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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为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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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绷的身子当即一抖,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起伏的精壮胸膛紧紧抵压在她柔软的胸脯上面,压得她好热好喘。

只听见一阵轻响,他收回了摸她下身的手,王韵珠刚松一口气却感觉他的手握住了他自己的挺立的部位,然后膝盖一个用力便顶开她紧闭的双腿。

王韵珠心扑扑狂跳,她怕了,“赵世则……现在不要好不好……”她真的怕了,声音都带着颤抖。

虽然上一世她看见别人做过,可是她自己唯一的一次是被人强暴。

心中,多少有些余悸。

赵世则没有回答她,只用湿润的吻去回应这一切,从她的脸颊到耳朵、从耳朵到颈脖、用那湿热的感觉驱走她心中的恐惧。

男人粗粝的皮肤摩擦在女人细滑的肌肤上,隔着谷欠火,带来排山倒海的酥麻感。

她开始情不自禁的喘息,一双水亮的眸越发的湿润,半睁半眯,“恩恩……”

“操。”赵世则握着刚要动作便被她柔媚的声音激得下身一软,泄了。他压抑着喘息,腰微挺用疲软的部位在她大腿根上来回用力的摩擦。

“啊恩啊……”摩擦间,一阵阵电流感齐齐朝她腿心袭去,颤麻颤麻的,何况此刻他湿软的舌正欲求不满的刮舔着她柔软的口腔,那钳制在她手腕上的手指,用粗厚的茧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爱抚着,刮弄着。

每一个部位都被他弄的酥软无力、痒痒麻麻。

王韵珠心中仅有的那一丝丝害怕全部消失殆尽。她微睁着一双水湿动情的眸看着附在她身上的男子,他乌黑的发遮住了脸颊,薄唇火热的吻着她每一寸肌肤。

突然间,他半弓起身子在她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强制在她手腕的手松开来,滑到她腰间固定住,然后腰下用力挺进,那滚烫炙热的部位从她腿间摩擦进出,火辣辣的感觉。

“这样弄你,喜欢吗?”他边挺边在她耳边喘着,腰以下的部位和她紧密摩擦,尤其是那勃然挺立的某物,王韵珠赫然能看见它在她紧闭的大腿间,吞吞吐吐。

那羞耻的画面激得她身下蓦然有股暖流。

王韵珠轻轻啊了一声,声音媚的自己都不敢相信是自己的声音。

她越羞越怕,他动作便越狂野激烈,赵世则掌在她腰间的手分别滑到她两边的大腿边紧紧按住,使她腿更紧闭,他戳弄间更能感受被包裹的快感。

赵世则嘴里发出用力的哼声,双眸火热的看着她,口中喘道,“喜不喜欢我这样干你。”他每次情动总爱说很粗俗鄙下的话去刺激她的情绪。

“恩……恩哈……”王韵珠要被他搞疯了,刚洗过的身子又全汗湿,他动作间胸膛上的汗水滴在她绯色的唇边,或流进,或流出。

画面香艳,美色无边。

赵世则大脑彻底失去控制,腰下动作更猛,戳进戳出间将她细嫩的大腿都摩擦红肿了,刺痛感使她呻吟的声音听上去像哭。

“**。”他连续说了十几句,动作愈加激烈,整个床都吱吱呀呀的响动摇晃起来。

王韵珠沉迷在谷欠望中又怕整个人突然踏陷,还有腿间麻痒火辣的感觉,双重的感觉令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啊……啊……”

她的声音无疑催得他更情乱情迷,身下又是连番戳弄,最终他整个人沉沉压在她身上趴着直喘息。

一股暖流接连射到她腿间,湿哒哒的。

两个人都累的说不出话来。

满屋子弥漫着一股情动过后的暧昧还有男子身体里的膻腥味。

他的气息紧热包裹着她,虽然他什么都都没说但她感受到了他对她狂恋的爱。

王韵珠含泪轻轻抱住了他。

***********************************

一整个五月,两个人就这么沿途边游玩边观看赵家在各地的商铺,一路上,王韵珠也见识到客栈、成衣铺、丝绸铺、糕点铺、家具铺、手势铺等等……

赵家生意之广、店铺之多。

当真令王韵珠大开眼界。

细心的她私底下准备了笔纸将赵世则跟她讲的生意经全部记下,还有她自己沿途自己对各店铺的一些建议和看法。

两人的最后一站是离京城只有几百里之远的一个小县城。

“今晚在这休息一晚,明天带你回家。”赵世则牵着她的手来到一家酒楼吃饭,这家酒楼也是赵家开的。风味多种,菜肴可口。

王韵珠埋头在自己随身携带的薄子上记录着什么。几缕发丝从头上不经意的蜿蜒下,垂在她白嫩嫩的耳朵边,摇摇欲坠。

赵世则坐在对面边喝酒边看着自己的女人,她比从前更女人了,就是随便坐着身上也会散发出一种女子独有的温婉,尤其是不经意间撩头发或是擦汗的动作,特别撩人。

他在琢磨什么时候将她给办了。

王韵珠认真的思考问题根本没想到坐在她对面的赵世则脑子里打着她主意,她停下笔,手随性的捋了捋耳朵上的发丝,抬头道,“薄子上是我这一个月来写下的领悟,我说,你听,怎么样?要是有不对的地方你在指出来。”

她乖顺坐在那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像好学的学生渴望师长指导一样,充满好学。

赵世则就喜欢她在他面前乖的样子,他当即放下酒杯,“说吧。”

“做生意。讲究南北之分,因地制宜。我观察到你在繁华的京城卖便宜稻米,只是弄了一个从外疆运回来的噱头,稻米的价格便直逼黄金!这个买卖最划算不过!成本低,利润高!你在有鱼水之乡的从州只开客栈酒馆,因为去从州游玩的人多,本地人却很少,来来往往游玩的人一多对吃住的要求便更高。而且,你还很聪明的将从州的鱼虾海鲜类的食物运到干燥的北方,北方对海货的需求量很大,所以你在北方做的统一是酒楼。你每年从州以超底的价格赶在其它酒楼老板来之前便大量买走,剩下一些残次的海货被其它不懂行情的老板买走,如此一来,你既省了中间一大笔钱,其它老板又因进的海货不好导致生意惨淡,最终北方的酒楼逐渐被你吞并。”

“……”赵世则笑而不语,他微眯起一双狭长凤眸看着自己的女人低头认真的模样。

王韵珠又继续道,“你的特点是当地越流行什么你就越反其道。就譬如我们数天之前露过的那个小镇,别人开的全是酒馆赌坊,你开的却是一个棺材铺,因为当地老年人占了人口的五分之二,每年死亡数肯定不少,你的棺材铺生意红火又兼带卖孝服烛纸……尤其你时间开的早,名气做出来了所以后来开的棺材铺全因无人光顾生意惨淡而收尾!”

“你观察能力很强,洞悉一切。”赵世则玩味的神情也认真起来,“不过我最想听的是你自己对生意方面的一切建议。”

王韵珠像个初入私塾念学的学生被先生点问一样,有些怯,她一连翻了好几页。

“别怕。”他悄然坐在她身边,手自然的搂住了她纤弱的腰,“我连你最怕的事都对你做过,还有什么可怕的?”

经他“提醒”,王韵珠想到前不久他那样把她腿中间都摩擦的蜕了几层皮,直疼的她几天都走不了路。

王韵珠扭过头嗔了他一眼,殊不知,眼波流转间尽是女人的妩媚。

赵世则下腹一紧,他惟有趴在她肩膀上嗅着她的体香解决自己身上的燥热感。

“我的建议是,你的店铺基本是是自家开的,自家开的在帐目上更肯会有被人做手脚的时候,因为你不可能同时盯着你全国这么多家商铺。”王韵珠并未察觉到他呼吸的急促,她继续认真道,“我认为做生意就得方法简单,效果显著。”

赵世则近距离看见她说话间,喉间白花花的肌肤起伏着就像在吞咽着什么一样,脑中蓦然想起那一晚她吃白玉丸子时唇边流的一抹乳白色,两者联想到一起,脑中浮现无比香艳的画面。

今晚,你能陪我吗?(金牌加更)

“所以,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采取将店以一半房租的价格租给一些热衷于做生意可手头又暂时有些紧的人,每年在按她们生意的红火度收取一定比例的银子。比如,赚到的钱她们六我们四。最重要的是将地段炒火!所有的商铺我们只租不卖!等地段火了我们在以庞大的价格以短租三年长租十年等收取巨额租费,然后在用这种商业模式去炒火其它地皮……”

王韵珠说话间神色认真,一双秀气的眉微蹙,她思考问题的时候全神贯注。叫人不得不被她吸引。

赵世则体内的邪火因为她的静娴的气质慢慢熄灭。

“我刚说的那些怎么样?”她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她真的很聪明,一点即通!

可赵世则不会夸她,他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记住。不要把自己的想法轻易的告诉另一个同行。”

她有些微怔看着他,“可是你……”

“就算我是你男人也不行。因为我是你男人的同时也是你未来竞争的对手。”他看到她脸颊慢慢泛红,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柔情,“你刚才说的那个点子很棒,回去我就给你一些空置的店铺去实践。”

王韵珠听到之后一双眼顿时亮晶晶的闪烁着,“真的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钱债肉偿。”他意味深长看着她。

王韵珠凑近他吹了一口热气,“那么,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肉尝”。”

“……我想要了……”赵世则声音瞬间沙哑。他从未听过她用如此又惑的动作加语气跟他说话,这不,才说了一句他就……

王韵珠听得脸颊直热,见他凝视她的目光分明有捉弄戏谑,她扬起粉拳就朝他身上砸去,“赵世则,你流氓!”

他笑握住她的拳头,放在唇边咬了下,“今晚就带你去见识什么是流氓。”

夜色迷离,灯火辉煌。

本县最知名的一处地方——妓院。

这家几院也是赵世则开的可是他当然不会跟王韵珠讲,后宫佳丽三千这种事自己知道就行了。当然,他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他们来的很巧,今晚恰是妓院四年一次的花魁比赛。

每隔四年几院就会举办一次这种活动,吸引众大新老恩客的同时,也捧红一些新的几女,好让那些过气的妓女也有台阶可下。

赵世则一身黑衣华服,剑眉星目,手中拿着一把白色的美人半果折扇。黑与白的搭配中显出他不羁的风流。

他一进去便引起一阵骚动,女人们个个上前围着他,巴不得和他贴到一块去都是好的。

“这位官人,一个人呀?”

“要不要我来陪你呀?”

…………

王韵珠站在他身后默默看着她的男人被如此多的女人爱慕,这感觉真不错。她看了一眼便朝舞台中间看去,今晚比的是舞艺。

谁能一舞千金。

谁便能夺得本届花魁大赛的第一名。

她对花魁第一名不感兴可是对钱嘛,至从这一路听赵世则讲他们赵家从商的经历和生意经,她便对钱产生了莫名大的兴趣。

望着被女人们团团包围的走不开的赵世则,王韵珠笑了,今晚,她要让他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她。

花魁大赛就在一阵缠绵幽怨的琴声中开始了。

赵世则被众女簇拥着坐到了二楼的首席座位上,左拥右抱,好不风流。

“爷,来吃一颗葡萄。”一几女用嘴韩着一颗葡萄颤颤送到他嘴边。

赵世则满脸纨绔之气,混身慵懒倚在那儿,看都不看便张嘴接过,一些坐在楼下的人见状纷纷尖叫出声。

他有别的男人没有的成熟又有别的男人没有的狂妄。

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满几院的女人几乎全都挤在了二楼与他一同观看精彩的演出。

“赵公子,刚刚跟在你身边的女人呢?”那个喂他吃葡萄的几女娇笑着,身子软在他怀里,“是不是吃醋走了?”

赵世则喝了一口其它几女递到唇边的酒,慢条斯理道,“只有不自信的女人才会吃醋。老子的女人从不知醋是何味。”

那几女闻言,脸上的颜色顿时就变了。

另一个几女娇笑着推开她,依偎在他怀里,白嫩的手一路沿着他胸膛往上摸到他唇角,笑声咯咯,“今晚,你能陪我吗?”

“谁能赢比赛的第一,老子今晚就陪谁。”他不露痕迹的推开了怀中女子,狭长沟人的凤目在场上扫视了一圈,不见她的影踪。

这娘们儿,今晚好好“收拾”她。

第一个出场比赛的是去年的花魁,她穿着轻薄的白纱,隐隐约约能让人瞧见她的引人遐想的身体,场下顿时爆发雷鸣般的掌声。

伴着丝竹管弦声,她扭动着水蛇般的身体,跳了一曲异常香丰色的舞蹈。

时而低//胸,时而露脚,时而扭动。

把底下观看的男客们一个一个看得口干舌燥,蠢蠢谷欠动。

第二个出场比赛的是另一个几院的花魁,和刚刚那个风搔的不同,她穿的十分保守,跳的是一曲幽怨的嫦娥奔月。

那纤长的广袖飘荡间,令人心碎。

“好感人。”台下人边抹泪边道。

后面的比赛更是精彩绝伦,一个更胜一个,所有人兴奋中又含几分担心,今晚的冠军究竟会是谁?

大约一个时辰后,已经比了二十多位舞女,众客的情绪也从最初的亢奋到疲惫,他们纷纷在底下议论着,想比赛早点结束。

“最后一位舞娘。”

只听老鸨的一声通报,全场的灯火瞬间熄灭。

底下所有人发出一阵惊声,二楼看台上的赵世则却微眯起一双狭长的眸,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个正从天花顶慢慢降下的女子。

一束灯光从上至下,光圈晕开中。

女子披着乌黑的长发,整个人胸//部以下绑了一条大红色的丝绸,一圈又一圈,身体轻盈而柔软,就像一条深海的女儿慢慢挣脱身上的渔网。  四周安静了,鸦雀无声。

大红的丝绸每往下降一点她身上的红绸就会少一圈,因为吊在她身体上的丝绸是和绑在她身体上的丝绸是一起的,转动间,她像仙女一样舞蹈着,同时,口中哼唱着动人的歌谣: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她柔软的双臂像莲开一样伸展开,向后弯身,乌黑柔亮的长发披散间露出那一张倾城的脸,一双乌黑剪瞳,像含了水般湿亮。

大红的绸缎从她兄部一圈一圈散开,露出白色的兄前肌肤,她忧伤的令人心碎,双腿凌空跳着绝望的舞步,众人屏息凝神,都在等待绸缎在她胸部脱离束缚的那一刻。

那藏在红绸下的双峰跳脱出,该是多么香燕的一幕呀。

看不出,他女人很会沟引人。

赵世则唇角勾起一抹不经意的笑,手指把玩着酒杯,就像在抚摸她的肌肤一样。

“啊!”不知是谁惊叫一声。

只见原本红丝绸原本要从她兄前缠离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却倒吊下来,乌黑的头发瞬间像柔软的海草一样披散开,露出姣小的脸颊,她的五官秀气宁静,一双眼脉脉含情。

她就这么倒立着跳舞,大红的绸缎在她脚尖一圈一圈快速缠离,露出她白花花的小腿紧接着是膝盖然后是大腿……

现场所有男人都在那一刻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口水,他们眼睛全都看直了。

“掉!掉!掉!”

多希望那红丝绸从她的大腿往上撤离,露出她赤果又人的身体。

可是……

就在那关键的一刻时,本来亮起的烛火却又瞬间熄灭了下去。

王韵珠整个人还倒悬在半空,她怔了下,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间,正此时,整个人忽被抱住,熟悉的气息涌入鼻间,伴着他微哑的醋意。

“老子都还没看过你的腿……”

是赵世则。

王韵珠当即双手勾住他脖子,吐气如丝,“我也没用嘴喂你吃过葡萄……”

“不如,所有的债今晚一起算?”他在她耳旁轻笑出声,紧接着霸道的扯断她身上的红绸,将她紧紧包裹在怀里便三二下飞走了。

他们刚离开现场的烛火就全亮了。

望着断为几截的红绸所有人都呆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宣布,今年没有花魁。”老鸨有些歉意的站在台上说道。

底下人纷纷不满了,“为什么?!刚不是有一个跳的很好的舞娘吗?”

“可是,她人不见了,又没有更胜她的花魁所以……今年这个评比失效了。”老鸨无限痛心道,她入行几十年从没见过一个人能把舞跳的那些勾动人心,既怜爱又动情。

妓院外,一辆马车在夜色下朝县外急速行驶。

“赵世则,家里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王韵珠身上披着他的衣裳,面色凝重。

赵世则目视前方,手将她紧搂在怀,“没事。只是爹半刻之前飞鸽传书叫我们早些回去。”

“那你怎么不早说……”

赵世则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自责,他坏坏道,“因为我看猪是怎么跳舞的。”

平日里无赖至极的话今日听着心却格外温暖。

王韵珠不再说话乖乖依偎在他怀中,可心却略有不安,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云珠生了?!

赵府。

还没进去便看到院子里两株丁香开得粉嫩,碧绿的叶子衬托着花朵娇艳灿烂。

院子里扫地的家丁一看到赵世则和王韵珠便停下手,“二少爷……”他们喊了赵世则却不知如何喊王韵珠,因为府里的人都知道赵老爷亲口说过他只有一个儿媳。

“连自家的主子都不知道如何称呼,将来怎么服侍其它客人?”王韵珠挽着赵世则的手淡淡道,那几个家丁听了吓得面面相觑,王韵珠看都不看他们便道,“以后不要守大门了,去后门。等什么时候机灵些了在出来。”

赵世则勾唇一笑,伸手捏她的小鼻子,“小辣椒。”

家丁们听了王韵珠的话个个又是后悔又是懊恼,早知道就喊她一声二少夫人了,老爷虽然不喜欢她可是二少爷把她视为心头肉啊。本来在大门守着机会又多又能长见识,可一去后门守着鬼也看不到一个,这分明是前途尽毁呀!

府里另一些丫头见后,心有余悸的窃窃私语,“早说过了吧,怎么能不称呼呢?这下好了吧……”

王韵珠和赵世则刚走到赵府内室的时候,一下人便通知赵世则,“二少爷。老爷在房里等你说有急事。”

赵世则闻言点头,他看了王韵珠一眼,“赶了一夜的路,你快回去歇息。”

“不用。”王韵珠伸手为他整理好衣襟衣领,一双柔澈的大眼关心看他,“你什么时候歇息我便什么时候歇息。”

感受到她的温柔心疼,赵世则心里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成为了丈夫这个事实。

“快去吧,别让爹等久了。”王韵珠微微一笑,推着他道。

赵世则飞快的在她发上一吻,“我马上就来。”说完便和那名下人离开了。

望着他飞快离去的背影王韵珠脸上的笑渐变成凝重,不知道赵老爷这么急的飞鸽传书回来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她在心里默默祈祷,愿赵府一切都好。

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王韵珠闻声转过头,人愣住。

在她眼前是一个她从未谋过面的女子,女子年约十八,身体纤瘦,穿着一件普通的白底映红杜鹃的罗裙,瓜子脸,五官倒是很漂亮,属于天生丽质的自然美。只是整个人看上去给人一种很阴冷的感觉。

明明如此韶华的年纪,何以这么阴沉?

“二少夫人,这位是少夫人。”一丫鬟见她不知,立刻道。

王韵珠闻言眉梢轻挑,眼前女子就是从未出现过的赵家二少爷赵绯的夫人?也就是她现在的嫂子。她正斟酌着第一次见面她要注意的礼节时,只听“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

赵绯的夫人将刚刚称呼她二少夫人的那名丫鬟掌打了二耳光。

“奴婢知错!夫人饶命!”丫鬟脸颊瞬间就红肿,她捂着脸跪下来哭道,身边其它丫鬟见状也纷纷跪下来吓得直抖。

王韵珠见状,心里腾的就升起一股火来,才初次见面就给她这么好的一份“见面礼”。她可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既然别人送了她礼,她岂有不还之礼?

“啪啪”二声,整个大厅都鸦雀无声了。

赵绯的夫人阴沉的站在王韵珠对面,她的脸颊赫然是二个鲜红的掌印,是王韵珠刚刚煽上去的。

“这天气如此阴凉,为何会有蚊子呢?”王韵珠用手抓道,口中甚是抱歉,“嫂子,不好意思啊。刚看到有蚊子想要吸你的血,它的胆子真是太大了!就是你不杀了它我也会杀了它。”

言外之意,非常明显。

你动我,我便动还你。

一屋子里的丫鬟看得触目惊心,目瞪口呆。

二少夫人可是赵府里谁都不敢惹的一个人物呀,不仅仅是因为她是赵府第一个接的媳妇,也是因为她平常总是一副阴阴沉沉的模样,就像是常年被关在地牢里有一天突然走出来的女人般,混身上下都是阴气。

赵绯的夫人就这么直直盯着王韵珠,也不还手,也不说话。整个人阴阳怪气的让人看了后背直发凉的那种。

王韵珠却不怕,她直接吩咐,“一个一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嫂子送回房间去擦药?”说话间,她直接在身边座位上坐下,揉了揉自己的手,“刚刚那二巴掌太用力,我手都疼了,更何况是嫂子的脸?”

丫鬟们个个吓得不敢啃声。

“恩?”王韵珠音调提高,眼神也开始凛冽。

丫鬟们只好战战兢兢的起身走到赵绯的夫人身边,“少夫人……”

她无比平静的看着王韵珠,然后缓缓转身,离开。拖在地上的白底的红杜鹃罗裙,就像是病人呕了血在上面一样,苍白的鲜红。

这就是她俩的第一次会面。

王韵珠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那一股子凉的后背发麻的感觉才消逝,并不是她怕她,而是她有一种让人很压抑很压抑的阴沉。

赵绯那样欢脱的性格怎么会娶了一个这样阴森的女人?

“世则?”王韵珠回过眸时这才看见赵世则站在她身后,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的眼神似也追随着赵绯的夫人,略带几分凝色。

赵世则听王韵珠喊她,面上又浮现随性不羁,“累不累?”他伸手抚摸她的脸蛋。

“爹刚刚……”她比较着急的是这件事。

赵世则轻先她脸蛋的手来到她柔软的发上来回摩挲,“这件事等去参加了连靖儿子的满月酒席后在说。”

“满月酒?”王韵珠骤然提高音量,手紧抓住他抚摸她发丝的手,“王云珠生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离开不到十天左右她就生了,明天刚好就是满月日。到时候许多王公大臣都要前往恭贺。我这个做为他的结拜兄弟自然也要去,至于你,旧情人的喜事你怎能不去呢?”赵世则又在不正经的逗她。

王韵珠嗔了他一眼,心情却很复杂,王云珠生的根本就不是连靖的孩子,这对连靖不公平……

“韵珠。”赵世则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的小辣椒。辣我一个人就够了。”

“说到辣。大嫂比我还要辣。”王韵珠面色带着几分凝重看着他,“为什么我之前在赵府里从来都没见过她?”这个问题其实她早就想问了,可是她才刚嫁到赵府不久也不好问这么深入的问题。

赵世则无赖的把玩着她乌黑的发丝,漫不经心道,“大嫂喜欢安静。”

王韵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那赵绯呢?他每天玩大嫂都不会管的吗?”

“……恩。”

“大嫂的名字叫什么?”

“你叫她小刀就行了。”

小刀?王韵珠有些怔诧,一个妙龄女子名字却和男人一般叫小刀?她正想在问什么的时候唇却被赵世则用手堵住了,他狭长的眸吃醋的看着她,“一回来不是跟老子聊你旧情人就是聊女人,你男人现在累死你还管不管的?”

“你不是生龙活虎着吗?”他一个劲的往她身上倚,王韵珠轻捶他。

赵世则将她整个都揽入怀中紧紧抱着,“今晚生龙活虎给你看看如何?恩?”不待她说话赵世则已经将她扛起往她俩的屋里走去。

“赵世则!快放我下来……”一路上,王韵珠似嗔似怒的声音渐行渐远。

大厅拐角处。

小刀阴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像刀子一样凌利,站在她身后的几个丫鬟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个个瑟缩。

“少夫人,你还是快回去吧,你脸上的伤……”

小刀闻言,阴沉的脸色更加阴沉,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就像年迈的老人发出的声音一样,“滚……”

这一声“滚”吓得那几个丫鬟脸都变了。

“我叫你们滚……”她又重复了一句,嗓音又粗又哑配着她阴沉的表情异常可怕。

几个丫鬟心理早就承受不住,吓得拔腿就跑。

小刀一个人静静站在原地,苍白的面皮上还带着刚刚王韵珠打的红色掌痕,她像是想起来一般伸手轻轻抚着,抚着,蓦地,丹凤眸眯成一条锋利的线,寒光闪耀。

王韵珠。

*******************************

阳光明媚,侯爷府。

一大早便有宾客络绎不绝的带着礼物走进,道贺声,鞭炮声,声声不绝。

站在门口收礼的家丁,收的手都软了,脸上的笑也快僵了,“哎哟!您快里面请!位子都准备好了呢。”

王韵珠和赵世则乘坐着赵家的马车一路而来,停在了门口。

“爹。”赵老爷比她们先下车,王韵珠看见之后向他打了一声招呼。

赵老爷听见后鼻子里重重的发出一声哼声,无视他俩便直接先走去和他自己认识的人打起招呼来了。他还是不接受王韵珠,而且态度有越来越恶劣的趋势。

王韵珠倒也没受多大打击,因为她知道收服赵老爷的方法,这个法子嘛……她看了一眼身旁赵世则,今晚回家就和他好好商量。

“谢谢诸位。”连靖身为主人,自然是站在门口,他依旧是白衣温润,只是成亲之后身上少了少年的冲动,多了几分稳重。

今晚四更不解释,这是第一更,啵!

小树林里搞野战?!

赵世则上前拍他肩膀开着荤笑,“一个月没见,儿子都生了,小侯爷果然是百发百中。”

连靖面色微红,朝他和他身后的王韵珠微笑,“你们的好消息相信也不久了。”

“连靖。恭喜你。”如此简单的一句话,王韵珠却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来的。

连靖听了之后,表情淡淡一笑,“你们先进去坐着吧,我还要招呼客人,晚一点在跟你们叙旧。”

赵世则将礼物递给他之后便挽着王韵珠朝里面走。

王韵珠临走前回过头看了连靖一眼,热闹的门口,他一个人孤寂的站在那儿,突然,眼眶就有些干涩了。

侯爷府里,坐满了客人,他们互相打招呼聊天。

赵世则特意将王韵珠带到一个满桌全是男人的席位上,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没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清静。

“那看来我还是不要坐在这里了。”王韵珠佯装生气,起身就要离开。

赵世则却撒娇搬将她用力拉入怀中,也不管是不是当这么多人的面,他肉麻道,“猪,别离开我哪怕是一秒……”

面对众人暧昧的目光,王韵珠红着脸又重新坐下,手在桌子下暗暗掐了他大腿一下。

“啊……”赵世则突然发出一声声吟,而且还喊格外销魂。

本来散了的暧昧目光又重新聚集在她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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