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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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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火箭,火箭呼啸喷出龙嘴,继续射向努儿哈赤帅旗所在的方向。努儿哈赤身旁的建奴将领侍卫发现危险,赶紧一起拥上以身为盾替努儿哈赤挡住火箭,呼啸声中,两个建奴牛录面门和胸口分别中箭,惨叫着摔下战马,一死一伤,另外的几十支火箭因为准头太差,不是划过努儿哈赤头顶落到后方,就是偏出一两里远,射中其他无关疼痒的建奴士兵,只有一支火箭射穿建奴的正黄龙旗,将努儿哈赤的帅旗引燃,变成一面火旗。面对这样的结果,虽说多少打击了建奴军队的士气,但张大少爷还是大叫可惜,大骂这个时代的二级火箭威力太小太原始;努儿哈赤则面露惊讶,没想到张大少爷在这种时候还能冷静施展擒贼先擒王的反败为胜策略。

“噢呜——!”这时候,锦州城下忽然响起了建奴士兵令人恶心的欢呼声,也代表着锦州城下的护城河已经被填平了一大截。努儿哈赤闻讯大喜,当即喝令第三拨进攻开始,呐喊声中,努儿哈赤第四子汤古代亲自率军冲锋,率领上万建奴步兵抗着带钩云梯,推着楯车和藏有凿城士兵的裹铁车冲向锦州城墙,莽古尔泰率领的骑兵则从前方退下,给攻城武器腾出进攻空间,苏克萨哈率领的步兵则继续填河不止,力争扩大进攻空间。张大少爷也迅速调整部署,喝令道:“红夷大炮,佛朗机炮,瞄准建奴的攻城武器,给我打!弓箭火铳,压制建奴填河士兵!吴六奇,你的巨木队和飞石队做好准备!”

呐喊厮杀声中,第一架建奴裹铁车冲到城下,坚硬铁角疯狂撞击锦州城墙,妄图将锦州城墙生生凿塌,同时一架又一架的云梯也搭上了锦州城墙,挥舞马刀的建奴怪叫着向上攀爬,张大少爷一挥手,早等得不耐烦的吴六奇狂吼一声,率领预备队冲上,抬起巨木撞击云梯,云梯应声翻倒,上面的建奴士兵惨叫着摔落雪地;又有六名一组的力士抬起穿有铁链的巨石抛下城墙,三百余斤重的巨石落下之势何等威猛,只一下去,建奴的裹铁车就被砸得粉碎,躲在裹铁车下凿城的建奴士兵也被砸成肉酱,连哼都没来得及,明军士兵又手拉铁链拽起巨石,重新掷下砸敌,如此循环不休,砸得建奴裹铁凿车根本无法靠近。而在另外一边,手提双斧的吴六奇则精赤上身,率领一队精锐明军在城头奔走补救,偶然有几个漏网之鱼的建奴士兵爬上城墙,也迅速被吴六奇力可开山的纯铁巨斧劈得脑浆崩裂,尸骨不全,连人带尸被踹下城墙,砸在自家士兵头上。建奴攻得虽猛,却丝毫没有机会在锦州城墙之上立足。

“扔万人敌!”眼见城下建奴士兵越来越多,张大少爷又施展出他的无耻手段,一个接一个的万人敌有序扔下,片刻间就在锦州东门城下形成一片喷焰火海,拥挤在城下的建奴步兵避无可避,被伤得鬼哭狼嚎,纷纷跳河逃生,更有甚者干脆扔下武器掉头就跑,结果又惨死在自家督战士兵的雪亮钢刀之下。见此情景,努儿哈赤不由气得七窍生烟,大吼大叫退后一步者立斩。但不管怎么说,准备充分又物资充足的锦州守军在张大少爷的灵活指挥下,仍然不给建奴军队丝毫的可乘之机。最后张大少爷也发了狠,下令又喷出十桶火油,再以火箭引燃,烧得建奴士兵皮焦肉绽,再加上其他武器也一起发威,生生打退了建奴的这一波进攻,逼得汤古代和苏克萨哈军都不得不退后躲避锋芒。

连续几波进攻都被打退,伤亡惨重却连东门的护城河都没有完全填平,面对这样的战果,努儿哈赤自然是气得差点吐出血来,亲自冲上前去挥鞭抽打擅自退却汤古代和苏克萨哈,勒令他们继续攻城,汤古代则哭丧着答道:“阿玛,儿臣不得不退啊,四十架裹铁车,现在被蛮子砸得只剩下不到十架了,攻城武器不足,还拿什么攻城?”

努儿哈赤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战场老麻雀了,被儿子这么一提醒,又看到锦州城墙下那些被砸得七零八碎的攻城铁车和锦州城上不时落下的开花炮弹,努儿哈赤还是强咬牙齿命令道:“鸣金收兵,回去赶制攻城武器,明天再来攻城!”

“铛铛铛铛!”建奴军中终于响起了鸣金收兵的铜锣,被城墙炮火枪弹压得不敢抬头的建奴士兵如蒙大赦,赶紧抱着脑袋扭头就跑。看到建奴大军潮水般退去的狼狈景象,锦州城上自然是再一次欢声如雷,欢呼叫骂所声声传十里。只有被兴奋人群包围的张大少爷十分冷静,清楚今天自己胜得非常侥幸,主要是靠充足的守城物资杀退敌人,同时还有一个关键因素就是努儿哈赤过于轻敌,指挥并不完美,锦州城真正的考验和血战还在后面。如果再不想办法激起锦州军民的血性和斗志,火油火药这样的守城物资一旦用尽,锦州城也就没有明天了。

“张石头,去把陆万龄叫来。”张大少爷吩咐道:“那小子肯定正躲在床底下尿裤子,去告诉他建奴已经退兵了,叫他马上来见我。”

……

铁青着脸回到大营,努儿哈赤第一件事就是喝令马上赶造一百辆攻城裹铁车,明天天明之前务必完工,否则所有汉人工匠全部斩首,然后努儿哈赤一屁股坐到熊皮躺椅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皇太极走上去,柔声安慰道:“阿玛不必气恼,今天我们虽然打了一个小败仗,但也是因为我们过于轻敌才导致的失败,下一次攻城,我们只要准备充分,耐心点稳扎稳打,攻下锦州不是难事。”

“真的只是因为轻敌吗?”努儿哈赤闭着眼睛冷哼,“难道你没有留心到,张好古那个小蛮子指挥非常的有条理,从头至尾就没有给我们任何的机会?”

“确实。”皇太极点头承认,“那个小蛮子的指挥有条不紊,主次分明,对远近火器的配合运用也几乎是无懈可击——现在看来,儿臣当初用计把他逼到辽东,招来的不是一只肥羊,而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后悔的叹了一口气后,皇太极又说道:“不过阿玛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张好古小蛮子今天能够杀退我们,靠的就是火药武器和火油,只要我们切断他的后援,不让他获得补给,只等这些东西用完,他也就无计可施了。”

“那我们得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把他的守城武器耗完?”努儿哈赤睁开眼睛,杀气腾腾的问道:“光是在今天,我们阵亡的将士就已经超过两千人,再这么打下去,我们还得牺牲多少将士才能拿下锦州?”

皇太极默然无语——建奴军队最大的弱点就是人口基础单薄,如果继续和张大少爷这么耗下去,就算能拿下锦州,建奴军队最终也只会是元气大伤,失去继续南下攻打宁远和山海关的力量。沉默许久后,皇太极又小心翼翼的说道:“阿玛,那我们再试试继续招降张好古小蛮子怎么样?从佟养性前几次进城招降来看,张好古小蛮子顽抗到底的决心也不是很大,还有锦州城里的蛮子军队士兵,从今天来看他们也不是士气很高,如果没有城墙和火器的优势,我们在野战中一个冲锋就能把他们彻底打跨。所以儿臣认为,招降锦州还是很有希望的。”

“继续招降?”努儿哈赤有些动心——招降如果能够成功,不仅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锦州,还可以获得张大少爷这么一个难得的人才,对擅长利用汉奸的努儿哈赤父子来说,倒不失为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不过努儿哈赤也有些犹豫,迟疑问道:“招降好是好,不过我们今天白天才和张好古小蛮子打了一场仗,还打输了,再派人去招降,丢面子不说,张好古小蛮子只怕也不会答应了。”

“阿玛请放心,阿玛还记得张好古小蛮子对佟养性说的郭子仪典故吗?”皇太极微笑说道:“当年铁勒人联合固怀恩联合吐蕃、回纥、党项三十万大军,把郭子仪的一万多军队重重包围,郭子仪白天刚和回纥军队打了仗,晚上就亲自进回纥军营劝降,结果还不是成功了?张好古也曾对佟养性说过,他不怕和我们打仗,因为可以证明他值不值得我们花大价钱招降,现在他已经证明了自己是一个有用之才,值得我们不惜一切代价笼络,我们再去招降于他,还不是顺理成章?”

努儿哈赤眼珠子乱转,有些动心却又觉得丢面子,可就在这时候,帐外亲兵忽然飞奔进帐,单膝跪下禀报道:“启禀大汗,锦州蛮子军队派来了一名使者,自称叫陆万龄,手打白旗求见大汗,说是有张好古蛮子的书信呈献给大汗。”

“陆万龄?狗蛮子,他还有脸来见我?!”努儿哈赤怒吼咆哮。

“陆万龄?好!张好古小蛮子不绝使者来往,招降他更有希望了!”皇太极欢喜大叫。

第一百一十一章 城亡我亡

再一次被张大少爷用刀逼着出使建奴大营的可怜虫陆万龄,被建奴侍卫的钢刀押着,战战兢兢走进努儿哈赤的中军大营时,第一眼就看到建奴酋长努儿哈赤高坐正中,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而在努儿哈赤座位两侧,建奴文武官员列队侍立,正杀气腾腾的瞪着自己,个别头上裹着渗血纱布的建奴将领,眼神干脆就能吃人!只有皇太极的脸色稍微好看些,但也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陆万龄,你这个狗蛮子胆子不小啊。”努儿哈赤狞笑,慢条斯理的说道:“上次骗了我不说,这次还敢来见我,够胆量,确实很够胆量,就连我都忍不住要佩服你了。”

听到这些话,又看到努儿哈赤丑陋黑脸上的狰狞笑容,陆万龄陆监生简直就象耗子见到猫一样,第一反应是扔下随身带来的礼物掉头就跑,可是建奴中军大营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几乎是瞬间拦住陆监生去路,还拔出钢刀恐吓。陆监生见无法逃脱也不迟疑,马上又掉转头,冲到努儿哈赤面前双膝跪下,眼泪说来就来,嚎啕大哭的说道:“大汗,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辜负了你的期望,奴才无能,上次回到锦州城里就被张好古蛮子看出了破绽,张好古蛮子派东厂番役用三十六种酷刑折磨奴才,逼着奴才用假情报欺骗大汗,还逼着奴才招出了大汗在锦州城里的内应,害得大汗在锦州城里的内应被蛮子军队一网打尽!奴才没用,奴才该死,求大汗饶命啊——!”

努儿哈赤还没问呢,陆监生就先把自己的所作所为竹筒倒豆子一般招得一干二净,这么一来,饶是努儿哈赤杀气正盛,也不禁逗得笑出声来,问道:“陆万龄,张好古小蛮子真的用三十六种酷刑折磨你了?那我看你怎么和上次一模一样,身上好象没什么用刑后留下的伤口啊?”陆万龄哭丧着脸,哽咽着答道:“大汗圣明,张好古蛮子确实没对奴才用刑,不过他威胁我说,如果奴才不说实话,他就要让我把东厂的三十六种酷刑轮流尝上一遍,奴才害怕,所以就……”

“呵呵呵呵……”满帐建奴将领都忍俊不禁,全都笑出声来。努儿哈赤笑道:“搞了半天,原来是被张好古蛮子一吓唬,你这个狗奴才就全招了,这世上脓包胆小到你这地步的,可真不多。”

“是是是,奴才天生胆子就小,不过张好古那个小蛮子心狠手辣,说得到做得到,奴才前几天还亲眼看到他指挥东厂番役给……人上刷洗,血肉模糊,白骨头都刷出来了。”陆万龄没敢说被东厂番役上刷洗酷刑的人其实就是努儿哈赤的细作,免得刺激到建奴那根敏感的神经。而努儿哈赤也懒得和陆万龄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笑道:“好吧,狗奴才,看在你不是故意背叛我的份上,这次先饶你一命。我问你,张好古蛮子这次派你来,又打算干什么?”

“奴才还……还是来送信。”陆万龄伸手入怀,颤抖着掏出一封书信,双手捧过头顶。努儿哈赤向皇太极使个眼色,皇太极会意,上前接过书信打开,可是只看得一眼,皇太极就楞住了。努儿哈赤疑惑问道:“八阿哥,怎么了?张好古小蛮子,在信上写了什么?”

“回阿玛,张好古的信上就写了两个字、一个人的名字——黄忠。”皇太极举信答道。而建奴努儿哈赤的父子祖孙无不是《三国演义》一书的忠实崇拜者,听到这个名字,立即就联想起黄忠在《三国演义》一书上的形象和事迹,黄忠先事刘表,后事韩玄,在与刘备二弟关羽大战中证明了自己的武勇和价值,韩玄败亡后,黄忠誓死不降刘备,最后还是求贤若渴的刘备和诸葛亮亲自登门拜访,最后黄忠才投降了刘备——这段情节,努儿哈赤的几个儿子十岁时就能倒背如流。

“张好古小蛮子自比黄忠,是在暗示我继续派人招降于他?”努儿哈赤心中盘算,越想越觉得象是这个意思。皇太极也沉声说道:“阿玛,张好古蛮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把自己比做黄忠,就是想要我们拿出诚意去招降他。依儿臣看,张好古这个小蛮子文武双全,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确实值得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招降过来。”

“贝勒爷,张好古那个小蛮子就会耍点阴谋诡计,算什么文武双全?”范文程不服气的插话道。皇太极瞟了范文程一眼,淡淡说道:“范先生,你的学问虽然不错,可是在蛮子朝廷那边,不过是一个小小秀才,张好古却是新科探花!范先生你的祖上是范仲淹范学士,张好古的祖上却是开汉三杰之一的张良张子房!——我说话难听些,你拿什么和张好古比?”

范文程满脸通红——他祖先的名声是不小,可是张大少爷的祖先名声比起来,却又差着十万八千里,所以范文程也只好灰溜溜的退回原位。旁边的陆万龄也磕头说道:“大汗,贝勒爷,奴才斗胆说一句,张好古那个小蛮子确实打算投降。今天奴才来的时候,张好古那个小蛮子就曾对奴才说过,说是今天锦州虽然打了胜仗,可全是靠着火器和火油的功劳,火器和火油一旦用完,锦州也就完了,所以他让奴才告诉大汗,大汗如果真有刘备那样的胸襟,就大可以再派使者进城谈判。”

不用吓唬,光看陆万龄那副脓包像,努儿哈赤和皇太极就知道他绝对不敢说谎,说的肯定是张大少爷的原话,所以努儿哈赤和皇太极难免更加心动——只是努儿哈赤父子彻底忘记了一点,既然是张大少爷的原话,那可信度就肯定得大打折扣。盘算了许久后,努儿哈赤站了起来,笑道:“好吧,既然张好古自比黄忠,那我做一次刘备又有何妨?我的阿哥们,张好古这个小蛮子坚持要让你们其中一个进城招降,他才敢相信我的诚意,你们有谁敢去锦州一趟啊?”

“儿臣愿去。”建奴中公认胸襟最为宽广的皇太极本想自告奋勇,衣角却被人悄悄抓住,皇太极回头一看,却见抓住自己衣角的人竟然是刚才还被自己讽刺过的范文程,而范文程满脸恳求之色,那眼神,简直就象一只要把落水主人拖上岸的忠狗。皇太极这么一楞的时候,努儿哈赤的第十个儿子爱新觉罗·德格类已经站了出来,向努儿哈赤拱手说道:“阿玛,儿臣愿去。”

“德格类,你不怕张好古小蛮子耍诈,骗你进城扣留于你?”努儿哈赤微笑着向德格类问道。德格类昂首答道:“回阿玛,有阿玛的十三万大军驻扎在锦州城外,给儿臣撑腰,儿臣有什么可怕的?”

“很好,不愧是我的儿子。”努儿哈赤鼓掌,又狰狞说道:“进城以后,张好古小蛮子如果有什么不轨企图,你可以告诉张好古小蛮子,他如果敢伤到你的一根毫毛,那我就要把锦州蛮子杀得鸡犬不留,一个都不放过!”

“儿臣多谢阿玛!”德格类恭敬答应。佟养性也安慰说道:“大汗请放心,奴才两次进锦州城和张好古蛮子谈判,他都是以礼相待,十分礼貌。依奴才看来,十阿哥进城以后,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于是乎,为了证明自己的心胸宽广不亚于《三国演义》里面的第一仁君刘备刘皇叔,也为了兵不血刃拿下锦州,努儿哈赤狠下心决定让儿子德格类跟着陆万龄进锦州招降了。临别的时候,陆万龄又拿出两支镶金烟枪和一包芙蓉膏献给皇太极,并说道:“八贝勒,张好古说了,大汗的诸位王子之中,应该数你的心胸最为宽广,第一个同意赐给锦州军民一条活路,所以张好古让我把这点礼物送给你,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张好古挺了解我的嘛。”皇太极被张大少爷的马屁拍得全身舒坦,笑着接过礼物,又说道:“回去告诉张好古,就说我多谢他的礼物,让他早些弃暗投明,过来和我一起享受荣华富贵。”

……

陆万龄和德格类带着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走了,努儿哈赤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皇太极虽然很相信十弟一定能马到成功,但也有些提心吊胆,紧张之下,父子两人彻夜未眠,为了打发时间和平静焦躁心情,父子两人自然而然的吸上了芙蓉膏。可是烟泡抽了一个又一个,却始终不见德格类或者他的信使回来,急得努儿哈赤都埋怨上了儿子,“这个德格类,成功了的话,怎么也不派人回来报一个信?难道说,他不知道阿玛正在为他的安全担心吗?”皇太极沉默不语,只是继续抽烟。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消息,到了天色朦胧将亮的时候,一个满身雪花的斥候就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扑通跪倒在努儿哈赤和皇太极面前,嚎啕大哭道:“大汗,大事不好了,十阿哥他……,他……”努儿哈赤从躺椅上一跃而起,血红着双眼大吼道:“十阿哥他怎么了?”

“蛮子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抓到了十阿哥。”那斥候哭喊道:“现在蛮子把十阿哥扒光了衣服,捆在锦州城墙的一个木架上!”

“张好古,狗蛮子——!”努儿哈赤差点晕厥过去,皇太极把他搀扶住后,努儿哈赤先是狠狠一记耳光抽在皇太极脸上,然后冲出大帐,跳上战马就冲向锦州,后面的皇太极不敢怠慢,赶紧下令全军出动,跟着努儿哈赤追去……

……

与此同时的锦州城墙上,雪花纷飞,张大少爷已经召集了锦州全城百姓和所有将领齐聚锦州东门城下,张大少爷自己则身着四品官服,手执一把牛耳尖刀,威风凛凛的站在被扒光衣服绑在十字架上的德格类身旁。众人到齐之后,面对着万千道惊疑不定的目光,张大少爷先是命令亲兵抬出一口黑漆棺材,放在城头,又指着棺材大叫道:“锦州的父老乡亲们,大明的将士们,你们一定很奇怪吧,我张好古为什么叫人抬出一口棺材?这口棺材又是谁的?”

说到这,张大少爷猛然提高音量,用几乎撕破喉咙的声音吼道:“实话告诉你们,这口棺材,是我自己给自己准备的!我张好古,祖籍山东临清,十代单传,家里就我一根独苗!没有娶妻,也没有纳妾,更没有儿子,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准备棺材呢?因为我是朝廷命官,是朝廷派来保护你们家园的锦州兵备!所以我在来锦州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与锦州城共存亡的准备!如果我在战场上不幸捐躯,麻烦你们把我的尸体装进棺材里,运回山东老家掩埋!城在我在,城亡我亡!”

“城在我在,城亡我亡!”已经得过张大少爷指点的张石头一伙亲兵一起振臂高喊,接着马世龙、满桂、黑云龙、麻登云、赵率教、吴襄和吴六奇几名将领也跟着高喊起来。受他们感染,无数的大明将士也是振臂高呼,“城在我在,城亡我亡!城在我在,城亡我亡!”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整齐,最后几乎整个锦州城中都响起了愤怒的呐喊声,“城在我在,城亡我亡!城在我在,城亡我亡!城在我在,城亡我亡——!”

喊了许久,张大少爷才双手举起向下挥动,示意众人安静,待到喊声停歇,张大少爷这才又让亲兵搬出建奴送来的所有珠宝,当众打开,再用牛角尖刀指着嘴被堵住的德格类叫道:“大明将士们,锦州的父老乡亲们,你们一定还奇怪,这个建奴是谁?我告诉你们,这个建奴叫做爱新觉罗·德格类,是建奴酋长努儿哈赤的第十个儿子,努儿哈赤派他带着这些金银珠宝进到锦州,想让我打开城门投降,把我们锦州的大明百姓,变成他们建奴的奴隶!想让建奴的铁骑进城,抢掠你们的粮食财物,杀害你们的父母家人,凌辱你们的妻子女儿,把你们抓去当牛做马,让他们随意鞭打杀害你们!你们说,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这回没有人带头,几乎所有听到张大少爷声音的大明将士和锦州百姓都怒吼起来。张大少爷大声吼道:“对,不答应,我不答应,你们也不答应!那你们说,对于这个建奴,你们说怎么办?”

“杀——!”所有人都愤怒的挥舞起了手臂。张大少爷大声咆哮,“对,杀——!把这个建奴凌迟处死,让城外的建奴大军知道,知道我们大明将士誓死保护锦州百姓的决心!也让建奴的大军知道,知道我们锦州百姓誓死保卫家园的决心!也让建奴的大军知道,知道我们锦州军民百姓上下一心,城在我在,城亡我亡——!”

“城在我在,城亡我亡!城在我在,城亡我亡!城在我在,城亡我亡——!”整齐的呐喊声中,张大少爷挥舞牛角尖刀,从德格类大腿割下一片肉,塞进自己口中,嚼碎咽下,满嘴建奴人血的大吼道:“吃建奴肉!喝建奴血!城在我在!城亡我亡!”

吼叫着,张大少爷顺手又割下德格类的一块人肉,抛给站在旁边的锦州参将马世龙,马世龙接过,先是大吼一句,“吃建奴肉!喝建奴血!城在人在!城亡我亡!”然后将建奴人肉塞进口中,生吞下去。张大少爷如法炮制,又割下几块德格类的建奴人肉,抛给满桂、黑云龙、吴襄和赵率教等将,热血沸腾的明军众将接过人肉,都是毫不迟疑的大吼一声,将建奴人肉塞进口中,“吃建奴肉!喝建奴血!城在人在!城亡我亡!”甚至连吴襄年仅十四岁的大儿子吴三桂也争着抢了一片建奴人肉吃下,用还显稚嫩的嗓子吼道:“吃建奴肉!喝建奴血!城在人在!城亡我亡——!”

“吃建奴肉!喝建奴血!城在人在!城亡我亡!”随着张大少爷的陆续割下建奴人肉抛下城墙,双眼血红的锦州百姓军民也开始争抢建奴人肉生吃,每吃一口,总有无数军民百姓放声怒吼,“吃建奴肉!喝建奴血!城在人在!城亡我亡!”而伴随着怒吼的,还有口中麻布被扯出的建奴德格类的惨叫怒骂,又有城外建奴爱新觉罗家族的疯狂号哭,更有努儿哈赤的疯狂哭喊咆哮,“攻破锦州,鸡犬不留!张好古,我发誓,我一定要杀你!一定要杀你——!”

随着德格类身上的肌肉一块块被张大少爷生剐干净,德格类的惨叫怒骂声也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德格类身上已经实在割不下人肉,而建奴的攻城大军已经在铺天盖地向着锦州涌来,已经被建奴鲜血染成血人的张大少爷这才把牛耳尖刀捅进德格类的心脏,结束他罪恶的生命,又指着努儿哈赤先后几次送来的金银珠宝怒吼道:“我张好古,现在以锦州兵备的身份宣布,从今往后,谁杀一个建奴,都可以从到里面取银五两!城在人在,城亡我亡——!”

“城在我在,城亡我亡——!”锦州城内疯狂而又整齐的呐喊声直穿天际,震得风云变色,群山雪团簇落,也震得城外紧张布置列队的建奴士兵耳膜嗡响,脸上变色,每一个建奴都在心里颤抖,“这样疯狂的主帅?这样疯狂的城池?我们还能打下来吗?”

“努儿哈赤,来吧。”张大少爷轻轻闭上双眼,心中喃喃说道:“这一次,我要让你亲眼看看,我们汉人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将会爆发出多大的战斗力。”

第一百一十二章 弥补漏洞

不需要督战队,也没按惯例安排督战队,但张大少爷的指挥仍然是如臂使指,不管是点到那一支军队、不管是让这支军队进攻还是后撤,命令都执行得异常坚决,接到命令进攻的,那怕前方的建奴已经用云梯爬上了城墙,正在城墙垛口挥舞着马刀怪叫呐喊,这支军队也会高喊着“城亡我亡”的口号,用枪戳,用刀砍,生生把建奴打下城墙;收到命令后撤的,那怕面前正趟着一群双手双脚都被砍断的建奴,只等割下首级记功,这支部队也会果断放弃唾手可得的战功果断后撤,为后续部队腾出作战空间,更好更有效的痛击建奴,死死压住建奴攻城的势头。

不需要强迫,锦州守军的文武官员和普通士卒也没有去强迫百姓助战,但锦州城里的百姓仍然自发的组织起来,妇女老弱接受纪用和茅元仪等文职官员指挥,搬运守城物资,为前线的军队运送弹药武器,烧水送饭;青壮男子则主动上到城墙,接过军队分发的武器,高喊着“城亡我亡”的口号与军队一起浴血奋战,誓死保卫自己的家园不受残暴建奴荼毒。火药打完了,操起三眼铁铳猛砸建奴头颅,扔下鸟铳拣起刀枪,用刀砍,用枪戳,不让建奴踏上城墙一步!刀砍折了,枪戳断了,扔下刀枪,用石头砸,用拳头打,用指头挖眼睛,用牙齿咬咽喉,抱着建奴在城墙上翻滚撕打,那怕滚下城墙与建奴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张大少爷把努儿哈赤儿子凌迟处死的手段虽然卑鄙,无耻的把所以锦州百姓彻底捆绑到了自己的战车上,但也激发了大明军民百姓数百年前把元军异族驱逐出中原大地的血性,在这样的军队和这样的百姓面前,建奴军队虽然悍勇冠绝当世,却也被逼得节节败退,伤亡惨重仍然寸步难行。

城墙上的血战进入白热化,城墙下方的战斗之激烈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汲取了昨天攻城失败的教训,这一次攻城,努儿哈赤即便刚刚亲眼看到儿子被张大少爷凌迟处死,也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挥军队层层推进,稳扎稳打,先是用蒙有生牛皮防箭防弹的木质楯车推进至护城河边,弓箭手躲在楯车背后向着城墙放箭,压制守军弓手枪手,步兵乘机抗着沙包大石填河;同时还有大队的步兵推着裹铁车从已经填平河段冲到锦州城下,用裹铁车铁角撞墙,再以厚木板搭在车上防箭防弹,建奴士兵则躲在厚木板下疯狂凿城,妄图将锦州城墙生生挖塌。另外建奴的攻城云梯也接连不断的搭上城墙,一个接一个的建奴象蚂蚁一样不断向上攀爬,既争取直接破城,又减轻城下裹铁车队承受的压力。

面对着建奴高中低三路的立体攻城战术,身为总指挥官的张大少爷始终站在第一线指挥守城,灵活机动的破解建奴的种种战术,建奴用云梯攻城,张大少爷就指挥士兵用巨木冲撞云梯,再安排游击队伍救火补漏;建奴用楯车保护弓箭手压制守军,张大少爷就集中炮火优先对付楯车,不管是红夷大炮还是佛朗机炮,只要有一颗炮弹打准了,一颗炮弹就能报废建奴的一辆楯车和车后的几个弓箭手,躲在火炮死角处的楯车先不理他,等他的队形密集弓手集中了,张大少爷再用水龙喷油,放火焚烧,既集中销毁建奴楯车,又大量烧死烧伤建奴弓手;建奴用裹铁车凿墙,张大少爷除了用铁链穿眼巨石锤砸之外,又集中抛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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