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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每天都在演戏-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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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舍得?”谢铎锐抱住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轻笑道:“你今天这么英勇,累成这样,我怎么舍得把你叫醒?”
谢铎锐声音温柔好听地过分,谢如安耳朵尖红了红,咬了咬牙,避开谢铎锐的眼睛,结结巴巴道:“可是……就算是那什么……你那什么……你也不能就让我那么躺着啊……爷爷还坐在旁边呢……”
“什么也没有我的宝贝重要,”谢铎锐轻轻吻着谢如安的唇,小心地将谢如安受伤的手放好,将人紧紧地禁锢在自己怀里,吻也由刚开始的春风细雨变成暴雨雷霆,“宝贝,我爱你。”
谢如安一面抱住他,主动配合谢铎锐的亲吻,一面仅存的理智和羞耻感仍在挣扎,争分夺秒地喘息着道:“我也爱你……可是……”
谢铎锐小心地带着人躺到床上,手忍不住从他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谢如安这次是真的说不出话了,有些担心谢铎锐会真做,忍不住紧了紧抓着他的手。
“放心,乖,”谢铎锐眸色深沉,他一面不断地吻着谢如安,一面握住谢如安的手放到自己身下,哑声道:“帮我。”
谢如安有些悲愤,怎么还有说发情就发情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谢如安还是扯开谢铎锐的皮带,将手伸了进去,握住已经他半硬的东西。
不管怎么样,他终究还是无法拒绝谢铎锐的任何要求。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喘息着躺平在床上,谢铎锐迷恋地吻着谢如安的唇,半晌之后扯过纸巾擦干净自己和谢如安的手,看着谢如安面色潮红还没回过神来的样子,情|欲的余韵还留在体内,谢铎锐想到刚才激烈的状况和如今的情况,忍不住一笑,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谢如安双眼放空地看着天花板,听到他那一声轻笑,由衷道:“哥,你真是个混蛋。”
“我是个混蛋你也喜欢。”谢铎锐帮谢如安脱掉衣服,将人塞进被窝里。
“是啊,所以我觉得自己也挺混蛋的,明明应该觉得不好意思的事情,我还觉得挺高兴……”谢如安在被子里动了动,艰难地在被子里把自己团成了一只花卷,“哥,你在房间里这么久真的没关系吗?爷爷和爸妈……”
谢铎锐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起身准备去给他弄一张湿毛巾擦脸,“没关系,他们都知道的。”
谢如安一愣,“啊?”
“你知道爷爷刚才在病房外跟我说了什么吗?”谢铎锐一边放水,一边提高声音道:“爷爷说让我们好好在一起,以后别吵架,也别给家里添麻烦,对了,还让你以后要好好听我的话。”
外面顿时没了声音,谢铎锐眼底露出笑意,弄好毛巾出去,果然看到那小孩儿窝在被窝里一脸的不可置信,看到自己之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骗子,谢铎锐失笑,露出了这些天心情最好的笑容,把毛巾糊到谢如安的脸上,一边帮他擦着脸,一边柔声道:“没骗你,爷爷同意我们了,所以在我肩膀上靠一靠也没关系。”
“刚才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说这件事,后来爸妈和爷爷又一副想要看你热闹的样子,我就不更好打扰他们的兴趣了,”谢铎锐笑着揉了揉谢如安的头发,道:“好了?现在心里舒坦了?不纠结了?”
沉默两秒之后,谢如安从床上一跃而起,原本盖在脸上的毛巾顿时掉在了地上。
“你果然很混蛋!你居然骗我!”
谢铎锐失笑,把浑身炸毛真正羞愤欲绝的谢如安拉下来抱住,谢铎锐在他脑袋顶蹭了蹭,顺毛道:“是啊,我逗你玩儿来着,你要打我吗?”
“……”居然不要脸地承认了,谢如安无语片刻,接着猥琐地笑了起来,“打屁股也可以吗?”
“你要试试?”
……
谢铎锐看着他十几秒,谢如安抹了把脸,撑不住转移话题道:“你背上的伤今天上过药吗?”
谢宏闻那天是气急了,下手很狠,谢铎锐当天晚上只觉得胀痛,第二天起来借着镜子一看就发现被打的那一块已经青了,他自己倒不是很在意,但是谢如安很在意,早上已经有事所以忘记了擦药,谢铎锐捏了捏他的脸,笑着摇头道:“没有。”
“没有你还这么高兴……”谢如安知道谢铎锐心里高兴,但是看着他这副样子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在谢铎锐脸上亲了一口,“药在家里,早知道就随身带着了,今天不会回去了吧?你放开我,我看看现在怎么样了,还疼吗?”
明明自己的手刚伤了还包扎着,一张小脸白得吓人,却对自己的状况毫不在意,满门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谢铎锐叹了口气,丝毫没有把人放开的意思,反而在他眉心亲了亲,轻声道:“行了,没什么事,就那么一道伤,过几天就好了,也就你会在意了,有这个心思你不如好好顾着你手上的伤。”
谢铎锐无奈道:“小鬼,我也是会心疼的好么?”
“你真肉麻,诶,真没事了?”谢如安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想了想叹息道:“我真的没想到爷爷他们……会这么容易就接受我们,嘿嘿,这说明手伤了也不是坏事啊!”
谢铎锐脸色一黑,要不是看在他现在受伤的份上,恨不得扒开裤子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揍一顿,谢铎锐在他腰上捏了捏,沉声道:“口无遮拦,你再说这种话试试?”
谢如安忍不住笑,把整个人都埋进了谢铎锐的怀里,感觉自己被谢铎锐温柔的气息包围,舒服地恨不得学猫咪呼噜。程嘉澍的事情和家里的事情都解决了,谢如安现在觉得放松地不得了,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没过多久就在谢铎锐怀里睡了过去。
谢铎锐等到他完全睡熟了,才把人小心翼翼地塞进被窝里,将被角给他压好出去了。
兰惠自在停车场被抓之后就一直留在警察局里,谢铎锐好几次想要给人打电话,都被谢老爷子有意无意地拦下来了,谢铎锐意识到这是老爷子不想让他再管这件事,也就顺从地暂时收了心。
这些事情不用急,时间还长,他可以慢慢来。
谢铎锐走下楼,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古怪,谢宏闻更是脸色难看地看了他几眼,起身去了楼上,谢铎锐在心底叹了口气,知道虽然他们都算是同意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急不得,得要慢慢来。
现在这样已经完全超出他的预料了。
“刚才简尤的人来过了,你在楼上我没让他叫你,”宋瑞琴见气氛尴尬,把手里的一本黑色厚皮记事本递给谢铎锐,“这是简尤让我给你的,说你可能会需要。”
这是候魏峰的那本日记,他想着简尤既然都已经看过了,应该也就没什么纰漏了,所以将它锁在了办公室的保险柜里,现在简尤来给他是什么意思?想让他看什么?难不成是关于兰惠的事情?
谢铎锐顿了顿,将那本记事本接了过来。
谢铎锐实在是不想看关于程嘉澍的事情来恶心自己,但是他突然想到谢如安之间在房间里时开心的样子,握着记事本的手一紧,算了,还是找时间看看吧。
这段时间谢如安一直不是很开心,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忧心忡忡的样子看得人心疼,他会为了程嘉澍费心担忧成这个样子,或许自己看完这本东西,能理解他的心情,也就能稍微分担一些了。
“这是什么?”宋瑞琴见谢铎锐神色有些怪异,担忧地问道:“有什么要紧事?”
谢铎锐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小事。”
☆、第八十八章
谢铎锐在客厅和谢老爷子谈了一会儿;把程嘉澍的事情去除感情部分跟谢老爷子说了一遍;老爷子年纪大了,夜深之后有些精力不济,谢铎锐看着事情也说得差不多了,和宋瑞琴一起把老爷子扶回了房间休息。
虽说现在谢铎锐和谢如安已经有了自己的住所,但是适逢星期天或者长假,两人还是会回家或者到老爷子这里来住几个几天;所以老爷子家基本上有全家人的房间;当然,谢铎锐和谢如安是分开的两个房间。
谢铎锐回了自己的房间,先洗了个澡,接着随意地擦干头发;坐在床头;翻开了候魏峰的那本日记。
候魏峰果然如同简尤说的一样,将程嘉澍对他说的话做的事,事无巨细地记了下来。
“六月二十八日。
昨天天气不错,医生说我们的恢复状况很不错,不久就能进行下一项手术了,程嘉澍的脸虽然用着不如我自己的顺手,当然比我预料的手术失败好很多了,我很期待D医生最后的成品,他可是全世界最棒的整容医生。
当然,我也很期待程嘉澍今晚的故事,在他的故事里,他和谢铎锐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与公主,而那个拆散他们的巫婆就要出现了,故事越来越精彩了,要知道自从长大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过童话故事了,更不用说,是由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讲出来的。
他来了,我听得到他走路的声音,他出电梯了,我得收起我的日记本了。”
“九月二十三日。
19号我们一起做完鼻翼部分的整容,此后的一个星期,我们都一起住在同一间病房里,我偷偷听照顾我们的护士说,程嘉澍要求D医生加快整容速度,他真是疯了!幸好D医生拒绝了他的要求。
晚上,程嘉澍再次向我提起了“谢铎锐”这个人,我找到了他为什么突然要求进展的原因,谢铎锐和谢如安在一起了,事实上,我听说过谢如安,因为我陪着过去的女朋友去看过他的电影,谢如安是谢铎锐的弟弟,从程嘉澍的口述中我得知,谢如安就是当时从程嘉澍身边抢走了谢铎锐的人,据程嘉澍所言,如果没有谢如安,和谢铎锐在一起的就是他,那是个混账,不过我觉得恐怕不会有人比程嘉澍更混账了。
当然,我打心眼里并不相信这些话,毕竟程嘉澍这种疯子,只要脑子没病都不会喜欢上,噢,我病了,看着他拆下纱布之后与我越来越像的脸,我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他又来了,不知道今晚他又会讲什么故事。
……”
“十二月二十四日。
今天是平安夜,护士们和D医生都回家过节了,我看着他们狂欢的样子,想到了春节,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家里人过节了,因为程嘉澍代替我回国了,做完脸部轮廓的调整之后,他已经和我越来越像了,有时候我看着他的脸都会恍惚,我是谁?他是谁?我到底是程嘉澍还是候魏峰?
程嘉澍越来越疯狂,我有些后悔了,可是我已经无法制止他了,我的手里沾上了血,我逃脱不了。
……”
“一月三日。
昨天程嘉澍从国内回来了,要不是怕谢铎锐的人发现什么,我想他一定会砸了疗养院,我保证,我猜他是看到了他心爱的谢铎锐和另一个男人亲密的样子,噢,他痛苦的样子在我看来真是奇妙极了,因为那是我的脸,多么的熟悉。
我对谢铎锐这个男人并不了解,当然,这个男人有多么优秀吸引人我都不在意,因为被程嘉澍这种疯子喜欢上,太不幸了。”
“二月十五日。
昨天真是精彩的一天,认识程嘉澍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发狂的样子,虽然那是我自己的脸,但是我依旧有一种畅快的感觉,这个疯子!居然敢把我囚禁在疗养院的内室里!我发誓!如果我有一天能出去!我一定会杀了这个人!亲手杀了他!”
“五月十八日。
程嘉澍的计划已经慢慢开始了,我无法扭转,我可真傻,当初竟然会被他那张脸给骗了,他所有承诺过我的事情都不会实施,因为等到时机成熟,他就会杀掉我,他一定会杀了我,因为他要彻底成为我,他要替代我!哈哈,以后再也没有候魏峰这个人存在!
这个疯子!他在做梦!我想那个因为一句安慰的话就招惹到这个变态的谢铎锐,如果他真的如同程嘉澍嘴里说的那么优秀,恐怕他不会甘心自己的生活被这个人毁掉,他一旦察觉到‘候魏峰’有问题,那一定会查到疗养院里的这些事情,我如果要死,那么程嘉澍必须陪葬!
我如果比程嘉澍先死,那我一定会在地狱里等着他!等着他!我要抓着他!让他看着自己谢铎锐和那个男人有多好!我要抓着他一辈子!让他在地狱里永无宁日地痛苦!
我一定会拖着他一起去死!”
……
那本厚厚的日记本几乎写满了,到最后字迹越来越潦草,逻辑越来越差,有用的东西也越来越少,几乎都是候魏峰崩溃的个人情绪,签字笔的印记划破纸张,让最后几十页纸张有些支离破碎。
到最后,候魏峰的精神状态也已经不正常了。
谢铎锐慢慢合上笔记本,靠在温暖柔软的床头,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心底不由自主涌起的黑暗情绪给压了回去。
他草草地看过,在整容医院的时候,程嘉澍几乎每晚都会对候魏峰讲他脑海里过去的那些事情,谢铎锐没有找到程嘉澍为何会有如此深的执念的记载,只看到了一两句候魏峰的判断。
谢铎锐想了想少年时期的事情,按照现在的话来讲,那时候的程嘉澍几乎是他们一群人里面的吉祥物,他性格好长得好,再加上本身有病,几乎所有人都护着他,而自己……那时候自己虽然性情顽劣,但是对兄弟他向来很好。
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安慰过程嘉澍,可是他安慰过程嘉澍那么多次,程嘉澍身体不好,和他们一起外出的时候常常出问题,他甚至无数次地救过程嘉澍,谁知道哪次就被程嘉澍记在了心里?
当然,他其实也不是很在乎程嘉澍到底在想什么,他不想去了解这个人脑海里在想什么,心里在想什么,他只需要知道,程嘉澍必须死,就可以了。
唯一让谢铎锐不解的只有一点,当初真心实意拿程嘉澍当兄弟的不止他一人,为什么程嘉澍就记住了他?
难不成是运气太差?初次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解释了。
这件事结束之后,也许他该去庙里烧香去去晦气,再招惹这样的人倒是无所谓,可是再让谢如安因此受伤,他就不能原谅自己了。
不知不觉间时针已经划过两点,谢铎锐揉了揉微微发胀的眼睛,起身将日记本放在了书桌的抽屉里,接着他去卫生间里洗了把冷水脸,初冬的水温已经冰凉彻骨,谢铎锐看着镜子里略显阴沉的自己,愈加清醒了。
他不能和一个神经病去理论,这样只会将他带进沟里,毕竟神经病的思维可不是那么好理解的,当年他对无法理解程嘉澍,更何况是今天。
“哥?”
房门被人打开,传来谢如安轻轻的声音,谢铎锐猛然从回忆里回过神来,他看到镜子里的谢铎锐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用毛巾擦干脸和手,转身向卫生间外走去,某些阴暗的情绪在他眼底慢慢褪去,他的嘴角不由地露出笑意。
“怎么了?”谢铎锐出门就撞到了迷迷瞪瞪站在卫生间门口的谢如安,他半抱着谢如安让他坐到床上,用被子将人裹起来,笑道:“醒了?”
谢如安渐渐清醒过来,他摸了摸谢铎锐冰凉的手,又探过脑袋和他贴了贴脸,皱眉道:“你还不睡觉在干嘛?”
谢铎锐失笑,掀开被子也坐了进去,他舒服地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发顶,道:“刚办完事,正准备睡觉你就过来了,怎么了?”
谢如安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握住谢铎锐的手搓着,抬起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亲,“就半夜突然醒了,想起之前跟你说我要爬你一辈子的床来着,做人不能食言,所以我就过来了,本来想悄悄的,可是发现你居然还没睡。”
“是啊,来得正好,一起睡?”谢铎锐心里熨帖,只觉得一瞬间从阴暗的地狱到了温暖甜蜜的天堂,他抱住怀里的人揉了揉,“明天早一些的时候我叫醒你?”
谢如安在准备点头,被窝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他脸色爆红,顿时不说话了。
只是他不说话,不代表被窝里的某些动静也会消停。谢铎锐刚才还听清,只觉得这小鬼突然莫名其妙脸红了,他奇怪地正准备说什么,愣了愣,又住了嘴。
“咕噜——咕噜噜——”
……
谢铎锐:“噗。”
“……”谢如安有些恼羞成怒,翻身从他怀里爬了出来,面红耳赤地怒道:“有什么好笑的!晚饭没吃饱啊!用左手吃东西能吃多少,活生生被饿醒了!很好笑吗!”
谢如安伤了右手,很是影响日常生活,先前吃晚饭的时候其实谢铎锐就注意到了,但是当着家人的面给谢如安喂饭,恐怕他爸能当场掀桌子走人,他就算不顾忌他爸生气,也得多关照老爷子的心脏,当时还想着之后让保姆给他做点甜点点心什么的,后来事情一多,他就给忙忘了。
“你还笑,你真的很没有同情心,”谢如安红着脸,面无表情地斥责道:“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谢铎锐失笑,道:“没,我真没觉得好笑,我就觉得你这样挺可爱的,晚上脸色惨白的小样儿看得我挺心疼。”
谢如安被他笑得彻底没了脾气,无奈道:“哥,帮我煮碗面?”
“好的,没问题,”谢铎锐把人拉下来,在他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这才翻身下床,对跟着自己爬下床的谢如安道:“小声点儿,别把爷爷他们吵醒了。”
谢如安点点头,握住了谢铎锐的手。
“你喂我?”
“我怕你糊自己一身,这么晚了,我懒得给你洗澡,对了,你今晚是不是还没洗澡?”
“……我待会就去洗,保证洗完澡再睡觉。”
四十分钟之后,终于吃饱喝足并且洗了个热水澡的谢如安,最终还是睡到了谢铎锐的床上,谢如安先前睡了一觉,下午又睡了一觉,此刻早就没了睡意,清醒得很,倒是谢铎锐累了一天,抱着人,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月光清冷,谢如安模模糊糊地看着谢铎锐的轮廓,他记得自己刚到谢家的时候,连半夜偷亲他都心惊胆战,生怕谢铎锐知道之后把他赶走,现在这个人已经彻底属于他了。
想亲就亲,谢如安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满足地闭上了眼。
尽管外貌看着已经无恙,但是程嘉澍身体状况其实十分糟糕,再加上大腿上被谢如安打的那一枪,几乎瞬间抽空了程嘉澍的身体。
程嘉澍故意杀人以及涉嫌跨国经济诈骗被捕,兰惠故意伤人还在警察局,程嘉澍的父亲又因故被革职,程家顺便垮了一半,原本程家的旁支看清形势,纷纷变相和程家脱离了关系,可是尽管有谢家和简家不断施压,证据确凿,但是程嘉澍的案子涉及面太广,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结案的。
谢铎锐冷眼看着,很是担心程嘉澍能不能撑到这个案子正式被判下来的一天。
简尤知道谢铎锐看了那本日记,特意问过自己要去见暂时收押程嘉澍的警察局,问谢铎锐是否要去见程嘉澍一面,因为那边的人无数次被程嘉澍要求让他能够见谢铎锐一面,他似乎有不少话想说。
谢铎锐拒绝了,他不想再去听程嘉澍的那些疯言疯语,也对程嘉澍如何变成一个变态的心路历程没有兴趣,他怕脏了自己的耳朵,所有他对于程嘉澍的主动了解,都是为了谢如安。
但是有些话,倒是可以让简尤带给他。
况且相比程嘉澍而言,他更想去见见兰惠,这个好母亲。
根据谢如安的伤势来说,兰惠必然会因为故意伤人关一段时间,但是精神疾病在犯病时伤人,谢如安却大度地表示自己不再追究,于是兰惠没过多久就从警察局被放了出来,进了精神病院。
至于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病,除了程家人,谁在乎呢?
当天下午,谢铎锐去了疗养院,兰惠在警察局被关了几天,此刻早已不复往日的光鲜,实在是被说一句蓬头垢面也不为过,坐在疗养院的单间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墙,倒是真有几分精神有问题的样子。
听医生说她刚才闹过一轮,逼着医生放她出去,现在好像是累了才安静下来,看医生尴尬的脸色,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谢铎锐大致都可以想到,但是他不在乎,她现在也就只能逞几句口头上的威风了。
“兰女士。”
医生替谢铎锐打开病房铁门上的玻璃窗,接着对谢铎锐点点头,带着护士走了。
谢铎锐微微一笑,惬意地看着兰惠阴沉沉地抬起头看着自己,笑道:“兰女士,这里环境还不错吧?大单间,你一个人住,我特意给你挑选的。”
“谢铎锐!”兰惠站起身,快速地冲到门边,她咬牙切齿地似乎想要冲出病房,却被门给挡住了,房门上的那扇玻璃窗虽然打开了,但是依然有铁条拦着,她连手都伸不出来,兰惠重重地喘着气,道:“你还来干什么?啊?把我送到这里,你居然把我送到这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放我出去!谢铎锐!你快放我出去!”
兰惠好几天没洗澡,身上一股酸臭味,谢铎锐嫌弃地皱了皱眉,反胃地后退了好几步,耸耸肩,道:“放你出去?那怎么行,那不是白费了我特意为你选这里的苦心吗?我从不浪费自己花费的任何精力。”
“嘉澍呢?嘉澍呢?你们到底准备把他怎么样?!”兰惠咬牙道:“候魏峰是我杀的!不关嘉澍的事!他没有杀人,你们不能让他死!”
谢铎锐看了她一会儿,摇头笑道:“一个疯子的话,谁会信?你好好在这里待着吧,早日养好你的病,看看临死前能不能从这里出去,也死了会有人救你的心,同样的错误我可不会犯两次。”
“你最大的失误不是杀了候魏峰,却让你那病秧子宝贝儿子给你背了黑锅,而是竟然敢伤了谢如安,当然,我这人善良,也不会要你怎么样。”谢铎锐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垂眸笑道:“好好珍惜在这里的日子吧,你会喜欢上的。”
兰惠似乎恨不得撕碎了他,她一想到程嘉澍就觉得心如刀绞,只恨不得就这么去死,她看谢铎锐笑着转身想走,恨声道:“你这个变态!你就是个变态!”
“哦?是吗?”她居然有脸说别人是变态?谢铎锐失笑,他看着兰惠声嘶力竭的样子,眼神渐渐冷下来,半晌,他冷声道:“你这么关心你这个儿子的死活,之后每一天有关于程嘉澍的报纸,我都会让人特意给你送来,不用谢我。”
说完之后,他再懒得听兰惠的叫骂,径直出去了。
过不了多久就是圣诞节,谢如安手受伤了得休息一段时间,正好可以带着他出去玩儿,也好履行自己之前的诺言。
三天后,谢铎锐接到消息,程嘉澍最终还是没有挨到结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九章
假死这种方法只能用一次;谢铎锐当然不会再给程嘉澍这么做的机会。
程嘉澍一直在谢家的严密监控之下;在接到程嘉澍死亡消息之后的第一时间,谢铎锐就联系了之前给程嘉澍做DNA检测的医生,当即现场在程嘉澍尸体上取证化验。
那张漂亮的脸蛋虽然已经和记忆中的程嘉澍不同;但是他确实就是程嘉澍没错,只是程嘉澍一定不知道,他死了以后会这么难看;白白浪费了D医生的一番心血。
为了确保一切不出现任何问题,谢铎锐还是亲自去看了程嘉澍一次;程嘉澍躺在警局解剖室的冷冻室里;浑身冒着白气,表情扭曲,眼珠鼓胀,让他上半个脑袋的脸型显得有些奇怪,本来白皙的皮肤更是难看地要命,一看就知道死得并不轻松。
听人说他在死之前的一晚,非常强烈地要求要见谢铎锐,恐怕他也是估计自己快要不行了,想要对谢铎锐说些什么,只是他到底想对谢铎锐说什么,除了他自己,还有谁在乎呢?
“DNA检测结果还要一会儿才能出来,但是自程嘉澍被捕之后就一直在这里,每一天都有监控,不可能出现问题,”负责程嘉澍这个案子的警察道:“监控录像谢老手下的人暂时拿走了。”
老爷子动作倒是快,谢铎锐点点头,淡淡道:“之后的事情还需要怎么做的,都按照程序来吧。”
那警察点点头,估计谢铎锐和简尤还有话要说,先行离开了。
等到警察都出去了,简尤才摇摇头,意味不明道:“那天我见到他就觉得他状态不对,说话也稀里糊涂的,只是没想到居然那么快。”
程嘉澍顶着早已被掏空的身体安排这些本来就已经很是勉强了,没有他日日夜夜需要吃的那些药,又再加上谢如安的那一枪以及并不走心的治疗,他自然撑不了多久。
而且死在警察局里,也就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而且仔细算起来,谢如安也算是亲自送了他一程,那小鬼知道他死了,心里应该也舒坦多了。
谢铎锐嗤笑一声,示意身边的人把程嘉澍的尸体盖上,对简尤轻声道:“死了也就死了吧,不过是早晚的事,他就算是撑得过去,也会被判死刑,与其这么挨着,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那程嘉澍你打算怎么办?程家的人肯定会要回尸体的。”
谢铎锐看了简尤一眼,道:“尸体做完检查之后还是交给程家,有些事情别的人不知道,免得别人说我们连个死人都不放过,不过我们的人必须看着他火化,中途一分钟都不能离开眼线。”
“这样最好。”简尤看了他一眼,心说看你对待兰惠的方式,我之前还真以为你会不打算让程嘉澍回到程家。
谢铎锐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已经不打算再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和心思了。
简尤拍拍谢铎锐的肩,跟身后的人又交代了几句,这才最后又看了程嘉澍一眼,和谢铎锐一起出去了。
他对程嘉澍所有残留的感情和同情,全都消失在了那一堆偷拍的照片上,有的人就是自作自受,让人连同情他都觉得浪费。
该说的事情都说完了,再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自家老爷子了,谢铎锐和简尤刚走出警察局,谢铎锐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完手机之后挑了挑眉,将手机递给简尤,笑道:“之前我准备约郭飞和翟行他们出来,在我和小安出去玩之前聚聚,我还欠着郭飞无数顿饭呢,本来以为郭飞会没时间,没想到翟行居然说自己来不了。”
“怎么了?”简尤和他一起坐上车,诧异道:“他那么喜欢凑热闹的人,居然会拒绝?”
“我看他不是来不了……他是暂时不敢面对郭飞吧,”谢铎锐失笑,“郭飞现在估计看到他就会想揍他。”
“郭飞和翟行又怎么了?”简尤无奈道:“我怎么觉得忙活这么一阵,自己跟世界脱轨看了呢?”
谢铎锐一脸幸灾乐祸,“你自己看吧。”
手机页面上是翟行的短信,这货得意洋洋地向谢铎锐阐述了自己遇见的那位小姐有多么的优雅美丽身材傲人气质出众,简直美艳不可方物,自己对她的爱意有多么真诚直接,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让他想要娶回家的女人,他最近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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