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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赌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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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香港久负盛名的赌场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热闹,十几张赌桌周围被挤得水泄不通,各种吆喝声、叫骂声、赢钱之后的大笑声交织在一起盘旋在赌场大厅的上空,如此鼎盛的氛围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全港最大的黑社会集团“天齐”的影响力。
  
  来这里娱乐的人无外乎两种,一种是太有钱不来玩两把对不起口袋里快要溢出来的票子,另一种则是完全相反的极端,穷得叮当响,来这里不过是赌一把自己的命够不够硬,如果可以在这里大捞一笔从此以后便是吃喝不愁,但要是运气背到了家咸鱼翻不了身大不了被看这个场子的黑社会砍掉一只手,少一只手又不会死人,以后还可以因为残疾申请到政府的综援,总之不会饿死。
  
  陈验所在的这一桌全是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贩夫走卒,迫于生活的压力才选择破釜沉舟。
  
  不过老天爷今天晚上好像特别眷顾这群小人物,从开赌到现在已经连续开了七把“闲”,再这样下去一直押“闲”的人恐怕是三年五载都不用为没米下锅而焦头烂额了,所以最是热闹,赢了几把的人情绪都高涨了起来。
  
  陈验决定一鼓作气,把今晚赢回来的加上本钱全部又押了“闲”,要是再开一把“闲”那就真的发财了,想着花花绿绿的票子陈验觉得这一把值得赌,豁出去就豁出去吧。
  
  桌上其他人没有陈验这么疯狂,都很保守地只抛出了身前一半的筹码押了“闲”。
  
  看着整桌人都又押了“闲”,庄家额上不着痕迹地滑落一滴冷汗,再开一把“闲”他估计自己以后也不用干了,这是在“天齐”旗下众多赌场都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现象,老大会放过自己吗?沉甸甸的几百万就这样没了,老大肯定会砍死我的吧!
  
  “发牌发牌!”陈验嘴里叼着一根烟有些口齿不清,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抱着几百万回家睡大觉了,以前只是在做梦的时候梦到过抱着大把的钞票睡觉,没想到这一天居然真的来了而且来得这么快,真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周围的人一听陈验催促庄家发牌也都跟着附和起来,乖乖,好不容易遇到庄家倒大霉,傻子才不想多赢一点,所以陈验一带起了头大家就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天齐”在道上的势力根本没有其他社团可以与之匹敌,同样,“天齐”的场子一向也最讲信誉,庄家根本就不屑于出老千,大家也都喜欢来这里玩上几把,所以才一直都这么“人满为患”,可是不出老千也不用这么搞我吧?庄家的额头再一次滑落几滴冷汗,面对群情激昂的赌徒们庄家侧头对身边一直站着维持赌场秩序的兄弟耳语了几句,然后那黄毛小子点点头就走开了,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说了些什么。
  
  陈验一支烟已经抽完,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熄之后“嗖”的一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撩起袖子摆足了架势对准赌桌正对面犹豫不决的庄家就是一通大喝:“不敢赌就叫你们这里管事的出来,‘天齐’的场子什么时候出现过庄家输得不敢发牌的情况?”陈验刚说完周围就响起支持的声音。
  
  庄家无奈地看看二楼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一咬牙还是发了牌,陈验也知道见好就收,立马就欢欢喜喜地又坐了下来。
  
  面前只是薄薄的一张纸牌却系着陈验的身家性命,说不紧张那是自我安慰,陈验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就差脸没贴在桌子上了,双手颤抖着按在倒扣在眼前的一张纸牌上,心里默默念着:两边、两边、两边……然后眯起一只眼以最标准的亡命赌徒看牌的架势翻看着拿到的牌,周围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陈验手里的牌,毕竟他们都是跟着陈验在押赌注,自然是希望他能赢的。
  
  陈验哪里肯让他们看见自己的牌,双手以最神秘的姿势恰好把牌挡住了,除了他本人没人看得见。
  
  底牌慢慢亮了出来,陈验的心也一点一点变得冰凉,幸好良好的心理素质让他暂时保持住了脸上自信的表情,重新把牌扣下,陈验笑嘻嘻地打着哈哈,周围的人都追问道:“是不是‘两边’?”
  
  “当然是‘两边’了!”陈验睁眼说着瞎话,其实他拿到的牌是“三边”,换言之这一把开了不是他赢而是庄家赢,他会因为这一把而血本无归,连进门时向赌场的人借的十万块筹码都赔进去了,但是陈验不想就这样把自己的命输给吃人不吐骨头的高利贷,他决定搏一次。
  
  “开牌吧!”庄家已经输得面有菜色了,看陈验这么信心满满的样子心都凉了一大半,心想着早死早超生,大不了被老大砍掉一只手。
  
  陈验傻笑两声,心里却是擂鼓一样锣鼓喧天,突然鼻子一痒,眼见一个喷嚏就要打出来了陈验立马用手捂住了鼻子避免了一声响亮又煞风景的“啊嘁”。
  
  喷嚏结束陈验擦擦鼻子重新把双手按在面前的牌上,桌上所有人都默契地屏气凝神期待着见证今晚庄家连输八把,牌一点一点被翻过来,顿时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一样,落针可闻。
  
  “又是‘两边’!庄家输!”不知是谁兴奋得大叫了出来,所有人的魂儿这才被拉了回来,还都不约而同地使劲儿掐了各自的大腿两把,在确定这不是做梦之后终于都欢呼了起来,陈验暗自长舒了两口气,好险!
  
  只有庄家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加上这一把今晚一共输了老大五百万,事后不被砍成残废那是自己祖上积德,哦不,应该祈祷老大今晚心情大好过来视察赌场的情况只砍自己两根手指头才对。
  
  这边已经回过神来的陈验开始欢天喜地地把桌上的筹码往自己跟前聚拢,心里盘算着赢了这一把就不玩了,把本钱十万还回去之后就赶紧脚底抹油,最好从此以后都不回香港了,一辈子躲在大陆,赢的这几百万也够自己一个人在内地一辈子的花销了,或者可以做点小生意,然后……
  
  陈验还没幻想完有钱之后的幸福生活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从背后一把按住不停摸着代表着钞票的一大堆筹码。
  
  陈验赢了钱心情大好,也不生气,刚转过身想看看是谁打扰他规划美好人生就像冰雕一样僵在原地动不了了。
  
  “今晚赢得不少嘛。”来人居高临下地望着陈验,皮笑肉不笑,高大的身形将身高也并不算矮的陈验整个罩住,周围的气压瞬间就低到让人窒息,陈验全身的肌肉都忍不住紧绷了起来。
  
  陈验惊的不是这人身形太过挺拔,也不是这人明显不善的语气,更不是这人冷冰冰的面容,正好相反,这人长得异常好看,请原谅陈验只能用简陋的“好看”二字来形容一个成熟男人的容貌,他是孤儿,书读得少,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词就是“好看”,他从来没亲眼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为什么说是“亲眼”呢?因为眼前这张脸陈验早在无数娱乐八卦周刊杂志的封面上看到过许多次,很多已经大红大紫的女明星都和这个人有过暧昧不清的关系,他甚至可以精准地指出男人左侧脸靠近耳垂的地方有一颗芝麻粒大小的黑痣。
  
  “怎么不说话?”男人忽然勾起嘴角笑了笑,不过语气却较之刚才更冷了几分。
  
  陈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想要抽回手却无奈男人用的力太大,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因为眼前的人是“天齐”的龙头老大尹路尧,全港四大黑帮里最有分量的话事人,贩毒、走私军火、经营色~情场所、赌外围球赛……什么违法他做什么,是警方恨得牙痒痒的头号人物。
  
  至今尹路尧仍然在外面逍遥法外是因为警方一直都掌握不了直接指控尹路尧的罪证,这个男人太过聪明,做事干净利落,从来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身后又有一大帮对他忠心耿耿的手下,接任“天齐”龙头老大这几年来雷厉风行的处事手段很有效地震慑了香港其他黑社会帮派,简单来讲尹路尧就是香港黑色势力里至高无上的King,只要走黑道的人没有敢明着和他对着干的,茅坑里打灯笼的事情除非脑子被门挤了否则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年仅二十八岁大名就早已响彻整个东南亚黑帮势力的尹路尧叫板?
  
  是不是自己今晚赢得太多尹老大不高兴了?陈验觉得一定是这样,要不然干嘛尹路尧吃饱了撑的要找他一平头小老百姓的不痛快?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江湖大佬尹路尧哎,在香港他简直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陈验一直都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像尹路尧这样有权有势。
  
  当然也只能是想想而已,陈验才没这个胆子去过天天走在刀口上的日子,要不然他早在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大潘“声势浩大”地加入黑社会社团混日子时就跟着踏入黑道了。
  
  “那个尹老大啊,您要是觉得我赢得太多了,我可以少拿一点的。”陈验赔着笑脸,始终还是觉得小命最重要,要是就这样抱着几百万明目张胆地走出去估计还没回到家就莫名其妙地一命呜呼了,然后明天的报纸会多一条“无名男子横尸街头”的新闻。
  
  陈验从小就无依无靠,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也过了不少,该死的快餐店老板还欺负他没有文化不好找其他的工作天天往死里压榨他的劳动力,一个月的工资交了房租水电之后基本就只够吃饱饭,否则他也不会在喝得半醉半醒时头脑发热到选择孤注一掷来赌场搏一搏,但是“珍爱生命”向来是他信奉的教条,要不然他也活不到现在。
  
  “少拿一点?”尹路尧松开了按住陈验的手,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英俊到天理不容的脸即使没什么表情也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明明就是男人,他怎么可以长得比女人还好看?
  
  陈验的心思有些飘忽,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还没被美色迷到神魂颠倒的地步,一听尹路尧的意思,他心想难道有门儿?于是立马趁热打铁般狂点头道:“是啊是啊。”
  
  谁知道尹路尧却突然变了脸,反手就给了陈验猝不及防的一个响亮耳光,打得陈验整个人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耳朵里“嗡嗡嗡”还没缓过劲儿来就被尹路尧一把抓住衣领又提了起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早在尹路尧浑身充满杀气出现的时候就散得一干二净,颇有赶着去投胎的架势,谁都知道“天齐”的老大虽然长得一副温文尔雅翩翩佳公子的样貌却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杀人放火从不心慈手软,不想被战火所伤就趁早回家洗洗睡了,剩下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的全都是尹路尧的手下。
  
  “尹老大,你……”陈验委屈极了,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是也不敢伸手去捂,只能仰着头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尹路尧的脸色,心里九转十八弯,不知道什么地方惹到了这个脾气怪异的老大。
  
  “你敢在我的场子里出老千胆子还真不小。”尹路尧一只手提着陈验的衣领,一只手从陈验左手衣袖里抽出了一张牌,“啪”的一下扔在桌子上,这下子周围的人都看清楚了,陈验之所以会赢是因为他出老千,刚才坐庄的那位仁兄立马就跳了出来指着陈验的鼻子一脸恍然大悟地骂道:“臭小子,难怪每一把都是你赢,原来你小子出老千,老大,砍了他的手,不能让他坏了这里的规矩。”
  
  陈验无限委屈,明明只有最后一把出了老千,但这种情况下他已经吓懵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尹路尧横了插嘴的人一眼,那人立马就闭了嘴乖乖垂首退到了一边。
  
  “把他给我带到二楼去,我倒要看看敢在我的地盘上坏规矩的人命有多硬!”尹路尧把陈验随便往地上一扔就潇洒地转身上二楼去了。
  
  几个手下听命过来拖着已经软成一滩烂泥的陈验跟着老大上了二楼。

☆、第二章

  陈验不知道他是怎样被拖上二楼的一间装修得异常豪华类似于办公室的房间的,他心里唯一清楚的就是他应该赶紧想个办法脱身,在黑社会的场子出老千被发现按照江湖规矩来说轻则砍掉一只手,重则那就是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再加上从来没有人敢在“天齐”的场子出老千,这下是棒打出头鸟,摆明了要杀鸡儆猴了。
  
  陈验也知道这一次是玩得太过了,但是他真的不甘心再过以前那种出去找工作总是因为小学都没毕业而处处碰壁到头来只能一辈子窝就在一家小小的快餐店里打杂的日子,吝啬的老板又抠门到了家。
  
  如果有的选的话陈验宁愿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他恨死了那个生了他却又狠心把他抛弃的女人!甚至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陈验”这个名字还是当年孤儿院的院长可怜他连名字都没有才给他取的,随的也是院长的姓氏,名字的寓意是希望陈验能够体验生活的艰辛并且懂得回报那些曾经好心帮助过他的人。
  
  后来孤儿院被一把大火烧得一干二净,很多孤儿都在那一场大火里丧生,院长也因为抢救大火而一去不返。
  
  孤儿院没了,院长也死了,陈验唯一可以依靠的港湾瞬间坍塌了,那一年他只有十二岁。
  
  后来政府说要拨款重建孤儿院,但是说来说去也没人身体力行,孤儿院重建的事也就这样搁置了下来。
  
  也不知道那笔善款拨下来之后被中间哪个高官给吞了去,或者说政府根本就没有拨过款,因为那一场大火几乎让孤儿院的所有人都丧生了,即使剩下了一两个人也掀不起什么大的波浪,于是便心安理得地把那一笔应该拨下的款项纳入自己的荷包。
  
  幸好当时幸存的并不只有因为睡不着所以到花园里看星星结果在花园的长凳上睡着的陈验一人,和陈验玩得最好的玩伴大潘潘粤也因为一时贪玩跑去游戏厅打电子游戏而逃过了这一劫。
  
  潘粤比陈验要大个一两岁,平时也喜欢仗着年纪最大在小伙伴们面前逞逞能,孤儿院没了潘粤倒是像一夜之间就真的长大了一样,他告诉陈验既然靠不了政府那就只能靠自己的双手了。
  
  因为没到法定年龄的原因,潘粤只能带着陈验出去打打零工,这样也能勉勉强强混口饭吃,虽然不能保证每一顿都吃饱,但总算是不会饿死。
  
  这种三餐不继的日子一直过了好多年,直到潘粤成年找到一份在码头上上下货出卖劳力的正式工作之后他们窘迫的生活环境才有了一点点的改善,至少一日三餐不用只喝粥了,不过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都是孤儿,以前在孤儿院也只念过几年小学的课程,在大学生越来越普遍到一抓一大把的残酷现实下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被生活逼到了墙角,还有一天天上涨的房价、物价但是永远都不会涨的薪水让他们倍感压力。
  
  后来潘粤听别人说混黑社会不仅很拉风还可以轻而易举地赚到很多钱,当然前提是跟对了老大。
  
  于是潘粤就真的加入了黑社会,不过现实总是和美好的想象相悖的,当初他以为只要加入了黑社会就能威风八面地过日子不再受别人的白眼,可是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大的黑社会社团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得去的,即使进去了也别妄想能够一步登天,像“天齐”这样的大社团要进去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潘粤最后只是加入了一个很小的黑社会社团,平时帮上头的老大们停停车、挡挡酒算是本职工作,混了几年也只是一个泊车小弟,上位出头的机会他连尾巴都没见过,可是一旦踏出了这一步他就不想回头了,就算是泊车小弟也总好过码头上的苦力。
  
  陈验不愿意像潘粤这样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生怕下一刻就被老大叫去参加黑帮火拼分分钟缺胳膊少腿儿的日子,当初那个坏女人既然生下了他他就打算好好活着,他要比那个女人活得快活,他要让那个恶毒的女人比他先死!
  
  在快餐店打杂是陈验成年后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唯一一份工作,一做就是好几年,过了年他就二十二岁了,这个年纪的男人(或者说男孩更合适一点)不仅血气方刚还特别容易对现实产生不满的逆反情绪,就像他今晚血气上涌想要来“天齐”的场子赌几把一样,他只是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彻底改变他以后的生活,他过够了被人嘲笑被人使唤来使唤去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生活,进门时向赌场的人借的十万块是他从出生到现在见过的数额最大的一笔钱,当时他就在想要是这十万块是自己的那该有多好啊。
  
  “是砍你的左手还是右手呢?”
  
  陈验突然被这死神一般的声音唤回了有些游离天外的神智,他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按住肩膀跪在房间的中央丝毫不能动弹,说话那人正是“天齐”的老大尹路尧。
  
  砍左手还是砍右手?陈验哪只手都不想被砍!他说过他要活得好好的,他要那个女人后悔曾经抛弃了他!
  
  “看在你胆子够大敢在我的场子出老千的份上我让你自己选砍哪只手。”坐在真皮沙发上的尹路尧一脸云淡风轻地看着被手下按住的陈验,翘着二郎腿,显得一派悠闲,帅得竟是别有一番风味。
  
  陈验看了看周围,除了制住他的两个男人和坐在沙发上的尹路尧,这间房间里还有十几个人分立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像是为了防止他突然挣脱会逃跑一样,可是不管陈验选择哪一个方向都逃不过被再次抓回来的下场。
  
  陈验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尹路尧就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那就右手吧,这样你以后吃饭写字都成问题,正合我的心意。”
  
  陈验是一个很敏感的人,比如说现在尹路尧说要砍了他的右手是想让他以后吃饭写字都有障碍他就觉得尹路尧像是在刻意侮辱他没有文化一样,也忘了现在是什么样个状况,更加把他对某人深埋在心底很久的心思扔到太平洋去了,脱口就是一阵发了疯似的怒吼:“老子不会写字!老子连小学都没毕业!”
  
  按住陈验的两个人一听有半秒钟的吃惊,回过神来之后连忙又加重了按住陈验的力道以防他突然发难,整间偌大的办公室里除了尹路尧都被陈验吓了一跳,心想这小子看着斯斯文文的自从老大出现之后就被吓得像只软脚鸡一样,这会儿居然敢在老大面前自称“老子”?不想活了吧,保不齐这下子两只手都保不住了!深知自家老大手段的一干手下在心里这样想着。
  
  “看来我还戳到你的痛处了。”尹路尧不仅不生气还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迷人指数爆灯,只不过说话的语气里却丝毫温度都没有,状似不经意地把玩着漂亮修长的手指。突然,尹路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踱步到陈验眼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不知死活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的人,慢悠悠地说,“不过我这里的规矩也是不能坏的,既然你觉得我要砍你的右手是在侮辱你那我就偏偏要砍你的右手。”说罢转头朝站在身后的人说,“黑子,去把刀给我拿过来。”
  
  黑子应了一声“是”就朝房间里供奉着关二爷的香火台走过去,那上面还供奉着一把刀,以最慑人的角度嵌在一只烧鸡的脖子上,刀刃处的寒光让人胆战心惊,要是那一刀砍在脖子上这人头就是真的不保了。
  
  黑子很快就把刀拿了过来以最尊敬的姿势送到尹路尧的手上,尹路尧也不急着砍陈验的手,专注的目光一直定在泛着森森寒光的刀刃上,他喜欢捉弄捉弄他的猎物然后再不经意地玩死猎物,这种恶劣的乐趣自从他当上“天齐”的老大之后就一直有,只是从来没有遇到过敢和他过不去的人,也就没有机会实践,现在很好,陈验自己送上门来,他就不客气了。
  
  陈验早在尹路尧叫手下拿刀的时候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在肚子里把刚才自己没沉住气发飙的冲动狠狠腹诽了一通,脑子里急速运转着保命的办法,他记得潘粤曾经告诉过他“天齐”的老大其实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尹路尧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至于那些和尹路尧有暧昧关系的女明星全都是想着倒贴的下贱货色。
  
  本来“天齐”的老大是同性恋这么爆炸性的新闻是很有料可挖的,但是娱记们都没这个胆子敢挖江湖大佬的八卦,反而一直报道着尹路尧和一众一线女星的八卦绯闻,好像这样能为尹路尧掩饰一些什么一样。
  
  这些都是潘粤混黑社会之后道听途说的一些传闻,真假程度还不甚明了,不过陈验觉得潘粤说的时候言之凿凿的样子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他陈验没什么大的本事,就是长着一张同性恋会喜欢的脸,这话是潘粤以前一次开玩笑的时候说的,那时潘粤还不服气只能在社团里当个泊车小弟,就天天抱怨说要把陈验送到“天齐”老大的床上让陈验帮他吹吹枕头风好让他也可以进“天齐”混混,后来被陈验用枕头狠狠砸了一顿之后才消停。
  
  其实想想陈验也没觉得潘粤有些什么地方说错了,他真的是长着一张有些女气的脸,瘦削的脸型是很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瓜子脸,没有经过化学物品荼毒的脸颊不像很多同龄的男孩子那样不是长满了青春痘就是油光可鉴,光滑细腻得连他自己都痛恨自己的好皮肤,每次照镜子他就恨不能一把把镜子给砸了。
  
  陈验还有一副清脆悦耳的嗓音,虽然唱歌的时候五音不全,但是潘粤经常笑他就算唱得不着调但是光是听听他的声音就弥补了天生的五音不全。
  
  陈验很懊恼自己的长相和声音,所以他经常跑到海边去晒太阳希望可以把白皙的皮肤晒得MAN一点却总是失败而回,他强迫自己抽烟想把嗓子变得爷们儿一点也每每都不能如愿,他在快餐店干的都是又重又累的脏活,可是一双白皙干净的手从不曾因此而变得粗糙不堪,后来他开始说脏话,觉得这样可以把自己武装起来,就算做不到不可一世,但至少能够让一些胆小的人对他敬而远之。
  
  陈验还很讨厌女人,这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从那个女人生下他没几天就把他抛弃的时候起他就在心底埋下了一颗邪恶的种子,他陈验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女人,他厌恶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雌性动物!
  
  对于尹路尧,陈验毫不掩饰地说当他第一眼在杂志封面上看见这个男人时就有些情窦初开般的心动,每一次看到男人的照片出现在杂志封面上他总是比吝啬的老板答应给他加薪水还要兴奋,他可以准确地指出男人的左侧脸靠近耳垂的地方有一颗芝麻粒大小的黑痣,他可以闭着眼睛描摹男人精致的眉眼,他可以一一细数出男人和哪些不要脸的一线女星传过绯闻。
  
  如同每个怀春少女都有一个幻想中的梦中情人一样,男人们也都有自己最喜欢的一两个A~V女~优可供幻想,潘粤就最喜欢松岛枫、小泽玛利亚和最高产的武藤兰,虽然有些遥不可及,但是有些念想总比什么念想都没的好,而陈验的内心深处埋藏着的却是一个神一样强大的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是有毒的,这个男人是香港最大的黑社会集团的头目,陈验知道他要不起这样的男人也不敢要,更何况他一个籍籍无名的快餐店打杂小弟有什么能耐可以爬上尹路尧的床?不要说根本就没有途径可以认识这种大人物,就算认识了人家看不看得上你还成问题,白日做梦的事情闲得无聊的时候想想就可以了,千万不能拿出来到处说,那样会贻笑大方的。
  
  所以一直以来陈验都把自己是同性恋的消息封锁得死死的,就连从小玩到大的潘粤他都没说,他希望能够为自己建筑起一方小小的天地,在这里没有人可以踏足,可他会满足于潘粤说要把他送上“天齐”老大的床的玩笑,用枕头砸潘粤也只不过是他想掩饰一下内心的狂喜而已。
  
  可能陈验自己都没预料到今天会碰上尹路尧本人,他是胆小的,所以在尹路尧语气不善地和他说第一句话开始他的第一反应是胆怯和退缩,他把那种见不得人的情感深深埋在心底不敢再去触碰,可是现在尹路尧要砍他的手啊,他不想变成残废,他还没实现过上好日子的愿望,他还没能让那个女人后悔当初做出抛弃他的决定,他不能失去这只手!
  
  这一刻,陈验做出了他这辈子最为大胆的一个决定,比来这里赌钱的决定还要大胆。
  
  “尹老大,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如何?”陈验说话的时候已经冷静了不少,他艰难地仰着头注视着尹路尧完美的脸庞,他赌自己的命够硬,他赌尹路尧最终会留下他的右手,他赌潘粤告诉他的小道消息是货真价实的真料,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神采熠熠,很有杀伤力,同时也很魅惑。
  
  一直把玩着锋利刀刃的尹路尧被陈验这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本来如果这句话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在他面前说他都可能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和他尹路尧做交易?没点底子和资本谁敢轻易说出这样的话?可是这个看上去很孬种的小子说来竟不会让自己觉得好笑,这小子的眼里还散发出一种毫无来由的自信,还有一点孩子般的认真。
  
  “可是现在我对砍下你的右手更有兴趣。”最后,尹路尧小心地把自己内心那点小小的震撼收了起来,他是黑社会老大,他怎么可以被一个默默无名的毛头小子威胁到。
  
  陈验的眼底滑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绝望但是很快就又恢复了神采,他依旧倔强地仰着头将目光悉数投射在尹路尧的脸上:“或许留下我的右手可以让尹老大更感兴趣呢?”
  
  “哦?”尹路尧一挑眉,他承认他想看看这个小家伙还能在他面前玩什么花样。
  
  陈验一听知道已经成功引起了尹路尧的兴致便挤出一个极致的笑,语气里不经意地带上了几分妖冶诱惑的情绪:“在床上,我会慢慢把欠尹老大的钱还清。”
  
  此话一出,周围站着的手下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带架着陈验的两个人身体都剧烈颤抖了一下,像是所有人都受了什么大的刺激一样,但是却谁都没有讲话,只等待尹路尧做出反应。
  
  陈验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搞不懂这些人是怎么了,便没怎么在意,他要的是尹路尧的答复又不是尹路尧这些手下的反应。
  
  尹路尧很久都没有说话,脸上的笑还是一成不变,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他拿着刀的手用力到指节都已经泛白。
  
  手下们都怕会被老大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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