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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烂的灵魂-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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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问出今天是几号。
我仰头看了看蓝油油的天空,那里会不会有一个主宰或者什么东西,它不想让我知道今天是几号。
我没在打听,我有种直觉,就是再问,仍然不会有结果。
而且——我现在觉得,似乎有人跟着我们。
我走几步就忽然回头,没人。
我走几步又忽然回头,还是没人。
贾丙:“你魔障啦?”
我:“你觉不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贾丙:“没觉得。”
我可以肯定,确实有个什么东西或者是人跟踪我们,只不过我们看不见。
因为我听见在我身后三米左右的地方,有踩矿泉水瓶子的声音,而那里确实有个空的矿泉水瓶子,但是我没看见人。
他、她或者它是谁?
是敌人?
朋友?
鬼?
神?
我疑神疑鬼?
我听错了?
我越来越觉得——我回来的2007年格外深邃。
我们又回到了那个小旅馆,我仔细看着每一个进进出出的人,我试图从他们身上找到些什么,可是我没成功。
他们看着都有些眼熟,或许我昨天就看见过他们。
或许他们也和我一样,住的不止一天,我在此反复看见他们也正常。
我尽量把事情往正常了想。
回到屋子,我和老贾一筹莫展。
贾丙:“这里不太正常,我说的没错吧!”
我:“有点!”
贾丙:“现在没有钱,寸步难行。”
我:“你——不是有办法吗!”
贾丙:“我说抢劫,你不是不同意吗!”
我:“我——现在同意了!”
其实我知道时间紧急,后天花蕊就坐飞机去北京了,虽然我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但是我觉得——她回来的时候是一个机会。
一个她和曲波能否成为夫妻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是我给的。
无论我找曲米卢、还是促成这段姻缘,都必须上飞机跟踪花蕊,那需要很多东西。
第一个是钱、第二个是有效证件。
来钱最快的——就是抢。
贾丙眯着眼睛,眼神愕然的看着我说:“你同意抢劫?”
我:“同意!他妈的,为了把握起见,咱们不但抢劫,而且持械抢劫。”
贾丙听完我说的话,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亮的血红血红的,闪着异样的兴奋,我怀疑这家伙一直有犯罪心理,只不过受2014年道德和法律的约束没有实施。
现在他是2014年的贾丙,在2007年他觉得自己可以肆无忌惮了。
尤其是我提到持械的时候,他的手嘎巴嘎巴攥的直响。
贾丙:“我一会儿去买家伙,然后在踩踩点,找个爆发户抢。”
我:“不用踩点了。”
贾丙:“你有目标了?”
我:“有了!”
贾丙:“抢谁?”
我:“抢你!”
贾丙:“放屁!我要是有钱早就拿出来了,还用得着你抢。”
我:“不是抢现在的你,是抢2007年的你!”
贾丙的脸一下子就绿了,我:“怎么了?你别觉得委屈,抢完你在抢我……”
话音刚落我的脸也绿了。
我和贾丙怔怔的四目相对,半天我说:“这……可能是注定的,你……你先说吧!”
贾丙:“妈的!我忽然明白了!其实我复员分配后部队给了一大笔钱,本打算用来买房子,可是……在2007年让两个蒙面人给洗劫了,难道——是咱俩干的?”
我也绿着脸说:“差不多!我本来也有点积蓄,也是……在2007年让人给抢了,我还……挨了一闷棍,说不定——就是你肖的!”
贾丙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这一切难道都是循环?
贾丙:“还抢不?要是不抢,说不定我现在都成家了!”
我想了想说:“抢!没有钱咱们寸步难行!”
贾丙:“那好吧!你等着,我去买家伙!”
我:“买搞把子就行,还有买点泡沫,绳子,丝袜,手套,口罩、还有——焗油膏……”
贾丙:“买泡沫?”
我:“搞把子太硬,上面缠上泡沫能把人打晕,但是死不了,丝袜套脑袋上省着让人认出来,戴着手套没有指纹吗,焗油膏可以把头发染黑。”
贾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真他妈专业,怪不得当年警察怎么都破不了案。”
其实我也是被逼的,当年我的钱被抢,几天都没睡觉,那是我准备找工作的钱。
就这样,贾丙出去大概两个小时就回来了。
我俩的对襟长褂明显太扎眼,我们决定穿着迷彩服作案。
我问贾丙:“你当年是怎么被抢的?”
贾丙:“晚上我在家喝酒,有人按门铃说是楼下的,我家水管漏水,他要进来看看,我也没注意,刚开门就让其中一个蒙面人一脚踹到,然后另一个走过来一棍子把我搂倒了,我醒来的时候被绑在椅子上,其中矮个子的——估计是你这个王八蛋删了我好几耳光,然后拿着一把匕首威胁我说要命还是要钱,我说我没钱,高个子的估计是我,竟然把我有多少钱、银行卡在哪都说了出来,不得已,我把银行卡给他,然后他们就跑了!等我拼命挣脱开绳子、报完警,钱已经让人取走了!”
我眯着眼睛想了想,既然上次抢劫成功,估计这次也没问题。
我:“准备一下,今晚动手。”
贾丙:“先抢谁?”
我:“先抢你!”
贾丙:“怎么不先抢你?”
我:“我当年的遭遇——有点复杂。”
贾丙:“复杂?”
我:“我印象很深,虽然他们抢走了钱,但是——我差点杀了其中一个,是高个子的,我估计是你!”
贾丙一愣:“就凭你?”
我:“就凭我!”
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和贾丙有点斤斤计较了,尤其是小事上。
忽然我想起一句老话,老小孩儿,小小孩儿,看来真是这样,老了是孩子,小了也是孩子。
贾丙:“怎么回事?我想听听!”
我:“以后有机会在告诉你,现在开始准备。”
贾丙买了两个搞把子,我把上面缠了一层薄薄的泡沫,试了试,不软不硬,正合适,自己抢劫自己,在把自己打死,那太二了。
虽然现在我们的举动也不见得聪明,但是这也是逼出来的。
然后我和贾丙互相把头发用焗油膏染成黑色,又戴上丝袜,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
贾丙:“这玩意儿你是在哪学的?”
我:“什么?”
贾丙:“抢劫手法?”
我:“香港电影!”
贾丙:“奥!”
我和贾丙出去简单吃了些面条,然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我们决定今晚动手。
期间他问我,2007年我是怎么差点把他杀了的,我假装睡着了,没搭理他。
我不告诉他,是怕他抢我的时候心有余悸,另外也是怕他到时候对我下死手,他把2007年的我弄死,那就没有现在的我了,这老东西心狠手辣,我不得不留个心眼儿。
晚上十点左右,我觉得是时候了,跟贾丙穿上迷彩服,戴上手套,怀里藏着搞把子。
当然,丝袜暂时不能戴,因为路上有很多行人,现在戴上没等走到贾丙家,估计就让巡警抓走了。
我一边走一边看着回来的2007年,行人如常,车水马龙,十点多大街上依然不见冷清。
贾丙说的没错,虽然这样,可我还是能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
是哪呢?
我的后面?没人。没有我能看见的人,但到底有什么,我说不上来,这是直觉。
很诡异的直觉,我就是觉得有东西跟着我。
我们昨天来过他家,不过那次是看看,是怀念,现在——我们是来抢劫的,自己——抢劫自己。
第八十九章 2007年5月23号
我和贾丙来到他家的小区,我们准备动手。
这是我在2007年看见的第一个阴天,而且阴的很突然,很厉害,又闷又热。
似乎就要下雨了。
我朝街上看了看,人——一下子都没了。
这很奇怪,贾丙也回头看了看。
我:“要下雨人都回家了?”
贾丙:“可能吧!”
我:“你遭抢的那天——下雨了没有?”
贾丙:“忘了!”
我看着小区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又朝身后看了看,我觉得——那个东西还是跟着我和贾丙,现在我们站在草坪上,草坪是楼区里的。
我盯着草坪一点一点的往前推目光,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没有。
贾丙:“现在动手吧,要不——一会儿可能下雨。”
我点点头说:“好!现在动手。”
我们进了楼道,然后戴上丝袜。
我:“你家门上有没有猫眼?”
贾丙:“有!不过过年的时候贴‘福字’给盖上了!”
我:“那就好!”
我和贾丙拎着搞把子站在他家门前,很诡异的一幕,门外——一个贾丙,门里——一个贾丙。
贾丙上前敲门,我站在原地往后看,后面是楼道,黑漆漆,走廊的灯是震动感应的,没有声音,它们不会亮。
我眯着眼睛,隐隐约约的黑暗中似乎有一双黑洞洞的眼睛在盯着我们,他、她、它是谁?
是什么?
我朝前走了一步,眼睛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跺了一下脚,走廊的灯亮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这时候贾丙已经敲了门,不一会儿,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屋里的贾丙:“谁啊?”
贾丙压低声音说:“我是楼下的,你家卫生间漏水了,我上来看看!”
我看见贾丙蓄势待发,他似乎有点紧张。
其实可以理解,六十多岁的贾丙现在面对二十几岁的贾丙,一个不小心,他可能让年轻的贾丙给打趴下。
2007年的贾丙说话舌头有些发硬,估计是喝酒了。
他开门的一瞬间,老贾丙对着他就是狠狠一脚。
年轻的贾丙反应很快,一骨碌就要起来,我看事情不好,上去就一闷棍把他打晕。
接着贾丙拿出绳子把他结结实实的绑在椅子上。
我端起桌上的水杯把他泼醒:“你要命还是要钱?”
2007年的贾丙不可否认,长的还算精神,眼睛里闪着犀利的狠辣:“没钱!”
我也不知道抽动那股疯,上去就给了他几个耳光,然后恶狠狠的说:“别他妈给脸不要,信不信我捅死你。”
说完我拿出一把匕首按在他脖子上。
老贾丙这时站在一边看着我作秀,一句话都没说。
2007年的贾丙:“你妈的,有种你捅死我,要钱没有!”
我看着他,忽然我觉得这小子是个犟种,即使我给他一刀他也未必会说出钱在什么地方。
老贾丙压低声音:“你别折腾了,他不会告诉你的!”
看来还是贾丙了解贾丙,我站到一边。
老贾丙把脸凑到他眼前低沉的说:“你就是一个废物知道吗!在部队白混了,完犊子,这都能让人制住。你不说没关系,我猜猜看啊——银行卡在床上被子下面,一共有三张,一张是大数额的,好象是二十几万,那是部队在你转业的时候给的,你打算买个房子安家用;一张是五万块左右的,是这几年的工资,还有一张是几千的,零花钱,密码吗?统一都是你自己的生日,你的生日是1980年12月7日,密码是980127对吧!”
我看见2007年的贾丙目瞪口呆,他看着老贾丙,就象看见鬼一样。
老贾丙没在搭理他,走到卧室轻车熟路的找出三张卡。
我一把接过来踹到兜里。
我们往出走的时候忽然老贾丙拦住了我:“等等!”
我:“怎么了?”
老贾丙:“都抢走了他还怎么活?”
我一愣,说的也是。
我掏出三张卡,贾丙把其中的两张扔到地上,我估计是五万块和几千块的那两张。
然后我们就快步走了。
我们回到小旅馆,第二天天亮立刻把钱取了出来,当然,取钱的时候我们也画了装。
往回走的路上,我依然看见……
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太在捡空矿泉水瓶子,昨天——我见过。
一个眼睛大大的、黑漆漆的小女孩儿一只手拿着冰棍、一只手拉着妈妈,正冷冰冰的盯着我,昨天——我见过。
一个身穿制服的交通警察拦住一辆宝马车,正和开车的女孩儿争吵,似乎是女孩儿不同意交警给她开罚单,昨天——我见过。
一个骑自行车的小伙子正在路边的烧烤亭子一边吃着羊肉串,一边看开宝马车女孩儿的热闹,昨天——我也见过。
我眉头紧锁,这不正常。
难道我和贾丙被困在了这一天?
我不知道。
贾丙:“什么时候去抢你?”
我:“暂时不用了。”
贾丙一愣:“为什么?”
我:“二十多万足够用了。”
贾丙脸色又绿了:“你——你什么意思?”
我:“等这些花没了在抢我的。”
贾丙:“算你狠!”
这一天我们很低调,我还是穿上对襟长褂,在一个胡同里拨通了办假证的电话号码,正常是第二天出货,因为我着急,多加了一百元,一个小时他们就把我和贾丙的假身份证送来了。
比真的还真,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智慧和手段。
下午的时候我花高价买了一张明天飞往北京的机票,因为机票已经售完,我不得不多花钱找中介机构。
二十几万我和贾丙取出来后,分别办了两张2007年的卡一人一张,每张卡里十几万。
我跟贾丙说让他别心疼,等事情结束了让曲波还他,当然我还不起,不过二十几万对曲波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贾丙黑着脸哼了一声也没说话。
第二天,我们分道扬镳了。
贾丙坚决留下来,用剩下的时间找曲米卢,无论结果如何,过一个月他就回谷去找张怡的女儿,他很喜欢那个小家伙,如果孩子发生意外,我觉得他能扒了兰心的皮。
而我,则来到了飞机场,在候机室,我看见了花蕊,年轻时候的花蕊,长的阳光漂亮,一看就是叛逆类型的女孩儿。
她只带了一个旅行包,穿着一件乳白色的休闲服,脸上戴着一副太阳镜。
我环视着机场候机室的人,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手里拿着游戏机在玩游戏,一个男孩儿在央求一个女孩儿,似乎是想让她留下来,女孩儿一直黑着脸数落着他,一个警卫穿着锃亮的大皮鞋来来回回的巡视着,他时不时的看我一眼,一个中年男子嗓门很大,正喋喋不休的对着手机说:“抛啊!不抛就陷进去了!”,我估计是炒股票的……
这一切,看似正常。
可昨天是不是也这样?
想到我在旅馆外街上看到的一幕一幕,每天都相同,这里呢?
我身边坐着一个女孩儿,也是二十几岁,我问:“孩子,能打听一下——今天是几号吗?”
女孩儿很不友善的看了一眼说:“抬头就是!”
我一愣,抬头一看可不是,上面有电子屏,写的清清楚楚。
2007年5月23日,星期三。
看来我问人,没人直接告诉我。
或许她们不敢?
或许她们不愿意?
我不知道。
现在我终于知道今天是多少号,是在电子屏上看到的。
我跟着花蕊上了飞机,一路上没发生什么异常。
我在想,那个看不见的东西是不是也跟着我来了?
现在他、她、它是不是也在飞机上?
我没法求证。
刘平、贾丙和我都让一个声音提示过,有的是苍老的,有的是清脆的,但我们都没看见人。
这是上天的声音、冥冥中主宰的声音、鬼的声音、还是什么的声音?
第九十章 雷
下了飞机,我唯一的目标就是花蕊,其它没什么可做的。
我偷偷跟着她来到了一家宾馆,规模不大,算不上豪华,但也不差。
她开了一间房,是402,我也开了一间,是408。
开房间的时候我侧耳听了一下,她交了十五天的押金,也就是说,她至少要在这里住上十五天。
我也交了十五天的押金。
她不会哈市,我也没必要整天跟着她,而且我服饰显眼,容易引起她的注意。
白天,我就躲在房间里上网看新闻,晚上就呼呼睡大觉。
兜里虽然有钱,可不是我的,能不花我尽量不花。
有几天晚上我觉得房间里有问题,感觉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我觉得这里不止我一个人,我看着屋子里的所有东西,他们都静悄悄的。
可我记着昨天我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推到了一角,这样方便我把腿搭在上面,现在它又回到了茶几的中间。
我记得昨天我把电视机的遥控器放到床头柜上,可早上起来它掉在了地上。
我记得昨天我吃剩了半个苹果,现在这半个苹果没了。
难道我记错了?
应该不会。
经历过盐壳谷发生的一切,我的胆子越来越大,但是现在——我有些害怕。
因为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直跟着我,我看不见,摸不到。
哪怕他是发疯的方生、发疯的曲波、发疯的贾丙——我都不会如此害怕。
越是看不见的东西,越让人感到恐惧。
有人见过鬼吗?
但为什么很多人谈鬼色变?
我现在就是这个感觉。
这十几天我不知道花蕊这个丫头都去哪玩儿,但我每天都看一下她有没有退房。
第十四天,她退房了。
我手忙脚乱的也跟着退了房。
花蕊的样子是满脸的疲惫,我觉得她是玩累了,我是休养生息了十几天。
我身无长物,就是一些现金和银行卡。
我跟着她来到机场。
我知道,花蕊是要乘飞机回哈市,而且——有可能曲波也会出现在这架飞机上。
为了保险起见,我预定了最近五天所有去哈市的航班,花了贾丙不少钱。
我坐在候机室,离花蕊不远不近。
花蕊坐在那儿用手机聊天,我听见手机里传出来滴滴滴的响声,是QQ的声音。
我给贾丙打过几次电话,可一直提示不在服务区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十点十五分,我和花蕊又登上了返航的班机,她对我这样一个老头儿似乎没注意。
我按着机票的位置坐下,我看见花蕊坐到了我的前面,这样的的情景,曲波跟我讲过。
让我激动不已的是,下一刻,我果然看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坐在我身边,正是曲波。
事情的起源,看来很久远。
我觉得是现在,但是不是?
也有可能是曲波小时候发现古代士兵的那一刻。
我觉得很亲切,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很多,可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
对他来说,我们是陌路人,对我来说,我们是同路人。
我没有言语,我现在思考一个问题,跟着花蕊我固然找到了曲波,现在他刚刚回国。
可我是跟着他找到曲米卢,还是成全他和花蕊结成连理?
这是一个选择。
如果他和花蕊结婚,结果会不会跟上次一样?
她自己的孩子没有保住,然后曲波偷偷收养了张雪的女儿妞妞,然后经历了六七年,我们又一起鬼使神差的进了盐壳谷,然后她们又相续的死去,然后我又回来,然后又跟踪花蕊找到曲波,然后又坐在飞机上犹豫要不要成全他们……
我心情有些烦乱,我早就想给贾丙打个电话商量一下,可一直不通。
花蕊在飞机上轻轻的摇着头,耳朵上插着耳机子,看来是在听音乐。
曲波坐在我身边,正拿着一本杂志看。
我:“刚回国?”
我搭讪的说了一句。
曲波看了我一眼:“是啊!没想到,这几年我们国家变化真大!”
我:“你是哪的人?”
曲波:“哈尔滨的。”
我:“真巧,老朽也是。”
我老气横秋的整了一句,反正我现在是个老头儿,应该学会适应。
曲波:“真是巧。”
我和他简单的聊了几句,我发现他不擅长社交,其实我也一样。
我不知道怎么能套出他父亲的一些信息,只能暂时沉默。
现在我心里挣扎,让不让曲波跟花蕊走到一起?
这取决于我,我觉得自己就象是一个月老,主宰着两个年轻人的姻缘,这段姻缘,关系着今后很多人的生死。
我闭起眼睛,反正时间还长,我决定静下心来思考。
人睁开眼睛可以看见四周,闭起眼睛可以感觉四周。
有时候感觉的东西比看见的要准。
我现在一边思考,一边感觉。
我脑子里出现图像,这些图像跟我听见的和感觉的渐渐融汇到一起。
我听见脚步声,感觉是一个空姐走过来,她穿着整洁的制服,面带笑容。
我听见咳嗽声,声音苍老,这应该是前面跟花蕊并排坐着的老人发出来的,他现在正拿着一块儿手绢擦嘴。
我隐约的听见飞机的引擎声,我脑中浮现出一个很大的涡轮扇叶在高速的旋转。
忽然——我感觉到一个什么站在我身边,而我的身边是机身。
他、她、它似乎跟飞机融合在一起,很玄妙。
我拼命的感觉着,渐渐的我脑中汇聚成一个形状。
是个人形。
人形不是很清晰,模模糊糊的,我又拼命的感觉,渐渐又清晰一些,我觉得——她是个女人。
回到2007年我就觉得她在跟着我,她是谁?
是个女鬼?
我从没见过鬼,所以我不信有鬼。
那她是什么?
她开始动作,这是我感觉的,我不敢睁开眼睛看,我怕睁开眼睛,她忽然就消失不见。
我不知道她对我有没有恶意,她伸出手指了指前面的花蕊,又指了指了我身边的曲波。
这是什么意思?
让我成全他们?
我忽然睁开眼睛,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看了看身边的的机身,那就是机身,机身外面是空洞洞的天空。
如果说机身里不可能藏着什么,那外面呢?
难道这个她一直在外面跟着飞机飞?
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我看不见,一切都是我感觉的。
我有点魔障了。
红碱水对我的影响越来越小,但是并没有完全消除。
我是接近发疯的边缘出谷的,我现在的精神状况是否正常?
不好说。
这时候飞机传来空姐说话的声音,甜甜的:“本次航班还有三十分钟将在哈市机场降落,请大家做好准备。”
是时候决定了,因为我看见,曲波又要了一杯咖啡。
我一咬牙,决定打破循环,不在成全曲波跟花蕊。
就在我做了决定的一瞬间,外面忽然传来“咔嚓”的一声,声音很响,机上很多乘客都吓的站了起来。
外面——晴空万里,哪来的雷声?
我觉得是雷声,到底是不是我没法判断。
曲波也站了起来,手里还是端着那杯咖啡。
花蕊没有,她耳朵上塞着耳机子,她似乎没听见。
空姐通过话筒说着一些理由给大家解释刚才的声音,她解释的声音很甜美,可理由很牵强,我半信半疑。
我心里刚刚决定不在成全他们的时候,这个炸雷就响了,这么巧?
我眯着眼睛看着曲波,他端着咖啡正要坐下,就在这个时候又是咔嚓一声巨响,曲波吓的一哆嗦,手里的咖啡顺势泼了出去。
泼到了前面花蕊的身上。
我看着眼前发生的,我想打破它,让很多人不去盐壳谷,可没有成功。
我没做什么,可谁做了?
那是雷声?
谁能掌控天雷?
我不知道。
花蕊——气愤愤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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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回来的时间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有些异样,我决定打破循环,可还是没有成功,两个雷声,异常的雷声促成了这段姻缘。
花蕊站起来,我看得出她要发火,可曲波连连道歉。
花蕊:“算了。”
曲波:“要不这样,下飞机我找地方给你洗洗?”
花蕊:“不用,对了——你是哪的人?”
曲波:“我是哈尔滨人。”
花蕊乐了:“我也是,怎么称呼?”
曲波:“我叫曲波,你呢?”
花蕊:“我叫花蕊。”
曲波:“花蕊?这名字真特别。”
花蕊:“还好吧!是我妈给起的。”
这台词,似乎跟曲波和我讲的差不多,我记得不是太清楚。
上一次我是出去上厕所,现在没必要了。
既然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办?
有什么东西想阻止我,想阻止我破坏曲波和花蕊在一起。
破坏了能怎么样?
以后的一切都可能改变。
难道这是一个机会?
难道我做的是对的?
我眯着眼睛看着机外蓝蓝的天空,地上的建筑物,显得格外模糊,人——已经看不见了,就好象我站着的时候看地上的一粒灰尘,你知道它们存在,但是它们渺小的你看不见。
我差着双手,酷酷的坐在那儿。
我看着花蕊、看着曲波,现在的他们,懵懵懂懂,不知道在2014年发生了什么,我试图救所有人,现在看来,有什么东西试图阻止我。
可能我的行为是逆天的,可能一切都是定数,不允许被改变,但是我不甘心。
还有那个看不见的——人,我闭起眼睛感觉她是人,而且是女的,她是谁?
她暗示我成全曲波和花蕊,我没有照做,结果诡异的雷声连连响起。
这一切都不可思议。
我在想,要是贾丙在这里,以他的性格会怎么办?
继续阻止曲波和花蕊在一起,然后通过曲波找到曲米卢?
这看来是目前最安全的做法,即使找不到曲米卢,曲波和花蕊因为没有走到一起很多人也可以幸免遇难。
我的心开始阴冷,我死勾勾的看着天空,我决定要再一次逆天而行,我不管是他、她、它是谁。
曲波说他和花蕊是在等计程车的时候又一次相遇,曲波请她吃饭进一步熟悉,现在我要想办法阻止他们。
我决定在曲波身上下手。
我这么大岁数纠缠一个女孩儿总是不妥。
飞机终于降落了,我敏锐的观察下飞机的这些人,那个看不见的她在哪?
是真的存在?还是我疑神疑鬼?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她应该是存在的。
下飞机的时候我紧紧的跟着曲波,花蕊在我身后。
通道里,曲波和我走的较快,花蕊拖个大大旅行箱走在后面,我必须把他们分开,或者说让他们先后上计程车,不在发生交集。
我心里正这样想的时候,忽然起风了,很大的风,刮的不合常理。
就一阵,阴冷的一阵风,没有第二下。
我又看了看天上,你在警告我?
我的脸阴的也很厉害,我决定无视它。
我走着走着故意放慢脚步,一点一点的靠向曲波。
忽然我身子一斜,撞在了曲波的身上。
其实是我撞他,但是看似是他撞我,这很难说清。
接着我一个趔趄就摔倒了。
我的目的是拖延时间,让花蕊错过去。
我:“年轻人走路怎么不看着点?”
我愤然的说。
曲波连忙放下手里的旅行箱过来一边扶我,一边道歉,态度很客气。
我尽量装作撞得很重的样子,然后喘着粗气说:“不行了!我心脏不好,你扶我到那边坐一会儿。”
曲波扶着我过去坐下,可我竟然看见后面的花蕊也跟了过来,这死丫头下了飞机不赶紧回家来凑什么热闹?
我有不好的感觉,她和曲波还是会在一起。
果然,花蕊走过来看了曲波一眼问:“怎么了?”
曲波:“我不小心把这位大爷撞到了。”
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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