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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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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儿哈赤的其他几个儿子和建奴文武官员也是哈哈大笑,对张大少爷粗浅计谋万分鄙夷——比起《三国演义》上面的离间计反间计简直差远了。皇太极则长舒了一口气,庆幸张大少爷的这条诡计果然粗浅简陋得可以,否则的话,只怕真会给自己制造不少麻烦。范文程更是夸张的哈哈大笑说道:“张好古那个小蛮子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常言道疏不间亲,他想离间大汗和贝勒爷的父子关系就算了,竟然还想污蔑贝勒爷打算弑父杀兄,他难道不知道,我们贝勒爷是天底下第一至诚至孝的阿哥?”
“接着念。”努儿哈赤躺回座椅,冷笑着轻蔑的一挥手。鲍承先和宁完我一起答应,又异口同声的念道:“至于大明朝廷这边,八贝勒你也请放心,兄弟我早就把你的事秘密奏报给大明皇帝和九千岁了,他们虽然没有立即答应,但都有些动心,所以兄弟我可以保证,只要你当上了大金大汗,我就一定能说服皇上、九千岁同意和你停战,并且赐给你金国大汗的封号,还有什么开边市开马市之类要求,更是小菜一碟,兄弟我都可以给你拍胸口保证能行……”
“越说越夸张。”努儿哈赤大声冷笑,心里却着实有些妒忌——蛮子朝廷怎么不给我开边市赐封号?要是开了边市,我还用得着冒险攻打锦州宁远抢粮食?又哼了一声,努儿哈赤才喝道:“接着念。”
“兄弟我都可以给你拍胸口保证能行。”鲍承先和宁完我有些心虚,先重复念了上一句,然后才小心翼翼的一起念道:“不管怎么说,八贝勒你帮我把德格类骗进城来给我杀,虽然是借我的刀除掉有可能和你争位的德格类,但是对兄弟我来说,也是一个大功劳,兄弟我升官发财,又怎么能忘记你的好处?对了,下次攻城的时候,你得攻得猛一点,千万别象前几次那样装得太假,我也会故意让你的军队冲上几次城墙,免得你爹看出破绽。怎么样,兄弟我够意思吧?”
“嗯——!”努儿哈赤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其他的建奴将领也是脸上变色,一起开始回忆皇太极在张大少爷用计诱使德格类入城受戮和建奴大军前几次攻城时的种种表现。皇太极则是如遭雷击,赶紧又双膝跪下,磕头叫道:“阿玛,冤枉啊!儿臣前几次攻城,绝对没有故意佯攻啊!儿臣更不敢勾结张好古蛮子把十弟骗进锦州城送死啊!”
努儿哈赤没有理会皇太极,仔细回忆许久,努儿哈赤才冷冷的喝道:“接着念。”
想知道咱们不搞阴谋诡计不舒服斯基张大少爷怎么坑皇太极吗?请看下章,《疏能间亲》。
第一百一十四章 疏能间亲
“扎。”鲍承先和宁完我战战兢兢的答应,又偷看了一眼跪趴在努儿哈赤面前的皇太极,期望皇太极能给个暗示,老奸巨滑的努儿哈赤却喝道:“楞着干什么?给我老实念,敢少一个字错一个字,我宰了你们全家!”
“扎。”鲍承先和宁完我无奈,只得如实念道:“四贝勒,上一次范文程范先生向我谈道,说是你打算使用武力发动政变,杀死你的父亲夺取汗位。我当即提出反对,并且答应替你想办法除掉努儿哈赤,现在办法我已经替你想出来了,还记得我送给努儿哈赤和你的芙蓉膏吗?芙蓉膏是治伤止疼的第一圣药,努儿哈赤一旦用过,以后必然不可或缺,你可以借口自己身上没伤不需要芙蓉膏,然后就把我送你的芙蓉膏献给你爹,至于芙蓉膏里加什么药你知道,这里就不说了。如果你急着动手,也可以把芙蓉膏掉包,也可以把砒霜之类的药物涂在你爹的烟嘴上。这么一来,你爹就算突然中毒丧命,其他的人肯定只会怀疑是我下的毒,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兄弟我为你可真是两肋插刀了。”
念到这里,鲍承先和宁完我说什么都不敢往下念了,努儿哈赤满是刀疤的丑陋老脸上则如罩寒冰,目光锐利不减当年的双眼死死盯在皇太极脸上,盯得皇太极全身发抖,嘴里喃喃念道:“张好古,小蛮子,你狠,你确实狠!阿玛,儿臣冤枉,儿臣真的是被冤枉的啊!”范文程也是脸色苍白,惨声叫道:“大汗,天大的冤枉啊,奴才从来没和张好古小蛮子聊过什么天啊!奴才上次和张好古小蛮子在蛮子京城见面,没说得两句话,就差点打起来了啊!”建奴诸将则全都默不作声,谁也不敢乱说一句话。
“接着念。”努儿哈赤几乎是从鼻子哼出这句话。鲍宁二汉奸不敢不从,只是继续念道:“至于动手的时间,兄弟我认为最好是在你们分兵南下攻打宁远的时候,你可以告诉你爹,就说宁远的屯粮地觉华岛守兵单薄,海面又结冰步行可以通过,建议你爹让你的一两个兄弟分兵牵制锦州,你和你爹率领主力南下攻打宁远和觉华岛。这么一来,你给我提供军情,我在锦州这边除掉你的其他兄弟,你在宁远城下对你爹下手……”
“在宁远对阿玛下手?”皇太极差点没晕过去,杀猪一样的哭喊道:“阿玛,冤枉啊!儿臣,儿臣对你忠心耿耿!从来没想过什么弑父自立的事啊!”
“你对我忠心耿耿?那你为什么建议我分兵南下?去攻打什么觉华岛?事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努儿哈赤狞笑问道。皇太极瞠目结舌,半晌才醒悟过来大叫道:“阿玛,儿臣知道原因了!张好古那个小蛮子实在太奸诈了,他见我们久攻锦州不下,猜到我们肯定会分兵南下去打宁远,所以他故意写在信上,就是想往儿臣身上栽赃嫁祸!想让阿玛你被他的诡计欺骗啊!”
“哦,是吗?”努儿哈赤笑容更加狰狞,慢腾腾的问道:“那张好古小蛮子为什么不栽赃给莽古尔泰?不陷害汤古代?还有,蛮子朝廷本来是不想让张好古小蛮子来辽东的,你和范文程蛮子为什么千方百计的把他从蛮子京城弄来?还编出了什么我梦到张好古小蛮子火烧大政殿的谎言,这难道不是你的心中最大的愿望?”
皇太极无言可对,心里却是真的后悔了,后悔不该把张大少爷这个小瘟神弄到辽东——这个小瘟神简直比熊廷弼和孙承宗加在一起还要难对付一百倍!自己把他招来,已经不是什么自讨苦吃可以形容了,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而在场的建奴将领则干脆已经在心里做好了给皇太极送葬的心里准备——虽说皇太极是努儿哈赤的第八个儿子,但努儿哈赤的长子爱新觉罗·褚英,还有努儿哈赤的同母兄弟爱新觉罗·舒尔哈齐,可都是被努儿哈赤亲手给宰了的!
“大汗,信的后面还有一些,要不要继续念了?”宁完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努儿哈赤又盯了儿子一眼,狞笑说道:“念,怎么不念?让我好好听一听,我这个儿子把我杀了以后,打算怎么对付他的兄弟,怎么继承我的位置?”
还真被努儿哈赤的乌鸦嘴给说中了,接下来的信上,张大少爷还真以皇太极贝勒好朋友的身份,给皇太极的谋朝篡位行动出了不少好主意——张大少爷郑重建议,皇太极在干掉努儿哈赤之后,不能立即发丧公布努儿哈赤的死讯,要利用这个大好机会挟天子以令诸侯,先接管努儿哈赤直接控制的正黄旗和镶黄旗,抓住优势兵权,然后伪造一份努儿哈赤的传位遗诏公布天下,抢占大义再行继位,继位后要立即当众发誓继位后不夺各旗牛录,不削他们的兵权并大肆封赏,暂时稳住他们!同时利用安葬努儿哈赤的机会,强迫努儿哈赤其他儿子的母亲殉葬,减少自己的阻碍,等到局面稍微安定,张大少爷又建议皇太极组建蒙古八旗和汉八旗,任用自己的亲信掌管新旗,增加自己的可靠力量,并削弱竞争对手的力量,然后再腾出手来收拾其他兄弟,加强中央集权。
给铁哥们皇太极提出了这些好建议后,张大少爷又给皇太极出主意怎么对付他的兄弟了,而张大少爷的种种狠毒手段匪夷所思,着实让建奴中军大营里的通古斯大小野猪皮大开眼界,从下毒、刺杀到借刀杀人,从金钱、美色收买到分化离间,无所不用其极,每一招都是歹毒无比,阴险之至——简直就是一本行刺谋杀、排除异己的标准教科书!在信的最后,张大少爷甚至还给皇太极列出了先后收拾的黑名单,第一是努儿哈赤的侄子阿敏,因为阿敏的兄弟和父亲是死在努儿哈赤手里,努儿哈赤死后难保他不生出异心,所以首先得除掉他预防万一,手段可以用栽赃陷害,污蔑阿敏造反谋上,直接把他关进大牢;第二则是莽古尔泰,莽古尔泰是个莽汉头脑不灵活,可以收买他的侍卫暗中下手,制造他死于战场的假象;第三则是努儿哈赤儿子中年龄最大的代善,代善性格懦弱,能收买尽量收买,不能收买就赐给一杯鸩酒……
好不容易等到鲍承先和宁完我把张大少爷的书信念完,天色已是大明,而努儿哈赤的几个儿子个个听得汗流浃背,面如土色,看着皇太极的眼色都变了,并且在心底里发誓这辈子都得防着这个兄弟!努儿哈赤则是狞笑不断,不停点头,似乎非常欣赏皇太极将来收拾自己其他儿子的手段;建奴的其他文武官员则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说什么也不敢搀和进爱新觉罗家族内部的争权夺利。只有皇太极几乎昏厥过去,跪趴在努儿哈赤的面前痛哭流啼,口中喃喃,尽是喊冤。
鸦雀无声了许久,怒不可遏的努儿哈赤才狞笑问道:“老八,看不出来张好古小蛮子和你关系不错嘛,给你出的主意个个都不错,你打算什么时候用他的办法对付我和你的兄弟啊?”
“阿玛,儿臣不敢……”皇太极嚎啕大哭,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努儿哈赤则笑着问道:“不敢?如果不是这封信恰好被其他忠心耿耿的士兵拿到,我不是就被你给骗到宁远去了?到了宁远,我还想活着回来么?”
“儿臣冤枉啊!冤枉啊!”皇太极也知道如果再不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肯定就得去给被父亲亲手所杀的大哥褚英做伴了,所以皇太极也顾不得痛哭哀求了,只是拼命的磕头,大声说道:“阿玛,把张好古蛮子逼到辽东,确实是儿臣的失策,儿臣事前也没想到张好古小蛮子会有这么厉害,不仅擅长用兵,而且还工于心计,竟然能使出这么狠毒卑鄙的离间毒计!儿臣实在无话可说,也无可辩白,儿臣只求阿玛给儿臣一个机会,让儿臣率领正白旗军队攻打锦州,证明儿臣的清白!”
努儿哈赤仔细盘算,又过了许久,努儿哈赤才勉强点头说道:“好吧,我给你这个机会。你现在就带着你的二十五个正白旗攻打锦州,我带着其他军队给你掠阵,如果在天黑前你能打下锦州,我就相信你是无辜。如果你打不下来,哼,那就不要怪阿玛对你不客气了。”
“天黑前打下锦州?”皇太极脑袋一晕,但为了不去给大哥做伴,皇太极也只能咬牙答道:“儿臣遵命!”努儿哈赤点头,又安排了十个心腹侍卫保护并监视皇太极,这才下令全军出动,集结军队第四次杀气腾腾的扑向锦州。
皇太极召集正白旗人马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甲胄的范文程寻到皇太极面前,磕着头流着眼泪说道:“主子,奴才无能,为了给自己报仇出气,鼓动主子把张好古那个小蛮子给逼到了辽东,间接害了主子,奴才罪该万死!请主子给奴才一个机会赎罪,让奴才陪主子上阵杀敌,攻破锦州,还主子清白。”
看着匍匐在自己面前的罪魁祸首范文程,皇太极简直想一脚把他踹死,但思来想去,皇太极最终还是强压住了自己怒气,沉声说道:“起来吧,你说,我们怎么才能在天黑之前攻破锦州?”范文程流着眼泪答道:“主子,奴才已经仔细想过了,锦州城城防坚固,张好古小蛮子花样繁多,光靠以往的攻城战术,天黑前只怕无论如何也攻不破锦州。所以奴才认为,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死士攻城,奴才愿意率领五百精锐士卒赤膊上阵,敢死冲锋,为主子打开进城道路!”
“敢死冲锋?”皇太极也知道现在的唯一办法就是拼死一博了,立即点头同意,又说道:“好吧,我挑选五百名最精锐的士兵给你,再把他们的后事也全部安排好,让你带着他们敢死冲锋!”
……
建奴大军再度来犯,自然有人飞报正在锦州城里安抚百姓的张大少爷,张大少爷又领着锦州众将和亲兵队伍匆匆赶上城墙,着手安排布置防御,可是等到建奴大军赶到锦州东面正门外摆好阵形时,张大少爷却乐了——建奴八旗军队中,只有皇太极的正白旗摆出了攻城架势,其他七旗则对皇太极的正白旗形成半圆形的合围阵势,很明显,努儿哈赤是在防着皇太极临阵倒戈。见此情景,比泥鳅还滑的张大少爷自然是乐得手舞足蹈,知道自己的诡计已经得逞,努儿哈赤和皇太极父子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而皇太极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只有和锦州军队拼死决战一条路可走了。
举起薄珏牌山寨望远镜仔细观察敌情,张大少爷又很快发现一个不寻常之处——五百个建奴士兵列队阵前,手里拿的清一色都是利于近战的雪亮马刀,攻城武器也只有云梯一种,而在这五百人阵前,正放着满满五大箱明晃晃的金子银子和大量的酒坛,另外还有两名建奴将领正在训话。看到这里,张大少爷薄唇嘴角露出奸笑,喃喃说道:“好啊,想用敢死队攻城?呵呵,这次我让你们想死也死不成!”放下武器,张大少爷招手把张石头叫到面前,吩咐道:“石头,你马上去给我传令,把……”
……
“大金的将士们,正白旗的勇士们,我们的主子能不能洗刷的冤屈,就看我们的表现了。”冰天雪地中,双眼赤红的范文程摔碎刚刚满饮的酒碗,三下做两下脱去上身盔甲,精赤着上半身举刀吼道:“都跟着我上,阵亡的,抚恤家属纹银一百两!活着回来的,每人两百两!大金必胜!蛮子必灭!”
“大金必胜!蛮子必灭!”五百个被皇太极用银子喂饱的建奴士兵整齐大吼,一起脱去身上铠甲,精赤着上半身立刀护胸,摆出义无返顾的死战架势。范文程点点头,也是立刀护胸转身面向东门,吼道:“大金必胜!蛮子必灭!上!”
“大金必胜!蛮子必灭!”整齐口号声中,五百个建奴敢死队士兵步伐坚定一致,一步步走向风雪笼罩中的锦州东门,皇太极亲率正白旗全军尾随其后,只等这支敢死队冲上城墙,正白旗全军就立即跟上,一鼓作气拿下这座祸害了无数建奴将士的锦州城池,再把那个奸诈无匹的张好古小蛮子千刀万剐,以证清白。而往日里戒备森严火力猛烈的锦州城上却一反常态的安静无比,甚至就连红夷大炮都安静下来,没有对着正白旗的密集队伍开炮轰击。
“大金必胜!冲啊!”刚刚走进锦州城墙弓箭火枪射程之内,打头的范文程突发一声喊,第一个赤膊冲向锦州城墙。可是不等五百个敢死队建奴士兵呐喊冲锋,锦州城墙上忽然一声锣响,数百道水柱飞上半空,沿着抛物线准确无误的落到敢死队士兵身上,刚开始时,包括皇太极和范文程都以为张大少爷又是在玩喷火油烧人的老把戏,可是那些液体淋到建奴士兵赤裸的身上时,几百个建奴士兵却不约而同的颤抖起来,不少士兵甚至还当场惨叫起来,“水!是热水!”
“水?”范文程和皇太极等人目瞪口呆,再看那些敢死队员上身时,却见他们身上的液体果然迅速结冰,片刻之间就满身雪白,挂满冰屑——要知道,热水结冰的速度其实比冷水更快啊,而且冷却过程中带走的热量更多,眨眼之间就能把建奴敢死队士兵靠喝酒升起来的体温给完全带走。而锦州城上射水不绝,片刻间就把五百个建奴敢死队士兵全部淋成了落汤鸡,又迅速变成一个个满身雪白冰渣的冰人,个别体质比较差,甚至当场被冻僵过去,刚才还整齐无比的队伍也为之大乱——至于皇太极用银子买出来的高昂士气,也早被这鬼天气给冻到爪哇国去了。
“正白旗的弟兄,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皇太极贝勒!”城墙上传来张大少爷亲兵队整齐的叫嚷声,“叫他快按计行事,高督师已经把红夷大炮送上觉华岛了,快让努儿哈赤老建奴去打觉华岛,但皇太极贝勒千万别去攻岛!”
几十个亲兵整齐喊话的声音虽大,却不可能传到五里外的努儿哈赤耳中,不过努儿哈赤派到皇太极队伍中的十个建奴侍卫,倒是个个听得清清楚楚……
“皇太极好兄弟,对不起了。”张大少爷阴险的英俊面孔从箭垛缝隙中露出了出来,拿着一个铁皮喇叭对着皇太极喊道:“正白旗的弟兄们,你们快跑,我要开炮了!”说罢,张大少爷把手一挥,锦州城上的红夷大炮和佛朗机炮一起开炮,无数的火铳枪口也出现在锦州城墙上端,对着皇太极的队伍乒乒乓乓开起火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除夕夜
战斗力相等的情况下,通常攻城方兵力至少要在守城方一倍以上,才有希望攻破城池。当然了,这只是按照常理推断,建立在双方军队士气相等和指挥官都不犯错误的情况下,攻方士气高昂、指挥出色、敌人的指挥官又出现重大失误,以弱胜强,以少破多的战例也不鲜见,变数极多——不过皇太极就没这个以弱胜强的机会了,他的正白旗二十五个牛录,总兵力大约八千人,面对的不仅是两万多士气高昂的锦州守军和五万多同仇敌忾的锦州百姓,还有一个比狐狸更奸滑、比豺狼更狠毒的锦州主帅张大少爷,所以皇太极虽然破釜沉舟又不惜血本不顾伤亡,却始终拿这座锦州城毫无办法,反倒把手里本来就不多的军事力量给赔得不轻。
“一,二,三——呢!”五六名明军力士喊着口号,奋力抬起三百多斤重穿链巨石,向着城墙下方的裹铁凿城车抛了下去,巨石呼啸带风落下,吓得裹铁车周围的建奴士兵鬼哭狼嚎,连滚带爬的左右散开,轰的一声巨响,巨石砸到裹铁车尾部,把裹铁车砸得凌空飞起,翻滚着又砸到后方建奴士兵头上,藏在裹铁车下疯狂凿城的两个建奴士兵也迅速被城上抛下的条石砸得筋断骨折,死得凄惨异常。而随着这最后一辆裹铁车被明军砸毁,建奴正白旗的攻城武器也只剩下了云梯一样,但是已经没有了退路的皇太极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拼死一搏,举刀狂吼催促军队继续进攻,“杀!杀!蛮子必灭,大金必胜!”
“杀——!”已经满身是伤的范文程也是血红着眼睛狂吼,又率领着一支云梯队冲向锦州城墙。但很可惜的是,伤亡近半的建奴正白旗军队已经根本不可能对锦州城墙形成什么威胁,稳操胜券的张大少爷也可以从容试验自己的新式武器了,旗号打出后,锦州东门的左右两个红夷大炮炮台开始调换炮弹,停止使用原始的无火药开花弹,换成了用麻绳把数十枚小型铁弹捆成圆柱状的葡萄弹,先装火药后塞葡萄弹,装线点火,轰隆一声巨响,葡萄弹应声轰出,麻绳在强大的冲击力面前自然断开,数十枚铁弹化为一片弹雨,呼啸着落到建奴士兵队伍头上,只听得惨叫连声和一阵密集骨骼断裂声音,落弹点方圆十余丈内便躺满了全身血染的建奴士兵,一个个非死即残,受伤的士兵在被鲜血染红的雪地中翻滚惨叫,场面惨不忍睹。
红夷大炮的炮弹威力忽然提高数十倍,建奴军队上下自然是吓得魂飞魄散,可是心肠比煤炭还黑的张大少爷却十分不满——葡萄弹的威力是比实心炮弹和原始无火药开花炮弹大得多,可是射程却短了三分之二以上,左右两个炮台交叉射击,最近的两个落弹点之间,竟然存在着将近里许的死角,葡萄弹根本无法覆盖这个区域。所以张大少爷很快又下令道:“打旗号,停用铁球葡萄弹,换石球葡萄弹!”
“轰隆!轰隆!”新的炮击开始,五六枚石质葡萄弹交叉轰来,被麻绳捆在一起的小型石弹在空中自然散开,化为一片又一片的石弹弹雨,再度笼罩到建奴士兵队伍头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一片又一片的建奴士兵再度倒在血泊中翻滚哀号,而里许宽的炮击死角也被重量较轻的石质葡萄弹弥补,左右炮弹落下,勉强能够出现覆盖攻击的效果——造成的后果是一支建奴牛录队在片刻间先后被两片弹雨覆盖,侥幸躲过第一片弹雾的建奴士兵又被第二片弹雨覆盖,死伤加倍。
“唉,威力还是不如铁弹,不过也凑合着用吧。”心肠比煤炭还黑的张大少爷叹口气,又吼道:“传令下去,继续发射石质葡萄弹!”
“轰隆!轰隆!轰隆!”一枚接一枚的石质葡萄弹在黑心指挥官张大少爷的命令下被射出炮膛,一片又一片的弹雨也驾临到了建奴士兵头上,在这种对单兵杀伤力超过实心炮弹几十倍的葡萄弹面前,正白旗建奴军队的士气彻底崩溃,不管皇太极亲自率领的督战队如何砍杀阻拦,正白旗的建奴士兵还是潮水一般向后退去,到了最后,甚至连督战队的建奴士兵也忍受不了葡萄弹带来的死亡恐惧,扔下武器掉头就跑,皇太极狗急跳墙的拼死赌博,也以彻底失败告终。
“完了,彻底完了,悔不该当初啊!”自知无法幸免的皇太极长叹一声,横刀颈前准备自刎,一了百了省得回去受辱。可就在这时候,被明军火枪铁砂铅弹打得满身是伤的范文程扑上来,死死抱住皇太极的胳膊,嚎啕大哭说道:“主子,你不能啊!不能啊!我们还有希望,还有希望啊!”
“还有什么希望?天黑前攻不下锦州,阿玛就要杀我。”皇太极惨然答道:“现在才是下午,我的镶白旗就已经被蛮子彻底击溃,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阿玛?还有什么办法洗刷身上的不白之冤?”
“主子,我们虽然败了,可我们是倾尽全力攻城后才败的,大汗也是亲眼看到的。”范文程哭喊着说道:“我们现在回去,大汗也不一定会杀我们!主子,奴才们汉人有一句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只要留着这条性命忍辱偷生,就一定有办法东山再起,找张好古小蛮子算帐!主子,难道你想让张好古蛮子踩着你的身体往上怕,做更大的蛮子官员来祸害我们大金将士?主子,难道你希望你心爱的布木布泰主子年纪轻轻就守寡,被其他人随意凌辱?”
被范文程的劝告打动,皇太极缓缓放下马刀,沉声说道:“好奴才,你说得对,我那怕是忍辱偷生,也还有机会找张好古小蛮子报仇,我如果死了,那才是真的完了。”范文程含泪点头,哽咽说道:“主子,就是这个道理,我们尽力了,挺起胸膛回去吧,大汗如果要杀人,奴才甘愿代替主子而死!”
“好奴才!”皇太极心下感动,张臂抱住范文程嚎啕大哭,范文程也是眼泪滚滚,大哭说道:“主子,奴才不好,是奴才做了错事,把张好古这个小蛮子招来,奴才罪该万死。奴才发誓,总有一天,奴才要亲手砍下张好古蛮子的脑袋,向主子谢罪!”主奴俩抱头痛哭许久,好不容易等到哭够了,皇太极和范文程又饱含阴毒的看一眼让他们受尽耻辱的锦州城墙,看一眼城头上仗剑而立的张好古蛮子,这才重新上马,缓缓跑向努儿哈赤的帅旗所在。
小跑到努儿哈赤帅旗附近,隔着上百步,皇太极就翻身下马,脱去头盔,连同武器一起扔开,一步步走到面沉如水的努儿哈赤面前,双膝跪下磕头,流着眼泪说道:“阿玛,儿臣无能,锦州城,儿臣实在攻不下来。”努儿哈赤表情冷漠,过了许久后,努儿哈赤才冷冷问道:“老八,当初你攻城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
“阿玛说,如果儿臣不能在天黑前攻不下锦州,就要治儿臣的罪。”皇太极老实答道。努儿哈赤点头,哼道:“很好,算你记性还好。”说罢,努儿哈赤猛然声音,喝道:“来人,把皇太极推到阵前,斩首示众!”
“大汗!刀下留人啊!”范文程冲上来,扑通一声双膝跪倒,膝行到努儿哈赤马前,大哭着说道:“大汗,贝勒爷虽然没有打下锦州,但大汗你也亲眼看到了,贝勒爷为了攻下锦州已经是倾尽全力,伤亡过半才被蛮子的新式火器击退,这足以贝勒爷的清白了啊!大汗,难道你真因为张好古蛮子一封胡说八道的假信,就真要冤杀你的亲儿子吗?大汗,将来真相大白,你就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啊!”
“狗奴才,我做事还用你教?”努儿哈赤勃然大怒,挥起马鞭就猛抽范文程,范文程昂起头咬牙受鞭,即便被抽得皮开肉绽也不躲不闪,只是号哭说道:“大汗,奴才求求你了,再给贝勒爷一个机会吧!你要是想杀,就杀奴才吧,奴才是四贝勒的狗,愿意为四贝勒而死!大汗,求求你了!”
范文程的忠心表演终于取得收获,莽古尔泰和汤古代几个努儿哈赤的儿子也过来求情,汤古代磕头说道:“阿玛,十弟虽然没能攻下锦州,但他确实已经尽力了,军队伤亡又这么大,这足以证明他的清白,请阿玛饶十弟一命吧。”其他的建奴将领和文武官员也纷纷下马,涌到努儿哈赤面前下跪求情,请求努儿哈赤法外开恩,饶皇太极一命。而努儿哈赤虽然对皇太极仍然是疑心重重,但刚才又亲眼看到皇太极确实不惜代价的全力攻打锦州城,所以思来想去,努儿哈赤终于还是喝道:“好吧,看在大家的面子上,饶皇太极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剥夺他的正白旗旗主和贝勒头衔,贬为镶白旗甲喇额真(参领),正白旗旗主的位置由汤古代接管。”
“儿臣多谢阿玛不杀之恩。”皇太极重重磕头,额头紧贴着地面流泪谢恩,心里却在疯狂惨叫大骂,“正白旗!我的正白旗军队啊!就这么没了啊,白白便宜了汤古代那个草包!张好古,小蛮子,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
随着皇太极的倒台,皇太极提出的分兵南下攻打觉华岛的计划也宣告流产,匆匆与众旗主重新商量军情后,努儿哈赤毅然决定务必要攻破这座让建奴八旗吃尽苦头、受尽耻辱的锦州城池,屠城夺粮后再考虑是否继续南下。为了办到这点,努儿哈赤先是命令莽古尔泰的正蓝旗和岳托的镶黄旗大军迁移到小凌河以南的笊篱山扎营,阻拦明军增援锦州并防止锦州守军突围;又命令阿敏的镶蓝旗驻扎到锦州北门外五里,杜度领着镶白旗和一个蒙古牛录驻扎到锦州西门,对锦州采取合围之势。同时各军都日夜赶造攻城武器,治疗伤兵积蓄力量准备攻城。连续血战了四天的锦州城,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两天后的腊月三十是天启五年的最后一天,同时也是汉人百姓一年中最重要的除夕佳节,虽说锦州城现在已经被建奴大军重重包围,但为了稳定人心和鼓舞锦州军民士气,到了腊月三十的早上,照例在城墙上凌迟处死一个建奴战俘继续激怒努儿哈赤后,张大少爷还是下令杀猪宰羊,准备在晚上犒劳军队和奖励主动参战的锦州百姓。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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