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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国公-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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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哦,现在应该叫张相公了。”王德贵笑哈哈地说道,“如今俺带着人在从这附近走过,听王大人的吩咐来和马县令带句话,听到了张相公的事情,俺就找人回去向王大人求了这个差事,王大人当下就同意了。加上俺跟马县令说了俺和你认识,马县令觉得有个熟人护送相公也是件好事,就同意了。”

“那倒是有劳你了。”张凡也很喜欢这个憨厚的汉子。

“听说张相公定亲了!”王德贵突然说道。

“不错。”

“那可要恭喜啊。”王德贵说道,“什么时候也向相公讨杯酒喝。”

张凡也高兴地说道:“等到了保定,我定是要请你喝上一杯。”二人说着都笑了起来,毕竟一同经历过生死的男人,感情上却是无可比拟的。

“既然如此,俺就多谢了。”王德贵说道,“听说相公全家都要搬去京城,兄弟们,过来帮忙。”说着就招呼身后的士兵来帮助张凡和赵氏搬东西。

赵氏倒还是像上次搬家的时候一样,东西早已收拾的井井有条,只不过张凡那个装满了书的箱子却还是不让其他人动,就连张凡也不行,还是自己搬到了车上。

这次,马县令顾及到赵氏,还找了辆马车。张凡将母亲送上马车的车厢中,自己却没有上去。

张凡家的街坊邻居都来送行,连马县令也来了,张凡虽然都微笑着和她们打招呼,心中却有些失落,他最想见到的那个人还没有出现。

几人出了城门,慢慢地向东行去,而张凡确实一步一回头的走着。终于,张凡见到了。只见昭雪拉着一个身影气喘吁吁地来到城门口。虽然昭雪拉着的那个人穿着一身青布衣服,还用头巾盖在头上,但是张凡一眼就认出了那正是自己的未婚妻。

陈茹雪看着将要离去的爱郎,心中虽有失落,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在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祝福和爱恋。

“再见,茹雪,记得我说过的话,我一定会娶你过门、永远不离不弃,这是我张凡一生的承诺。”张凡看着茹雪,在心中默默地说着。

陈茹雪仿佛听见了张凡的心里话,默默地点头。

“张相公,你在看什么呢?”一旁的王德贵发现了张凡的异常,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多看看这个住了快二十年的地方而已。”张凡随口说道。

“是啊,离开家是很难受。”王德贵感同身受地说道,“不过,听说京城里有很多新奇的东西。我听刘参将说过,那年他虽王大人去过京城,他说……”

张凡听着王德贵在一旁说着,心中却还在想着那个身影,知道安化县的城墙渐渐远去,张凡都仿佛还能看到茹雪就在那里注视这自己一般。

第二卷 京城攻略

第041章 初到京城

从庆阳到北京少说也有一千多里的路程,不可谓是不远。不过张凡等人倒是不怎么急着赶路,毕竟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够他们赶到京城的。何况赵氏坐在马车上,除了舟车劳顿之外,倒也没什么不适。张凡则是骑在马上,和王德贵等护卫自己的军士们走在一起,漫无边际的聊着,倒也不觉得无聊。

自从穿越到大明朝,张凡倒也去过些地方,宁夏、河套、大同等地,不过这些地方都可以算是大明的边疆了,这腹地倒是没有来看过,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倒也让张凡涨了不少见识。赵氏也没有出过什么远门,但是她却是秉承了那种中国封建社会妇道人家的所有“美德”,哪里会去抛头露面。

一路上,经过太原府、真定府,眼看着就要到保定府了,而那里,王德贵他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这一路上,王德贵这个也没有出过远门的边疆军人更是对一路上遇到的大大的好奇,不论是吃的食物、穿的衣服、还是人们的生活习惯都很感兴趣。他以前倒是也到过不少地方,只不过那都是跟随着军队,而且军中的军令严明,怎么能让他有功夫去参观各地的风景。

“张相公,这真定府可是那蜀国五虎上将赵子龙的故乡?”一行人经过真定的时候,王德贵好像想到了什么,询问一旁的张凡。

“正是此处。”张凡回答道,“德贵,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相公,俺是当兵的,只要是当兵的,哪有不想成为顺平侯那般盖世英雄的!”王德贵想当然地说道。

张凡听到这,倒也释然了,赵云的事迹过了一千三百多年,依然被人们所传唱,哪怕是在过五百年,新中国的伟大领袖毛主席也说过“一吕二赵三典韦”,只不过,这王德贵所崇拜的赵云却是被罗贯中给吹嘘出来的。那时三国演义已经风靡了大明,自然很多人都是读过、听过,而像王德贵这般崇拜赵云的人也是不少。张凡倒是看过陈寿的《三国志》,读书细致的他发现刘备根本没有封过赵云,而蜀国也根本没有所谓的五虎上将,只是承受将关张赵马黄五人并在一起,民间这才有了五虎上将只说。而罗贯中的“演义”更是因为他喜欢赵云的忠义,这才为赵云好好的吹嘘了一番。而且赵云那里又有“常胜将军”的称号了,也没有领过大军作战,其中的原因自然和不受重用有关,但是谁知道是不是和能力无关呢!只不过,不管什么时代,人们心中总要有一个英雄的存在,一个值得憧憬的向往而已,张凡自然也不会说破。

“你想当赵子龙,那可不容易。”张凡随意地说道,“人家可是师承枪神童渊,而且忠肝义胆、悍不畏死。”

“忠肝义胆、悍不畏死俺做得到。”王德贵首先说出了自己的优点,“只是这武力吗,俺也算是有把子力气,只是若让俺在大军之中取敌人将领首级,这……”

“哈哈……”张凡听到王德贵的话笑了起来,说道,“德贵,你有这份心思已经不错了。”

王德贵不知道张凡为什么这么说,疑惑地看着张凡。

“一个人若只是不畏生死,却不懂得如何杀敌,那上了战场也只不过是找死罢了。”张凡说道,“只是若光有武力,却不想作战,只是躲在后方,那么要他有什么用?”

王德贵听了张凡的话,思索了起来。他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不过脑子倒也聪明,张凡的一席话,他也能听出些玄虚。“张相公的意思是……”王德贵不确定地问道。

“可是相比起来,前一种人才具有可以成为英雄的潜质。”张凡继续说道,“何谓英雄?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然而你看,这里有提到武力了吗?”

王德贵摇了摇头。

“所以说,英雄不是要比别人都厉害,别人都打不过他。而是他要有着英雄的品质。”张凡继续说道,“只是古往今来,具有英雄品质的人多如牛毛,而真正能够成为英雄的确是凤毛麟角。可见英雄不是这么好当的,时势造英雄啊。”

王德贵听了张凡的一席话,沉默了起来。是啊,英雄不是要武力出众才行,而是要关于英雄本身的因素。只不过张凡虽然说出了现实,打破了他的幻想,可是张凡的这番话却也更加贴近王德贵的人生,反而激起了他的希望。

二人就这么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张凡打破了僵局。

“对了德贵,自从去年我们灭了鞑子南侵的队伍后,鞑子可有动静,没有再来吧?”张凡问道,他倒是没有听到还有鞑子南下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一些小规模的鞑子会不会顶风作案。

“没有。”王德贵回答道,“大概是鞑子很多年没有出动过大军,这么多年第一次出动大军就被我们给全不杀了,想来鞑子也害怕了,这段时间来就连一个鞑子都没有看到过。”

“这样,今年百姓们可算是平安了。”张凡叹道,“只是鞑子们侵我大明之心不死,边疆就一日不得安宁啊。”

“这个张相公就放心吧。”王德贵说道,“鞑子这百多年来和我们打了不下百次,可只是抢些粮食什么的,哪里能真正伤害到我大明,就算俺这辈子没有消灭鞑子,俺的孩子、孙子、子子孙孙也会灭了鞑子的。只是百姓要遭殃了。”

张凡这下可真是对王德贵另眼相看了,他没有想到,一个大字不识几个,只是凭着资历声道总旗的庄稼汉军人会有这么一番见解,不禁开口问道:“德贵,这些想法是谁告诉你的?”张凡以为是其他人告诉王德贵的,所以开口问道。

“没有啊,这都是俺自己想的。”王德贵疑惑地看着张凡,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

张凡这回可要重新定位王德贵了,他顶着王德贵,知道盯的王德贵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说话的时候,这才开口:“德贵,有空的时候去认认字,多看些书吧。”说罢,张凡打马去了马车旁,跟赵氏说话去了。

王德贵摸着脑袋,纳闷地看着张凡地身影,疑惑不解地想到:“张相公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让俺去读什么书?”

张凡一行人因为有家当的拖累,加上赵氏不适长途旅行,足足花了二十日的时间,这才看到保定府的城墙,这旅程的第一阶段算是完成了。

一行人来到保定府的驿站,张凡递出了马县令交给自己的书信,见到了张居正派来迎接张凡的人。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叫做李山。

张凡和他见过礼后,李山说道:“张公子从庆阳大老远的过来,定是累坏了。你看我们是再次休息一晚还是……”

张凡去征求了一下母亲的意见,赵氏虽然有些不适,精神倒还是不错,叫张凡自己去安排。

“都走了二十多日,也都累了。”张凡说道,“况且我答应过这位护送我过来的王总旗,要请他们喝酒。”

“全凭张相公的安排。”李山说道。

“不如你也来吧,俺们这么多人,也不差你一个。”一旁的王德贵说道。

“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山说道。

当天晚上,在保定的一家酒楼,张凡、王德贵和他手下的几个军士以及那位来接张凡的李山,同坐一席。赵氏没有来,一是不便,而且她也累了,早早的在驿站内休息了。

王德贵这帮军士本就好酒,这二十多日可是把他们憋坏了,到了酒桌上什么都不顾,只是大口大口地喝酒。这边张凡和李山正说这话。

“李管家可知道张大人为何这时就把我叫来京城?”张凡问道。从之前的对话中,张凡得知这个李山是张居正地管家,张凡寻摸着他也许知道些事情,才这么问道。

“老爷从来不会跟我说起朝堂上的事。”李山说道。

张凡听了他的话,正要失望,李山又说道:“只是……”

“只是?”张凡疑惑地问道。

“只是老爷前些日颇有些心烦意乱”李山回忆道。

“可能是朝廷有什么烦心事吧。”张凡随口说道。

可能觉得气氛有些沉默,张凡想调节一下气氛,开口说道:“不知李管家是哪里人?”

“我跟老爷是同乡,也是湖广江陵人。”李管家微笑着说道。

“噢,那么说李管家以前就认识张大人了?”张凡饶有兴趣地问道。

“老爷他十六岁的时候就中了举人,在江陵也可谓是大大的有名,很多人都知道老爷,却没有见过,我也是。”李管家笑着说道,“那年我去京城闯荡,困难之际是老爷收留了我。”

“张大人定是个好人。”张凡说道。

“老爷他待人宽厚,从来没有凭自己的地位欺压过人。”李管家说道,“平时也很节俭,即使是自己的家人,老爷也从不放纵。”

张凡听着李管家的述说,却是越发地相见这位大明中兴名臣了。

第二日,王德贵告别了张凡,带着几个手下回去了。李山带了两个下人,陪同张凡母子二人向京城行去。

保定到北京没有多远的路,几人也放慢了速度,第二日就看到了京城的城墙。

张凡看着这座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古城,确实被它给震撼了。这座城市曾经多次被各个政权作为权利中心,几千年的历史赋予了它灿烂的辉煌。而到了今天,自从朱棣移都到此之后,它依然焕发着自己的魅力,不论是普通百姓的喜怒哀乐,还是权贵皇族的恩怨情仇还在不停地上演着,而且还要继续半个世纪。

作为一个中国人,作为一个从后世重生而来的中国人,这座城市在张凡的心中是那么的熟悉和陌生。前世的他虽然没有去过北京,却是从各个渠道对它了解了很多。而现如今,自己亲身来到了这座城市,却是隔了五百年的时间,这倒是让张凡很是感慨。

几人没有停留,直接朝着城门走去。几人从外城南城墙的永定门走进。之前还没有到城门口的时候,张凡已经看到了城门之处人来车往的一番车水马龙的模样,这座城市仿佛一个诱人深入的极乐世界,不断的有人想要进去。而那些一无所有的人也不肯离开。进了城门就看到一番繁荣的景象,人们争相奔走,忙着各自的事情。张凡着实被眼前的景象看呆了,就算在后世的S市那样的国际化大都市也不过如此。视线顺着城门的中轴线向北看去,穿过内城的正阳门,透过黑压压的人群依稀能够看见那座代表着大明朝——世界最强大的国家的权利中心的建筑——紫禁城,那广阔的建筑群即使只是匆匆一眼也能感受它的气势,它所代表的东西所散发出的气息,那么的诱人、那么的向往,让人不由自足地感到威严,然后,想要尝试这种威严的滋味!

李管家领着张凡母子二人穿过内城城门,来到一处不大的宅子前。

“张公子,这是老爷曾经住过的地方,一直没有舍得卖,如今正好派上用场了。”李管家说道。

张凡看着眼前的这座房子,跟自己在安化时,马县令给自己家居住的房子一般大小,只是看的出来,这座宅子的造价虽然并不甚巨,但是它所处的位置就代表了一大笔财富,这可不单单之金钱,还有别的东西。

李管家也招呼下人们帮忙搬运东西,而赵氏还是要亲自搬张凡那个装满了书的箱子。

东西不少也不多,一个多时辰就全部弄妥当了,只剩下赵氏在哪里打扫着。

“张公子,还是去买个丫鬟吧。”李管家说道,“令堂虽然还年轻,毕竟是家中长辈,而且张公子现在也是住在天子脚下,如此让令堂劳累,也不是个办法。”

“谢,李管家关心,只是家母做贯了。我回头劝劝家母,到时候也要劳烦李管家了。”张凡说道。

“张公子不必多谢,到时自管来找我便是。”李管家说道。

“对了,还要劳烦李管家带我谢谢张大人的美意。”张凡说道。

“这就不必了。”李管家说道,看到张凡有些疑惑,赶忙说,“老爷吩咐过,若是张公子到了,办妥了事情就让张公子和我回去,老爷想见你。”

张凡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见面了,只得跟母亲说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对李管家说道:“还要劳烦李管家带路了。”

第042章 京城初见

话说嘉靖四十三年的时候,张居正的老师徐阶着实是深谋远虑,他推荐张居正为裕王朱载垕的侍讲侍读。逾德虽然只是个虚衔,但是裕王非常可能继位,那么在裕邸讲读就不是一般的职位了。而到了嘉靖四十五年,张居正就掌管了翰林院。而这一年,嘉靖皇帝驾崩后,裕王朱载垕继位,是为明穆宗,而张居正的机会也来了。隆庆元年,也就是张凡重生回来的这一年,张居正以裕王旧臣的身份,担任吏部左侍郎兼文渊阁大学士,进入内阁参与朝政。同年的四月,改任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

说句实话,张凡跟着李管家前往张居正的宅邸,在脑海中想着临行前马县令告诉自己的一些关于张居正的资料,心中总是会微叹:“看来不管是高人坏人、清官还是奸权都是需要关系的啊!”

入阁后的张居正并没有为个人的成就而开始自鸣得意,却是更加的紧张了。这一时期的大明王朝内外皆患,内则土地兼并严重,流民四散,起义四起,国家财政空虚;外则战事颇多,鞑靼进兵南下,制造“庚戌之变”,南方的土司争权夺利,特别是岑猛的叛乱“两江震骇”,东南沿海倭寇骚扰,民不聊生。

而这些都只是些外部因素,想要平定下来,花上一番力气总能有所成效,可是最让人担心的是内阁内部日益加剧的政治斗争。

张凡脑中不断想着这些,李管家已经将他引到了张居正的家门前。看门人见是李山,也没有询问什么就放他们两人进去。张凡随李山来到客厅,自有人准备好茶水,李山前去通报一声,而张凡就在此等候。

张凡打量着这位正二品官员的家,着实不算是大。就如这客厅,并不是那种穷极奢华的样子,家具也不是那种贵重木材打造。虽然布置十分简约,却让人看着舒心。

张凡正在大量墙上的一幅书法作品,正主就到了。

“张公子来了。”一个温和而厚重的声音想起。

张凡听到,立刻转身看去,一个年过不惑的中年人正看着自己。只见他一身普通的青色布袍,方正的脸上带着些许柔和,一双不大的眼睛却炯炯有神地打量着自己,颌下的一缕胡须也显得整个人厚重起来,只是他的脸上却始终带着意思忧郁,像是什么烦恼一直困扰着他。

“张凡见过尚书大人。”张凡立刻对他行礼。

“不必过谦。”张居正说道,“从庆阳到此处那么长的路,辛苦了,令堂没有什么不适吧?”

“谢大人关心,家母一切安好。”张凡说道,“还要多谢大人为我母子二人安排容身之处。”

“不必多谢,是我推荐你来京城的,自然是要为你安排妥当。”张居正说道,“安化县令马长文老先生还好吧?”

“马县令好的很,虽然年事已高,不过身体还很硬朗。”张凡回答道,“大人认识马县令?”

“以前曾经共事过。”张居正没有多说。

“大人,晚生有一事不明,还请大人赐教。”张凡说道。

“有什么问题尽管说。”

“大人……”张凡想了想说道,“今年年初,大人给马县令去信,说是要推荐晚生去国子监进学,只是今年国子监开考收取生员的时间要在八月,不知大人现在叫晚生来是?”

“发生了一些事情。”张居正说道,“我得早作打算。”

张凡没有插话,等着他的下文。

“自从嘉靖四十一年,严嵩倒台后,本官的恩师徐阶徐阁老继任首辅。而当今内阁另一位首辅,高拱是由我的恩师徐阶举荐入阁的,同时还有高拱的一个同乡,郭朴。”张居正说了起来,“高拱为人豪爽又有才略,颇为自序,刚入阁的时候就想实战抱负。当时先皇久居西苑,大臣们都以被召入直庐为荣,阁事却是有所不周了。先皇曾谕:‘阁中政本可轮一人往’,奈何恩师与‘青词宰相’袁炜以不能离开先皇为由,不去阁中办事。高拱就对恩师说,他与李春芳、郭朴愿意日轮一人。那时,李春芳虽然早就入阁,对恩师是十分恭敬,高拱与郭朴都由恩师举荐,而高拱却如此直言,恩师确实不喜。加上高拱和郭朴是同乡,二人关系也很亲密,这才结下了芥蒂。

“高拱念过半百而膝下无子,他将家移到西华门附近,直庐时常常偷着回家和妻妾团聚。一次先皇病危,高拱却急忙把自己直庐内的书籍、物品取出。吏科给事中胡应嘉弹劾高拱‘夤夜潜归’、‘天子违和,却乃归计’,只是先皇病重,没有深责。只是因为胡应嘉为恩师的同乡,而奏劾又是恩师上报的,所以他以为胡应嘉是手恩师只是,增添了对恩师的不满和怨恨。

“嘉靖四十五年十二月,先皇驾崩。当时恩师与我共同起草先皇的遗诏,改正那时修斋建醮、大兴土木的弊端,不少冤案获罪的勤勉朝臣也都恢复官职。只是,这时出了些问题。当时恩师与我拟诏并没有告知高拱,结果诏书一下,却是惹了高拱和郭朴。高拱以自己是新帝肺腑之臣,却是对于遗诏浑然不知,对恩师他怨恨更深。当今皇上登基,恩师以硕德元老任居首辅之为,引我入阁。高拱心不能平,在政事、军事、大臣去留上面一直与恩师唱反调。至隆庆元年正月,胡应嘉被贬,群臣认为是高拱所谓,群起攻之,更有人将他比作蔡京,高拱愤然请恩师你只责杖奏劾者,恩师不应,有被迫球退,圣上不允。恩师只得拟旨挽留,却不谴责言官。至此,高拱数度与恩师作对,却都大败而回,到后来形式愈演愈烈,三域内弹劾高拱的奏章多大三十余,遂称病乞休,圣上准以少傅兼太子太傅、尚书、大学士衔回乡养疾,遣行人护送。”

张凡听着张居正地诉说,看来这高拱着实不怎么会做官,竟然变成众矢之的。但是他还是不明白张居正说这些的原因:“那么大人,您的意思是……”

“本官曾经是高拱的知己,深知其人也是为了这大明朝着想。”张居正颇有无奈地说道,“只是恩师自从成为斗倒了严嵩的功臣,却是不像以前那般隐忍了。”

张凡这下算是听明白了,张居正定是对于自己的恩师有了看法,只是碍于身份不能提出。

“本官看了你乡试时的文章,很是欣赏。”张居正说道,“这大明朝看似平安无事,其实已经到了内忧外患的境地,正是需要改革啊!”

张凡随即想到,自己在考试的时候,文中暗暗提到了改革的想法,因为怕被某些人攻击,写的十分隐晦,而张居正却看了出来。只是:“大人,晚生确实有这个想法,只是,这改革之事还得从长计议。自古以来,改革之事都能为国家带来好处,可那改革之人多是不得善终。”

“这个本官也想到过。”张居正微微叹道,“本官倒也不是惧怕这些,只是怕若是身死,这事情可就真正耽搁了下来。”

“这件事还得慢慢考虑,须得想到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既能让改革之事顺利进行,又不能让其他人挑出什么毛病。”张凡说道。

“改革的实行可以放下,可是这计划本官早已提上日程。”张居正说道,“本官原来打算让你进国子监进学,凭你的本事,四年之后定能得朝廷大用。只是这计划要提前了。”

“哦?大人的意思是……”张凡还不清楚张居正的真正意思。

“我让你现在进国子监,算是临时进学,四个月之后,参加会试吧。”张居正说道。

张凡听到他的安排,心中反而有些喜欢:“如此一来,茹雪那边……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你家中除了你和令堂还有什么人吗?”张居正说完了正事,开始和张凡聊起别的来。

“家中除了我和家母并没有其他的人。”张凡说道,“不过晚生已经定了亲了。”

“哦?是哪家的千金?”张居正问道。

“是那定边巡司陈文川的大女儿,陈茹雪。”张凡如是答道。

“陈文川我知道,那年我还见过他,他倒也是个有能耐的人。”张居正说道,“这样也好,定了亲也能安定些。”

张凡听了他的话,心中也很高兴。

“今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整理一下。”张居正说道,“后天我会让人去找你,引你去国子监,还有些手续要办。”

“谢大人关心。”张凡感谢道。

“不必多谢。那些事情你也不必太往心里去,先干好眼前的事情。”张居正摇了摇手,说道,“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就去找李管家吧,他多少能帮着点。我下午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不打搅大人,晚生这就告辞了。”张凡说道。

“嗯,去吧。”张居正答复道。

张凡离开了张居正的家,回到家中,赵氏已经将房间都收拾的井井有条。张凡和母亲说了会话,就到自己房间中休息去了。这一路上颠簸而来,张凡从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这一睡就是好几个时辰。等他醒来,已是华灯初上,赵氏也将晚饭准备好了。

吃完了晚饭,张凡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想起了李管家今早对自己说过的话,对母亲说道:“娘,您老是这么劳作,可让孩儿好生觉得自己不孝,不如我让李管家寻个丫鬟来伺候你吧。”

“你娘还没有老的做不动活,找丫鬟来干什么?”赵氏当然不同意。

“娘,您先别忙着说不,听我说。”张凡解释道,“我后天就要去国子监进学了,到时候哪里有时间跟娘见面。”

国子监每日做什么都是有规定的,初一日假,初二日、初三日会讲,初四日背书,初五日、初六日复讲,初七日背书,初八日会讲,初九日、初十日背书,十一日复讲,十二日、十三日背书,十四日会讲,十五日假,十六日、十七日背书,十八日复讲,十九日、二十日背书,二十一日会讲,二十二日、二十三日背书,二十四日复讲,二十五日会讲,二十六日背书,二十七日、二十八日复讲,二十九日背书,三十日复讲。每个月才两天假,算来是相当的残酷了!平常估计都要住在哪里,根本没有时间出来。

“这……”赵氏没有想到张凡进了国子监会这么忙,岂不是连见个面都很困难。

“所以说,找个丫鬟伺候你,闷得时候还能陪娘说说话,有什么不好。”张凡继续说道,“何况会出来做丫鬟的女孩哪个不是家中不景气,咱们能帮一个是一个吧。”张凡虽然不是国子监的贡生,享受不到国家的补贴,不过家中也还有些钱财,开销又不大,足够用了。

“这样子,好吧。”赵氏也同意了。

第二日,李管家过来看看张凡是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张凡跟他说了丫鬟的事,李管家自然是答应了下来。张凡这又开始逛起了街来。话说来到这古代的北京城,不去逛逛实在是太对不起人了。

京师重地果然不同凡响,这个当时世界上最大的都市到处都透露着它的与众不同。虽然生活在里边的也都是普通人,却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因为这里是京城、皇帝住的地方?因为这里有着很多权归?还是因为这里的生活奢华?都有些又都不全对。张凡想了半天,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可能是因为这里存在着每个人都向往的生活吧!”

回到家中,李管家已经在家里等候,正在和母亲说这话,一旁还站着一个女孩子。

“凡儿回来了。”赵氏见到儿子回来,很是高兴。

“娘,李管家也在啊!”张凡打了招呼,看向一旁的女孩,“这是?”

“张公子,这是香梅,以后就让她伺候夫人吧。”李管家说道。

“少爷好!”一个有些怯懦却带着清脆的声音传来。

张凡打量起眼前的姑娘,发现她根本就是个孩子吗,只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不禁问道:“李管家,这姑娘才这般年纪,怎么……”

“唉,说起来这顾念原本是张家口的人,家中父母早死,就剩她跟她妹妹。”李管家说道,“家中穷困,又没有什么营生的手段,差点就被人卖进窑子,我也是看她可怜,这才救下她。”

“夫人、少爷,求求你们留下我吧。”香梅以为张凡看不上自己,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跪下哭着说道,“我很能干的,打扫、烧饭,什么事情都会做,还请留下我吧。”

张凡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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