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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王总裁结婚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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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久不由叹了口气,出神地看了会儿车窗外。
气氛冷淡地回到家,蔺从安和郁久各自回房换衣服。小宝的换洗衣服还没买回来,郁久便让他坐在客厅等一会儿。
脱掉程自远的嘻哈T恤,郁久迅速换了自己的睡衣,边拉衣摆边出来,一眼就看到小宝局促地坐在沙发上,眼泪哗哗往下淌。
“!”郁久急忙凑近:“怎么了小宝?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还是饿了?要不要喝水水?”
小宝一点声音都不敢出,拼命摇头,眼泪汹涌,属于孩子的细软睫毛粘在一起,显得万分可怜。
郁久心都揪起来了,卡着小宝的腋下把孩子抱到怀里,边晃边带他往阳台走:“到底怎么了,告诉哥哥好不好——”
蔺从安走进客厅的脚步顿住了。
郁久哄小孩的声音他从没听过,嗲嗲软软的,仿佛学自很多老人的口吻。
“这样,你告诉哥哥,哥哥给你吃糖糖,好不好?”
阳台门被拉开,郁久把小宝放在小圆桌上,自己从架子上拿了一盒糖,掏出一颗在小宝的眼前晃了晃。
“看,糖糖哦……”
蔺从安阴鸷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觉得刺眼。小圆桌上有郁久特地给他折的纸鹤盒子,现在为了让小孩坐,被他推到了一边。
以前别人送的糖已经吃完,架子上的是他亲自挑选带回来的。
他和郁久在阳台亲吻,拥抱,抚摸过。这样神圣的,在他心里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地方,竟然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孩子破坏了。
蔺从安感觉自己被负面情绪包裹得严严实实。
从他下车时看到郁久穿了件他没见过的宽大T恤时,这种情绪就在不受控制的翻腾。
那件衣服太大了,郁久穿着露出锁骨,松松垮垮像被人拽过,让人有撕扯的欲望。
烦躁。
郁久还在跟小孩说话,小孩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说了些蔺从安听不清的话,郁久无奈道:“那我把小熊哥哥也喊过来?”
“……”蔺从安受不了地向后退了一步,不小心碰到花瓶,发出了点声响。
“蔺先生!”郁久转头,求助似的喊他:“快来!”
蔺从安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走过去。
阳台一半明亮,一半藏在阴影下,郁久眼睫毛被映成了金色。
“小宝太认生了,一直哭,怎么办啊?”他焦急道:“要不你打个电话让刘阿姨赶紧过来?”
两个完全没有经验的男人,带娃简直是灾难,郁久已经有点后悔把这事儿大包大揽下来了。
蔺从安冷淡地点头,打电话过去,听了一会儿后告诉郁久:“刘阿姨说,带他玩玩,转移注意力。”
带他玩……
郁久烦恼地问蔺从安:“我也不知道小孩爱玩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两个没有童年的人面面相觑,勉强得出了一个自己认知中的结论:“玩泥巴?”
阳台外头是花园,的确可以玩泥巴,但已经过了这个年纪的蔺大老板和郁钢琴家满脸的拒绝。
“啊啊啊刘阿姨什么时候来啊!”
蔺从安看郁久抓狂的表情,心头阴霾散去了一些,终于露出一丝笑来。
“带他去弹钢琴?”
“!”郁久眼睛一亮:“这个好!我那次住院的时候,还用这个哄过一个差不多大的小孩!”
三人果断转战琴房,郁久把小宝的手交给蔺从安。
蔺从安猝不及防地抓住了小宝的肉爪子,浑身一僵。郁久笑道:“你带一会儿。”
被交到蔺从安手里的小宝扁着嘴,眼泪要掉不掉,都不敢哭了,直到看到了琴房里那台施坦威三角钢,眼睛才亮了起来。
郁久自己坐了半边琴凳,让蔺从安抱小宝坐了另半边。
“你爸爸教过你吗?”
小宝怯生生地碰碰琴键,摇头。
“怎么会?!”郁久有点吃惊:“那你哥哥会弹吗?”
“……”小宝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个句子:“我哥哥……学的是,计算机。”
他磕磕巴巴地说,黑亮的眼瞳盯着郁久:“很厉害的,哥哥,我爸爸说我,我以后,也可以学,计算机。”
邱教授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学计算机?!
郁久真是好奇得抓心挠肝,他还以为是小宝太小,邱教授想等孩子长大些再让他学琴,结果?计算机?
当程序员有什么好啊!
郁久失望地摸摸小宝:“那你现在想试试这个吗?”
“……想!”这一声倒是很响亮,郁久欣慰地捏着小宝的手指,往琴键上按:“do、re、mi——”
蔺从安倚靠在窗边,看着他们。
小宝显然对钢琴兴趣很浓,他长年呆在音乐学院,被各个学钢琴的学长带着玩,早就会模仿了。郁久教他立手型,一教就会,乐理的基础知识他也能知其然,单手一曲铃儿响叮当,几乎立刻就学会了。
郁久夸张地给他鼓掌,惊叹道:“小宝真是小天才!天生的钢琴家啊!”
小宝哭了半下午,这会儿才终于咧嘴笑起来。
郁久见他终于不哭了,总算松了口气,看着靠窗罚站百无聊赖的蔺从安,不禁笑道:“从安小朋友,要不要也来学啊?跟我们小宝比一比。”
蔺从安:“……”
他笑了笑,转身出去了,郁久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怪异的感觉。
蔺先生,真的很不喜欢小孩子啊……
郁久不自觉发了会儿呆,直到小宝轻轻戳他:“郁,郁哥哥……”
“噢!”郁久朝他笑:“这样,我们再来弹个两只老虎……”
四五岁的小孩子,第一次接触钢琴,天赋不天赋的不好说,但小宝明显是很感兴趣的。郁久教了他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好奇:“为什么你爸爸不让你弹钢琴?”
小宝茫然道:“啊,哥哥说……爸爸说过……弹琴很苦~”
郁久愣了愣,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他的父母让他学钢琴,是为了所谓上流社会的流行。而小宝的父母不让他学钢琴,是因为“学琴太辛苦”。
不论选择是正确与否,单论出发点,两厢对比之下,郁久输得惨烈。邱教授还是很爱自己的孩子的。
但郁久想,下次有机会,还是把小宝的情况和邱教授说一说。毕竟选择哪条路还是该看孩子,也不能因为辛苦就阻拦他的兴趣发展。
殊不知世界上有什么职业真的轻松又赚钱?学计算机也未必不累。
两人又弹了一会儿,刘阿姨终于到了,郁久赶紧把小宝托付给刘阿姨带,表示今晚的晚饭他来做。
郁久手脚也不慢,没过多久,就开饭了。
蔺从安听到喊他,从楼上下来,就看见刘阿姨正给小宝坐的椅子垫几层软垫,让他坐得高一些;而郁久正一手一个盘子从厨房出来。
餐桌上方的黄灯映得桌上的食物充满着幸福感,从他的角度看,眼前的画面像个完美的家庭。
但他的内心却毫无波动,甚至隐隐有些排斥。
蔺从安再三对自己说:明天就送走了,明天就送走了……
刘阿姨第一次和他们一起上桌吃饭,主要是让她带孩子吃。刘阿姨育儿经验丰富,自然把小宝带得很好,郁久便将注意力全放在了蔺从安身上。
他早就发现了,今天的蔺先生情绪不高。不仅如此,甚至有点负面。
郁久把椅子挪得近了一些,给蔺从安盛了碗汤:“时间短,没煮什么复杂的,海带冬瓜汤……尝尝呗?”
“嗯。”蔺从安淡淡笑了笑,接过碗,先喝了口汤。
他本来心不在焉,喝了两口以后却莫名在意,犹豫片刻说:“我怎么觉得,有点咸?”
“啊?”郁久就着蔺从安的碗喝了一口,咂咂嘴:“好像真的有点!”
“等等!”郁久突然瞪大眼睛:“只是有点咸而已,你是不是……”
刘阿姨和小宝还坐在对面,这话题便没细说,但郁久的心狂跳起来。
这是不是代表,蔺先生的病又有所好转呢?
此时此刻,什么小宝,周老师,邱教授的,全都飞得不知道哪儿去了!要不是有外人,他想立刻给林主任打电话!
话说蔺先生今天不是心情不好吗?难道心情不好也能治病?!
再话说,蔺先生到底为什么心情不好啊!
郁久非常想摁个快进键,把刘阿姨和小宝赶紧快进掉,好让他和蔺先生单独说说话!
如此这般一通乱想,终于等到饭吃完,刘阿姨帮忙,把小宝安顿进了郁久之前住的客房,睡了。
郁久:“……”好他妈累,幸好蔺先生不要小孩,他俩也生不出来!
主卧。
房门一关。
“从安!”郁久大喊一声,一个助跑扑上去,两人顺势倒在床上,还弹了弹:“真的好了吗?!”
蔺从安表情有些恍惚:“我也……不知道。”
穿耳器已经用光了,后来没再买,郁久想想,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但他总有预感,消息会是好的。
他把头埋在蔺从安的胸口,忍了一会儿泪意,半晌才抬头说道:“你今天是不是不高兴?”
“…………”蔺从安到现在,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无奈道:“也没有。”
“我只是,不喜欢他侵占属于我们的地盘。”
空调吹出柔和的冷气,蔺从安的声音也淡淡的。
“我的计划中,我们不会有孩子。我希望你能只看着我,我也只看着你。但如果你想……”
“我不想。”郁久嗓子都憋哑了:“我不想,你别说了。”
郁久知道蔺先生有不安。但他又何尝不是呢?
在现在的阶段,起码此刻,他们彼此需要,彼此唯一,为什么要在里面添加不稳定因素呢?
郁久郑重地说:“我保证,你永远是我的唯一。”
蔺从安喉结动了动,将人搂得更紧了。双目相对,靠近,呼吸近在咫尺。
郁久刚刚闭上眼睛,感受到彼此的燥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他俩给吓萎了,急急忙忙开门出去。
声音似乎是从客房传来的,像是重物落地。郁久怕小宝被什么东西砸了,急慌慌地推开门,却被这场面吓得眼前一黑!
掉下来的是书柜顶端的木质地球仪,分量不轻,声音就大了些。
但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小宝不知道哪来的兴趣,从他的床底拖出了一个箱子!
他的床底!
藏着的!
箱子!
还他妈打开了!
小宝手里懵懂地举着一个黑色小皮拍!
郁久蒙克呐喊式捧脸——
那是他都快遗忘了的那啥初学者套装啊啊啊啊!
第78章
郁久继蒙克的呐喊后,表情随激烈的心理活动千变万化,最终成为熊吉。
他满头冷汗:“那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尴尬。
这个家里从没有外人来,客房又只有郁久住过,不是他难道还能是哪个田螺妹妹放进来的吗?
不要玷污田螺妹妹的贞操了!Y。X。D。J。
小宝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闯祸了,含着一包眼泪,忍不住大哭起来,郁久得救了似的冲过去:“怎么了怎么了,砸到你了吗?伤哪儿了吗?啊啊啊你为什么翻床底——”
“……”小宝哭得更凶了。
蔺从安陷入了思考。
郁久一见他思考就紧张。
他本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的心态无视了蔺从安,还利索地把那个箱子合上,塞回床底,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宝被哄了一会儿,见没人骂他,渐渐从嚎啕大哭转为抽抽噎噎。
郁久心累地想,祖宗,你能不能多哭一会儿……
然而再磨蹭,也就是个哄小孩儿的功夫。郁久顶着蔺从安的视线,觉得自己整个背都像烧起来了似的,刚把小宝抱回床上,就听他细细地说:“小郁哥哥……你能不能,陪我睡呀?”
“!”视线!视线如同镭射激光!背要爆炸了!
郁久直起身来,满怀求生欲,义正辞严道:“你长大了!是时候一个人睡觉了!”
蔺从安一步步走到郁久身后,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地球仪。
郁久僵硬着,等他把地球仪放回原位,又一步步走到门口,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走了。”
“……小宝。”郁久满脸冷汗:“别哭了,也别在房间探险了,你乖一点,明天……你妈妈就来救你了。”
两人回房,关门。
蔺从安先说:“你喜欢的话……”
“我不喜欢!!!”郁久喊到破音:“我真的没有!都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蔺从安好整以暇,并没有接上那句传统的我不听我不听。
郁久闭上眼,思考了半天,最终英勇就义地说:“我那时候以为,你喜欢…………”
蔺从安也想起来了。
这个箱子,他眼熟,郁久买的快递,他还差点拆开。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蔺从安皱眉,主要是因为自己在郁久心里的形象:“你以为我有特殊嗜好,还买了这个配合我?”
郁久低声说:“就算你真的有,我也喜欢你。我当时是那样想的。”
蔺从安愣住了。
“……你骗我,说你有嗜痛症。我当时脑子一抽,就跑去搜了半天,好多人说这样的人会有嗜|虐的倾向。我怕你真的有什么需求,不好意思跟我说,我才特地买了一套这个,想学习一下。”
蔺从安心里麻麻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些喜好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好坏。就像你的病,也不能决定你这个人不值得被爱。”郁久低落地说:“人和人本来就是不同的,因为喜欢,努力为对方改变,才是爱情不是吗?”
静谧的夜,只有空调声轻响。
可蔺从安听到了心里巨大的爆炸声。
像是一颗原子弹,投进了火山口,把他残垣遍地的内心世界直接炸了个粉碎。
他的手从指尖不自觉地开始颤抖,像极了他以前发病时候的样子,郁久等了一会儿,抬头看到吓坏了:“从安?!”
蔺从安大口呼吸,冷汗极快地打湿了衣服,郁久扶他躺到了床上,眼看蔺从安捂住胃,脸上毫无血色。
“怎么了?!我,我!”郁久急得眼睛通红,蹲下来捧住蔺从安的脸:“到底怎么了?是胃疼还是?送你去医院还是喊你认识的医生?”
蔺从安缓缓摇头。
郁久从没见过蔺先生这样,反应片刻后冲出门找药箱。
蔺先生看起来像疼得狠了,不管怎么样先弄片止痛药喂他吃掉。翻出药盒的瞬间,郁久脑中一道惊雷闪过。
止痛药!
蔺先生竟然要吃止痛药了!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破病还能更折腾人一点吗!
没有犹豫多久,郁久还是倒了杯热水,掏了两颗布洛芬迅速回房间。
蔺从安没问什么,也许是没力气问了,就着郁久的手把药吃了。
他在发抖。
郁久爬上床,钻进被子里,贴身缠着蔺从安,另一只手把他的手机够过来。
“一会儿就好了……你通讯录里有医生吗?叫什么?”
“王……你别怕。”蔺从安神智有些模糊,却能感觉自己贴着的温热躯体,传来的恐惧和担忧。
他重复道:“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郁久打了王医生的电话,对方半夜被吵醒,却还是好声好气地说马上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许是药效起了作用,蔺从安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些。
郁久低头:“好点了吗?”
蔺从安半晌才恍惚道:“嗯。”
蔺从安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一刻的感觉。
小时候,他被养在玻璃罩子里。
就像一道漂亮精致的小甜点,端上桌来。为了让宾客看到它漂亮的样子,罩着它的盖子是精致而透亮的。同时也能隔绝空气中的浮灰,防止那些污秽将小甜点污染了。
这只漂亮的玻璃罩子,为他抵挡伤害,也阻拦了他伸出去的,想要触碰世界的手。
他闻不到青草的香味,碰不到太阳的温度,一切都蒙着一层纱。
这样一直一直,过了很多年。
有人告诉他,罩子已经被拿掉了,你早就自由了,你可以乘着风,破着浪,去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体验任何人的生活。
可他茫然无措,知道罩子仍在,在他心里。
这是无解的魔咒,是自卑的源头,是他不能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与人交往的,埋藏最深的原因。
甚至他自己都不能理解,为什么时至今日,他已经站在了金字塔顶端,却仍然惶惑。
原来是因为一只玻璃罩子。
而就在刚才,在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夜里,有人掀开了罩子,甜蜜地说:“我已经喜欢上了你。不管你是太甜,还是太酸,我都会努力改变自己的口味,变得更喜欢你。”
郁久一定不知道,他说了怎样温柔缱绻的情话。
汹涌的感觉如洪水决堤般向他袭来,之前受过伤时的疼痛,突然一一重现,让他失了态。
许久,浪潮终于平静,蔺从安睁开眼睛,听见郁久在他耳边轻柔地问,好点了吗?
怎么会不好呢?
他闻到了青草的味道,也触碰到了太阳。
……
王医生在凌晨一点匆匆赶到了他们家。
郁久这时候已经帮蔺从安换了件衣服,带着医生轻手轻脚地走近:“医生,麻烦小点声,他睡着了。”
王医生内心草泥马狂奔:“……”
你大半夜地喊我来看蔺总睡觉?!
直到郁久把蔺从安的症状又描述了一边,王医生才严肃起来:“得等明天,让他来医院做一次全面的检查。”
“布洛芬能吃吗?”郁久担忧问:“我刚才觉得他太疼,给他吃了两颗。”
王医生:“可以。他晚饭吃了什么?”
郁久细细地把每样食材都报了:“都是平常吃过的,菜是阿姨买的,从安也没什么过敏……”
郁久话说到这儿顿了顿。
总不会是因为那盒初学者套装吧?!蔺先生这么讨厌那个吗!他看视频觉得还好……呃。
要是真是那个刺激到他,郁久觉得自己可以以死谢罪了!
王医生看着这位豪门小娇妻变幻莫测的表情,小心问:“郁……总?”
郁久狂汗:“……别叫我总,就叫我小郁吧。”
“噢噢。”王医生:“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郁久摇摇头:“没什么,那明天我带他去医院吧。”
这个王医生是蔺家的私人医生,什么都看,但不是专门的精神科医生。郁久还是打算去看看林主任。
回到房间,蔺从安睡得很安稳,脸上甚至带了点红晕。
郁久坐在床边,一阵心疼渐渐漫上来。
老天为什么不肯对从安好一点呢?明明他什么都没做……
一夜过去。
郁久睡得迟,闹铃响起来的时候脑子还发着懵。
他下意识地伸手往旁边摸,微温。
“从安!”他猛地坐起来,蔺从安正好开门进来。
“醒了?下来吃早饭。”
蔺从安衬衫西裤,一丝不苟,像以往每个清晨。领带没系,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露出一点锁骨和喉结。要了命的性感。
郁久迷迷糊糊地噢了一声,去到卫生间刷牙,对着镜子放空了一会儿:昨天晚上是他在做梦吗?!
难道那个初学者套装的事没有暴露?
郁久松了口气,立刻决定今天就把那东西偷偷扔掉……
他越回忆越觉得不对,做梦哪有那么清楚,而且蔺从安昨天明明真的生病了!
郁久不小心把水龙头拧太大,哗啦一声溅了冷水点子在脸上,如同冷冷的冰雨在脸上无情的拍……总算把他拍清醒了。
“!”郁久匆匆漱了口,脸上水都来不及擦,冲去喊:“蔺先生你好点了吗——”
餐桌前的两人一起抬头看他。
小宝坐在昨天给他垫的高凳子上,手上举着勺子,穿着昨天小田送来的衣服。
蔺从安在另一边拉开椅子,衣冠楚楚,正要坐下。
桌上摆着早饭,不知道是哪个助理还是司机送来的——包子,蒸饺,和豆浆。
“把脸擦干。”蔺从安眯眼指指他:“衣服先换好。”
郁久:“…………”
他晕头转向地往上踏了两级台阶,又想起来,扒着栏杆:“真的没事了吗?我们还是去趟医院吧!”
“没事,我自己去,乖。”蔺从安说。
这个语气像哄小孩,因为小宝还在场,郁久有点脸红,转移话题道:“周末你空吗?一起去找一下林——”“滴——”
门禁响了。郁久的话被打断,索性噔噔回房,换好衣服才出来。
屏幕处一声凄厉的女声:“小宝——”
小宝趴在门禁处,脸都要贴上去了:“麻麻——”
女声:“小宝呜呜呜呜——”
小宝:“麻麻哇哇哇——”
蔺从安闭着眼睛:“大姐,门卫让了,你进来再说吧。”
等到大门一开,小宝妈妈如同儿子被卖到山沟里苦苦寻亲十年的家长一样冲进来,和小宝抱头痛哭,哭得蔺从安和郁久双目无神。
等他俩终于哭完,小宝妈妈这才恢复理智,从包里掏了两只红包出来:“事情我都听小文说了,太谢谢你们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
她尴尬地递红包,知道住这种别墅的人家不会稀罕这点钱,但她也不知道还能怎么答谢了。
郁久体贴地打圆场,心想小宝这哭功看来是遗传了他妈妈这点没跑了……
郁久早上课晚,不着急,倒了杯茶招待小宝妈。
小宝妈是个能把小鲜肉邱教授喂成现在这种猪样体型的神人。她红着眼睛微笑的时候,确实有种郁久和蔺从安都陌生的母性。
“昨天我在省里开会,手机都上交了。晚上十点多才看到熊华的电话,吓死我了……就赶紧跑回来了。”小宝的手依赖地绕着她的脖子,她继续道:“我连夜赶回来,会也不开了,哎……你们邱教授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指望他不如指望个猪蹄。”
郁久:恐怕是您硬生生喂成的猪蹄。
郁久:“那您开会怎么办?”
小宝妈无奈笑笑:“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我开了……唉,没办法,钱可以再挣,会可以再开,但是孩子出了事我和老邱怎么活啊。”
……
送走了小宝妈,郁久和蔺从安一起往沙发上一靠,同时叹了口气。随后又笑起来,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蔺从安:“下次敢不敢随便带回来养了?”
郁久:“不敢了……我把你养好这辈子就值了。”
他牵起蔺从安的手,低声说:“昨天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
“被你感动了。”蔺从安半开玩笑:“也许是病好的征兆呢?”
郁久对这点充满希望,笑着说:“不用着急。就算一辈子不好,我也爱你。”
说罢他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不感兴趣吗?”
“?”蔺从安反应了几秒,眼睛危险地眯起来:“那你呢?”
“…………”郁久站起来就跑。
去学校的路上,郁久给林主任打了个电话,描述了一下蔺先生的症状。
林主任:“好转的可能性很高。与感觉障碍相反的症状,可能是改变的开始。”他也不插科打诨了:“这周我都有空,周末带他来吧。”
两人约定了时间,郁久挂掉电话,一整天都心情很好,课上一直傻笑,被老师点名n次毫不收敛。
下午最后一节课。
程自远:“咋了哥们?中彩票了?……啧,你肯定看不上那点彩票钱。”
郁久:“嘿嘿。”
后边的同学:“远弟什么眼神,我们郁老师明明是满脸春色,昨夜肯定过得好哇!”
郁久:“嘿嘿嘿。”
程自远惊了,这都不反驳?!难道真的是被爱情滋润了?!
这下前后几个哥儿凑到一起。
“悄悄问……”后边一位拿笔戳了戳郁久后背:“爽吗?”
“结了婚滚床和恋爱关系期间滚,感觉是不是不一样?”
“对啊对啊,有什么新的花样吗?”
郁久:“嘿嘿嘿嘿。”
“靠!”前后左右推搡着:“不够意思啊郁宝!人生赢家也不传授传授经验——”
“周德嘉!”突然,教室外边一声怒吼。
班内所有人噤声。
“你还是不是人?!我他妈信任你,我那么信任你!”
大家惊恐地相互看,前排一个比较活跃小个子偷偷溜到门边,朝外看了一会儿,回头朝所有人作口型:“邱、盛、景——”
“!”郁久皱起眉来。
对面的教室今天有公共课英语,的确是周老师在教。
所以,邱教授这是在小熊同学告状后,迅速从意大利回来了?
不谈买机票和候机的时间,单从意大利回国就要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邱教授想必一收到消息就买了回程机票,才能在这个点儿就出现在学校。
他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仿佛一头失去了理智的野兽。有人看到他把行李箱扔在了楼下,急吼吼地冲上来找周老师算账了。
他一边吼一边拽着周老师的领带,仗着自己中年发福的吨位,一路将人拖到教室外,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狠狠一拳挥下去!
周老师眼镜被打飞,啪一声砸在墙上,镜片脱落在地。
“老邱……”周老师惊恐似鹌鹑:“……你在说什么?”
邱盛景怒气愈发蓬勃,眼白里布满血丝:“还装?!你打我儿子!操了,你打我儿子?!”
“你从小打过他多少次了?!啊?”他一把将人甩在地上,又抬脚狠狠踩上去:“你他妈!敢打我儿子,你这个,人渣!”
周老师外表文弱,被肥硕的邱教授堵着打的场面惨不忍睹,不少不明真相的学生试图上去拉架,还有女生尖叫说别打了是不是误会。
邱盛景毕竟没学过打架,凭本能在挠而已,但碰到了周老师脆弱的鼻子,一脚下去血都出来了。
学生们都紧张了,轰然上去把人控制住,拉在一旁:“别打了!赶紧去把周老师送医务室啊!”
两边教室加起来足有近一百人,学生们硬靠着人数将两个老师分开了,接到消息的院长和副校长揣着速效救心丸匆匆赶到:“啊?怎么回事啊?”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将事情过了一遍。
其他人讲的都是表面,听起来邱教授像突然被狗咬了似的,在场只有郁久和程自远知道事情经过。
郁久刚站出来,想说说自己知道的情况,院长和副校长却一副便秘的表情,连忙阻止道:“等会儿啊,郁同学,你跟我们来……”
到了办公室,关上门,副校长叹口气:“老邱啊,说说吧,怎么回事啊?”
几个月不见,邱教授头上的毛又稀疏了几分。他出了一口恶气后,平静了不少,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郁久配合他,点开手机,播放了昨天拍到的视频。
校方看完后,几个处理事情的校领导相互看了看。
“老邱啊。”副校长最先发话:“这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郁久和邱教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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