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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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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面些吧……我也不瞒你。这绿菊是四弟心爱的。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还惦记着想要娶做妻。那不是儿戏么?我想了法子。跟太太讨了来。给他做妾。也算是成全了他……”曹颂想了想。说道。
静惠这些日子养胎。不闻外事。还是头一次听到其中隐情。心里颇为不安。
大户人家的故事听的多了。这“宠妾灭妻”的不是一例两例。这又是正儿八经的纳妾。过了明路。长子是庶出的话。还能有太平日子……
热河。曹家别院。
“该额驸了。”初瑜指了指棋盘。着说道。
曹自打前日开休假。就开始了自在逍遥的小日子。因他那日在行宫里歇了半日。回到家时。已经精神不少。
他只说是皇上体恤。让他休假半月。陪陪父母妻儿。私下里叫人将补药换成太医给开的方子。一滴也不敢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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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六十三章 九子粽(三)
河,曹家别院,东院廊下。
曹颙看着棋盘,摇头道:“又‘连三’了!我算是瞧明白了,这五子棋,就是‘先手’赢。这已经三负三胜,娘子,还战否?”
初瑜见丈夫兴致了了,撂下手中的棋子,道:“要是先歇歇,算算时辰,太太进宫给太后请安,也将要回来了。不晓得厨房那边的晚饭,安排的如何。”
曹颙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直觉得懒洋洋的,说不出的惬意。
他踱步到院角,看着里面葵花苗,已经半人来高。
“到底比京里的晚,京城的葵花,这个时候该有花蕾了。”曹颙摸着叶片,对初瑜说道。
初瑜听丈夫提及京城,道:“如今咱们都出来了,府里就剩下紫晶姐姐与田嫂子她们,怪冷清的。”说话间,她已经站了起来。
曹颙见了,连上前扶住,道:“坐乏了?想溜达溜达?”
“嗯。”初瑜点点头,道:“坐了半日,怪闷的,想瞧瞧天佑他们做什么呢。”
方才,夫妻两个开始下棋时,七娘就带着天佑与恒生到花园玩去了。因有几个丫鬟婆子跟着看着,倒是也不怕磕着碰着。
曹颙闻言,便扶着妻子,夫妻两个一起到花园去。
不远处。秋千旁。有几个丫鬟在那边围着。隐隐地传来孩子地哭声。
初瑜听了。不由担心。脚下已经加快了速度。
是天佑在哭。七娘在旁。急得抓耳挠腮。哄劝道:“有什么好怕地?不过是条大菜虫。这个见着了。要是没留意地话。熬成了菜。只当添了肉是不是?味道活活嫩嫩地。比猪肉还好吃呢。”
她不劝还好。这般一劝。天佑伸出小手。捂住嘴巴。哭得更凶了。
原来。七娘带着天佑与恒生在花园玩耍。看见了这小片菜地。七娘就带他们兄弟过来。挨个指给他们看。哪个是小白菜。哪个是萝卜苗。哪个茄子秧什么地。
天佑与恒生自由生在内宅。哪里见过这些个。听了都觉得分为新奇。
天佑想起祖父曾教过的“锄禾日当日,汗滴禾下土”了,拉着七娘,问哪个是禾苗,怎么“锄禾”。
庄稼与菜地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七娘少不得羞羞他,让他去拔菜地里的杂草。
跟着的丫鬟、婆子见了,都要拦着。原由有二,不好让小爷们干“杂活”,也不敢让他们在大爷、大奶奶的“菜地”里捣乱。
天佑却是倍感新奇,拉着恒生两个到菜地里拔草。
头一次做这个,哪有什么分辨能力?趁着七娘一时没留意,天佑已经拔了好几颗小白菜。
七娘见了,还没等说不对,一个小拇指大小的菜虫从菜心里爬到天佑的手上。
虽说见过些小蚂蚁、小蜜蜂什么的,但是像这样的大菜虫,天佑还是头一回见,吓得小脸惨白,哭个不停。
曹颙与初瑜近前,晓得原由,看到恒生手里提溜的那个“罪魁祸首”,实是哭笑不得。
初瑜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瓜子,道:“不怕,不怕,这个不咬人,弟弟不是也不怕么?”
天佑见父母来了,许是有些不好意思,止了哭声,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泣着。
恒生举起那条菜虫,道:“哥哥,这个不咬人。它再敢吓哥哥,弟弟就吃了它。”说着,扬起头来,就要往嘴里送。
曹颙连忙给拦住,就算再武勇,吃这个,这也有点渗人了。
恒生只当父亲对这个虫子有兴趣,伸出将虫子递到曹颙手中。
曹颙心里暗暗叫苦,上辈子小时候他见了虫子也哭闹的,因这个没少受嫂子的打趣。
现下所说不怕了,但是这么个东西在手心里蠕动,也让人浑身发麻。
只是在妻儿面前,没有露怯的道理,曹颙只能将这挑肥肥的菜虫当玩具,对天佑道:“看着凶罢了,它只吃菜心,和露水,是食素的。”
“和尚,智然叔叔?”天佑见父亲拿着虫子说这些,眼睛亮晶晶的,说道。
这是哪儿跟哪儿,曹颙只能叹服孩子的想象是天马行空、没有限制。
那只大菜虫,在曹颙手中扒了一会儿,不肯安分了,蠕动着爬行。
曹颙身子都僵了,笑着对天佑,道:“软软乎乎的,跟摸起来跟牛皮糖差不多,天佑要不要拿会儿?”
难得父亲这种“温柔”的声调,天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曹颙心中大喜,立时伸出手去,将菜虫搁在天佑手心上。
天佑这时才醒过身,看着这绿虫子,小嘴一裂,又要哭的模样。
曹颙也有些不忍心,“咳”了一声,道:“出来溜达一会儿,这虫儿也想家了,恒生啊,帮你哥哥将这虫子放回去。”
天佑听了,也像是找了救星似的,巴巴地看着恒生。
恒生提溜起虫子,不解地问曹颙道:“父亲,七娘姐姐不是说,这个比猪肉还好吃,不吃么?”
曹颙指了指菜地,道:“它好小,等大些再吃。”
恒生使劲点点头小脑袋,上前几步,将手中的菜虫放回一颗小白菜里。
天佑听见父亲与弟弟还说要吃这个,小手紧紧地捂着嘴巴,不吱声。
七娘看到父子间互动,新奇万分,凑到初瑜身边,低声道:“郡主奶奶,七娘怎么瞧着曹爷有些底气不足啊?这天佑少爷怕虫子,像谁来?”
初瑜听了,想着方才丈夫哄儿子的情景,也只是跟着笑。
曹颙听到七娘的嘀咕,回头敲了她的脑袋一下,道:“往后再带他们淘气,也要仔细些。瞧瞧,这好好的小白菜,让他们拔了好几颗。”
“嫩嫩的,能熬汤呢。”七娘不服气地回道。
曹颙真是无聊,见七娘已经先自己一步,带着天佑他们来体验“农耕”,也来了训子的兴致。
尤其是这两个小家伙挑食,而且挑食程度丝毫不亚于曹颙这个做爹的。
不吃豆腐、豆芽,不吃白菜、油菜、芹菜,天佑还不吃牛羊肉,恒生则是不吃鸭子、不吃鱼。
看着天佑与恒生脏兮兮的小手,初瑜就蹲下身子,给他们擦拭了。
曹
“不累。”两人摇着小脑袋瓜子,一口同声的回道。
曹颙指了指那片菜地,借着问道:“要是都拔了呢?不知要拔草,还要弯下腰来,一颗一颗的抓虫子,在拿了水壶给它们浇水,。”
哥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动静。
曹颙挑了挑眉毛,见乌恩在旁边,将她叫到一边,低声吩咐,道:“带人往街上走一遭,挑个杂粮铺子,挑价格最低的粮食买二样。在找个咸菜铺子,最便宜的烂咸菜也买些。”
乌恩虽不晓得曹颙用意,但既是曹颙吩咐,自是应了,问道:“大爷,每样买多少?”
“多少呢?”曹颙犹豫了一下,随着父母亲陆续道热河,这边别院住了不少人,有五、六十口。
“粮食每样五斗,咸菜来两坛子。”曹颙思量了一下,道:“去寻张义支银子,让他安排辆车载你去。”
乌恩应声去了,曹颙与初瑜带着孩子们回到东院。
初瑜又叫人给天佑他们换了衣服,洗了手,七娘这边也收拾了一边,然后端了两盘子饽饽,给他们吃。
七娘是贪吃的,满脸带笑,边吃边说道:“北边的点心样真多。我们那边,有小吃也不是这样的,多是海里的物什。鱼啊、虾子的不必说,各种贝与螃蟹都顶肥顶肥的。”
天佑与恒生听得有滋有味的,就吃不进去手里的饽饽。
天佑吃了一口就撂下,恒生则是拿在嘴里,掰了个细碎。
曹颙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初瑜则是皱眉说道:“不待糟蹋东西的,小心让祖父瞧见不喜,教训你们。”
天佑小心翼翼地偷瞧了父亲的脸色,见并不由责怪的意思,跟初瑜撒娇,道:“母亲,儿子不爱吃甜的,吃不下了。”
恒生也跟着嘻嘻笑着,对初瑜道:“母亲,掰碎了,喂鱼呀……”
“刚才不是说‘锄禾’不容易么,还不晓得珍惜吃食。”初瑜嗔怪着,拉一下曹颙的袖子,道:“额驸也说两句,省得他们两个淘气包不长记性。”
这珍惜吃食的话,夫妻两个何曾说过一遭,但是小孩子不知生计艰难,根本就没有珍惜节俭的概念。
这个道理,就是半大孩子方七娘也晓得:“郡主奶奶,两位小少爷锦衣玉食的,不晓得民间疾苦。要是啃上几日窝窝头,喝上几日菜粥,就晓得这点心才是人间美味儿。”
她说的这些,就是初瑜也只是听过罢了。
孩子们喜动,在屋子里待了一会儿,天佑与恒生便鼓动七娘一道去校场找任氏兄弟比试去了。
想着七娘方才说的话,初瑜犹豫了一下,说道:“额驸,要不等儿子们大些,额驸多带着出出门子。就算不去耕读,也要晓得些生计才好。到底是小子,要是只知肉的话,那就是咱们当父母的罪过了。”
曹颙闻言,笑着点点头,道:“难为你这当娘的,还能想到这些。换做其他人家,溺爱无度的,不惯成废人不罢休呢。”
“就是我不说,额驸也不会让儿子们那样的。”初瑜瞧着丈夫,眼里满是信赖。
曹颙心里,则是惦记晚上的“盛宴”菜单。
虽然到了下午,但是日头正足。
初瑜瞧了瞧窗外,对曹颙道:“额驸,使人切颗西瓜送到前院吧?日头地下耍,别在过了暑气。”
曹颙摇摇头,道:“别啊,别打以后了,良好的品行还得打小养起。今儿开始,就让他们晓得晓得生计艰难。”
初瑜闻言,不由意外,道:“这大热天的,总不能让孩子们渴着。”
曹颙道:“凉白开,就行了;外头的孩子,还直接和井拔凉水呢……”
热河街上,乌恩拿着两只面口袋,站在一个小杂粮铺子前,后便跟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子青儿。
“姐姐,咋不去街对面铺子,那个铺面大呢?”青儿看了看这巴掌大的门脸,好奇地问道。
乌恩笑着说道:“大爷让挑最便宜的,店大欺客,东西就贵了。”
这时,就听身后有人道:“瞧瞧,好像你出来多少遭是的?装学问是不是?”
乌恩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子,道:“满大爷,满祖宗,您不是出来溜达么,那还跟着咱们做什么?”
她面前站着的,正是曹颙的小厮曹小满。
因曹颙休假,小满也没有差事,闲下来。听说乌恩出来,他便跟着蹭车,一个出来。
见乌恩这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小满抱胸道:“忘恩负义是不是?忘了当年谁教你汉话的。当时谁舌头都伸不直,我一说还哭鼻子来着?”
乌恩见他说小时候的窘事,笑着说道:“服了您呢,这事儿都念叨多少回了。”
满放下胳膊,脸上也带了笑,道:“乌恩妹子,还没问呢,大爷怎么想起支你出来买这个?”说着,一把从乌恩手中拉过口袋,道:“买什么,跟哥哥说,哥哥去帮你买。”
看着他们两个说话有趣,青儿在旁边,抿嘴直乐。
乌恩有些不好意思,道:“满爷,到底大了,不比小时候。往后,这‘哥哥’、‘妹子’的称呼就免了吧。”
“有什么?难不成还要我叫你姐姐不成?就算奶奶要抬举你,给你长月例银子,你的岁数也在那摆着。想让我叫你姐姐,想也别想。”小满浑浑噩噩,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虽说都是曹家下人,但是小满的身份同别人又不一样。
他是曹家家生子不假,但是也是府里唯一两户被曹家祖上赐家姓的人家。
他祖父曹福是曹家南边早先的大管家,如今在外城置了宅子养老;他大伯曹元虽是曹府的二管家,在曹忠之下,但是曹忠已经上了年岁,府里大小事务多是由曹元做主;他父亲曹方,从十多年前就跟着曹颙身边,是曹颙得用之人。
曹小满自己个儿,七岁当差,给曹颙做书童,如今已经十多年了。他的姑姑堂姐,也多与府里的其他人家接亲,其中有个堂姐夫,就是曹家的外管事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要没有差事,熬到年岁,小满指定也要继承父祖,成为曹府的大管家。
这两年,惦记给小满说亲的,不是一个两个。
还是曹福压着,说既是给主子当差,没有为了自己个儿受用,早早享福的道理,要孙子等到二十,主子们不给指人再说亲。
内宅的丫头,晓得自己大爷不是在美色上上心的,大奶奶身份又尊贵,就算要纳妾,还有喜彩她们一排大丫头在前面。
没人敢冒着干系,做那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倒是私下里打听打听这个,说说那个管事的情景也是有的。
曹小满,就是她们嘴里的香饽饽。
因曹小满同乌恩熟识,还引得不少人侧目,生怕乌恩近水楼台先得月,闹得乌恩哭笑不得。
所以,乌恩才说了这些需要避讳的话,就是怕引出是非口舌。
这会儿功夫,小满已经进了杂粮铺子。乌恩没法子,只好带着青儿跟进去。
铺子本来就小,架了两层木板,放了不少装豆子的簸箕,下边就是装粮食的麻袋,都敞着口。
见了半数不认识的,黑乎乎的面,还有略显刺鼻的霉米,小满不禁皱眉,回头对乌恩,道:“怎么到这儿买东西?”
铺子里只有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也不晓得是伙计,还是东家。
见进了客人,这老头上前,问道:“姑娘,这位小爷,这是要买米,还是买面?”
满想叫乌恩换个地方,乌恩已经上前一步,看了看摆着的米面,问道:“掌柜的,这铺子里最贱的米与面分别是哪个?
虽说乌恩是丫头,但是因自幼在紫晶身边,大了又跟在曹颙夫妇身边,所以吃穿用度按照二等丫鬟的例,看着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还体面。
听说她问最贱的粮食,那老头带着几分犹疑,指了指靠门口的一个麻袋,道:“这是陈年的高粱面,是面里面最贱的,每斗四十文。”说到这里,他又指了指旁边一个簸箕,道:“这里面装的是大破粒,每斗比高粱面还便宜两文,是米里最便宜的。”
“大破粒?”小满抓了一把,道:“这不是干苞谷粒么?”
“就是苞谷,干了用碾子碾一遍,去了披,就是这个了。”老头说道。
“四十文,三十八文?”乌恩四下里看着,问道:“没有再便宜的了?”
那老头见乌恩这样,从门口拽出一个破麻袋,道:“这有些被虫蛀过的陈米,算是处理的,每斗二十五文,再不能便宜了。”
乌恩上前看了,米是高粱,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抓起来一看,除了多被虫蛀过外,里面还有不少沙粒什么的。
“掌柜的,那是不是面也有便宜的?”乌恩不死心的问道。
那老头心里纳闷的紧,瞧这丫头的打扮,不像是买不起粮食的?
不过,他在这条街上做了几十年的买卖,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就靠些薄利糊口。
所以,既是客人还要更便宜的,他只好将留着打算救济街坊的半袋子麦子面拿出来,道:“姑娘,这是麦子,要是参合在其他面上,也能填饱肚子。可不敢直接吃,容易涨肚。”
“怎么卖?”乌恩问道。
“跟那个米一样,也给二十五文吧。”老头说着,见乌恩还要开口还价,忙摆摆手,道:“姑娘,小老儿这买卖从来不要谎价。这真是最低价了。要是姑娘不信,满街去打听,别人家再也没有这么贱的粮食。”
乌恩听了,倒是正经八百地叫青儿走两间铺子问问,看有没有比这更便宜的米面。
少一时,青儿回来。
这老头说的果然不假,其他的杂粮店里,低于五十文的粮食都少。
乌恩让老头每样称了五斗,装好了袋子,将二百五十文的账解了。
满见乌恩真买了,已经有些傻眼,看着面口袋,道:“买这个做什么?这个,喂猪,猪也不吃啊。”
乌恩瞥了小满一眼,道:“满爷,早年我没被大爷带回来前,吃的比这个还不如呢。赶上灾荒年份,百姓人家,怕是连这个都吃不起。”
满被说的讪讪的,笑着说道:“说起来,还是咱们老爷、大爷带下宽厚,家里没见过这些。”
乌恩请那老头帮着介绍个便宜的咸菜铺子,几个人出了杂粮铺子后,又到咸菜铺子,花八十文买了两坛子烂咸菜,这才坐上车回府。
满坐在车夫对过,这咸菜的臭味儿熏得他直捏鼻子。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隔着帘子劝道:“乌恩妹子,往后这外出采买的差事,你还是别接了。有心省银子是好的,但这么省大发了,也不一定能落下好了……”
乌恩只是笑,晓得越是接他的话头,他越是来劲,便不吱声。
回到别院,乌恩请小满帮忙,叫了几个婆子将东西送到厨房。曹颙已经在厨房等了,见材料来了,脸上多了笑意。
他是诚心,让乌恩到市井买些百姓家常见的米粮,想要让儿子们唤唤口味儿,来次“饭桌”教育。
尽管早已心里准备,晓得便宜没好货,但是看到那半口袋麦与霉米后,曹颙也是颇感意外。
这些东西,厨娘们见过,却没有做过,看着曹颙,等着示下。
只当是“忆苦思甜”了,曹颙“咳”了一声,道:“米用来闷干饭吧,面用来做窝头。咸菜水洗后切丝……”
曹颙说完,就听有个厨娘小声道:“大爷,这咸菜里有蛆……”
曹颙上前见了,那倒出来的半盆烂咸菜上涌动的,不是蛆,是什么?
曹颙不禁退后一步,道:“咸菜,水切丝……对了,那个,要挑干净点……”
虽说饭菜还没好,但是曹颙已经没有丁点儿食欲。
不过,既然要让小家伙们“忆苦思甜”,就不能粗粮细吃,要不然儿子们估计要当成新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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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六十四章 九子粽(四)
两坛子烂咸菜。最终还是没有走上餐桌。
别的好好说。要是出毛病来。不是的不偿失?
看着厨娘们脸色都绿了的模样。曹还是让她们将这两坛子咸菜扔了。换了厨房这边制的芥菜疙瘩。
曹还不忘嘱
1她们一句。不要寻常似的。切了细丝。拌了香油什么的;就清水洗过。切成手指粗的条。
虽说将到饭时。厨里有些灶台已经用上的。但是难的曹亲自来一次厨房。众人也都奉承巴结的麻利地尊了吩咐。洗米的洗米。和面的和面。
乌恩因那两坛子咸菜没有买好心里忐忑的。低着头。站在曹跟前。不晓的该如何请。
曹见了。笑着对她说道:“差事完成的不错。咸菜的事怪不的你……这酱菜本来就容易长东西。我的有一年府里。好像就因雨水的缘故。坏过几缸菜。”
乌恩还是有些羞愧。着头道:“应该翻翻看看的。在府里享了几年福。奴也要成不知米油盐的废了。”
她是巴林郡王府的奴。康熙四十八年到曹家时。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如今这一转眼。也是十七八了。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
曹道:“听紫说。你算盘打的不错。记账也|索。这已经是比别人强出太多。”
想起母亲进宫。曹问道:“对了。太太蒙语学的怎么样了?”
合规矩。”乌恩说道。
热河行宫西。松鹤清。
太后看着凳子上坐着的李氏。拉着她的手。脸上笑眯眯的。看着倒是比在宫里时欢快。
老人家半晌才说一蒙语。叫宫里当差的翻成汉话给李氏听。尽管如此。李氏仍是能感觉她地慈爱之心。
虽不晓的太后因何对自己个儿另眼相待。但是李氏将心比心。对太后也就真心亲近当是亲长般恭敬。
除了亲手做绣屏给太后庆生之外。氏还亲手缝衣给太后。虽说不如宫里地精致。但是选的也是软软乎乎的细棉料子。摸着极是舒服。
这次进宫请安。李氏就带了一套孝敬。
太后见了。十分欢接过来摩挲着。脸上慈祥的很。
那套请安见礼完毕太后拉着李;话起家常来。
例如她是不是头一遭到塞外啊。觉的凉快不凉快。儿子媳妇孝顺不孝顺。云云。
李氏听了。都仔细答了偶尔掺一句简单的蒙语。引的太后越欢快。
太后的话里。开始提及科尔沁。是回忆起旧事。
妃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面上陪着笑。已经是如坐针毡。生怕太后一高兴。说出什么要不的的事儿。入了自己的耳朵。给自己招灾。
趁着太后住嘴的空挡。宜妃笑着用蒙语说道:“太后。难的曹夫人进宫一趟要不咱们留留客臣妾这就去预备晚上桌如何?还要厚着脸皮。请太后您老人家也赏臣妾吃一口。”
李氏虽不晓的宜妃在说什么但是见她边说边看着自己。心里也颇有不安。
随扈妃嫔中。以宜妃身份最尊。在京城女眷口中。这位娘娘又是个厉害的。使的李氏有些怕。
太后正想同李氏多唠唠科尔沁。听了宜妃的提议。正合心意。笑着让她去了。
王嫔与熙贵人原本宜妃身边侍立。见她出去。也对太后俯了俯身子。跟着出去。
出了太后宫。宜妃才转过身来。对王与熙贵人笑着说道:“曹夫人看着的柔顺。两位妹妹不是曹夫人的亲戚么。想来平素往来也亲近?”
不晓的她是何用意王与熙贵陈氏一时不晓如何应答。
妃晓的她们两个但是胆小甚微的。皱眉摇摇头。转身先走了。
熙贵人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娘娘。莫不是宜妃娘娘同表舅母有什嫌隙么?宜妃娘。好似不如平素从容。”
“谁晓的呢。不干咱们的干系。是少问两句吧。”王说道。
“是。妹妹晓的了。看着二十阿随扈。妹妹便觉的有指望。只要胤禧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妹妹也就不白在宫里苦熬这一回了。”熙贵人带着几分叹息。说。
起来。她就是进宫那一年承过宠。往后三五个月见不到皇帝一面。
只是这后宫女子。几个能随心?
王嫔低声道:“这些话。妹妹往后还是烂在心里吧。凡事想开些。到底有个阿哥傍身。起别地人已是强出太多。”
熙贵人应了。同王妃接伴而去。
妃记在太后面前夸了海口。自然也格外卖力些。给房那边定了个菜单。
除了半数是太后喜欢的。还有几道菜蒙古风味儿的。还有几道是淮扬风味儿的。席上也添了几品奶食。几品南点。有酒与果子酒。看着体面不说。也能感觉是用心布置的。
看着离开还有一会儿功夫。宜妃重新梳洗。坐在梳妆台前。重新上妆。
进宫四十来年。已经年过五十。但是因保养妥当。她瞧着还像四十来许人。
原还有些自的。但是想想李氏四十多岁产子。宜妃也生出几分艳羡来。
她对着镜子。坐了一会儿。打个内侍去太后宫探问。瞧皇上
过去。
少一时。那内侍回禀告。皇上至太后宫请安。还没有出来。
虽自诩聪明。但是也从来不敢在康熙面前卖弄。她怕自己有失态之处。引康熙多心。便叫人再去打探。
过了一刻钟才消息回来康已经从太后宫起驾。回四知书屋。
妃松了口气。又隐隐地有些失望。她也几日没见到康熙了……
妃心里揣测的没错。康熙确实是听说李氏进宫。才装作个太后请安。来与其来场“偶遇”地。
待真见了李氏那刻。康熙反而无话可说。想着曹数日前昏厥四知书屋外。他的心里终于生出几分愧意。
李氏低着头。哪里会想到皇上心里会想这么多。
身为外命妇在后与后妃面前她还跟应答两·见了皇上。除了跪下请安。便只有眉顺眼呆着的份。
太后见康熙来了。话里话外同他提地也是科尔沁。除了怀念故乡外。也是心里有些酸涩。李氏这边。毫不晓的自己地身世。不晓的她的身上也留着科尔沁的血脉。
太后这几年身子不见好她已经跟康熙念叨了好几回。看如何如何补偿李氏。
不失朝廷的脸面。也不委屈了李氏。使的太后到了地下。也能跟太皇太后她们交代。
一时半会儿。哪好那么如意。
身为包衣出身的臣子曹寅在没有立军功的情况下。升到伯已经是天大的体面;曹寅年纪轻轻地。就在显位。也不好随意加恩。
太后活了一辈子除了先皇在位时忍气吞声。当太后之后。向来随心。
见康熙这边迟迟没动静。她便用自己地方式来厚待李氏。那就是的了机会便赏赐。各色宝石饰古董花瓶名贵衣料。五花八门都是好东西。
今日也是如此太后已经叫人预备了好几套头面饰。
等康熙起驾出去。太后就使人将个一尺来高地饰匣子抱来推倒李氏身边。笑眯眯地说:“些爱家搁着也是隔着。你拿去给媳妇与孙媳妇吧。”
她用蒙语说完。就有老翻成话。将给李氏。
宫里地赏赐。这几李氏拿的有些手软…次再三推脱。太后这边还是非给不可。
饶是如此。李氏也不敢生贪婪之心。忙起身辞谢。
太后却不许她不收。又提溜咕噜地说了一串。
那身边侍立的听完。笑着对李氏道:“曹夫人。太后叫您收着呢。说您不拿着。也会使人送到贵府。是太后的一点心意太后她老人家喜欢您的针线活呢。说了。要是您觉这些饰贵重。日后就多往宫里请几次安。多两套针线活。太后她老人家就欢喜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李氏只好谢恩收下。
这时。外头传来脚步声就听有内侍进来禀告。道是宜妃娘娘到了。
太后点头叫传。妃才笑着走进用蒙语道:“太后。食臣妾已经预备妥当。您看何时传?”
太后笑着看了李氏一眼。吩咐宜妃传……
曹家别院。东院。上房。
曹夫妻两个已的了消息。晓的李氏被太后留在宫里。要晚饭后才回;曹寅那边也使回来报信。因他忙着祈雨之事。不回来用饭了。叫人送食盒过去。
初瑜瞧着炕桌上摆着的米饭与黑。还有半碟子芥菜条。笑着问道:“额驸去厨房半晌。就是拾掇这些个去了?”
曹笑着点点头。脸上带了几分意。道:“今天晚饭。阖府下。都会吃香甜的。”
方才从厨房出来时。几个厨娘还特意问道。是不上下都要送这个窝头与饭。
曹已经在厨房看过。最次地也是白米白面。难做一回这个。自然吩咐人人送到。只当是正餐前的点心。
见丈夫带着些许的意。说起晚饭吃食。初瑜带了几分不解。
曹已经洗了手。腿上炕。拿了个麦子面做的窝头看了几眼。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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