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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王总裁结婚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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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爱啊,办张卡吧,你这么可爱,办张卡我再给你理呗,其实烫一下染一下也很好啊……”理发师说着,手上搓了些精油,把郁久的刘海抓乱。他左看右看,露出了迷之痴汉笑容:“哎,你办张卡吧,让我再多看看你。”
郁久:“……?”
郁久最后也没办卡,顶着理发师可惜的目光走出去。
一阵风吹来,他觉得脑袋好像轻了不少。
晚上郁久比蔺从安晚到家,蔺从安看郁久没回来,先去洗了个澡,郁久进来的时候他正披着浴袍走出来。
双目对视。
蔺从安表情凝滞,半天才反应过来:“头发怎么了?”
郁久忐忑地撸了一把刘海:“学校说要剪,我就剪了。”见蔺从安神色变换,他转移话题地朝饭桌走去:“啊饿死了——”
“郁久。”背上靠近热源,蔺从安从后面搂着他,身后揉乱了他的头发,又摸了摸他的后脖颈。
郁久“嘶”了一声:“别……”
平时郁久的脖子也露出来,但小揪揪绑得不高,会削弱那一块的视觉效果。可现在,什么遮挡都没有,郁久的脖子一览无余,让蔺从安很想在上面摁个戳什么的。
郁久面红耳赤,头顶冒烟,感觉自己的后脖子被蔺先生叼住了,又微微刺痛,像是被他咬了一口。
郁久眼睛湿润。
“吃饭!”郁久终于受不了的大叫,“饭要凉了,我还要练琴!”
吃完饭,郁久去练琴,蔺从安沉浸在郁久的新发型中不能自拔。如果说扎着小揪揪的郁久是七十分的可爱和三十分的漂亮,那剪短头发的郁久,又多了二十分的锋利感。
好像有些浅表的柔和被海水冲去,露出了零星尖锐的刺。令人着迷。
蔺从安这么想着,突然觉得左手食指那里传来轻微的刺痛。他低头一看,指甲和肉的缝隙里,挑出了一条倒刺,有点长。刚才不小心挂到了桌边,被扯出了血。
蔺从安心脏狂跳起来。
他在抽屉里掏出一只新的穿耳器,揪起手肘内侧的一块皮肤,稳稳地摁下去。针头横着穿过肉,视觉上有些吓人,蔺从安却伸手又拧了拧那根针。
刺痛传来,虽然不明显,但蔺从安总觉得,比以往那种隔了一层膜的感觉,清晰了一些。
他又撕掉了手上的创口贴。
十天前的伤口了,因为比较深,好得有点慢,到现在还有个血痂,没有好全。他用指甲狠掐伤处,掐了半分钟才松开手。
蔺从安几乎能确定,他真的有所好转。
这一刻,他近乎茫然地想,郁久是不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自从有了郁久,点滴细碎的幸福在堆积,冲破了他数十年来的怨愤和自我封闭。
蔺从安走到琴房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
隔音材料隔绝了大部分琴音,细小的震动却从缝隙里偷偷溜出来,一首即兴幻想曲,奇妙又浪漫,像春夜的梦一般瑰丽。
这样下去,万一那份遗嘱,他用不上了呢?如果他俩能一起活很久呢?
蔺从安被巨大的快乐包围着,忍不住想对别人说些什么。他掏出手机。
'微信'
蔺从安:郁久今天把头发剪短了。
姜天:???
蔺从安:很好看,但你看不到。这样一想,我就心情好。
姜天:……
姜天:你有病病??
蔺从安:王娇娇,郁久剪头发了。
你娇娇姐:哎,真的啊?你要他剪的?那你发圈不是白送了!
你娇娇姐:咋样啊,拍张照片我看看
蔺从安:不。
你娇娇姐:……
你娇娇姐:'把你丢掉。gif'
蔺从安:爸。
平心静气:你还有脸叫我!
蔺从安:郁久剪了头发,很好看。
平心静气:你
平心静气:是不是故意气我(!)
平心静气:……(!)
平心静气:我消息又发不出去了?(!)
发了一圈,蔺从安仍然不过瘾,打开微博。
@蔺从安V:郁久剪头发了,春天来了。
网友们:……
网友们:蔺先生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你老婆剪了个头发也要来炫耀一下……等等,郁久剪头发了!
要知道,郁久的小揪揪是他的标志之一,一晃一晃十分可爱,也很适合他。
蔺从安帮他扎头发时,有两次被镜头记录下来,至今都是cp粉圈内的镇圈宝片。
结果你跟我们说,小揪揪没有了!
大家自发地开始为小揪揪哀悼。
蔺从安满意地收起手机回书房看文件了。
第二天,郁久去上学,受到了全校人的注目礼。从他下车开始到进校门前,无数学生举着手机对着他拍。
郁久茫然:“怎么回事?”
他们班一个面熟的同学:“哦,可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肩负了全国性的大任务吧。”
郁久:“啊?”
同学拍他的肩:“don't care。”
自从郁久来高中读书,偶尔会有一两张生活照被流出。因为学校里不让带手机,加上大多数学生还在好好学习,偷拍并不严重,郁久也没觉得被打扰了。
谁知道今天莫名在门口被一通拍,进了学校虽然没了手机,但大家用眼睛拍,还指指点点:“哇,真的剪了诶!”
他剪个头发而已,至于这么大阵仗吗!
到教室以后,同桌的哼哼女孩见到他,眼睛一红,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郁久头大:“不是你跟老师告状的吗?我剪头发你哭什么?”
女孩:“哇哇哇……你为什么剪了头发还能有热度……”
郁久震惊,差点又掏手机,想了想还是憋住了。
课间做操前,教导主任又把郁久叫去了办公室。
郁久这一天,从进校门前就过得十分疲惫,只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这会儿被老师抓来,他无奈地说:“老师,头发是你让我剪我才剪的。”
教导主任和颜悦色:“不是这个事。”又补充:“哦,你头发要表扬,很好!学生就要有个学生的样子,都参加高考了,就要好好学习嘛……不是。”
他想起原本的话题:“我是说,四月学校有个文艺汇演,你看看,你能不能来表演个节目啊?”
本来这种事是轮不到复读班的。
一来大家学习紧张,二来他们原来多数不在这个学校,没有归属感的同时,也不适合参加活动。不过另一方面讲,学校也没收过郁久这么有才艺的复读班学生。
郁久来这个学校上课,是走的韩宜娜的关系,换句话说,郁久本来是进不了这个复读班的。现在学校有事找他,又是这么无伤大雅的事情,他当然答应得没有丝毫犹豫。
教导主任完成任务,顿时高兴起来,看着短发的郁久越看越乖。
“我记得你是拉小提琴的?还拿了奖?”
郁久赶紧道:“不不,是弹钢琴的。青音赛的冠军。”
“噢!”教导主任一拍脑袋:“学校是不是还要为你配琴啊?钢琴好像是有的,就是摆好久了……不管,反正你准备个节目,到时候有专门负责这个的老师,会跟你沟通的。”
郁久爽快点头。
温度升高,风不再凛冽,季节正式走进了春天。
他的近照传遍了微博,莫名其妙又起了一小波热度。可惜这些照片破坏了蔺大总裁的好心情,统统让公关部找微博删了。
郁久白天听听课,晚上练练琴,在家和蔺先生用英语对话的时候,窘迫的频率越来越低,开始像模像样。
郁久知道,别的都好说,英语是他逃不过去的坎。不管是明年的肖赛,还是今后可能有的留学机会,会英语都是必要的。与其到时候再临时抱佛脚,不如现在就重视起来。
某天早上,有个陌生的老师在教室门口找他,郁久被前座提醒,跟那个老师出去了。
“郁久对吧,我是树人的音乐老师,我姓赵。”老师戴着无框眼镜,年纪不大,俊秀斯文。他温言细语道:“一周后就是汇演了,你曲目准备好了吗?”
“这么快了吗?”郁久这才想起来:“没关系,我一直有练……选曲的话,我什么都能弹,老师挑吧。”
赵老师眼睛一眯:“果然很厉害啊,不愧是青音赛的冠军。这样,你午休来一趟艺术楼吧,我和你还有另一个学生,一起讲一下注意事项。”
郁久答应了,中午加快速度吃完饭,进到了那栋从未踏足的艺术楼里。
树人高中,艺术楼夹在两栋五层高楼中间,外墙是深灰色的砖,屋顶却是红瓦。进去后除了两侧的阶梯教室,就是下沉式的礼堂。
路过一间阶梯教室,郁久听见半开的门里传来钢琴声。
宇。
熙。
独。
家。
他推开门,见一个短发女生正坐着弹月光奏鸣曲,早上见过的赵老师在一旁抱臂站着。
郁久走进,等女生弹完后才出声打招呼:“赵老师好。”
女生眼下青黑,看了他一眼,招呼也不打地站起来让到一边,声如蚊蝇:“我弹完了。”
赵老师叹了口气,转向郁久,笑了笑:“郁久也准备好了吧?随便弹一个我听听?别紧张,弹错也没关系,不要断,往下弹。”
郁久点点头。最近一周,他在练肖邦的《冬风》。尽管是自己熟得不能再熟的曲子,弹出来后仍然受到了金老师的否认。
上个周末,金老师让他别的都停,就盯着冬风练,郁久知道自己肯定有哪里不足了。明年他要去肖赛,这一整年他都要弹肖邦,而且那毕竟是肖赛,标准和青音赛又有不同。
尽管他的冬风被金燕否定了,但在业余选手面前,仍然代表了国内的顶尖水准。
气势磅礴的琴音如同飓风,将整个教室卷起,抛在空中,呼啸着吹到天边。一曲结束,赵老师和女生脸上写满了震撼。
赵老师感叹:“哎,不愧是青音赛的冠军,光看视频真的,感受不深。乐器还是要听现场。”
女生更是脸色不好,站在旁边沉默不语。
赵老师说:“郁久的节目就弹这个吧,感觉很有气势。”他转向女生:“你呢?你还有什么想法?”
女生:“我……我好久没练了……”
“听出来了。”赵老师无奈道:“不是让你最近回去练练的吗?哎,表现得好一点,学校有奖励的。”
女生沉默三秒,突然哭了出来,赵老师一慌,手足无措道:“哎!怎么了这是,我没有批评你啊!哭什么,哎——”
郁久从口袋里掏了一包纸巾,默默递给女生。
女生不接,双手捂着眼睛:“我妈不让我练,我妈说、她说。”女生抽噎:“说我永远、嗝、别想走歪门邪道……”
她穿着树人高中普普通通的校服,脸颊上还有两颗青春痘,整张脸都涨红了,哭得直打颤。
赵老师看天看地看外面,焦虑极了,转了个身冲向门口把大门关紧。
“赵老师,我为什么不能、不能艺考呢?我真的很想、很想学琴呜……”
郁久后退两步,女生哭得愈发厉害:“为什么啊……我听我妈的,把文化成绩弄上来了,为什么还是不能,学琴啊……”
第69章
树人高中没有艺术班,学生们更看重文化成绩。
因为入学的分数就不低,又是市重点之一,理所当然地形成了以文化成绩定胜负的学习氛围。
想要走艺考道路的学生,便成了其中的异类。
女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郁久和赵老师只得默默站在一边,等她哭完。
“你练琴练了多久了?”郁久等她平息了一些,问道。
女生抽噎着:“十年了。”
十五六岁的年纪,从小练差不多十年,不少学钢琴的孩子都是这么上来的。
只是其中有一大半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有了更加感兴趣的爱好,或者更值得花时间奋斗目标,渐渐地把才艺搁置了。
家长为孩子选择道路,长大又却又轻易地企图矫正方向,这样的事情不少见。如果孩子成绩差一些,父母可能庆幸当初给孩子留了退路,但如果孩子聪明,成绩不错,那源源不断的家庭冲突就会来临。
郁久自己偶尔打开微博私信,都能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关于钢琴学习的提问。很多还在上学的孩子问他:坚持学钢琴有前途吗?我真的能靠钢琴养活自己吗?父母不支持我的爱好,我该怎么办呢?
郁久没有回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自认为自己还没有资格做别人的人生导师,这条分岔路他也没有走过,不能给出好的建议。
女生哭得凄惨,郁久心里也有些难受。
他没办法,只得说:“要不要跟老师说说,让你午休来这里练练琴?学习也别放下。”
“可以。”赵老师也说:“这边钥匙一直是我保管,我记得你中午是不回家的吧。”
女生点点头,揉着眼睛道:“我,中午来,真的可以吗?”
“可以。”赵老师笑说。
乐器需要持之以恒的练习来保持手感,一段时间不练,眼睁睁地看着原本能弹得很流畅曲子变得磕磕巴巴,不复光彩,没有什么比这更残忍了。
学琴在新手期是很痛苦的,吃了很多苦,弹出来却很难听。可咬牙坚持下来,听着美妙的旋律在自己手下流淌,那种苦尽甘来的巨大成就感,同样令人迷醉。
竞争永远激烈,想要走这条路的学生,和希望他们有更加稳妥人生的父母,孰是孰非的界限非常模糊。
晚上回家,郁久点开私信信箱,里头依然有大量的职业疑问。
其中有一条,让郁久手指一顿。
'郁久哥哥你好。我妈妈在电视上看到你,我跟她说,弹钢琴也能成为大明星。我妈妈问我,那他一个月能挣多少?我也不知道……我就想问哥哥,你钢琴弹得这么好,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呢?'
郁久震惊地坐起来:“蔺先生!”
蔺从安正拿着郁久的语文课本翻着,准备让他抽背,闻言嗯了一声。
郁久:“我是不是好久没挣钱了!我是不是在吃软饭!”
“……”蔺从安:“吃软饭是这么用的吗?”
郁久扒着手指头数:“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去上班了,啊当然现在也去不了了,青音赛的奖金有十万,还扣了好多税,那之后我好像一分钱进账都没有了!”
蔺从安把郁久常错的一句用荧光笔划了个线,视线从课本上移:“你缺钱?”
“不。”郁久沉浸在巨大的挫败中:“我只是发现,我真的挣不到钱。”
他把手机屏幕移到蔺从安眼皮底下:“我怎么回答啊?除了冠军奖金,一分钱没有,这样回答的话,人家孩子家长不是更不愿意小孩儿弹琴了!”
郁久又把白天那个女生的事说了说,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大环境好不好……我自己都不知道除了当老师,还能干什么。哎就算这样我也是最穷的一个!”
青音赛结束后,刘柯乔当了幼师学校的钢琴老师,郑新出息一点,家里帮忙众亲戚合力,给他开了一家琴行,听说虽然刚起步但生意不错。
只有他郁久,沉迷蔺先生的美貌不能自拔,入不敷出靠家属养着,还花出去好多!
蔺从安:“……”
他拿起平板,轻敲屏幕,转向郁久:“正好,这个项目要开始了,你看看,过几天方案完善以后要你签字同意的。”
郁久接过平板:“……AW的香水?!”
蔺从安:“你还记得欧阳承的事情吧,那次热度虽然有了,但后续影响一直不好。出特别款香水的事一直有计划,正好你热度高,形象也好,又是我们公司的内部人员,肥水不流外人田。”
“等等。”郁久声音发抖:“这上面写了,好多钱,是不是写错了?!”
“嗯?”蔺从安凑到郁久脸旁边看:“没有啊,八百万,没错。”
郁久窒息:“是你给我八百万还是我给你八百万?”
蔺从安笑出声来:“……当然是公司给你八百万,邀请你代言。”
“可是可是可是……”郁久一片混乱:“我真的有这么高热度吗?只是个青音赛而已,两年就有一个冠军,不值钱啊……”
蔺从安手臂前伸,签了一块苹果塞进郁久嘴里。
“流程要走很久,现在还只是一个策划方案。各方面协调,到上市,起码要到明年秋天。所以,你懂了吗?”
郁久喃喃:“肖赛……”
“对,如果你在肖赛拿了名次,哪怕不是冠军,公司都会获得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利益。只要你拿了名次。”
郁久突然感觉压力巨大,写着八百万的平板沉甸甸的!
他捧着平板欲哭无泪:“那要是我没拿到呢?那是肖赛啊!”
蔺从安发现,郁久从知道自己要去肖赛开始,就表现得不够自信。
青音赛的他,充满了志在必得,即使是决赛前,蔺从安也没觉得他过分紧张。
但是肖赛就好像一座大山,压得郁久都不活泼了。
音乐领域的事情,蔺从安不懂。但有件事他知道得很清楚:“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
“金燕对你有要求,粉丝对你有要求,你自己也有要求。但我没有。你就算去到此一游,你只要开心,我都觉得挺好。”
蔺从安揉了一把郁久的短发,觉得长有长的好,短也有短的可爱:“就当旅游了,回来可以吹嘘你也参加过,要是有人质疑,就说你行你上啊,香水的话……”
“……”郁久脸埋在蔺从安怀里不说话,感受着胸腔细微的震动。
“八百万,你我之间倒手,损失了点税而已。就当捐给国家了。”
郁久闷闷地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眼睛红红地抬起头,语气兴奋:“这么一想,我赚好多啊!”
“嗯?”
“年薪八百万!我有脸回私信了!”
“……其实不止。”蔺从安无奈道:“如果你真的要算一个青音赛冠军的商业价值,我可以让公司专人给你评估一下。”
“还有钱?”郁久疑惑地问。
“你忘了吗?你刚拿冠军那阵子,一天多少个电话。除了唱片约,还有娱乐向的经纪公司找你。如果真的想挣钱,发唱片,巡回演出,都是可以的。杂志专访也要给你钱,只是你还没收到而已。”
“……”
“除了这种最主要的工作,其它广告代言也能有收入。我让郝临给你改了微博的联系邮箱,配了专门的人给你处理工作邀请,不然你每天能收到各种各样的合作电话,甚至还有微博推广和淘宝试用。”
“…………”
“虽然这些是小钱,但你要算月收入,加起来也不少了。粗略估计十万往上。”
“停停停!”郁久要疯了:“也就是说,就算没有那八百万,我只要接接广告就能拿到十万一个月?!”
蔺从安温和道:“这对你长久经营形象没好处,我都拒了。只是想告诉你,这就是青音赛冠军的身价。这是你自己挣来的,不是我给你的。”
郁久心中有些触动,晚上睡觉前,抱着手机又点开了那条私信。
弹钢琴,将来能吃饱饭吗?站在自己的位置,固然可以,那差一点点的呢?差更多的呢?普普通通上来的呢?
对音乐的喜欢不能当饭吃,他红了以后莫名成为了“年轻钢琴家”代言人,那他有没有机会为那些孩子做些事情呢?
有些问题,尽管他不知道答案,可他比很多还在上学的学生有人脉,无论问老师还是问朋友,都能得到有参考价值的答案。
或许能给很多迷茫的学生一些启发。
将可能获得的名利与风险明明白白的摊开,或许更能让家长接受。
想着,郁久截图了那条问他收入的私信,写了一段长长的微博。
'@郁久V:很惭愧,最近我收到了很多私信,问我学钢琴有没有前途,会不会饿死,除了当老师还能做什么,家长不支持怎么办……
这些问题,我和你们一样迷茫,本着不能误导大家的想法,我没有回答。
今天,碰巧遇到了一条问我个人情况的微博,我终于能回答了。
我一个月能挣多少钱?靠钢琴的话,暂时是0。
当我拿冠军以后,无数人找我。让我做广告的,想签我成为明星的,五花八门。因为要上学,我统统拒绝了,直到今天蔺先生告诉我,我才知道,如果我把那些广告都接下来,一个月大约能赚十万左右。
但我想说,这些并不是一个“钢琴师”的收入,而是一个“网络红人”的收入。
如果我没有参加青音赛,那我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之前在咖啡馆打工,弹钢琴。那时候我的月工资是税前八千不带奖金。
也就是说,作为一个钢琴师的我,能拿一份吃饱饭的工资。
承蒙各位家长和小弟弟小妹妹们的信任,问了我这么多问题。虽然许多我没办法回答,但我很幸运的有许多朋友,老师。
他们是过来人,也许和有些提问者的轨迹有重叠。趁着这个机会,我会在有时间的时候问问他们,或者能给大家一些启发。
如果看了困难和风险,仍然热爱音乐,那就请加油吧!
和家长好好沟通,坚持,努力。祝大家好运!'
这条微博发在深夜,第二天一早,热度疯狂上窜,引发了一场讨论热——学艺术到底有没有前途?
大环境下,为了上大学,“曲线救国”的学生们多如牛毛。成绩不好?学画画,学编导,学播音主持,学音乐。
天然的鄙视链一直存在,甚至“文科”也是鄙视链的一环。
很多家长被这种思维支配,认为能理不文,能文不艺,学艺术成了成绩差的代名词。
不能否认,随波逐流的学生确实存在,但也有真心喜欢那些专业的学生,在鄙视链中苦苦挣扎。要爱好?要面子?跟家长妥协?抗争到底?
很快,全民大讨论开始,引发话题的郁久本人,已经远远离开了热度中心。
但他仍然记着自己说过的话,抽了个周末,分别问了小熊同学,刘柯乔和郑新,还有韩宜娜。然后陆陆续续整理了问答,放到了微博上。
文艺汇演很快就要开始,当天彩排前,那个大哭的女生和他在后台遇上了。
“郁久同学!”她惊喜地喊,提着红色的裙子跑过来。
郁久正抽时间跟出差的蔺从安打电话,闻言转头:“啊,是你。”
女生因为要上台表演,化了淡妆。她今年才高一,平时没接触过化妆品,因此总想舔自己涂了唇彩的嘴唇。
从不打扮的女孩子,一化起妆来就像变了一个人,让郁久都觉得陌生。
“你今天很漂亮。”他称赞道。
“谢谢!你也很帅!”女生振奋地喊,商业互吹完,两人一起笑起来。
“你等一下哦!”女生从放在门边的书包里掏了一只盒子出来,递给郁久:“礼物,我自己烤的小饼干。那个,谢谢你。”
郁久不解地接过,听女生说道:“多亏了你发的微博,我妈妈看到了,找我谈了好久……嘿嘿,我说服她啦!”
“啊,恭喜你!”
“虽然她还是很不高兴,老是说我走歪路,但已经不阻止我了。”女生眼中闪过感激:“真的真的非常谢谢你。”
……
电话中。
蔺从安:“真的非常感谢你?”
郁久:“……没有,你听错了。”
蔺从安:“饼干好吃吗?”
郁久:“……我不吃,给你吃。”
郁久上台前,习惯性地扫了一眼观众席。
这是一场单纯的表演,熟悉的人也不在台下,但看着十几岁的少年们好奇的脸,郁久心中涌起一股热血。
钢琴曲每个人都听过,却不是人人都听过现场。
郁久希望他们感受到,现场演奏的魅力。
……
副校长的假发,在这场演奏中被震掉了。
本来因为钢琴太过震撼而兴奋不已的同学们,所有赞美全被哈哈哈取代。
这个笑话经久不衰,竟一直被热议到了夏天,终于,高考来了。
郁久走出考场的时候,还得意了一下自己数学做完了,远远看到小田助理像个跳豆似的,挤在一群翘首盼望的家长中,每跳起来一下就喊一声“老板娘”,郁久满头大汗地奔过去,再不敢耽搁,生怕哪位有娱乐精神的家长给他拍了上传短视频网站。
郁久的分数就是意思意思,只有学校求着他进的份。成绩还没下来的时候,秋城音乐学院就打来了电话。
郁久当然确定要进秋音,爽快地和对方敲定了细节,招生办的老师在电话里感激涕零,热情得恨不得让郁久立刻搬家进秋音。
过了几天,成绩出来,郁久的分数超过了正常的分数线,秋音又多了一位自带热度的学生。
小熊同学得知消息,高兴得又壮了三斤,约郁久出来玩。
郁久正要去郑新的琴行看看,便拉着小熊同学一起去了。
夏天炎热,郁久前两天又有一点感冒,出门前被蔺从安强行摁住,套了件白色防晒服外套。
他本来穿着黑T牛仔裤就要出门,但蔺先生怕他在外边热出汗以后,被商场空调一吹,感冒加重。郁久虽然热得生无可恋,还是老老实实地穿上了。
临出门前郁久问:“你真的不陪我来吗?”
这天是周六,本来蔺从安也不上班,但公司好像出了点急事,他得赶过去。
郁久刚考完没多久,本打算带蔺先生到处玩玩,出去旅旅游什么的也好,但蔺从安莫名忙碌,好几次计划好的行程都吹了。
蔺从安:“你先去,我等会儿弄完了给你打电话。”
“好吧。”郁久乖乖点头:“能来就来呗,我们下午顺便上街买两件衣服。”
蔺从安说:“好,去吧。”
郁久口罩墨镜加帽子全副武装,连防晒霜都省了。脑袋后面的小揪揪又长长了,被蔺从安特地买的新发圈服服帖帖地扎着。
小熊同学出身一个很普通的小康家庭,他有点怕开车,至今没考驾照,便和郁久约在了地铁站。
郁久被司机送到后,两人开心地拥抱,刷卡进了地铁。
郑新的琴行开在一家开业不久的大商场里,占地挺大,附近还有健身房和少儿英语之类的,人来人往,挺有人气。
郁久和小熊一进来,就看到了几个正咨询报班的家长。
郑新正坐在柜台后面低头不知道干什么,听见郁久喊他,惊喜抬头:“我的久!你来了!快快快来,帮我抽卡!”
郁久哭笑不得地过去,一边接过手机一边介绍:“这个是小熊同学,秋音的研究生。”
“我知道你!”郑新上来就是一个熊抱,小熊同学微微躬身,完成了这一场世纪搭肩膀:“你也上郁久家的电视了,哈哈哈,我看了你的稿子,牛逼啊!”
所谓的郁久家的电视,就是指他的微博。之前他采访了好多人,至今还在慢慢发,这项活动还挺有意思的,乍一看大家轨迹相似,其实各有不同,确实人生百态。
郑新道:“郁久两百万粉丝!我在他那儿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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