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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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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提议,晚生愿出三十两。”

“我出十两。”

……

叫好和出资之声此起彼伏,听声音,大花厅里的一百士子都激动起来。

单从表面上来看,这确实是沧州的一大文化盛举。

可是……

这个时候,苏木已经从混乱中情形过来,正要提醒太康公主。

突然间,徐之升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痛惜,还带这一股浓重的讥讽。

大花厅里顿时安静起来。

苏木抬头看去,满座的书生都惊愕地看着徐之升。

就连太康公主面上的潮红也消退了,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顾三公子大怒:“徐之升你笑什么,怎可在一真仙子面前如此狂悖。”作为太康公主的第一粉丝,徐秀才的无礼自然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434章 名裂了

徐之升的狂笑激起了公愤。

“徐公子,你笑什么?”

“之升,你若再无礼,我就于你断交。”

……

徐之升还在笑,这下,就连太康公主也感觉到不对,娇嗔一声,柔柔问:“徐公子你在笑什么?”

徐之升这才停了下来,正色道:“一真仙姑,小生最后再问你一句,以前可写过演义话本,请据实回答。”

太康公主虽然感觉不妙,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实际上,她就是一个喜欢热闹,又很虚荣的未成年小女生。

对于皇家来说,金钱地位根本就不算什么,但被人发自心地的崇拜和景仰对她来说却是一诱人的毒药。被人尊为大才女,享受了几个月前呼后拥的生活之后,她更是欲罢不能了。

微笑着看着徐之升,缓缓道:“诗词阳春白雪,演义话本不过是下里巴人的读物,格调不高,我却是不以为然的。”

顾润等人又道:“仙子什么人物,怎么可能去写话本,徐兄这话问得奇怪。”

“好!”徐之升叫了一声。

将手背了起来:“我没问题了,刚才仙子不是在联句吗,以雪为题即景诗,五言律。”说着话,就朝众人摇了摇头:“你们先别说仙子所作诗句,小可不才,在律诗上也有些心得。要不这样,我来同仙子联上几句?一夜北风紧……恩,我想想,接下来该接什么呢?”

又有书生笑道:“之升,说起科举,说起写八股时文,小弟自愧不如,可若说诗词。以你的水准,在一真仙子面前,不是班门弄斧吗?”

徐之升:“虽说如此,小生却也想献丑,还请仙子指点。”

苏木心中大惊,叫道:“仙子,今日兴已尽,不如散了吧!”

太康公主却娇娇一笑,道:“徐公子要作诗啊,好啊!”

她本来就喜欢在这种场合出风头,无论怎么看,《红楼梦》中的诗词都大大地超过这个时代的书生一个层次。这个徐之升又不擅诗词,无论他作出什么诗句来,难不成还能强过本公主。

到时候,还不得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徐之升面上的讽刺笑容愈加地浓了,他清了清嗓子,念道:“开门雪尚飘。入泥怜洁白,匝地惜琼瑶。”

一刹那,大厅堂里静得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太康公主身体像是被人用铁锤砸了一下,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小声问:“你说什么?”

徐之升:“有意荣枯草,无心饰萎苕。价高村酿熟,年稔府粱饶。”

到处都是书生们抽冷气的声音。

太康公主这才意识到自己没听错,一瞬间,她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苍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

在阵阵抽冷气的声音中,徐之升的声音清晰而响亮:“葭动灰飞管,阳回斗转杓。寒山已失翠,冻浦不闻潮。易挂疏枝柳,难堆破叶蕉。麝煤融宝鼎,绮袖笼金貂。”

竟然是刚才太康公主和苏木的联句,却一字不差。

直到最后:“或湿鸳鸯带,时凝翡翠翘。无风仍脉脉,不雨亦潇潇。欲志今朝乐,凭诗祝舜尧。”

就连苏木也忍不住在心中喝了一声彩:“这个姓徐的好记性,只看了一遍《红楼梦》就能将里面的诗词记囫囵。”

《红楼梦》中这首《芦雪庵争联即景诗》总字数大约两百字,徐之升从头念来,滔滔不绝,又抑扬顿挫。

等到这首诗念完,徐之升目光炯炯地看着太康公主,眼神中全是鄙夷:“一真,我背得没错吧!”

语气中已经没有丝毫的尊敬。

要知道,太康公主以前在众生心目中真真如神仙一般,只能供在心中用来景仰的。可现在在他看来,也就是一个普通女子,且德行品性一无可取。

太康公主苍白的嘴唇颤个不停,脑袋里反反复复回旋着一句话:事发了,被揭穿了,被揭穿了!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叫了一声:“之升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仙子和梅富贵所作的联句,你怎么知道的,却是一字不差?”

这一声惊动了所有人,上百个青年士子乱七八糟地喊起来:“一真仙子,这诗究竟是怎么回事?”

“仙子,徐兄怎么知道你的联句?”

顾润也是一脸的担忧,然后大喝一声:“安静,都安静,成何体统,若是惊吓了仙子,却是大大不美。这事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定然是仙子的旧作,然后被徐兄在偶然中见着了。”

“应该是吧。”

“仙子,究竟是不是这样?”

虽说如此,可大家心中却都是不相信的,就算提前作好,那么,梅富贵刚才的联句又做何解释?

看到喊声一道高过一道,太康公主毕依旧白着脸,喃喃道:“是……是……是先前作好的。”

一向顽闹而荒唐的她,现在也慌了,说起话来也磕磕巴巴。

顾润见心目中的偶像吓成这样,心中一疼,又给一真仙子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哈哈,哈哈,徐兄真是风趣,刚才还真吓煞我等了。定然是你早已经来到这里,躲在外面偷听了半天,此刻进来,给我们开玩笑的!”

“对对对,定然如此。”其他也跟着随声附和。

徐之升本是一个朴实之人,冷着脸喝道:“都住口,我徐之升是那么无聊的人吗?先前在州学里,在下在翻阅内书堂出品的一本演义话本书儿的时候,恰好看到一件有趣的事情。这书里的诗词竟然同一真道姑所做的诗一字不差。小生心中疑惑,这才过来请一真解释一二。”

说着,就将手头那本书摔在桌子上:“放才一真你说以前从来没有写过小说,那么,这里面是诗词又是谁人所作呢?”

这书的封面上豁然写着三个大字———红楼梦。

“哗啦!”一声,一大群书生涌上前来,围在主席之前,目光落到那本书上面。

徐之升翻到书的最后一章,用手指着书页,诸君且看。

不出意外,他的手指正好划在芦雪庵争联即景诗上。

“啊!”所有人在叫,叫声中匆忙了惊异。

这诗竟然同她和苏木刚才联句一字不差。

徐之升叹息一声,道:“内书堂的书乃是大内密藏,这种本子,民间可没多少人见过。想必是一真道人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恰好见过这本《红楼梦》,却将里面的诗句语据为自己有,邀名卖宠,哄得我沧州士子团团转。一真的品行,在下自不便评论。徐之升只是惭愧啊,竟被一个小女子给骗了。我沧州士林,这个脸丢得可真大!”

“刚才我说错了,这书是我写的!”太康公主被众生挤得快喘不过气来,依旧犟着嘴说出这句话来。

苏木也被挤得受不了,既然徐之升已经将这本书拿了出来。那么,太康公主身败名裂的下场自然是免不了的,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

虽然很乐意看到这个招摇撞骗的小丫头吃个大苦头,可看到她惊慌的表情,苏木却还是有些同情了。

他叹息一声:“一真,算了。”

顾三公子自然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偶像丢人,也跟着叫道:“徐之升,你别无理取闹了,仙子不是说过吗,这书是她写的。自己念自己的旧作,应该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吧?”

“对对对,这书定然是仙子作的。”

“哈哈,可笑!”徐之升怒喝一声:“你们都是糊涂蛋,若是旧作,刚才一真和这姓梅的怎么状貌做样地联句,一唱一和,不就是拿人家的诗作来为自己扬名吗?尔等大约还不知道,这姓梅的表面上看起来同一真交恶,切实关系密切,两人沆瀣一气,只骗得了你们。最近这姓梅的在沧州城中也算是颇有名气,他所作的两首词估计也是抄袭的。其中一首,我也不知道出处。但另外一首,却也是印在这书里的。”

说着,就翻开书,找到苏木当时在画舫上所作的那首词,嘿嘿冷笑起来。

“啊!”众人又同时惊叫起来。

苏木也有些支撑不住,心中叫了一声晦气,太康名声尽毁,他自己是喜闻乐见。如此,也能逼她回北京去。可阴错阳差,自己也被绕了进去,变成一个文抄夫。

徐之升神色凌厉起来,逼视太康公主:“一真,我且问你,这书究竟是不是你写的?”

太康惊得花容失色:“是……是……我写的。”

“放肆,你一个小女子,也配写这种书?”徐之升大骂道:“难不成那苏子乔还变成女人了,诸君,这本《红楼梦》正是我朝大才子苏木所作。这书最近刚出内书房刊载发行出来,已经在坊间流行一时。人人争睹,在京城中已经卖到洛阳纸贵的地步。如今,整个北直隶的人都知道这书是苏子乔的大作。一真你竟敢冒充作者,视我沧州无人焉!真好胆!”

“啊,这书是苏子乔所作?”一听到苏木的名字,沧州士子都是一脸的敬佩。

又有人问:“是不是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的苏木苏子乔?”

第435章 闹剧

在这片时空的这个时间段里,杨慎还年轻,虽然是有名的年轻才子。可仍显稚嫩,他的诗词文章也显得普通。只有到嘉靖年间,牵涉进大礼仪政争,被流放到云南几十年之后,对人生大彻大悟之后,才写出如“一杯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这样的绝世名篇。

可见“国家不幸,诗家幸”一说,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坎坷的人生经历,对于一个作者的成长和世界观的形成,有很大的好处。

提前剽窃了小杨学士的诗词之后,苏木已经替代了杨慎在明朝文学史上的地位。

如今,经过大半年的传播,他的名声已经在这个世界传播开去,已是一代词宗。

更有人说,苏木苏子乔已经是继解缙之后的又一天才。

沧州距离京城不过几日路程,他的在沧州士林中自然是如雷贯耳。

一听到这书是苏木所作,书生们都同时轰动起来,皆问:“徐兄,这书坊间有卖吗,等下小弟也去买一本。”

一真竟然去抄苏木这种成名人物的作品,这也太过分了。

这下,可算是激怒了众人。

书生们同时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太康公主,有人想起往日间对她的崇拜,忍不住又问一句:“一真,这事小生觉得你应该解释解释。”

“我,我,我……”太康公主已经彻底被众人给吓住了,尖叫一声:“就是我作的,我骗你们做什么。苏木在写这本书的时候,因为缺诗词,就叫我帮了个忙。要不你们去问苏木。”

说着,就一把抓住苏木,连声叫道:“苏木,苏木,你快说,快说这书里的诗词都是我写的。”

目光中充满了哀求。

苏木见小丫头如此可怜,动了恻隐之心。

说句实在话,这太康以前这么对他,还在背上咬了一口,并威胁着要在张太后面前告状,说苏木非礼她。

见她倒霉,苏木心中好笑。

他今日本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的,可一想到自己刚才摸了人家的私处,是他苏木做错了事。这一摸,往日的恩怨算是一笔勾销了。又想到正德皇帝面子,就叹息一声,低头在太康公主耳边道:“你若回家,我就对人说书里的诗词是你作的。”

太康公主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法子,只得点点头。

苏木心中一松,可算是让太康这小丫头同意回家了,就大声对众人说:“是,这诗是我叫一真仙子作的。”

“啊,你是苏木苏子乔!”一个书生夸张地指着苏木。

没办法,只能承认了。既然太康答应回京城,自己也没必要在隐姓埋名下去,老被人当成一粗鲁武夫,还真是憋屈。

“是,我是苏木,怎么,苏木很了不起吗?”苏木淡淡地说,随便装了个逼。

“哈哈,你是苏木,哈哈,姓梅的,你可真敢说!”

众生笑得前俯后仰望,那徐之升更是唾弃了一口,喝道:“事情已经明白了,这个梅富贵和一真这个贱人相互勾结,剽窃苏木诗词,冒充才女,然后在我沧州士林骗吃骗喝。刚才各位不是说要集资给她出书吗,呵呵,等到钱一拿出来,只怕才女一真仙子就会裹了银子消失无踪了。”

“对对对,定然是这样。”众人都恍然大悟,一想,刚才大家说要出资印书,最少的一个都是十来两,手笔大的竟出到三百两。一百来人,怎么着也能凑到一万两这个天文数字。

好险,显些被她们给骗了。

“可恶的贱人,竟然欺骗我等!”

“贱人!”

一百多人同时大骂起来,更有性格冲动之辈挽起袖子要冲上来。

往日间,大家视太康公主乃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主要是人家能写得一手好诗词,却将整个沧州士林给比了下去。如今,知道她的所有作品都是抄袭,这一层光环褪去,再看那一真仙子,也就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子。

若说起容貌,自然是一等一的。

可这世上的美貌女子却也多,如她这样的,并不是不能看到。

再想起她恶劣的行径,众生心中更是厌恶,甚至还带着一种被欺骗后的愤怒。

这年头读书人的性子都比较偏激,尤其是明朝书生。虽说圣人有云:吾无日不三省其身。可一旦有事,书生们从来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觉得都是别人的错,自己还受害者呢!

苏木朝太康公主一摊手,无奈道:“我已经说明白了,可他们不信,又有什么法子?”

眼见着一百多青年书生围住了自己,又愤怒得想要将自己撕成碎片,无法无天的太康公主终于惧了。

她大概还不知道明朝读书人的厉害,这可是连君主都要退避三舍的存在。

别说是她,即便是将来刚强如嘉靖皇帝者,也被书生们弄得灰头土脸,最后逼不得以大开杀戒,一顿廷杖下去,先打死是几个官员再说。

真要说拿书生和文官有办法的,整个大明朝几百年历史当中,也只有太祖、成祖和武宗皇帝三人而已。

苏木也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自己如今也被人当成了骗子,被牵涉进其中。等下如果这群书生冲动起来,免不得要吃点亏。

双拳难抵死手,好汉子架不过群狼。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虽然不觉得有什么,可人实在太多,等下却有些麻烦。

他眼睛落到屁股下的椅子上,准备等下先挥舞着椅子杀出去再说。

至于太康公主,管她去死!

“哇!”突然间,太康公主尖锐地哭了起来,身体缩成一团:“不要,不要啊!”

看到她哭得如此伤心,身上哪里还有半天往日风姿绰约的大才女模样。

书生们都是一愣,然后却是一脸的鄙夷———偶像,破灭了!

“欺负人,欺负人!”太康公主哭了几声,一咬牙,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一饼二饼,把这群篾片相公给我打出去,我不要见他们!”

“是!”一饼二饼两个宫女一声暴喝,如同两道春雷在大花厅里炸响,然后就有一条人影“呼”一声从空中划过,落到门外。

苏木叹息一声:“乱了!”

第436章 石破天惊

两个麻将家族的宫女是何等的威武,且不说她们的体量,光力气却不知道要比这写四体不勤劳五谷不分的书生们大多少。

只见二女一手一人,抓起来就往门外扔去。

转眼,门口外面的空地上就躺了一地哀声痛叫的书生。

其他书生见两女实在凶狠,心中怕了,更有心思便给之人大骂一声:“贱婢!”率先一步跳出花厅,不要命地跑了。

作为这处闹剧的当事人徐之升自然免不了要大吃苦头,见两女行凶,拍案怒喝:“贱人,你们想做什么。我是有功名的士子,打我,咱们衙门里见……哎哟!”

话还没有说完,眼眶就中了二饼一拳,然后另外一只眼睛又中了一饼一记,顿时变成了熊猫滚滚。

他也知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捂着脸怒喝连连,一道烟地逃跑了。

只见得满花厅都是书生们的惊呼声、桌子椅子倒地的声音、乱糟糟的脚步声,和读书人们的痛叫声,乱得不能再乱。

这就是太康公主生日宴的最后高潮。

转眼,大花厅里人为之一空,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太康公主还是坐在那里尖锐地哭着,顾花少却不肯离去,反站起一边不住道:“一真,一真,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于你往日的才情和诗词,晚生是爱到了极处。可是,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抄袭。一真,我心里好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欺骗我!”

说得声嘶力竭,连脖子上的那股大筋都蹦了起来。

苏木被这段琼瑶一样台词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回头一看,心中顿时闪过一个名词:“咆哮马,没错,后世台湾影视明星马锦涛就是这样!”

“住口,你反质问起我来了!”太康公主一边哭着一边喝骂:“你怎么还不走?”

顾花少:“一真,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就算你抄袭也罢,是个普通女子也罢,在我心目中,你依旧是那个一真仙子。”

“表白了,表白了。”苏木撇了撇嘴。

“趁人之危,实在可恶,给我掌嘴!”毕竟是一个小女孩子,又荒唐胡闹,太康不但没有被顾三公子感动,反因为他提起自己抄袭,而恼羞成怒。

“什么!”顾润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二饼就一记巴掌甩了过去。

“啪!”

脆声声响。

可怜的三公子如何是这个女汉子的对手,加上两个宫女对未来的驸马爷成日不干正事,只知道花天酒地怀愤在心,这一下却是不留后手。

只见,顾三公子就好象陀螺一样被抽得原地转了一圈。

还没等他站定,一饼又是一巴掌。

就这样,如同梅花间竹,响个不停。

“干什么,干什么,住手!”

刚开始的时候,顾润还在大声惨叫。到后来,声音也变得沙哑,一张脸在两双蒲扇大小的巴掌下急剧变形。

苏木见顾润这讨厌的家伙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先前还觉得大快人心,站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热闹。可等麻将家族二女一口气抽出去十几记耳光之后,他突然感觉到有一点热热的东西撒到自己脸上,用手一摸,却是一点牙血。

他这才有些吃惊了,看眼前的情形,太康公主若是不叫停手,一饼二饼就会不停地打下去。

明朝政府信任文官,对读书人的政策也非常优待。文官们可以风闻奏事而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甚至可以指着皇帝的鼻子骂娘。可是,皇宫中对于奴婢们的管束却非常严格,杀个把太监宫女什么的,做主子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太康公主从小在禁中长大,估计也没少看到太监们被杖死,对她来说,打死一个顾润也没什么了不起。可是,她却不明白,这个顾三公子是她未来的夫婿,真出了人命,太后那里却不好交代。

不想让事情闹大,苏木忙对太康公主道:“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可太康还在号啕大哭,却没有理睬苏木:“我现在是身败名裂了,我现在是身败名裂了。”

在她看来,这天底下在没有比自己丢了面子更大的事情。

说到底子,也就是一个不晓事的任性的小丫头片子而已。

苏木无奈,只等跨出一步,将一饼和二饼拉开。

一饼对苏木本以后好感,这才拖着二饼:“妹妹,今天就这么算了。”

伸手抓在桌沿稳住身体,然后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这是为什么,仙子,你为什么打我?”顾三公子一脸的不敢相信,又是一脸的痛心疾首。

太康还在哭:“要你管,你是我什么人?”

顾润:“仙子,话已至此,难道你还不懂得我的心吗?无论你怎么骂我,打我,顾润都不会放在心上。”

说着话,他一咬牙,道:“仙子,无论你以前以后是什么人。小生都不会放在心上,拼着家里人责罚,愿意明媒正娶接你过门。即便家中父老如何阻拦,即便我顾润日后沦为沧州士子口中的笑柄。”

苏木抽了一口气:这人是受虐狂吗?

老实说,就连他也有些感动了,这个顾三公子还真是对太康小丫头死心塌地,敬若天神了。

按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顾三公子说出这般情真意切的话来,就算是颗铁石,也要被温热了。

可惜,太康公主心智本就没有成熟,一看到顾润一张脸肿得跟猪头一样。有想起自己将来还真要嫁给这么一个没出息的东西,心中一阵深重的厌恶。

尤其顾润的最后一句话,更是让她勃然大怒,哭喊道:“什么笑柄,我跟你,怎么就成笑柄了。快走,快走!”

顾润还不死心,依旧低声下气道:“仙子,你消消气,小生……”

“要想我嫁你,做梦!”太康公主声嘶力竭地大喊着,然后一指苏木:“老实告诉你,我同他已经私订了终身,你给我滚!”

“啊!”这下,不但是顾润,就连苏木和一饼、二饼也同时大叫起来。

第437章 哭笑不得

“你……胡说!”苏木惊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你,居然是你!”顾润这个时候才想起先前徐之升所说,苏木和一真相互勾结,欺骗沧州士子的话,心中顿时一冷。叫道:“姓梅的,你不是在乡下自有娘子吗,还有,不是又娶了吴老大人的女儿为妻吗?”

一饼对苏木本来就有好感,一想到如果换苏木顶替顾润这个面目可憎的家伙做驸马,那岂不是一件花好月圆的大喜事。

立即就笑了起来,叫道:“他乡下有娘子又如何,不是走了吗?还有那什么吴大人,听说了这事,他女儿肯定是要改嫁的。如此,我家仙子嫁他也没什么吧?”

对于苏木的事情,一饼这段时间也听说了不少。堂堂梅巡检犯了重婚罪,这事已经成为沧州城中的一大新闻。

当然,她也知道梅富贵就是苏木,为了气那顾润,故意这么说。

“不是我,不是我!”苏木大惊,连连摆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话若是传了出去,闹出误会,让张太后当了真。改主意让我苏木去当驸马,我这一辈子不是就毁了吗?那才是生不如死呢!

“怎么不是你!”太康公主一边哭,一边骂道:“刚才你不是挺大胆的吗,还伸手过来摸我。娘说了,这女人家得矜持,否则,若是同别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就是坏了名节。”

听她提起自己刚才摸到她的敏感部位,苏木心中羞愧,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话如同一道大雷落到顾润头上,他心如死灰。

在自己心目中,一真仙子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已经彻底破灭了。

再不说一句话,转身行尸走肉一样朝花厅外面走去。

等出了花厅走了一段落,他才转过头来大叫:“无耻,无耻!”

然后将一口血吐了出来。

……

等他一走,厅堂里的气氛古怪起来。

太康公主还在不停地哭,不住叫喊:“我现在是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这个沧州,我是呆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她是在说被苏木摸了一事,还是因为抄袭《红楼梦》被读书人抓做现行。

苏木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至于被不被自己摸,太康公主才不在乎呢!

他只是觉得这事若是传扬开去,等待自己的也不知道会什么样的大麻烦。

至于一饼、二饼两个宫女则躲在一边对着苏木指指点点,小声地嘀咕着什么。看二饼不住地摆头,而一饼则小声地劝解。

估计是一饼想让二饼接受苏木这个未来的新驸马,又或者在讨论怎么样才能让苏木做成这个驸马郎。

苏木突然一个激灵,刚才这事,也只有这两个女汉子知道,只要她们不说,这就是一个属于四人的小秘密。

太康公主也许根本就不当一回事,那么,该怎么才能堵住这两个宫女的嘴呢?

正要斟酌着怎么开口说话,突然间,就有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在花厅门口探头探脑,想进来,却又不敢。

可惜,太康公主却懒得理睬。

那掌柜等了半天,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一抹额头上的汗水走了进来,赔笑着对太康公主说:“一真仙姑,这个,这个……今天这个宴会已经结束了吧,这个租院子的钱是不是结了。还有,酒楼的酒饭钱、杂耍班子的辛苦费,他们也委托小老儿过来问一声。”

原来是来问要钱的。

原来这座院子本是官府的财产,平日里作为接待之用。普通百姓若要使用,定下日子,然后还得交纳一大笔租金。今天太康公主的生日宴会规模颇大,估计所费甚巨。

这事同苏木也没有任何关系,自然不予理睬。

太康公主哭着对掌柜地吼道:“你没看到人家正伤心着吗,这个时候来问我要钱,你还有人性吗?”

看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小丫头对自己吼声连连,又哭得梨花带雨,掌柜的也觉得有些心疼。

讷讷几声:“这个……若院子是小人的,不收仙姑的钱也无妨,只是……官府那边却没有人情可讲。还有,酒楼和杂耍班子那里,小老儿只不过是来带一句话,也做不了主。”

这话说得实在,苏木也觉得这个掌柜会做人。太康公主不过是在使小性子而已,听到这话,估计也不可能跟他为难。

太康突然一抹眼泪,不哭了,指着苏木:“你问他要钱。”

“我……”苏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凭什么啊?”

苏木这人以前在保定的时候可是尝试过贫穷滋味的,对于金钱一物虽然谈不上狂热的嗜好,可如果手头宽松些却也是好的。

所谓金钱不是万能,没有金钱却万万不能。

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可从来没有利用过自己特殊的身份,收过一文黑钱。

这么莫名其妙地替人买单,苏木可不愿意。

尤其是,那掌柜的赔笑道:“这位老爷,承惠。租院子一百二十两;酒菜每桌三十两,一共十桌,合计三百两;杂耍班子的台班四十两。三项统共四百六十两。”时,苏木更是惊得跳了起来:“怎么这么多?”

掌柜道:“一真仙姑今日这个排场,确实是这个价钱啊,你看看这桌上的酒食可都是山珍海味,还有又用了这么多冰块……”

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苏木抽了一口冷气,光一次生日宴会就花去了四百多接近五百两,这个小丫头还真是花钱如流水啊。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普通人,一个月也就几钱银子收入。一个知县的俸禄,每个月也不过二三两。

她今天光摆了一个排场,就抵得上十个七品知县一年的工资收入,糟蹋钱也不是这种糟蹋法?

苏木连连摆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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