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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王总裁结婚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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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慈眉善目的白发老爷爷还往里头挤,伸着脑袋看:“刚才是谁弹的?再来一个呗!”
  他一边喊一边扭动,终于把自己给抻进了门框里,想了想还从兜里掏了一颗糖递给郁久。
  “小朋友再来一个,爷爷给你吃糖——”
  郁久失笑,刚想接过来,就听门口又飞奔过来一个中年男子,高声喊道:“爸!医生都说了你不能跑!就一破琴,有什么好听的!”
  老爷爷怒目回头:“你才破呢!”


第31章 
  仲孙青是华国音乐协会的荣誉会员,一位二胡名家。因为年纪大了,不怎么在外面露脸。
  最近他身体不太好,查出心脏有点问题,更是被自家儿子看得紧紧的,半步都不准离开病房。
  老爷子是个闲不住的,整天琢磨着越狱,跟儿子斗智斗勇。
  今天他刚开始想怎么跑路,就听到隔壁传来轻快的琴声。
  诶哟,好听啊!
  趁着儿子也竖起一只耳朵,注意力往隔壁去的时候,他呲溜一声就窜出去,被儿子追着也不放弃,非要看一看是哪个小朋友在医院弹琴,这么有情调呢!
  结果挤进去一看,嚯,这小朋友虽然大只了点儿,但长得可真俊啊!
  老爷子回头呵斥了儿子,又转头摸摸郁久的头占便宜:“小朋友,给了你糖,我能点歌吗?”
  郁久笑着点点头。
  老爷子调皮地说:“我想听你弹一个二胡名曲!”
  郑新、刘柯乔:“…………”这么刁钻。
  哪知道郁久一点犹豫也没有,连准备都不做,伸手就开始弹起来。
  三个小节过去,所有人都听出来,是《二泉映月》!
  这首曲子本来就有钢琴改编版本,郁久只是恰好会弹而已。在小县城,观众不太买贝多芬莫扎特肖邦的帐,偶尔想给大家表演的时候,郁久会选择弹一些他们熟悉的曲子。
  国内不少传统曲目,都被改编过钢琴,许多也各有各的味道。
  老爷子听着听着,脸色沉静下来。
  之前的儿歌,虽然活泼可爱,但不是他能鉴赏的范畴。
  但此刻一曲二泉映月,仲孙青敢说,里头有味道。
  这个弹着玩具钢琴的小孩儿,手里头有点本事。
  一曲结束,掌声还没雷起来,护士先赶到了战场。
  “别挤在这儿啊!病房怎么能吵闹,谁弹的琴?!收起来!”
  郁久赶忙让位,却被老爷子一把拉到角落,面前神秘兮兮地怼了一只手机。
  “小朋友,你弹得真好,加个微信呗!”
  郁久哭笑不得,但对老顽童一样的爷爷很有好感,愣是顶着人儿子的死亡视线和爷爷交换了微信。
  几人这才各自分开。
  仲孙青回到自己的病房,不理儿子的絮絮叨叨,对着微信上的郁久两个字眯起眼睛。
  “别叨叨了,小华你来。”他招招手。
  仲孙文华气呼呼地边凑过去边抱怨:“……回来就抱着手机一直玩一直玩,你眼睛不想……”
  “嗨,问你呢。”仲孙青打断道:“这个小孩的名字你不觉得耳熟吗?”
  郁久的头像不是照片,但大名明晃晃地挂着。
  仲孙文华念叨了两遍,在嘴里品了品:“好像是有点熟……嗨,这年头有什么事还用自己想吗?我给你百度一下!”
  老爷子不满道:“你看,你还怪我玩手机,你自己也玩得不少,你还不教我吃鸡!”
  百度上有很多无用信息,但郁久这个名字重名率应该不高,多多少少能搜出点东西。仲孙文华是冲着这点去搜了,却被结果弄得一愣。
  “诶,这是那个,那个钢琴神童啊!这话一说好多年了!”
  老头子也瞪起了眼睛:“我说呢,我就说我觉得眼熟!郁久啊,这不是金燕找了好久那个小徒弟……”
  仲孙青着急了,摸出手机找到了金燕的电话,一边拨还一边感慨:“时间过得太快了,这小孩儿拜师金燕的时候,我还去观过礼呢。金燕那老娘们儿,结婚的时候都没那么乐吧……”
  电话嘟嘟两声,没通。
  “嘿?咋还找不着人了呢?”仲孙青疑惑地看着手机。
  仲孙文华低着头啪啪打字道:“我在群里问了,他们说金老师去国外海岛度假了,信号时有时无的。”
  “…………什么群啊,我也要加啊!”
  等到父子俩叽里呱啦一通跑题,话题总算说了回来。
  “那小孩儿后来找不着,金老师不是一气之下把人除名了么?说好的关门弟子不作数了,后来又收了一个,资质好像不怎么样。”仲孙文华回忆道。
  “唉……金燕都伤心病了,这也是命。但我看那孩子不像是心术不正的样子,也不知道当年有没有误会。”
  窗外叽叽喳喳,两只麻雀飞过,老爷子看着它们,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那孩子当年才十二岁啊……”
  ……
  五天后,郁久的病总算好全了。
  蔺从安没去公司,特地来接他回家。
  阿姨特地烧了一桌郁久喜欢的菜,郁久一眼扫过去,准确得令他吃惊。
  “蔺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荠菜炒干丝的……”
  这个菜不常见,从来没在他们家的餐桌上出现过,就算蔺先生再爱观察,凭空猜也猜不到啊!
  蔺从安给他拿了筷子:“我问了楼小川。”
  郁久这惊吃得更大了,接了三次都没接住递过来的筷子:“你们,你们怎么联系上的?!”
  “微信。”蔺从安摸了他一把:“快吃。”
  科技改变生活,简直诚不我欺。
  郁久吃了饱饱一餐饭,回房间把可疑的快递盒塞进床下,休息了半天后就开始疯狂练琴的进程。
  之前在医院,就算每天有两小时练习时间,可那只能保持手不生。
  比赛前夕,不多练练他自己心里都过不去。
  青年音乐大赛,从复赛起正式进入电视转播阶段。
  为了比赛的观赏性,每位选手会有指定曲目、自选曲目、表演曲目,三次演奏机会。
  指定曲目是由组委会提供的三首《黑键练习曲》、《月光奏鸣曲》和《狩猎》中三选一。分值四十分。
  郁久选择了初赛没弹成的《黑键》。
  自选曲目,如字面意思任选一首钢琴曲。选手一般会选自己最擅长的,或者更加考验表现力的曲目。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默认依然要选古典乐。仍然是四十分的分值。
  至于剩下的表演曲目,占的分值最少,只有十分,但却是整个比赛的观赛高潮。这一项主要考验选手的乐感,临场的感染力,选曲大多是一些现代电影配乐等等。
  打分的时候,观众的气氛和掌声也会是评审的评判标准之一。
  后面两首,郁久已经练得滚瓜烂熟了,但从医院回来后,手总觉得有点使不上劲,导致需要大力触键的《黑键》弹得不那么顺手了。
  郁久越练越焦躁,整个人都有点疯魔,某天吃饭的时候,手抖得筷子没拿住,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蔺从安脸黑了,一把捞过他的手,放在掌心摁住:“怎么回事?!”
  郁久冷不丁被吼了一下,讷讷道:“……太用力了,一会儿就好了。”
  蔺从安再不懂钢琴的事,也知道把手练成这样肯定是不正常的,他冷着脸让郁久把手放两边,自己一筷子一筷子地喂。
  郁久:“…………”这像什么样啊!
  反抗不能,郁久只能红着耳朵享受地吃掉了一顿饭。
  饭后蔺从安还不放过他,拎着人回了自己房间,让他去浴室洗澡。
  郁久这下真懵了。
  洗澡在哪儿不能洗?为什么要来蔺先生的卧室洗!
  蔺先生什么个意思?!


第32章 
  郁久在浴室脑子搅成一团浆糊,这样那样各种不可描述。
  热水兜头冲下来,他不安地想,那光盘他还没来得及看呢,自己真的能满足蔺先生吗……
  等磨蹭够了,推开浴室门一看,蔺从安正开着笔记本电脑,插着耳机,在跟别人视频。
  怎么看都不像要不可描述的样子啊!
  蔺从安抬眼看到郁久出来,招招手。
  “过来,手伸出来。”
  郁久不明所以地伸出两只被热水泡得红通通的爪子,蔺从安抓过一只,放在手掌上拍了拍,对着视频另一头的人说:“您说,我照着做。”
  郁久终于到了一个能看见电脑画面的角度,只见对面是个须发皆白的白胡子老头,老头嘴巴张张合合地说着什么,手里还有一只手模型。
  郁久愣神间,手指被蔺从安抓住,反向抬起来,指根涌起一阵酸酸软软的感觉,他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怎么了?疼吗?”蔺从安立刻不动了,转头问白胡子老头:“我做得不对吗?小久疼了!”
  白胡子老头在线表演了一个翻白眼:“疼个屁啊!三十度都没掰到,你家小宝贝是水晶做的吗!”
  郁久听不见,但他总算反应过来:“没,不疼!蔺先生你这是在学按摩吗?”
  蔺从安不理会白胡子,跟郁久解释道:“白老是个按摩大师,我跟他学学手法,给你放松一下。”
  他顿了一下,声音更沉了几分:“让你少练,说什么都不听,我拿你是没办法了。”
  郁久脸一下涨红了,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心里却像被糖水泡满了,嘬一口都是满嘴甜香。
  在白老的指导下,蔺从安很快学会了那一套按摩放松的手法。谢过白老后他关掉了视频,又专心给郁久捏了一遍。
  控制不住的颤抖已经消失,揉按过后,手指酥酥麻麻,酸胀感也减少了。确实很有效的样子。
  “今天别练了吧?”蔺从安摩挲着郁久修长白皙的手指:“偶尔也要休息一下。”
  放在平时郁久确实不会这么早休息,但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之前他心态有些乱,确实有练得不适当的地方,这会儿被蔺从安哄得晕晕乎乎,当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晚上十点多,还早,远远没到两人休息的时间。
  郁久抿抿嘴:“蔺先生,一个星期以后就比赛了……”
  蔺从安:“嗯?”
  郁久鼓起勇气:“我、我想……和你戴一样的耳钉上台好吗?”
  郁久是没有耳洞的,蔺从安观察过,他自己也没有,遂纳闷道:“你没有耳洞。”
  “……你帮我打一个。”
  郁久脸红得要滴血了,蔺从安陡然醒悟,郁久还是没忘记那天的事情,想找机会表示他的不在意,或者取悦自己。
  没有人能抵抗得了这样专属于自己的诱惑,蔺从安也不是圣人,哑声道:“好,你去拿。”
  两个新的穿耳器被拿回来,郁久按着他查的教程,先拿酒精棉球擦了擦蔺从安的耳垂,拿手揉了揉那块柔软温热的软肉。
  即使是传闻中能止小儿夜啼的大魔王,依旧有这样柔软的地方。
  郁久屏住呼吸,眼疾手快地将穿耳器摁下去,坚硬的钢针刺破皮肤,郁久自己下意识地战栗了一下。
  操作本身很简单,过程也很快,但紧张的郁久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他将白色的“订书机”拿下来,擦掉一颗血珠,松了一口气。
  “蔺先生,疼不疼啊?”问罢他突然不知道怎样的回答才代表他的操作合格,却听蔺从安在他耳边轻笑一声,鼻息在自己的颈间来回,并伸手将他抱住。
  “很好。”
  蔺从安的动作比他利索,郁久只觉得自己的耳垂一凉,随后一阵短促的刺痛到来,他抖了一下,很快便没什么感觉了。
  “好像不疼啊!”郁久惊喜道,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左边耳垂:“我听佳佳姐她们说的,还以为多恐怖呢!”
  蔺从安揉了他一把:“不早了,直接在这儿睡吧。”
  蔺从安的床很大,睡他俩当然没问题。
  但有问题的是,郁久的房间走几步路就到了,有什么早不早的……
  但郁久跟着装傻道:“是,是不早了啊!”
  澡都洗过了,两人各占了半张床。
  郁久每天的练习都很累,关灯后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蔺从安睁开眼睛,翻了个身看着郁久熟睡的侧脸。
  他一动不动看了很久。
  ……
  一周后,华国青年音乐大赛复赛,正式开始!
  雪莱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健步如飞,面色不豫地用英文叽里咕噜抱怨着:“上一届青音赛就很水,我发誓这一届绝对不来了的,主编肯定是看我不爽才发配我过来,那个老女人!怪不得都四婚了!”
  跟在她后面的组委会工作人员都要哭了,唯唯诺诺道:“雪莱小姐……您的休息室在二楼不在三楼……“
  “什么?!”金发碧眼的欧洲美人震惊,用口音奇怪的中文问:“我们《古典人生》的金牌乐评人在你们这里,已经不配用三楼的休息室了吗!”
  工作人员欲哭无泪,好说歹说还是把人哄回了二楼的休息室,并将提供给各个媒体的资料拿了出来。
  雪莱心情已经down到了谷底,把那沓参赛人员资料啪地摔在桌上。
  “今天不是业余组比赛吗?难道有任何看的价值?”她随手翻开一页,扫了一眼照片,嫌弃道:“这个太丑了。”
  工作人员:“…………”您不是乐评人吗!这又不是比偶像!看脸做什么!
  雪莱翻完三页,实在没兴趣,向工作人员索要了第二天第三天的专业组参赛选手。
  “唔,还是专业组的小朋友长得好……咦,这个是金燕老师的学生吗?叫孟昌文?”
  工作人员见她总算不黑脸了,连忙介绍道:“是金老师的学生,他还有个弟弟叫孟昌武!”
  雪莱将专业组翻完,点点头道:“长得丑的不太多,希望他们的水平也能配得上他们的脸。”
  说罢她也不管旁人尴尬不尴尬,自顾自地去了洗手间补妆。
  男女洗手间就在隔壁,剧院是老建筑,隔音做得不好太,雪莱一边给自己扑散粉,一边听到两个粗哑的男声在隔壁说话。
  “稿子写好了吗?回头得赶时间发出去,最多拖两天。”
  “我知道,已经写得差不多了,不就那么些人,好写得很,我不看他们比赛都知道弹的什么水平。不过老项啊,转播不是要一个星期以后吗?这次为啥这么赶?”
  “嗨,现在青音赛火了,买票看比赛的小姑娘越来越多,好多人回去直接在微博上就开始逼逼了。等她们把话全说完又发酵完毕,别人还来看我们的乐评吗?”
  “噢——也是!那我们还得抓紧,得赶在古典人生之前。”
  “哈哈哈,古典人生都没落了!现在谁还看纸质刊物啊,写完排版,排完还要印,印完还要发货,而且古典人生本来是英文刊,回头还要再翻译排版……”
  “哈哈哈哈黄花菜都凉了,难怪中文市场不买账!我早看不惯他们了,一个个仗着自己国外来的,看不起你看不起他的,尤其是那个雪莱,妆浓得像个巫婆,我乍一看还以为要吃小孩呢……”
  “嗨,雪莱,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把妆化成那样吗?”
  “为啥啊?”
  “当然是因为素颜不能见人呗!“
  “哈哈哈哈——”
  雪莱一把摧断了手里的眉笔。
  她已经听出来那是谁了——华国一刊做古典乐评的电子杂志《蜉蝣》,里头的主编汪海和项建国!
  两年前年他们在青音赛的赛场下狭路相逢,雪莱见这俩猥琐男太丑,习惯性地嘲讽了几句,没想到就被记恨上了!
  那一年的青音赛,专业组的第一名竟然是空缺的,其他人的表现也中规中矩,她秉着实话实说地态度写了个没说啥好话的乐评。
  回头《古典人生》在华国完全卖不出去,杂志社损失很大,她也被扣了奖金——反倒是胡吹一气的《蜉蝣》,因为华国领导看了心情好,被中央表扬,赚了个盆满钵满!
  雪莱发誓再也不来华国给青音赛写稿了,可主编老妖婆,竟然不由分手就把她打包送来……
  还让她在厕所听到了这等奇耻大辱!
  去你妈的《蜉蝣》,去你妈的汪海项建国,去你妈的青音赛!
  她忍了好久才没贸然冲出去给那俩男人几个大耳光,收拾好心情回到休息室,等了一会儿就被工作人员带到了媒体席。
  剧院的确年纪不小了,为了转播效果,地上舞台均铺设了摄像轨道,台下略显凌乱。
  但台上依然庄严,是古典音乐的舞台。
  雪莱取出自己的录音设备,等待着比赛开始。
  她想:就算你全华国都抵制我们杂志,但只要负责写乐评的人还是我,我是不会昧着良心说好话的!


第33章 
  媒体们严阵以待,观众们陆续入场,而后台会议室里,选手们已经集合。
  除了郁久、刘柯乔、郑新,其他人也都打扮得光鲜亮丽。
  刘柯乔是个漫威粉,这次不扮蜘蛛侠了,换了一身奇异博士电影里的练功服,总算看起来没那么奇葩了。
  大兄弟和上次一样,穿了黑T牛仔裤,为表正式,脖子里挂了条不知名金属的链子。
  他凑到郁久身边:“小久,你好骚啊!”
  郁久往后一让,笑着问:“怎么了?”
  刘柯乔竖起大拇指:“耳钉,牛逼!希望后期不要被打马赛克!”
  组委会负责安排赛程,但复赛开始有新的拍摄流程,直接外包给了秋城电视台的的拍摄团队。
  大家被通知在这里等导演,可导演迟迟不来,会议室里暗潮涌动。
  初赛时趾高气扬的小胖子,今天又是一身金光闪闪,很是刺眼……郑新被他衣服上的亮片闪到眼睛:“次奥,走了后门也不知道低调一点!”
  小胖子显然对自己的自我认知有问题,瞥了一眼郁久:“哎呦,水平高的来了,今天穿得倒是挺人模狗样的,衣服掏光了存款了吧。”
  郁久一身正式的三件套礼服西装,蔺从安给找私人定制的,掏光小胖子家的存款估计没问题。
  于是郁久笑眯眯地默认了。
  小胖子更加不屑:“哼,以前不是挺会说大话的,侥幸进了复赛就现原形了!我倒看看你弹成什么样子。”
  其他选手莫名感到硝烟弥漫,都往旁边让了让。
  就在这时,导演进来了。
  他虎着脸,严肃道:“男生怎么全都不化妆?比完赛一会儿还要拍个人采访,都起码得上个粉底。”
  大家懵逼的想,你也没通知啊!
  导演扫视一圈:“自己会弄的自己弄,不会的找爸妈,上台前尽量弄好,不然镜头不好看怪你自己。”
  说罢他调儿放低了八个度,油腻地喊道:“赵宇勤,你跟我去化妆间。”
  小胖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导演有关系似的,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一步步走到导演身后,大地咚咚咚地响。
  导演只是起个摄像的作用,参与不了组委会的讨论,这个后门十分不牢固。但他看起来很得意:“勤勤啊,叔叔给你找了我认识的一个特别厉害的化妆师,待会儿一定给你化地漂漂亮亮的!”
  小胖子:“谢谢叔叔!”
  有个其貌不扬的男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道:“导演,我父母也不懂这些,能不能……”
  导演沉下脸:“旁边这么多人呢,随便让谁带你一下,自己没长嘴吗?”
  男生:“……”
  导演和小胖刚推开门,两道不一样的手机铃响起了,导演和郁久同时接了电话。
  “蔺先生?我在会议室呢!啊你们这就到了吗?”
  “什么?晚点来?路上堵车?”
  话音未落,外头走来浩浩荡荡一群人。
  郁久好奇地探出一个脑袋,有点开心地招手:“啊,是你!”
  来人中,站在最前面的,是曾经去郁久家给他做过造型的造型老师。他看到郁久很是高兴,大力挥了挥手臂:“蔺总叫我来的,我还带了助手们!”
  浩浩荡荡七八人,各个都很专业,挤在楼道里都显得憋屈,郁久赶紧将他们招呼进来:“蔺先生呢?”
  “蔺总已经去观众席上了,说一个复赛而已,让你不用紧张。另外他听说节目组要单独录采访,特地喊我过来的!”
  郁久腼腆地笑笑,帮他们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为那些工具腾出空间:“那老师你们能不能帮其他人也化一下妆?他们也都没弄呢……”
  其貌不扬的男生露出一个感激的表情,其余活泼些的选手更是惊叹着凑过去:“我们也可以请他们帮忙吗?太谢谢你了郁久!”
  造型老师把化妆刷在手里转了个花儿:“当然没问题,不过这不是导演组的事情吗?”
  众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了还堵在门口等人的导演和小胖子。
  这两人脸上都带着止不住的惊愕——他们从来没听说过郁久有钱,初赛的时候也没穿什么认得出的名牌,还听说在咖啡馆打工……怎么看都是个普通人!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请得起这样的专业大团队?!
  郑新夸张地说:“诶呀!心善的必定人美,丑人才多作怪啊!不过你们请的化妆师还赶得过来吗?”
  导演脸上挂不住,拉着小胖赶紧冲了出去,郑新还不忘在门口吆喝:“导演早点回来啊!还有一小时就要开始比赛了!”
  男生的妆很好化,本来也只是为了赛后的一小段采访,以及上台不要太磕碜而已。
  郁久第一个被弄好,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打算去外面观众席上找一下蔺先生。
  谁知道他一只脚刚迈出后台,手机又响了。
  “刘奶奶!诶?不让进?等着我马上就来!”
  郁久挂了电话,直接往场馆外面跑去。
  场馆门口的安检处,老远就看见了一票人围着。刘奶奶身形矮小,被挤在人堆里根本看不见,郁久怕刘奶奶被欺负了,用冲刺的速度跑得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扒开人群,一看眼前的人,连他都涌起几分气恼:“怎么又是你?!”
  原来小胖子他们的化妆师路上堵车,很可能来不及,为了节省时间,导演就带着人直接去了门口,打算人一到就地开始弄。
  他们等得心情极差,恰巧安保拦住了一个穷酸土气的老奶奶,说是对方的票有问题。
  来听古典音乐的,不说百分百高雅,但不可否认,光鲜亮丽的人占绝大多数。何况青音赛有摄像,有可能上电视,观众更是默认正装。
  如此一来,穿着土气的旧外套的刘奶奶就很突兀了。
  她左手攥着一个小蛇皮袋,不安地四处看,满是褶皱的右手举着一张皱巴巴的票。
  保安举着验票的机器,困扰地问:“奶奶,您的票怎么弄坏了?机器扫不出来啊!是跟手机放着消磁了吗……”
  刘奶奶局促地解释:“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但票绝对是真的啊!”
  小胖看着这村炮老人就翻了个白眼,在旁边嘀咕道:“一看就是地上捡的,指不定谁弄丢的票,说不定丢票的都补办过了。”
  保安一听,也有点道理,如果补办过票,这个票是会作废,机器肯定扫不出来,但票面信息肯定是没问题的。
  小胖子见保安肯听他的话,更加得意地凑过来,扫了一眼票面:“诶呀,保安大哥您看,这票是两边区域前排,都是赠给选手的票!我就是选手我知道啊!您看这位……哪里像选手家属啊。”
  刘奶奶一辈子都没来过这么多“上等人”聚集的地方。
  她就是个卖菜的,无儿无女一辈子,年老了才得了郁久这么一个乖巧伶俐关心人的小伙儿做邻居。
  她再把郁久当亲孙子疼爱,也知道他们只是邻居而已。尤其在郁久搬走以后,她更是过回了以前的日子,只是时不时想念一下,连打扰都不曾想过。
  她打心眼儿里觉得,郁久和有钱人结婚了,就和她们那片城中村里的人不一样了。
  她万万没想到,郁久还会特地回来给她送个什么比赛的票,说是他会在台上弹钢琴。
  “刘奶奶!这票是组委会让选手邀请家属的,每人两张。我除了我先生以外也没什么亲人了,我一直把您当亲奶奶看,您来吗?”
  刘奶奶都要哭了,连说一定来。
  谁知道她记性不好,不小心把票弄坏了……
  此刻面对保安和小胖子的诘问,她已经有了退缩之意,在保安的再三询问下,她才鼓起勇气给郁久打了个电话。
  郁久倒是说马上来,但刘奶奶忽然有点后悔了。
  自己这样,会给郁久丢脸吧?毕竟她已经快要被四周的视线戳穿了……
  小胖子还不依不饶地:“您是郁久的奶奶啊?怎么可能!郁久可是有钱人,一身的名牌,整日炫耀自己有钱,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一个化妆团队,排场可大了!您还是别编谎话了,要编也编个像样点儿的……”
  “刘奶奶!”郁久大声打断了小棚子的高谈阔论,冲上去扶住刘奶奶:“奶奶您没事吧?跟我进来吧!”
  他完全无视小胖子,把胸前的工作牌举起来给保安看。
  保安确认了身份,爽快地放行,并问了一句:“怎么放奶奶一个人来?”
  郁久道:“是我没考虑周到,都怪我。奶奶是我以前的老邻居,待我就跟亲奶奶一样,只是现在没住在一起,就忘了喊人去接一下,都怪我……”
  他一边说一边接过刘奶奶的蛇皮袋,亲热地让刘奶奶挽着他的手。
  众人看这边的眼神立马不一样了。
  这个选手不光长得好看,人品也好,丝毫没有旁边那个小胖子嫌贫爱富的样子,极其自然地和老人亲热。
  观众大多素质高,两相对比下,小胖子的言行简直是又刻薄又恶毒——穷苦的老人就不是人了吗?不配听音乐了吗?
  导演这时才急慌慌地带着他喊的化妆师跑过来,到小胖子身边时,郁久已经带着老人进去了,徒留一众排队的观众鄙视的眼神。
  导演:“…………???”
  郁久带着刘奶奶去了观众席,路上刘奶奶一直自责地在怪自己弄坏了票。
  郁久半点没有不耐烦,反复地安慰她,总算把人给劝得差不多了,谁知道刘奶奶一看到坐在座位上的蔺从安,又开始道歉,说对不起你们家郁久……
  郁久哭笑不得,在刘奶奶的眼皮底下也不好再跟蔺从安亲热,只得眨眨眼示意把刘奶奶交给你了。
  蔺从安三言两语安抚了刘奶奶,站起来给郁久理了理领结。
  “紧张吗?”
  郁久摇摇头:“还好吧……昨天睡前有点紧张,现在好多了。”
  蔺从安露出一个微笑:“媒体来了很多,今年的宣传比往年投入更大,微博也开始了讨论……去证明你自己。”
  目送郁久去到后台,蔺从安将手机调至静音。
  屏幕还没锁上,却进了一通电话。
  蔺从安接起,面无表情地听了一会儿。
  “…………青州的工程是不是都经理在负责?都经理……我知道了。你给我定晚上的票去青州。”


第34章 
  经过冗长的领导讲话,雪莱总算等到了正式赛程的开始。


第一部 分是命题曲目三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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