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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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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只是寻常人,再念兄弟的好,再怜惜侄子们,也不可能越过自己亲骨肉去。再说那些地,不都是大伯置的早年魏家家主是祖父。

而且,三十万两银子,如何来说也不是小数了。

父亲当年在广州做生意,毕竟不是东家”是掌柜身份,能积攒下多少银子?

大伯这三十万两银子,是谁都不晓得的。即便不留给他们兄弟”又有谁知道?

财帛动人心,连他只是听说了三十万两银子,脑子都充血半天如坠梦中一般更不要说掌控在手中。

不管大伯之前对他们到底如此,能这样选择,也堪为君子了。

魏文志正想着,就听魏文杰咬牙道:“魏家在江宁有一万多顷地即便五房均分,每房也有二千多顷价值百万两银钱。如今你我都已经成家立业,大伯可有分产之意?用父亲留下的银子打我们,还做出恩义嘴脸,真令人作呕。”

魏文志听着这话不对劲,道:“魏家并非只有族长一房,魏家打大明开国开始就世居江宁,十几代人下来,族人数千,那些良田是族人共有……”,魏文杰嗤笑一声,道:“即便族人多,你就以为那些良田,就是族人共有?江宁魏家,本是寻常乡绅,是从曾祖父时开始为织造府提供桑麻而迹。万顷良田,也大半是在近百年的功夫置下。你以为被誉为魏家,中兴祖,的曾祖父是善人?还是以为祖父大伯是善人?族人共有的不过是几十顷的族田与祭田”其他良田,除了几位叔祖早年分家分去一部分,大多数还是握在长房嫡支一脉。”,魏文志听得皱眉不已,只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要是大伯真有心欺负这几个侄子,何必还拿出三十万两银子出来?

见弟弟还想不明白的模样”魏文杰心下暗恼,道:“还想不明白么?大伯这一招,是釜底抽薪。他晓得,你我兄弟年轻没根底,能依仗的只有曹府。如今用这一招,在曹家跟前做了好人。有了这个,曹家还怎么为你我开。?若是没有这一招,等到文英长大,我们两房联合起来”让大伯重新分家,大伯还能拦得住吗?”,魏文志听了忙摇头,道:,“不会不会,大哥定是想多了就算大伯真的这般算计,也瞒不住世叔去。世叔是什么人,岂是那么容易被人哄骗?”

魏文杰转过头,望了望远处的曹府大门”半响方幽幽道:“谁晓得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听说户部年初在南边筹集了几百万两银子……”,魏文志闻言,面容肃穆,直直地望向魏文杰。

魏文杰脸上是浓浓的嘲讽”眼神复杂莫辩。

魏文志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正色道:“大哥这般说,是什么意思?”

魏文杰挺了挺胸,满脸坚定道:“总有一日,谁也欺不了我!该你我得的”谁也别想少一分。”

兄弟俩一块长大,魏文志晓得哥哥脾气”不是听人劝的。

他叹了一口气,道:“大伯既没提分产之事,定有大伯的难处……我知足了,不愿再为这个费心,大哥不必算上我……”,”

魏文杰怒道:“好啊,没想到你这么自私!你如今有了王爷主子,做奴才做的不亦乐乎,忘了被逼离乡的父亲”忘了年少无依的文英?”,话不投机半句多,这街口也不是吵架的地方。

魏文志冷冷地看了看文杰一眼,道:“我自比不上大哥高义,就不在大哥跟前碍眼了……”说罢”不等文杰说话,他便上了马,策马离去。

看着魏文志的背影,魏文杰气得浑身直哆嗦,脸色黑得不行曹府这边,自魏家兄弟离开曹颙的心也久久不能平静。

魏文杰走前的异样,曹颙看得清楚。

他脸上没有半点欢喜感激的模样,而是心思更重。

说不定在他看来,大伯能拿出三十万两”就能密下七十万两,怨恨更重。

只是有些事情还得他自己想开。

梧桐苑这边,初瑜也听魏家兄弟来访之事。

等到丈夫回来她少不得问上一句。

曹颙说了魏文杰外放之事,初瑜不由皱眉道:“过几日就出京,带家眷吗?”

曹颙点头道:“桂娘又不是正经婆婆”何氏不用侍候自然随着丈夫上任。你不是不怎么待见何氏么,怎么想起问这个?”,初瑜道:“不过是个小辈我还能同她计较不成,只是想着文杰早知自己要补缺,怎么不想想妹子的亲事。这一去三年”文蔷岂不是耽搁了?平姐儿虽也是嫂子,可也不好越过长房去。”

曹颙听了,道:“怕是文杰现下也没心思顾得上这个,还是再说“……只三天时间,转眼而逝。

这天,就到了魏文杰出京赴任的日子。

除了天估过来相送外,与魏文杰有同年之谊的焦文也过来送魏文杰出城。魏文志之前虽与兄长不欢而散,现下也放开芥蒂”早早就与同僚换班”打算送兄嫂到通州。

焦文考上庶吉士,如今已经进了翰林院”前程一片大好。

难得的是他亲族凋零,没有长辈压制,也没有亲戚拖后腿。若是能结亲”往后同在官场就能相互照应。

想到这里”魏文杰寒暄之后,便笑着问道:“立诚,若我记得不差,你好像还没有定亲吧?”

焦文闻言,不由一愣,随即红了脸,难得地露出几根羞涩来。魏文杰见状,勉强笑道:“莫非立诚要定亲了?”

他很是后悔,没有早开口:却也并不觉意外,京城能人多了,焦文又是庶吉士,慧眼识珠的人并不单单是他魏文杰一个。

焦文点集头,道:“已经换了庚帖,月底就下定…………”魏文杰讪笑两声,道:“那倒是要先恭喜立诚了,不知是哪家闺秀,这么有福气匹配立诚?”

焦文神情已经恢复如常,道:“说来魏兄也当晓得,是承益姑母家的表妹。”魏文杰闻言,不由瞪大眼睛:“承益的表妹?”

曹颙的几个姑母”除了适孙家那个,其他都嫁入宗室。

即便是孙家,也是旗人,旗民不婚,难道焦文也入籍了?

见魏文杰疑惑,天估在旁解释道:“是韩家姑母的女儿江氏。”魏文杰还没反应过来,魏文志已经开始高声道喜了。

焦文笑着谢了,魏文杰已经想到这韩家姑母是哪个。

商户女!魏文杰心中生出浓浓不屑。

本还以为焦文虽是寒门出身,却有傲骨,没想到为了攀上曹家,连商户女都肯娶。

随即,他又明白过来。

世情如此,对于焦文来说,娶个小京官之女,还不若曹府这个名义上的“外甥女”来的实惠。

明白是明白,他心里对焦文到底是看轻了几分。同时,对曹颙的埋怨又多了一份。

曹颙口口声声将他们当子侄待,为何看到焦文这样的人选,没想到文蔷。不管走出身”还是相貌,文蔷都比江氏强出友多。

好在车马已经准备好了,这就要出”不用再与众人家暄,魏文杰客气了几句,连魏文志都拦下”自己带着妻子下人驾车往通州去了。魏文志则留下天估与焦文两个,要请他们两个下馆子。

天估道:“外头馆子有什么好的”想吃小姑姑腌的茄泥了,还是家里吃去。”

焦文不愿扫兴”望向魏文志。魏文志摸着下巴,“嘿嘿”两声道:“承益既想要去家里吃饭,是不是也该改口了?”随着说话,他还端了端肩膀,挤眉弄眼地做“慈爱”状。

焦文在旁”见他捣怪,忍俊不止。

天估则横了文志一眼,道:“等志二哥先在父亲跟前改了。,我自然也就改口了。”魏文志哑口,半响方道:“二哥便二哥吧,等你多了小表弟再说。”

这称呼实在有些乱,可真要魏文志改口叫曹颙为兄,他也不习惯。

三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城,直接去了魏文杰家。

妞妞听说天估到了,欢喜不已。

天佑不是外人,焦文也马上要成亲戚,没什么可避讳的,魏文志就使人叫妻子到前厅见客。

焦文春闺前曾借住曹府,妞妞也曾见过两面,听说他要与江蕙定亲,少不得恭喜一二。接着”妞妞就问了曹府上下是否安康之类的。

她已经嫁为人妇,即便没有长辈约束,也不好经常回曹府,所以心中关切。

天估一一回了,又说了自己过来解谗。

妞妞笑着应了,让丈夫陪客,自己带人去张罗酒席去了。

等到席面上来,半数都是天估爱吃的。

天估得意地看了魏文志两眼,美滋滋地提起筷子。魏文志看得气结,不过看到自己眼前摆着的几道菜,都是自己爱吃的淮扬菜,心气立时平了。

焦文看着二人斗法,莞尔一笑。

待他提起筷子,看了看眼前的雕鸡与拌梨丝”心里也不由地赞声贤惠。魏文志粗心,没看出端倪,只当妻子除了照顾天估,也没拉下自己:天估却看出焦文跟前的是直隶风味的菜肴,生出几分骄傲。

小姑姑七窍玲珑心,堪为贤内助。

他挑剔地看了魏文志两眼”除了心粗胆大,直爽憨实,这个“小姑父”还真没有什么可叫人称赞的……

妞妞听了焦文与江蕙之事,到底好奇。

待天估他们吃完酒席,妞妞就找了机会”私下问天估道:“将江蕙说给焦文,是你父亲、母亲的意思?你韩姑姑就依了?”

在她看来”韩江氏是个极有主意之人,对江蕙这个养女又疼爱有加,婚事定是会千挑百选。

“是焦兄自己的意思。焦兄在曹府时,曾碰到过韩姑姑与表妹”当时便留了心。不过想着旗民有别,没敢多想:等到他考了庶吉士,又听我无意提及表妹没有入籍”正在相看人家”便先对我说了。我寻思着不错”问过父母,父母也没反对,便做了媒人。”天估笑着说道。

妞妞听得失笑,道:“你才多大,就当起媒人来?”

天估不服气地道:“小姑姑,侄儿已经当差了。”

妞妞不再笑他,心也放回到肚子里。

知人知面不知心,以焦文现下身份,完全有机会寻更好的亲事。

妞妞本还担心他是奔曹家去的,不过想想天估年岁虽轻,可兄嫂都是睿智之人,既是没反对此事,这焦文的人品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 喜讯来了

待天佑与焦文走后,魏文志已经带了几分醉意

回到上房,他便闭上眼睛,在炕上歪了

妞妞见状,带着小丫鬟给他去了衣裳、脱了鞋,又亲自投了热毛巾,给丈夫擦脸。

这边才擦了脸,魏文志又嚷着口干。妞妞倒了半盏温茶,送到他嘴边,侍候他喝了。

虽说在酒桌上,魏文志与天佑、焦文两个相谈甚欢,可架不住他心里抑郁,连着吃了一壶酒,心里不得开解,反而加憋闷。

他一把拉了妞妞的袖子,已是红了眼圈。

妞妞见状大惊,她早察觉出丈夫这两日像是有心事,但是试探他也不说,便只当成是因大伯哥外任的缘故。

毕竟他们兄弟没有父母,打小相依为命,感情深厚。

现下,见丈夫眼泪都要出来,却不是舍不得模样,反而是浓浓的悲切。

“二爷这是怎么了?”妞妞开口问道。

“明儿我要打发人回江宁一趟,你帮我预备份厚礼给大伯父,比照去年的年礼翻一倍……三伯母与小弟那里也是……”魏文志哽咽着说道。

虽说自己是新媳妇,压根不晓得去年的例,可妞妞没有多嘴,只软言安慰道:“可是大老爷有什么不好,二爷也别太忧心,江宁离京城这么老远,说不定二爷的人到江宁时,大老爷早已痊愈。”

魏文志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大伯父没病,大哥病了……病的是大哥……”

妞妞听得越发糊涂,明明早晨送大伯与妯娌出门时,大伯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魏文志含糊两句,不想再说,往炕上一倒,用胳膊将眼睛一挡,没一会儿已是鼾声渐起。

妞妞见丈夫如此,只觉得又可气又可笑,拉过被子给他盖好。

等去了钗环,妞妞也在丈夫身边躺下。

却是躺了没一会儿,她就躺不住。

丈夫身上传来的浓浓的酒味,她闻了一会儿就受不住,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

她跋拉着鞋下炕,给自己倒了盏茶,三口两口饮尽,才觉得好些。

没等转回炕上,她又开始恶心得不行,干呕了半晌。

这一会儿功夫,妞妞已经脸色苍白,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

她用帕子捂着嘴,心里算了算日子,神情不由凝住,妞妞低下头,摸了摸肚子,脸上的诧异慢慢地转为惊喜……

*

次日,妞妞有孕之事得到大夫确诊,曹府这边中午就收到消息。

老话说的好,当年媳妇当年娃,当年没有等三年。

妞妞出阁还不到半年,就有了好消息,这对女人来说,就是莫大福气。生男生女倒是先不论了,毕竟他们少年夫妻,不管是先开还是先结果,都是开枝散叶。

李氏笑得见牙不见眼二,直念叨妞妞是个有福气的。

初瑜欢喜是欢喜,又多了几分惦记。魏家虽有个桂姨娘在,却是没有生产过的。

她到底不放心,同李氏说了一声,便挑了两个懂孕产的嬷嬷带着,去了魏家。

原本,按照文志与妞妞的意思,既然文杰夫妇出京,就将桂姨娘与文蔷挪到他们这边院子。文杰却是不肯,只说不管是姨娘,还是妹子,都当在长房。

桂姨娘想着文志与妞妞新婚燕尔,也怕打扰了他们,便带着文蔷留在大房宅子这边,也顺便带着几个仆妇看宅子。

左右两个宅子比邻而居,后院还有角门相连,走动起来极为便宜。

文志晓得妻子怀孕,欢喜不已,可还得往王府当差,便去禀了桂姨娘,请她帮忙多照看。

因此,等初瑜到魏家时,桂姨娘正带着文蔷在妞妞房里。

妞妞在炕上坐着,炕上摆了好几匹细布,还有几卷薄纱。桂姨娘与文蔷坐在炕边,娘几个正商量怎么给宝宝做衣裳。

见初瑜来了,桂姨娘与文蔷忙起身,妞妞也要下炕。

初瑜忙上前两步,按住妞妞,道:“我就是怕折腾你,才不使人通告,直接奔到内宅来,你快好好坐着,又不是外人,还要你大礼待客不成?”

桂姨娘在旁,也跟着劝着。

妞妞无奈,只得老实坐下。

初瑜坐在炕边,先仔细地看了妞妞,见她除了眼圈黑些,气色还算好,才放下心。

桂姨娘晓得初瑜专程过来,姑嫂两个定有体己话,陪着坐了一会儿,便带着文蔷回去了。

初瑜这才问起什么反应,大夫怎么说,怀孕多久了,云云。

得知妞妞已经两个月,初瑜少不得嗔怪她粗心,而后又叮嘱她,未来一个月坐卧要小心。等过了三个月,胎儿才真正坐稳。

妞妞笑嘻嘻地听了,搂着初瑜的胳膊,身子已经粘上来,口中抱怨道:“嫂子难得过来,怎么不带天慧?好些日子没见她,心里怪想的。整天在这宅子里,不能出去,也没人一起玩,曰子过得好熬人。”

初瑜见她做小儿女态,点着她的额头,道:“还调皮,也是要当娘的人,还想着玩儿。天慧那丫头可不是要来,只是我今儿过来是同你说些妇人家的话,她姑娘家也听不得,我才没带她……”

姑嫂两个正说这话,就有丫鬟来禀,说是两位姨娘到了。

两位姨娘,大姨娘怜秋外嫁,嫁了稻香村鼓楼店的成掌柜;二姨娘惜秋则是留在曹府,嫁给了供奉曹乙,日子也算过的顺心美满。

姊妹两个得了消息,都往这边来,正好在胡同口遇到。

又一番热闹,又一番叮嘱,殷殷切切。

对着姨母还罢,对着生母,妞妞却是有些后悔。昨日夜里,她辗转难眠,想的最多的就是生母。

若是生母没有再醮,就能留在她身边作陪。

随即,她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难道为了自己孕期舒坦,就像讨债鬼似的,只晓得要这要那,丝毫不为生母考虑。

即便是生身父母,将她照看大了,只有她亏欠生养之恩的,而不是当娘的亏欠孩子什么。

想通这点,原本的那点软弱也都烟消云散,她的眼睛闪闪亮,听着两位姨娘的唠叨,脸上满是温柔与平和……

*

傍晚,曹颙从衙门回来,就听说这一喜讯。

他可不像初瑜那样只是欢喜与惦记,反而心里有点发酸:“真是便宜了文志那个臭小子,若是将妞妞留下做儿媳妇,岂不是孙子都有了。”

初瑜听了,不由愣住:“爷心里有过这般打算,怎么没听爷提起过?”

曹颙吃了两口茶,道:“不过这么一说,辈分不对,容易让人说嘴。”

初瑜却不信这个理由,论起来,妞妞与文志也差着辈分,只是不如妞妞与天佑这般亲近而已。

曹颙无意仔细说,初瑜也不好再问,笑着说道:“平姐儿出阁还不到半年,就有了好消息;左住、左成两兄弟可是一年了,说不定不用多久,也都有好消息,咱们就要当祖父祖母了……”

曹颙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仔细地打量妻子一眼道:“这么年轻俊俏的祖母,满京城也就这一个……”

初瑜被丈夫打趣,笑着睨了他一眼,道:“就为了早日抱孙子,天佑的亲事也当早定下了。他毕竟是做哥哥的,不好在恒生后头成亲……”

曹颙听了,在心里算着日子。

弘时是八月初四薨的,九月二十二是“七七”。

九月底的话,时间又显得赶了些,像是专程在等“七七”过去似的。

“改日去简王府一趟,若是他们没意见,就十月初请旨。”曹颙道。

初瑜听了,来了精神:“那可就剩下半月了,这小定礼到底选什么,婚期初步定在什么时候,可得定了。”

曹颙想起十六阿哥忙着嫁女的模样,道:“大格格几月及笄?”

初瑜想了想,道:“大格格二月二十九的生日,爷怎么想起问这个?”

曹颙苦笑道:“还不是十六爷,想闺女想得不行,巴不得女儿及笄后立马嫁人出宫。”

初瑜诧异道:“养在宫里的格格,哪里能嫁那么快,淑慎公主去年才出嫁,都已经十九岁。大格格即便赶早,明年年底前出嫁已经不错了。”

曹颙心里,也不愿意儿子太早娶,道:“那就将天佑的亲事定在明年下半年。恒生比天佑还小岁,能拖一年正好……”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秋去冬来。

道边得树叶已经落尽,户部衙门的屋子里已经点了炭盆。

临近年末,公务也开始繁忙起来。

不过,户部上到堂官,下到司官,都精神气实足。

随着几项改革的全国推行,任是谁都晓得今年将是丰收的一年的。

去年只有几个省试行,年底各项银钱押送到京时,众人的钱包就翻了一番,过了个肥年。

今年,各省都要押解银钱到京,大家都算计着自己那一份,怎么也会比去年多上几倍,如何能没有奔头?

连带着这个缘故,大家对“京察”的畏惧也减了几分。

每个人都精神抖擞,恨不得让全世界都晓得自己勤勉似的。

曹颙则暗暗留心兵部那边的消息,按照惯例,新的准格尔汗要遣使进京,表示臣服。毕竟,现下准格尔名义上臣属大清,且与大清在西北有贸易往来。

不知这位新的准格尔汗会以什么形式与朝廷决裂,会用什么口号来煽动部民反抗朝廷……

同一日,初瑜品级装扮了,递牌子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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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 煞费苦心

长春宫,西次间。

皇后那拉氏坐在炕上,地上东西相对两行八把椅子,坐满了进宫请安的诰命。初瑜的位置,在西边第二把椅子。

初瑜上首,是去年出阁的和硕淑慎公主。她虽指婚科尔沁,可因丈夫在京的缘故,暂时留在京里,并没有去蒙古。

今日,和硕淑慎公主过来,是为她几个小叔子婚事来的。

在座的福晋夫人们,不是蒙古王公诰命,就是宗室郡主县主,多半也是为儿孙亲事来的。

去年选秀,栓婚了不少宗室,可今年是雍正五十大寿,宫里早有消息出来,要给留牌子待养的秀女与宗室贵女指婚。

能求到皇后跟前的,多半是像初瑜这样,两家已经商量好,就差一道懿旨。

还有两位,则是仗着自己辈分高,想要挑个门第比自家高的媳妇,给儿孙抬身份的。不过,这般小心思,在皇后这边未必通得过。

皇后走出乎名的敦厚人,岂会做那费力不讨好之事?

因此,来请安的众人,状况就是两种。

像初瑜这样,两家都在皇后跟前透过话,心甘情愿结亲的,皇后就笑眯眯地点头。只一方挑挑拣拣,门第又不怎么般配的,皇后则是含糊着。

虽说不能人人满意,可也没人敢在皇后宫放肆。有今年岁大的郡王福晋,也是宗室格格出身,给自己长孙挑中的就是简王府的六格格。

如今她成算落空,让曹家得了便宜,老福晋心里就不痛苦,开始阴阳怪气地吃哒初瑜。

话里话外,都是曹家人好算计,恨不得将所有的女儿都嫁入宗室,还高攀宗室格格云云。

初瑜得了准信,心下大定。

虽不耐烦这般干坐着”可也不好先告退,只好老实地坐着。对于老福晋的吃哒,初瑜不好在众人前与之顶嘴,只好做喝茶状“洗若未闻。

说起来,来请安的众人中”皇后与初瑜关系最亲近。

见初瑜被挤兑,皇后心里有些不痛快,正想开口帮她解围,就见小太监进来禀瓿福惠阿哥过来请安。

屋里的诰命都安静下来,心里对这鲜少在人前露面的皇贵妃之子多存了好奇。

大清朝可是不单讲“母以子贵”还讲“子以母贵””若非年家败落了,福惠的身份要比其他几位皇子高。

至于福惠是不是满妃所出,八旗王公或许会放在眼中,这些内院夫人有几个在意?世祖皇帝是满蒙混血,圣祖皇帝是满蒙汉混血,皇家的根儿早就不纯了。

众人都起身,要给福惠见礼,皇后挥挥手,将众人止住:“阿哥还小呢,你们多是他的长辈……”

初瑜也定睛望向那规规矩矩给皇后请安见礼的小人儿。

明明年纪同天宝差不多,可福惠看起来要单薄的多,脸色苍白,看着就不康健。

皇后叫人将他扶起拉到身边。

皇后怜惜地抚摸着福惠的头,道:“虽说天冷了,可也不好总闷在屋子里,就像今儿这样就很好,过来看看皇额娘,也能动弹动弹。只是也别走急了,要走出了汗见了风,也不是玩的。”

“嗯,儿子听皇额娘的。”福惠点头应了,环视四周一眼,小声问道:“皇额娘,淑雅姐姐呢?”

“被她额娘接回宫去了,过几日回来。”皇后慈爱地回道。

这淑雅是皇后娘家侄女,甚得皇后喜爱,一年到头倒是有半年时间住在宫里。

福惠既懊恼又带了几分期盼:“儿子的八哥会说话了,想要给淑雅姐姐听。淑雅姐姐可要早些回来,要不然八哥又忘了说话可怎么办?”

一番童言稚语引得皇后都笑了,又仔细问了几句饮食起居,才打发人领福喜下去……

等曹颙落衙回来,就听妻子说了入宫请旨之事。

得知事情顺利,曹颙心里也松了口气。

不说六格格如何,就说的永庆念叨了两年,要是结亲不成,说不定会心有芥蒂。曹颙这半辈子,至交好友屈指可数,委实不愿因此生嫌。

“顺利就好,简亲王虽是没谱的,可完颜福晋的规矩有口皆碑,她教养出来的女儿规矩上当错不了。”曹颙说道。 初瑜笑道:“老爷放心,在这一辈儿的宗室格格中,六格格相貌、性子都是数得上。”

“毕竟年纪小,有什么不足,你慢慢调教吧。”曹颙想起婆媳是天敌这句话,不好太称赞六格格,便道。

初瑜横了丈夫一眼,道:“谁出阁就是佳媳?可不是得慢慢学。当年公公、婆婆都没挑剔我,你要挑剔儿媳妇了不成?”

曹颙见妻子维护上没进门的儿媳妇,心里暗笑,面上却依旧不甚在意,道:“没有挑她不好,只是想着她出身尊贵,规矩不差,可性子未必柔*。要是不晓得如何侍奉翁姑,到时候惹你生气。”

初瑜不满道:“老爷也太固执,是娶做儿媳,与天估和美就好,又不是添个丫头,我哪里短人侍候?婆婆早年宽带我,我自己反而要苛待儿媳了?”

该打得预防针,曹颙都打了,便岔开话道:“皇后气色如何?这几年皇后断断续续地病着,委实令人担心。”

“早已大安,瞧着精神还好,只是有些见老,毕竟是将五旬的人了。”初瑜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道:“今儿在皇后宫看到福惠阿哥。若是记得不差,福惠阿哥已经七岁,却没有去上书房读书,许是因身体不好的缘故。皇后待福惠很是慈爱,怜惜有加。”

谁都晓得皇后与已故年贵妃之间的龌龊,当年就是因后妃相争,引得雍正震怒,在年贵妃薨后,还收了皇后凤印。连皇后千秋,也不许诰命进宫恭贺。

这样看来,皇后即便不迁怒福惠,也当冷淡才是,为何却透着几分真心怜爱?

可要说皇后真心怜惜福惠,为何会任由他荒废光阴?

初瑜有些想不明白,曹颙却一下去想到关键处:“皇子开蒙是大事,即便皇后是六宫之主,也影响不到上书房。没有皇帝点头”谁敢将一个皇子阿哥拒之于上书房外?皇后慈爱未必,怜惜怕是真的。一个没有母族可依,又被皇上放弃的小皇子,怎不堪怜?”

初瑜听得直咋舌:,“都是亲骨肉,何故如此?”

曹颙道:“还有什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圣祖朝夺嫡太惨烈,皇上心里也畏惧了吧。不管福惠阿哥天资如何,不会给他机会出头,只让他平庸一生,避免皇家手足相残,也能使得新皇对这个小兄弟没有忌讳。如此安排,不仅是帝王心术,还有一副慈父心肠。”

说到最后,曹颙不由有些动容。

世人都说雍正寡恩薄义,却没有深思雍正对几个皇子的安排都有深意。

弘时不自量力,联络大臣,图谋储位,这就是在下一任皇帝心里扎刺儿。加之弘时又在立下的皇子中居长,汉人礼法又讲究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这又是天家忌讳。

雍正直接将弘时出继,再除宗籍,去了他夺储的资格,也变相保全了弘时。

只可惜弘时太偏激,从皇长子到庶民的落差又太大,使得弘时最后走向绝路。

福惠这里也是如此,虽说他年幼,可当年年羹尧风光时,也有不少人打福惠主意。等到四阿哥即位,就真的心里不计较?而福惠自身,就真的肯安分了?

如今“娇养”福惠,他不过是个失母小皇子。连皇后都去了芥蒂,真心怜惜;四阿哥那里,也不会对小兄弟忌讳到哪要去。

两个儿子,两种安排,都是为免夺嫡之争,是另一种保全。

只走出发点虽好,却有些自以为走了。从天之骄子到惹人堪怜,这样的落差谁受得住?

曹颙摇摇头,不去再想这些,只道:“既然懿旨就要下来,那就请人在万寿节后挑今日子,将定礼下了。”

初瑜应了,夫妻两个梳洗安置不提。

次日,曹颙就得到消息,浙江总督李卫奉旨进京朝贺。

按照常例,外地督抚进京,少不得要打点六部衙门,就是所谓“冰敬”、“,碳敬”。

可见浙江是富庶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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