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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女的复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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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默捂着嘴拽进了博物馆。
似乎是因为不是公休日的缘故,博物馆里显得冷冷清清。整个博物馆并不大,馆藏也不丰富,只有少数几件展品孤零零地放在玻璃展柜里,看上去很是寂寥。
临近门的墙上挂了一张画,格拉默撇了一眼,画中表现了一艘船在惊涛骇浪中穿行,一个身着和服的女子向海面吹气的场景。整张画技巧非常高超,画面极具感染力,格拉默和卡特觉得自己仿若成了画中那艘船上的渔人,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苦苦挣扎,苦苦哀求女子停下她口中的狂风暴雨。可那女子仿若已经被愤怒迷惑了神智,依旧不停歇地施法,渔人们放弃了挣扎,只留下满心的绝望,齐齐跪在小木舟上向上苍做着最后的祈祷,就在这时,一道大浪忽然打过来——
“请小心。”一道声音忽然打破了二人眼前的画面,格拉默和卡特惊惧地转过头,只见一个面目慈祥的中年人不知何时站在他们的身后,扶住两人将要倒下的身躯
“哦——谢——谢谢。”格拉默连忙拉着卡特向中年男子道谢,随手擦了一把汗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已经被冷汗浸湿了,简直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明明是大夏天,站在入口处的阳光下,格拉默却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咳——咳——”卡特比格拉默稍稍晚了一些醒来,刚醒过来整个人就不断地咳嗽,就像被水呛住了。
“您没事吧?”那个温和的中年男子递给卡特一杯水,卡特不自主地吞咽着,好半会才缓过劲来。
“咳——没事,谢谢您。”卡特连连摆手,勉强让自己的神色变得正常些。
“好些人看到这幅画后都会有这种反应,您二位的身体素质较好,稍微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谢谢,麻烦您了。”
格拉默眼看着那人的身影渐渐走远,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注意力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只能勉强又将目光移到那幅画上,看着画上面露强烈憎恨的女子,心底的那一根弦被微微拨动了一下。
“呼——吓死我了,差点以为自己就没命了。”卡特喝了一口水,深吸了一口气。
“是啊——有那么一瞬间,和自然相比,我觉得自己仿若蝼蚁——”格拉默此时的心跳也是久久不能平息。虽然平时总是说这句话,但从没有哪一刻,这句话显得如此真实。
两人相对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震惊,苦笑了一声后,便不再言语。
两卷毛巾突然出现在两人的眼前,两人一抬头,就见中年男子脸上温和的笑意:“您二位的身上全湿了,用毛巾擦擦吧,兴许会好些。”
二人连忙道谢,接过毛巾,正擦着,就听到男子以聊天式的口吻开口道:“二位是外国人吧?来到这座小岛,是来观光的吗?”
“嗯,是啊。平时工作太忙,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出来走走。”卡特随意支吾过去,便赶紧询问主题:“大叔,这幅画是谁画的啊?”
中年男子不答,倒是先露出了一个带着欣慰又带着自豪却有一点心疼的微笑,询问二人道:“你们觉得这幅画画的很出色?”
“嗯嗯”卡特胡乱答应着,倒是格拉默思考了一下以后开了腔:“其实——我个人觉得,单论画技来说,这幅画兴许算不上十分出色,但难得的是它里面所融入的情感。感觉——就像把自己的一切都投入这幅画中一样。”
“哦?”中年男子仿佛突然来了兴趣,转过头问格拉默:“那在你看来,这个画家如果能成长起来,日后会如何?”
“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成为另一个葛饰北斋!”格拉默的语气里充满了肯定。
“哈哈哈——”格拉默的话戳中了中年男子的笑点,他忽然不顾形象地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七分骄傲,三分叹惋,笑了一会后,他忽然又喃喃自语道:“另一个葛饰北斋啊——好!好!好!”
格拉默和卡特分明看到,有几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眼角流过。
过了一会,男子似乎收拾好了情绪,抹了抹眼角,用还带着一丝哽咽的嗓音开口说道:“这天气太热了,连眼睛都流汗了——你们跟我来吧。”
“?”卡特和格拉默有些疑惑,却依旧没有丝毫怀疑的跟着中年男子向前走去。
“先生,请问——”
“不用疑惑。”男子仿佛猜到了什么,用微笑制止了他们的疑问。“径直向前走吧,你们所想要知道的一切,在前方都有答案。”
“你之所求,皆有因果。”不知为何,格拉默心中竟浮现出这样的句子。抿了抿唇,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他抬腿和卡特向前走去。
奇怪的是,展厅明明就在前面不远处,两人却觉得这段路无限的长——就像他们在穿过一道悠长的时空隧道,妄图去接触埋在过去的奥秘。
“我们小岛的历史并不久远,最早可以追溯至幕府时期——”中年男子领着他们一面向前走一面详细地向他们介绍小岛的历史。
确实如男子所说,小岛的历史并不久远。在室町幕府执政的中后期,一群浪人试图侵扰当时还是明朝的中国,最终却被打的落花流水,四散奔逃。其中一批人在回国的路上发现了这个当时还无人居住的小岛,决定在此定居,这就是这座小岛历史的由来。后来经历了一系列的纷争与多次重新规划后,小岛才成了如今的模样。
卡特和格拉默一面聚精会神地听着,一面在心底暗暗思索:汝之所求,皆有解。所谓的解,究竟在何方呢?
男子忽然停了下来,微微一笑,转过身对两人说:“我们这座小岛上,有三个秘密。”
第5章 第四章:消失的雨女
“我们这座小岛上,有三个秘密。”
卡特和格拉默疑惑地望去,只见中年男子依旧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微笑的模样,并不言语,二人又耐心地等待了一会,见中年男子并不答话,卡特忍不住出声:
“喂大叔,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
依旧是调笑般的语气,可总让人觉得话里面好像多了些什么。
“呵呵,真是性急的小鬼。”大叔好似对卡特的挑衅熟视无睹,依旧自顾自地向下继续说道:“你们,要不要和我打一个赌?”
“打赌?”
“对,赌你们能不能在这间博物馆里发现所谓的‘三大谜题’。”中年男子笑得云淡风轻。
“如果我们赢了会得到什么?”
“得到了谜底还不够吗?还真是贪心的小家伙们,”中年男子摸了摸下巴,做沉思状,“我想想——如果你们赢了,我就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诉你们。”
“这和我们找到了所有的答案有什么区别吗?”卡特忍不住呛声,不知为什么,他看这个中年男子异常不顺眼。
“不完全一样。我指的是一切的谜底——比如,诱使你们来这座小岛的主使人是谁?还有,”中年男子的目光中透露出些许慈爱和戏谑,就像一个逗猫成功的淘气的孩子,“你们一直以来寻找的那个人的去向。”
话一出口,面前的两个人的气势立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卡特原先带着些嚣张的懒洋洋的气质一扫而空,取代而之的是凶狠尖锐,如刀剑出鞘般的戾气。绿色的瞳孔陡然间变得深邃而神秘,让人不禁想起雪夜里的孤狼,带着真正的黑暗与孤傲,俯视着自己脚下的土地。格拉默面色平静,双手插在衣兜里,就像是听到一个路人说了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目光中流露出七分冷厉和三分凉薄。
“你是谁?”格拉默一字一句地询问道,手臂上的肌肉下意识地紧绷。
“重要吗?”中年男子面带微笑地反驳道。
“不重要吗?”格拉默猛然间抬起了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中年男子,蓝色的瞳孔里涌起了惊涛骇浪。
空气似乎一下沉寂了下来,用眼神交锋了许久后,男子终于败下阵来,状似无奈地摊了摊手:“加藤尊,这是我目前所用的名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就还二位请多多指教喽。”
“藏头露尾的鼠辈。”卡特冷哼了一声,对加藤尊的行为愈发看不上眼。
加藤尊轻笑着摇了摇头,“名字不过就是一个代号,并不具有任何意义——现在,命运的卡牌就掌握在你们的手里,怎么样,决定要出牌了吗?”
“在回复你之前,我们要先问清楚一个问题:你,真的知道他在哪?”格拉默步步紧逼。
“当然,我的承诺是从来不会失效的。”
“那好,”格拉默和卡特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彼此的决心,“我们答应你。”
“好的——那么契约成立!”加藤尊拍了拍手,似乎对这样的发展很是开心。
“别忘了你的代价。”卡特从喉咙里对他发出了一句威胁,转身赶紧跟上格拉默的步伐。
加藤尊倚在门上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忽然喊了一句:
“再送你们一个情报好了!”
见两人回头,他笑得尤为灿烂:
“送你们一句话,答案,就藏在你们身边。”
“莫名其妙的人。”博物馆内,卡特气得直咬牙。
格拉默什么话也没说,一双明亮的蓝色眼睛扫过零星的几件文物,似乎在估量着它们的价值。
或许是因为小岛本身的历史并不久远,况且又是由浪人们所建,岛上挖掘出的古物并不丰富,目光所及之处,大多都是一些发饰,杏叶等物,偶尔有几把太刀被端放在木架上,由于长久不见天日,而显出了几分英雄末路之感。
格拉默拿出了一个放大镜,正仔细辨认着岛上流传下来的古籍。粗略的几行看下来,格拉默忽然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卡特。”
“嗯?”
“岛上雨女祭举办的时间,大概有多久了?”
“不知道啊,问当地居民他们也说不清楚,可能有好几百年了吧。”卡特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他的注意力此刻正集中在一把□□上,似乎是村民发掘出来的战利品之一。
“这就奇怪了。”格拉默喃喃自语道。
“嗯?怎么说?”卡特来了兴趣。
“好几百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本县志里应该有记载才对。”格拉默一把拽过卡特,指着那份县志,虽然文字有些残缺不全,但“正平”二字还是清晰可见,“这篇手稿写成的时间我估计应该在幕府末期,之所以还以正平计时,是因为浪人们的子孙们不知道国内已经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仍然保留着祖先留下的的年号。可你看,虽然这篇不太完整,可在其中记录的这一年内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件中,却通篇都没有提到‘雨女祭’三个字。”
“还有这一篇,这一篇——”似乎是急于想要印证自己的观点,格拉默一鼓作气将自己所复原出的篇章全部展示给卡特看,“从目前所能看到的1573…1868年的文献记载中,都没有提到过‘雨女祭’三个字。”
“也就是说——”
“雨女祭发生的时间并没有我们所想像的那么长久,甚至可能就是在这近几十年间发生的事。”格拉默做了一个严肃的总结。
空气骤然凝固,一个巨大的问题横在了两人之间:如果真是这样,那捏造出这个传说的人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也想给你看一样东西。”迅速抛弃了自己目前解决不了的东西,卡特也迅速将自己的发现和格拉默共享:“你看这个。”
格拉默低头,只见玻璃柜里摆放了近十只黑乎乎的□□,旁边还放着一些子弹。
“鲁格P30和沃尔特P38。”卡特带着一丝满足和炫耀对格拉默说:“德军二战时的□□,非常经典的款式。”
“德军——或者说获得德国支持的军队曾在这里驻扎过。”格拉默若有所思,“难道这里是轴心国的一个秘密点吗?”
“这个小岛在二战时期德军中的地位可能相当重要。”卡特指了指其中的几把枪,“武器保养的都很好,哪怕被藏了那么久,可能看得出来曾经受到过主人的精心保养。很有可能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雨女祭,德军,秘密点,禁地——
一连串词语从卡特和格拉默脑海中飞过,他们好像有了一些灵感,却怎么也没抓住。
“我们继续。”格拉默将这几点记下来,然后又开始查找能给自己提供帮助的物品。
在转身时,他一不小心碰落了放在角落里的一个标本,格拉默慌忙将它扶住,细细一打量,这竟然是——
与此同时,海面上的一艘毫不起眼的小船中,几个人正躲在船舱中边打牌边聊天:
“井上先生,先生对你这批货非常满意,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定金,还请笑纳。”一个穿着短袖中裤的中年人讨好般的朝井上一郎笑了笑,向身后使了个眼色,一个年轻人将一个巨大的纸包双手捧着递给中年男子。
井上一郎抬了抬眼,目光在包裹上不留痕迹地打量了一下,附而又换回憨厚的笑容:“哪里哪里,倒是又让先生多多费心了。”说罢,便接过纸包,将其抛进了身后的一个杂货堆中,包裹迅速隐入杂货中,很快就消失不见。
中年人满意地笑了笑,给井上一郎满上一杯酒,又帮他点着了烟,“此外,先生还有一句话,要我帮忙带到——”余下的话,他是附在井上一郎的耳边轻声传达,旁人都不能听清。
井上一郎的眼睛由原先的迟疑不定到后面愈发坚定,待到中年男子的话说完后,他思考了一会,眼睛里忽然爆发出一股诡异的光:
“烦帮我跟先生传达,就说这活我接了。”
“那两个小崽子,我保证,他们不会活着走出这小镇!”
第6章 第五章:迷雾深林
“日本猕猴?”卡特扫了一眼被扶住的标本。
“嗯,学名Macaca fuscata。是一种中型矮壮的猴子,共有两个亚种。体长47…60厘米;尾长7…12厘米;重量8千克…11千克。尾巴相对短,不到头体长的四分之一。颜面瘦削,头顶没有向四周辐射的漩毛,呈棕色,额略突,眉骨高,眼窝深,肩毛较短。有红色的脸颊,眼睛表情丰富。体背有皮毛,从灰色到棕色,有时还会有一些斑点。”格拉默一面忙着测量这个标本的数据,一面背书一般的回答道。
“这和我们要查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卡特双臂抱胸,有点嫌弃。
“你看那边的介绍。”格拉默指了指旁边的告示牌。
“——聪明灵活,曾被村民当作山神供奉?”卡特挑了挑眉。
“我怀疑它可能和我们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
“理由?”
“目前为止没有确切的数据,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现在收集样本数据。”
两人正在聊天之间,一阵电话铃忽然急促地响起。
“是格拉默先生和卡特先生吗?”美惠子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
“是。”
“请稍微快点到广场,雨女祭再过15分钟就要正式开始了。”
卡特抬头一看,原来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
镇上的广场此刻人山人海,满是村民和看热闹的游客。卡特和格拉默注意到当地居民大都带着面具,而且几乎都是赤红色的,长须老人的面具,也有少数妇女带着一副女子形象的面具,面具上的眼睛大得出奇,而且还是全然的黑,如同无底的深渊,让人心中不免有些微微发毛。
“藤原小姐?”
“嗯?”
“那几幅面具,有什么讲究吗?”
“啊,赤红色面具代表着阴阳师,白色的面具代表着雨女,蓝色的面具和黑色的面具代表着船上的同伴,银色的面具代表着雨女的丈夫——看,就是现在在舞台上的几位。”
格拉默寻声望去,只见高高的舞台上聚集着些许村民,每一个村民的面上都如美惠子小姐所说,挂有不同种类的面具。此刻五个人正聚在一起,好像在商讨些什么。
“咚——”的一声,随着祭鼓的一声响,吵吵闹闹的人群忽然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舞台上。
一个穿着朴素和服的女子缓步走至舞台中央,她的头上没有佩戴任何装饰物,只是用发带松松挽了一个发髻,面上罩着一张惨白惨白的面具,在跳跃的火光的照耀下,那双眼睛显得愈发明亮。
卡特和格拉默默默看着女子和她带着银色面具的丈夫的争执,却总觉得女子的行动有些怪异,好像腿上绑了一个什么东西一样。转头见美惠子小姐面色如常,便又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转身继续观看演出。
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美惠子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而扭曲的笑意,她伸手向暗处打了一个手势,人群中几个影子略微动了一下,很快就消失不见。
台上的女子仍在继续表演,此刻正演到丈夫不顾她的阻拦,坚持出去航海的那一幕。失魂落魄的女子跪坐在地上,唱起了哀婉的和歌:
“深深的海水啊——
带走了我最为亲爱的丈夫。
我心安之处——
隐藏在那深深的密林中——
浓厚的烟云遮掩了我的视线,
群鸟不来,
山神发出了最为凄厉的哭嚎,
宣布这一切罪恶都将被掩盖在大海的深处。
一切的思念都将止步于这幽深的山谷——”
“奇怪啊,”格拉默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按照我们在博物馆看到的那幅画的情况来看,雨女应该是在海面上完成了她的复仇,为什么这里要反复提到‘密林’呢?”
“或许是史实和艺术创造有一定的偏差吧。”卡特对这方面是真的不怎么在乎。
“但是别忘了,我们在博物馆里发现的——”格拉默试图拿这个问题和卡特做一次深入的探讨,猛然间发现自己身旁好似寒光一闪,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句:“小心!”忙把卡特扑倒在地。转头一看,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正站在他们身后,手里拿着一把闪闪发亮的匕首。
人群刹那间慌乱了起来,所有人都试图远离卡特和格拉默几人,孩子的哭喊声,妇女的尖叫声,在卡特和格拉默身边凝汇成了一副凄婉而华丽的画卷。
台上的演员似乎都被吓呆了,站在台上一动不动。
又有几个影子跳了出来,将卡特和格拉默两人团团围住。每个人都以面具蒙面,手里或拿着匕首,或拿着打刀,远处还有几人手持弓矢。
“还真是古老而热情的接待方式啊。”卡特冷哼了一声,显得有些不屑。
“想把我们吞掉,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格拉默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狠辣。
此刻的情形对于二人来说有些不容乐观。美惠子小姐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这对于两人来说或许是这些日子里唯一的好消息,这意味他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不会被束手缚脚。此刻,两人周边一共有8个蒙着各色面具的人,他们正围着卡特和格拉默不断地绕圈圈,似乎是在试探二人的实力。
卡特运动衫下的肌肉紧绷,格拉默的一只手插在了外套的口袋里,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一名面具男子似乎忍不住了,握着一把太刀忽地一下冲了出来,这似乎是一个战斗信号,所有人都“呼啦”一下涌了上来,站在稍远处的弓箭手连忙放箭,在那一瞬间,二人就被阵阵刀光剑影所埋没。
“咔嚓”,卡特用手臂挡了一个面具人冲上来的一击,下面一个“扫堂腿”就把蒙面男子放倒在地,劈手夺过他手里的打刀,反身抵挡住了另一个男子从身后砍来的一刀。手臂被先前那人的刀所划破,露出了一道细细的血口,可卡特连理都没有理会,脚步微微一错,避开了朝自己射过来的弓箭,俯身将箭头拔起,狠狠地插在了从侧面涌过来的面具人的背上。面具人似乎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疼得直接跪倒在地,卡特一脚将他踢出了包围圈。祭典火光的照耀下,些许野性和沉静在他的眼底跳动,使他在那一刹那看上去宛若嗜血的孤狼。
与卡特相比,格拉默的战斗看似要稍微轻松些,他脚步轻轻挪动,几步间,就避开了围绕在他身边的所有攻击。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好似穿行在花丛中的蝴蝶,仅用左手和双腿就轻松卸了冲他而来的几人的胳膊和腿。不过几个呼吸间,他的周边就堆了一地的痛苦到嗷嗷直叫的面具男子,飒飒夜风拂过他的衣角,哪怕在这种场合,他的嘴角依旧带着优雅的微笑,好似这一切在他看来就是一个不错的游戏。
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右手,一直都没有离开他的口袋。
时间看上去很长,其实也不过是刹那,原先气势汹汹的杀手们就已经倒了一地。惊愕的民众们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警察们终于在许久之后赶了过来,将倒在地上的面具人们用绳子捆成一团。卡特看着自己手臂上被划出的血痕,不在意地轻轻甩了甩,走向正在和警官们交涉的格拉默。
“事情都结束了吗?”
“嗯,一会还要去做个笔录。”
两人走在小镇夜晚的大街上,兴许是刚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大街上此刻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窗帘拉得死死的,不透露出一丝光。微风拂过,卡特意外觉得非常舒服。
“I thought you would hang out the ‘Night Watchman’。(我原来以为你会拿出‘守夜人’)。”卡特凑在格拉默耳边,轻声说道。
“I thought I will; but fortunately; I didn’t have to。(我原来也以为,不过幸运的是,我不用使用它。)”格拉默亦低声回应道。说着一面微微活动一下自己的手指,由于神经高度紧张且长期维持着一个动作,他的手指有些微微的抽搐。
“Really(真的吗?)”卡特有些不敢置信,“How uld he(他真的有这么强?)”
“His strength is far more beyond our expectation;(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太多)”格拉默的手心冒出了一点点汗,“We must be careful; buddy。(老伙计,我们这回必须要小心。)”
“Or next time; we are really going to be killed!(不然下一次,我们真的会死!)”
第7章 第六章 葬于雨女之巢
“请允许我再确认一次,二位的姓名是?”狭小的审讯室里,几位警官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严肃地盯着卡特和格拉默两人,其中一名中年警官正襟危坐,眉头抬得老高,眼睛大得宛若铜铃,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如猛虎一般凶残的光芒,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具有震慑力。
“卡特。史密斯。”卡特打了一个哈欠,在外人面前依旧是一副懒懒散散,提不起劲来得样子。
“格拉默。斯沃尔德,这是我们的护照和居留证。”格拉默还是保持着一副彬彬有礼的贵公子模样,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眉眼中却都露出一股疏离。
中年男子对着他们将证明仔仔细细地查了许多遍,翻来覆去地查看其中是否存在夹层等物。确认无误后,他挥手叫几个小警员离开,又返身锁上了审讯室的门,确保室内只有他信任的下属后,他朝格拉默和卡特恭敬地敬礼道:“宫崎县悲泣岛警视山田浩二见过二位先生!二位远道而来辛苦了,招待不周实属抱歉!”
一言既出,举座皆惊,卡特和格拉默感到一股股带着惊讶和探究的视线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是东京警视厅通知你们的吧,辛苦了。”格拉默点了点头,算是跟山田警视打了招呼。
“是,我们已于昨天傍晚收到了警视厅传来的消息,本次我们一定全力配合二位的行动!”山田警视似乎更加激动了,挺直了腰杆,继续敬礼道。
“嗯,只要你们别往我们跟前凑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了。”卡特小声嘀咕了一句。
“具体情况你们都了解了吧?”
“是!据我们所知——”
事实上,卡特和格拉默来到这座不知名的小岛是有原因的,而驱使他们来到这座小岛的起因则是一封信。
时间退回到一个星期前——
“雨女的复活?喂喂,你是认真的吗佐藤,这种活你明显应该去找阴阳师一类的人物啊,我们又不会收妖。”卡特对佐藤的请求非常惊讶。
被称为佐藤的中年男子摘下警帽,擦了擦额角的汗。他身材矮胖,蓄着经典的八字胡,一双小眼睛往日里总是灵活地转个不停,一副十足的奸商嘴脸。卡特曾经戏谑地把他比作中国早期抗日片里的“鬼子军官”,称他的模样“代表了在中国,朝鲜等地日本人的经典形象”。或许是连日来不眠不休地加班,他的那双小眼睛失去了原本精明的神采,胖胖的包子脸缩水了小半,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
“要是阴阳师有用我还找你们做什么——实际上,在今天早上警视厅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格拉默将信展开,发现上面有从报纸上剪下然后复拼贴在一起的“我回来了”的字样。落款处依旧是拼贴而成的两个大字:“雨”“女”。
“是用小刀从报纸上划下来的,一刀结束,没有停顿,相当干脆利落。”格拉默点评道。
“你们有什么发现吗?”佐藤警部眼巴巴地瞅着仔细观察信的两人。
“有一点但不多——首先,寄这封信的人是一个相当细心的人,在他/她裁剪下这些字的时候,还专门用小刀把文字块周边的毛边给处理干净,同样也可以看出他/她是一个非常冷静而自制的人——至少在寄信的那一刻非常冷静。”卡特首先开口道。
“其次,他/她有一定的强迫症——文字的位置曾被他/她做过微调,还不止一次,他/她似乎想要极力把这些文字按照一定的顺序排整齐。”格拉默接上。
“还有呢?”佐藤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连续了好几天的讨论终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突破口。
“他/她的视力不太好,或者说正在做费眼睛的工作,导致信笺上沾了一小滴眼药水。”格拉默凑上去嗅了嗅,“时间有点久了,分辨不出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想办法把这滴眼药水提取出来,然后化验出它的成分,从而判定它的牌子——可以吗?”
“可以可以。”佐藤警部连连点头,深怕下一秒二人就改变了主意,“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唔——暂且没有了,真是一个谨慎的人。除了这些显而易见的线索以外,我们没有发现其它的线索了。”卡特摊了摊手。
“这样啊——”佐藤警部有些泄气,“不过也罢,有突破口就好。”
“那我就先去实验室了。”格拉默礼貌地朝二人地点了点头,转身朝实验室走去。
客厅里,就留卡特和佐藤警部安静地喝茶。
“我说佐藤,这样的信你们应该这几年收到了不少了吧,不是一般都会被无视掉吗?怎么会转到你们刑事一科去了?”卡特忽然问道。
不怪卡特吐糟,这几年随着侦探小说,动漫的兴起,警视厅时不时地会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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