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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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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法子,就是彻底打乱建奴进可攻退可守的如意算盘——抢在建奴入驻锦州之前,先拿下锦州,毁掉这个建奴南下基地和粮草转运站,让建奴无法长期驻守观望,再向宁远动手不迟!”
“先打锦州,后打宁远?”宋献策吓了一跳,几乎以为自己记错了地图,赶紧再往沙盘一看时,发现自己确实没有记错——自己们的军队是在宁远以南,锦州则是在宁远以北,先打锦州就必须先通过宁远。不过宋献策再往宁远东面和锦州东南面一看时,顿时醒悟过来,在那个位置,是一大片代表海洋的耀眼蔚蓝……
第三百二十七章 序幕拉开
历史上的一片石大战,建奴屯兵山海关内坐山观虎斗,等吴三桂和李自成打得{“文}筋疲力尽,两败俱伤伤{“人}得不能再伤,血流得不{“}能再流,建奴军队{“屋}才潇潇洒洒的出来摘桃子,既轻松击败了强弩之末的李自成军,也彻底杜绝了吴三桂军翻盘反水的最后一点希望,可以说是将隔岸观火的计策发挥到了极致。无独有偶,也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必然,正当张大少爷决心去和努儿哈赤父子还有袁崇焕去做最后了结的时候,却惊诧不已的发现,历史上那个复杂的局面,竟然变了个模样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宁远变成了一片石,锦州变成了山海关,建奴还是那个建奴,只是袁崇焕变成了吴三桂,自己则变成了李自成。
狗少处到了李自成的位置上,当然不会傻乎乎的去做李自成,而且凭良心说话,袁崇焕在打仗方面的本事,比起吴三桂来都是要差上不只一星半点,只要张大少爷愿意,秒杀宁远叛军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这么一来,张大少爷把建奴主力诱入辽西走廊决战的毒计自然也将落空,所以反复盘算权衡之后,为了预防万一,不给建奴太好的隔岸观火机会,同时削弱建奴主力的可持续作战能力,张大少爷毅然决定,先干掉自己曾经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保卫的锦州城,再向宁远动手不迟。
做出这个决定容易,但具体实施起来却非常之难,因为现在的时间天启十年七月初十,张大少爷从西北五省抽调的军队还在赶赴京城会师的路上,张大少爷手里能调动的精锐仅有自己带来的三千屠奴军狼骑队——连队长吴三桂都还在宁远,至于京师三大营的军队虽然可以借用,但这些军队的战斗力实在有些抱歉,即便带去打锦州估计也是拖后腿的命。所以张大少爷的参谋宋献策便提出建议道:“东家,只有两个法子,一是从山海关和蓟门抽调军队,二是命令宣府的屠奴军天雄队加快速度,务必要在十天之内抵达京城,这样力量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不能浪费时间。”张大少爷摇头,沉声说道:“袁崇焕为了保住宁远老巢,肯定会同意让出锦州城给建奴屯兵,建奴的前锋军队一旦抵达锦州,我们再想偷袭锦州得手的难度就大多了。所以我们只能立即行动,用手里这三千屠奴军走海路去打锦州,赶在建奴军队入驻锦州之前拿下这座城池。”
“只用三千军队去打锦州,是不是太少了?”宋献策有些担心的说道:“攻坚战不比野战,锦州的山宗叛军据城死守,又有建奴的义州驻军呼应,我们兵力不足,再想迅速拿下锦州恐怕就难了。到时候建奴和山宗的援军一旦合围,我们恐怕想走海路撤退都难。”
“放心,我已经仔细分析过了。”张大少爷沉声说道:“我在朝上公开山宗罪行之后,袁崇焕肯定明白朝廷就要对宁远动手了,也肯定会从锦州抽调军队南下增援宁远,锦州城中的守军必然不会太多。另外宁远叛军之中,真正心甘情愿想要背叛大明投靠建奴的,最多也只有辽西将门的那些家丁家奴,普通士兵中肯定有不少人不肯对建奴屈膝,只是孤悬关外不敢造次,另外还有锦州的百姓,他们中间也肯定不少不愿去给建奴为奴为仆,所以我的大旗只要出现在锦州城下,这些人必然倒戈,山宗的核心军队也会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士气崩溃,拿下锦州易如反掌。”
“有是有些道理,不过东家你如果去打锦州,建奴不就知道你是在装病了?”宋献策又提出新的疑问。张大少爷微微一笑,答道:“这个容易,我离开京城去偷袭锦州的时候,只要让周木兰天天在京城里露面就行了,到时候锦州出现一个我,京城出现一个我,建奴和山宗肯定会非常糊涂,不知道到底那一个是真,那一个是假。再说了,我去打锦州的时候,也未必一定需要公开露面,只是我的旗帜出现,建奴和山宗方面也肯定会怀疑这是我的心理战术,本人留在京城,用旗帜去锦州城下吓唬人。”
“好吧,既然东家坚持,那学生也不反对,具体怎么办,请东家示下。”宋献策点头答应,坐到书桌前拿起纸笔准备拟令。张大少爷稍微盘算了片刻,命令道:“第一道命令给我的岳父熊督师,让他派出精锐骑兵北上六州河,以广宁中后所为依托,每日不断骚扰宁远叛军,破坏宁远屯田及干扰宁远叛军的秋粮收获工作,吸引宁远叛军注意力,诱使宁远叛军抽调锦州军队南下。但切记,不可与宁远叛军大规模作战。第二道命令,给天津巡抚毕自严,让他以运粮供给前线为借口,征调可运兵两万以上的海船备用,另外准备好水手以及熟悉渤海航线的向导,限期五天!”
“运兵两万的海船?我们三千军队用不了这么多海船吧?”宋献策有些奇怪。张大少爷笑骂道:“笨!打下了锦州城后,锦州城里的百姓怎么办?留在锦州给建奴杀还是给建奴当民夫?”宋献策恍然大悟,赶紧又低头拟令。张大少爷又说道:“第三道命令给东镇毛文龙,让他收拢驻扎各岛的水军,不许一船一舟出海,集结皮岛与金州以备调用。另外再顺便告诉毛文龙,近期内,将有一批粮草从天津出海运递金州,以供他军队之用,叫他做好接应准备。”
“东家,你怀疑毛文龙?”宋献策心中一凛。张大少爷淡淡说道:“有情报显示,这一年多时间来,仍然有大量不法海运商船秘密向宁远和建奴提供粮草补给,毛文龙水军众多,却始终没有有效阻止这种行为——不防着他一点,暴露了我们偷袭锦州的计划,那麻烦就大了。”
“明白了,东家还有没有其他吩咐?”宋献策点头问道。张大少爷又盘算了一下,答道:“第四道命令给我们安插在宁远的北风,让他秘密通知吴三桂,叫吴三桂能逃就逃。如果实在不能逃,也可以向袁崇焕和建奴假装屈服,保住性命要紧,等有机会再回来,我不会责怪他这个妹夫的。”
……
当张大少爷紧锣密鼓筹备偷袭锦州的同时,已经被张大少爷盯上的山宗叛军内部却已经乱成了一团,尤其是在大明朝廷公布了讨贼檄文,宣布袁崇焕及其党羽皆为大明国贼,要求大明将士务必人人得而诛之后,宁远城中顿时陷入了混乱,少部分不肯跟着山宗背叛家国朝廷又够胆量的大明将士还发动了叛乱,打算杀出宁远逃回山海关,此举虽然遭到了山宗集团的残酷镇压,不甘背叛国家民族的忠诚将士尽遭屠杀,但也给山宗敲响了警钟——不管是在宁远军队里还是在锦州军队里,都有那么一些人不肯象自己们一样心甘情愿给建奴当狗的。这些人现在虽然不敢胡来,可是到了战无不胜的张大少爷平叛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这些人会干出什么样的是,山宗成员可是连用脚指头思考都能明白的。
为了消弭隐患,也为了自己们的身家性命和荣华富贵,山宗集团理所当然也丧心病狂的对军队发动了大规模清洗,断断数天之内,三百余名不肯叛变大明的明军将领官员被山宗逮捕,并且迅速被当众斩首,脑袋挂到了宁远城楼之上。同时袁崇焕还在范文程的建议下公布了剃头令,要求宁远和锦州城中所有士兵和百姓剃去头发,改变发型为建奴专用的金须鼠尾,并且以身作则,带头剃去头发蓄上辫子,以示自己与大明的决裂之意。结果也是很自然的,又有成百上千不肯剃发的明军士兵惨遭屠杀,民间不肯剃发而惨遭杀害的普通百姓更是无可计数,宁远城墙上挂满人头,城墙外吃人肉的野狗吃得连眼睛都红了。山宗成员还公然喊出口号——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迫于淫威,无数大明军民含泪剃去头发,并且暗暗祈祷张大少爷的平叛大军尽快赶到。
除了疯狂镇压屠杀所有有骨气的宁锦军民之外,为了抵挡大明朝廷即将而来的平叛大军,袁崇焕除了调动锦州军队南下参战和向建奴积极求援之外,还进行了疯狂的扩军备战,宁远城中十三岁以上、六十五岁以下的男丁全部编为军队,并且扣押他们的家眷为质,威胁说谁要是不老老实实拿起武器抵抗明军,就杀光谁的全家。同时为了鼓舞士气,袁崇焕还大肆封官许愿,承诺说只要守住了宁远,打败了张大少爷这个狗官的军队,那么宁远军民将要获得多少多少好处,又把不肯屈服的士兵百姓家眷也拉了出来,男的罚作奴役,女的则充为军妓,专供山宗军队发泄之用。宁远城中气氛空前紧张,表明局势平静,暗底里则是波涛汹涌。
让袁崇焕等山宗头目长舒一口气的是,七月十八天正午,建奴那边终于传来消息,努儿哈赤加封袁崇焕为平南王,接受山宗军队归降,并且承诺将出兵救援宁远,帮助山宗抵挡大明朝廷的平叛大军,但条件是袁崇焕必须让出锦州城,以备建奴大军驻扎和屯粮之用。消息公布,辽东巡抚大堂中欢声雷动,群魔乱舞,不少自知罪孽深重、落到张大少爷手中必死无疑的山宗成员甚至激动得流出眼泪,嘴里喊的也是一个口号,“大金必胜!蛮明必亡!大金必胜!蛮明必亡!”袁崇焕也是激动得几乎瘫倒,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后,第一句话就是,“传我的命令下去,撤去所有蛮明旗帜,正式打出大金正黄旗龙旗!诏告全城,大金已经决定向宁远派出援军了!”
“得令!”蔡一雷欢天喜地的答应,匆匆领命而去。那边孙仲寿却有些不满的向袁崇焕嘀咕道:“宗主,大金的条件也太苛刻了吧?移交锦州城本来倒没什么,可城里的两万多百姓和粮食都不许带走,我们就亏得太大了。今年锦州种的又全是狗薯狗芋头,起码可以收上三万石啊。”
“可惜是可惜了一点,可也没办法,我们现在已经是大金的军队里,军屯里收的东西,按理就应该归主子们所有。”同样心疼不已的袁崇焕叹了口气,又说道:“不管了,没有大金军队的救援,守不住宁远和锦州,一切都是空的。还好今年宁远的狗薯狗芋头长势不错,我们只要能够抓紧时间收上来,在粮草方面就不用太过担心。”说罢,袁崇焕又抬头向自己派去辽阳联系的亲信张国柄问道:“对了,大金的军队什么时候接收宁远?”
“大概月底吧。”张国柄答道:“大金那边也在忙着收割军粮,需要大量人手,所以要到月底才发兵。还有,四贝勒要宗主你也尽快把锦州军屯的粮食收割入库,以便大金大军屯兵之用。”
“娘的,还要老子帮他们收粮。”袁崇焕低声骂了一句,心里开始琢磨怎么避开义州监视,偷偷运一批粮草到宁远让自军使用。这时候,门外忽然进来一个门子,到祖大寿兄弟和吴襄面前低声说了几句,吴襄和祖家兄弟一起面露难色,犹豫了许久才由吴襄到袁崇焕面前低声说道:“宗主,末将那个大儿子吴三桂,带着他的妻子和亲兵到门外来辞行了,说是不愿与我们归顺大金,要求我们放他离开宁远。”
“你们什么意思?”袁崇焕斜眼看着吴襄和祖家兄弟问道。吴襄和祖家兄弟满脸的尴尬,最后才由吴襄硬着头皮说道:“宗主,末将与吴三桂是父子之亲,他死活不肯归顺大金,末将也无计可施,只请宗主看在末将鞍前马后的一点微功份上,放了这个不孝子走吧。从今以后,末将与他恩断义绝,在战场也绝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你们呢?也是这个意思喽?”袁崇焕又斜眼看向祖家三兄弟。祖家三兄弟无奈,只好由祖大寿硬着头皮答道:“回宗主,末将们确实也是这个意思,吴三桂是我们的嫡亲外甥,就这么杀了他,末将们不忍心,只能斗胆恳求宗主开恩,放过他这一次。等到了战场上,末将们与他恩断义绝,杀他绝不手软!”
“呵。”袁崇焕冷笑一声,忽然大声说道:“糊涂!复宇,两环,你们几个糊涂啊!现在放了吴三桂,尽了情谊,将来就恩断义绝,在战场上对他绝不手软?你们说得容易,你们这是自寻死路懂不懂?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现在已经是大金国的人了,又把你们的儿子外甥吴三桂放回蛮子那边,让他好带着疯狗军过来杀我们,杀大金的将士,主子们会怎么想?会不会怀疑你们是想留一条后路,随时准备着背叛大金又投降张好古小疯狗?如果主子们起了疑心,你们还有命在么?”
吴襄和祖家三兄弟哑口无言,只是暗暗后悔,自己们怎么就有吴三桂这么一个不孝的儿子和外甥呢?同时又暗暗心惊,知道袁崇焕也是防着自己们留后路。袁崇焕又看了看眼前的吴襄等人,淡淡说道:“复宇,两环,你们听好了,为了你们好,你们也别怪我狠心。我劝你们一句,现在你们只有两个法子,一个是劝吴三桂跟着你们归降大金,另一个就是大义灭亲,向大金主子们证明你们的归降诚心,具体用那个法子,你们看着办吧。”
“宗主,不是末将没劝桂儿归顺大金。”吴襄垂头丧气的答道:“只是桂儿太顽固了,也不知道张好古小疯狗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说什么都不肯答应,说什么都要回到蛮子那边,末将们都给他下跪了,他都不肯改变心意。”
“那我说的第二个法子,你们觉得怎么样?”袁崇焕阴声问道。吴襄和祖家三兄弟脸色苍白,许久都不敢说话。这时,袁崇焕的亲兵副队长左良玉凑了过来,奸笑道:“宗主,末将认为,吴将军和祖将军亲情难舍,要他们决择实在太残酷了,不让把吴三桂将军请进来,让他自己选择如何?”
“好主意。”袁崇焕点头,又问道:“复宇,两环,我派人把吴三桂将军请进来,让他选择如何?”吴襄和祖家三兄弟不敢反抗,只能点头答应。袁崇焕又说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我们现在已经是大金的人了,对大金主子要忠,一切都要为了大金的利益着想——吴三桂骁勇善战,勇谋兼备,如果回到张好古小疯狗那边,肯定会对大金军队造成极大威胁!如果他坚决不肯归顺大金,你们又不忍心下手,那我可就要替你们大义灭亲了!如果真是这样,你们不会怪我吧?”
听到袁崇焕这话,祖家三兄弟还好点,脸色只是更加苍白一些,吴襄却干脆已经是面如死灰。盘算了许久后,吴襄这才低声答道:“好,一切听宗主安排。”祖家三兄弟也是在山宗陷得太深,又深知袁崇焕心狠手辣的性格,只能低头答道:“请宗主决断。”
“很好。”袁崇焕满意点头,向左良玉使个眼色,微笑道:“昆山,去把吴三桂将军夫妻请进来吧,态度客气点。还有,吴三桂将军脾气不好身手好,顺便请他把武器留在门外。”
袁崇焕在宁远城中意气风发的为难吴襄和祖家三兄弟,铁了心要逼着吴襄和祖大寿三兄弟大义灭亲,拿吴三桂的脑袋向建奴表明投降诚意,但他并不知道的是,就在同一时间,已经全面戒严的天津大沽口港口内,借口军队演练离开京城的三千屠奴军,已经在张大少爷的亲自率领下登上了驶向锦州的海船,天津巡抚毕自严亲自到码头送行,临行前,因为同样不知道张大少爷藏在军中,毕自严拉着名义上的屠奴军将领吴三桂副手郉宇的手,泪如雨下的说道:“郉将军,拜托了,请你为我弟弟多杀一些山宗叛贼,我那个弟弟,死得又冤又惨啊。”
第三百二十八章 宿命之城
带着得意的狞笑,左良玉走出了原先的大明辽东巡抚衙门、同时也是现在的建奴平南王府,到得王府门口一看,果不其然,吴三桂带着新婚的老婆何燕,还有领着三十个仍然穿着大明军衣的亲兵,牵着战马背着包裹,已经做好了出城准备。看看吴三桂背上的包裹和腰间的挎刀,又看看旁边严阵以待的山宗军队,左良玉不由阴阴一笑,上去打招呼道:“小吴将军,好久不见,上次你成亲的时候,末将因事未能过去祝贺,小吴将军可一定要恕罪啊。哟,这位一定是弟妹吧,长得可真漂亮啊,吴兄弟有福,有福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昆山,少他娘的阴阳怪气!”吴三桂和左良玉结怨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天启六年的时候,吴三桂和吴六奇就联手把左良玉给暴打得三魂出窍,五佛升天,差点就基本生活不能自理,后来到了陕甘,左良玉靠着自身才能与努力,好不容易东山再起爬到了参将的职位上,眼看就要大展拳脚时,却又因为与吴三桂、吴六奇关系恶劣,被张大少爷一撸到底,又发配回了宁远当卧底——事实证明,张大少爷所谓的派遣卧底,不过是考验吴三桂忠诚的一个花招而已,结果吴三桂勉强通过了考验,左良玉则乘机又倒向了山宗,成了山宗利用假情报欺骗张大少爷的双面间谍。这些复杂的事情,吴三桂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所以吴三桂也不和左良玉客气,直接就问道:“我父亲和我舅父他们呢?有没有答应让我出城?”
“长伯将军开玩笑了。”左良玉笑嘻嘻的说道:“现在你的父亲和舅父都已经是大金国的臣子了,听大金国平南王调遣,正南王爷不开口,你拿什么出城?走吧,不用客气了,王爷有请,能不能在王爷面前求到恩典出城,就看你的造化了。”
“哼!见就见,我还怕一个狗汉奸?”吴三桂冷哼一声,回头冲亲兵们交代道:“你们半个时辰后不见我出来,就不用管我,自己想办法杀出去!还有,谁要是敢屈膝当汉奸,小心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们!”与吴三桂共入虎穴的三十名屠奴军将士眼中含泪,一起抱拳答道:“谨遵将军号令!”
“燕儿。”吴三桂又握住新婚妻子何燕的手,轻声说道:“如果我出不来了,你就回你父亲身边去,他们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记住我的话,一有机会就回大明那边去,张少保一定会替我照顾你。”容貌还算不错的何燕杏目含泪,哽咽道:“相公,你放心,我已经是吴家的人了,你如果出不来了,我再多活三个月,如果三个月后发现我有了你的骨肉,那我就继续活下去,如果还是没有,我就跟你一起走。”吴三桂一阵感动,在爱妻脸上轻轻一吻,抬步就走,冲左良玉喝道:“带路!”
“慢着。”左良玉拦住吴三桂,阴笑道:“吴将军,平南王爷身份何等尊贵?你带着武器进去,是不是太不合适了?”吴三桂怒视左良玉一眼,最终还是解下了腰刀,扔到了左良玉怀里,左良玉阴阴一笑,把刀扔给旁边的袁崇焕亲兵,忽然一把抓住吴三桂的左手胳膊,揪住衣服一撕,将一把藏在袖子里的匕首连着袖子一起撕了下来,又扔给旁边的亲兵,这才笑道:“长伯将军,真是不好意思,以前在陕甘的时候,我就听人说过,你喜欢在袖子里藏一把匕首,还是抹有毒药的匕首,为了大家好,所以对不起了。”
“很了解我啊。”吴三桂瞪着左良玉咬牙切齿。左良玉则大咧咧的笑道:“那是当然,这还要托我家原来那个黑心地主少爷的福,教我们要知己知彼,所以我们山宗和大金国,都没少花力气调查你们的习惯和爱好。呵呵,别浪费时间了,请吧。”说着,左良玉向吴三桂假惺惺的行了一个邀请的礼节,又冲旁边的山宗军队喝道:“宗主有令,吴三桂部属一有异动,格杀勿论!”
“长伯将军,别楞着了,请吧。”左良玉又亲热的向吴三桂招呼道。吴三桂怒视左良玉一眼,又回头看了看与自己生死与共的三十名部下,还有珠泪涟涟的爱妻,这才头也不回的昂首走进巡抚衙门大门,左良玉也不客气,直接就拿了一把刀架在吴三桂脖子上,押着吴三桂进门,不过在进门的时候,左良玉迈过门槛时忽然在吴三桂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大人有令,可以假装屈服,保住性命要紧。”
“什么?”吴三桂这一惊非同小可,回头去看左良玉时,左良玉又恶狠狠的吼了起来,“快走,别浪费老子们的时间!”骂着,左良玉还狠狠往吴三桂屁股上踢了一脚,眼角却闪过一丝说什么都掩饰不住的得色。吴三桂恍然大悟,赶紧又恶狠狠回瞪左良玉一眼,这才昂首跨入巡抚衙门。
大概是历史的必然吧,历史上对大明朝忠心耿耿却在最后关头冲冠一怒为红颜引清兵入关、明末清初最大的汉奸之一的吴三桂,因为回家成亲碰上山宗公然叛变,被困在宁远城中无法回到大明军中,又因为袁崇焕的威逼利诱,先前一直拒绝归降建奴的吴三桂在最后关头贪生怕死,竟然背叛了大明朝廷与对自己有着知遇之恩的张大少爷,追随着自己的父亲与三位舅父,投降了建奴充当了汉奸。为了证明自己与大明朝廷一刀两断的决心,吴三桂还遵照袁崇焕的要求,剃去头发蓄上小辫,穿上了建奴士兵的军装。而且在吴三桂的极力劝说下,被铁杆汉奸左良玉率军包围的三十名屠奴军将士在突围无望的情况下,也黯然放下武器,剃去头发当了汉奸。消息传开,明军队伍士气大泄,说什么也想不到大明第一军屠奴军中也会有人当汉奸,建奴和山宗内部则是欢声雷动,都道屠奴军也不是顽固不化和铁板一块,只要机缘到了,屠奴军也必然为己所用,士气为之大振。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不说臭名昭著的大汉奸吴三桂最后关头终于还是当了汉奸,单说张大少爷亲自挥师偷袭锦州,直到出了海以后,张大少爷才发现自己终于犯下了一个极大的错误——那就是从没打过水战的张大少爷脑袋短路,竟然忘了屠奴军的大部分都是胶州兵,同时也是胶州海湾出来的兵,打小就在海边摸爬滚打泅水浮渡出来的兵!所以张大少爷准备的什么防晕船和防水土不服的药物,也就画蛇添足白白浪费了,导致张大少爷忍不住轻轻拍了自己一个耳光,难得暗骂自己一句,“笨蛋!又是一大笔老百姓的血汗钱糟蹋了!”
画蛇添足还是小事,最让张大少爷担心的还是偷袭行动的隐蔽性,渤海是大明内海,风浪虽然不大,航行也比较安全,但是航线过于复杂,不仅大明军队在利用渤海海运运粮运兵,山宗水军与皮岛水军也常常在这片海域上的航线出没,来往航行的民间渔船、商船和走私船更是数不胜数。虽说张大少爷已经借口备战命令毛文龙收拢船只不许出海,但是毛文龙军孤悬海外,即便是张大少爷的命令,具体能不能得到有力执行,就连张大少爷都不敢打保票,同时宁远山宗的海船也在渤海海面上来往频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暴露行踪。无奈之下,张大少爷只得让船队装扮成运粮海船,假作运粮送往毛文龙军将领张盘控制的金州,先假意驶向金州,等到了长生岛以南再北上锦州。这么一来,虽然要多花上几天时间,却也避开了山宗水军控制的航线,有利于保密行踪。
很幸运的是,一心想为弟弟报仇的天津巡抚毕自严给张大少爷找来的水手向导都是常年行驶在渤海海湾的老练水手,对渤海洋流、航线和暗礁等各种情况了如指掌,其中几个见钱眼开的向导还经常走张大少爷现在走这条航线——至于为什么要走,估计也就不用解释了。所以在张大少爷的金钱诱惑下,这些人都卖出十二分的力气,指点着张大少爷的船队巧妙避开山宗水军巡逻,顺顺利利在海上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形,逐渐摸到锦州西南。
万事当然不可能一帆风顺,在路途中,张大少爷的船队先后五次被其他船只发现,不过还好,第一次在海面上被毛文龙军撞见时,张大少爷借口运粮供给金州,轻松蒙混过关。后面四次则是被商船和海船撞见,为了保密起见,张大少爷毫不客气的将这四条海船征为军用,随军而行,四条船上的走私商人和渔民虽然大声抗议,无奈细胳膊扭不过大腿,在张大少爷雪亮的银子和更雪亮的刀子面前乖乖加入船队,陪着张大少爷共赴锦州。
路途辛苦,惊涛骇浪又惊险万分,自不是笔墨所能一一描述,但不管怎么说,托夏秋南风的福,七月二十五这天下午,张大少爷的船队总算是按计划抵达了锦州西面的小凌河口。为了谨慎起见,奸诈狡猾的师爷宋献策建议张大少爷先不要急于靠岸登陆,先派一支精锐斥侯搭乘途中征掠而来的普通渔船,装扮成因为风浪迷失航向的山东渔民登陆查看情况,摸清楚山宗在锦州海岸线的布防情况和锦州城里的实际情况,再全军登陆动手不迟。
“不用麻烦了。”一向谨慎的张大少爷这次断然摇头,沉声说道:“山宗叛军和建奴绝对想不到我会海面迂回,千里奔袭锦州城,打响辽东决战的第一枪,肯定不会在海岸布防。现在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时间,小凌河口距离锦州有五十里,派斥候登陆侦察,一来一回再加上打探情况,起码要一天多时间,还有可能暴露目标,等收到斥候探报我们再登陆赶往锦州城下,起码又得一天时间。两天多时间浪费出去,如果在此期间我们的庞大船队不慎暴露行踪,锦州山宗驻军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准备城防,同时向建奴的义州驻军求援,那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那东家你总不该现在就登陆吧?现在可是申时了。”宋献策为难的问道。张大少爷断然点头,斩钉截铁说道:“没错!现在登陆,天黑前可以完成登陆集结,连夜行军,明天天亮前就可以杀到锦州城下!”宋献策见张大少爷决心已下,也不敢强求,只能尽力又提了一个建议,那就是选择在小凌河河口东侧登陆,这样屠奴军在行军攻城过程就不必花费时间渡过流量颇大的小凌河,同时也便于撤退登船,张大少爷甚是满意,当即采纳。
张大少爷的运气向来一般,船队靠岸登陆时,一支锦州巡逻小队恰好经过登陆海岸,不过就连张大少爷都没有想到这些,山宗这些三流军队见张大少爷兵少,竟然以为张大少爷的船队是来自宁远的自军船队,选择了跑到岸边查问究竟而不是连夜回城报警,结果很自然的,一支巡逻小队十个人一下子就被经验丰富的屠奴军斥候队干掉,五人生擒五人砍死,幸存的五个人也被押到了张大少爷面前,成为明金辽东决战的第一批俘虏。
“你们是谁的军队?”张大少爷打量跪在自己面前的五个山宗斥候,发现都是十分面生,似乎都不象当年跟着自己保卫锦州的士兵,而且头上也都剃了头发扎了小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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