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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赌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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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才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终于喘匀了一口气才磨磨蹭蹭地又向前走了几步,伏低身子压在尹路尧耳边小声说道:“老大,我们得立马赶回香港了,那边出大事了,周跃回国了……”
尹路尧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双手无意识地攥成了拳头,他只是离开香港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香港黑道居然就变了个样。
“顺义”和“其同”早前被“天齐”连根拔起,掌权的那几个大佬都被送进了监狱,剩下的一些虾兵蟹将也都因为突然没了依靠树倒猢狲散,香港四大黑帮名存实亡,只剩下了一家独大的“天齐”和苟延残喘的“东胜”。
可是就在一个礼拜前,“东胜”的老大周成军突然挂了,本来这是“天齐”一个很好的独霸香港黑道的机会,只可惜周成军在临死前就召回了在英国念书的儿子周跃,现在“东胜”的龙头老大由周跃继任。
周跃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这一点在尹路尧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周跃时就看出来了。
周跃虽然年纪轻轻,但是从小在黑道势力氛围的“熏陶”下长大,他甚至比很多老江湖的手段更厉害,他知道“东胜”已经被“天齐”逼到了墙角,不过他选择的方法并不是像他死鬼老爸一样一味妥协而是绝地反击。
就在尹路尧离开香港这段时间,周跃悄悄地招揽了很多以前在“顺义”和“其同”混的小喽啰,还刻意封锁了周成军已经西去的消息,直到今天他成功壮大了“东胜”的规模才高姿态地向所有人宣布“东胜”现在由他掌权的消息,等于直接在向“天齐”和尹路尧叫板。
汇报完刚刚从香港那边收到的消息之后阿才就乖乖地退到了一边,垂首静候尹路尧的命令。
尹路尧的脸色很不好看,即使是在没有灯光照明的甲板上也可以感受到他的脸色煞白得吓人。
“立马出发回香港!”尹路尧猛地一拍椅子的扶手,“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风一样转身快速朝通向一层的楼梯口走去。
他需要向哈桑借一艘快艇开回岸边,这次来索马里尹路尧特意出动了他的私人飞机,为的就是突发状况发生时他能第一时间就做出应对的反应,今天晚上他就要赶回香港,他倒要亲眼看看成年之后的周跃有多大的能耐。
陈验得知周跃取代周成军成为“东胜”的新一任老大这个消息并不比尹路尧早多少,他从来没碰到过这种状况,他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张途只是告诉他周跃这次对“天齐”绝对不怀好意,而且必须立马通知尹路尧赶回香港。
目前,仅从社团人数上来看周跃就已经占尽了各种天时、地利、人和,“顺义”和“其同”本就是被尹路尧一手搞垮的,现在周跃棋高一着,居然想到召回所有“顺义”和“其同”的旧部下重新组建“东胜”,他是吃定了这些人恨死了尹路尧会为他无条件卖命。
尹路尧的专机抵达香港时陈验早已心急火燎地在小机场等候了将近三个小时,他看着尹路尧的专机一点一点靠近,然后稳稳当当地降落在他面前。
机舱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陈验几乎是压抑住了自己狂乱的心跳,他知道那个人马上就会从门后天神一般降临。
尹路尧出现在机舱门口时并没有想象中的帅气逼人,他有些蓬头垢面,甚至有一点点的狼狈。
日夜兼程地往香港赶,途径几个中转机场尹路尧都命令随行的所有手下不准下飞机休息,给飞机加满油之后又立马起飞飞往香港。
终于,他用最短的时间赶回了香港,也见到了最让他牵肠挂肚的那个人,这一瞬间,尹路尧突然觉得对付周跃已经没那么火烧眉毛了,他想先好好地看一看等待在停机坪上形单影只的那个人。
“路尧!”陈验快步朝尹路尧走过去,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尹路尧的安慰,他怨恨自己没能及时发现周跃的阴谋,这对“天齐”来说会造成多大的威胁他仅从这几天“天齐”内部人人自危的状况也能窥探一二,尹路尧放心地将整个帮派交给他,但是他没有帮尹路尧好好地守护,他惭愧,他力不从心。
尹路尧在踏上停机坪的这一刻就停了脚步,他站在原地张开了双臂等待陈验的扑入。
陈验猛地一头栽进尹路尧宽大的怀抱,双臂死死搂住尹路尧的腰不放,大半个月不见,除了思念几乎没剩下什么。
“路尧,对不起。”陈验贴着尹路尧的耳朵蚊子低鸣般道着歉,“真的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呢。”尹路尧轻轻拍着陈验的背低笑着安抚道,“周跃这小子不好对付,你输给他一点也不可耻。你知道吗?当年我第一次见他时也输给了他,那个时候他只有16岁。”
“路尧,连你也斗不过他?”陈验诧异地把头从尹路尧怀里抬了起来,他绝对不相信居然有人会比尹路尧还厉害。
尹路尧笑得更大声了些:“是啊,我那次好像输了几十万给他,整整三个月的分红,你说我亏不亏?”
“原来是赌钱赌输了啊!”陈验意识到尹路尧是想逗他开心,不由得也扯了扯嘴角,可是心里那根刺仍旧插在那里拔不出来,他有时候也很怨恨自己的死心眼,不过,没有做到就是没有做到,陈验从来就不缺乏承担责任的勇气。
“所以这次我们一起让他连本带利地还回来。”尹路尧腾出一只手捏了捏陈验的脸颊,鼓励道,“验验,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我不会赌钱。”想起和尹路尧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陈验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事到如今他还有些心悸。
感受到陈验的瑟缩,尹路尧心里一紧,那些过往是不该再被揭开的,他自觉失语,不禁紧了紧手臂把陈验搂得更紧,贴着陈验的耳朵笃定地说:“这次我们赢他的命。”
自信的口气,专属于尹路尧,陈验的心里不由得一暖,长久以来,他都想要证明自己没有爱错人,这一次,是一定不会错了吧?
2013—08—01
☆、第八十六章
和周跃的第一次正面交锋来得并没有超乎尹路尧的预料,他印象中的周跃就是这个样子的,总是喜欢先和他玩一些躲猫猫的游戏,然后在游戏还没结束之前又自己突然冒出来。
接到驻守赌场的手下打来的电话时尹路尧还是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周跃居然还对当年那件事念念不忘,果然,这一次“东胜”对“天齐”的一系列报复行动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江湖寻仇。
没有错,周成军的死尹路尧必须要负上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他一步一步把周成军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但又不彻底赶尽杀绝,他喜欢玩弄猎物,尤其是在猎物极度恐惧的时候,他最乐意见到猎物在崩溃边缘表现出来的绝望。
可是,追根究底,周跃报复的目的是否只是这么单纯尹路尧比谁都清楚,周成军的死只不过是周跃实施报复的一根导火索而已,真正的地雷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埋下了。
坐上了前往赌场的车,陈验的心都还在“砰砰”乱跳,最近半个月,即使是尹路尧已经回到了香港亲自坐镇,但是周跃仍旧稳稳当当地占了上风,“东胜”的地盘不断扩张,以前属于“顺义”和“其同”的地盘有一大半都被周跃从尹路尧手里抢了过去。
说不担心那是假话,陈验很怕今晚这次和周跃的正面交锋尹路尧还会继续落在下风,在他看来尹路尧向来是无人能敌、所向披靡的,可是这个刚刚回国的周跃居然能在第一个Round还没结束就甩了尹路尧一大截距离,陈验心想他可能终于开始慢慢明白之前张途告诫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的确,以还不到25岁的年纪就能在伦敦成立全英国最大、崛起得最快的投资公司,并且是以一个博士还未毕业的学生身份。在商界,周跃的成功堪称奇迹,在黑道,他也绝对配得上“黑马”这个称号。
“怎么了?”尹路尧看出旁边的陈验有些心不在焉,禁不住伸手搂了陈验的腰将陈验整个人都拖了过来靠在他的胸口。
以尹路尧的聪明程度自然猜得到陈验的那点小心思,不过他尤其喜欢看陈验担心他的那种神态,这让他感觉陈验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存在,满足。
陈验放心地把头靠在尹路尧的肩头,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瞒着尹路尧他的心虚,对于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他从来没有流露过这种胆怯,如果说之前管理“天齐”的大小事务他做得顺风顺水让他的自信心上升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但那是因为尹路尧为他打下了结实的基础,“天齐”的江山本就足够稳固,他做的事情只是锦上添花,可是随着周跃的回港陈验才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还差得远,甚至连尹路尧都有些招架不住周跃猛烈的攻势,那他陈验又算得了什么?
“路尧,我从来没想到周跃的手段能有这么厉害。”所以,陈验如实地向尹路尧陈述他的担忧,“张大哥之前就告诫过我,可我起初并不相信,直到现在,我的心就没放下来过。”
尹路尧静静聆听着陈验的低语,有力的臂膀搂得陈验紧紧的,说实话,他也没有料到周跃能有这么恨他,当年的事多多少少他要负些责任,可能吧,对于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那样的伤害或许真的足以让周跃记恨他一辈子。
截断有些飘走的思绪,尹路尧沉着嗓子笑了笑:“如果我说是我故意让他的你信吗?”
“?”陈验有些不明白尹路尧的意思,愣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尹路尧自觉和陈验说这些很无趣,那些陈年旧账自己在心里翻翻就行了,无谓再拿出来伤害一个无辜的人,想了想,尹路尧便自动换了个话题,揉了揉陈验软软的发,笑得很自信:“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该这么快就对我失去信心,对吗?”
陈验被说得脸一红,立马把自己的脸闷在尹路尧怀里辩驳道:“我又没说对你失去了信心,只是想提醒你对手很不好对付而已,多带一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是哦是哦,验验好心提醒我而已。”尹路尧怪声怪气地学着陈验说话的语气,逗得陈验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好了。”尹路尧很快又恢复了正经,长长呼出一口气,宽大的掌在陈验后背上轻轻拍了几下,他郑重地承诺道,“凡是触碰到我的底线的人,不管我之前有没有欠过他什么我都不会心慈手软的,陈验,你只需要支持我就行了。”
“哦。”陈验闷闷地回应着,他并不是傻瓜,尹路尧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他确信自己从中听懂了些什么他不曾知晓的猫腻,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个地方开始变得很不舒服,那个正等在“天齐”赌场里的人究竟和正搂着自己的这个人曾有过什么样的瓜葛?
尹路尧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搂着陈验不放,车子前行在平坦的公路上,夜色下的街景在车窗里不断倒退,仿佛记忆一样涌上心头。
2013—08—03
☆、第八十七章
尹路尧偕同陈验进到赌场大厅时周跃已经端坐在大厅最中央一张赌桌旁等了很久了,看着众星拱月一样出现的尹路尧他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仍旧坐着不动,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右手修长的指节在桌沿上有规则地敲着节拍。
在和周跃视线相撞的那一刹那尹路尧有短暂的惊艳,八年了,周跃已然从当年那个外表青涩的小毛头长成了今天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时间呐,真的很可怕。
走到一半,尹路尧突然停了下来,走在尹路尧斜后方的陈验不解地拉了拉尹路尧的衣角,尹路尧侧过头和陈验对视一眼,笑得有些让人看不懂,然后他毅然决然地抬起左手挥退了身后的一众手下。
现在的大厅里清静得只有周跃一个人,闲杂人等早在周跃出现时就被周跃的手下用各种方法清理出赌场了,尹路尧四处望了望空荡荡的大厅,不由得摇头苦笑。
“放心,今晚你的损失我会补偿给你的。”周跃终于放下二郎腿从椅子里起身,挺拔的身形和尹路尧不相上下,他一步一步朝尹路尧靠近,像完全没注意到陈验的存在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尹路尧轮廓分明的脸看。
“不要说得我这么小气,周少这么多年没回香港了,我就算是清场一天来迎接你也是应该的。”尹路尧换了一副客气的笑,高大的身体不着痕迹地朝陈验的方向挪动了少许,企图挡住周跃慑人的气势对陈验造成什么伤害。
“只是八年不见而已,用不着连称呼都用得这么生疏吧?”周跃在尹路尧面前半米处站定,眼角的余光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尹路尧身后的陈验,漂亮的脸上却是笑容可掬,看起来那么无害。
陈验的心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即使尹路尧用身体帮他遮挡掉了周跃一大半盛气凌人的气势,但他还是看明白了周跃迷人笑容下对他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
“现在你是‘东胜’的老大,而我是‘天齐’的老大,我们之间有着太多利益上的冲突,所以还是生疏一点好。”尹路尧借着身体的遮挡用手轻拍了陈验的大腿一下以示安抚,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对周跃说,“免得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你说对吗周老大?”
周跃眼角一跳,脸上的笑意瞬间冷了下来,他自己很清楚这次挑明了和尹路尧对着干并不只是为了给他死鬼老爸报仇,这些年来他的心底压抑了太多对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男人的怨恨,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这个人生生剥皮拆骨。
“既然来了就赌一把吧!”周跃沉着脸迅速转了身朝刚才他坐的那张椅子走回去,“还有,无关人等自觉滚出去!”
偌大的大厅里只有三个人,除了庄、闲两家,该滚出去的那个人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陈验不服气地咬紧了嘴唇,拳头也攥得紧紧的,就是不肯退出大厅,雕塑一样直直挺立在原地不动。
尹路尧深知周跃的脾气,作为年纪相当的同龄人,和周跃相比,陈验输的不仅仅是心计,还有手段的厉害程度。
“乖,你先出去等我。”尹路尧尽量挤出一个轻松的笑,搂了搂陈验的腰故意压低声音凑陈验耳边暧昧地说道,“等一下回家我在床上好好补偿你一下。”
陈验听得耳根子迅速红了一片,周跃却是在刚刚坐下就亲眼目睹了尹路尧和陈验耳鬓厮磨的这一幕,虽然没听见尹路尧和陈验说了些什么,但是心底刻意压制的妒火已经烧得他无法自拔,猛地一拍桌子,周跃伸手一指陈验,大声吼道:“你!留下来给我们发牌!”
陈验被周跃突如其来的大吼吓了一跳,尹路尧却在心里暗爽了一下,周跃啊周跃,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喜欢吃醋的坏毛病?
“过来吧,不是不想出去等我吗?”尹路尧给陈验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着走开了。
接收到尹路尧的信息,陈验立马明白过来刚才是尹路尧的激将法,也好,他本来就想留下来看看这个周跃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他要亲眼见证尹路尧赢周跃赢得落花流水。
“想玩什么?”坐定后,尹路尧非常绅士地问周跃,“你年纪小,你决定吧。”
周跃瞄了一眼充当荷官角色的陈验,又扫了尹路尧一眼,邪恶地笑道:“就玩当年你输了八十七万给我的家家乐。”
“呵呵。”尹路尧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连我输了多少给你都还记得这么清楚,难怪你老爸还在世的时候经常夸你念书成绩好。”
“没你说得这么夸张,只是博士快毕业了而已。”周跃假惺惺地冲尹路尧一勾嘴角,眼光却是落在站桌子边的陈验身上的,据他所知陈验是孤儿,连公立中学都没上过一天,在周跃看来,陈验这种文盲只配做被他踩在脚下肆意践踏的地底泥。
尹路尧怎么会不知道周跃一向自视甚高,好在陈验并不把周跃的话当一回事,还给了他一个让人放心的笑。
“好了,开始吧。”尹路尧和陈验交换一个眼神,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重新坐下。
陈验开始洗牌,暂时抛开了心里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专心致志地扮演荷官。
桌子两方的人每人各三张,陈验发完牌重新站直了身子,然后对着周跃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周跃可以先看牌表态。
周跃冷冷地笑了一声,不看牌也不说话,直接推了一百万的筹码到赌桌中间,花花绿绿的筹码哗啦啦地散落开来,陈验一惊,周跃这是打算抬高第一把的赌注了。心惊肉跳地偏过头看了尹路尧一眼,尹路尧微笑着示意陈验他心里有数。
“要不要第一把就赌这么大啊?”话是这么说,可尹路尧也面不改色地推了一百万的筹码出来,同样是不看牌。
周跃单手撑在赌桌上,冲对面的尹路尧一挑眉:“这么点钱尹老大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尹路尧耸肩:“那么我先开第一张牌?”
“请便。”周跃靠回椅背,悠然自得地等着尹路尧开第一张牌。
陈验的眼睛一直盯着尹路尧面前的三张牌,这三张牌是他发给尹路尧的,要是尹路尧第一把就输了他简直可以去撞墙了。
右手盖在右边第一张牌上面,尹路尧运了一口气之后慢慢翻开了这张牌,三个人都看得很清楚——黑桃3。
“该你了。”这次换尹路尧靠回椅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周跃死死盯着尹路尧的那张黑桃3看,手上也干脆利落地翻开了左手边第一张牌。
“看来你的运气也不怎么样。”尹路尧用手托着下巴,望着周跃那张黑桃5笑得幸灾乐祸。
“第一张牌而已,何必这么悲观。”周跃想也不想就又抛了三百万筹码出来,这是规矩,不看牌下注那么第二把的注就必须是第一把的三倍。
“不过我有预感,三张亮完我会赢。”尹路尧抛完筹码就坐着不动了,直接叫了陈验过来翻牌,“验验,你过来帮我开第二张牌。”
陈验抖擞了一下精神,深吸一口气走了过来,两只手同时按在中间那张牌上面,他没有第一时间翻开,而是和尹路尧对视了一眼。
“没事,翻吧。”尹路尧笑得很无所谓。
陈验利落地点头,视死如归般翻开了第二张牌,牌被翻开的那一刹那他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像是这样能把牌看得更清楚一点一样。
尹路尧望着陈验笑得合不拢嘴:“黑桃A,验验,你的手气真好。”
“果然是好手气。”周跃为陈验鼓起了掌,冷言冷语地嘲讽道,“看来我今天回去也应该养一个像陈验这么好手气的床伴。”
陈验憋了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尹路尧立马用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让他沉住气,事到如今,陈验也知道大局为重的道理,只是紧攥的拳头用力得几乎让他捏碎自己的指骨。
确定陈验沉住了气尹路尧才曲起右手食指敲了敲桌沿:“开牌吧,说这么多也没用。”
周跃的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嘴角却勾起一丝浅笑:“我们来玩点更刺激的好了。”
“怎么玩?”尹路尧做出一副奉陪到底的姿势。
周跃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沿上:“这一把,我不看牌,我用剩下的全部筹码先看你手里最后那张牌。”
“你确定?”尹路尧也觉得有趣,不由得将身子微微前倾,“你至少还剩下了六百万的筹码。”
“六百万买你先把牌亮完不是很好玩吗?”周跃收回一只手开始一摞一摞把筹码往赌桌中间扔。
“没试过,不过可以尝试。”尹路尧坐直身子,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起了最后一张牌,还没亮牌,陈验冷不防叫停了尹路尧的动作。
“等一下!”陈验紧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赌桌中间的一大堆筹码,一咬牙,也帮尹路尧抛出了剩下的所有筹码,“我们不能让客人吃亏,对吗,路尧?”
“当然。”尹路尧投给陈验一个赞赏的笑,紧接着立起了两指夹着的牌,牌面朝向对面的周跃。
周跃在看清楚尹路尧最后一张牌时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嘴角,尹路尧敏锐地察觉到周跃这个细微的小动作,“啪”的一下把牌拍在了桌子上。
“黑桃K。”尹路尧自己都没绷住大笑了起来,“黑桃A、黑桃K、黑桃3,赢得了我这把‘龙虎’的就只有三个5了。”
陈验也在看清楚尹路尧最后一张牌时松了一大口气,正如尹路尧所说,周跃这一把要想赢,剩下的两张牌都必须是5才行,可这种概率用大脚趾想都知道实在太小。
“比起当年,你的手气和底气都足了不少。”周跃很快就恢复了那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姿态优雅地在椅子上重新坐下之后随意地翻了翻剩下的两张牌,脸上的表情毫无波澜。
尹路尧和陈验都等着周跃揭晓最后的结果,可周跃似乎一点亮牌的意思都没有,只在看牌之后用右手状似无意地扣着牌。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尹路尧抓起自己的三张牌晃了晃,“要是你真的拿到三个5也应该给我们展示一下,对吧?”
周跃一副憋笑的表情:“我也希望自己能有这样的好运气。”说着他又站了起来,把唯一一张亮出的黑桃5又盖了回去,然后拿起三张牌朝桌上剩下那一大沓牌走过去,在尹路尧和陈验同样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周跃把三张牌分别插~进了那一沓牌里面。
周跃抬起头把视线投向尹路尧时,两手一摊,脸上的表情可以用俏皮来形容,他笑着说:“你赢了。”
尹路尧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当年周跃也是用同样的表情冲他一笑,只不过当年周跃对他说的是:“你输了。”
陈验处于完全目瞪口呆的状态,他甚至不敢确定刚才发生的一幕是他亲眼所见的。
“怎么?怕我不认账?”周跃一边玩着手里厚厚一沓牌一边冲尹路尧挤眉弄眼,“我现在长大了,再也不是八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头了。”
“那你是否又知道你这样做是不合规矩的?”尹路尧的脸色很不好看,因为他吃不准周跃今天的路子,并且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规矩都是人定的。”周跃指了指自己的心,还略带嘲笑地扫了陈验一眼,“做人做事千万不要这么死板。”
尹路尧还没接口,周跃立马又抢白道:“这副牌就送给我留作纪念吧,支票下礼拜一银行开门了我再寄给你。”说罢拿上缺了三张的那副牌就扬长而去了。
尹路尧怔怔地望着周跃的背影消失在大厅的门口,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陈验试探着唤了他好几声他才如梦初醒一样。
眼前的陈验无比真实,而且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这让尹路尧觉得无比的感恩,那是否应该从实招来?
张了张嘴,尹路尧却有些欲言又止。
陈验抿了抿嘴唇,走近了尹路尧,大大方方地坐在尹路尧结实的大腿上,双臂环着尹路尧的脖子,无比认真地说出了他心底的话:“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过往,你不必勉强自己一定要告诉我,因为我知道至少你现在是真的爱着我的。”
“傻瓜!”尹路尧蓦地抱紧了陈验,什么都不用再多说,有了陈验这句话他还怕什么?
2013—08—03
☆、第八十八章
和一张一千万的支票一起寄来的还有一张请柬,这周三是周跃二十五岁的生日,他邀请尹路尧一个人去赴宴。
没有错,请柬上写得清清楚楚,宾客只有尹路尧一个人,周跃甚至连他在香港的其他朋友都没有邀请,这顿生日宴摆明了只是他和尹路尧两个人阔别多年的烛光晚餐。
“把这张请柬和支票一起给周跃寄回去。”尹路尧几乎是面无表情地把支票和请柬装进了信封里,然后递给站在一旁候命的李伯。
李伯惟命是从地接过了信封,正想转身去执行尹路尧下达的命令,陈验立马从沙发里起身,他说话的对象是李伯,眼睛却一直盯着稳坐如山的尹路尧:“李伯,把信封给我。”
李伯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陈验又看了看依旧没什么表情的尹路尧,最后还是决定把信封交给陈验,然后默默地退出了客厅。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谁都没先开口说话,反倒是陈验镇定得不像话似的给张途拨了一个电话,尹路尧坐在一旁听得很清楚,一颗悬吊吊的心终于慢慢落了地。
陈验挂了电话重新坐下,手里的信封被他攥得紧紧的,尹路尧换了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盯着陈验微笑。
接收到尹路尧的眼神,陈验自己也是没忍住勾了勾嘴角,他把信封重新递给尹路尧,语气平淡地说道:“去吧,有些事情总该给他一个说法。”
“说得好像你很清楚当年发生的事一样。”尹路尧没接信封,保持着慵懒地斜倚在沙发扶手上的姿势,“我不去也并不代表我怕了他。”
“我知道。”陈验点头,手里仍旧举着信封,“但是意气之争往往只会两败俱伤,所以我希望你去和他说清楚,这样就算是要硬碰硬我们也无话可说了,我不希望底下的兄弟们莫名其妙地被卷入这场恶斗。”
“这就是你为什么叫阿途全面戒备的原因?”尹路尧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你觉得不管我去不去赴宴,‘天齐’上下都免不了和‘东胜’有一场恶斗,但是我去了至少可以让周跃断了念头,以后你就没了后顾之忧,是吗,验验?”
“的确,我不否认。”陈验耸肩,“但我绝对相信你当年有无可奈何的理由。”
“越来越聪明了。”尹路尧终于笑得咧开了嘴,还顺手接过了陈验手里的信封,在手里掂了掂,他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不过一千万的支票,还回去确实是有些可惜的。”
“支票留下。”陈验夺过信封,抽出里面的支票又把信封重新递给尹路尧,笑得一脸奸计得逞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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