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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国公-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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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维丢了性命的话,这些人又有什么单子去对冯宝发难呢?

但是,心中的愤怒一旦生起,不发泄出来是不会消退的。不仅不会消退,这种情绪只会越积累越身后。那个时候,他们急需要一个发泄的方式和对象。而在这件事情上面下了判决的刘思问,那就很有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了。

相比起这些人来说,冯宝那边算是很温柔的了。刘思问根本就不敢去想象,如果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的话,会是怎么样一副场面,自己究竟会遇到多么大的麻烦。

这,恐怕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我这里有一封信。”刘思问扬了扬手中的信件,说道,“是冯公公花了大力气,从这八个人手上弄来的。这里,本官很是感激公公,若是没有这封信的话,要断决此案,不论时间还是利奇,恐怕要花上十倍于此还不止了。”

“刘大人客气。”明明知道,刘思问这么说,并不是在真心感谢自己,甚至于就是在讽刺自己,但是冯宝如今却是不能有什么别的表现,只能微笑着说道,“这都是咱家的本分,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好才对。何况这种事情,必然会有这种东西留下来,能找得出来,倒也不是咱家的本事,运气倒也是有些的。”

“公公客气了。”刘思问说了一句,便转身看着前面,说道,“只不过,这封信上面,并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虽然写清楚了让这几人来闹事,但是究竟是谁写出来的,却是无法知晓。如今第一要务,就是要搞清楚,这封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

这就是官场上的麻烦,明明是众人早就已经知晓的事情,却是无法爽爽出来,还非要来个这么长的前奏。但是谁都没有责怪的意思,毕竟,这是必须的,这些场面话也是必须要说的。

“如今这证人不就是在眼前吗?”一旁的冯宝装模作样地提醒道,“本来,这封信就是咱家从他们几个刁民那里弄来的,而且她们也将究竟是何人写的这封信告诉了咱家,几位大人,想来也不是不知道吧。”

“那……”说着这番话,刘思问看向了眼前的张四维,说道,“张大人,请问你到底有没有写过这封信?”

“自然是没有。”张四维好不慌张地说道,理直气壮之余,却也不显得做作或者硬挺腰杆,总之看起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知道昨天为止,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封信,更谈不上是不是我写的了。”

“嗯,如此可就难办了,又是各执一词。”刘思问说道,“不过,这封信既然是写出来的,那这上面的字,必然是会留下痕迹。只不过,之前早有几位大人看过了,这封信通篇都是用左手写出来的。在场的各位都人,不用本官详述,各位心中也都是明白。用左手写出来的字,大同小异,都差不多。

“想来写这封信的人,必然是不想让人认出来他的笔迹。如此一来,倒是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了,些这封信的人,必然是咱们这些人所熟悉的。想来他也明白,这封信最终会到得哪里。”说到这里,刘思问还扬了扬手中的信,意思是说,这封信如今就在这里,在朝廷的公堂上。

“而且还有一点,写这封信的人,恐怕是独自一人行事的。”刘思问继续说道,“并不是指这八个人,这八个人虽然是那人派来捣乱的,但是显然,那人在写信的时候,身边并没有人。或者说,并没有什么牢靠的人。要不然,他根本不用亲自动笔,只需要找人来写就行了。日后,就算是信被发现了,也找不到他什么把柄。

“只不过如今,咱们也是对此没有头绪,并不知道此信到底出自何人之手。不过,现在倒是有个人有嫌疑。”

说到这里,刘思问将目光转向下面站着的张四维。而其他人见刘思问如此,全都是一副心生不满的模样。

唯有冯宝一人,看着这一幕在暗暗发笑。这是他最后的一招,也是最为有效的一招,几乎是不可能有破绽的一招。这下,他倒是有些期待,刘思问打算如何化解呢

第787章 转折开始

刘思问的这一番话。虽然众人明白,在这个场合之下,他不得不这么说;虽然众人明白,说出来这些话的刘思问,并不代表着他心里面就是这么想的。可是即便如此,听到他这么说了,在场的人们心里面还是觉得不舒服。而这种心情释放,转到了面上,就又是一副副怨气的模样,让人看得心烦意乱。

不过刘思问可不是一个不分时宜的人,即便是他很讨厌这种感觉,但是他也明白,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当下还是想办法好好解决了这件事情再说。

想到这里,刘思问说道:“又是如此,各执一词。这么一来,可是没有办法弄清楚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的。”

“恩公,为何您如此说话?”下面跪着的当中一人,开口说道,“这封信的确是恩公你写的啊。的读的书不多,什么字迹不字迹的,认不出来,不过这封信跟以往恩公写来的那些都一样啊。特别是最后那个印记,那是一模一样啊,是只有恩公才会用的,不会错的。”

“先一件事情,不要再喊我什么‘恩公’了,我跟你们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面。”张思文看着那人,非常冷静地说道,“第二,我也没有写过这封信。我得说说,那个标记的确是细致入微,不论从笔画还是从标志上来说,的确是让人一看就明白,跟我有关,甚至我自己都这么看。但是,我也从来都没有用过这个标记,又谈何说起,这就是我的呢?”

“可是恩公……”那人显然并不死心,即便是张四维如此说话了,他确实还在挣扎着想要说什么。

“嗯,这的确是麻烦。”刘思问开口了,“这八人拿出来这么一封信,说是张大人所写的。而且他们也是坚持,想来要问出来什么不同的东西,却是困难了。偏偏,这也只是他们空口而说的,不能光凭着这点就坐实了此事。

“而张大人那边,也是说自己没有写过这封信。但是同样,依然是空口无凭。既然是断案,那就要公平,不能说不相信这八人的话,却要相信朝廷大臣所言。只不过,如此一来,实在是让人难以决断啊。”

“刘大人,这还有什么不好决断的!”冯宝在一旁,冷笑着说道,“就算是这封信用左手写成,而且写出来的模样也大都是差不多的。可是却并非绝对,不管何人用左手还是右手,必然是有些差别的。咱们,何不请张大人当场用左手,照着这封信写上一遍,这一看不就看出来了吗?”

“公公说的不错,不过却是不能用于此处了。”刘思问说道,见冯宝一副着急着又要开口的模样,他赶忙说道,“公公莫要慌张,本官反对此事却并不是无根无据。在场的都明白,这手书的东西,想要伪造是极为困难的。画还好说,但是字却是破绽太多,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真假了。”

“既然如此,不知刘大人为何还要反对?”冯宝一副非常不爽的模样,“既然不易模仿,那不就对了。只要让张大人写一遍,若是对不上,那就是这几人诬陷了张大人。若是对上了,想来也不需要咱家再多说什么了吧。”

“的确如同公公所言。”刘思问说道,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本官还知道一件事情。这左手写出来的,却是极易伪造,只要稍稍加上一些那人的笔锋,根本就看不出来分别。就算是专门用左手练过字的人,却也是同样。”

自己想出来的,能够一下子就搞定张四维的办法,如今是失效了,冯宝的脸色是更加的难看了:“那刘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空口无凭,那就自然是要做做看才知道真假。而刘大人又如此多方阻挠,这案子到底还要不要审下去了!莫非,刘大人顾念与张四维的同僚之情,故意拖延审案,想要徇私不成?”

“公公切莫动怒。”刘思问赶紧说道,“不错,我与张大人乃是同僚,虽然说平日里也没有太多交集,不过总的来说,我与张大人还算是不错的。但是,案子就是案子,有道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番话不仅仅是当年公孙鞅(既商鞅)所说过的,本朝已有实例。若果最终查明,此事的确是张大人所为的话,本官绝对不会顾念私情,徇私枉法。但是此刻,一切都还未成定数,如果贸然如此行事的话,只恐怕会铸成大错啊!”

“那依着刘大人的意思,这案子到底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拖下去吧!”冯宝见刘思问这么一说,也是无法应答,只得做出了妥协。

“不,实际上还有个办法。”刘思问笑着说道,“如今虽然不知道这封信究竟是何人所写,但是张四维的嫌疑最大,自然是还要从他入手。”

“可是,方才咱家的提议,都被刘大人否决了。”刘思问这么一说,就连冯宝都是疑惑起来了,“不知刘大人到底打算怎么做呢。”

“其实也简单的很。”刘思问说道,“其实,一直到昨天,张大人回到京城之时,本官也是想刑部要来了前往山西调查的卷宗,也算是弄清楚了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当本官看过刑部的卷宗之后,心中就一直是有个疑问。如果说这件事情,当真是张四维在背后操纵的话,那么他是如何将信送到这八个人手上的呢?

“当时,张四维身在山西,这一点如今已经是确信无疑了,不作他想。可是如此一来,事情当真就怪了。从张四维的老家到京城,就算是朝廷的急报,也需要半天的时间。更不用说,如果是这件事情的话,必然是需要引人耳目的,那传递信的度就更慢了。而且,还不只是这些。张四维当时的人并不在他家中,而是在山西总督王崇古的军营中,他跟着军营一同操练。如此一来的话,就更加让人想不通了。张四维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将信从山西在半天之内就传到京城呢?”

刘思问这么一说,让在场的气氛有了很大的改变。不错,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思索的地方。且不去管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光是从时间上面来考虑的话,张四维也是不够的。如此一来,很多人都看到了希望。

“这还不简单吗?”不过,冯宝倒是对于这个问题并不觉得棘手,非常轻松地说道,“不错,正如同刘大人所言一样,若是让人去送信的话,又不能太过显眼,那怎么说也都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才行。但是,莫非刘大人忘记了,飞鸽传书?”

这个问题是冯宝早就已经想好了的。实际上,飞鸽传书这种事情,很早就有人在做了,这片土地上也不例外。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何时开始的,不过从人们能够找得到的记录中,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遭灾隋唐之时,就有人这么做了。

时至今日,这种方式早就已经被大量应用了。其最大的优点就是,传递消息的度快,而且还非常方便,随时随地都能够传递消息。尤其是在军队当中,这绝对是一种能够极大提高军情传递效率的“工具”。大明朝廷就有不少专门驯养的信鸽用在这里,而且这也并不是什么违禁的事情,个人蓄养信鸽并不犯法。

如果说,张四维是用这种方式来传递这封信的话,那别说一天时间了,半天都用不了,信就传到了。

“不错,公公此言也是有道理。”刘思问说道,“只不过,张四维一开始到底是从何得知这个消息的呢?这一次河南、南直隶和山东,三地同时了水患,而山东要迟了一天。却是在水患生的第二天,百姓们到得京城也才半天时间,就生了这件事情。而山西那边又没有水患,再加上当时张四维还跟在军中,根本就无法知道这些消息。

“难不成说,是这八人用同样的方法,飞鸽传书,将事情告诉张四维的?之后张四维这才是想出来了这么个主意不成?”

“咱家也觉得如此。”冯宝是一脸镇定的模样,回答道,“这件事情,如今也只有这么个解释了。”

“嗯,如此一来确实能够说得通。”刘思问说道,“多谢公公为本官解惑。”

而刘思问这么一说,下面那些个本来都觉得已经看到了希望的人,却又是干瘪了下去。

事情似乎又是陷入了僵局。

“大人,我虽然有嫌疑在身,不过有句话倒是想要说说。”这一次,张四维倒是开口了。

“不,张大人不必如此,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刘思问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很是客气地说道。

这让一旁的冯宝,心中别提有多不爽了。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对此表什么意见,反而是看了下去。他倒是要看看,张四维能否口吐莲花,说出什么道道来。

“其实,有件事情要说一下。这件事情有些难以启齿,所以之前刑部派去的人,并不知道此事。”张四维说道,“不过如今事已至此,再隐瞒也无济于事了。”

“还请张大人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刘思问说道。

不只是刘思问,在场所有人的兴趣都被提了起来。

“能证明在下清白的事情。”张四维说道。

第788章 证明清白(上)

自从张四维站到这个公堂上之后,当然也说过话,他又不是木头人,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乖张了。不过,他也从来没说过什么要替自己辩护的话语,从头到尾,张四维表现的都是非常地镇定,并不多言,除非是必须要他开口的时候,他才会说说。今天到现在为止,张四维都没有主动说过话。

但是现在,这一次张四维是第一次的,主动开口说话了。而且他这一开口,还不是为了什么别的事情,正是直指这一次的主题。他正是要为自己来辩护。

这一下,可算是让现场一下子热闹起来了。就算是李太后已经下过了懿旨,这一次准许旁听,不得喧哗,不然廷杖伺候。但是即便如此,在场的这些人也是在声议论着,根本就不把那道懿旨放在眼里。

而冯宝似乎也对此并不在意,也没有想要找人麻烦的意思。一来,如今他也是对于张四维更加地感兴趣,至于其他人的话,冯宝倒不是过问,只不过目前有更加让他感兴趣的事情摆在眼前。

二来,冯宝也不是不想,但是眼前面对这些人,他也确实是没有办法了。毕竟,在场的这些人可算是“种类”众多,不只是那些要来力挺张四维的人来了,就连站在他冯宝阵营的人也有不少到了这里。如今,这些人也算是不分彼此了,每一个人都是在声议论着。这让冯宝怎么办?他总不可能把每一个人都抓起来打一顿吧。若是说都抓起来,到时候不只是他打了自己人的问题了,消息传到李太后那里去,他冯宝也得被斥责一顿。要是说只把那些个冯宝看不过眼的人抓起来的话,那其他人又要闹了。闹到最后,还是冯宝吃亏。

想明白了这一点,冯宝就干脆是对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一门心思都放在眼前张四维的身上。

而且,说实在的,张四维现在所说的话,也的的确确是让他非常感兴趣。张四维说,他有些话要说,而且是能够证明他的清白的话。这不由得让冯宝很是好奇,而且他在好奇之余,心中还冷笑一番,他倒是要看看,张四维到底能玩出来什么花样,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哦?能证明张大人的清白?”听张四维这么一说,刘思问也是惊讶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想必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了。那还得请张大人好好说说才是。只不过,这自己给自己作证,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刘大人还请放心,这些事情,子维还是明白的。”张四维微微一笑,说道,“这些事情,子维虽然是自己说出来的,不过却也都是有根有据,而且还是有证人的。若是说在场的各位,但凡是有人不相信子维的话,尽管去问便是。”

听张四维这么一说,在场的人全都是一副面面相觑的模样。张四维说的如此肯定,显然是有着十分把握才会如此的。可是如今,虽然说案件的具体案情,还是有些破朔迷离,但是这边指责不了张四维的罪状,张四维也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但是,现在的情况,实际上对于张四维是非常不利的。如果说实在是找不到证据,但是这些东西若是硬要扣在张四维的头上,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如今除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怎说,也总得有个人来为这件事情负责才是。如果说到最后,都无法指定幕后黑手的话,恐怕找张四维这么一个唯一的嫌疑人做替罪羊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今,看来事情要出现转机了。

而这个场面,即便是自从一开始就对于能够让张四维定罪而信心十足的冯宝,闻见张四维如此肯定的一番话,面上却也是微微露出惊讶之色。此刻的冯宝,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自己难道又有了什么疏漏不成?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没有弄清楚不成?

刑部前往山西调查的时候,东厂的人也在。那时候,东厂的人一开始是追着梁去的。不过这一路上也没有找到梁的踪迹,但是他们却并不放弃。而且,他们也听闻张四维是到了王崇古的大营中去了,只不过王崇古带兵出外操练的话,从来是不会通知衙门的。虽然是上万人的大军,但是山西之大,一时之间却也是难找。

而且东厂的人这一次是秘密行动,不宜声张,所以就一直没有找到。一直到刑部的人来了之后,到官面上一问,知道了王崇古的所在。东厂的这些人便跟着一同找了过去。

虽然他们无法进入大营,但是他们却监视的很是严密。而且他们现,张四维的人的的确确就是在大营中,也就放下了。

不过倒是有一点,那就是刑部的人到底调查了些什么东西,他们并不知晓。而且刑部的人回京的一路之上,虽然是带上了张四维,但是行程却并未拖沓,行路很快。一直到京城之后,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就开审了。

冯宝并不是不想知道刑部到底得到了什么消息,只不过这世间也实在是有些太急了,他即便如今身份再高、权势再大、再有办法,但是没有时间的话,一切都是空谈而已。

此刻的冯宝就在考虑,难道说,其中当真是有什么事情,就是生了?而且还都是他根本就毫无头绪的事情这种感觉,冯宝非常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可是现实情况就是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既然张大人都如此说了,咱们也不多言。”刘思问说道,“不管张大人要说什么,可不可信,一切全等听完了再说。张大人还请说。”

“是这么回事。”张四维说道,“子维那日回家养病,实际上并没有在家中呆上几日,便是到了叔父军中去了。一直待到现在为止,已经快两个月的时间了,从来没有离开军营一步……”

“哦?”还没有等到张四维把话给说完,一旁的冯宝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反驳了,“难不成张大人的意思是,就因为你身在军中,身旁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所以就没有机会写这封信了不成?”

“公公莫急,且听子维说完。”张四维对于冯宝打断自己的话,一点点不爽快的模样都没有,甚至连脸上那副微笑的模样都没有什么改变,说道,“子维并不觉得光是这一件事情便能打消子维的嫌疑。何况就算是在军中,子维的一些习惯还是改不了的。在场的诸位都知道,平日里子维就喜欢读些书,写写东西。就算是身在军中,这种习惯依然难改。

“倘若子维当真是想要些这封信的话,机会还是有的。军中并不是没有识字的人,不过叔父并不会整日看着我,其他的将领也不会。而且子维每日都是到深夜才回,若是想写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而不被人现的话,还是非常容易的。”

“这么说来,张大人是承认这封信是出自你手了?”冯宝如今倒还真是亟不可待了,一点点机会都不放过,即便是这个时候,还不忘这么说一句。

面对冯宝的如此见缝插针,虽然说张四维心中的确是非常讨厌,但是却不由自主地想要笑出来。冯宝的确是太急了,急的都有些失去理智了,连这种地方都要站出来吼一声。

而面对如此的冯宝,张四维仍旧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模样,说道:“公公莫要误会了,难不成公公没有听见,子维刚才说了‘倘若’两个字吗?”

“呵呵,张大人莫怪,也是咱家急于想要解决此案。”冯宝的表情倒也是变得快,“咱家还以为张大人这是一时间说漏了嘴,想要诈一诈呢。”

说实话,冯宝的这番话说的一点点水平都没有,要多臭有多臭。哪有这么问的,就算是诈人的话,也是自己在旁边想,或者是跟自己考虑,哪有当着审问对象就这么说出来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冯宝现在当真是急躁了,有些分不清楚现在是处在什么状况下了。

“子维要说的并不是这个。”张四维说道,“不过却也跟这件事情有关系。子维在叔父军中,也是跟着军士们一同操练。而且叔父的脾气,想来不用子维再说,在场的各位同僚,知道叔父的人都明白。平日里叔父待人宽厚仁慈,但是一旦到了军中,面对军士的话,那就立刻是变了模样,无论是有什么关系,都是一视同仁。”

张四维的这番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共鸣。王崇古虽然戎边几十载,但是他的脾气在朝廷里也是出名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王大人当真是一方表率。”就连刘思问,都是脱口而出,“不过,这又如何能够证明张大人的清白呢?”

“其实……”张四维说到这里,竟然露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脸上微微有了红晕,“从水患生前的那一天,一直到三天之后,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

张四维这么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愣住了。

而张凡在一旁,虽然表情跟在场的其他人一样,但是心里早就笑开了:“这张四维,还当真会演戏。原来,做官的,全都是影帝啊”

第789章 证明清白(中)

“张大人……”刘思问被张四维的话弄得有些糊涂了,实际上不只是他一个,在场的人,基本上除了张凡和张四维自己之外,全都是有些糊涂了,“你说你根本不可能知道发了水患的事,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还说就是那几天,难道说,那几天在王大人的军营当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这……”张四维一副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模样,不过他最后还是开口了,“却是如同刘大人所言,那几天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张大人你这是怎么了?”一旁的孙丕扬也实在是疑惑不解张四维为何摆出这么一副模样,不由得问道,“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而张四维还是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不过这一次,他倒是点了点头。

“张大人,或许当真是有什么不好说的。不过如今,眼下是什么状况,想来张大人心里也是明白的。”刘思问说道,“如今的情形,对于张大人来说可是相当不利的。若是张大人有什么事情,说出来能转变此局势的话,还请明言才好。”

听了刘思问这么一说,张四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最后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开口说道:“也罢,虽然是一件坏事,但是相比起如今的状况,却是不算什么了。说出来,最多也就是让大家贻笑大方,让子维丢脸而已。

“水患发生的前一天,子维如同往常一样,跟着叔父手下的军士一同操练。各位想来也知道,叔父戎边几十载,跟鞑子也打了几十年的交到。虽然说如今,两边互市已开,边疆也没有了前来劫掠的鞑子,叔父也是到了山西做巡抚。本来叔父年事也高了,是应该享享福的时候了,但是他就是放不下,也静不下来。而且,即便是现在,叔父练军的手段,跟以前也是没什么分别。

“那天操练的是,穿上甲胄,带上刀弓,跑上十里路的来回,也就是二十里。在场的各位都人,或许是不知道。不过太傅大人是穿过甲胄的,相比也是知道那是什么滋味。”说到这里,张四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张凡。

不仅仅是张四维,实际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张凡。在场的不是没有武将,不过这些人平日里也大都是身穿朝服或者常服,穿戴甲胄全副武装的时候,还真没有多少。有的甚至于,虽然是武将,但是甲胄也就穿了一会就脱了,根本就不知道,一直穿着甲胄,还要跑上二十里地到底是什么概念。

而张凡也是顺势,露出了一副深有体会的模样,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这……远德倒也是‘有幸’,呵呵……这……那确实是让人有些受不了。试想,全身都穿着甲胄,少说也得有几十斤重,更不要提还要提刀背弓。就算是什么都不做,让你站那站着,别说一天,我是一个时辰都受不住。要不是当时有鞑子在面前,鬼才愿意去穿那些呢。后来,就算是鞑子杀到了跟前,我心里都有种想法,与其穿着这些受罪,还不如脱了上去跟鞑子拼杀一番来得好。”张凡说起来这件事情的时候,面上的表情也是丰富的很,完全就是一副不堪回首的模样。这里面也就是半真半假的了,张凡的确是受过那种罪,而且那的确是非常地让人难受。所以,这一半的真情流露,也是让在场的其他人立刻就信服了。

“太傅大人所言不错。虽说子维人出身,但若是让子维这么着上战场的话,与其这么受着罪却又要做缩头乌龟,还不如脱了它,跟鞑子拼命算了。”张四维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说道,“不过当时是在操练,既然军令如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叔父交代过,要一视同仁,所以子维也是不例外。只不过,穿着也就罢了,还要跑二十多里地,而且还是在这种时节。实际上,我跑了连一里地都不到,就已经是受不住了,只能一步一步走。

“偏偏,那天还有命令,最后回来的五个人要……要刷全营五天的……的马桶。”说到这里,张四维的面色再一次通红一片。

不过虽然张四维在害羞,但是这一下,在场的人全都明白了他刚才为何会是那么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了。的确,让一个读书人,而且还是朝廷命官,詹事府的总管事,去刷马桶,这实在是……别说张四维自己了,恐怕换了个旁人来说,都未必能说的出口。

而张凡在一旁,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好奇。敢情这种事情,他碰上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更加让他纳闷的是,这军队里面实在是……怎么惩罚人就这么三种,要么就是加大操练,要么就是不给饭吃,要么、就是刷马桶?有时候还有两种或者三种同时一起干的。但是不论怎么变换,就是脱不了这么三样。

而冯宝听到张四维的这番话,当场就愣住了。老实说,即便是刚才,张四维说他有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但是冯宝虽然慌张,却也并没有太过往心里去。可是如今,张四维这么一说,那就……

“难不成说……”坐在上面的刘思问也是一脸惊奇的模样,“那几日,张大人都在……都在王大人的军中刷马桶不成?”

“嗯。”很是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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