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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宦之风流无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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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氏笑道:“还是皇帝体恤乳母,臣妾这里谢过了,臣妾还有些事情,就不陪了,小太监,跟我走吧!”
易土生心想,我他妈的跟你走了铁定被你整死,你个臭女人竟然公报私仇。
他两眼盯着皇帝示意不想走。
朱由校这几天跟易土生在一起玩,也觉得很有趣,舍不得放他走,可是客氏的面子又不好一口回绝,只得叹道:“你随着老祖太太去住上几天,朕过几天就接你回来!”
易土生想起客氏的凶狠,苦笑道:“就怕过两天奴才已经尸骨无存了!”
朱由校不以为然地说:“这是什么话,老祖太太一向厚待下人,你又是朕身边的人,他一定会关照你的,去吧!”
易土生千不愿万不愿的跟在客氏身后走进了挨着西暖阁东向的五间平房。
这里虽然是平房,但屋里却是珠光宝气。
门口竖起四扇绿玉制作的朱漆屏风,屏风上用透明的丝线精秀着梅兰菊竹四幅图画。一进门冷风拂面,就像进了有中央空调的房间。
绕过屏风,有一张绯红色的锦榻,靠窗台挂着竹子编成的窗帘,窗帘下压着一只檀香炉,正袅袅的冒出篆烟。香炉下是个矮几,矮几旁有个描龙画风的春凳。
易土生像上刑场一样,跟着客氏来到房间里。
客氏刚坐下来,他也跟着坐下了。
客氏脸色一沉,怒道:“大胆的奴才,这里有你坐的地方吗?”
易土生把心一横,暗道无毒不丈夫:“你把其他人都赶出去,我有十万火急的话要对你说!”
客氏眉宇间闪过一丝杀气,冷冷的挥挥手:“你们都下去。”
宫女们皆小碎步倒退着出去,轻轻的把门掩上。
易土生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客氏身边道:“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今天把我要来,无非就是想公报私仇,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怕你。实在不行,我脱了这身衣服,不干了。你信不信,凭我的武功,这皇宫虽大,守卫虽严,我也能来去自如——不过,你要是留下我,我保管有你的好处!”
易土生说了一大段话,客氏只是微笑着听着:“谁说本夫人要整治你,本夫人是看你长得俊俏,要来开心而已!”
易土生道:“前几天我在回廊里得罪了你,你怀恨在心,现在想要整我,你还不承认吗?”
“啪!”客氏一排桌子站起来,大怒道:“狗奴才竟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就整你你又能怎么样?”
易土生心想,横竖也是个死,怎么也不能在妖妇面前服软,他也拍了桌子,而且拍的更加响亮,厉声道:“你不听我好言相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干什么——”客氏被他凌厉如刀锋般的眼神吓得连连后退:“来人——来人呀——”后半句话没喊出来已经被易土生堵住了嘴巴!
门外有宫女问:“老祖太太,有事儿吗?”
易土生从怀里掏出军刺,抵住她的脖子说:“快回答!”
客氏吓得汗如雨下,她可不想早死,好日子还没过够呢,颤巍巍地说:“没——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听到门口的宫女都走了,易土生一把将那个柔软的身躯压在榻上,骂道:“你这个妖妇,我只不过是亲了你的嘴,你就居心不良想要害我,今天我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客氏吓得哆嗦道:“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易土生狞笑着,双手就去撕扯她的衣服。
客氏挣扎道:“你——住手——你这个太监——不怕死罪吗?”
易土生上去打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骂道:“老子横竖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索性在临死之前了却一件心事。”
说着匕首在她胸口一划,宫装就在胸口裂了开来,两只硕大的白鸽子,骤然扑了出来。
易土生一头扎了进去,拼命地吮咋。
客氏连踢带咬,挣扎着逃跑。
易土生一下子没捉住让他跑到了门口,正要开门的时候,又被他拉了回来,狠狠的摔在榻上。
易土生双目中闪着饿狼般的绿光,怒道:“你个死妖妇,臭婆娘,我让你跑!”上去就是五六个耳光,把客氏打的昏头转向,鼻口窜血,不动弹了。
他扑上去,三把两把就把客氏脱了个精赤。
客氏还要扭打,拼命地挡住自己的身下。
易土生气急了,一下子把她的玉体举过头顶,轰的一声摔在了榻上。
客氏急起来:“你一个太监,做这些丑事干什么,索性本夫人也不怕你,你来呀,来呀,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易土生冷笑了两声,利索的脱掉了自己的太监衣服,露出了那东西,吓得客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半天她才缩到榻角上,颤声说:“你——好胆——”
易土生还管得了这些,上去之后,三下五除二把她摆平了,在她丰腻滑溜的玉体上冲刺起来。
那客氏平时横惯了,怎么受得了这种侮辱,一开始拼命地挣扎。但是当他体味到了易土生作为男子的强大之后,登时不动弹了。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动弹,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挣扎,而是扭动。
易土生恨透了这个妖妇,心想自己在深宫中过的好端端的日子,只不过是不小心把你得罪了,你就要修理老子,老子先把你修理了再说。
凭着这一股子狠劲,从黄昏时分,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清晨,两人过招不下百十会合,把个奉圣夫人弄得精疲力竭险些虚脱,任她平时颐指气使,这时也忍不住求饶:“小易子——小易子——好了好了——本夫人错了——你绕过我这一回——日后我再也不干了——服服帖帖的听你的话——如何——”
易土生这时也有些困倦了,一宿没睡,才发了慈悲放过了她,不然真想就此枪毙算了。
昏昏沉沉的易土生倒在床上,再也睁不开眼睛了,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完了,必死无疑了——想着想着就睡熟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易土生梦到自己被腰斩弃市,凄惨得不得了,猛地从梦中坐了起来,大叫道:“妖妇,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的小相公、小郎君,你不放过哪一个呀?”一缕温柔的秀发贴在了易土生的额头上。
他嗅到了阵阵荷叶的清香,细滑的薄纱在他身上掠过,一下子把他惊醒了。
易土生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长发披肩身穿透明白纱的女人正坐在床头痴痴呆呆的看着自己。
薄纱笼玉体,微露双肩,奉胜夫人身上一切神秘的所在,全都隐隐约约的显现出来,就像是美人在热水池中洗浴一般。
她的肌肤那么透亮洁白,身材如此姣好适中,那种魅力,高贵中带着一点邪异,让人爱煞!
只是昨晚被易土生暴揍了一顿,此时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想怎么样?”易土生一下子跳下床,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他看着客氏喊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客氏用手肘撑着肚子笑:“小相公,你把人家整的七荤八素的,我一切都依了你了,还能怎么样,你怕我怎地?”
这话可算是伤害了易土生男子汉的自尊,他大摇大摆的走回来,拉着客氏的胳膊扬起手骂道:“你个妖妇,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敢跟我大声说话,小心我抽你!”
客氏妖冶的笑道:“本夫人欣赏你的男子气概呢,不过,你现在可是打不得我了!”
易土生翻白眼道:“我想打就打,还用你同意吗?”
客氏吃吃笑道:“你试试看!”
她温柔的看着易土生的眼睛,易土生突然觉得有一股奇异的电流贯穿了脑子,脑子嗡的一声响,耳中产生一种,就像是电匣子找不到频道时的噪音,登时天旋地转,倒在榻上。
客氏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身体,道:“你乖乖的做我的小相公,给我快乐,我给你功名利禄,好不好?”
易土生脑中的电波渐渐的消失了,晃了晃脑袋坐起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客氏媚眼如丝的爱抚他的脸庞,从鬓角一直到下巴,红唇向外鼓出,轻轻的吹着他微微隆起的喉结道:“我的郎君,你以为一个女人在深宫中立足那么简单,没点本事,早就死了几十几百次了。”
易土生不解的问:“那为什么我第一次打你的时候,你不还手?”
客氏愠怒的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处娇声埋怨道:“你还说,下手这么狠,打死我了。”
易土生知道客氏是想自己做她的面首,所以不会再对他下毒手了,笑道:“你还没说,为什么不还手!”
第14章 征服
客氏凑到她耳边,温柔如水,吐气如兰的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你可别传扬出去。我的懂得一门叫做摄魂大法的功夫,是一个番僧传授的,此功可人迷失心智,但有个缺点,就是每三年会散功一次,散功的时候,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你刚才狠心打人的时候,人家正在散功呢!”
易土生道:“原来如此。对了,我的衣服呢!”
客氏伸出一根白玉般的指头,指着屏风道:“那不是!”
易土生跑过去穿上衣服,发现窗外星光满天,室内两盏精致的红色的宫灯正在放光,提上裤子就向外跑。
客氏怒道:“站住,你想去哪里?”
易土生怔道:“若是被人发现我在你房里,我肯定死了。”
客氏抿嘴笑着,在她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嗲声道:“死鬼,你现在是我的贴身太监,就是住上一百年,把我睡上一百年,也不会有人察觉的。我只是不明白,你这样一个阳刚气十足的美男子,是怎么会跑到宫里来做假太监的呢?!王体乾是怎么搞的?”
易土生擦了把汗,坐在锦墩上,端起矮几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说:“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瞒着你了,我是魏宗贤公公安排进来的。”
客氏一愣:“你说谎,若是他的所为,我应该知道才对!”
易土生笑道:“我把你当自己人才说的,你和魏公公虽然交厚,但毕竟还是彼此防备着,他做什么事情没必要一定告诉你吧,你做什么事情也不会全都告诉他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你们是名义上的夫妻。”
客氏冷笑道:“谁说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
易土生吓得茶杯差点掉在地上:“你的意思是说,魏公公也是个假——”
客氏道:“我也没有那样说!”
易土生皱眉道:“你把我搞糊涂了!”
客氏道:“其实——此事——说来话长!”
易土生道:“夫人可以长话短说!我不吃醋!”
客氏不悦道:“你不吃醋,就是不在乎我!”
易土生道:“那我就醋性大发!”
客氏扑哧一声,笑道:“你呀!真是个贫嘴的小相公,爱死我了,我就对你说了,不过你听完之后,一定要和我作对天长地久的鸳鸯啊!”
易土生摇头道:“只怕魏公公会从中作梗!”
一提到魏宗贤客氏叹了口气道:“我先来给你讲魏宗贤的事情。”易土生道:“洗耳恭听!”
客氏用中指抵住自己的唇珠,凑近他脸庞说:“别吵,妾身慢慢说!”
易土生注意到她的手指纤细精致,指甲很长,且染成血红色,却异常的干净。
这女人就像一团火般灼热。怪不得朱由检对她百般纵容呵护备至了。
不过她和小皇帝有母子名分,母亲教儿子房中术而且还要实践与理论相结合,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客氏缓缓道:“魏宗贤原名魏尽忠河间肃宁人,从小就是个泼皮无赖,长大了因为还赌债自宫入宫,他倒是个地地道道的太监。以前的锦衣卫指挥使魏朝本来也是个太监来的——”
易土生振声道:“魏朝?”
客氏脸色一红:“你认得?”
易土生缓缓道:“在诏狱中曾见过一面!”
客氏神色紧张的说:“他对你说过什么?”
易土生心想,这事儿不能告诉他,妖妇歹毒异常,谁知道会不会忽然翻脸无情杀人灭口。
“我见到她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刚死!”
客氏的脸色好了许多,接着说:“魏尽忠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虽然并不识字,但为人机警,会讨好奉承,一来二去的和魏朝结为了兄弟。魏朝就通过当时权倾朝野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安,把魏尽忠调到了皇帝的身边,后来给事中程注、周知刚弹劾魏宗贤劝导皇帝淫乱,又是王安和魏朝保住了他的性命,可是,魏朝和王安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先后得罪了皇帝,都被撤职查办了,魏朝还被抓进了诏狱,魏宗贤就一人独揽大权了。”
易土生心想,妖妇只说了一半,魏朝和王安都是妖妇和魏宗贤两个人联手祸害死的。她把自己摘得很干净。
心里这么想,嘴上易土生可没有这么说,而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听你这么一说,王安和魏朝似乎还是魏公公的恩人呀!”
客氏脸色酡红,七情上面,支吾道:“可以——可以这么说吧——我们不说这些了,我想——”
易土生见她淫劲大发,故意装傻:“夫人又想怎样?”
客氏索性坐在她的腿上,含着他的耳珠说:“春光一刻值千金,听,猫儿也叫春呢!”
易土生把手在他身上掐腰摸胸,客氏登时就浮躁起来,在他耳畔腻腻的说:“你好好给我,明日我去请求皇帝让你我対食,你好处多哩!”
易土生面色冰冷的说:“我不稀罕什么好处!”
客氏脱出他的怀抱,在他眼前转了一个圈子,娇笑道:“人人都说本夫人生的美,你同意吗?”她喃喃的说了几遍,忽然宽衣解带,露出使任何男人目为之炫的雪白娇躯,含笑道:
“这样是否更美呢?很多男人都爱本夫人的身体!”
易土生首次遇到这种妖艳少妇,深吸了一口气命令道:“过来!”
客氏扑入他的怀中,一边为他脱衣,一边呻唤着说:“从来都是男人来求我,这次是我求你!来吧!小相公!本夫人爱死你了!”
易土生把她吻的气息不足,说:“那样会害死我,魏公公会杀我的。”
客氏脸色一沉,忽又灿烂的笑道:“先做了今日的事,明天的事明天想。”
易土生狠狠的咬咬牙:“好!”全身的肌肉登时都绷紧了,暗暗地含了一粒伟哥在口中,准备在妖妇身上发泄过剩的精力。
第二天,天还不亮,客氏把易土生叫醒了,充满柔情蜜意的说:“相公,不早了,该起了,就算是做做样子,也要起早一会儿!”
易土生道:“做什么样子?”
客氏笑道:“你站在一边,伺候奉圣夫人我吃饭呀!”
易土生道:“昨晚你还没吃饱吗?”
客氏笑骂道:“吃饱了,吃饱了,只是此饭不同于彼饭!”
好整以暇的穿上衣服之后,易土生突然想到个问题,从后面搂住客氏的纤腰说:“听皇帝说,他的房中术是你亲自传授的,你是否真的和皇上——”
客氏毫不避讳地说:“我把皇帝当成亲儿子看待,他有不懂的事情,我当然要教会他了,这又有什么不妥?”
易土生赞道:“果然是个慈母,此事完全没有什么不妥,妥当的不得了。”
客氏跺脚娇嗔道:“贫嘴!我打你!你好好准备准备,一会儿别漏了陷,等下人们都走了,我就让你为所欲为!”
易土生摆手道:“免了,为所欲为就免了,最要紧的是赶快解决肚子饥饿的问题。”
第15章 李娘娘
在客氏这里呆了没几天,易土生就不耐烦起来。客氏是个需索无度的女人,除了吃饭之外,几乎无时不要。
这一点易土生还勉强可以对付,让易土生受不了的是,客氏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的发展空间,混的最好了也就是个太监首领。明廷有四十二个太监首领,统归掌印太监领导,狼多肉少,没什么晋升的可能!
正在他胡思乱想,没有办法的时候,乾清宫忽然来了个太监传旨,说是皇帝要见他,喜得易土生差点跳起来,看来小皇帝并没有忘记自己。
匆匆的跟客氏打了个招呼,易土生直奔乾清宫而去,一路上步履轻盈,心情舒畅,到了乾清宫西暖阁,看到小皇帝朱由检,易土生噗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哭了起来,犹如死了亲爹一般,把朱由检吓一跳。“小易子,你干什么?”
易土生咧着大嘴哭喊:“陛下,奴才这几天看不到陛下,吃不下睡不着茶不思饭不想,终日以泪洗面,今日终于再次得见圣颜,怎能不让我喜极而泣。”
朱由检这人重感情,正因为重感情所以导致他治国糊涂。易土生哭的比奥斯卡影帝还真实,他一下子就信以为真,他自小父母缘薄,爷爷神宗皇帝更加是懒得搭理他,魏宗贤和客氏就像是他的亲爹亲娘一样,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这几天又多了个小易子,他觉得小易子像自己的兄弟一样可爱可亲。
朱由检扶起易土生关切的问:“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奉圣夫人委屈你了。”
易土生怕他误会赶忙改口:“奉圣夫人对奴才恩重如山,只是奴才习惯了只对万岁爷一个人忠心,心里根本就容不下别的什么人,所以时刻惦念皇上,不愿意呆在奉圣夫人身边。”
朱由检恍然大悟,抖了抖衣袖,道:“那倒也罢了,这几日没有你在身边,朕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等明天,我把你要回来吧!”
“谢主隆恩!”易土生紧跟着问道:“陛下,你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可否说出来让奴才给您宽宽心。”
朱由检叹道:“你怎么知道朕有不顺心的事情?”
易土生道:“奴才见陛下眉头紧锁龙颜不悦,才有此一问!”
朱由检转身走到刻有龙形图案的御案上,从众多奏折中抽出一封,递给易土生:“你自己看吧!”
易土生诚惶诚恐:“大臣的奏折,奴才一个小太监怎么敢观看。”
朱由校笑骂道:“迂腐,朕让你看,你还怕什么,‘厂臣’(指魏宗贤,熹宗对魏宗贤的尊称)也是个太监,不是一样帮朕批阅奏章吗?恕你无罪!”
易土生俯下身子,在头顶接过了奏章,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德曰孝——”
中间有很多废话,略过不看,最后几行写着:“臣不愿陛下怀有旧恨,令‘李选侍’无法得终天年,光宗幼女遭遇意外。望陛下千万宽仁厚德,亲先帝之亲为亲。落款是,御史贾继春。”
易土生道:“皇上,这‘李选侍’可就是当年赖在乾清宫不走,并挟持皇上意图荣升太后的那位娘娘?”
朱由校恨恨的说:“就是这个贱婢,恨煞我也!”
易土生又道:“那么这个贾继春又是何人?”
朱由校冷然道:“找死之人!此人是内阁辅臣方从哲的门生,一向巧言令色,朕早就想让锦衣卫去收拾他了。”
易土生道:“皇上,恐怕让您心烦的并不是这个多事的贾继春吧?”
朱由校道:“小易子你果然聪明,贾继春算个什么东西,朕只要一句话就能杀了他,可是有一个人就的确是太麻烦了。”
易土生低声道:“陛下的意思是——李选侍娘娘!”
朱由校冷笑道:“她算什么娘娘?”
易土生道:“那小公主呢?”
朱由校见四下无人,悄声道:“神宗皇帝在位的时候,朕就听说过,李选侍不守妇道,小公主并非光宗的亲生骨肉。”
易土生吓得一哆嗦:“陛下,这话可不能瞎说呀,会影响先帝的声誉,您有证据吗?”
朱由检摇头道:“有证据的话,也不会把你找来想办法了!”说着又从御案上拿起一张黄色的背面绣着金龙的圣旨,说:“你再看看这个!”
易土生把圣旨捧在眼前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朕幼冲时,李选侍欺凌我母,致使太后成疾而终,使朕抱恨终生——朕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今特传旨,废除其‘选侍’之位,变为婢女,即日执行,不得有误,钦此!”
易土生拿着诏书,跪在地上说:“皇上,这份诏书万万不能下!”
朱由检一愣:“怎么,连你也要给选侍求情?”
易土生把圣旨举过头顶,说:“奴才是为了陛下着想,陛下您想想看,李选侍乃是先皇光宗的宠妃,今无故被废,一定会引起朝野震动,到时候陛下不但报不了仇,反而便宜了李选侍,实在是亲者痛仇者快呀?”
朱由检沉思了一下说:“那么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易土生眯缝着眼道:“陛下不如暗中发难,秘密的把选侍母女解决掉!”
朱由检摇头道:“不行,若是东窗事发,朕的脸面何存?”
易土生道:“贾继春敢于上书直谏,背后肯定有方从哲的支持,弄不好整个内阁都在支持他,皇上您不能把内阁里的所有人都得罪了吧?假如陛下同意,奴才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李选侍,绝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到陛下您的头上来。”
“当真有这样的妙计?”朱由检问。
“奴才就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欺骗陛下呀!”
朱由检踱着步子转了两圈,悄悄的说:“事成之后,朕升你为司苑局首领太监,如果失败了——”
易土生道:“陛下放心,如果失败了,奴才一剑抹了脖子,半点牵连不到陛下。”
朱由检点头道:“小易子,你果然忠心,事成之后朕亏待不了你。”
易土生道:“陛下放心,对付孤儿寡妇,那还不手到擒来。”
朱由检说:“李选侍居住在哕鸾宫,那里侍卫不多,朕给你一块出宫腰牌,如果被人追赶,你就给我死到宫外去,明白吗?”
易土生道:“陛下请安坐,奴才回房去准备准备!”
回到房里,易土生把自己从现代带来的东西全都检查了一遍,结果发现可以用得上的东西还不少。
GPS定位仪肯定是没用了,因为这个时代没有卫星。
但超薄的夜间可视成像仪还是有用的,情报局把它做成个墨镜的样子。
还有一个打火机,一卷细细的钢丝,以及组装而成的黄金色泽的手枪,枪膛内还有十一发子弹,随时可以取人性命。另外还有一把合金打造的寒光闪闪的军刺,别在腰间以防不测。
这一夜,星光暗淡,乌云遮月,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日子。
易土生穿着夜行衣在皇宫内院屋顶上飞奔。
哕鸾宫位于乾清宫的右侧靠东北角的位置,地理位置非常偏僻。
光宗死了之后,众位大臣反对李选侍继续居住在乾清宫,把她赶到了哕鸾宫。这就是著名的明末三大奇案之一的‘移宫案’。
一重重巍峨的殿宇在他脚下掠过,琉璃瓦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易土生从魏朝那里学来的上乘轻功,虽然还称不上踏雪无痕,但踏瓦无声还是勉强可以的。
高高的墙院,中嵌一座飞檐挂瓦的五层绣楼,美轮美奂,工艺精美。院中盆景常绿,蜿蜒的碎石小路上没有一片残花败叶,可见此间主人是个很爱干净,很仔细整洁的人。
易土生轻轻的落在哕鸾宫殿前的大理石平台上,向右百步,可以看到两扇紧闭的巨大的红漆大门。
黯淡的光影之下,院落清静万籁无声。
易土生的影子显得孤独而高大,就像是掌握着神力的巨灵神一样。他在院子里观察了一圈,向绣楼冲过去。
绣楼在院子正中央,楼高五层,门是虚掩的,一个太监倚在大厅蟠龙香炉上睡觉。
易土生施展绝世轻功,伸头缩脚的走过去,吹灭了仅有的一盏孤灯,脚尖点地,手握佩剑,无声无息的飞到楼上。
二楼三楼都不见一点灯光,只有五楼有一缕黄芒从楼梯缝隙中泄下来,还不时有人走动和说话的声音。
易土生心想,真是活该你死亡,住在五楼,大火烧起来之后,跑也跑不掉。
为了确认这人就是李选侍,易土生又蹑手蹑脚的蹲着身子窜上了楼梯,偷偷的冒出个头,耳边听到有人说:“谁叫窄路恰相逢,脉脉灵犀一点通。”
易土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被发现了,赶忙缩了回去。突听那女子又自语道:“后两句应该怎么说呢——最恨无情芳草路——哎,真是不容易!”
突然,楼下有脚步声传来,易土生回头一看,只见刚才在大厅里的小太监睡醒了过来,正提着一盏宫灯,向上走来。
易土生进退两难,无奈之下,一个箭步窜过去,扯住了吟诗女子的衣袖,拉到怀里,以军刺指着她的玉颈说:“你敢动一动,我立即就宰了你!”
楼下传来小太监的问询声:“娘娘,您没什么吩咐吧?”
易土生怀里那女子,淡淡的说:“没事了,你下去吧!”
楼下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下楼的声音。
易土生这才松了口气,但刀子却没有放下来,厉声问道:“你就是李选侍!”
那女子厉声道:“本宫就是李选侍,你要怎样?”
易土生诧异道:“我用刀逼着你你不害怕吗?”
李选侍冷哼道:“怕又有什么用,左右还不是个死,是皇上派你来的吧?!”
易土生在军刺上加了三分力道,喝到:“胡说八道!”
李选侍笑道:“若不是皇上派你来的,本宫和你无怨无仇,你什么杀本宫?”
易土生一下子给问傻了,的确是没什么仇恨,只得胡诌道:“你祸国殃民,人人得以诛之!”
李选侍苦笑道:“前些年,本宫的确是想要祸国殃民一番的,可是天不随人愿,皇上登基不到一个月就死了,所以,本宫祸国殃民的理想并没有成功!”
易土生从身后看过去,只觉她的侧脸特别美丽,皮肤如玉,异常的光洁细滑,人高高瘦瘦的,正符合现代的骨感美人的标准。心里来了兴趣,便问道:“你怎么知道皇上要杀你?!”
李选侍冷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今皇帝想要杀本宫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易土生道:“既然知道皇帝要杀你,为何不自裁,免得遭罪!”
李选侍美目一转,叹道:“本宫是想死,可是本宫还有个女儿无人照料。”
易土生冷笑道:“我常听人说,你的女儿不是光宗的亲生骨肉,有没有这回事儿?”李选侍脸色绯红,大怒道:“一派胡言,这是对本宫的污蔑!”
易土生道:“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今天我是不能留你了,请不要怪我。”
李选侍突然嘤嘤啜泣道:“壮士,我死而无憾,只求你代为照顾我的女儿,她是无辜的?”
易土生道:“你的女儿贵为公主,自有皇家养育,用不着托付给我!”
李选侍悲声道:“皇帝根本就不承认这个妹妹,不然,哕鸾宫内怎么可能连个侍卫都没有,任由你来去自由呢?”
易土生心想也是,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小皇帝对这位公主妹妹的确是没有半点情意,外间都说朱由检虽然糊涂,唯独在妻子和弟弟身上一点也不糊涂,他要是真的承认这个妹妹,绝不会如此。
“本宫这里还有一些先皇赏赐的首饰,价值足有万两,如果你肯把本宫的女儿带出宫去,这些就权当是孝敬壮士了。”李选侍背着身指了指易土生身边的红漆匣子。
易土生突然叹了口气,松开了军刺,跌坐在檀木椅子上。
“看来你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刁蛮任性,野心勃勃!”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把手枪拿了出来,并拉开保险。
李选侍缓缓的转过身来,易土生差点惊叫出声,这女子简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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