有时候说话也没有顾及。
一饼连连点头:“殿下说的是,就将那无行的废物养在驸马府中好了,反正他别想有其他心思。”
二饼也冷冷地粗着嗓子道:“以后他要想见殿下,先得过奴婢这一关。”
依旧是同情,苏木知道,这个顾三公子在太康三人心目中的地位是低得不能再低。对于花少未来的生活,苏木只能抱以叹息。
既然朝廷派到沧州颁恩旨的队伍已经抵达,估计再过得几日就要回京城去。
苏木觉得是时候和太康商量一下回京的事情,就将朝廷这次派谁来颁旨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便,很直白地说道;“殿下,这次你是必须回京了,还要落实到臣的头上,太后口喻,在你没回京城之前,臣要和你存步不离。要不,咱们收拾收拾,准备回去吧。正好,吴世奇大人和我都要走,大家做一路,雇一条小船。”
说出这话的时候,苏木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即便太康答应同自己一到回去,可这小丫头精灵古怪,随时都有可能反悔。
好在太康这次很是爽利,点点头:“好啊,咱们一起走。对了,苏木,等下你去帮我收拾收拾行李,怎么,不愿意?”
“愿意,自然是愿意的。”苏木忙站起来:“走,去你住所看看。”
太康公主现在在城中自租了一座院子,只使一饼和二饼两个宫女,也没雇佣其他下人。
苏木本以为收拾行李本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到地头一看,却吓了一跳:“这就是你的行李?”
“当然。”
只见,这座两进院子里的十几个房间都装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书籍上万册、衣服六大箱、珠宝玉器三大箱,小叶紫檀家具十几张、还有晒干的海鲜,山东的干果,河北的山货。
这……这么多东西,开个货栈都足够了。
苏木这个时候才知道,太康公主成天叫穷的原因了,这家伙就是个购物狂,拿钱不当钱使的主。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SHOPPING!
苏木无语问苍天:“这么多东西,再加上我和吴大人的行李,一条船可装不下。再说,一路上还得有人侍候,又去那里找贴心可靠的下人?”
太康笑道:“你也不用费神,到时候叫田大人派他手下过来将本殿的东西装上他们的官船就是。算了,你和吴大人也同我一道坐他们的船吧。大船坐着,也舒服些。”
“这个,妥当吗,仔细暴露了殿下的身份,失了皇家的体面。毕竟,殿下这次微服私访,说出去却不不好。”苏木小心地问。
太康殿下:“你也别急,这一桩本殿却也是想得到的。我依旧是隐名埋姓,做道人打扮。”
“还请教。”苏木知道太康还有后话,沉声问。
太康:“这次来宣旨的礼部田侍郎本殿也不认识,不过,田青却是认识本殿的。他是舅舅最贴心的管家,以前本公主看上一个物件,就叫他去买。你去找他就是,敢不来。”
说完话,就从手腕上勒下一串珊瑚珠子递给苏木:“这串珠子是舅舅最心爱之物,后来被本殿强要了过来,当时田青也在场。你去找到他,给他看这物件,田青就会明白的。”
苏木接过珊瑚珠子,触手温润晶莹,先赞了一声,这东西果然不错,起码价值上千两银子,也只有张鹤龄这种贵人才玩得起。
同太康分手之后,苏木就将珊瑚珠子戴在手上,逍遥地朝驿站走去,心中正想着等下见了田青该说什么。
走了半天,不觉天已黑了下去,身上一阵发冷。
他这才意识到已是深秋,昼短夜长,再过得半月,冬季就该来临了。
正在这个时候,他眼前一黑,好象被一件什么东西罩住了。
然后后脑一疼,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棍。
朦胧中,声音乱糟糟地喊:“拿住梅富贵了……这厮……大官人……”
在昏迷过去的瞬间,苏木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糟糕,出事了!
第492章 囚徒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苏木幽幽醒来,只感觉头疼欲裂,口中也干得好象要燃烧了一样。
眼前一片漆黑,却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苏木现在脑袋中还是一片混沌,思维也很是混乱。
他动了动,身上传来一片沙沙声,伸手一摸,却是干谷草。
“这里是什么地方……”苏木一呆,忍不住叫了一声:“来人啦,来人啦!”
“叫什么叫,再叫,打不死你!”一声怒喝从远处传来,然后只“吱啊”一声,门开了。便有一点灯光移来,片刻就来到苏木身前。
这个时候,苏木才发现自己正好被人关在一间柴房里,门外是黑压压一群家丁模样的壮汉,都是一脸凶狠地看着苏木。
苏木以前在正德皇帝面前将自己吹成天下武功夫第一高手,其实,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也就比普通人壮实些,根本就不懂得任何武功。要想同眼前群人动手,无疑是自讨苦吃。况且,沧州又是武术之乡,搞不高这几人还有武艺在身。
这个时候,暴起发难显示是不科学的。再说,情况不明,就算侥幸从柴房里冲出去,又能去哪里?
苏木深吸了一口气,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可知道我是谁,你们绑架我,就不怕吃官司吗?”
掌等那条汉子冷笑:“我等自然知道你是谁,不就是前巡监司巡检、前盐司的师爷梅富贵吗?现在,你就是一条丧家之犬,普通老百姓一个,要收拾你还不简单。实话告诉你,你这次的事大了,惹了不该惹的人,就老实呆着吧,若在废话,吃我等一顿暴打,退了火气再说。”
“惹了不该惹的人,究竟是谁?”苏木沉声问。
“至于是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家老爷自要去见贵人,等他闲了,自然会来处置你?”掌等那人一挥手:“拖过来,一并关了,等候发落。”
两个剽型大汉拖着一个血忽忽地人体,丢进柴房中,然后一口唾沫吐到那人的身上,喝骂道:“吃里扒外的,头生反骨,打不死你!”
那人呻吟一声,趴在谷草上,再不动了。
又有一个人将一盘饭菜放在地上,众人这才关了房门离开。
等到一切安静下来,苏木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现后脑勺上本人敲了一个大包,一摸,疼得钻心。他走到窗户前看了看,窗户上装着擀面杖粗细的木条,墙壁厚达一尺,皆青砖垒成,非人力可以破拆。
再说,自己就算从这里出去,外面还有不少大汉巡逻。
显然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的。
苏木摇了摇脑袋,心中发愁,也不知道动手绑架自己的究竟是谁。看刚才这群汉子的打扮,都穿得整齐,也不像是贼人。那么,究竟是谁呢,我苏木在沧州好象也没有什么仇人。
难道是顾润,又或者是马全?
说来也怪,自从上次盐司贪墨案大白于天下之后,马全就销声匿迹人间蒸发了,想来定然是离开沧州躲避风头去了。
这次,会不会是他回来报复我苏木呢?
正想着,刚才被扔进来的那人同一动,然后大声呻吟:“水,水……”
声音又低又弱,却非常耳熟。
苏木心中一动,倒了一碗水摸过去,将那人扶起,摸黑给他喂了几口。
那人才恢复神智,说了声“谢谢。”
这个时候,苏木才听出他的声音来,忍不住叫了一声:“肖秀才,是你?”
“是,是我,你是……”那人动了动,提起精神猛地做了起来:“你是梅富贵梅兄,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
“果然是你,肖秀才,我被人打了闷棍,这里是什么地方,抓我们的究竟是谁?”苏木忍不住问。
肖秀才苦笑:“这里是阳家商号,我们都是被阳建忠抓进来的。”
“啊,是阳建忠抓的我们?”苏木忍不住叫了一声,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也是暗叹一声:我只想到马全这个仇人,却没想到这个阳建忠上次被我吓得尿了裤子,在众人面前丢了人。这鸟人只怕已经恨我苏木入骨了。之前之所以没来找我捣麻烦,大约是不敢得罪吴世奇吧?今日听说吴大人被免去了盐司转运使一职,被调回京城去做闲官,也不在惧怕了。又怕我跟着离开沧州,这才下手绑人,要报当初在河上的一箭之仇啊!
看样子,这次的事情只怕没那么好解决,这个阳建忠奸商一个,无法无天,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阳建忠不过是一个盐商,别说他,就算是他身后的张鹤龄,见了他苏木也得客气地喊一声“苏先生。”
可是,这里戒备森严,别说逃,连个消息也带不出去。
想了半天,苏木也没想出好法子,就问肖秀才:“肖兄,你不是在阳家商号任职吗,怎么被阳建忠打成这样?”
肖秀才虚弱地叹息一声:“也怪我,利欲熏心,活该被人打死!”
“此话怎讲?”
肖秀才苦笑:“梅先生大约忘记了,当初肖某看到到盐票之利,一买就是几百两几百两的入手。”
苏木:“当时还得多谢肖兄捧场,如此,这才将我沧州银行的名号打响了。”
“你却不知道,那钱是我私自挪用了商号的货款。”肖秀才说着说着,竟然有些羞愧:“虽然我每次都能够准时将所收的货款还到帐上,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肖某靠盐票起家一事竟然传遍了整个沧州。这才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包不住火。先前同梅兄手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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