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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烂的灵魂-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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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说完又跑回到花蕊身边。

这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儿似乎真的不正常。

她管张怡叫妈妈、又管我叫爸爸,这简直是不着边际。

我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

接下来我们研究下一步行动计划。

每一个白天对我们来说,都显得弥足珍贵。

除去昨天,今天是我们在盐壳谷的第二个白天。

贾丙:“我们继续找出口和坐标的位置,她们留在这里。”

我:“不是她们,是你和她们。”

贾丙看着我,想了想点头说:“也行。”

现在我和曲波、刘平分析一下我们处的位置。

不管我们在哪儿,盐壳谷都是椭圆形的,现在以沟壑为原点,我们呈扇形往三个方向辐射前进。

这是我的意见。

刘平:“我们三个单独行动?”

我:“只能这样了,因为——咱们的时间有限,吃的还够,但是水……”

曲波:“我同意。还是老办法,每走一段路,用脚在地上踢个坑当做标记,走到中午的时候就往回返。”

我:“带上必要的水和吃的,还有——武器。”

我说的武器,不仅仅指的是匕首,支帐篷用的钢钎子也是武器。

我拿了一把匕首,其实就是水果刀。

曲波比我壮,他拿了一根钢钎子。

刘平拿了一把匕首。

我们三个每人带了一瓶水和一个面包。

我说:“昨天的正南方暂时放弃,现在咱们分头走。我走西南、刘平你走东南、曲波走西面,还有——带着手电筒。”

我怕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他们晚上赶不回来。

刚要出发,贾丙忽然把曲波拦住。

贾丙:“你留下吧!这里有人需要你,我孤家寡人,没什么后顾之忧。”

曲波犹豫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花蕊和妞妞,摇了摇头说:“需要照顾的又何止我一个人。”

说完他看了一眼张怡。

贾丙是我们当中最强悍的,留下他照顾妞妞她们,我和刘平、曲波都很放心。

就这样,我们开始行动。

曲波和刘平他们遇到什么暂时我不知道,按照计划,我往西南走。

每走一段路,我用匕首在地上挖一个小坑。

时间在这里成了谜。

我只能大致估算是几点,走了多久。

感觉告诉我现在应该是十点左右。

我没有任何发现,没有看见沟、没有看见人、没有看见任何痕迹。

第二十六章 第二个白天(2)

我能看见的方圆,还是二十米范围。

又继续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我知道,已经是中午了。

我肚子开始咕咕直叫。

我拿出面包和矿泉水开始吃喝。

现在我该回去还是继续前进?

我决定在往前走一段路,反正回去的路有记号,也不至于迷失。

走了一会儿,我忽然看见前面有人,他迎着我走过来。

我很吃惊,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把三寸长的匕首。

他渐渐的走进,我估计他没看见我。

我说过,能见度只有二十米,所有我随着他前进的步子慢慢的往左侧退。

这样我能看见他,他如果不往两边看,可能不会注意到我。

我一点一点放慢后退的步子,在他的侧面象幽灵一样的渐渐现身。

这时我能模糊的看见他,竟然是刘平的身影。

我立刻呆住了,这怎么可能,刘平是朝着东南前进,而我是朝着西面,怎么可能走成对面。

我一点一点的绕到他身后,不远不近的在二十米距离观察他。

他是刘平无疑,我可以肯定。

我现在考虑是继续跟着他还是把他叫住。

最后我决定跟着他,因为——事情明显不对。

刘平的步子越走越快,比我快多了,我不得不加快速度。

他走路的姿势很怪,似乎有些发木。

走着走着,刘平忽然回过头,好象是察觉到了什么,又似乎在找什么。

好在我比他走的慢,而且雾气又大,我觉得他没有发现我。

但是他回头的一瞬间,我骇然的看见——他的眼睛血红血红的。

就跟领我们到第一个沟壑的贾丙一样。

红的很厉害。

我现在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是不是刘平?

我还要不要继续跟着他?

跟着他——或许会找到一个答案。

刘平还是快步前进,我还是若隐若现的跟着他。

迷雾,成了我最好的屏障,他看不见我,我只要走快一点就能看见他。

这是一场很有诡异的跟踪。

虽然我跟着他,可我心里越来越感到恐惧。

如果说第一次遇见红眼珠子的贾丙是个巧合、是个意外、是个什么,那现在呢?

现在这个红眼珠子的刘平又怎么解释?

人在作祟?

是什么人?

我们这八个人当中的某一个、某一些?

如果不是人在作祟,那是什么?

我跟着他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

我曾经怀疑过他就是刘平,就是早上我们一起分手的刘平,或者他经历了什么所以眼珠子变得通红。

但是又不敢肯定。

而且也不能解释我们怎么会走成对面。

地球是圆的,两个背道而驰的人一直往前走,排除地理因素和身体因素,他们的确会有一天相遇,但是现在呢?

盐壳谷难道也是圆的?

是圆的,但是它不是球体,而是平面。

很多问题困扰着我,我自己都没法解释。

终于我看见前面的刘平停了下来,他还扭头四下看了看。

我连忙后退了几步。

我不想让他发现,因为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我认识的刘平。

过了几秒钟,我又往前蹲着身子蹭了几步。

我看见刘平蹲在地上在喝水,那里——竟然是个池塘。

池塘有多大我没看清,但是他喝水我看的清清楚楚。

我心里一阵激动,找到水源,就等于找到救命的稻草。

人——不吃东西未必会死,但是没有水——就一定会死,而且死的很快。

现在有水了。

看样子刘平事先就知道这里有水,因为他没有表现出欣喜的样子,而且喝水之前还很警觉的往四周看看,这是为什么?

刘平喝完水,我看见他从上衣兜掏出几个空的矿泉水瓶子,然后往里面灌水。

几个瓶子都装满,他站起身又往回走。

现在轮到我惊慌失措了,我赶忙往侧面跑。

我现在就象是一只老鼠,蹲在雾气昭昭的盐壳谷一角,这里二十米的范围是属于我的,我眯着眼睛扫视着前面。

二十米之外的几步之遥,就有可能是刘平。

一个血红血红眼珠子的刘平。

等了三四分钟,我觉得他应该是过去了,我谨慎的慢慢往前蹭。

池塘附近,我没看见有人。

当然,也是二十米范围。

我走过去,那确实是一个池塘,池塘里也确实有水。

不过水的颜色很诡异,是红的,红的跟血似的。

我蹲下来闻了闻,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味。

我带的矿泉水还有一口,我把它喝了,然后往空瓶子装满水。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处水源,我想我现在应该回去了。

因为时间已经过了很久,现在——应该是下午二点多。

可是——我该往什么方向走?

在遇见红眼珠子刘平的时候因为跟的急,我没空在地上做标记,现在,我有点迷路了。

凭直觉我往前走了大约二个小时,这是我跟踪刘平的时间,如果我走的没错,现在就应该是在附近找到我做的记号。

可惜,我搜索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找到。

四周,都是灰蒙蒙的,根本分不出东南西北。

我觉得哪一面都是西南,哪一面又都不是西南。

我颓废的坐在地上,现在该怎么办?

走了接近一整天,我疲惫不堪。

我躺在地上,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还是跟蒙着一层宣纸似的神秘莫测。

我忽然想到,既然我找到水源,那么从水源的位置到现在,我每走一段路都留有记号,无论怎么走,总不会渴死,大不了在回到水源那儿。

想到这些我站起来,凭直觉继续往前走。

天开始黑了,我的两条腿开始转筋。

每迈出一步我都觉得费很大劲。

如果不是跟踪红眼珠子的刘平,我现在已经回到沟壑的营地。

那里有吃的、喝的,还有我的同伴,现在,剩下我一个人。

恐惧其实很简单,在一个充满未知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方圆二十米的天地间,那会是什么感觉?

无论你怎么移动,你只有方圆二十米,它是属于你的。

你走不出去,二十米,成了一个圈儿,把你死死的套牢。

我躺在地上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天越来越黑,我已经看不见二十米了,甚至连十米的距离都看不见。

我打开手电筒,往左右晃了晃,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这时我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很清脆的声音:“往左走。”

刘平曾经听见过,我知道,他跟我说过,现在我也听见了。

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但是我看不见有人,这让我更加害怕。

我四周扫视了一下,没有半个人影。

我:“是谁?”

没人回答我。

往左走?

如果这个清脆的声音跟刘平听见的是同一个什么发出的,我现在不能说她是人,因为我看不见。

那她应该不会是恶意。

我转回身开始往左走。

现在,我只能相信这个声音,因为我别无选择。

大约晚上八点左右,这是我自己感觉的,应该是这个时间。

我看见了营地。

营地那儿有三四个人影,正拿着手电在不停的晃动,那是在给我信号,告诉我他们的位置。

而且,我也听见他们在喊我的名字。

#文#我心里感到一阵温馨。

#人#我也喊:“我在这儿。”

#书#我看见四个人朝我跑了过来。

#屋#三个男人,一个孩子。

三个男人是贾丙、曲波和刘平。

是眼睛黑白分明的刘平。

孩子是妞妞,她手里拿着面包和水拉着我的手说:“你饿了吧,快吃吧!妞妞的那份也给你留着呢。”

我捏了捏妞妞的小脸说:“谢谢你。”

回到帐篷边上,我看着贾丙、曲波他们一脸询问的目光。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的遭遇,还有——那个红眼珠子的刘平。

但是我告诉他们一件事,那就是——我找到了水源。

第二十七章 第二个夜晚:妞妞(1)

所有人听见我找到了水源都很兴奋,当我拿出那瓶红色水的时候,他们都愕然的看着。

大家都想着一件事,这样的水——能喝吗?

刘平、曲波我们互相说了以往的经过,至于我遇见红眼珠子的刘平,我没有说,只告诉他们我又往前多走了两个小时,所以回来晚了。

刘平和曲波的经历差不多,都是走到约莫中午的时候就往回走,既没找到出口,也没遇见什么异常。

现在——就我的经历最诡异。

我吃了个面包、喝了点水就跟贾丙、刘平回到帐篷里,其他人也都各自回去。

现在我身边睡着俩个人,一个是贾丙、另一个是刘平。

我躺在那儿怎么也睡不着。

今晚值班的是曲波,他觉得帐篷里面闷,就到外面坐着。

我也从帐篷里走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们看到红眼珠子的贾丙和刘平,内心深处对他们两个人本能的有些防范。

这到不是不相信他们,而是出于人的本能。

我看见曲波坐在地上,正愣愣的抬头看着黑压压的天空。

我走了过去,挨着曲波坐下。

曲波:“怎么睡不着?”

我:“失眠。”

曲波:“说说吧,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吃了一惊,看了曲波一眼,他知道我没说实话?

给我的感觉曲波城府很深,没想到他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挺厉害。

我一直以为我掩饰的很好,其他人可能没注意,不过曲波还是察觉出不对。

我:“你怎么知道的?”

曲波:“看出来的。我知道你是好意——是怕大家担心吧!”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咱们到那边说吧!”

我指了指较远的地方。

曲波点了点头答应了。

我是怕帐篷中——有其他的耳朵,我不是想隐瞒什么,只是这件事太诡异,知道的人太多,反而会引起恐慌,尤其是张怡还怀有身孕。

曲波和我来到帐篷外十五六米的地方,曲波:“现在可以说了。”

我把遇到红眼珠子刘平的事如实跟他说了。

我看见曲波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这反倒让我有些吃惊。

我:“看你好象不怎么惊讶,难道——?”

曲波:“我们遇到过红眼睛的贾丙,现在又遇到红眼睛的刘平,还有什么值得吃惊的。”

我:“现在发生的一切——你似乎有点眉目了,对吗?”

曲波:“我不知道,也不敢肯定。”

我:“说说看?”

曲波:“你知道我原先是干什么的?”

我:“干什么的?”

曲波:“我是搞通讯的。”

我:“搞通讯?”

曲波:“没错。”

我:“这跟咱们的经历有什么关系?”

曲波:“我问你——最早期的录像带、磁带记录影像的原理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是磁信号。”

曲波点了点头说:“不错,就是磁信号。我在给你讲一件事,事情大致发生在二十多年前,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我跟随我父亲还有他的几个同事到凤凰山游玩儿。这一天晚上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我们乘坐的大客车在凤凰山山脚下抛锚,客人三三两两纷纷下车,我因为尿急,就跑到远处方便。当时我站在一块儿大石头后面,一个闪电过后——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我看着曲波的表情就知道他的经历非同寻常,我没有接话儿,但是眼睛里满是询问。

曲波:“我看见一群身穿古代铠甲的士兵在厮杀,其中有三个人个手脚被砍断,还有一个眼睛被长矛戳瞎,满脸是血的朝我跑过来。我当时吓的大喊大叫,父亲听见就跟他的同事一起过来,他们也看见了这诡异的一幕。”

我:“这——真是不可思议。”

曲波:“我父亲和他的同事都是搞通讯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一直没有离开那里。他们找来很多设备,对产生奇怪影像的位置做了特殊勘测和研究。结果出来了,那个位置地下有个巨大的磁场,磁场的分布和排列很特别,他们分析,很多年前,这里真的发生过战乱,因为天气或者什么特殊的原因触发磁场,就象是我们用录像带录制影片一样,把当时发生的记录下来,那一晚雷电交集,一个未知的原因,磁场就象我们播放影片一样又把当年发生的一幕还原。”

我:“世界之大,看来很多东西——其实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你父亲不是搞通讯研究,恐怕会以为是见鬼了。”

曲波点了点头说:“在我父亲的熏陶下,我对通讯这一行越来越感兴趣,在哈工大毕业后,我曾经在国外呆过一段时间,不过那里真的不适合我,所以我就回国了,我跟花蕊是在飞机上认识的。”

我笑了一下说:“你们还挺有缘的。”

曲波苦笑了一下:“不瞒你说——我当时是觉得她很漂亮,所以就在一起了,其实——我们的性格根本合不来。”

我没说什么,毕竟这涉及到曲波私人感情问题,我想把话题岔开:“你说的经历跟我遇见红眼珠子的刘平有什么关系?”

曲波:“知道我们的手表为什么都停了吗?”

我:“是磁场?”

曲波:“对,是强大的磁场,所以你遇见的刘平——很可能跟我当年看到古代士兵厮杀是一个原因。”

我:“你说那可能是影像回放?”

曲波:“很有可能。”

我皱着眉又说:“那贾丙呢?”

曲波想了想说:“你怎么理解磁场?”

我:“磁场?我没研究过。”

曲波:“强大的磁场会产生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你应该听说过百慕大三角吧?”

我点了点头说:“不但听说过,我还看过有关它的很多离奇故事。”

曲波:“现在科学已经证明,在它下面——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磁场。”

对于曲波的解释,我有点将信将疑,因为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贾丙太真实,我们跟他对过话,还接过他捡到的帆布旅行袋。

但是对曲波说的强大磁场产生的奇异效应,我是相信的。

录像带——就是最好的证明。

通过磁信号,它可以记录下任何东西,只要信号不消失,甚至可以保存一万年。

我:“你对发生的一切怎么看?包括刘平和贾丙经历的那些数字?”

曲波:“凡事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有些是我们已知的,有些是未知的。”

我现在开始从新审视曲波,我忽然有种感觉,一切的开始——似乎不是刘平和贾丙,而是他。

我:“可能你说的是对的,有些东西科学无法解释,但是确实又发生了,这就出现了玄学术,你刚才这么一说——风水宝地,可能就是最适合人生活的磁场位置。”

曲波笑了一下说:“差不多,很多风水师拿着罗盘,其实罗盘的构造就是磁盘,有点类似指南针。”

说完曲波又顿了顿说:“妞妞说花蕊不是她妈妈——其实——花蕊真的不是。”

这句话还真让我吃了一惊。

我:“妞妞自己知不知道?”

曲波眼神很怪的看了我一眼说:“除了我——这个世上没人知道,现在还有你。”

我一怔:“怎么回事?”

我知道,曲波把这件事告诉我,一定有他的原因。

曲波:“妞妞为什么会说花蕊不是她妈妈我也很奇怪,这件事连花蕊都不知道,孩子更不可能知道。事情很诡异,发生的时间是八年前。”

接下来曲波跟我讲述了妞妞的来历,我听完也是毛骨悚然。

那么我们来看看,妞妞——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是不是人?

—————————————————————————

写到这里我想说一下,这是我的第一个长篇故事,故事的时间跨越度很长,现在的情节,是对以后一系列故事的铺垫,希望大家投个红票,支持一下我这个另类的作者。

第二十八章 第二个夜晚:妞妞(2)

曲波继承了父亲的事业,在哈工大毕业后曾经在国外生活几年。

八年前乘飞机回国。

他在国外工作的很不顺心,或许是文化和生活习惯的差异,在那里——他找不到家的感觉。

在飞机上,曲波看着一样的蓝天白云、一样的万里晴空,这里是祖国的上空,下面,就是生他养他的土地。

他终于笑了,他觉得——这是他几年来第一次笑的这样开心。

他不是成大器的人,小时候父亲就跟他说过。

他也没有太大的抱负,他觉得,只要在国内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就知足了。

曲波坐在飞机座舱的第三排。

他身边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

曲波觉得他应该是五十多岁,因为他满头白发。

但是老人的满头白发锃亮锃亮的,脸上,戴着一只墨镜,面色饱满红润。

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抵达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那里——是曲波阔别五年的家乡。

这时曲波身边的老人站了起来,飞机座位前后的距离不大,老人想要出去曲波必须给他让路。

曲波有喝咖啡的习惯,现在他手里就端着一杯,咖啡是凉的。

曲波站起来给老人让道儿,老人背负着双手往出走,眼看就跟曲波擦身而过,可这时老人无意中撞了曲波一下。

曲波手中端着咖啡,咖啡直接泼到前面座位上一个女孩儿身上。

女孩儿“啊”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曲波连忙跟她道歉,女孩儿看了曲波一眼,从他诚恳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而撞曲波的老人甚至连头都没回就走了。

他还是背负着双手,腰身挺直。

他是去卫生间、还是去干什么——没人知道。

女孩儿:“算了。”

曲波:“要不这样,下飞机我找地方给你洗洗?”

女孩儿:“不用,对了——你是哪的人?”

曲波:“我是哈尔滨人。”

女孩儿乐了:“我也是,怎么称呼?”

曲波:“我叫曲波,你呢?”

女孩儿:“我叫花蕊。”

曲波:“花蕊?这名字真特别。”

花蕊:“还好吧!是我妈给起的。”

几句简短的介绍后,曲波也没当回事儿,他继续坐在座位上看杂志、喝咖啡。

可有件事曲波一直觉得奇怪,就是那个没礼貌的老人,撞了他一下后一直没回座位上。

曲波算了一下时间,大概有半个小时了,就算去洗手间也该回来了。

他是好心,怕老人有什么意外,就跟一个空姐说:“坐在我身边的老人——很久没回来了,要不你们去看一下?”

空姐答应一声就走了。

过了很久很久,老人也没回座位,那个空姐也没在出现。

对航空公司这样的服务,曲波有些无语。

下飞机的时候,曲波特意往前面看了看,他希望看见那个老人。

在飞机上他没找到老人的身影,看见的时候老人已经走在机场的出入通道上。

他是什么时间下的飞机曲波不知道。

老人就象是一个普通的乘客,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给曲波印象深刻的是老人的对襟长褂,上面布满了菱形的立方体,看着——十分特别。

在机场外面,不知道是天意还是缘分,曲波又遇见了花蕊。

她拎着一个大皮箱在等计程车。

曲波:“这么巧?”

花蕊:“是呀!”

曲波看了下手表,是十一点左右。

曲波:“中午了,要不我请你吃饭,算是——给你赔个礼。”

花蕊长的很漂亮、很阳光,是招男孩儿喜欢的类型。

花蕊想了想说:“你想约我?”

她很直接,没有一点做作,这让曲波有些意外。

曲波笑了一下说:“算是吧!”

花蕊:“是因为你泼了我一身咖啡想约我呢——还是因为想约我而约我?”

这话问的很有技巧,曲波想了一下说:“我是想约你而约你。”

花蕊抿嘴笑了一下说:“你可真会说话。”

花蕊和曲波交往的很快,从飞机上相识到结婚只用了半年时间。

曲波的母亲早就过世,父亲——我们暂且放一放。

如果说失踪,似乎又不太准,但又不能说死了。

曲波最后一次跟父亲见面是在七八年前,也就是出国前,一次很不寻常的见面,自那次以后,父亲就象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

花蕊也没有父母,只有个姐姐,所以婚礼举行的很简单。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婚姻也是爱情的天堂。

爱情开了花……

花蕊和曲波结婚的第二个月,她怀了孕。

曲波婚后渐渐发现,花蕊是个十分外场的女孩儿,朋友很多。

而他比较内向,除了一些不得已的应酬,他都在忙工作。

他分别在几家大的通讯公司做技术兼职,每个月收入不菲。

钱对曲波来说没有太大意义,如果他喜欢钱,继续留在国外会赚现在的十几倍。

他要的是稳定安逸的生活,就象他父亲跟他说的:“你不是成大器的孩子,因为你没用野心。”

花蕊学的是幼教,在一家幼儿园工作。

怀孕后就辞职了,曲波对钱比较麻木,工资卡都在花蕊手里。

至于每个月赚多少,曲波只知道个大概,从不细问,家里吃的、喝的一切用度都是花蕊负责。

热恋中的男女有说不完的悄悄话,那时候曲波跟花蕊总是一聊就几个小时。

现在她们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不过还都彼此深爱着对方。

曲波是这样认为。

花蕊晚上搂着曲波问:“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曲波:“我喜欢女孩儿。”

花蕊:“为什么?”

曲波:“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我是爸爸,当然喜欢女孩儿。”

花蕊白了他一眼说:“我就喜欢儿子。”

曲波:“为什么?”

花蕊:“不为什么,反正我就喜欢生个虎头虎脑的儿子,到时候整天在屋子淘气,多好玩儿。”

曲波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这是第一次两人因为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发生分歧。

花蕊怀孕期间情绪不太稳定,而且行动不方便,她姐姐花蕾就给雇了个保姆,保姆是个二十七八岁的乡下女孩儿。

女孩儿很勤快,把花蕊照顾的无微不至。

四个月的时候,花蕊和曲波又一次来到妇产医院做检查,这次花蕊告诉曲波,给医生偷偷塞点钱,那样医生就能告诉他怀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曲波按照花蕊的意思,排队的时候在检查单里夹了两百元钱。

结果他们本应该排在第十五号,但是第二个就喊花蕊的名字。

花蕊朝着曲波笑了一下说:“怎样老公,你老婆是不是很厉害。”

对于花蕊的世故,曲波已经习惯了。

他笑了一下说:“那还用说,我老婆最厉害。”

花蕊和曲波走进彩超室,负责接待的是个四十五六岁的女医生。

她态度异常的好,亲自扶着花蕊上了床。

这种事儿大家心照不宣,花蕊和曲波也不用多做嘱咐。

以前花蕊跟曲波也经常来做检查,但是没见过眼前的医生。

花蕊看了她一眼说:“姐是新过来的?”

医生笑了一下说:“是啊!原先在妇科,今天刚调过来。”

花蕊也没在意,曲波倒是又看了她一眼。

她个子不高,又黑又瘦,小眼睛黑溜溜的在眼眶子里乱转。

直觉告诉曲波,这个女人比较市侩。

花蕊看了一眼女医生的胸卡,知道她姓马。

马医生把花蕊的衣服撩开,在她凸起的小肚子上抹了一些辅助检查的药物。

曲波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看着彩色的显示屏,通过它,他可以看见本不应该看见的——婴儿。

通过它,那个婴儿会不会也能看见本不应该现在就看见的——曲波呢?

第二十九章 第二个夜晚:妞妞(3)

科学的进步,时代的发展,把很多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如果在一百年前,彩超就是一个奇迹。

但是现在,彩超就是一台普通的机器。

曲波不会看彩超,以前检查的时候他都在外面等着。

这次花蕊坚持让他跟进来。

因为那二百元,医生没有阻拦。

曲波看着彩超液晶屏幕上的图像,他能模糊的看出那是一个婴儿。

婴儿不大,有点皱皱巴巴的,样子很丑很丑。

他没见过这么大的婴儿,他一直希望有个漂亮的女儿,但是现在他有些失望。

因为彩超里的婴儿——真的是很丑,甚至丑的有些恐怖。

花蕊也侧脸看着屏幕,她满脸喜悦:“老公老公,你看咱们的儿子多可爱、多漂亮!”

曲波站在一边直皱眉。

马医生是过来人,她看曲波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马医生:“你是第一次见过四个月大的婴儿?”

曲波:“是第一次。”

马医生:“这么大的婴儿都这样,等生出来一个星期后就可爱了。”

曲波半信半疑的说:“是吗!”

花蕊:“马医生——我能问问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么?”

这是花蕊的最终目的,其实马医生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马医生:“我给你好好看看啊!”

马医生跟花蕊说话的时候互相看着对方,都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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