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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坠时空之龙临王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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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昊不为所动,打断她的话:“母后,孩儿既时一国之君,就请母亲相信孩儿的决定,无论如何,朕要留下她!”

他不想向太后解释他对苏品昕的感觉,因为这一切并不是一生都奉献给皇家的太后所能明白的,然而留下她的决定任何人都不能动摇,包括他的亲娘。

太后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震动了,从小到大,他就在他父皇的教导下学习做一位好皇帝,从来不曾像今天这样不听劝阻,任意妄为。

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忘记了自己身为帝王的责任,想到这,她心中的不安又扩大了几分。

走出宁寿宫,龙天昊遣退一干太监宫女,独自一人悄悄前往凤霞宫。

凤霞宫的小跨院里,正在守夜的小蝶远远的就看见有人朝这边走来,待来人走近,看清是龙天昊时,她一惊,慌忙跪下,“皇……皇上!”

“嘘!”龙天昊示意噤声:“起来回话吧!”

“是皇上!”她匆匆站起身。

“小姐还好吗?”他压低声音问,那天他强吻了她之后,就一直没来看她,一来是怕她再次向他求死,二来是尚未理清自己那股强烈的占有欲源自何处。

“回皇上的话,这些天小姐的身子好很多了,太医开的药每天也都有按时服下,只是……”

“只是什么?”见小蝶欲言又止,他不禁急了起来。

小蝶深吸口气,接着说:“只是小姐似乎有许多心事,整天闷闷不乐的。”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睡吧,朕去看看她。”说完,他迈步朝内室走去,就在越过小蝶身边时,他以仅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今晚朕来凤霞宫的事不许泄露出去!”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为了保护苏品昕的安全,他不希望她卷入后宫争宠的是非当中。对她,他比对任何一位妃子都多那么一份关怀与怜惜。

内室里,一灯如豆。

雕刻精致的木制大床上,有着一个纤细瘦弱的人儿侧躺在上面。

轻轻的,龙天昊拨开纱帐,无声无息的立在窗边,弯腰垂首以几近贴靠在她白皙脸上的距离凝视着她清丽的容颜。

床上的丽人沉睡者,面容虽依旧消瘦却不若刚来时那么苍白,红唇紧抿,双眉微蹙,好似在睡梦中她还是无法解脱心中的忧愁。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龙天昊温柔的抚上她的面颊,感受他肌肤的柔嫩。

他的碰触惊动了一向浅眠的苏品昕,睁开眼,她看见了那张她在梦中寻过千万遍的俊逸脸庞。一时间,她再也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孰真孰幻。

她会这么快被惊醒也大大出乎他的意外,收回手,他转身准备离去。

“别走!”她倏地起身,激动得抱住他,“天昊,求求你别走!”

“你认错人了!”他小心的揽住她柔软的身子,顺势坐在了床沿上。

经过这几日的思索,他已明白,此天昊非彼天昊,她口口声声喊着的是另一个名叫天昊和他容貌相似的男人而已,

“认错人?”苏品昕靠在他的怀里,两手捧住他的脸,认真看着:“可这眉、这眼、这鼻、这唇,明明就是天昊!”她一边说,一边用指尖描绘着。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颊上,那股莫名的心疼感再现。眉微微敛起,为了这份心疼,他强留下她,可却不懂自己目的为何。只是顺着自己心中的渴望而行。

“天昊,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咬着唇,泪意袭上眼眶,她可怜兮兮的瞅着他,仿佛被恶意遗弃的婴孩。

“没有!”不忍见她难过,龙天昊忍不住出声安慰。

“你有!你有!”苏品昕蛮横的喊:“你如果没有生气为什么半年了,一次都不曾在我的梦中出现过?你知不知道,我天天都在等你……现在,我好不容易把你等来了,你竟然还想走?”

红唇轻轻撅起,她雾蒙蒙的大眼里充满委屈。

将脸埋进他宽敞的胸膛,苏品昕的声线都在颤抖:“天昊,我好想你,我有好多的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龙天昊开口询问,想知道她口中的天昊和她是何种关系,是她的丈夫还是情人?

“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知道是我伤了你的心,一直以来我都恣意享受你给的温柔,却不曾对你有任何的付出,甚至刻意逃避你对我的感情……其实,我只是害怕。”小小的身躯卷缩成一团,她将整个人偎入他的怀中。

“害怕?”龙天昊扬眉,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和那天那个无惧于生死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你是搏击蓝天的雄鹰,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我去找寻自己的天空。”所以,她宁愿只当朋友,那么等到他不再是她的经纪人时,她还可以保有他的友谊。

“如果我说我愿意为你放弃蓝天,愿意永远守护着你呢?”不知不觉地,他说出另一个男人的心声,心却怦然,好似这心声也是自己的。

她抬起头,轻摇了一下,眼睛里尽是痴迷与感动。“不,天昊,我不要你为了我这么做,我舍不得,不飞翔的你就不是你了!”她不想锁住他。

“你可以跟我一起飞的,不是吗?”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渴望和一名女子比翼双飞。

“不行的,我有家族使命,有责任,放不开。”身为独生女,她必须肩负起继承和发扬公司旗下整个服装王国的责任。

收紧双臂,龙天昊将她拥得更紧。“放下一切,只做我的女人,好吗?”他没有自称“朕”。这一刻,他只是以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份询问。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眼眶终于载不住泪水的重量,一颗晶莹的泪滴落下来,击碎在他的龙袍上。

龙天昊胸口一窒,倾下身吻去她的泪,“别哭,告诉我为什么?”

“你……你走了……为了保护我,你就这样被车撞倒了。我好恨自己,为什么我还在?如果我也走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她痴痴的望着他,眸中满是伤痛。

揪着胸口,她低喃:“那一瞬,才明白,我早已不知不觉爱上了你,但来不及了,你走了……我的心好痛,痛到不能呼吸,眼前一片黑,我听见小妍在哭,小凝也在哭,我也好想哭,却流不出一滴泪。只是痛……好痛好痛……”

她的泣语像一把利刃般直刺进他坚固的心房,看惯了后宫争宠只为后位的他,着实被她的一番深情厚意感动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在葬礼上昏倒了。”她垂下脸,每当想起当时父母和好友们脸上的担忧,她就觉得好抱歉。

“昏倒?”身体一僵,龙天昊记起了那天的情景。该死,他突然恨起了她口中的那个天昊,那个让她伤心欲绝的男人。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努力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是不行,我吃多少吐多少……每天什么也不做,只是想你,有一晚,想你想得特别厉害,就希望在梦里见到你,你却没来,我好失望……”她抿着唇,声音哽咽。

“但我不甘心,既然你不肯见我,我就去见你……我用刀子割破了手腕,看着血从身体里涌出,我竟一点也感觉不到痛……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你,我真的好开心!”苏品昕低低的笑了,笑得既酸楚又幸福。

第一卷 第四章 初夜(下)

割腕自杀?!龙天昊一惊,想也不想的抓起她的左手,撩开衣袖。果然,雪白的皓腕上平躺着一条整齐的疤痕,从疤痕的长度和深浅不难看出她当时下手极重。

“等我醒来,我却没有看到你,看到的只有家人朋友眼中满满的担忧,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差劲,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让他们在承受了一次失去你的痛苦之后又承受一次失去我的打击……然后小妍和小凝冲过来抱住我,终于,我哭了出来……自那以后,我才慢慢从失去你的痛苦里走出来。”

说着说着,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都是你不好,你为什么要扔下我一个人?你不在,我才会那样,全是你的错!”迁怒着,她抽回手,双拳往他胸膛乱捶一通。

第一次,他放任一个女人在他身上捶打不停,也纵容一个女人在他面前

落泪。莫名的,他开始嫉妒那个天昊了,到底是怎样的男人能让她如此魂牵梦萦。

“昕儿——”情不自禁的,昵称自然溢出。

苏品昕突然止住手,怔怔的望着他,“你从没有这么喊过我的,你总喜欢叫我‘昕’,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浓浓的宠溺。”

“那你喜欢朕这么喊你吗?”龙天昊俯在她耳边低声问,诱哄意味十足。

“喜欢!我喜欢你喊我昕儿!”轻轻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她满足的浮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龙天昊的眉舒展开来,为她的话感到兴奋。“那你记住,除了朕,谁也不许这么喊你。”尽管从方才到现在,她所诉说的对象不是他,但死者已矣,他有自信让她重新爱上他。

“好,我都依你。”只要他在她的身边,她什么都依他。

“昕儿……”这样楚楚动人的她教他心折,他眼光热烈的锁住她带泪的娇颜。

随即他拥着她倒向床铺,以结实的身体压上她柔软的娇躯,一低头,他霸道的封住她的唇,大手也不闲着,抚上她的襟口,轻巧的将她的衣衫一件件褪去。

他虔诚的吻过苏品昕身上的每一处,为那白如凝脂的肌肤点燃一簇簇火红。他每吻过一次便热情地唤着她的名字,感受着她的轻颤。

“嗯……”头昏目眩的苏品昕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这声呻吟唤回了龙天昊仅有的理智,他强压住体内翻腾的情欲,停止了对她的掠夺。

他还不能这么做,一旦让她正式成为他的人,她便再也逃不开陷入宫闱倾轧的命运。

撑起身子正欲离去,谁知被苏品昕再度抓住,她的小手揽上他的头颅,将他拉向自己,“你不要我了吗?”她问,泪颜上漾着可怜。

黑眸微敛,龙天昊的呼吸因她的问题而急促,“昕儿,朕不是不要你,而是……”

“嘘!”他还在和欲望挣扎却教她打住。“没有可是,天昊,我爱你,我要你……”

话音方落,不容他抗拒地,她仰首覆上他的唇……

一阵秋风拂过,轻薄的纱帐被风从勾环上吹下,适时地掩住了床上一片旖旎的风光。

天刚破晓,苏品昕便自睡梦中苏醒。一睁开眼,她赫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天哪,他是……皇上!昨夜的记忆排山倒海般的向她袭来,一时间,她恍然大悟,昨夜的一切并非只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发生的,她真的和他……发生了关系!

紧咬住下唇,她退出了他的胸膛。

原本尚在熟睡的龙天昊猛然惊觉,张开眼便对上了她盛满懊恼与痛苦的眼睛。

她……后悔了吗?

“昕儿,昨夜……”

“别说!”她厉声打断他的解释,“昨晚的事我不怪你,一切是我自作自受,我只求你放我走吧。”匆忙地穿上衣衫,她撑开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

龙天昊怎么也没有想到,在经过了昨晚那种亲昵与私密后,她竟然还能用那样一副无谓的态度向他请求离开。

“不可能!”他吼道,眼里迅速燃起熊熊烈火,“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了,朕绝不会任你离开!”

苏品昕冷笑:“你的女人?你的女人还少吗?皇帝陛下!”三千粉黛,他何愁没有女人,又何苦强迫她留下。

他的神情更加阴郁,额间青筋直爆。“收起你的讽刺,朕的忍耐是有限的。”

三宫六院里哪个妃子不是对他千般讨好,万般迁就?只有她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无视于他的皇威处处激怒他。

“你一个万乘之君何必对我忍耐,反正昨夜你已得逞,对你来说,我已没有任何价值。”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自嘲。

她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一头只懂得一逞情欲的野兽?她又把昨夜看成什么了?一段不用负责的露水姻缘?

“朕得逞了?”龙天昊几乎笑出声,满心的伤痛化作无数冰刀雪剑。“你似乎忘了,最后是谁主动求欢的?又是谁在我身下不住呻吟……”

“住口!住口!”她捂住双耳,拒绝听他描绘那残酷的现实,“我以为那只是一场梦,我以为我是和天昊……”

“该死!”重重的握紧双拳,龙天昊低咒,如果那个也叫天昊的家伙现在在他面前,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他霍地坐起身,如索命阎王般俯身欺近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不准你再想那个男人,以后你只能记住朕的名讳——龙、天、昊!”

“你没有权利命令我,更无法控制我的心。”她的手抚上心脏的位置,挑衅的说:“它永远只为天昊跳动——齐、天、昊!”

龙天昊沉下脸,所有的疼惜让她的这几句话敲得支离破碎,大手一伸,他的掌截获住她的肩,“现在说这些不嫌太晚吗?他已经死了,朕不信,你的心能为一个死人跳动一辈子?”

苏品昕僵住了,水亮的大眼失神的望着他。许久,她才爆发出一连串惊人的吼叫:“不许你说那个字!我不许!他没有死,没有死,他还在,只是我看不到!他还在生我的气,等气消了……他就会回来了……”她的声音渐渐变小,泪水跟着滑落。

“他不会回来!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他高声咆哮,要她尽早认清现实。

“不!我不要听这个!我不要……”她哭喊着,单薄的身子因他残酷的话语而颤抖。

她当然知道齐天昊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但这话从那个刚刚夺取她清白的男人口中说出,却让她脆弱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了。

看到她几欲崩溃,龙天昊再大的怒气也消散的无影无踪。健臂展开,他将她揽到胸前,轻哄道:“好了,别哭了,你哭得朕得心都拧痛了!”

温暖的怀抱,轻柔而满含宠溺的话语,让苏品昕有瞬间的迷惑,以为齐天昊又回来了。

她一时忘记了哭泣,睁着一双被泪洗过的翦翦水眸出神的看着他。

“昕儿,让朕代替他保护你,给你幸福!”话本能的从口中说出,说完后,连他自己都怔住了。

他怎么了?难道真如母后所言,他对她……动心了?

“走开,不要碰我!”她像躲瘟疫般奋力推开他,然后,跳下床逃得老远。

他不是天昊,无论他们有多相像,她也不能对他产生移情作用,那对谁都不公平!

“没有人能代替天昊,谁都不能!”靠着墙壁的支撑,她冷漠的拒绝。

他示爱般的话看似未能打动她坚硬的心房,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是有片刻动摇的。

一生呼风唤雨的龙天昊何曾受过此等决绝的对待,对于女人他向来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根本不用费心讨好,更遑论许下山盟海誓了。

而今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乎渴望一个女人,甚至不惜纡尊降贵的当别人的替代品,可她竟是如此的不识好歹,几次三番忤逆他,反抗他,教他堂堂一国之君失尽颜面。

“在龙临王朝,还没有朕做不到的事,你不肯做朕得女人,朕偏偏就要你只能做朕的女人!”强自压下再度升起的怒火,龙天昊面无表情的说。

说完后,他迳自穿戴好衣冠,不再多看她一眼,就头也不回的离开凤霞宫。

只剩苏品昕一人的凤霞宫变得异常清冷,她走到床边,拿起龙天昊睡过的棉被将自己紧紧裹起,就好似被他抱在温暖的怀里。

垂下眼,她看见了雪白床单上的一抹艳红,那是她清白的证明,曾经她以为她就会这样为天昊守身一辈子,可经过了昨夜,她的身子给了天昊以外的男人,她竟没有一丝后悔,这让她觉得愧对天昊,所以,当龙天昊对她释出柔情时,她才会拒绝他,忤逆他,她是在惩罚自己,天昊是因她才意外身亡,她怎么可以背叛他,怎么还有资格追求幸福?

窗外天色渐明,烛台里的蜡烛也已燃尽,厚厚的烛泪滴落在白玉案上,像一滴凝固的血,红得耀眼,红得刺目。

皇宫本就是一个藏不住秘密的地方,皇上深夜临幸苏品昕的消息,第二天就惊动了整座皇宫,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苏品昕,一个来历不明,身份奇特的女子,皇上怎能任性的临幸这种女人呢?太后心里不满,却因上次碰了个软钉子不便再说什么,后宫的嫔妃碍于皇上龙威,只能是各有各的怨,各有各的伤感。

可是,就在众人纷纷臆测皇上的心思,使出浑身解数想一睹传言中那位女子庐山真面目的时候,内务府传来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皇上正式下诏册封苏品昕为贵妃,位列众嫔妃之首。

太监在凤霞宫宣读诏书的那一天,苏品昕什么也没说,像木偶般在小蝶的指导下接过诏书,然后就默默地回到窗台边继续望着天空出神,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人来打扰她的冥想。

第一卷 第五章 永乐公主

苏品昕呆愣愣的坐在寝宫里,仍不敢相信自己所经历的这些遭遇——无缘无故的飞机失事,她掉进一个未入史册的年代,接着她遇上了一个和天昊极为相象的男人,还与他发生了一夜情。如今,她更是无可奈何的成了他的妃子,被迫留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这一切就像天方夜谈里的故事,让她不安到了极点。苏品昕知道,她的不安不仅仅出于对自己处境的惶恐,更多的是因为龙天昊的出现。

自从齐天昊罹难,她就心如止水,不再碰触任何男女间的情事,可龙天昊的出现却打破了她的平静,看着那张和天昊一模一样的脸,她无法做到波澜不兴,那晚的失控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她太低估了龙天昊对她的执著,他竟然下旨封她为贵妃,甚至让她的位份凌驾在三宫六院之上。

虽然她并不熟读历史,但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只要在这里一天,她就只能是他龙天昊的女人。

猛地,她想起了那天龙天昊临走前留下的一句话:在龙临王朝,还没有朕做不到的事,你不肯做朕得女人,朕偏偏就要你只能做朕的女人!

他对她还真势在必得!

暗地里叹口气,苏品昕的唇边浮起一抹苦笑。

一旁随侍的宫女小蝶看见苏品昕略带愁苦的脸,忙安抚道:“娘娘,您千万要放宽心,皇上这些日子一定是国事繁忙才没空来看望娘娘,等忙完这阵子,皇上一定会来的。”

从小在宫中长大的小蝶还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情形,照理说皇上力排众议封了苏品昕为贵妃,应该很宠她才对,可又为什么自下诏后大半个月了,却一步也未曾踏进过凤霞宫。

听完小蝶的话,苏品昕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小蝶不提她都快不记得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龙天昊了。到底有多久呢?十天还是半个月?

她摇了摇头,怕是没有一个妃子像她一样不称职吧,身为皇帝的宠妃却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谒见龙颜,倒是难为了这群宫女替她惦记着。

苏品昕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唉,她又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

又是大半个月过去了,龙天昊依旧没有踏足过凤霞宫,后宫之中各种流言四起。有人说皇上早已厌倦这个新册封的贵妃娘娘,只是碍于颜面没有废弃;还有人说这苏贵妃就是那商纣时的苏妲己,皇上是一时受她迷惑才会封她为妃的;但无论外面的谣言传得如何热闹,凤霞宫中依旧一派平静无波。

一日午后,苏品昕兴起了到皇宫内苑一游的兴致,来到龙临皇宫这么久了,她还从未好好游览过,何况龙天昊并没有限制她在宫内的自由。

嘱咐过宫中的一干太监宫女后,她就带着小蝶走出了凤霞宫。

接触到久违的新鲜空气,苏品昕做了一个深呼吸,贪婪的感受着这短暂的愉悦。

秋日的阳光美好的照射着,暖洋洋的,熏人欲醉的。小径上躺着几片落叶,被太阳晒得又松又脆。那些几乎布满整座御花园的枫树,争相撑着美丽的红叶,在阳光下几乎是半透明的嫩红,八五八书房无数的紫色小花在秋风中轻轻摇曳,天蓝得耀目,云淡淡,风微微,鸟啼清脆。

小蝶走在前边,一面带路,一面向苏品昕介绍沿途的风景。

“娘娘,那边就是皇上居住的龙曦宫。”小蝶指向御花园左侧一栋气势恢宏的宫殿。

“哦?”苏品昕挑高一道眉,道:“离我们住得地方倒是不远。”

小蝶神秘的一笑。“娘娘有所不知,龙曦宫是历来皇上的寝宫,而凤霞宫则是皇后居住的地方,所以才会靠的比较近。”

“原来那是未来皇后的宫殿!”可为什么要安排她住进去呢?

犹自怔忡间,迎面走来一大群人,中间被簇拥着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相貌秀丽的宫装少女,而紧随其后的全都是一些太监宫女。

宫装少女看见苏品昕,显然受了不小的刺激,她脸色瞬间变白,身子微微一颤。

小蝶首先反应过来,赶忙向宫装少女请安,“奴婢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经小蝶这么一喊,宫装少女方才回过神来。她立即收起脸上的震惊,朝苏品昕礼貌性的笑道:“你就是皇兄新封的贵妃娘娘吧,你好,我叫永乐,是皇兄的义妹。”

“你好,永乐公主!”苏品昕回以一记微笑,不动声色地将她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

永乐笑得更甜了,亲昵地挽住苏品昕的手朝龙曦宫的方向走去。“苏贵妃是特地来看皇兄的吗?走,咱们一道去,这会儿皇兄怕是还没用午膳呢?你都不知道,皇兄一旦忙起国事来就常常顾不上一日三餐,任凭小喜子三催四请都没用……”

“是啊,非得我们家公主亲自去劝才肯罢休呢。”永乐身旁的一名宫女插了句嘴,语气中有那么股子“与有荣焉”的味道。

苏品昕翻了个白眼,明白了主仆二人的用意,她们这是向她炫耀来着呢,这个永乐公主八成是喜欢上了她的干哥哥。

“烟云,谁准你多嘴的?”永乐低声呵斥了一声,那宫女头一低,怯怯地退远了些。

“苏贵妃,真是太失礼了,这丫头平日里都让我给惯坏了,才会这么不懂规矩的,你千万别介意。”永乐歉然的道,模洋诚恳极了。

苏品昕对她主演的双簧没兴趣。“公主说笑了,这点小事,我不会介意。”

“那就好!”永乐笑得仪态万千,“对了,不知苏贵妃是哪里人氏?前些天听宫里那些嬷嬷们讲皇兄从围场救回一位异族女子,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身世成谜,将皇兄迷得是晕头转向……啊,我失言了,应该是深得皇兄的喜爱,总之,我对你是好奇极了。”

苏品昕掀掀眉,听出了她言语中的冷潮热讽。“公主的好奇心还真是旺盛,连皇上都不追究我的身份来历了,怎么?公主想越俎代庖替皇上来质问我吗?”

永乐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眼底闪过一抹阴鸷的光芒。好一会儿,她才压抑住怒气,挤出一丝僵硬的笑,说道:“苏贵妃,你是皇兄的新宠,我哪敢质问你呢?你太多心了。”

她的笑,令苏品昕感到背脊一阵阵的发凉。没想到,这皇宫中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心机竟已如此深沉!

苏品昕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自己就鬼使神差般的随着永乐来到了龙曦宫外。

驻守在宫门口的侍卫们看见他们一行人来远远的就行跪礼,永乐和她身后的一干人等却是目不斜视如入无人之境。

苏品昕仅凭着那点贫瘠的历史知识也知道任何人谒见皇帝都是需要提前通报的,而永乐显然是个例外,她一个皇帝的义妹,竟能够如此自由的出入皇帝办公居住的宫殿。

但这个疑惑在她心里没有维持多久,小蝶就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娘娘,公主的亲生爹娘是当年为救先皇牺牲的定国将军夫妇,先皇感念他们的恩情就收公主为义女,很小的时候就接到宫中由当今太后抚养,皇上和公主一起长大,对公主向来宠爱,所以,公主在宫中是受到特别眷顾的。”

原来如此!难怪连她身边的宫女气焰都特别高涨。苏品昕了解的点头。

此时,在龙曦宫的暖阁内,龙天昊正发着雷霆之怒。

事情的起因是有一个小太监奉茶的时候,不小心将茶水洒到了他的身上。这事若要搁在往常他最多也就是斥责几句。可一整个月来,前朝国事繁忙,后宫又因为一个苏品昕搞得他烦躁不堪,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又无处发泄,就忍不住小题大做,宣泄一下胸口的闷气。

坐在龙椅里,龙天昊气愤地猛击扶手。“狗奴才,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那名小太监吓得浑身哆嗦,微颤颤的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就这么点差事都办不好,留着你还有何用?真该拖出去一棍子打死!”他怒火正炽,眼睛里仿佛燃烧着两团火。

小太监听皇上说要打死他,眼泪就掉了下来,拼命求饶:“万岁爷开恩!万岁爷饶命啊……”

龙天昊怒斥道:“带下去,廷杖五十。打完后,撵出内廷,发到役室做苦工去。”

大内总管小喜子一听,赶紧领着两个人上前去抓那小太监。

“慢着!”龙天昊盛怒难消的道:“让他当众受刑,令内廷太监们同场观看,今后谁还敢不用心当差,这就是下场。”

小太监就一路求饶的被小喜子带了下去。恰巧永乐和苏品昕一行人走了进来。

永乐一进暖阁,笑吟吟地走向龙天昊,“皇兄,大老远就听见你在发火,这回又是谁惹你生气了?”

龙天昊“哼”了一声,冷冷道:“还不是这些个奴才,一个个不知道是怎么当的差。”

“皇兄,你别跟奴才们治气了,自个儿身子要紧。”说着,她从烟云手中端过一碗山参炖野鸡汤,“这是我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炖好的,你尝尝看味道出来了没有?”

他一手接过鸡汤放在茶几上散热,一手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旁,道:“以后这种粗活让奴才们去干就行了,又何必亲自动手。”

这一亲密的举动落入了一直站在门槛后的苏品昕的眼中。然而因视线的缘故,由始至终龙天昊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永乐笑得幸福至极。“那些个奴才哪里晓得皇兄的口味,还是我亲自动手比较妥贴。”

龙天昊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只是每天让你照顾朕的饮食太辛苦你了。”

“皇兄这是在心疼人家吗?”永乐故意眨眨眼,歪着脖子问。

龙天昊没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爽朗的答道:“当然,父皇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朕,朕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原来皇兄是因为父皇的托付才会对永乐好的呀。”永乐背过身去,佯装生气的模样。

龙天昊被她这么一闹,怒火减息,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他扳正她的身子,安抚道:“傻丫头,皇兄怎么待你,你心里还不清楚吗?除了母后,你就是朕最亲的人了。”

永乐惊喜地看着他,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的扫视了一下角落里的苏品昕。她是故意当着她的面和龙天昊亲热的,她就是要她认清楚谁才是龙天昊心里真正在乎的人。

而在商海周旋沉浮了十几年的苏品昕又怎会看不穿永乐耍的小把戏?她暗自苦笑摇头,为永乐的枉费心机感到可悲。天知道,她压根就不是她的情敌,她与龙天昊之间除了那点可笑的名分以及失控的一夜外,什么都没有!

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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