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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国公-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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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太后又怎么能够不知道此间的道理。她随是平民出生,但是早早地就进宫做了宫女。在没多久就进入王府,随后就被朱载垕看上了。而她跟了朱载垕之后,特别是当朱载垕登基为皇,而她也被封为皇贵妃之后,这种事情,她实在是见的太多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其中的道理。皇宫之中多是非,没有什么要比在皇宫之中还能够看得清楚人间百态的了。

因此,这种事情对于张凡他们三个人来说,全都明白,也全都能够说得出来。甚至于,或许是换了张居正或者是冯宝来叙述的话,可能比之张凡还要详细深刻许多。

毕竟,在官场之上,不计后果而施为的人,那是更加的肆无忌惮。之所以朝中并没有每天都发生这种事情,那主要是因为当官的人全都心有顾忌。他们所讲求的是稳,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要直掐敌人要害。倘若没有探明这点就贸然出手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对方倒打一耙,更有可能危及自身。所以在朝廷里面行事,那是更加地要稳重。说起来,朝中的这种情况比之皇宫的院墙之内,还要紧张一些。

向两方不合的势力,平日里的争锋相对、因为各执己见而争吵不休,就根本算不上什么阵仗了,那只不过是他们在相互试探而已,距离真正的出手还相距甚远呢。

但是如今,问出这个问题的乃是朱翊钧,这就让张居正和冯宝无法作答了。毕竟,张居正如今正在朱翊钧的面前树立形象。虽然到现在,效果已经是非常显著了,朱翊钧已经是对张居正很有认同感了,但是还未到时候。如今让张居正告诉他,为达目的用什么手段都可以,这岂不是要张居正自打嘴巴,摆明了说自己在经筵上所教导他的都是虚的吗?张居正可不会那么傻。

而冯宝也不能。虽然说如今冯宝极为受到里天后这个当权人的宠信,并且冯宝如今一天当中有很多时间也是陪在朱翊钧的身边的。但是朱翊钧对冯宝是什么反应,相信冯宝自己比外人更加明白。

如今,朱翊钧对于冯宝是有些害怕的,倒不是害怕冯宝本身,毕竟他身为皇帝,冯宝在怎么样不会对他作出什么来。朱翊钧所害怕的是,自己稍稍有所不对的时候,冯宝就威胁他要到李太后的面前去告状。这对朱翊钧来说是最致命的,毕竟他很敬爱自己的母亲。但是从出生至今,李太后对他虽然关爱,但是从来都是严词无比的。

这种情况,让朱翊钧对于冯宝的害怕也慢慢地转变成了一种怨恨。当然,如今这个阶段,朱翊钧对于冯宝的害怕还是要大于怨恨,而且这种情况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将来,总有一天,朱翊钧对于冯宝的怨恨要超过对他的害怕。什么时候?自然是他感觉到冯宝不能再对他产生威胁的时候。再说白一点,那就是朱翊钧不再要惧怕自己的母后的时候,也就是他亲政的时候。

那个时候,恐怕他对于冯宝的满腔不满全都会转化成为愤怒和怨恨。至于那个时候的冯宝会有什么下场,这个如今还不是过问的时候。

总而言之就是一点,那就是如今的朱翊钧讨厌冯宝。这一点冯宝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呢。所以说冯宝有自知之明,他明白如果这件事情由他站出来向朱翊钧解释的话,朱翊钧根本就不会相信,甚至于还会反对。这就有可能坏了张居正和他的大事。

只是不知道冯宝为何在这上面有自知之明,但是对于自己的将来,却是一点都没有。

当然,李太后却也不可能去对朱翊钧解释什么。她毕竟是朱翊钧的母亲,而且是皇太后,自然要有属于她自己的威严和矜持。如今让她去告诉自己做皇帝的儿子,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且不说对于朱翊钧会有什么样的转变,就是她自己也开不了这个口。

环顾四周,如今在场的人当中,能够给朱翊钧做解释的人,最合适的就是张凡了。

张凡的身份,以及他和朱翊钧之间的关系,这就让张凡所说的话可以被朱翊钧相信,却是不会觉得张凡是要欺骗他什么。再说了,就连李太后也觉得,让朱翊钧掌握一些人情世故也并非坏事,毕竟他将来是要君临天下的,光是靠着那些圣贤教诲,还远远的不够。

“可是……可是太傅……”听到张凡这么一说,朱翊钧顿时迷惑起来了,“太傅以前教导朕,不是说……”说到这里,朱翊钧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他自然是相信张凡的,所以说刚才张凡所说的话,他也是相信的。但是张凡所说的话,却跟他以往所受到的教育大相径庭。毕竟以往不论是张居正还是张凡对他的教导,那些圣贤话语,全都与张凡如今所说的这些背道而驰。

这让年纪幼小的朱翊钧深深地迷惑了,此刻的他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什么了。

“微臣明白陛下要说什么。”张凡见到朱翊钧为难的模样,赶忙开口说道,“其实,微臣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与陛下往日所受的教诲并无不合。”

张凡这么一说,朱翊钧更是听不懂了。明明两种根本就是背道而驰的理论,张凡却告诉他并无不合,这让他如何能够明白。

“圣人教诲固然重要,也是陛下往后为君的根本。”张凡解释道,“但是光靠圣人教诲,却是不足以治理天下的。想来刚才张大人对太后所说的话,还有呈上的奏折都已经告诉陛下,如今朝廷当真的局势如何了。试问陛下,圣人教诲要宽厚仁和,即便是对待奸佞之臣也要仁慈。但是陛下觉得,倘若是对待他们仁慈,他们就会悔改吗?”

面对张凡的问题,这么一个浅显的问题,朱翊钧却是思量了很久,才摇了摇头。

“正是如此。”张凡见他摇头了,说道,“甚至于,倘若对他们仁慈,他们不但不会悔改,反而会更甚。因此朝廷才需要用非常的手段,来让他们明白倘若继续贪赃枉法的话,会有雷霆之怒降临其头上。圣人教人仁慈,却没有说面对这种人却也要心慈手软。

“虽然说如今这么做的话,太过不合了。但是这种手段虽然让人觉得不妥,却是能够让这些贪官污吏停下,让百官们得意警惕,如此才能好好地为官,为国为民做些实事。

“如此手段虽然看似不妥,而实际上却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为了江山社稷着想。”

张凡这么说,实际上很多事情他还说的并不完全。但是如今,他也只能这么跟朱翊钧说了,毕竟很多事情不是一时半会之间能够解释清楚的。剩下的,只有在以后的日子里,在对朱翊钧循循善诱了。

第559章 吏治之法

如今可不是讨论什么仁义或者为君之道的时候,毕竟现在,既然张居正提出了这个提议,那就应该把心思放在这上面,赶紧想出解决的办法。好在张居正也已经有了办法了,不过众人可没有功夫去给朱翊钧解释这些人生哲理。

就如同刚才,张凡对他所说的那番话一般。说的只是一些大道理,并没有嘻嘻对朱翊钧解释。不过即便是这些大道理,在朱翊钧看起来都是有些无法让他想通的,毕竟在他看来,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理念,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明白为何这两个能够共存下来。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去给他细细解释,李太后也没有让他继续在追问的意思。就从现如今的状况来看,张凡对他解释这么多也就已经够了。重点不是要朱翊钧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面就弄明白这一切,重点是要让朱翊钧知道,有着这种观点的存在,那就足够了。

显然,现在的朱翊钧根本就不明白,他的心里面有着太多的疑问需要人来帮助他解答。当然,现在自然不是时候。但是等过了这会,显然这个“重任”还是要落在张凡的肩上。虽然张凡对此也是稍稍有些头疼,但是也仅仅是稍稍而已。张凡相信自己能够说得通朱翊钧,不论是从朱翊钧和他之间的关系,对他的信任来说,亦或是从朱翊钧个人的因素来说,张凡都觉得自己说通朱翊钧,让他能够接受这一切,不要在将来在这方面遇到什么麻烦,张凡觉得自己能成功。

“可是……”显然,朱翊钧不这么认为,他也不知道几人心中到底是什么打算。毕竟如今正有着一个巨大的疑问,一个能够颠覆他心中这么多年所坚信的东西的疑问存在,他自然是想要马上就弄明白。

“皇儿。”李太后开口打断了朱翊钧的问话,“现在张卿家正要说话,皇儿若是心中有什么疑问,就暂且放在心里,稍后自然会有人为皇儿解答。”

“是,儿臣明白。”听到自己母亲已经这么说了,朱翊钧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不过他面上露出来的那副模样,显然不是心甘情愿的。但是毕竟自己的母后发话了,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看了看张居正,李太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回太后。”张居正清了清喉咙,开口说道,“微臣这段日子思量,觉得整顿朝廷吏治乃是当务之急。其中又以其四为主。”

“哦?又有哪其四?”李太后问道。

“尊主权、课吏职、行赏罚、一号令。”张居正说道,“这四项是必要之举,绝对不可动摇。”

“张卿家所言不虚。”李太后听他这么一说,面上反倒是疑惑了起来,“只不过……所说以前没有人如同张卿家这般说出来,但是朝廷里不是一直在说这么个吗?”

“这点微臣自然是明白。”张居正继续开口说道,“无论历朝历代,这四项从来无人敢说不遵。但是想来太后也明白,如今的朝中到底来由多少人还遵从这四项。”

听张居正这么一说,李太后也就不再说话了。是啊,光是有条条框框的还不够,毕竟倘若无人去遵守的话,那么在繁复严谨的律法也是形同虚设,犹如废纸一般。

“那不知张卿家可有什么办法,能让朝中的官员们能遵从这些?”李太后问道。既然张居正这么说了,那就代表他已经是想到了办法了。她如今只要问出来就好了。

“就如同微臣刚才所说的那样。”张居正说道,“虽然如今朝中的官吏大多都有些事情,不论事大事小,终究不是好事。倘若全都弹劾的话,凭着吏部或者都察院去审理,估计这些人要么就是被罢官,要么就是被贬官。到那个时候,朝中没有那么多的人顶替这些人的位置,恐怕会乱起来。”

“哀家也正是在烦恼此事。”李太后也是露出了一脸苦恼的模样,“可是,这些人既然已经被说出来了,又怎么能够放任不问呢?”

“问,是自然要问的。”张居正说道,“只是,惩治他们的时候,不能再像过去那般了,应当‘以事责人’才是。”

“‘以事责人’?”听到张居正说出这么个词,李太后不由得在嘴中咀嚼起来。

“不错。”张居正说道,“首先一点,何人犯错,那就应当罪指其人,不应当波及到旁的人。除非那人当真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否则还是莫要伤及无辜的好。再有,赏罚之事,不能入原先那般极端。微臣记得早年间,太祖、成祖治下,官员们若是有了过失,却也不都是大刑伺候,要么丢官、要么去命,那些罚俸惩处之举,并非不能用。当然,这也要确保那些官员不再贪赃枉法,同时也要抄没他们往日所贪渎的脏银,要不然可就没什么用了。”

“这倒是。”李太后点了点头,说道,“这么一说,哀家倒是想起来,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犯了错的官员,不是贬官、罢官,就是抄家问罪了!”

说到这里,李太后不由得将目光看向了张凡和冯宝两人:“张卿家、冯宝,想来你们两人比哀家要清楚的多,哀家问你们,不让你们回去查,就现在说说。大明朝有多少官吏只不过贪渎了少许银钱,却是因为和朝中的某些人不合,而被抄家问斩的又多少?”

说实话,李太后如今这么问倒也不是什么讥讽张凡和冯宝的话,她还真是想要了解一番而已。但是她这么一问,张凡和冯宝一时之间当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在大明朝,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某个官员只不过有些黑暗的过去,甚至只不过是贪渎了几百上千两的银子,甚至也没有干出来过什么罪恶滔天的大过,就因为和朝中的某些人不合,因此而被人弹劾,丢官不说,还丢了脑袋,并且牵扯了自己一家几十口子为自己陪葬或者受罪。

且不说是朝中的权力斗争,光是锦衣卫和东厂,这样的事情就不知道干出来过多少。张凡倒还好些,心中没什么愧疚。虽然说自从他坐上了锦衣卫的头把交椅之后,这种事情确实也还有发生,但是大都是在他事先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手下按照“惯例”去办的。经手张凡的,的的确确是没有一件这样的冤案,甚至于只要是张凡过问过的案子,从来都没有一个人丢掉性命的。但是张凡毕竟是锦衣卫的都指挥使,李太后既然这么问了,那么他也是责无旁贷。

但是冯宝可就不同了。他虽然较之以往的那些东厂总管要谦逊、仁慈了不少,但是总归,东厂就是东厂,而且冯宝也不是一个像张凡这样仁慈的人。在他看来,该做的就要做,没什么好犹豫的。

自从冯宝掌管了东厂之后,这种事情比之以往也确实是要少了不少,这其实也是冯宝一直所觉得骄傲的。但是并不代表没有,如今李太后这么问了,他自然是不好说话。

再说了,特别是这段时间,冯宝因为得到了李太后的信任,权力日盛,再加上他前段时间还在不遗余力地清算朝中存在的“高拱残党”,一心想要让自己在朝廷里通畅无阻。所以这种事情比起以前来也是要多了不少。如今李太后这么问了,冯宝也是无法回答,只能是十分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不过李太后如今也就是这么一问而已,她并不是个不讲情理的人,明白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的。而且她现在也没有责怪他们什么的意思,只是说出这么个事实罢了。

“张卿家所言甚是。”李太后扬了扬手中的奏折,说道,“如此一来的话,即便是将这些官吏全都弹劾,只要按着张卿家的意思去办,想来也不会有太多的人需要贬官、罢官,惩治一番,让他们继续在任上,戴罪立功吧。”

“太后英明。”见李太后同意了自己的话,张居正自然是高兴,赶忙说道。

“但是……”李太后继续说道,“光是如此想来还不够吧。如今倒是有了不伤筋动骨的办法了,可是这伙人倘若不知感激,还要继续贪赃枉法的话,那岂不是朝廷给了他们一个继续贪渎的机会吗?”

“这是。”张居正说道,“这个办法只能够解除当下的燃眉之急,却是治标不治本的。倘若光只是这么做,显然不够。甚至于那些受了惩处的官吏会觉得,朝廷暂时离不开他们,会更加放肆地行事起来。”

“既然如此,不知张卿家可想到了解决的办法?”李太后问道。既然张居正说的如此自信,显然是早就有了办法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和自己说那么“废话”了。

“回太后的话,微臣的确是有了办法。”说着话,张居正再次掏出一本奏折,让冯宝递了上去。

翻开张居正的奏折,李太后看了看,眉头轻皱,不由得问道:“考成法?”

第560章 考成之法

要说到大明中兴,那必然就是指的朱翊钧这么明神宗万历皇帝在位的时候了。而再要具体一点,那就必然是指的张居正了。正是因为张居正在朱翊钧登基,掌握了朝中的大权之后,所施行的一系列改革之举,才使得大明王朝会焕发出生计。

当然,最终,因为种种的因素,张居正做了这么多,还不得善终,并且也似乎没有帮到这大明王朝多少。不过这些事情,先不说如今因为张凡的原因会不会有所改变。就算历史还是会回到原本的道路上,但那也起码是十年之后的事情了,现在还没有必要去讨论这些。

如今,所需要讨论的是张居正的新政,他的改革之举。张居正的改革,似乎在后人的眼中,经济方面才是他最大的成就,尤其是他所提出的在全国执行“一条鞭法”,也着实是效果显著。不过说到底,张居正所进行的吏治改革,这才是重中之重。毕竟对于一个封建王朝来说,吏治才是国家重要部分。这些官吏代理这整个帝国管理治下的百姓,帮助皇帝统治好这整个帝国。倘若这些人有了问题,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个国家会有问题。

所以改革吏治,那才是重中之重。

而在张居正所提出来的改革方案中,这“考成法”就可谓是他最为重要的理论了。甚至都可以说,张居正对于吏治的改革,全赖这“考成法”。

如今李太后既然读出来了,那么也就意味着张居正将要名垂千古的开始了。当然,在场的人大都不会预料到那么久远的事情,只有一个张凡,心里面倒是明白一点。他虽然不是太过通晓历史,但是这“考成法”的名字他却也是听过。就在这一瞬间,他倒是觉得有些戏剧性,自己竟然就站在这里,见证着张居正将要名流史册的开始。甚至于,就连张凡自己都是是参与其中,他是在帮助张居正。

这种从只能够在后世看待,到如今自己置身其中的变化干,着实是让张凡的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正是如此,太后。”见李太后口中念出这三个字,张居正说道,“微臣想到了一些办法能让朝廷改革吏治,总的来说,就是这‘考成法’了。”

“这‘考成法’究竟如何,里面都有些什么?”李太后问道,“张卿家不放跟哀家细细说一遍。”

“这……”听李太后这么一问,张居正反倒是有些迟疑了,倒不是别的,只是……“太后,‘考成法’的详细微臣都已经写在了奏折之中。”张居正的言下之意,就是要李太后自己去看。

“哀家看到了。”李太后并没有翻开奏折,而是目光仍然放在张居正的身上,微笑着说道,“不过哀家想听听张卿家自己说说。再说了,这奏折之上的官话太多,哀家却也未必能明白其中究竟有什么乾坤,能让张卿家如此自信,用了此法就能改革朝中的吏治,让朝廷能够‘课吏职、行赏罚、一号令’了!”

这番话,李太后是面带着微笑说出来的,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她是在故意刁难张居正一般。而实际上不是这样,别说是如今在场的人当中,对于李太后算是比较了解的冯宝和张居正了,就连张凡都知道,李太后之所以会这样,全是因为她的确是对于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

而显然,就连对于自己的母后并不是太过了解的朱翊钧,他也是明白自己的母后很想要明白其中究竟有什么内容。当然,即便是朱翊钧他自己,也是很想要知道。

张居正明白了之后,却也是乐的解释一番。毕竟有些事情,亲口说出来,确实要比只是写在纸上让人观看而来的更加有说服力。而且……

“还有,张卿家。”李太后继续说道,“不要跟哀家说那些大道理,说点细致一些的事情。”

“微臣遵旨。”张居正躬身作揖,开口说道,“微臣如今已经想到了一些细致的地方,其中又有两条最为重要。”

“哦?哪两条?”李太后问道。

“第一。”张居正再一次清了清喉咙,说道,“朝中负责监察的自然就是都察院了。且如今的都察院左都御史葛守礼葛大人,为人老成持重,忠君体国,绝不会包藏祸心。”

张居正说到这里的时候,在场的其他人倒还没什么,但是朱翊钧却是对着他翻了翻白眼。特别是当张居正说出“老成持重”这四个字的时候,朱翊钧的一双眼睛都快要翻得没有边了。这让看到了的张凡,也是心中一阵好笑。看来朱翊钧确实是因为之前挑选人接任礼部尚书的那件事情,对于张居正的意见实在是不小。

不过也难怪,对于处世未深的朱翊钧来说,他自己第一次碰到的麻烦就是这件事情,而且这还是一件无论是关系还是后果都非常重大的事情,并且那天发生的事情,恐怕朱翊钧是很难忘却了。而如今,张居正居然还能够“不知羞耻”地在他面前告诉他葛守礼老成持重,老实说朱翊钧对于张居正是有些鄙视的,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不过好在如今的时间和场合并不适合他说什么或者做些什么。且不说一旁有李太后在,朱翊钧不敢那么做,就连张凡也是在对他摇头,并且在暗中对他打手势,让他克制一番。

“于是,微臣就想,这件事情自然是要接着都察院来达成。”也不知张居正是没有注意到,还是说他现在没有那份闲心去管别的闲事,总之张居正没有在意朱翊钧,而是继续对李太后说道,“微臣想出了一个办法。不论是朝廷六部还是都察院,其下的官吏所要办的事情,都应当有个期限。而且无论是这些人所要办的事情,还是这些期限,全都应当分别记载三本账簿之上。

“其中,这三本账簿,一本应当有六部与都察院共同留作底册。而另外一本,应当送交六科,毕竟倘若是有什么人做出了什么差错,六科的官吏一来能够察觉出来,二来六科的官吏们也绝对不会放过那些犯了错的官吏们的。”

说到这里,张居正也也是会心一笑,而在场的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了。当然,六科的职责就是要审核六部的官吏,而且六科的人大都是一些心中正义感极强,或者就是被朝中的其他官吏们“迫害”过的,所以他们对于朝中的其他人犯错,自然是要更加“上心”了。

“最后还有一本应当呈交内阁,以便出了什么事情之后,内阁能够直接查阅,少了许多麻烦。”张居正继续说道。

“嗯,这倒也是不错。”李太后仔细地听了张居正的话,细细地想了想,才说道,显然,她在这件事情也是很上心的,并不马虎,“还有吗?”

“第二。”张居正继续说道,“六部和都察院所保留的那本账簿,按照上面的记载,逐月进行核查。上面所记载的官吏或者事情,对应所属官吏所办过的事情,每每完成一件,都需要立即登出一件。反过来也是如此,也必须要如实报上来,倘若敢有人违抗,则要以违罪惩处。

“而且不仅如此,即便是六科,也可以根据账簿上面所记载的东西,要求六部没半年上报一次执行的状况,倘若是发现有违命不遵之人,也要根据事情大小进行议处。

“等到六部和都察院,或者是六科发现了什么问题之后,便可上报内阁。倒是,内阁亦同样依照那本账簿上面所记载的事情,对于六科的核查进行核实。

“朝廷中的事情,难以详述。其中的各方势力,相互牵连之余,其中更是牵涉难辨,无法让人看得清楚。微臣此法,虽然说分成三份,其中的假象必然会小了很多。毕竟这三方虽然说是相辅相成,但是其中也牵涉到很多相斗的事情,所以关联自然就小了很多。到最后弄虚作假的事情虽然还可能会有,但是绝对要比之如今的状况好出太多。

“毕竟对于这三方来说,相比起相互牵连,相斗要来的更加实在一点。那么一来,相互之间的包庇也要小了很多。到时候查起来,真实的也就会多起来。再说了,毕竟三本账簿,倘若只是更改其中的一本或者两本,但是所记载的事情与第三本不符的话,依然没有效力。但是倘若想要将三本账簿上面所记载的事情全都做了改动,这在微臣看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张居正所说的并不容易,实际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朱翊钧在内,心里面全都明白,改动一本或者两本或许还算是容易些。但是想要将三本账簿上面记载的东西全都做了更改,这可就不是张居正所说的不容易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中尤其是放在都察院的那一本,有着葛守礼在,这就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此想来的话,张居正所出的这个主意的确是不错。倘若能够施行下来,朝廷的氛围也必然是会有极大的改观。但是,理论和实际总是会有些不同,将来到底会再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那可没有人能够预料的到。

第561章 但求无过

“嗯,这个法子却是可行。”李太后听完了张居正的详细叙述之后,点了点头,说道,“分成三本账簿,将来核查起来,倘若是其中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那的确是一目了然。这么一来,想要赏罚分明也就不是难事了。而且,三本账簿,尤其其中的一本还在都察院的葛卿家手里,就算是有什么人想要改动,那也是难上加难了。”

不错,所谓一而再,却不可再三,用在这里其实是一个道理。就算是有人为了想要掩盖自己所做过的什么事情,或者是想要夸大自己的功绩。或许这个人的确是有能力,并且手眼通天,想要改动其中的一本或者两本账簿,也还算是容易。但是毕竟账簿有三本,将来核查起来,三本账簿都要拿出来同时核对。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其中的一本是在葛守礼的手中。这就意味着,将要改动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过这么一来虽然可以算是万无一失了,但是在场的人心中都不由得想到了同一件事情。

既然说葛守礼手中的账簿几乎是不能更改的,那么反过来,也就是说在六科和内阁当中的两本账簿并不怎么牢靠。虽然这么说也并不能够改变什么,将来核查起来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但是这件事情反过来说的话,也就是等于在说,六科和内阁并不牢靠。

其实这么说也并没有什么过错,毕竟六科和内阁本来就是如此。更不要提,六科当中究竟是有多少心生不满的,借着主持正义之名来泄私愤的人了。而内阁,听起来是朝廷管理天下的最高组织,但是实际上,有明一朝的内阁斗争就从来都没有间断过。

如今,最多也是因为张居正为内阁首辅大学士,而且不论是朝中还是内阁当中也都是没有人会跟他过不去,内阁这才是平静了下来。但是实际上,有着一个主导存在的内阁,比之有着两个人相斗的内阁,那是更加的要让人难以防范。毕竟只有张居正一个人的话,倒不是说不相信他,而是因为一个人就非常容易会被很多的事情所误导。

而且张居正也并不是一个丝毫不会牵涉到任何势力里面的人,毕竟就从现在的状况来看,他跟冯宝是站在同一边的。而如今,冯宝在朝廷里是大权在握,并且冯宝也还在不断地思索着如何加强自己的权力,清除掉朝中对自己不满,或者与自己不合的人,并且想要安插很多自己的人手进去。

而张居正,虽然不说他到底有多大的野心和抱负,但是他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有主见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也并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他是一个每天都需要处理无数国家大事,甚至他的每一项决定都关系重大。而太有主见的人,会在平日里不知不觉地加进很多的主观思想,无法客观公平地看待问题。

于是,问题就是出现在这里。张居正如今回这么跟李太后说,说明他并非毫无自知之明,他自己也已经是了解到了这个问题。

所以说,即便是现在,张居正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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