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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宦之风流无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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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氏反应激烈,拼命逢迎,娇挺秀耸的上身不断地和易土生产生摩擦——

第二天四更时分,易土生便从榻上爬起来,穿衣束带,整装欲行。

客氏那里舍得让他走,穿上轻纱,爬起来说:“不许走,我不让你走!”

易土生冷笑道:“你千万别拦着我,你不知道何可纲大将军的军法有多么的严厉,上次校场阅兵,我晚到了一下下,他就差点把我脑袋拿去了!”

客氏俏脸变色道:“他敢,他敢惹你,我饶不了他!”

这几天,易土生给客氏带来了不少快乐,把妖妇的一颗心牢牢的拴住了,这时候谁要敢跟易土生作对,客氏非跟他拼命不可。

易土生故意激怒她说:“军法如山,夫人你在皇帝面前虽然受宠,但在军队里却不见得管用,我还是赶快去军营的好!”

客氏抱着他的胳膊,依依不舍地说:“我现在去求皇上,无论如何也让他收回成命!”

易土生道:“已经来不及了!大军再有半个时辰就开拔了!你把皇上叫起来,也不止半个时辰吧!”

客氏急的俏脸发白,楚楚的说:“这可怎么办?”

易土生大笑道:“朝廷里的文武大臣都怕后金人,我易土生偏偏就不怕,你放心好了,最多三四个月,我一定好端端的毛发不伤的出现在你面前!”

客氏寻思着也没有别的办法,幽幽的叹了口气,拉着他手说:“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的回来,就算打了败仗,我也一样有办法让你加官进爵,只要你能回来!”

这几句话说的真诚无比,易土生心里竟生出几分感动,用力握了握她春葱般的玉手,挺了挺胸,刚猛无俦的说:“末将此去,誓要踏破贺兰雪,扫平青海湾,不破楼兰终不回还——”

客氏气的转过头说:“要是这样的话,我可真的不能让你去了,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活——”

易土生哂笑道:“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行了,时间不早了,我该上路了,告辞!”迈开大步就向门口走去。

客氏把他送到门口,咬着红唇,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暮色蒙蒙的院落里,长长地叹了口气,方才回屋去,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易土生出了西暖阁,骑马直奔校场而去。

赶在大军开拔之前一柱香的时候来到了中军大帐。

易土生到的时候,正赶上何可纲擂鼓聚将!

寨门之外,熏风阵阵,旌旗猎猎。帅帐之内,棒香高烧,帅案上供着皇帝调兵的虎符和金鈚令箭。

二三十员顶盔贯甲的总兵、副总兵、参将等高级军官,队列于阶下,帐外号角齐鸣,三军震动,呐喊喧天。

鼓乐声中,何可纲举起一碗酒,厉声喝道:“众位将军,此次出征,关系到我大明朝边关存亡,我等务必齐心协力众志成城,直捣赫图阿拉城!”

那些将军心里都在想,这他妈的是谁出的馊注意呀!后金人这么厉害,这不是去送死吗?!只有何可纲一个人傻乎乎的热情高涨!

誓师之后,各路总兵回归本部,拔营起寨,直奔边关。

易土生也回到了自己的监军营,坐着辆马车,跟着大队人马出发!

大军到达古北口!

天降大雨,道路泥泞,士兵苦累!

何可纲下令兼程赶路。

他的行军计划是使大军出密云、平谷、取道顺义,渡过大凌河、经闾阳驿、绕过广宁,直扑沈阳,拿下沈阳之后,立即渡过辽河,兵逼建州女真巢穴阿尔鼻城,拿下阿尔鼻之后,剩下的就是势如破竹的进入赫图阿拉城了!

理想不错!但很难实现!

大雨滂沱,帅帐摇撼,闷雷惊天!

易土生披着蓑衣,来到中军帐。

何可纲正在喝酒,瞥了易土生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来干什么?”

易土生见了他那副德行,心里就有气,但还是好言好语的说:“有件事想和元帅商量一下!”

何可纲冷冷的打量他,神态颇不客气!

易土生道:“听说前方战事已呈胶着状态,后金军被袁崇焕阻击在了宁远,进不能进,退又舍不得!皇上和魏公公的意思是让大将军兵出山海关,在宁远会和袁崇焕后,一起反扑后金军,也许可获全胜!”

何可纲一愣,震惊道:“陛下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旨意?这恐怕是你易公公自己的意思吧,真岂有此理!”

易土生摆手道:“的确是陛下的意思,本监临行之前,奉了陛下密旨,现在可以给大帅过目了。”

何可纲厉声道:“我看你是发神经!下去,下去!”

易土生气道:“何大元帅,我看你不要搞错了,本监军可不是你手下,你没权利对我吆三喝四的!”

何可纲脸红脖子粗,拍着桌子吼道:“你是监军,那么你就监军好了,行军打仗的事情自有本帅做主,你管不着!”

易土生仰天一笑道:“我管不着,皇上管得着!”

何可纲是个粗人,一时兴起,居然脱口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即便是皇帝下了旨,本帅也有权审时度势!”

易土生面沉似水,一字一字道:“本监军奉有皇上密旨!”

何可纲狞笑道:“我看你是后金人的奸细,伪造圣旨,想让我军全军覆没!”

易土生眼中睛光闪闪,一点不让地和他对视着,微微一笑道:“咱们走着瞧!”说完转身出了帅帐,耳听身后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

何可纲把酒碗扔在了地上。

第24章    兵变

回到监军营易土生紧急召见了自己手下的心腹将领,骆思恭、张维闲、于琛、马休、曹化淳、吴孟明。

易土生当着众人的面取出天启皇帝的密旨说:“我以为何可纲只是赳赳武夫,粗枝大叶,心无城府,没想到他如此刚愎自用,连皇上的密旨都敢违抗,杂家身为监军,势必要将他绳之以法!”

张维闲倒吸了口冷气说:“公公难道想搞兵变?”

易土生叹道:“何可纲抗旨犯上,罪在不赦!”

张维闲道:“临阵内讧可不是好事,不如想点别的办法!”

易土生道:“陛下的密旨写的清清楚楚,让何可纲出山海关和袁崇焕会合,反击后金,可他就是不听,还有什么办法?”

张维闲沉思了一下:“此次出征,何可纲挑选的大将如副将罗一贯、总兵祁秉忠、赵率教、孙得功、参将祖大寿、江朝栋、高出、胡家栋、姚宗文等人都是他的心腹,如果公公贸贸然的把何可纲给办了,只怕他手下的大将不服,闹出什么事儿来!”

易土生道:“难道杂家就拿他没办法吗?”

曹化淳尖声尖气的说:“回京城在收拾他!”

“不行!”易土生道:“若让他胡闹下去,只怕我们这些人全都回不去了!”

张维闲道:“末将和何可纲是老相识了,不如让我去劝劝他!”

骆思恭站出来说:“没用的,何可纲这人我知道,他一向自诩正派,最看不上阉——阉人——”

他本来想说阉党的!

易土生不以为意,微笑道:“骆大哥有什么好主意?”

骆思恭冷静的说:“何可纲作为统军大帅居然和监军搞的势成水火,此举如刀架颈,根本死路一条。公公只要略施小计,就能让他就范,何必非把事情闹僵呢!”

易土生笑道:“骆大哥有什么话尽管直说,这里都是自己人!”

听到易土生把自己当自己人看待,曹化淳、吴孟明等人心里都是一热!

骆思恭发自真心的说:“我在易兄弟面前当然是有一说一的!”

易土生收起笑容,正色道:“骆大哥快说,急死我了!”

骆思恭干笑着说:“何可纲敢于违抗圣旨,是因为他质疑圣旨的真实性,易兄弟你如果当着众将的面宣读圣旨,他就没有办法再违拗下去了!”

易土生道:“众将都在自己的营寨,我总不能拿着圣旨一个个的通知?!”

骆思恭道:“易兄弟可以升帐聚将!”

易土生尴尬的说:“骆大哥,我心里烦着呢,你就别开玩笑了,没有金鈚令箭和虎符,我怎么能升帐聚将呢?”

骆思恭道:“事到如今,只有麻烦于琛和马休两位大人到何可纲的大营里去一趟,把金鈚令箭和虎符拿过来了!”

易土生奇道:“什么?拿过来!”

张维闲凑到两人中间来说:“我明白了,你是说——偷过来——”

易土生心中一动:“这倒也不失为是个好办法!”

于琛和马休对骆思恭的主意大为赞赏,振声道:“不如把何可纲的人头也一并拿过来!”

易土生摆手道:“别!别!何可纲现在还不能死,两位大哥只需要把金鈚令箭和虎符拿回来就行了,人头暂时寄存在何可纲的脑袋上吧!”

马休和于琛奉命保护并监视易土生,本来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万万没想到易土生对他们这么真诚,还以兄弟相称,两人心中都升起一阵异样的感觉!点头答应道:“放心,以我们兄弟的身手,此事不在话下!”

易土生客客气气的拱手道:“有劳了!两位子时以后再去,尽量不要杀人!”

马休和于琛冷声道:“我们兄弟下去准备准备!”

子时刚过,易土生就被人从梦中吵醒了,曹化淳笑眯眯的对他说:“启禀公公,马休和于琛已经得手了,公公是否立即升帐!”

易土生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扯开被子喊道:“拿虎符来,我要立刻调兵遣将!”

易土生写了几张调令,盖上虎符,交给手下的士兵,星夜传递各营,让所有的总兵、参将全都到监军大营开会!

众将见了盖有虎符的调令,不敢怠慢,纷纷骑马而来,没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聚集在了帐外!

易土生传令,擂鼓升帐!

众将闻鼓而入,见易土生端端正正的坐在帅案之后,心里都是一阵诧异。

祖大寿拱手问道:“易公公,元帅在那里?谁在击鼓升帐?”

易土生站起身来指了指帅案上的金鈚令箭道:“本监军奉了皇帝密旨,特地聚将升帐!”

众将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易土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率教道:“何帅到那里去了?怎么易公公你来升帐?”

易土生凝眉道:“本监有金鈚令箭在手,难道不能升帐吗?”

赵率教一愣,由于搞不清楚状况,只得弯腰鞠躬道:“可以,可以,末将惟命是从!”

祖大寿浓眉掀动,责问道:“易公公不是说有皇帝的密旨,能否请出来看看?!这聚将升帐的事情,何帅可曾知道?!”

祖大寿体型极佳,虎背熊腰,充满了骁将的魅力。

易土生心想,祖大寿这小子不愧是明代后期数一数二的名将,粗中有细,心思缜密!

“圣旨下,众将接旨!”易土生从怀里掏出一封黄色封皮的书信,展了开来!

祁秉忠首先条件反射般跪倒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易土生以铿锵的语气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援辽大军,即日出山海关,直达宁远前线,会和宁前道袁崇焕,破敌兴国,钦此!”

“臣等遵旨!”众将齐呼!

易土生道:“众位将军可以起身了!”然后把圣旨交到了祁秉忠的手上!

祁秉忠接过旨意一看,发现上面有玉玺盖章,知道旨意是真的,却又忍不住疑惑道:“公公,大军出发的时候,明明说要渡过大凌河袭击后金人的老巢,怎么现在突然又有密旨出现呢?”

易土生笑道:“这本来就是皇上和魏公公想出的一条妙计,明里攻打赫图阿拉,以此诱使后金人后退自保,而我军主力则出山海关,会和袁崇焕对撤退的后金军加以追击,魏公公以为,此举可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易土生每句话都把皇上和魏公公加在前面,就是害怕万一战败了要担责任,事先把责任都推到皇上和魏宗贤的身上。

祖大寿愕然道:“既然如此,出发的时候,怎么不说清楚?!”

易土生冷笑道:“以前常听人说,祖大寿将军是个胆大心细的大将,没想到竟然问出这么可笑的话来。我问你,假若提前对大家说清楚了,谁能保证二十万大军里没有几个后金人的奸细,消息要是走漏了,岂不前功尽弃?”

“这——”祖大寿无语而退!

赵率教道:“然而,怎么没人通知何帅来听旨!”

“本帅来了!谁这么大胆,居然偷了金鈚令箭来这里升帐!”何可纲面目狰狞顶盔贯甲,擎着大刀冲入监军帐!

还没等易土生说话,早已气的面部抽筋三尸暴跳的何可纲,已一刀向易土生的脖子斩了下去!这一招刀沉力猛,手法熟练,角度恰好,距离又近,刀尖上窜出蓝汪汪火辣辣的刀气,威力十足!

但他遇到的偏偏是易土生!

易土生已经把太阴神功练到了第二层,丹田里已经有了小股的真气,身手也比以前敏捷得多,眼力也快了不少!

只见他右臂暴展,拔出腰间佩剑,锵的一声,剑随意转,剑光犹如烟花一般在空中爆炸开来,雨点般的剑光配合着凛冽的寒气,以铺天盖地之势扑向何可纲。

千万道错综复杂的剑光表面上看起来乱七八糟,无迹可寻,却又似乎在冥冥中遵循着什么不可捉摸的规律……鬼神难测……

面对如此剑法,何可纲除了大吃一惊之外,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噼里啪啦一阵雨打沙滩般的响声过后,何可纲的大刀被易土生的剑尖挑飞了出去,整个人也倒飞了出去,头朝下,彭的一声跌出了帐外!

易土生手上所爆发出来剑光突然一敛,恢复成一把普通的宝剑,锵的一声还入鞘内!

祁秉忠被易土生剑法的威力给惊呆了,一时竟忘了元帅已被摔了出去,居然挑起大拇指,赞叹道:“好,这种剑法……太精妙太玄奥了,公公学会了它……普天之下少有匹敌!”

突然之间,帅帐之外刀气暴涨,何可纲又站了起来,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野兽般嚎叫着扑了上来!

祖大寿伸出右臂拦着他说:“何帅,易公公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你早就满身是洞了,何必自取其辱!”

何可纲扯着嗓子喊道:“打不过也要打,这个阉狗竟敢殴打元帅,本帅一定要把他正法!”

祖大寿抓住何可纲的双肩,双目通红的摇晃道:“何帅,易公公正在宣读圣旨……”

何可纲怔道:“那有什么圣旨,你们千万不要被这个阉狗给骗了!”

祁秉忠叹道:“圣旨在此,何帅自请过目!”

何可纲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劈手夺过圣旨,目光所及,虎躯巨震:“这……这不可能……我是统兵元帅,一点也不知情……”

易土生抽出宝剑,抖出一朵剑花,哐的一声斩断桌角,怒道:“何可纲你敢对圣旨不敬,该当何罪?!”

“当啷!”何可纲长刀坠地,跺了跺脚,噗通跪在地上:“本帅——本帅有罪……”

易土生两眼厉芒一闪,杀气一闪而逝,转而和颜悦色的走到何可纲面前说:“何帅请起,这件事也并不是没有商量的!”

祁秉忠拿着圣旨哆嗦道:“辱慢圣旨,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何帅虽然鲁莽,但为人刚正,还请易公公网开一面——”说着屈膝跪了下去!

祁秉忠是众将之首,他一下跪,二十余名总兵参将全都噗通噗通的跪倒在地上!

易土生心想,何可纲在军中的威信还真是不能小觑的!

“算了,算了!祁总兵,各位将军,你们都起来吧,刚才的事情,本监就当是玩笑一场,过去就让他过去吧,最重要的就是皇上的密旨——”

祖大寿对何可纲道:“何帅,既然陛下有密旨在此,我等自当遵旨而行,你说是不是?”

何可纲现在的心情可复杂了,一来,他被易土生的剑法彻彻底底的震住了,从心底里生出一种恐惧感来!

二来,他虽然是个粗人,却不是傻子,易土生以德报怨既往不咎的行为深得众将之心,如果自己再不配合,很容易招致众将不满!

再者,他一直以为,易土生和其他的太监一样贪财好利,心胸狭隘,可通过刚才的事情,他发现自己全错了,心里着实有些愧疚!思前想后,又拱手说:“多谢公公饶命之恩!本帅愿意奉旨行事!”

易土生赶忙把他扶起来说:“满朝文武大臣中,让杂家欣赏的人不多,何帅就是其中之一,杂家敬重何帅,知道何帅是真英雄好汉子,以后我们同心协力,共同报国。”

何可纲表面上虽然认错,但心里还是非常不服,只除了一件事,那就是易土生的剑法。

易土生闲话家常般的说:“事情过去了,咱们都是男子汉,不提了,下面谈谈行军打仗的事情!”

诸将虽然在心里对易土生的行事作为都很服气,但也忍不住在心里想:你是个男子汉嘛?!

第25章    山海关

大军到达山海关外,大学士孙承宗出迎,把二十万人马全都引入关内。

经略府,大厅内。

何可纲心急如焚,直言不讳的说:“请经略大人把山海关的军事地图给本帅看看,本帅今夜就要出关!”

孙承宗道:“后金人骁勇善战,来势凶猛,本经略不赞成何帅日夜兼程仓促应战,最好养精蓄锐,以守为攻!”

孙承宗身形高挺笔直匀称,相貌堂堂,头戴金冠,一副儒生打扮。面容清癯,眼神谦谨,正气凛然,两袖清风,使人生出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易土生在城门外和孙承宗见过礼了,此时坐在下手,还没说过话。

不过心里却不断在想,努尔哈赤仰仗后金人能征善战,骑兵迅捷凶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孙承宗坚持打守城战的战略是绝对没错的!像辽宁、沈阳、锦州、广宁、义州这些大城市几乎都是因守将主动出击而丧失的。

何可纲又有了不同意见,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一样:“本帅奉了圣命,执掌二十万大军,怎么能龟缩城内坚守不出呢,经略大人分明是想让本帅贻笑大方啊!”

孙承宗细长的双目瞪了起来,射出两道凌厉的光,打量了何可纲一下,说:“何帅此言差异。以辽沈之战为例,明军本来依靠沈阳、辽阳两座坚城,占尽地利,而努尔哈赤在平原攻城不占地利。但努尔哈赤设计将城里的明军诱出城外,进行野战,发挥后金人骑兵优势,变不利为有利,取得了胜利!这样的教训,我们不可以不吸取呀!”

何可纲怒道:“经略大人拿王化贞、袁应泰这些无能之辈和本帅相提并论,不嫌有些过分吗?”

孙承宗心中叹道,恐怕你还不如他们两个哩!嘴上却说:“不是我拿他们两个和何帅你比较,而是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何可纲刚愎的说:“本帅有皇上御赐的虎符令箭,有权指挥军队,孙大人不必费心了,还是赶快准备军需粮草,本帅今夜就要出山海关,直奔宁远!”

孙承宗觉得跟他没共同语言,便闭口不谈了,摇了摇头拂袖而去!

下人们给易土生和何可纲安排了房间,两人商量三更时分拔营出关,剩下的这段时间让士兵们休息一下!

二更时分,易土生忽然被一阵催债似地敲门声惊醒了,睁眼一看,只见门外火把摆动,似乎来了不少人。

易土生一个鹞子翻身从床上跳下来,拿起桌子上的佩剑,警觉地说:“是谁?”

孙承宗在外面朗声道:“易公公你休息了吗?”

易土生苦笑道:“都快天亮了,我能不休息吗?”

孙承宗道:“本官有大事要和易公公商量一下!”

易土生走过去拉开门,只见门口有一队举着火把的士兵,孙承宗拱手站在廊下!

“经略大人请进!”

孙承宗微微的弯了弯腰,跨过门槛,易土生随后关闭了房门!

孙承宗看了看易土生手上的宝剑说:“听说易公公是剑道高手?!”

易土生笑道:“孙大人这趟来不是为了要跟我讨论剑道吧?!”

孙承宗摇头道:“当然不是,我是来请求易公公和我一同上本弹劾何可纲,请求圣上免去他元帅一职,另选贤能!”

易土生愣了一下。

孙承宗踏前一步说:“何可纲刚愎自用,不听人劝,此次出兵必然大败,公公你随军而行,假如大军战败,你也有性命之虞,公公千万三思呀!”

易土生摆手道:“孙大人,你的意思杂家明白,杂家也不同意和后金人在平原作战,但这次杂家和何可纲奉了皇帝的密旨,必须要这样做,密旨请孙大人过目!”说着,易土生把密旨从袖子里取出来交给孙承宗。

看着奏章,孙承宗的脸色越来越严峻,突然抬起头,一字字的说:“不行,绝对不行!”

易土生定睛看了他一会,道:“孙大人有什么顾虑吗?”

孙承宗眼中精光闪闪,一点不让的和他对视:“孙某只想对公公说一句话,长久以来,我军和后金人交战一直处于劣势,并非因为后金人有多么多么的强大,而是因为,我们自己的士兵太过怯懦了。虽然你有二十万大军,但是真正的交战起来,我怕那些来自京城的兵油子,看到后金人的凶悍铁骑会吓破了胆,不战自乱。一旦指挥失灵,二十万大军可就全都葬送了!”

虽然易土生知道后金人不怕流血骁勇善战,但从来也没有亲眼见识过,也不知道到底骁勇到什么程度,是以对孙承宗这番话也不能全信!淡然一笑道:“难道二十个明军还打不赢一个后金人吗?”

孙承宗仰天长叹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皇上派了个赳赳武夫做元帅,又派了个完全不懂军事的宦官做监军,明廷二十万大军休矣!”

易土生心中一动,暗道,孙承宗也不是危言耸听的人,历史上对他的评价是很高的,难道后金人真的这么厉害,一个能打倒明军二十个?!

孙承宗见易土生没有和他合作的意思,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易土生看了看时间,已经三更了,便起身到军营中去集合,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了山海关,经永平、滦州、迁安、遵化四城,历时三天,终于到了宁远城外。

两天前,大军在遵化城。

易土生和何可纲得到了袁崇焕的边报,边报上说,后金大军莫名其妙的撤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易土生和何可纲知道是什么原因,努尔哈赤一定是中计了!于是他们加紧赶路,终于在第三天日出之前,赶到了宁远城。

宁远城位于辽河之南,乃北疆著名山城,控制着辽东广大地区与建州女真之间的交通,紧扼通往渔阳和山海关的陆路官道,地理位置颇为重要。

由于其地位特殊,是以原本就城墙四周连环,坚固雄伟,以砖石严实包砌,再以箭楼瓮城加强防护,然后引辽河支流之水,内则为河道,外则为护城,附近山峦起伏,其气势绝非一般的城郭可比。

乱山环绕,山川夹流,崎岖险阻,实乃边疆用武之地!

城中更是廛里繁盛,房舍鱼鳞栉比,楼合相望。

城内最主要贯通四道城门的南北大街和东西大街,核心处就是宁前道指挥所的衙门所在,袁崇焕将兵力以十字轴心的形势井然分布。使得明军即便是在敌军破城之后,仍然保留了打巷战的本钱。

由于一系列的措施到位,被围十五天来,宁远城固若金汤,军民和谐,万众一心,走在大街上,大部分的店铺还处在营业的状态中,城内的人纷纷从四道城门汇聚到主大街上购物,喧闹如常!

何可纲和袁崇焕是旧识,一见面就激动地攀谈起来。一路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谈甚欢,易土生就在一旁听着。

何可纲道“京城一别,已经有几年了,袁兄坐镇宁远,抵御后金,功勋卓著,他日成就必然无可限量!”

袁崇焕淡淡的说:“鞠躬尽瘁而已!”

何可纲道:“以前在兵部的时候,本帅来过宁远,那个时候和现在比起来似乎很不一样,城墙也不一样,街道也不一样!”

袁崇焕捋须笑道:“何帅说的没错,自从天启三年,袁某和满桂将军镇守宁远,做的最多的三件事就是募兵、修城、坚壁清野!所以,宁远城才会有今天的气象。这城池高三丈二尺,宽三丈,马道宽两丈四尺,城墙上的防护矮墙高六尺,每城门有箭楼十座,垛口一千五百,瓮城之中机关密布,一触即发,威力十足!”

易土生突然插口道:“袁大人,听说后金人已于昨日撤军,你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呢?!”

袁崇焕叹道:“易公公你有所不知,我朝的骑兵和后金的骑兵相差太远,战马也不能匹敌,如果我派兵出击,势必要和虎狼之师在旷野中决战,只怕占不到一点便宜!”

何可纲则笑道:“本帅来了就好了,本帅手中有二十万大军,完全可以乘胜追击,一举荡平后金!”

第26章    鳌拜

忽而崖在南山目空一切的矗立天空,四面的山隘在它面前都显得很渺小,如一头一头粗暴的巨兽巡抚在它的脚下,崖下是一条深阔的山凹,如一条游龙,向西面奔驰而去,弯弯曲曲地,终于隐没在起伏的山峦里。这里的石头都是花岗岩组成,山势呈牛背状,畅茂的森林在阳光中现出像翡翠一样的深绿。

易土生于山凹内埋伏了二十五门火炮,和三千手握佛郎机步枪的火器营士兵。

天启五年六月二十八日午时时分,历史书上没有记载过的,宁远平原之战在城外五十里的地方打响了。

明军主帅何可纲、满桂中了努尔哈赤的埋伏,被后金第一骁将费英东、以及三贝勒莽古尔泰、费英东之子鳌拜、正黄旗大将扈尔汉、费扬古,以五万后金骑兵分为五路,包围在平原之上。

明军大败!

这一次,骄横的何可纲总算知道了什么叫骑兵马战!

在无遮无拦的小平原上,在十几公里的宽正面上,飞扬的尘土席卷大地,五万迅猛高大的女真战马铺天盖地而来,呜呜呜的叫喊声和大雨瓢泼般的马蹄声,顷刻间遍及整个平原,明军阵地登时成了一片血海!

那些根本没有打过仗的明朝禁军,看到女真人赤膊露胸的杀过来,哇哇怪叫,钢刀此起彼落,人头西瓜般乱滚,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差点大小便失禁,除了呐喊着:“逃命啊,杀人狂来了,跑啊,弟兄们!”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兵败如山倒啊!

何可纲气急之余,挥刀砍杀逃兵,但是杀不胜杀,砍不胜砍,二十万人一起逃走,他的军令连个屁用都不管了!

满桂带着一万久经战阵的边疆骑兵在后面压阵,一看不好,逆着败兵冲杀了过去,想要稳住阵势!

袁崇焕训练的这一万骑兵,战斗力非常的可观,比之女真人的单兵素质相去不远,可是,问题出在败兵身上。

无数的败兵冲击之下,满桂的骑兵不成阵势,七零八落……

乱军之中,满桂正遇何可纲,厉声道:“败了败了,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何可纲在马上直跺脚,他怎么也想不出自己的二十万大军怎么在一瞬间就崩溃了呢?!

此时,一员虬髯骁将从北面掩杀过来,举目望去,刀气四溢,刀影纵横,杀的明军士兵东倒西歪、死伤无数、鲜血飙飞、肚肠满地。

虬髯骁将来到何可纲身边大声暴喝:“贼将休走,后金鳌拜在此!”

何可纲正在气头上,看到一员后金大将披荆斩棘而来,怎能不火冒三丈,甩脱了满桂,摆刀来战鳌拜。

何可纲刀法精湛,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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