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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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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木青悠却不是那样的人,如果在木青岚这里开了先例,先不说别人会把木青岚看的不同,自己的身份倒显得丢份。

所以,木青悠清脆的声音传来,“是的,我是在说你。”

木青岚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出现一丝不可思议,其余的丫鬟脸上同样的惊讶,倒是白英跟双喜眼底划过欣喜。

“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母亲不说,但是作为嫡姐,我却要嘱咐你几句。”木青悠淡淡的说道:“作为木府的子女,说出的话做的事,都代表着整个木府的脸面,三小姐贵为木府小姐,自然要为木府着想。”

一个大帽子盖了下来,木青岚无话可说。

120 诉情

直到三小姐木青岚的身影消失,白英才不满的嘀咕,“三小姐实在是太过分了!”

双喜也跟着点点头,“小姐不该那么轻飘飘的放过她!”连素日稳重的双喜都忍不住嘀咕了几句。

木青悠没有说话,慢慢低下头去。

她不可能以为这样的小事情大怒责罚木青岚,被有心人看去,指不定说自己心肠狠毒或者恃宠而骄;但是若是没有反应,也会被人说成性子软绵,以后更不能服众。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况且,木青岚这点儿小伎俩,她还没放在眼里。

她最担心的是,木青岚隐藏这么深,到底想要做什么?

除了这个,眼前的赐婚,更让她有种摸不到头脑,那个羽锡统领是什么人?

即已经赐婚,她肯定是逃脱不了的,之前打算假死逃离木府更不可能进行,被人抓住了把柄,整个木府都脱离不了干系,还有赵心渔十槿他们,连性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她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去冒这个险,所以,她只能嫁。

思及此,木青悠心中更是沉重,好一会儿才让双喜白英出去,放下帘子,躺在榻上歇息。可是她整个人都很精神,根本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赐婚还有近些时间发生的事情。

突然,窗户传来嘎达一声响。

木青悠猛地一惊,坐了起来,静静听了一会儿,果然又传来一声响。

她顿了顿,拿起匕首,朝窗户走去。

轻轻的拉开一条缝隙,登时一股寒气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脑子瞬间就清醒过来。

自己还真是胆子大。竟然不喊人直接自己来看,若是碰到一个坏人怎么办?

木青悠嗤笑自己的糊涂,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在细细的反驳她。

她只不过是有那么一丝的期盼罢了。

窗户发出一声钝响,紧接着露出外面漆黑的夜空来。院子中树木影影绰绰,在星空下投下一片阴影。

积雪还未完全融化,堆积在树下或者墙角,使得黑夜也没有那么黑暗起来。

木青悠一眼就看到树下的祁墨,他一身黑色暗花云锦上裳,袖口领口处用金线绣了云纹在上面,腰上系了一块羊脂玉做成的圆形玉佩,另一边挂着一个同样绣着精致福字的香囊,脚下蹬着厚底的皂靴。

一头黑发被镶碧鎏的金冠束起,露出了眉眼分明的脸庞。他微微抬起头,皮肤白皙,五官分明眼神深邃。望向这边的时候,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就如那冬日的红梅一般动人心弦。

他负手而立。如同天地间的一株青松,挺拔俊秀。

木青悠默不作声,他亦未开口说话,两人一人在外一人在内,相视无言,直到不远处传来梆子声,木青悠才回过神来。

“你……”

她想开口邀请他进来。又觉得自己是有婚约的人,再这样随便让一个男子进入闺房实在不妥。但是眼见着他在外面站立了许久,木青悠心中又是有些心疼。

也不知道他来多久了,看着他穿的也不多,时值寒冬腊月,在外面待一会儿能把人冻坏了。

纠结了一会儿。心中的担忧还是压倒了思想的道德,话在嘴边绕了一圈,最后问道,“外面不冷吗?”

祁墨闻言,嘴角的笑意更浓。

“所以你要请我进去吗?”清澈的声音传来。明明很轻,但木青悠却发现自己听得清清楚楚。

侧了侧身,木青悠转身朝里走去,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她没有看到,在她转过身的那一霎,祁墨无声的大笑。

木青悠转身进了里间,脸上的热度好容易才退了下去,她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很轻浮,但是话已经说出了口,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

结果,木青悠好久才听到动静。

不由疑惑问了一句,“咦?你干嘛去了?”

祁墨笑笑,解释道:“外面太凉了,我在窗户边上缓了缓。”

话不多,木青悠却听出了他的心细跟贴心,他在外面站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浑身带着寒气,生怕猛地进来冲撞了自己,所以才在窗户那边缓了缓,去了身上的寒气,这才进来。

木青悠只觉得心中一股暖流经过,唇角忍不住的上扬。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眉眼瞬间柔和了许多。

木青悠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说,结果见了真人,似乎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其实回头想想,两人很多时候都是沉默,交流并不多,但是那种气氛却让她内心觉得无比安宁。

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祁墨打破了沉默。

“新年礼物收到了吗?”

木青悠顿了顿,莞尔一笑,“收到了,谢谢你。”这句话是满怀真诚的。

“嗯。”祁墨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木青悠觉得气氛在慢慢变质,浑身觉得奇怪,不由说了一句,“也祝你新年快乐,只可惜我没准备礼物,回头不给你。”

木青悠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快些,但祁墨的反应却有些冷淡。

她不清楚原因,只好默默的低下头去,盯着桌面上的花纹出神。

祁墨怎么了?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没有给他准备礼物所以生气了?不应该啊,他不是那样的人。那是怎么了,总觉得今天的他有些奇怪。

木青悠苦思冥想,也没想出什么不对劲来。

明明刚才进来的时候,他还是笑意盈盈的样子,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沉下了脸?

正在木青悠纠结要不要开口问他原因的时候,祁墨突然开口,“你对这次的赐婚怎么看?”

木青悠惊讶的抬头,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个问题。

难不成他是觉得自己定亲后,又把他请进闺房这个行为实在轻浮,所以生气了?可是,往日的交流也没看出他是个呆板腐朽的人啊。

沉默了一会儿,木青悠轻声答道:“没有看法。”

是的,她没有看法。不悲不喜,因为是皇上赐婚,她不能拒绝,不能太过难过。也不能表现的冷淡,也不能去抱怨,只能表现的很感激。最后,这些统统化作了没有看法。

倒是祁墨听了,脸上浮起一丝惊讶。

正要开口说话,就被木青悠的话截住,“从我知道有机会重来的时候,我很高兴,那时候我就想,这辈子不求大富大贵。不求高人一等,也不求所谓刻骨铭心的爱情或者相伴如一的郎君,我只想跟自己在乎的人,窝在一小片村落,有一间房一亩地。堪堪能够养活自己。闲暇的时候能有书看,冷的时候有热茶喝,跟自己在乎的人用双手种出粮食,亲手做饭,一辈子平平安安。”

说到这里,木青悠嗤笑了一声,“果然是做梦啊。这些怎么可能……”

木青悠抬头看向祁墨,脸上浮起一丝怨恨,“其实,说没有看法是不对的,但我只能没有看法。”

祁墨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因为是皇上的赐婚。所以不能有看法。

但是……

祁墨想反驳她,但最后还是闭上嘴巴,静静的听她说话。

“事情本来是朝着我的预想发展,木府虽然危险,但是有老夫人在。一定能够化险为夷。木青佳死了,虽然我不知道木青岚要做什么,但是这一辈子我跟她除了都是木府中的人,再无任何关系,她喜欢的男人我也不喜欢,她想要的东西我不稀罕。”

“这样看来,一切都是美好的。我只需要选一个看得过去的夫君成亲,或者一把火烧掉这里,远走高飞,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听到这里,祁墨心中一个咯噔。

他没想到木青悠竟然有一把火烧掉这里,然后假死逃脱木府的想法。

他是又是庆幸又是悲哀,庆幸的是皇上为了给自己一个惊喜,直接下旨赐婚,这个女子终究会嫁给自己;悲哀的是,似乎在她的计划中,自己从未存在过。

祁墨不由怀疑,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这个女子心中是否有自己的地位。

也许自己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救过她性命,又跟她谈得来的人罢了。

木青悠近乎迷茫的在说这些话,从赐婚憋到现在的不满,在见到祁墨时,就好像堤坝上裂开了一个口子,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是的,她很憋屈,虽然在外人看来,她很淡定。

她淡定的接受了赐婚,甚至没有派人去打听那个所谓的羽锡统领,但是在内心的深处,她深深的厌恶着这个赐婚。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随便一张纸就改变了她的命运!她所有的努力都化为虚无,她的目的很简单,就如她所说的。

结果事情发生了巨大的偏离,她怎么可能不愤怒,不厌恶?

但是面对喜气洋洋的众人,她不能说,哪怕是对有过救命之恩的双喜或者单纯护主的白英,她都不能抱怨,因为这是大罪。

然而,所有的一切在看到祁墨后,全部都爆发了出来。

在内心深处,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不该同一个并不熟悉的人去抱怨这个赐婚,但与此同时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说,除了他,你还能跟谁说?

亦或者,你重生了这些日子,最后还是要嫁给一个陌生的男子,像上世那样,戴着面具去应对一群女人?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但是她却无能为力去改变这些,她明知道自己说出来后,也不会改变什么,为什么还要告诉跟前这个人?

木青悠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叫嚣。

她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不!不!不是,她不是这样想的!

ps:

么么哒,有人看吗?吱个声

121 吾心

121

似乎察觉出木青悠的激动,祁墨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祁墨此时无比恼恨自己看不到,在以往的时候,他可以凭借着自己高超的听力去判断一个人的位置,用每个人的呼吸来猜测对方的情绪,甚至会靠着心跳声才判断对方的心思。其余的时候,他也会靠着嗅觉去辨别一个人,猜测对方喜欢什么味道。

可以说,他的耳朵还有鼻子就是他另外一双眼睛。

曾经,多少人感叹他虽然失明,却如同正常人一般。

曾经,他亦是那么骄傲,付出了许多艰辛才能得到现在这样的成果。

但是此时,他无比的懊恼,因为他看不到。

他看不到,只能通过她的呼吸来判断她很激动。

虽然了解她的性格,但是总是觉得看不到东西不方便,因为不容易判断,不能轻易的看到她脸上的落寞或者开心。

祁墨内心有深深的挫败感,声音也显得干瘪起来,似乎是被太阳抽取了枝叶的水分,变得干瘪粗糙起来,又像是斧头砍在了扭曲的枯木上,发出了粗哑难听的声音。

“你是不是不满意这个赐婚?”

木青悠终于反应过来,抬头一看,一眼就撞进祁墨满是忧伤的眸子。

他这是替自己难过?还是……

木青悠的心脏怦怦直跳,她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跟自己的想法一样,也许对方只是单纯的担忧自己罢了,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她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已实属过界,若是被人听了去,说她是不满皇帝赐婚而下了大狱,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她不能再说任何暧昧的话了。

木青悠此刻清楚的明白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她对眼前这个人有好感。不知何时起,她喜欢上了这个人,喜欢跟他相处的时光。

但是她不敢承认,或者说。她在自卑。

从他们两人初遇,到后来各种事情,种种迹象表明,祁墨不是普通人。

即便他双目失明,但是却无法遮盖住他身上的光芒,有的时候木青悠就在想,若是他能看得见,那该是怎么样的耀眼的存在啊。

她只是木府一个小姐罢了,府邸还掺合着许多事情,相貌不出众。人也不聪明,算不上玲珑八面的人,可以说除了重生,她自己没有任何一处特殊。

所以,她会自卑。会压抑内心的感受。

她想着,若是两人是朋友,是不是这样的关系更长久?

而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她明白,自己若是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对方也会答应这件事。但她做不到,她不能把这个人拉下来。如果可以,她宁可这样远远的看着,望着,当做心中最美好的记忆。

想到这里,木青悠艰难的出声,“没有的事。我只是有些诧异。”

祁墨没有出声,只是垂下了眸子。

从木青悠这个角度来看,祁墨的睫毛很长,遮住了黑色的眼眸,一脸沉静。比往日少了一分亲和,多了一分深沉,却更显得有魅力。

“你别担心,我只是一时想不明白,过会儿就好了!”木青悠故作轻松的说道,眼睛却没有离开祁墨半分。

然而,祁墨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木青悠说完,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故作轻松的样子很假,很虚伪,她张张嘴,也沉默了。

一时间,屋里的沉默有些压抑。

木青悠僵直了后背,不敢随意发出声响,生怕两人会更加尴尬。

许久,祁墨抬起了头。

从来都是温和的眼眸满是迷茫,他那样无助的看着木青悠的方向,嘴唇翕动,最后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来。

木青悠见了,只觉得嗓子似乎被什么给堵住了,鼻子一酸,眼睛忍不住泛起了一层泪花,莫名其妙,却怎么也止不住。

她忽然有些明白了,眼泪顺着脸颊就滴落下来。

泪水落在手背上,有些温热。

“你哭了?”祁墨却讶然的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木青悠没想到他耳朵这么灵敏,着实被惊到了,下意识的站立起来,张口反驳,“没有!”

然而,那带着哭腔的回答,让木青悠自己都惊了一下。

祁墨脸上布满了惊讶,“你……”

木青悠忙胡乱的擦了擦自己的脸,然后笑道:“被烟熏到了,你别多想。”后面一句话,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木青悠觉得自己似乎被扒光了放在太阳底下,十分窘迫不安,她忙站起来,道:“我去看看火盆。”说罢,朝火盆疾步走去,借以掩饰内心的不安。

几步走到火盆,她蹲了下来,暖气扑面而来,她的不安稍稍去了些。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就容易哭了?

真是太奇怪了……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服声,木青悠刚刚落在的心又悬了起来,她知道,是祁墨。

但是她不敢回头,更不敢说话,生怕自己一张口就哭了出来。

木青悠自己都觉得奇怪,似乎眼泪不要钱似的,莫名其妙就想往下掉。

垂下眼睑,她死死的盯着火盆里的银炭,似乎那样就能忽略掉身后那人强大的气场,然而,对方的气息似乎把自己笼罩了去,鼻尖萦绕的全是他的气息。

怎么办?

祁墨低低且温柔的声音传来,“你若是不喜欢这个赐婚,我……”祁墨顿了顿,艰难的说出了下面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

木青悠的身子一僵,旋即默不作声。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敏感,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更让人惊讶的是,祁墨的权利似乎比想象中的更加厉害。

“但是,我有话说,如果我说完了,你还是做这个决定,我肯定不拦着你。”

祁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确定。

木青悠有些诧异。但是却没有出声。

祁墨见她不出声,便认为她是默认,顿了顿,才缓缓道:“如果我这时候说喜欢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的……”

轰——

木青悠只觉得一道惊雷炸在头顶,把她的魂魄炸的四分五裂,浑浑噩噩不知东西。

喜欢你……

喜欢……

木青悠最后只记住了这几个字眼,心中的种子似乎遇到了甘霖一般,迅速的抽出了嫩芽,然后飞快成长成一棵大树。周围的空气似乎弥漫了花香,草丛间有蝴蝶翩翩起舞,空中似乎有彩虹跨过。

然而,这都梦。

是不存在的。

狂喜过后,是五味杂陈。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一切都成了定局。她不能为他去反抗,也不能要求他去反抗。

木青悠在心底默默的回应,眼角忍不住泛起了泪花。

也许,知道这个答案就是最美好的结局了。

然而,祁墨后边的话。更是让木青悠再次失了淡定。

“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似乎不知不觉中,就喜欢来你这里待一会儿,很安静,心里也很平静。前些日子我去江南,受了重伤,差点儿死去。当时我就在想,若是回来,我一定要亲自告诉你这件事。”

受伤?

木青悠猛地站了起来,“受伤了?什么时候?现在好没好?你怎么不早说!”

因为起的过猛,木青悠眼前一黑,身子不由一晃。

祁墨忙抱住她。把人搂进了怀里。

一连串的问候,还有软玉在怀,让祁墨忍不住弯了眉眼。

木青悠也发现自己的处境,登时慌了一下,想挣扎。却发现自己全然没了力气,全身的血液似乎要离了自己而去,脚下发飘,只一颗心脏砰砰直跳!

祁墨似乎感觉到了,不由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轻笑,让木青悠顿时清醒了过来。

她双手一推,想离开对方的怀抱。

然而素来温和的祁墨却出奇的霸道,没有松开她,反而紧紧的拥住她,搂到怀里,两人立时密不可分。

祁墨比木青悠高一头,因为这个动作,她整个脸都埋在了祁墨的怀里,登时一股清新的气息扑来,让她头昏脑涨。

他的臂膀看似瘦弱,却如同铁链一般,牢牢的把她拴在了怀里,无法动弹。

“你……放开我……”木青悠艰难的说出这句话,整个人都似火烧一般。

她努力不想靠近对方,只怕自己失了分寸理智,谁知素来温和的祁墨会做出这样出人意料的举动。

祁墨一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让她靠近自己,然后微微垂下头去,用世界上最温柔的声音说道:“我不……我怕我一松手,你再也不会回来。”

“你!”木青悠气急,想离开,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软了,全身靠在他身上,似乎要挂在他身上一般。

她一边努力清醒,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一边又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就一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就离开。

祁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温暖。

“其实,我真的不确定你的想法,但是我却做了一件很霸道或者说不顾你感受的事情。”

木青悠听到这里,心立马一悬,什么意思?什么叫不顾自己的感受?

“所以,我今日也就大胆一番,想问你一句,卿心可是似吾心?”

卿心可是似吾心?

这可是*裸的问她是不是喜欢他!

木青悠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浆糊,祁墨到底怎么了,她觉得有些闹不清楚了。

ps:

说实话,昨天晚上看到燕子亲的评价票还有打赏,包括jewelmay的留言,我激动的去群里炫耀,告诉她们,小爷也是有读者的人了。但炫耀过后,我是忐忑还有不安,因为知道自己写的不好,所以觉得受之有愧,生怕下面写的不好或者不满意,让大家白白期待了。

但还是很高兴,因为知道不是自己在努力,还有人看,虽然觉得很渣…………捂脸,我会努力的……

122 卿心

“嗯?不能回答吗?”祁墨好听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股温暖的气流拂过她的耳边。

那声音就好像是一根细细的丝线,慢慢的一圈一圈的缠绕在她的心脏上,密密匝匝让她喘不上气来。只要他一说话,整个心脏就扑通一声响,那股麻酥酥的感觉从心脏流向四肢,似乎连头发丝都在空中打着颤。

能,能回答!

木青悠的内心在呐喊,想张开嘴回答他,但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什么东西,全身的血液似乎退去,她整个人都像是飘在了云端,明明心中十分清楚,身体却丝毫不受自己控制。

唉……

一声轻飘飘的叹气声,却如同重石一般砸在心头。

他难过了?伤心了?

莫不是要退缩?

不知是不是自己内心的话应验了,木青悠觉得对方的手臂轻轻的松开了,然后他会怎么样?木青悠一想到他松开自己后,再慢慢推开自己的可能,心口就像是被一个大手紧紧攥住,又狠狠的揉捏了几下,使得她整个人都喘不上气来了!

不!

她觉得自己不能接受这样的情景!

木青悠下意识的抓住了祁墨的衣襟,生怕一松开他就会消失似的。

“不是这样的……”木青悠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果然,此话一出,祁墨就停下了动作,像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这个行为像是在鼓励木青悠一般,她双手揪住对方的衣襟,然后把脸贴在自己冰冷的手上,缓慢的说道:“我……我是一样的……”

话音刚落,木青悠心中就像是被人挖去了一大块,空荡荡的。

鼻子莫名一酸,木青悠就哭了起来。

说出来了,终于说出来了。木青悠明明哭着,嘴角却扬了起来,只是眼底的哀伤怎么也遮不住。

是啊,说出来后。她的心一松。

但是也知道,说出来的后果会是怎么样,就算是两情相悦又如何,她做不到让祁墨以身犯险,她猜不出要撤掉这个赐婚要付出的代价。

她不敢去赌,因为对方是祁墨。

祁墨被她吓了一跳,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哭了起来。

他想问她,结果木青悠一味的贴在他的胸脯上,呜呜的哭了起来。他想把人给板起来,又生怕弄疼了她。只好任她趴在自己身上哭。

“你别哭啊……我……别哭别哭,你一哭,我心疼。我、我……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该逼你回答这个问题。好了,不哭。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不哭。”祁墨被她弄的手无足措。只好胡言乱语去安慰她。

结果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完,木青悠哭的更厉害了。

不一会儿,泪水就湿透了胸前的衣裳,一股温热传了进来,祁墨觉得那片肌肤跟火在烧似的。

见木青悠哭个不停,他一手轻抚她的后背。一边无奈的安慰她,“是我的错,别哭别哭,小心把眼睛给哭坏了。都是我不好,你别哭,要是生气。就打我几下。”

听了祁墨近乎轻浮的话,木青悠破泣为笑。

倒是没有真拿拳头捶他几下,只是慢慢停止了哭泣,整个人也平静了许多。

平静后,脑子就清楚了。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抱着一个男人哭。木青悠觉得人都丢到姥姥家了,羞愧的不敢抬头,又觉得在祁墨怀里待着尴尬,一时就僵在了那里。

好在祁墨察觉出她的心思,紧了紧胳膊,把脑袋放在她的脖颈处,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木青悠闷闷的嗯了一声,沙哑着声音道:“是我失态了。”

一句话换来的是祁墨更加紧的拥抱,他不喜欢她总是那么客气,如果可以,他更喜欢她抱着自己手无足措的哭泣,因为是真诚,他能够触摸到她的心。但是,只要她一冷静下来,她的心就跟裹上什么东西,虽然也能看得清楚,却还觉得隔了什么东西。

与自己不同的气息传来,木青悠涨红了脸。

与之而来的还有安心,踏实,让她舍不了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好容易静下心来,木青悠想起之前祁墨说的话来,便开始算账,“你刚才说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木青悠敏锐的察觉出祁墨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柔软了起来。

“没什么,我就是让薛夫人来你家提亲了。”祁墨努力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这件事,结果木青悠还是惊的推开了他。

没了软玉在怀,他有些失落。

“是你让薛夫人来我家提亲的?”木青悠的声音有些拔高,但还是注意到不吵醒外面的丫鬟。

祁墨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抿了抿嘴唇,点点头。

木青悠当时就想,若是他表现的像是一个大人,自己肯定会当时就恼火了,但是他一副小孩子做错了事情的模样,倒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深吸一口气,木青悠努力用平淡的语气问:“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祁墨这时候抬起头,有些委屈的望着木青悠,“我问了,是你说让我直接跟人家家里提亲的。”

木青悠脑子有一阵的空白,但是很快她就想到那日的一段对话。

“我喜欢上一个女子,然后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做了,也不知道怎么告诉她。”

“你们怎么认识的?”

“不小心遇到的。”

“那……那个姑娘还不知道你喜欢她?”

“嗯,你说,我该怎么办?要不要直接去她家提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此也算是妥当,只是可是门当户对?”

“家境无所谓,关键是我怕那姑娘嫌弃我。”

“你,很好。”

“你真的这样觉得?”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提亲了。”

“嗯,若是那个姑娘了解你的好后。肯定也会这样觉得。”

这段对话,清晰的浮在木青悠脑海。

她记得特别的清楚,因为当时她听了这话,是满满的难过……

只是没想到。这个故事幸运的人物,突然变成了自己,让她有种做梦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木青悠还是想确认一下,虽然自己猜测到了,但是对方亲口说出来跟自己猜到,那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感觉。

祁墨点点头,“是啊,你同意过的,我提前问了!”

面对有些孩子气的祁墨,木青悠是哭笑不得。这也算是提前问了?这压根就没问好吧!

“这不算!”

“算!你亲口说的!”

“我不知道你问的是我。”

“那也是问了。”

眼见着两人的对话水平直线下降,木青悠干脆闭紧了嘴巴不再吭声。

“你是不是又生气了?难不成又在哭?”祁墨见木青悠不说话,有些着急了,直接伸手要抓她过来。

木青悠忙说自己没事儿,生怕他做出不合时宜的动作。

突然。木青悠脑海里白光一闪,想起一件事。

她一把抓住祁墨的胳膊,十分急切的问:“你来木府提亲这件事还有人知道吗?我记得我爹说要订下,怎么皇上突然下旨了?你既然官职很高,皇上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难不成,是你的对手来提亲的?那……”

木青悠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既然祁墨先来木府提亲,而自己的父亲态度丝毫也是满意的。怎么突然来了一道圣旨?

只有一个可能,对方的地位跟祁墨不相上下,为了握住他的弱点,就选择了让皇上下一道圣旨!

祁墨不知道木青悠完全想偏了,而是好奇的问道:“如果是……你怎么办?”

木青悠的心一紧,呼吸一滞。

是啊。她光顾着欢喜去了,竟然忘了这样一件大事,如果自己以后嫁给的是祁墨的对手,她该怎么办?

木青悠抬起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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