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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国公-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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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对此很是关注,所以这种如今看起来并不怎么显眼的变化,却是另张凡担忧不已。

当年的徐阶也是如此,在隐忍之余,什么多余的事情都不做,完全就是个老好人,朝中上下对其也很是敬重。然而等到徐阶除去了严嵩,当上了内阁首辅之后,事情就变样了。徐阶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对于任何事情都能微笑的老好人了。内阁中,甚至于整个朝廷里,那是万万不能有什么忤逆他的存在的。只要出现,徐阶绝对是会第一时间将其抹杀。而且徐阶那种阴冷的态度,把你整的惨绝人寰,你估计都未必能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到了高拱那时候,也是如此。当年的高拱,才能称绝,性格豪爽,朝中对其看重的人更是不少。不过自从出了他和徐阶不合的事情之后,徐阶也是狠整他。而就便是那时候,高拱那副豪爽的心态也并没有改变,心中抱负也还在。但是自从徐阶致仕,高拱被隆庆启用,重新回到朝中担当内阁首辅之职之后,一切也都是变了。

一开始,刚刚回来的高拱,还能够坚持往日之见,做事也是公道。但是,高拱的变化实在是太过,没过一个月,高拱就开始急剧变化。什么弹劾之流,他是惯用无比,只要朝中有人敢忤逆于他,那么第二天,大批大批弹劾那人的奏折就会出现。到后来,什么贪赃枉法,高拱可算是无一不做了。

而如今,这个位置轮到张居正来坐了。张凡心里面当真是非常的担心,他担心张居正,也会步前面两位如今正失意在家之人的后尘。毕竟,他们的经历都实在是太想了。出了张居正还没有迎来后面之外,前期,这三人几乎都可以说是如出一辙了。

而且,张居正这才是刚刚坐上内阁首辅的位置三个多月,这种情况已经是开始出现了。这让张凡如何能够不担心呢。

说到底,张凡毕竟是张居正的门生,对于这位给予了自己许多教导的先生,张凡又如何会不关心。虽然这三个月一来,张凡的心中,对于张居正总是非常的起伏,但是这并不能够改变张凡对其的感情。或者说,如今张居正的所作所为,还不足以改变张凡对他的看法。

虽然现在还没有任何端倪,但是张凡可以肯定,张居正这是在玩火。将来有一日,这火是绝对要烧到张居正自己的身上的。

“老师,怎么了?”朱翊钧见张凡老是不说话,终于是等不及了,开口问道,“重开经筵之事,难道还有什么疑问不成?”

“哦,不。”回过神来的张凡赶紧说道,“陛下,微臣……微臣刚才有些走神了,还请陛下赎罪。”

“这何罪之有,只是……”朱翊钧自然是不会在乎这些,但是他非常的疑惑,“只是,老师以往倒是很少有这副模样。老师可是有什么心事?”

“不,微臣只是想到了一些琐事,并没有什么心事。”张凡回答道。

“这样就好。”听到张凡没有事,朱翊钧这才是放心了,“那么,这经筵……”

“自当是要重开。”张凡接口说道,“重开经筵是好事,于国于民,于陛下都是深有益处的。”

“老师能这么说,朕也就放心了。”朱翊钧听张凡这么一说,也是微笑了起来。

只不过朱翊钧是微笑了,张凡可是怎么都笑不出来。

第488章 重开经筵

今日,九月二十二,可谓是热闹的很,自从上早朝之日起,就是如此了。

前几日,内阁首辅张居正上奏疏奏请重开经筵,为皇帝讲经。这件事情很快就被通过了。不仅仅是李太后同意,就连年幼的朱翊钧也很是喜欢。第二日的早朝,这件事情就被公布了出来。

同样,大臣们也很是高兴。毕竟经筵这一朝廷盛典如今终于重开了。上一次经筵之时,还要追溯到正德年间去了,所以在场的这些大臣们,根本就没有一人亲眼见过那场面。不论史书中记载的再过壮丽,没有亲眼见过的事情,自然是不可喻言的。大臣们自然是都想要看一看。

而且,经筵一开,对于在场的这些大臣来说,也是一次绝好的机会。

大明朝重文轻武,朝中更是以文人出身的大臣居多,甚至于就连很多将领,当年也是读书人出身,入了仕途之后才是弃文从武的。这种情况,历朝历代当中,大明朝是最多的了。

所谓“文人相轻,武人相重;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关于“武”的解释就比较简单了。论武的话,不管你是单打独斗,还是两军对垒,总得会分个高下出来。而且所谓不打不相识,即便是做为敌人在战场上见面,争斗之后,双方相互重视是很普遍的情况。

而文人就不同了,特别是这些做大臣的文人。文人之间,以文章才学,或者口舌来相互博弈,是很常见的事情。然而,即便是再过有才气的文人,其所写的文章、所说的话,也并非毫无瑕疵,完美无缺。而再过蹩脚的文人,其作品也就未必是一无是处,毫无亮点。所以文人之间,想要相互分个高下出来,那是相当困难的。而且,文人相斗,最多的情况就是各执一词,谁都不服谁,最后总是会闹个不欢而散了。

所以说,文人可谓是天下最难缠的人了。古话常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侠者犯禁,所用的乃是武力。可是说到底,武力也是最容易被击破的,而且武力所造成的伤害实在是有限。

而文人,却是以文乱法。乱了法度,后患无穷。

话题说远了,总之一句话,就是朝廷上的大臣们,对于文才,那是谁也不服谁的。如今重开经筵,正好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虽然说,经筵之上,主讲官只有一人,而这人就正是张居正。并且,如今的张居正,权势滔天,即便是其他的文人在心中或许会有人不服,但是面上是不会表达出来的。

可是主讲官只有一人,但是这并不意味这其他的人只能旁听,不能开口。经筵所为的是为皇帝传授治国之道,自然也是要广开言路,集百家之长方才能成大成者。

这,就是这些大臣们高兴的原因了。

经筵重开,一切全都按照以往的规矩来进行。场所和规矩,甚至是日期,全都没有改变过。

今天是九月二十二,而且今天就是经筵重开的第一日。

讲所在文华殿。这可算是本朝的第一次开筵讲经,所以诸项事宜是准备的充分非常,尤为看重。

上午快至巳时之时,有资格来此的大臣们已经是身着朝服,分两列,按照品级站在文华殿外的丹陛两旁,等候朱翊钧的到来了。

为首的,自然就是张居正了。而张凡,做为太傅,自然也是位列前拍。

说起来,站在这丹陛两旁的大臣们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他们倒不是忐忑别的东西,随意拉出一个让他说话,他都是能够侃侃而谈的。他们担心的原因是,大明朝的经筵,曾经有过一段黑暗史。

大明初期的帝王,大都勤政好学,对于经筵也是无比重视。但是明代中叶之后,帝王大都不好学,甚至有的皇帝喜欢玩弄讲官。当年的景泰元年,明代宗朱祁钰登基之后,诏开经筵。这位继承了其哥哥皇位的皇帝,每次临讲进入大殿之中后,都要命令辄命宫中内官,在地上洒下金钱,然后让讲官捡取,还美其名曰为恩典。这对于文人来说,可算是天大的侮辱了。

不过众人如今心中也只不过是有些忐忑而已。毕竟朱翊钧还是个十岁的孩童,怎么会做出那等事情来。更何况,敢那么不顾祖宗礼教而那么做的,也就只有朱祁钰一个人而已。毕竟他哥哥朱祁镇因为土木堡之变而被瓦刺抓走,因为没有得到皇位而郁闷的朱祁钰总算是有了一次可以发泄一番,过过瘾的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了。

少时,圣驾来到。朱翊钧身穿皇袍,在二十位锦衣卫大汉将军的护卫下,向文华殿行来。由于经筵之事,太过文质彬彬,做为皇帝贴身宫廷护卫的这些大汉将军们,也是脱下了甲胄,换上了袍服。不过其为护卫,自然是要携带武器的,只是去下了刀剑,换成了金瓜这一类能够充当仪仗的兵仗。

皇帝行来,登上阶梯之后,立于丹陛两旁的大臣们立时五拜三叩行礼。

之后,朱翊钧进殿坐在主位上,传召百官进入。只不过此时,朱翊钧的身边是多了一个人的身影,正是冯宝。看来他也是想要来这里凑凑热闹。

朱翊钧入座之后,立时,就有鸿胪寺的官员将一张书案摆在朱翊钧面前,上面放着此次讲经所要说的书本。还有一张书案摆在不远处,是给讲官所用的。

官员们在书案两旁站定,就如同其他仪式一样,两旁的官员们所占的是要与对面相对称的,不可有一丝偏差。

赞礼官呼喝一声,这经筵就算是开始了。

从大臣中走出两位身穿红袍的大臣,正是张居正和高仪二人。这两人就是这一次经筵的主讲了。还有两位身穿蓝袍的展书官出列。

由展书官为皇帝和讲官打开书本,讲官便开始讲授。

两位讲官,一个负责讲读书本,另外一个所讲的则是如何学以致用了。

今日所讲的乃是《中庸》中的九经。首先上来讲经的正是高仪。

这里倒是要提到一点。所谓的《中庸》九经,就是用来治国的九项几本工作了。其原文为:“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成也、子庶民也、来百工也、柔远人也、怀诸侯也。”

换成白话,就是要为君之人,必当修身养性、尊重贤者、爱护亲族、敬重大臣、体恤臣民、爱民如子、勤勉各种工匠、优待远方来客、安抚各方诸侯。这是中庸之道治理国家的根本。

高仪说的很正式、很全面、很庄重、也很浅白。这些对于朱翊钧来说,并不困难,毕竟以前张凡为其授课之时,这四书五经乃是标准的教材,不可能不教授的。而且,在朱翊钧看来,高仪虽然说得很浅显易懂,但是相比起张凡来,就显得有些乏味了,并不能够让他提起兴趣。不过此时毕竟是经筵大点,太过庄重,自然是不适合向张凡平日那般,说着许多有趣之事来提起朱翊钧的兴致。

高仪讲完之后,便随同那位展书官一同退回原位站好,以便让张居正上前来逐一细细解说。

张居正所讲的可就高明了许多,逐一道理细细说来,鉴戒历史之余,还会拿到现实当中来,让听者能够更加明确。而且张居正所说的,也是非常符合此时的气氛,没有一丝逾越,却也能让人听得兴致盎然。

只不过,说到“亲亲也”也之时,朱翊钧开口问话了。

亲亲也,爱护亲族,这么一来,叔伯兄弟之间就不会相互怨恨。这在百姓或者大臣们的家事当中,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但是对于皇族来说,争权夺利之下,这种状况几乎难以形成。

而朱翊钧所问的也正是这个问题。如何亲亲?他是皇帝,他倒是想亲亲。但是亲亲之后,那些个叔伯兄弟就不会怨恨他了吗?未必,恐怕会更加怨恨也说不定。毕竟,他是皇帝。

张凡听他这么一问,心中就无奈了。当时他给朱翊钧教课到这里的时候,就没有解释这一段,朱翊钧也没有问。毕竟谁都知道为什么。但是此时,经筵大点上,不允许有任何问题被如此放过,全部都要一一细说才行。

即便是张居正博古通今,举出了先秦之时的许多例子。但是惟独这一项,张居正说不出任何大明朝的实例来举证。大明一朝,皇族的争斗不断,藩王的叛乱也是历朝最多的。甚至于,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乃是明成祖朱棣的后人。而朱棣,就是通过武力废了自己的侄子建文明惠帝朱允炆而坐上的皇位。这别说是张居正,就算是换谁来也说不出一个好例子。

而就算是往前代再说,也基本上就是没有这种和谐的皇族出现过。

不过张居正就是张居正,面上丝毫不显得尴尬,侃侃而谈之余也是将这个难题略过了。

还好,这经筵大点之上,谁都是中规中矩,朱翊钧并没有穷追不舍。

第489章 怨恨之心

经筵结束之后,照例就是宴席了。这也是经筵这一制度之下的规矩。

说起来,自从朱翊钧登基以来,还没有大宴群臣过,这一次可算是头一回了。宴席之上,因为经筵之中发生的一件事情,朱翊钧表现的可算是中规中矩,而且那张故作严肃的小脸之上,倒也是颇有帝王风范。只不过坐在他边上的张凡,看到朱翊钧那种有话不敢说,有美食在前,饿着肚子的他也不敢放开了吃的模样,心中也是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说实在的,这种皇帝大宴群臣的场面,却会如此的庄重,而且庄重到了无聊的地步,老实说,实在是第一次遇见过。

想来,皇帝大宴群臣,虽然有着君臣之分,可是这气氛也很是热闹的。君臣之间,互相聊些琐事,也是一种增进感情的方式。而且,一般两杯酒一下肚子,那气氛也就更是热闹了。

而偏偏,朱翊钧这位皇帝陛下,如今还不过只有十岁而已。而且,做为在场官员之首的张居正,也是要带头给年少的皇帝竖立个好榜样。所以,这顿饭就跟上朝差不多,人人都是严谨无比,就连吃饭也是细嚼慢咽,生怕自己做了什么不合礼教的事情一般。

而且,做为一场宴席,这就自然是不可缺少的东西。只不过今天,显然众人都明白,特别是那些知道自己喝了二两小酒之后就会关不住嘴巴,放浪形骸的那些人,只不过浅尝辄止,大都是端起酒杯,抿上那么一小口就放下了。有的做的是更觉,根本就是滴酒不沾。要知道,朝中的大臣们,爱酒之人可是不少,这对于这些人来说,可算是把他们憋坏了。

宴席结束之后,朱翊钧见自己的母后将冯宝传召过去,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他就让张凡随他一同回宫。

在回宫的路上,张凡就发现朱翊钧那一张小脸是一副无奈至极的表情,而且还有些后悔的样子掺杂在里面。对此,张凡不是不知道原因,而且他心理面也是更加觉得好笑了。

回到宫中做好,朱翊钧屏退了太监宫女,就开始在张凡面前唉声叹气,长吁短叹起来。张凡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但是他不由得想要逗逗朱翊钧,半天都没有理会他的哀叹。

不过朱翊钧显然也不是一个知道放弃的人,张凡不理会他,他就一直哀叹下去。

终于,张凡看到他那副模样,也是可怜的很,这才是开腔搭话:“陛下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唉声叹气,可是有什么心事?”

“是啊,朕心里面有些不爽。”见张凡总算是搭腔了,朱翊钧也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地方,“本来以为,答应了张先生的请求,重开经筵之后,会让那烦人的冯宝闭上嘴巴,也好让朕有个放松的时候。但是哪里知道,这经筵之上,条条框框的规矩这么多,比之朕让冯宝呆在身边,还要难受。”说到这里,朱翊钧面上那副无奈的表情是更加深重了。

“微臣不知,陛下这话又是从何说起的呢?”张凡一副并不了解的模样,故意这么问道,“微臣还记得,那日是陛下传召微臣进宫,并且告诉了微臣重开经筵之事。当时微臣就问过陛下,陛下不是说很赞同的吗?为何如今却又后悔起来了。”

“老师啊!”朱翊钧听张凡这么一说,小脸上是更加的无奈了,“你就不要再调侃朕了,朕知道是朕自己没有料到会是如此。如今,这也算是朕自作自受了。”

听到朱翊钧这么说,张凡虽然是还能忍住不笑出声来,但是面上却再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经筵,做为朝廷的盛典,其规矩自然繁多。而且,举行经筵的这大半天时间里面,也只有两位讲官可以动手和嘴皮子,其他的人皆是不能有动作,就连皇帝都不能例外。皇帝若是有问题,也是要请示讲官并且得到同意之后,那样才能开口提问。

其余的时间,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要凝神听讲。

而且,倘若皇帝偶尔失去了以为帝王的庄重仪态,将一些生活中比较随意的动作做了出来的话。比如说坐的时间太长,腿脚麻了,将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伤,翘起二郎腿;有或者是觉得困乏了,肘抵着抚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打哈哈。若是皇帝做出了类似这样的动作的话,那么正在讲经的讲官就会马上停止讲授,转而开始说一些责问的话语,比如“为人君者,可不敬哉?”这样的责问之词。而且这一条是绝无宽待的,无论经筵何时,只要皇帝犯了,那么讲官就一定会说。

而且,这并不是说讲官说上这么一句,就会善罢甘休的。毕竟经筵之上,说的都是大道理。而皇帝做出不雅之举之时,一般也都是心思不在此处的时候了。所以这个时候,做讲官的大臣会不停地说这句话,而皇帝一开始会以为讲官还是在讲课。

一直到这个做皇帝的,在听了无数遍同样的话之后,突然间醒悟了过来,发现了自己的不雅之举,并且恢复那股庄重的端坐之仪之后,讲官才会停下这句话,重新开始讲经。

今天,第一次听经筵的朱翊钧就犯了这么一个错误。毕竟,他如今也只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就是让一个大人,端坐在那里两个时辰不动都是十分困难的,更不用说这么一个耐不住性子,又喜欢自由自在的朱翊钧了。

他倒是没有翘起二郎腿,而是将身子歪着斜靠在座位上,坐上打着哈哈,甚至还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这在大臣们,尤其是做为主讲官的张居正来说,绝对是最大的错误,绝对是不可轻饶的错误。

而朱翊钧显然是没有经历过经筵,这个规矩他并不知道。知道张居正这句“为人君者,可不敬哉?”说了快不下一百遍的时候,朱翊钧这才是总算发现了问题。他这才发现,张居正的这句话不是对他说教讲解的,毕竟没有人会把一句话说上一百多遍。而问题,也定然就是出现在他自己的身上。

可是显然,没有过这种经验的朱翊钧,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他又不能向张居正提问,只有用一副求助的眼神看着张凡。

不过张凡也是不能开口,最后没办法,张凡只能是冒着危险,做了些小动作。将腿向前伸了伸,用手指了指。这才是让朱翊钧明白了过来,赶紧恢复了那副端坐着认真听讲的模样。这才是让张居正停止了那句话,开始重新讲经。

而张凡,为此还是遭到了不少人的白眼。虽然经筵大点之上,出了讲官之外谁都不能开口说话或者是做动作,但是张凡可以很明显地发现,对面有不少人都翻眼看了他。这让张凡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全都怪微臣事先没有提醒陛下,还请陛下责罚。”张凡是赶紧道歉。说起来,经筵之上的注意事项,张凡之前虽然并不明了,但是也绝对懂得这些规矩的。只不过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到第一次驾临经筵大点的朱翊钧就会犯下如此错误。

“老师不必如此。”显然,朱翊钧并不会因此而责怪张凡什么,“朕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的地方,张先生所教导的也并不是什么过错。”

“那么如今,陛下可还是后悔了呢?”张凡突然之间如此问道,“陛下对微臣说过,之所以会高兴重开经筵,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冯公公了。不过如今看来,这重开经筵,不敬不能让陛下有所放松,恐怕比之有冯公公在陛下身边还要来的不自在吧。”

“这……”听张凡这么一说,朱翊钧顿时有些为难起来,显然张凡说的并不错,而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

不过朱翊钧这种彷徨的模样并没有持续多久,随即他就镇定了下来,而且面上还露出了衣服坚定的模样:“老师,即便是如此,朕还是觉得,这经筵确实是要有趣的多了。”

“为何?”张凡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问道,“方才陛下不是才说过,经筵比起让冯公公呆在陛下身边,更加觉得无趣吗?如今陛下为何又说,经筵要有趣的多了?”

“朕并没有说假话。经筵确实比之让冯宝呆在朕的身边还要让朕不自在。”朱翊钧面对张凡的这个问题,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但是这也只不过是看上去罢了。实际上,让冯宝呆在朕的身边,本身就是让朕时刻在受着煎熬。”朱翊钧说这番话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

而张凡,只能够做出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但是张凡的心里面,已经是给冯宝下了一张抓他的驾帖了。

想想,一个皇帝,一个还不过只有十岁的孩童皇帝,对于一个人有着这么大的怨念,那人将来会有什么下场呢?

或许五年,或许十年,最多也就不过十年光景。只要朱翊钧以亲政,张凡敢肯定,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冯宝了。想到这里,张凡心中不由得开始为冯宝默哀了起来。

第490章 风平浪静

经筵已开,虽然不能说是举朝上下一片欢腾,但是这毕竟是一件大事,一件值得高兴的大事。最近两个月的时间里面,经筵是每个月都照常举行。虽然说朱翊钧还是年幼,虽然说朱翊钧还不能独掌大权,虽然说经筵才开了两个月的时间,对于朝政来说还并没有什么巨大的改善能够体现出来。但是,在很多人的眼中,尤其是那些怀着美好愿望的大臣心目中,一种天下教化、万民归心、万国来朝的盛世场面已经是出现了。这自然是让人值得高兴的事情。

张凡这段时间,那才当真是闲的无所事事了,比之前段时间还要清闲。前段时间,经筵未开之时,张凡每天早上上完了早朝之后,还要去往乾清宫去给朱翊钧授课。而如今,经筵已开,连这部分都要免除了。不过张凡不去,并不代表着朱翊钧不会传召他。

朱翊钧传召张凡前去,并不仅仅是为了解闷无聊,而是有正事的。

话说为了逃避冯宝的烦恼,朱翊钧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经筵上面。而渐渐的,他发现自己只要熟悉了,也就能够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件放松自己的机会了。而且,经过了两个月的时间,朱翊钧渐渐地也习惯了这种事情,渐渐的也能够在经筵之上变得如鱼得水起来了。张居正也对此甚是宽慰。

而且张凡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张居正所希望的目的已经非常接近了。通过这两个月的时间,朱翊钧也是有了不少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张凡可以看出来,朱翊钧对于张居正也的确是更加敬重了,别的不说,就光是从那句“张先生”的称呼语气上的变化,张凡就能够看得出来。

因为朱翊钧在这方面找到了兴趣,他就开始考虑了,考虑自己应该怎么让冯宝更长地离开自己的视线了。

当然,此事也就关系在了经筵上面。虽然说规矩当中并没有规定,但是大明朝往日却是有这个实例的。皇帝对于经筵格外用心和感兴趣,渐渐的已经不能满足那每月三次的固定开讲时间了。所以,就有了小经筵的诞生。这小经筵名为经筵,实际上就跟张凡平日里教授朱翊钧的时候差不多。

不过小经筵虽然名为经筵,但是规矩就没有经筵大点上的那么多了。而且人少的时候,皇帝也可以稍稍随意一点。最重要的是,在场的基本上就张居正这么一个讲官,不需要太过兼顾礼仪了。而这个时候,张居正也不会像是在经筵大点之上那么严肃了。

如今,是三日一次小经筵,大点照常剧情,然后没三个月还有此次大经筵。而朱翊钧也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就连开小经筵的这种事情,还不是张居正上奏请求的,而是朱翊钧自己决定的。

于是乎,这里也就出现了一个问题。经筵大点之上,虽然讲官们说的都是直白浅显的很,非常容易让人搞明白。但是皇帝究竟弄懂了没有,却是不知道。而且,在大点之上,也不好直接开口询问。

所以等到了小经筵之时,张居正就会问朱翊钧一些问题,看看他究竟听懂了没有。而朱翊钧如今虽然也是聪明好学,而且所听的东西也是简单易懂。但是错误总是会有的,毕竟对于一个不过十岁的孩童来说,整天都说这些大道理,还要让他知其精髓,实在是有些困难。

而每到张居正提问,但是朱翊钧却是回答不出来的时候,就是朱翊钧最为烦恼的时候了。张居正总是会斥责他,而且十分的严苛。但是朱翊钧偏偏没有办法反驳什么,一来张居正所斥责他的,都是些大道理,而且这些大道理,张居正也全都说道点子上去了,容不得朱翊钧有半点反驳的机会。

可是即便如此,朱翊钧也是毫无办法。他让张凡来所做的“正事”也就是这些,帮他补课的。

总之一点,如今的朱翊钧在张居正面前可以算是如鱼得水了,而张居正对于朱翊钧能如此的“好学”,那自然也是宽慰无比,还经常地在李太后面前夸赞朱翊钧一番,这让朱翊钧很是得意。

不过关于这一点,张凡只能是在朱翊钧面前无奈地笑笑,说上两句恭维的话了。张居正是何等人物,虽然他的仕途坦荡无比,当年因为徐阶的赏识,从庶吉士这种见习官员直接进入了翰林院编修,然后做为裕王府的客卿,再然后就直接入阁了。张居正的仕途,可谓是一步登天,扶摇直上。但是如此坦荡的仕途之路却并没意味着张居正不懂得人情世故,不明白人心险恶的道理。相反,因为徐阶的原因,以及当时身为欲望的朱载垕所遇到的各种事情,张居正采用了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将所有事情的看在眼里,内心里更是明白非常。

所以说,别说是如今朱翊钧所耍的这些小手段了,就是朝中那些比他还要年长的老狐狸,却也未必能够骗得过张居正的法眼。所以说,即便是张凡和朱翊钧都不说,他也明白朱翊钧突然变得通晓起来时怎么回事。关于这一点,张凡虽然没有亲自找张居正问话求证过,不过张凡也是能够看出来的。

不过,张居正显然并不打算说破。在他看来,不管是谁对朱翊钧解释,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朱翊钧已经完全明白了那些治国之道。而且在张居正看来,朱翊钧对于自己的威信是日益深重,对于张居正本人也是日益敬重起来了。这一点才是张居正所真正希望看到的,其他的就无所谓了。

总之一点就是如今一切都相安无事。在经过了王大臣那件事情之后,冯宝也没有再对朝中那些跟冯宝有过关联的人进行那些只不过为了让他觉得好受,却完全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清算之事了。

总之一点,现在的朝中可算是真正的风平浪静了。

进入十一月份,天气也是渐渐的转寒了。张凡的一双儿女,张言益和张雁月两个小家伙也是度过了自己一周岁的生辰。为此,张家可算是热热闹闹了好一阵子,喜庆的很。筵席之上,张凡也是邀请了好些朝中的官员,而像冯宝和张居正这两个如今朝中确确实实掌权之人的到来,更是让这次的筵席增色了不少。

说来也是奇怪,朝中大臣们举办筵席,宴请朝中官员们的时候并不少,但是很多时候,即便是在这个场合之下,不合的因素还是会继续存在的。相互看不惯的人之间的冷眼和嘲讽也是始终存在。

却是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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