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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狼环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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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任门开着,腰部靠在玄关柜上,背后的手尝试着拨号,警惕道:“你是谁?”

    说是男人,不如说是青年,对方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年龄,并没有任何过丨激举动,只百无聊赖地上下将沈青打量一遍,不紧不慢道。

    “我建议你放下手机,以免搞出误会,你的猫在我开门时已经逃进楼上卧室了,我本着作客之道,进门后对你的东西一动未动,之所以先进来是以免有人看到我,会给你造成什么影响。”

    沈青大致扫了眼客厅,的确没什么变化,对方一直背包保持着站姿,兴许真的连坐都没坐,他缓缓将手机放在柜上,歪头仔细辨认对方的面容,像是在哪儿见过。

    噢,他想到什么,微微有些惊讶。

    对方察言观色能力很强,看他这幅反应,适时地解释:“我叫江源之,是穆天的朋友,来这里借宿一段时间。”

    沈青点头,他记起来,印象中的确有这样一个人,上次跟欧嘉佑吃过午餐后,他隔着橱窗玻璃看到穆天从杂货店走出,而他身旁给他打伞遮挡烈日护送他上车的人,正是眼前的青年。

    换装的原因导致他一时间没有将人认出来。

    青年有着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左眉上方倾斜着一道细直的短疤,看模样像是被刀砍伤过,再加上对方那凌厉的眼神,应该不是善茬。

    再者,仔细回忆,如果对方是穆天身旁的人……穆天营救自己那晚以及登机前有人同他讲过两次话,现在想来,的确与眼前人的声音相似。

    极有可能当时跟在身旁的人就是这位江源之。

    “你好,我叫沈青,请坐吧。”他转身将门带上,扬起客气的笑容,“你喜欢楼上还是楼下,选一间房吧。”

    边说沈青边走到沙发旁按开烧水键,取过一只倒扣的玻璃杯。

    江源之半阖着眼帘看他,皱起眉头:“一点不怀疑我的说辞?”

    沈青被他反问住,动作一停,为什么要质疑?对方是穆天身边的人,说要借宿,那就是要住在家里,至于为什么要借宿,这是对方的私事,说不说都是自由。

    最终他只能轻轻摇头,努力让气氛不至于尴尬,继续微笑着:“你喜欢喝什么茶?”

    江源之往沙发上一坐,将背包随意往地板一丢,拱起背双肘架在膝盖上,一副问题学生的态度:“我想喝的茶这里没有。”

    有点像故意跟他对抗着来,沈青拿出一盒红罐茶,向他扭转瓶身得以看见名称:“这个可以吗?”

    “不喜欢。”

    于是沈青捡起托盘,将自己私藏的几种茶都放在上面,拿到江源之面前:“如果都没有喜欢的,喝普通水可以吗?”

    “我要喝粥。”江源之一挑眉。

    沈青一停顿,穆天的人,不管是手下也好,还是朋友也罢,来者都是客,只要不是太过分还是礼貌对待吧。

    因此他好脾气问道:“你想喝什么粥?”

    “雍川说主……说穆天给你煮过。”

    “雍川?”沈青不认识这个名字,“是他离开那天煮的吗?应该是薏米粥,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那个味道。”

    “就喝那个。”

    “好。”沈青起身到厨房忙碌,用五分钟的时间准备好米,按开煮饭锅的开关,擦干手,“你可以选一选房间,除楼梯口转角的那间和对面那间之外都可以,对,你要住多久?”

    “不知道。”江源之从一楼选了间距离门口最近的,推开门把包往里面一丢,神情依旧是那副拽拽的模样,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沈青疑惑起对方来这里的目的,不知道住多久的话……留宿多久难道不是江源之自己能决定的?

    “对了,你是怎样进来的?我记得离开时有锁好门……”

    “你天天用一个指纹开锁,不很容易留在上面固定痕迹?”江源之不耐烦地打断沈青的话,“这点安全常识都不懂,被别人一粘提取下来就打开了。”

    沈青学习到这个知识,态度诚恳:“你讲给我后,我会注意这点的。”

    他感觉与对方无话可谈,只好转身忙碌,将为客人所准备的洗漱用品与睡衣备齐,一起放在江源之选择的房间床上,顺带将对方丢在地上的书包拿起来放在桌上。

    不想手刺痛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扎到。

    肩带里藏着什么尖锐的东西?是不是会扎伤人?沈青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查看。

    “哎,别乱动我东西啊。”江源之在外面朝他喊,这声音让沈青及时收回手。

    他回到厨房想要查看粥煮的情况,不想脚下迈步有些吃力,紧接着身体一阵摇晃,就失去了意识。

    江源之眼看沈青要摔倒在地,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拉住,看着瘫倒在自己怀里的身体,泄气般暗骂一声,将人轻松抱起带进自己房间。

    他扫了一眼被拿到桌上的书包,冷哼一声。

    “都说了不要乱动,自作主张地帮忙捡包,烂好人。靠,这怎么汇报,来保护人第一天就把人给药晕了。”江源之烦恼地双手挠头,打开被丢在桌上的书包翻找解药,一脸菜色。

    “真是个麻烦。”

    想到未来一段时间还要跟沈青同吃同住,甚至要跟在他身边陪他去工作,江源之就感觉到一股厌恶感,他不是该做这种事的人。

    他应该跟在穆天身边,帮穆天处理更重要的事,而不是被大材小用派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自家主人会选择他前来。

    是因为往日最信赖他吗?

    那岂不是沈青在主人眼中很重要?江源之宁愿不是这个原因。

    他攥过床上人的纤细手腕,动作一停顿,拇指轻微挪开,看着因为自己力道过重留下的红色压痕,脸色变得更差劲。

    真是足够脆弱的人,让人既能激起保护谷欠,又能激起一股施丨虐谷欠。

    不知道自家主人对眼前人如此在意,是出于哪一种。

    但无论是哪个,江源之都很戒备。

    他毫无吝惜地将针扎在手臂上,看睡梦中的沈青因为痛楚轻轻颤抖了下羽睫,俊美的脸庞倾侧着深陷在柔软的白色枕头里,看上去有一种单纯的无害感。

    江源之随后收起针,整理放进自己包中,像没事人一样抱臂等待着沈青即将苏醒。

    自家主人即将订婚,他不会让眼前人干扰这一切的。

    不过是以色待人的戏子罢了,还被主人拿利益与安格斯交换,然后亲自抱在怀中送回国内,甚至为此停留两日破天荒地连家族例会也不参加,简直是头一遭。

    这让人江源之不得不怀疑,美色误国这个成语,搁在现代也适用。

    不,自家主人有着绝对的理智,不会因为一个人长得好看,就忘记自己身负的重任,毕竟那可是自己一直以来仰慕崇敬的人。

    江源之边想着边看了眼自己腕上的表,对方到了指定时间还未清醒,难不成身体比普通人素质还不如?不会吧,他上前撩开沈青的衬衣看着遮住的身体,视线在窄腰上溜过一圈,感觉的确有这种可能,对方身形太纤瘦了。

    如果体重也轻的话,药物的确作用时间会长,即便注丨射过解药也会进入沉睡。

    不过这一撩就看到了月匈前还未消退的痕迹。

    哼,指不定跟安格斯发生过什么,是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

    江源之松开衣服打了个倒时差的哈欠,坐在柔软的床铺上揉揉眼睛,随即起身负责地将门窗重新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反锁这间房门,将沈青往里侧一推,枕着手臂进入浅眠。

    保护人这个活儿真累。

    但愿自家主人能处理好堆积的公务,然后早点处理这边什么家族的事情。

    那样自己就可以早点被调回了吧……

章节目录 第 96 章

    第九十六章

    说是借宿; 但江源之的表现不像是只住在家里那么简单。他性格不贴服,沈青很难与他正常沟通; 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自己退步,所以当对方要求跟着他外出时,沈青也没办法拒绝。

    继而江源之就跟着沈青跑通告,跟着进了摄影棚。

    若说此人是想去玩玩见识一下,但他到了工作地点又懒得动弹; 只窝在个角落拿棒球帽搭在脸上,跟周围人都没有接触,仿佛在睡觉。

    然后一睡睡一整天,到了结束时拍拍屁股; 坐上沈青回家的车。

    “看你没怎么吃; 晚餐可以多吃一些,我让家政公司派了懂西餐的钟点工; 回到家时间刚好。”沈青仰起头闭上眼睛感受着车内的空调,他的发丝已被刚才工作时出的汗水打湿。

    江源之是他这边带来的人,很容易被误认为是他多带了位助理,所以中午时这位冷脸青年也被塞了份盒饭; 但饭菜似乎不合他的口味,只翻扒着吃了两块肉。

    “谁说我想吃西餐,自以为是,我需要肉,需要蛋白粉,我还在长身体。”青年冷哼一声; 像之前一样,每句话都要回怼。

    他看着沈青这副模样,似乎忍无可忍,上前将人往车座椅背上一拉:“出汗对着空调吹?别到时候生病再怪……没事。”

    沈青从包里找出毛巾将额上汗水擦干净,对他一笑:“谢谢关心,我一时贪凉忘记了,蛋白粉家里有,以后每餐我让钟点工多加肉的分量。”

    江源之转过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突然想起什么:“还有个事,”说着看了眼保姆车前面的司机,勾过沈青的脖颈将他带到自己怀中,对他耳语道,“那个范泽有问题,他有点过分关注你,超出了正常边界。”

    沈青听得耳朵痒痒的,转过头近距离看着江源之,配合着降低声音:“他可能是比较关心我?”

    毕竟是助理,肯定比较关注自己工作的对象。

    “你傻啊,与人一起工作是一种放松的姿态,你懂吗?你又没生命垂危,他干吗那么紧张你,一举一动都要关注?除去他喜欢你这种可能,只能是他在监视,所以要记录你的一切行为,才时刻绷紧精神状态。”

    沈青似懂非懂,江源之是穆天身边的人,那肯定也很厉害,说出这话一定有把握。

    他认同道:“范泽是东廷指派给我的助理。”

    这样想,似乎一切都能说通。

    江源之一副知道了吧的表情,又附上他的耳朵:“所以让你经纪人换个他有把握的人,你这真是……周围什么安全系数,低得跟负值一样,就你这司机估计也不安全,随便拐个弯就能把你带跑,带到荒郊野岭,到时候还不是只能听你那个哥的。”

    说的有道理。

    不过沈青还是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国内没有那么危险,应该不会的,再说如果他要对我动手,应该事前进行,现在我被找回,他再动手,不是很容易被怀疑吗?”

    “不伤害你身体却摧丨残你精神的办法多得是,什么警惕性,自己烂好人以为都是好人,嘁。”

    江源之结束对他来讲似乎很无趣的对话,眼神里瞧不起的含义很明显。

    沈青已经习惯他这种态度,手撑在座椅上坐直身体:“源之你懂得比较多,辛苦你教我这些。”

    “别,我跟你没那么亲近,我不吃这套,叫我全名。”

    像是还处在叛逆期的孩子,沈青笑着应下一声不与他计较。

    当天晚上他将江源之的建议转达给雷磊,对方多疑的性格这次一变,听完立马坚定地相信这位陌生青年的话语,第二天范泽就被换走,新到了一名助理。

    不知为什么,有江源之跟在身边,后来的几天沈青都油然而生出一股安全感。

    青年赖在他家混吃混喝,每天什么也不做就跟着他,这让沈青能隐约感觉到对方此行的真正目的,却又不敢肯定。

    直到任家发来邀请,让他去赴寿宴。

    原来他的祖母要过八十岁的生日,这可以算任家一件头等大事,届时应该会办得比较隆重,那自己应该备礼才对。

    沈青不想对只见过一面之缘的祖母花费什么心思,以免再被人无端猜疑有意讨好,他将这件事跟雷磊提及后,转天新助理就将购买的礼物送到了家里。

    是一件寓意福寿延绵的玉器饰品。

    江源之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打开检查茶几上的礼盒,冷笑一声:“真有意思,认你不给钱就算了,现在还要倒贴,这笔买卖不合算啊,别到时候就分套房产打发叫花子,还不一定比你这块玉值钱。”

    沈青将东西的包装复原,抬起头:“那天你也要去吗?”

    这些天对方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如果不出意外似乎也会与他同行。

    “你这话讲得跟废话一样,我跟车去,然后不必再管我。”

    不用管他?那江源之到达任家会去哪里?任家到时候肯定人杂是非多。

    许是表情暴丨露他内心想法,对方一挑眉:“你先管好自己的事再来操心我,指不定得跟一帮子亲戚接触,烦都要烦死。”

    好吧,对方明确不让他担心,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这些天的相处让沈青已经熟悉了对方的性格,青年虽然浑身带刺,但说出口的话却都有道理,同穆天一样给人一种靠谱的感觉,到时候青年应该会掌握好尺度。

    他不再想江源之,转而思考自己可能会面临的情况。

    三天后,沈青一身正装应邀来到任家,从停车场下车便看到排列着众多豪车,再往前走,礼厅被设置在最大的堂口处,需要通过一个庭院,整个会场设计偏中式,并无冗杂累赘的装饰,风格主打为赤金,红毯从停车场正门一直铺到门厅处,而任鸿博正站在那里迎接来宾。

    眼下他正微微点头,一脸谦逊,目光柔和地看着身前比他矮半头的老妇人。

    对方身穿淡紫色裙装,虽白发苍苍但精神饱满,她由一旁拎礼的仆人搀扶着,手指在空中点着任鸿博的胸口,仿佛在教诲着什么。

    任鸿博仔细聆听对方的话语,不时点头,随即挥手让身后人接过妇人随行仆人的礼品,作出一个邀请的举动,面带微笑将人往里请。

    他身旁一个同样正装的年轻人立刻跟上,微笑着同仆人一起搀扶着老妇人向里走去,极有可能也是任家的子弟。

    等人进入,任鸿博才看向自己拎礼站立的沈青,唇边勾起一丝与刚才完全不同的笑容。

    “你来晚了,我本想让你站在我身旁的,没办法只能喊了元凯堂弟,弟弟可不要介意啊。”

    沈青将手中的礼盒交给刚才递送礼物回来的仆人,垂下眼帘,他有自知之明,任家并没有真正承认他,自己没有资格站在任鸿博身后,还是不要自取其辱吧。

    “那我进去了。”

    任鸿博只微笑着看他,不再多语。

    沈青走进厅堂,立刻有人上前询问他的名字,引导他落座。

    跟上对方的步伐,沈青边走边扫视分割成不同圈子正交谈的人,心中松了一口气。除去几个好奇投来的目光,没有人认识他,这场寿宴自己应该可以找个角落顺利度过吧,顶多去见一下祖母。

    对,也许还能看到他的父亲,但沈青对他并没有任何兴趣。

    就见引导他的服务员一直在向前走,就快走到台前。

    “等一下,我确定是要坐在这里吗?”沈青看着最靠近前方的几张圆餐桌,有些抵触。

    这……太靠前了,他都能看到隔壁桌那位淡紫色裙装的妇人。

    刚才看任鸿博那副恭敬的模样,对方应该也是祖母级别的人,自己能坐在这样靠前的位置吗?

    “这里是您的位置。”引导员对他一微笑,转身离开。

    餐桌对面已经有了一名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对方用打量的神色上下扫视他,眯起眼睛语气不善:“我记得你姓沈,无父无母,难不成是代表孤儿院来的?还是……来分我们家钱的?”

    这样直截了当吗?那自己说出事实,岂不是会加重谈话间的硝烟,沈青感觉现在什么都不说为好,只平淡地客气一笑。

    “那就是来分钱的。”女人一耸肩,看到远处一人眼睛一亮,轻抬起手示意,“哥,这里。”

    男人跟着引导员来到这桌,拉开座椅,在看到沈青时一停,与年轻女人的态度如出一辙,第一反应便是戒备,在同自己妹妹交换过眼神后,再看沈青已经转变为同款漠然。

    他们并没有马上交谈,仿佛介意沈青听到什么隐私般都保持着沉默,餐桌上一时间呈现出一种尴尬。

    沈青微微闭上眼睛,深呼吸,那这桌坐的应该都是孙辈了。

    这家人,在这种特殊时期,似乎对这种事情都很敏感。

    不知道江源之现在在做什么,是否会呆在随行仆人接待处,今天果然不出青年预料,自己应该会很煎熬。

章节目录 第 97 章

    第九十七章

    被台上任老夫人提及名字时; 沈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是身旁一位堂兄弟轻拍他的肩膀; 这才得以回过神,随即调整好表情起身,跟着引导员一步步登台,露丨出得体的微笑。

    他虽没有接受过贵族教育,但上过艺人表情管理的课程; 知道身为一个明星应该如何面对镜头和大众,所以并没有怯场的情绪。

    这点让任老夫人很满意,老人妆容掩掉病色,精神抖擞地站在台上; 一反前段时间在床上那副枯败模样; 她伸出手拍向沈青的肩膀。

    见此,沈青配合着弯腰; 等对方拍完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伸手虚扶着。

    他已经不去看台下人的表情,想来也知道不会友善,不过他终于想通为何寿宴开始也不见任鸿博的母亲出现。

    兴许是知道寿宴安排了这个环节; 所以用不予出席来反抗。

    任哪个私生子被公开承认,原配发妻都会感觉到没脸面,任老夫人这把年龄还能压住自己长儿媳的气焰,势必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早年间老大的疏忽,结果导致我这个次孙现在才能认祖归宗,阿青。”

    听到对方喊自己; 沈青恭敬地一点头,配合道:“奶奶。”

    任老夫人把看向他的视线移向前方,仿佛刚才互动就是做给在场人看:“是个好孩子,正好借此机会,让大家认识认识,阿青这些年在外面,吃过不少苦头,以后家里兄弟之间多互相帮扶。”

    沈青垂头仿佛聆听教诲。

    等任老夫人手轻拍他示意,沈青接收到这条指令,往后退一步站好,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而最初发表讲话的任鸿博则双手背在身后,与他同在一条水平线上站立着,只不过距任老夫人稍远。

    沈青拿余光观察着他,对方嘴角的微笑似乎从未放下过,表面功夫做得很彻底。

    这段讲话又持续了十分钟左右,等任老夫人讲完,全场响起礼貌秩序的掌声,沈青跟着鼓掌,看老太太由自己名正言顺的孙子任鸿博搀扶,缓慢走下台。

    他保持着同样的速度跟在身后,不知道他这番安排到底是做给谁看。

    兴许刚才只是给他个名头,但也同样向世人昭明,内心所承认所喜欢的还是自己长孙。

    任鸿博将自己祖母送回所在桌位,回过头亲昵地手推扶着沈青的腰部,将他往所在餐桌送,顺便凑到沈青耳旁低语。

    在外人眼中看来,他们兄弟感情很和睦。

    然而男人讲得话却没有那样友善,一副怪异的语气。

    “开心吗?要回家了呢。”

    沈青知道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视线一直垂在地上,当作恭敬聆听的模样。

    即将到桌前,任鸿博先他一步拿起他的酒杯,递到他手中:“弟弟,跟我去跟长辈们敬个酒吧。”

    这桌一共六人,任鸿博并未在这里,而是与叔伯同桌,他的话让在座五人表情各异,沈青不知道眼前兄弟姐妹会如何作想,只能自己点头顺从地跟任鸿博离开。

    但马上他就发现,敬酒过程十分难熬,面对一群老狐狸们毒辣的目光,他如芒在背,那些或多或少夹带鄙视的目光也很明显,这些人并不在意他内心会如何想,以致于连掩饰也不加。

    他若没有做过明星,没经历过无数目光的锻炼,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大概早已失态,酒杯都扶不稳。

    但沈青没有一丝难过或低落的情绪。

    即便被鄙弃,沈青清楚地知道,做错的不是他,而眼前这些人也与他无关,这些人怎样看他,对自己来讲都不重要,还不如一个他的粉丝。

    敬完酒,沈青放下喝空的酒杯,让它杯口自然朝下,没有一滴酒滑落。

    “我回去了。”他对任鸿博点头,在对方微笑没有回应的情况下,转身往自己餐位走去。

    等他在自己位置坐稳,才感觉到头有些晕,可能最近很少饮酒的缘故,酒量有变差趋势。

    恰逢服务生上餐,将每座单独的陶质盅碗一一放好,随后取走上面的碗盖。

    当碗放在沈青面前时,桌旁长他几岁的男性随手端到自己面前,像是自来熟一般也不过问。

    服务员有一瞬间停止,然后重新取过一碗放在沈青面前。

    这个小插曲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沈青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刚才便是他提醒自己要上台,还没有来得及道谢。

    “又是海参吗?味道应该不错,可惜我不吃这类东西,阿青你尝尝看。”男人撑住自己的头,侧身观察着沈青。

    沈青一愣,回以笑容:“好。”然后舀起一勺浓汤仔细品味,缓慢咽下,“是很好吃。”

    “我叫任睿,你可以喊我睿哥。”对方对他眨了下眼睛。

    “呵。”桌对面的女人将手中的餐具一放,与餐盘撞击放出一声响,“真快,没办法,谁让自己爹无能。”

    任睿仿佛没有听到,继续向沈青道:“我是你三伯家的,长你四岁。”

    “睿哥好。”沈青一点头。

    “白眼狼太多,好久没见到这么听话的弟弟了,慢慢吃。”任睿捧一踩一,目送着服务生继续上燕窝,再次伸手抢过来,端到自己面前夸张地闻了一下,“真香,可惜我吃饱了。”

    一顿饭吃得硝烟四起,整张餐桌上虽然都是血亲,但看上去根本不熟,寥寥几句交谈也是夹枪带棒,等吃得差不多,陆续有人起身,去了大堂两侧的休息厅。

    厅里排列着多处拱形休息沙发,可供不同群体聚在一起交谈。

    “不吃了?我去找熟人,不管你了。”

    “睿哥再见。”沈青用餐巾擦掉嘴角的汤汁,对他一点头。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任睿勾起个笑容,拍拍沈青的座椅后背起身离开。

    眼下整桌只剩下沈青一人,隔壁桌的长辈们也已经更换聊天坐席,他放下餐巾长长一呼气,终于结束了,庆幸的是并没有人上前打扰他,或者跟他讲什么难听的话。

    对于他的出现,任家年轻一辈的态度都模棱两可,即便心生抵触却没有再多实质性的表现。

    应该是,对他的重要性还不敢下判断。

    毕竟任鸿博的父亲是长兄,剩下的二伯三伯家势远不及长房,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对面的年轻女人敢肆意讥讽任睿。

    三房被看不起吗?沈青边思考边起身,如果再没有他的事情自己可以先行告退,但不等他准备离开,一名服务生适时地上前递给他一张纸条。

    ‘想见贝卿蓉吗?’

    沈青眼神微微眯起,他记得律师递给他的资料,自己母亲便是这个名字。

    他抬头仔细看着眼前的服务生,但从对方面容上什么都读不出。

    “谁让你给我的?”

    对方摇头,只做出个邀请的姿势。

    沈青将纸条攥紧在掌心,环视周围见没有人在意他,沉下气向服务员邀请的方向走去。

    用他母亲来作诱饵,自己真的很难拒绝,以至于即便怀疑这其中有安全威胁,却不得不只身涉险。

    但在任家……应该会没事吧,至少在老太太寿宴这天,应该不允许发生什么不光彩的事。

    服务生将他引到角落便走在他前面领路,从前堂走到后面几乎没有宾客到达的后院,再继续向里面深丨入。

    “还有多远。”沈青站定脚步,看着前后无人的走廊,“如果你不回答我要离开了。”

    一直走路的服务生站定,缓慢回头看向沈青,面无表情。

    事情不太对,对方的眼神不像是对待这家的客人,沈青警惕地后退两步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等他回头就被人拦腰抱住,手掌捂紧他的嘴。

    沈青想不到有人真的敢在任家动手,眼睛微微睁大,但他身材太纤细,与身后人的粗丨壮丨腰丨身形成明显对比,再多的挣扎也如蚍蜉撼树。

    “这边。”前面的服务生指向前面。

    沈青发出呜声,下一秒环抱住他的人却忽然松手,他滚落在地毯上,连忙翻过身坐起。

    就见江源之与人打作一团。

    即便服务生也加入战局,但他打得看起来还是很轻松,没几下牵制沈青的壮男便被江源之用手肘击在后颈打晕在地。

    青年单手握紧领路服务生的下颌,将一百多斤的男性向上举起,对方似乎被勒住呼吸面颊涨得通红,用力扒着他的手。

    江源之微微向下抿唇,看向一旁的沈青,眉毛挑起,似乎在询问。

    但沈青只疑惑地回看他,并不知道对方想问什么。

    见他不回答,江源之猛地将人按在墙上,就听服务生后脑勺与墙壁发出一声“咚”的撞击声,接着瘫软在地失去意识。

    丢完人他在自己裤子上擦擦手,转头看向沈青:“他拿什么把你诳出来的?吃饱就走呗,还跟着他走,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青年也穿着服务生装扮的白衬衣黑马甲,微长的发丝被他扎了起来,在脑后留下个小髻,似乎正嚼着口香糖,一边面颊鼓起不停咀嚼着。

    沈青撑地站起,却扶着额前有些踉跄,他摇摇头努力唤回清醒:“这两个人怎么处理?不能被人看到。”

    任家的家仆被打晕倒在他的脚下,被看到可能会讲不清。

    “简单,”江源之左右快速转头,吹了个泡泡的功夫心中便有了个答案,他随手拖起一个人后颈的衣衫,往那个方向走了十米,拧动一扇门的门把手,发觉锁住后,从头上取下什么往门芯里捅了两下,打开门将人丢进去,随即折返重复这番动作,这才带上门。

    “这破家,没什么好呆的,快走吧,我们在停车场会面,怎么了?”江源之看着沈青一直按压太阳穴的模样,嚼着口香糖,“我可是把你的碗都换了,你别说你中标了。”

    什么中标?沈青茫然地看着他。

    “就是有人给你下丨药啊,我就把你的跟别人的调了下位置,哎你不会真……”青年看着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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