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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国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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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定会找来很多。”

张凡这才明白,敢情这东西还有个蒙名,却也不怪那倒霉的太医没告诉他,他那里知道张凡要来鞑靼寻此物!

告别了这四人,特别是努尔哈赤,觉昌安也很疑惑张凡为何张凡这么在意自己的孙子。张凡正要去向牧民询问肉苁蓉的事,平常一直很沉默的王猛却开口了。

“大人,你为何对那个努尔哈赤这么在意,不过一个九岁小儿……”王猛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你只要记得他将来定是一代猛人就行了。”张凡颇为神秘地说了句,转身离开。

“猛人,我怎么没看出来这孩子是猛人!难道大人会算命不成!”王猛心中涌起大大的疑问,见张凡也不明说,只好将这事抛在脑后,跟在张凡身后继续陪他逛起街来。

第061章 徐阶致仕

张凡现在觉得自己的脸皮还很是薄了些,没有练出那种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的地步。自打放出话来说自己要收集这“查干告亚”一来,很多牧民都会来此和张凡交易。张凡带来不少布匹和茶砖盐巴之类的东西,兑给牧民们的价格又公道,牧民们趋之若鹜之下甚至还难得地用很是拗口的汉话祝福张凡“早生贵子”,初时因为语音问题没听明白的张凡还很是高兴,等他听懂了,立刻派了个手下来接替自己收集东西。

来到亦集乃的第二天,隆庆交给他的秘密任务就完成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货物,张凡倒是徇了回私,换了些上好的毛皮准备带回去给母亲和娇妻做成裘衣。

礼部那边一天的扯皮又结束了,张凡向王希烈问了问状况。虽然都是在打马虎眼,可是在礼部一帮子官员漫天胡侃的情况下,俺答似乎也有些急了。很多在封贡上面的条款都大大的降下来,看来他们也接到把汉那吉已经到达明廷的消息,想要急于促成互市。王希烈这里就立马用上了“拖”字诀,心急的俺答频繁向黄台吉示意,就差没有直接跟王希烈说他自己就是俺答本人了。

张凡听了这些,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这鞑子,多次举大军侵我大明边疆,现在知道急了。王大人,你可得慢慢吊着他!”

王希烈也很是高兴:“那是自然,今日让他也尝尝这般受制于人的滋味。不过这么一直吊着他也不是办法,现在还不知道朝廷里到底是什么反应。”

“我估摸着朝廷里,有些见识的人应该会提议册封把汉那吉,但是并非要放弃和俺答合好。”张凡分析,“若是册封了把汉那吉,俺答必然势孤,如此一来和他讨价还价就容易了许多。但是切切不可逼俺答太紧,他大一万大军明日就要到了,万一撕破了脸皮,我们那里还能考虑这么多,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王希烈听了张凡的话也是眉头深陷,张凡说的在情在理,若是俺答真的撕破脸皮,城外的一千护卫虽是精兵,也敌不过万人大军。

鞑靼之地的几人正在烦恼,千里之外的京城里却又更精彩的再上演。

话说高拱因为徐阶的关系称病回家休养,但是他又哪里能服气。他在家中也经常联系内阁之中那位从不显山露水的郭朴,这个张凡压根就没见过几次面的高拱老乡,想要找机会重回内阁。

这件事原先急不得,可是突发事件的到来却是让两地分开的二人同时感觉到机会来了。就在张凡北上的那日,宫中发生了一件事情。

隆庆皇帝自打登基以来,倒也显得颇为圣明,只是那被他老爹嘉靖压抑的扭曲性格急剧反弹,行事也更加的荒诞不经。对于女人的那份有些变态的追求拖垮了他的身子,因此张凡才会得到隆庆让他收集春药的任务。这倒不是因为这肉苁蓉多么有效,而是隆庆其他的春药吃的多了,已不像以前那般有效。那日太医换了这药,隆庆觉得又有了些作用,这才会让张凡收集。

所以隆庆虽然有着正宫皇后,还有嫔妃等等数人,却还是大肆奸淫宫女。本来说是在宫中,什么东西不是皇帝的,下面的大臣也没什么好辩驳的。只是那徐阶,仗着自己是两朝元老,又是倒严嵩的功臣,经常寻隆庆的不是。起初隆庆也是有些好转,却又开始荒淡起来,而徐阶仿佛是永不放弃一般的架势。这么一来,隆庆就反感了,只是碍着自己皇帝的面子,毕竟这事传扬出去也不好,只是忍耐了下来,可是这越是忍耐就越是加深了他的徐阶的反感。

郭朴这人也是能力出众,并不焦躁,当年海瑞能免一死,也是多亏了郭朴在嘉靖面前说了不少话。只是久在官场,又是内阁这一权利漩涡的中心地带,也不得不事事小心。他如如今也看出来隆庆有些厌恶徐阶了,于是就给在家休养的高拱去信,二人一番商议,准备发难。

那日早朝,议论了朝廷今年的打算,众人又讨论了一番和俺答互市的事情。隆庆看到日将近午,下面的大臣都是有些劳累了,拿出昨晚上冯宝特意递给自己的几份折子。众人一看就知道有好戏了,隆庆一下子拿出好几份奏折,说明这些折子要奏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可是一件事情会让这么多人上奏,最有可能的就是两个字——弹劾,看来今日有人要倒霉了,正有些昏昏欲睡的众人立马来了精神。

“昨儿个司礼监递上来几份折子,你们都不是蠢人,大概也能才出几分。”隆庆说道。也没有让太监读出来,而是将折子发到内阁中人、各部尚书的手中,让他们自行翻阅。

有资格看折子的人那表情叫一个津津有味,没资格看的更是心痒难耐,他们倒不是担心折子是弹劾自己的,毕竟隆庆这么做,那被弹劾之人必是有大身份的。

没过多久,首辅徐阶就颤抖着站了出来,跪在隆庆明前说道:“陛下,这定是些小人的蓄意污蔑,陛下要为老臣做主啊!”语气甚是愤怒!

奏折上弹劾徐阶的事情很简单,徐阶出生松江府,家中颇有财势,不说良田千顷,势力还是很大的。这本来没什么,在朝中为官人或多或少都是这般。只是徐阶上位之后,家中人也是颇为自傲,徐阶也未加管束,渐渐的形成了一股恶势力,再加上徐家雇农颇多,因为徐阶的身份又不用交税,获利丰厚。奏折弹劾徐家恶霸一方,侵吞田地。若是一般的官员,或是找人疏通一番,也就没人过问了;要么就是发落到大理寺裁定。只是徐阶乃内阁首辅,此事就不同了。

这次高拱和郭朴发动了不少御史弹劾他,似乎想要用同样的法子报复徐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徐阶虽然能猜到一些,却更加在意隆庆的意思,他知道隆庆对自己颇为不喜,有可能就接着这次机会除掉自己这个障碍,因此才立刻站出来撇清关系。

“阁老不必如此,快快请起。”隆庆“和蔼”地说道,“此事朕也很是为难啊。若是有人诬告,待朕查清了必要治那人的欺君之罪;可是这么多折子上大都是御史们联名上奏,影响颇大,朕也要重视啊!”

“陛下,老臣在朝为官数十载,树敌无数。”徐阶现在也豁出去了,毕竟这事和他有大关系,“此事必是奸佞所为。”

“阁老的话朕很相信,可若如此就不再过问,那朝廷的威望何在、朕的威望何在?以后这些御史恐怕就会心灰意冷了。”隆庆老神在在地说道。

徐阶听他这么一说,有些哑口无言。隆庆把大道理搬了出来,徐阶憋得老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隆庆也不想多和他废话,说道:“阁老不必心急,此时就交由礼科给事中张齐协同大理寺一同查证,相信定会还阁老一个清白。退朝吧。”

明朝在六部之外还设有相应的六科,每科的都给事中虽然只是个正七品的言官,却是领着辅助皇帝处政,并监察六部,纠察弹劾官员的任务,甚至有权驳回皇帝的赦令,权力不小。加上有明一朝对言官很是宽容,而朱元璋又对大臣很不放心,这些什么御史、六科给事中的权利都是他给的。

众人恭送走隆庆,渐渐退去。徐阶站在那里,却是心都要凉透了。张齐是什么人,张齐和徐阶有恩怨,简直恨徐阶入骨。当年徐阶领着礼部尚书衔,张齐就是礼部的官员,只因为徐阶看张齐不顺眼,无论此人有再大的能耐,就是不让他施展。这么多年来,张齐凭着资历和人格混成了礼科给事中,虽然权利不小,可毕竟只是个正七品的言官,对于入朝几十年的他来说根本就是耻辱。这次若是让张齐协同大理寺查案,还不把徐阶往死了整!

张居正看着恩师的背影,第一次发现他真的老了。虽然和他政见不同,可毕竟是自己的恩师,不说别的,就是这提携这恩也是了得。可是张居正却无法走上前去安慰他,徐阶心高气傲,张居正若是去说些安慰的话语定会被认为是一种无聊的同情。

徐阶转过身来,面色苍老之下,看到张居正站在那里。他来到张居正身前说道:“你不必为为师揪心。为师这一次恐怕是神仙难救,却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为师在陛下眼中还是有些份量的。”

“老师,我……”张居正刚想说话就被徐阶打断。

“你和为师政见不同,为师下野之后,这朝中能跟你较量的也就剩下高拱那个老东西了,他现在在家中定是得意非常。”徐阶说道,“你也不必为为师难过,为师为官几十载,什么风浪没经过,什么沉浮没看过。当年严嵩权极一时,却也不是让为师给赶了下去。你要记住一点,永远不要让人抓住你的把柄。”

张居正听了他的一番话,十分感动,毕竟师生之情难以抹去。张居正扶正衣冠,向徐阶行了一礼,徐阶却是没有在看他,转身离开大殿,身影倒是颇为潇洒。

几日后,朝廷传出消息,徐阶向隆庆请辞,隆庆也没有再追查徐阶的问题,准了他回家颐养天年。徐阶致仕的消息犹如狂风一般席卷京城,又以极快的速度向外传播。大明首辅因老致仕,谁都知道这只是个托,但是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徐阶首辅的位子空出来,内阁中的权利真空会带来巨大的变化,各州各府的官员也要重新选东家了。张居正被看好是不二人选,隆庆也很欣赏他,甚至朱翊钧的生母李贵妃和秉笔太监冯宝也经常为张居正美言。然而谁都没有料到的是张居正主动向隆庆提出了人选,请求隆庆重新启用那位在家休养的高拱。

朝中上下乃至隆庆本人都很惊讶,如今高拱复职内阁是肯定的,却未必能接任首辅之职,张居正如今正是名声正旺之时,为何会推辞,反倒推举了和自己有间隙的高拱。张居正对外说是因为自己的恩师徐阶致仕,自己心中烦闷,无法胜任首辅之职,只是这话哪里会有人信,而张居正更是没有多做解释,留给众人猜测去了。

此时,远在北国的张凡正在和王希烈等人烦恼鞑靼的问题,京城中的大变故是丝毫不知。他不知道自己最大的障碍就这么轻易地被人除去了。有时候历史就是如此简单,偶然和必然相辅相成,难以把握。只不过现在的张凡即使知道了京城里的消息也没有时间感叹了,他碰到了一间棘手的事情,在这北国之地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身影!

第062章 雪地苗影

俺答一万大军已经到达亦集乃,黄台吉去“拜见”之后,他身边那位老年护卫也消失不见。张凡他们早就明了,也并未点破。

这日,俺答着正装,带着护卫进城与王希烈开始正式商谈。张凡还是没有再去,而是留在城中。赵明派人打探了一番俺答的军队,发现当真是装备精良、人马彪悍,看似人畜无害,却是处处暗藏杀机。

张凡听了他的汇报之后,也是忧心忡忡。

这日,张凡还是像往常一样招摇过市,由于前日张凡大肆收集药材,出手也颇为大方,很多牧民都对张凡的映像很好,热情地和张凡打招呼问好,张凡也是平易近人的回应着。

张凡和王猛二人走过大街,正准备回去。路过一个小巷之时,一个身影突然窜出,站立不稳的情况下撞在张凡身上。王猛大为惊异,他根本没有感觉到这人的气息,不由得紧张起来。张凡却是毫不知情,扶住那人一看,侍卫妙龄女子。

不同于北方人常年风吹日晒的粗糙皮肤,这么姑娘的俏脸看起来白润细腻的很,一双凤目可怜之余还透着款款情愫。穿着一身寻常鞑靼少女的衣服,躺在张凡怀中,浑身仿佛娇若的没有丝毫力气一般。

张凡倒是也被这个风情万种的女子迷住了心神,好在他定性还算不错,立刻回过神来,赶忙扶住怀中女子的双臂。即使穿着厚厚的棉衣,张凡也能感觉到她玉臂的娇柔。那女子顺势慢慢站起身来,身子却有意无意的在张凡身上蹭了蹭,这一手不流媚色的手段倒真是让张凡有些失神了。

那女子有些慌张地说道:“我……我太莽撞了,多谢公子!”

声音春风一般吹进张凡耳中,让他顿时感到一丝热流从小腹升起。张凡有些诧异,想到:“难道我才离开茹雪几日,就这般不堪!”赶忙紧守心神,对那女子说道:“不用担心,姑娘为何这般慌张,莫不是遇到了歹人?”

那女子听到张凡的话,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着说道:“不是,我……我一个人出门,走在没有人的巷子里有些怕。”

张凡听了,笑着说道:“呵呵,姑娘不必害怕,光天化日之下怎用歹人敢来行凶!”

那女子听了张凡的话,向张凡微微俯身感谢。王猛在一旁一直没有放松警惕,那女子俯下身子的一瞬间,偶尔从发丛中闪现的一丝银光倒是让他有了几分明了。

那女子只是盯着张凡,娇声说道:“妾身的名字颇为拗口,妾身有一汉名,唤作李映月。妾身观公子不像是此地人士,不知公子……”

“姑娘好眼力,在下张凡,是大明的官吏,此方来到这北国之地与徒汗商议互市之事。”张凡不知道怎么的,将这些事情告诉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鞑靼女子,而王猛在一旁也并未阻拦。

这个女子很是豪爽,就连张凡这第一次见的人很是孟浪地邀她去吃饭,她推辞一番也就去了。

张凡带着她前往这亦集乃不多的几座饭馆,这李映月看到很多人对张凡热情的招呼,态度很是恭敬,不由得大肆好奇,问道:“张公子想必很有名望。”

张凡笑了笑说道:“姑娘谬赞了,张某只是受命朝廷,不值一提。”

二人来到饭馆,中间,李映月很是热情地询问着张凡一些问题,张凡也是来着不惧,甚至暗自透露出自己是受皇帝的托付,身负圣命。那李映月听到也只是露出女儿家惊叹地神色,并没有其他表现。

“我在这城中几日,并未见过如姑娘一般的人物。”张凡问道。

“妾身平日里都在家中,今日却是觉得闷了,这才出门。”李映月说道。

通过谈话,张凡知道这李映月的父亲是鞑靼人,母亲却是汉人,其母以汉人的规矩教导,这才使她行事如汉族女子一般。

即将分别之时,李映月露出颇为不舍的表情,说道:“今日出门时久,再不会去就要让家母着急了。只是……”

张凡听了,大度地说道:“姑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李映月扭捏地说道:“不知明日还能见到张公子吗?”那表情分明显示她已经看上了张凡。

张凡赶紧连连应是。看着那女子远去的背影,张凡微笑的表情冷了下来,想王猛示意。王猛会意,走到一个明商身边耳语几句,那明商立刻吩咐了手下两名伙计,跟在了那女子身后。

二人回到住地,张凡对王猛说道:“你可看出什么端倪?”

王猛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女子不简单,刚刚出现的时候,卑职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她的气息,若不是天生娇弱异常,那便是专门训练过了。”

“这女子虽做鞑子装扮,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来,若是带着目的接近我,恐怕她根本就不怕我识破其身份。”张凡说道,“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的目光盯着我,这样一来赵千户那里也好行动。只是不知她是哪方势力派过来的。”

“卑职虽不知是何人派她前来,却是能大致才出她是哪里人。”王猛说道。

“哦?你还会看相不成?”张凡故意打趣着说道。

“要说看相,我看大人倒是会些。”王猛跟随张凡日久,也不再像往常那么沉闷,不咸不淡地开了句玩笑。他是指张凡遇到努尔哈赤时说的话。

张凡听了他的话,有些无奈,感觉这王猛有些像腹黑方向发展的趋势。

王猛继续说道:“适才她向大人行礼之时,卑职看到了她的耳饰。那绝对不是鞑靼妇女平常佩戴的样式,倒像是南边苗族女子的耳饰。”

张凡听了他的话,沉思了起来,口中喃喃说道:“苗族……南边……莫非……”张凡突然想起,南疆广西之地,苗、壮、瑶族各山寨最近又在蠢蠢欲动,嘉靖年间有韦银豹率众的起义,虽在嘉靖四十五年受降大明,不过据锦衣卫的奏报,进来也不安稳。这李映月或许就是那边某个准备起义的头领派来的人,可是张凡有些搞不明白,她来鞑靼做什么?难道想要联合鞑靼,可这也并不容易,俺答如今自身难保,更是向明廷求和,而且他南疆之地还并未建有多大势力,俺答也未必能看得上他们。

“搞不明白,就算她是来和俺答联合的,先不说成于不成,为何会找上我?”张凡很是疑惑地说道。

“这点卑职也弄不懂。”王猛说道,“那些广西的山寨酋长起义之时虽然很是凶猛,不过规模都不大,最大一次也只不过万人,还是拉上了很多不想起义的族人才有此规模。”王猛说道。

“莫非,这次他们想有大动作?”张凡仿佛询问一般。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大人倒不必将此事报上去。”王猛说道。

张凡听了他的话,很是诧异,他倒不是觉得王猛有问题,问道:“这是为何?”

王猛有些无奈地说道:“大人才来锦衣卫不久,若是有空去翻翻锦衣卫以前的记录,特别是东厂的就知道了。自我大明开国以来,这起义就从来没有断过,那年要是没有起义反倒是让人觉得有人谎报了。”

张凡听了他的话,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大明朝进三百年,自洪武初年开始,每年都有起义,不是对朝廷不满,就是地方官员欺压太狠,再不然就是也想学朱元璋一样弄个皇帝做做。一开始,朱元璋的锦衣卫和朱棣的东厂都很积极的将这些苗头灭在萌芽之中。可是渐渐的,起义的地方越来越多,这也是东厂和锦衣卫不断扩大的一个原因,然而不断的增加人手却也处理不过来这么多的起义苗头,更何况东厂和锦衣卫还有更“重要”的监视百官的任务,于是,就连皇帝也不太在意,对那些苗头也只是派少量人手盯着。若是起义了,就立刻派当地驻军镇压,剿、抚兼施之下很快就能平息;若是规模较大,朝廷难以快速剿灭,就下旨招安头领,分化其内部,再慢慢消除隐患。

张凡很是苦笑,不过转眼一想,这也是朱元璋带来的,谁叫他是中国第一个以农民起义而坐上皇位的人呢!

二人正说着,赵明走了进来,向张凡见礼后,说道:“大人,你叫我查看的那女子就住在城内一户民居之中,家中也只有她和一位她称作母亲的人。不过卑职向周围的住户打听了一番,他们都说这女子很早就住在这,却是又有些异样。”

“异样,什么异样?”张凡说道。

“卑职手下也都是老江湖了,看出那些住户有些言辞闪烁,给了些金银就道出真相。”赵明说道,“据说这女子是昨天傍晚才搬入此处的。”

“昨日……”张凡沉思了一番,问道:“俺答的大军师是么时候到的?”

“正是昨日傍晚。”王猛立刻回答道。

张凡恍然大悟,说道:“看来这女子真是来寻求帮手的。”当下将那女子的身份和赵明说了。

“可是她为何会盯上大人?”赵明听了他的话,也明悟了几分,可是还有些不解。

“这我也不得而知,不过倒是能猜上一猜。”张凡说道,“她盯上我,肯定是因为此次前来求援遇到了麻烦。要么就是鞑靼完全拒绝了她,她只好转移目标;要么就是鞑靼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她接近我只是想向他们表明诚意。”

“看来大人已经成功吸引了这些人的注意。”赵明说道。

“当然,我的任务就是要吸引这些人的眼球,给你们做好掩护。”张凡说道。

“只是怕大人会因此身陷险境。”赵明有些担心张凡的安全。

“此事无妨,我每日招摇过市,却又不干什么有威胁的事情,他们万不会动我。”张凡说道,“何况还有王猛在我身边,不会出事的。”

“那大人准备怎么应付此女?”赵明问道。

“那就要看她怎么应付我了,我见招拆招便是。”张凡很是随意地说道。

赵明有些揶揄地问道:“若是此女施展美人计,引诱大人……”

张凡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说道:“这我倒没想过,不过若是如此,她岂不是吃亏了。”男人在一起果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三人笑了笑,就连王猛都笑了两声。张凡说道:“好你个赵明,是不是打算回去后和茹雪通风?”

“夫人善解人意,定然会原谅大人的所为。”赵明也开了句玩笑,不过随即又严肃地说道,“我觉得大人不妨打蛇随上棍,装作被此女迷惑,如此一来说不定能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张凡沉思了一会,点头说道:“你说的对,一味的防备是什么也得不到的,我倒要看看这苗族女子想要什么。”

第063章 虚与委蛇

王崇古请纳降把汉那吉的折子到京城时,高拱已经重居内阁首辅之位了。重新入阁的高拱对于自己的工作丝毫没有生疏,立刻投入了进去。他很是感谢张居正推荐自己,但是一码归一码,和张居正之间的矛盾始终是存在的。自然,重新拉帮结派的活是少不了的,不过,当下最重要的是关于把汉那吉之事。

张居正也很是着急此事,他能猜到张凡等人一定也在等着这边的消息。可是朝中很多人都反对,虽然张居正做为内阁第二把手,但是毕竟势单力孤,无奈之下只能向高拱求援。

话说这高拱和张居正曾是至交,而且二人的经历颇为相似。高拱之前也在裕王府做过讲读,开邸授经,隆庆也颇为喜欢他。而他升迁之后,继任者便是张居正。或许因为共同的经历,二人渐成莫逆,只是因为徐阶和张居正立诏之事产生了间隙,不过二人并非深仇大恨,如今徐阶致仕,张居正觉得正是重归于好的机会。

这日张居正来到高拱府中,二人见礼之后,高拱很是热情地说道:“贤弟安好?此番来我府中不知有何赐教?”

张居正也很是高兴,说道:“肃卿兄,小弟此番来此,却又要是相求。”

“可是为了那和鞑子互市的事情?”高拱政治嗅觉灵敏的很,怎会看不出他的来意。

“正是此事。”张居正见他明说,也不再打马虎眼,开门见山地说道:“此次把汉那吉前来投降,正是个大好几回,怎能放过。”

“我听说贤弟收了位佳徒,此次也随使北上?”高拱突然提起了这件事。

“正是。”张居正说道。

“贤弟如此着急此事,莫不是在担心爱徒的安危?”高拱问道,话语中亲切至于不带任何它意。

张居正听了他的话,叹了口气,说道:“远德这孩子前途无量,如今更是刚刚成家,若说不担心他那时假话。可是更重要的是我大明的利益。”

高拱没有说话,他知道张居正这番话是真心实意,并无虚假。

“小弟知道肃卿兄与我之间有些不快之事,但是小弟也知道肃卿兄是个一心为国的好官。”张居正继续说道,“还请肃卿兄暂时放下与那些言路不合之人的间隙,将此事敲定。小弟决然不会再过问肃卿兄的打算。”

原来高拱此次复出,朝中很多与他有过矛盾的人都是人心惶惶,前几日就发生了一件事。当年迫使高拱称病回家休养的人力有一位胡应嘉可谓是占了头功,高拱知道此人是受了徐阶的指使。如今徐阶致仕归乡,高拱复职之后让人散步了些想要对付这些人的消息,那胡应嘉当真胆小如鼠,竟然吓破胆死了,此事闹得满朝风雨。

高拱听了他的话,沉默了起来。张居正也没有再说话,耐心的等待着。

半晌,高拱说道:“你就不怕把俺答逼急了,痛下杀手?”

张居正笑着说道:“肃卿兄入阁比小弟早,也曾数度与俺答在暗中交锋,他的心思你是最清楚不过,还用问小弟吗?”

张居正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即使不甚了解俺答,起码也知道他有些智慧。大明若是封了把汉那吉,鞑靼贵族势必对俺答起疑,到时候俺答定然会极力向大明求和,怎会发了疯一般剿杀明使,自寻死路。

高拱看了张居正半天,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答应贤弟。可是贤弟也得记得自己说的话,绝不干涉我。”

“叔大绝不敢食言。”张居正很是严肃地说道。

“既然如此,贤弟打算怎么做?”事情谈妥了,高拱开始询问具体事项。

“我已盘算多日。”张居正说道,“还请肃卿兄和我联名上奏,请求圣上纳降俺答。”

高拱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说道:“贤弟好打算,我是首辅,你为次辅,我二人联名上奏,恐怕就是朝中所有人反对,陛下也要好生考虑一番了。”

“这只是引人注目的手段,更重要的是称述此间的厉害,如此一来,陛下定然会同意的。”张居正说道。

当下,二人联名拟折,上奏给了隆庆。果然,第二日隆庆让人宣读此折之时,引起朝廷上下一片哗然。先不说折子说了什么,就是高、张二人联名也够让人惊叹了。不过转而一想,众人便也释然,高拱最大的对头走了,他和张居正之间不过一丝小小间隙,况且此人颇有抱负,也就释然了。

虽然朝中上下大部分的人都反对,觉得俺答已经答应互市,不必弄得如此麻烦。况且把汉那吉前来投降的时间实在太过巧合,恐防有诈。高拱和张居正二人力排众议,称述了此间利害关系,众人虽然还是颇有不服,奈何隆庆被说动了,准了他们的提议。

接下来的更绝,高拱采用的方法是“厚其服食供用”,让把汉那吉穿锦衣、坐华车、骑好马,前呼后拥地招摇过市。这件事立刻就传遍了天下,一直到达北国之地。

王希烈等人与俺答的商谈进入了胶着阶段,礼部的人总是不痛不痒,偶尔说些和互市相关的话题,却根本指不向主题,记得俺答很是焦躁。

朝中,张居正和高拱二人虽然行事迅速,但也耗费了几日,从张凡接到把汉那吉投降的消息已经过了五六日。俺答在急,礼部的人可不急;同样的,张凡更是不急,他此次任务的主要工作就是吸引他人的目光,而且他做的很好。伪装的官位不高,却得到很多人甚至王希烈的恭敬对待,毕竟他在明廷的身份也并没有保密,俺答派人一查探便知道了个大概。试想张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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