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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爱我的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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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郁默默看他,头上浮现出问号。
怎么突然就开始人身攻击了?
许乐心神荡漾,成天和一群老爷们及仿佛兄弟的妹子们混在一起,他的生活中充斥着满满的雄性荷尔蒙。而什么是阴阳,什么是调和,都在唐意映的举手投足之间。
他接了唐意映上车,问她要去哪儿。
唐意映:“嗯,棠波路吧,那有一间清吧,环境好人又少,我一直没机会去。”
许乐还不知道那里有酒吧,直接开车过去,但不知道位置在哪。唐意映也不确定,只说是在一个看起来像娃娃机的入口进,三个人转了一圈,总算找到。
沿着通道向里,再推开一扇大门就进入了酒吧内部,许乐被侍应带过去办会员,唐意映看着关郁,有些好奇地问:“关先生,您最近看见我陈凫师兄了吗?”
关郁忍了一天都没给陈凫打电话,现在听到他名字都要生气,两个人在侍应带领下往里走,关郁说:“只在公司见过,怎么,最近你联系不上他?”
“算是吧。”唐意映说:“老师让我找他,找五次能回一次,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那时他想退学,我劝了他好久。你别看他表面上云淡风轻的,其实我觉得他有一些脆弱。”
关郁不留情面地评价道:“一个成年人应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自己脆弱着,别人也不会因此变柔软。”
唐意映小声说:“我还是想尽量提供帮助。”
关郁:“是你乐于助人。”
前面一群年轻人坐在一起,说笑声传了过来,吧台那里零散坐着几个人,也有情侣在座位上聊天,隔着栅栏,关郁看了那群年轻人一眼,随后便看见了人群中开怀大笑的陈凫。
“其实我觉得他有一些脆弱……”
“有一些脆弱……”
“脆弱……”
唐意映的话还回荡在耳边,关郁不解地看向她,以目光质问。
唐意映茫然地回望,许乐这时也回来了,看他们在这面对面深情对视,“喂”了一声,“这是干什么呢这是?”
许乐到哪都喜欢打量一下附近的帅哥美女,听到前方笑声,抬眼一看,顿时皱眉道:“少爷,他是不是故意堵你呢?”两天内接连碰到,这是什么惊天动地的鬼运气?
之前碰上陈凫和人单独吃饭,抱着不断人财路的想法关郁还能忍住,现在却是完全不想忍了。他刚拔腿,许乐就抱住了他,阻止道:“不行啊少爷!先别冲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启闲本来想和陈凫单独逛逛,但是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大家听说他回来都要举办接风宴,就先过来这喝点酒。一个擅长模仿的毒舌小哥正在学影视剧里仿佛失明的女主角说话,笑得一群人前仰后合,陈凫也不行了,眼泪都已经笑出来,拍着不知道是谁的大腿,再一抬头,他就看见了向他走过来的关郁。
立即收住笑容,愣在原地。
“怎么了?”坐他旁边的谢启闲问。
陈凫看关郁脸色实在差劲,急忙起身说:“我见到一个朋友,马上就回来。”谢启闲没让开,而关郁已经向陈凫走过去,一手一个拎开面前的人,来到陈凫边上抓住他手腕将他往外拖。
谢启闲立即站起身制止关郁,拽着他手腕问:“哎干什么你?”
许乐见关郁冲动比什么都紧张,又生怕他兄弟占了下风,迅速来到他身边抓住谢启闲的手腕,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他们四个在玩童年游戏抬花轿。
关郁开口问:“陈凫,你不上班就是为了来这种地方和这一帮人寻开心?”
陈凫:“我请假了,不是郁哥,这不是重点,我们出去说。”
谢启闲:“陈凫,他们明显是来找茬的。”
许乐不满地看向他:“我们找陈凫关你什么事,你是什么人?”
关郁只看着陈凫,手也愈发用力,“笑得这么开心,这就是你说的吃不下饭没胃口?”
谢启闲:“我是什么人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是干什么的?”
许乐:“你快点把陈凫给我放开!”
谢启闲:“今天别想从我这把他带走。”
陈凫也不确定自己跟关郁走后会不会被他打一顿,虽然看他现在的样子确实有暴力倾向,他扭头说:“启闲,他们是我公司老板,我去外面和他说。”
许乐恍然大悟:“你丫就是谢启闲啊?”
关郁不松手,谢启闲也不会主动松开,他看向看起来就很跳的许乐,“是爸爸我怎么了?”
许乐:“嘿,你他妈有病吧!”
谢启闲看向陈凫:“这就是你们公司老板的素质?我劝你早点回头是岸。”
关郁问陈凫:“回答我问题。”
陈凫一个头两个大,都不知道关郁上一句说了什么,他恳求地看向谢启闲,“我说完就回来没事的。”
谢启闲:“你先让他们放开。”
许乐:“我们凭什么放开?”
陈凫:“……………”这样下去简直是没完没了,陈凫只能看着最后来的许乐,“乐哥,先把我朋友放开吧……”
许乐:“让他先把我兄弟放开。”
陈凫:“我师妹还在后面等你。”
许乐回头看到唐意映,立即对她露出了灿烂的笑脸,再转向谢启闲就立即变了脸,冷哼了一声,松开了他手腕。谢启闲也松了手,关郁成功地拖着陈凫往外走,直到一个没人的角落。
没人跟过来,许乐在不远处守着,也拦着要过去的唐意映说,“没事儿,不会把他怎么样。”
角落有个沙发,关郁顺手把陈凫甩在那里,深呼吸了几次,再没忍住,抓住他的头发向后强迫他抬头看自己。
他红着眼睛问:“你是不是根本就没长心啊?啊?陈凫?”
第44章 44
“我长心了。”陈凫说。
关郁笑了起来。
他之前发过誓; 再信陈凫一次是狗。陈凫指责他对狗都比对自己好,现在说起来两个人好像没什么差别,都成了狗字辈。
“又找机会吵架,又主动和好,你这服务挺周全的啊,跟我俩在这搞真人恋爱体验,让我实实在在体会到人间的喜怒哀乐呗?”关郁质问道。
陈凫差点被他这用词逗笑; 他说,“不是,我……”
越描越黑; 陈凫只能道:“我昨天是喝多了才说那些话,你先放开我。”
关郁:“放开你?我不打你一顿都是我脾气好,知道吗?”
陈凫:“我知道,关总大人大量; 肯定不会和我这种小人计较。”
关郁仔细地看了看陈凫,另一只手摸他的脸。他说:“这就是你本来模样吧?以前装得跟什么似的; 现在一离开我就原形毕露了?”
此时的陈凫显得有些玩世不恭,脾气也长了不少,就连说话态度都变了。先前的小心翼翼全然不见,关郁觉得他性子软绵绵; 希望他学着强硬些,现在看来,陈凫身上长着刺,根本不用他担心。
“我说过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真实的。”被关郁抓着头发到底不好受; 陈凫伸手拽住他手腕,硬生生往下薅,关郁下意识松开手,他问:“好你说,你什么是真的?”
陈凫说:“至少我全身上下都是真的,没整过。”
关郁:“除了这个?”
陈凫:“我们还是摊开说吧,关总,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是用了心的,现在分开了,就好聚好散吧,你要是实在看我不顺眼,打我一顿也成,要么就辞退我。”
关郁都被他这种不要脸的流氓精神惊呆了,这是什么意思?要么忍,要么让他滚。
“你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是吗?”关郁认真问。
陈凫小声提醒:“故意伤害、非法拘谨他人、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犯法的。”
关郁:“你骗我钱这件事呢!”
陈凫无辜地看着他,“你非要给我的。”
“好,好得很。”关郁笑着,陈凫堵回了他所有的话,他手指摩擦过陈凫的嘴唇,“我以前都没发现你这嘴有这么多的用处。”
陈凫伸出舌尖舔嘴唇,触碰到关郁的手,他飞速收回,抬头望着关郁说:“是有很多用处啊,你不都知道吗?”
关郁嫌恶地抽回手,还甩了两下,“不要脸。”
陈凫:“从我在那张纸上签下名字那刻起,我就告诉自己这张脸不能要了,本来么,一边拿着钱一边立贞洁牌坊,你也不能满意啊。”
关郁无言以对。
他们是有一个不单纯的开始,可到后来,他以为他们是正经恋爱,陈凫仍旧把这段关系定义为交易。
“你看得很清楚。”关郁说,“别说你用了心,这几个字让我恶心。”
陈凫心想那干脆就恶心到底吧。
他在关郁心底的形象已经这样了,相信他再说什么都不会改变看法,没办法变得更糟。陈凫说:“我一开始奔着钱,是真的,之前吵架时说这种话是想让你以为我故意气你的。我和启闲是朋友,和有钱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买买买,到处玩,也以为自己有钱,其实没有。所以我想找点来钱快的活儿,当时听人说许乐花钱大方,所以……想办法去会所认识了周老板,没想到后来遇见了你。”
“你还把主意打到许乐头上?”关郁愤怒道:“你不知道他喜欢女的?”
陈凫无所谓笑笑说:“试试嘛。”
关郁:“刮目相看。”
陈凫说:“谢谢夸奖。”
关郁手却在抖。
这是他听过的最合理的解释了。
是,他是见过很多这样的人,年轻男女,因为圈子不同,想要向上爬,通过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得到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陈凫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还是他自负,相信自己从不会看走眼,毕竟也见过很多CEO,能在短时间内判断出他们值不值得投,看人准是关郁的招牌,现在这块招牌就彻底被陈凫给踹扁了。
他现在还能问什么呢?问陈凫是不是喜欢自己,感情是不是真的,问了就是自取其辱。也许陈凫正在和他的伙伴们分享他的光荣事迹,怎么用手段赢得自己信任,也许是因为他和谢启闲关系好,谢家与关家向来不对付,于是有了这出“美男计”,罢了,关郁知道自己应该离陈凫远点,免得收不住报复心,把陈凫打压到底。但他更想要解决问题,在哪儿栽了跟头,反复过,直到对此免疫,再也不会栽倒。
没有什么感情是收不回的。面对它,战胜它,他日对它毫无感觉,它摆在面前也不想要,便是胜利。
“好自为之。”关郁居高临下看了陈凫一眼,激烈情绪外露,现在正逐渐平静,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他想,他还不会为陈凫失控。
“我会的。”陈凫说,在关郁转身的一瞬间,他低下头,低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关郁停顿了两秒,走了。
没过多久,有人坐在陈凫身边,语气带着些不满,“别告诉我他就是你找的傻大款。”
碰都碰上了,在谢启闲面前,陈凫没有过多秘密,除却那一件。
他点点头,“是他,长得还挺好看吧?”
谢启闲:“旁边嘴贱的那个看着眼熟。”
陈凫:“他叫许乐。”
谢启闲:“哦,许家那个不成器的花心公子。”
见陈凫没反应,谢启闲问:“那傻大款呢?看着挺精明的,一身资本主义气息。”
“关郁。”陈凫说。
“关氏的人?”
陈凫点头。
谢启闲说:“难怪,他和他大哥一点不像。”
陈凫本来想说他像关夫人,想想算了,没意思。他问:“柳医生还在这儿吗?我想去看看。”
“看他有什么用啊。”谢启闲说,“你什么也不说,他也帮不了你。”
“……我不能相信他。”
陈凫望着前方各色的灯,浮光跃于眼前,他仔细想了下说,“其实我也不能相信自己。”
他对过去守口如瓶,就连早就认识他的谢启闲也不知道那是为什么,他猜想事关童年阴影,可什么样的打击能影响得这样深远?他也不敢直接问,怕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稻草。
都是现代人了,陈凫年纪也不小,非要选大款忽悠就由着他去,万一这条路走通了呢?
“那你自己想通了没有?”谢启闲问。
陈凫想想笑了,“如果我说,旧问题没解决,新问题又出现了呢?是不是显得自己特别蠢,自己给自己制造障碍。”
“是。”谢启闲点点头:“那你就是真几把蠢了。”
陈凫:“那我可能是蠢吧。”
手机振了下,是陈廷卿发的短信。
“宝宝,我回去了,几日后降温,注意照顾自己。暑假你说忙,寒假能否回家?你妈妈很想你。”
陈凫收到他短信,会立即回复,以免心里再装着这件事。
他问:“你最近忙吗?”
陈廷卿:“是有几个讲座要去,明日飞机。”
陈凫:“好的,会回家,祝平安。”
他放下手机,突然感到一丝久违的轻松,谢启闲刚才瞥了眼手机,现在才问:“陈叔?”
“是啊。”陈凫说:“昨天来找我,见了一面。”
“几年没见,前几天在网上搜了下他照片,还是那么年轻,逆生长似的。他是不是研究出了什么不老秘方?你别瞒着我啊。”谢启闲没佩服过谁,但真是羡慕陈凫父亲,四十多岁人跟三十似的,还越来越显年轻,他都不好意思叫叔。
陈凫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研究方向,但肯定和不老药驻颜丹之类的无关,知道谢启闲故意逗自己,他也捧场地笑着说:“要是他真的研究出来了,我就把不老药往外卖,像咱俩这关系,怎么也得给你打个九点九折。”
“你可真好意思啊!”谢启闲笑着骂了一句,二人相处如常。
第二天早,陈凫照旧去上班,刘欧原见到他时还有些意外,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办公室内,刘欧原感叹:“我还以为你不能来了呢,等等,不是来收拾东西的吧?”
“我这一堆活儿没干完怎么可能辞职呢?”陈凫说:“除非你辞退我。”
“行,挺好。”刘欧原满意地点点头。
团队到了这一步,一个人都不能少,如果有人中途退出,只会令人遗憾。
他让陈凫回座位干活,随后接到关郁电话。
“今天请假。”关郁在那边说:“明天出差,这周不去了。”
刘欧原:“您老人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都多余一提。”
关郁:“告诉你一声,免得太想我。”
刘欧原:“现在不想啦!陈凫回来上班了,不过你们俩是不是商量好的啊?今天他来你就不来了,以后你们是不是不能同时出现了?”
关郁顿了顿:“没有的事儿,挂了。”
干了一天活,到了下班时间,陈凫问:“都不走吗?”
“不不不。”
“等吃饭。”
“今天通宵,通宵让我快乐!”
同事们七嘴八舌,陈凫关了电脑站起来,“好吧,我有事先走了,拜拜。”
他为满屋战友打气,随后找到还没走的刘欧原,要申请在这住宿。
“住这?”刘欧原想了下,“楼上是有空卧室……你决定好了?”
“好了,学校宿舍太远,我现在也没地方住。”租房和住在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差别,陈凫早就想试试下楼就吃饭,吃完就工作的生活。
“那行,我和刘姨说一声,让她收拾下。”刘欧原答应得干脆,“就是剩的房间都小,不知道你能不能适应,要不你和杜风说一下你俩住一间?”
“不用了,有张床就行。”陈凫笑着说。
刘欧原:“今晚就住?”
陈凫:“明天,今天打算回趟家。”
第45章 45
上一次回家; 还是十个月以前。陈凫走到自家小区,看着隔壁院子装扮一新,突然有些质疑自己的方向是否正确。陌生感扑面而来,他确认了门牌号,才走上台阶按门铃。
过了会儿,门便直接开了,披着披肩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 可以看出她是精心装扮过的,只是脸色苍白,涂抹了口红的嘴唇有些突兀。她愣了愣; 说:“宝宝,你回来了。”
“……妈。”
陈凫见她又瘦了,身体仿佛单薄一片。与前些日子见过的关母相比,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状态。陈凫轻叹了口气; 进了家门。
“最近没好好吃饭吗?”陈凫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为什么不能照顾好自己?”
“……”兰婉芝笑了笑; 拉着陈凫的手坐在沙发上,道:“好好吃了,倒是你,我看着又瘦了; 是不是写论文太累了?”
陈凫:“还行,不累。”
兰婉芝想了想说:“快要国考报名了,你先设个日程提醒,别到时候再忘了。”
陈凫:“我不想考; 我在工作。”
兰婉芝:“什么工作?”
陈凫:“游戏公司。”
兰婉芝顿时不悦,“我等了三年了,本以为你能想通,结果你多读了三年书,就是为了去游戏公司工作?”
陈凫说:“就算不去,也不会考公。”
他态度强硬,一时也无法控制语气,说完才有些意识到这个问题。
兰婉芝看着他,眼里渐渐蓄满了泪,她道:“我只是想要你过得好,比你爸爸还要好,金钱、权势、虽然你看不上,可它们能让你走得更远。”
意料之中。
陈凫从小并非一个听话的孩子,纵然他反驳过母亲无数回,可她还是认为自己的儿子会听她的,按她说的做。
什么“孩子不是父母附属品”之类的话陈凫说过无数遍,甚至给兰婉芝买过几次育儿书,可根本没有用。
兰婉芝有自己的世界,她郁郁寡欢多年,全靠唯一的儿子帮她吊着最后一口气。
陈凫没研究明白高深的哲学问题,就连对待亲情,也束手无策。
“不用这种方式,也可以像你期待的那样有权有势。而且就算考上了,未必能顺利晋升。”好像这种话说了不下百遍了,陈凫没事就提一提,说不定兰婉芝突然就想开了呢。
“那你想干什么?”兰婉芝有些激动,“像你说的在游戏公司工作,最后呢?能有什么成就?现在游戏业什么样你不知道吗?你这样永远赶不上你爸爸!”
“我是赶不上他,真的。”陈凫认输,“他做的贡献就算给我八百辈子也未必能超越得了,可我不想走他的人生,我只想过我自己的日子。”
“你过不了!”兰婉芝陡然拔高了音调,她一激动,两行泪就滑落下来,她撇过头看向客厅里的滴水观音,半晌才道:“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只有你,宝宝,只有你是我最后的希望。我们只有比他过得好才行,否则只能永远这样痛苦。”
人间事大抵相似。
关郁父母的处境与自己家似乎没什么不同,只是兰婉芝显得更加脆弱,且无所依托,只能把后半生寄托在儿子身上。
“我知道了。”陈凫说,“晚上吃什么,我饿了。”
“我这就去。”兰婉芝迅速擦干了泪水,她扶着沙发起来,走了两步,感到一阵眩晕,直直向旁边跌去。陈凫起来得及时,将她扶回沙发上,“又头晕了?”
兰婉芝:“没事,休息下就好了,菜在锅里煮着,你帮妈妈看看,别烫到了。”
陈凫在旁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说:“去医院看过吗?”
低血压是老毛病,兰婉芝先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去过,没大碍。”
“好好休息。”陈凫也没话说了,去厨房看锅里的菜,当他把菜端出来,兰婉芝也休息好,非要给他盛饭。
“没事就多回来看看。”兰婉芝说。
陈凫埋头吃饭,嗯了一声,随后又道:“你也多和朋友出去散散心,报旅游团也行,可以认识有趣的朋友。”
兰婉芝:“自从你廖姨出国,也没人来家里陪我说话了,对了,她在那还好吗?你有没有跟小谢联系?”
“他回来了。”陈凫说。
“真好,改天把他带回来一起吃饭,一晃儿好久没见了。”
陈凫在家时睡不安稳,仿佛能闻到陈廷卿的气息,久而久之,他就很少回来。他以为自己还会做梦,梦见以前的事,没想到这次来到他梦里的是关郁。
关郁红着眼,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他,为什么要欺骗他感情。
陈凫张着嘴说不出话,呼吸十分困难,他自己都没办法解释清楚。做错了就是错了,本就不该牵连无辜的人,他对关郁感到十分抱歉。
醒来时天未亮,陈凫冲动地拿起手机给关郁发短信,编辑了“对不起”,点击发送,他还想说如果关郁愿意他可以好好补偿,太困了,又闭上眼睡了过去。
陈凫住在公司,似乎宣告了他与关郁正式对立,同事们尽量避免在他面前提及关总。
整整一周时间,关郁都没出现,这令陈凫有些担心,怕他是想不开出了什么意外。他也不能给关郁打电话,这种担忧呈现在了剧情之中,他写道:“儿子已经进入黑森林整整六天,如果最后一天还没有找到他的话,就只能去女巫山洞碰运气。”
不过担心归担心,玩还是要玩的。住公司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闲时可以跟杜风、苦肉包一起上分。苦肉包睡觉时间不定时,有时晚上就清醒着,也就上了杜风陈凫的车。
打LOL,下路相亲相爱,苦肉包就独自一人在中路抗压,最骚的操作就是每次她去帮下路时,辅助ad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把她留在原地让敌人践踏,气得她疯狂输入问号。但没办法,下次遇到陈凫喊救命的时候她还是没记性的去帮。
苦肉包作为画师,微博粉丝三十一万,时不时发些作品回馈大家,好长时间不更博,怕要被粉丝忘了,最近连发了好几条和游戏有关的微博,搞得粉丝纷纷恨铁不成钢地评论,说博主怕是要废。
今天又经历了千里迢迢赶过去搭救却被卖的一幕,苦肉包发微博控诉自己的沙雕同事,她和西门吹火在一起工作是大家都知道了的,可人们却对另一个小哥很感兴趣,毕竟从苦肉包描述看来,这两个男人问题很大。而且每次有人质疑他们两个的关系或者调侃时,都会发现自己的评论被删除了……这是什么!万一是心虚呢!
苦肉包发博,粉丝默默找糖,还有部分人的注意力放在她的工作上,问她什么时候能有新作。
“好想提前透露游戏啊。”苦肉包看微博评论,一边叹气道。
杜风:“眼看着快了,宣发许总负责,这几天他不正在谈么?”
之前没做过游戏,陈凫也不了解流程,乍一听这就要宣发了,有点焦虑,也担心自己做不完拖后腿。
“不会很急吗?”陈凫问。
“先让玩家预约嘛。”杜风说,“咱们老板人傻钱……不是,资金雄厚,宣发不愁,不过按关总那精明劲也不会白白砸钱。”
苦肉包跟着问了句,“关总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杜风看了陈凫一眼:“问问你凫哥。”
苦肉包哪敢问,而杜风身为一个直男并不了解这些血雨腥风,见苦肉包不说话还以为她害羞,就主动扛起了大旗问陈凫,关郁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不知道啊。”陈凫不知道他去哪儿,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起身道:“上楼睡觉吧。”
“难怪,他都不跟你说,我们怎么能知道呢!”杜风摆了摆手,“去吧。”
陈凫独自上楼。
周一早上关郁就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人。
“介绍一下。”他对身边的年轻人说。
年轻人穿着Brise的情侣装,看着白白净净的,笑起来能看到两颗小虎牙,他站在餐桌面前说:“大家好,我叫向晚舟,是一个音乐制作人,希望以后能和大家相处愉快。”
女同事们终于见到了新的小鲜肉,一个个开始矜持起来,苦肉包正在喝粥,听他打招呼就愣了一下,粥不小心从勺子里滴下来,杜风塞给她一张餐巾纸,“擦擦。”大家笑了起来,气氛一如往常轻松,纷纷鼓掌欢迎新同事加入。
陈凫跟着鼓掌,笑了下,随后继续埋头吃饭。
有了向晚舟,游戏音乐制作也正式提上日程,他本来不用坐班,但由于不是本地人,还没租房子,关郁就让他先住在这里。
刘欧原有些发愁,单独找到关郁说:“不剩房间了,虽然有的同事不经常住在这,但把东西都拿来了,最后一间给了陈凫,三楼老齐和范离住活动室旁边。”
关郁:“把我办公室给他工作,二楼都住满了?”
刘欧原:“陈凫不也是住这了么,我说让他和杜风一间,杜风那卧室多大,他不乐意。”
是在预料中,不在自己那住,总不能回学校,两头跑怪远的。关郁心情烦躁,“让苦肉包和梅梅住一起呢?”
刘欧原:“你也知道她作息时间。”
突然想到了什么,关郁问:“许乐是不是还占了一间卧室?”
刘欧原:“……啊。”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事情终于解决了的眼神,于是许乐来上班时就得到了这条消息——这里已经没有他立足之地。
“喂!”许乐在关郁面前转来转去,发泄不满,“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带个人回来气我们!”
关郁透过玻璃,望向坐在工位上的向晚舟,平静道:“是我见的CEO推荐的,业务水平高,很有发展,就带过来了。”
许乐不信,“难道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听到这问题,关郁似乎真的沉思了片刻,随后说:“也算是原因之一,水平一样的有很多,漂亮皮囊可遇不可求。”
“好吧。”许乐惜命地道:“总感觉他会带来一阵腥风血雨,到时候你和陈凫如果打起来,我得躲远点。”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关郁冷笑了一声,“早就翻篇儿了,放心。”
第46章 46
愿乐公司规矩; 欢迎新同事入职就是聚餐KTV酒吧一条龙,有许乐在,到哪都给大家安排得明明白白。陈凫心不在焉,他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这个新来的向晚舟。
但也可能是因为他长得有些像活跃在银幕上的青春偶像,眼熟也正常,陈凫尽量告诉自己别多想,晚上还要参加集体活动。
在男生之中; 向晚舟与陈凫年龄差距最小,于是他也选择跟在他后面,一口一个“凫哥”; 叫得很自然。懂礼貌,体贴人,活泼开朗,十分谦逊; 长相又讨人喜欢,这样的人通常到哪都会吃得开。
短短一天时间; 向晚舟就成功地与哥哥姐姐们打成一片,他自己不会喝酒,说是一杯就倒,行政岗的姑娘人称“潘哥”; 虽然是许乐挖来的美女,但性格十分豪爽。在潘笛的强势劝酒下,向晚舟喝了一杯酒,当时就成了苦瓜脸; 一副后悔来到人间的模样。
“我说没什么的吧!”潘笛继续倒酒,给向晚舟倒了整整一杯。
也有人劝了几句,让她别欺负新来的小弟弟,免得把人家吓到,更多人则是在旁看热闹起哄,估计都是想看看向晚舟的酒量。
“我应该喝不了了。”向晚舟双手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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