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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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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日大的孩子,跟着曾叔祖母下了船,坐了大半日车。已经是些困了。

她原是坐在炕上,有些睁不开眼,将丫鬟婆子领来几个孩子,其中还有个同自己差不多小姑娘,这才算精神些。

高太君见过几个曾外孙,看到香玉抿着小嘴儿往这边巴巴地看着,便笑着向她挥挥手,道:“香玉过来,见过你姑奶奶家的表哥表姐们。”

一句话。使得大家伙儿的视线都转到香玉身上。

香玉带着几分拘谨,怯怯地望望高太君,起身走了过去,挨着高太君的胳膊站了。

“这是大表哥,二表哥!”高氏指了指天佑与恒生,对香玉道。

天佑与恒生小哥俩儿,瞧着香玉也带着几分稀奇。

他们见过的女孩儿,自家的除了天慧是妹妹,其他四姐、五儿、妞妞都是“姑姑”。

来了这边园子。跟着母亲去隔壁淳王府园子,见过一次那边的七格格。虽说不过比他们大不了两岁,但是却是亲姨母。

如今来了个同天慧差不多大的女娃娃,管他们叫“表哥”,他们两个还真有些不知该如何亲近了。

东一句、西一句,问起这个,那个地,很是没章程。

香玉见他们两个没有架子,去了怯意。眼睛弯弯的。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

恒生瞅着她毛茸茸的眼睛,小脸上显出疑惑来。拉了下边上地天慧,闭上嘴巴,不再言声。

香玉侧过小脑袋,也看向天慧,最后视线落在她前襟的虎骨平安扣上,眼中露出好奇之色。

初瑜见了,不禁有些为难。

若是其他的东西,还能找出差不多的来,这个却是紫晶从尼姑庵堂求来的古物。原是一对,一个在曹身上,一个是天慧身上。

她稍加思量,从腕上褪下来一串籽玉手串来,上前系到香玉的前襟上,笑着说道:“这是叔母给的见面礼,香玉不要嫌弃才好。”

这手串也是内造之物,是初瑜昔日的陪嫁之一。是九块白色籽玉串成的,每块玉都雕成如意云纹,看着极是精致。

因喜它戴着清凉,初瑜今年夏天就寻了出来戴上。

香玉低下头,看着前襟地手串,抿了抿嘴唇,抬头看着高氏。

高太君看到那手串,眉头不经意地皱皱,神色转淡,对初瑜道:“太贵重了,劳你破费!”

初瑜不晓得哪里触犯老人家的禁忌,讪讪地回道:“是应当的,您客气了!”

李氏怕媳妇不自在,忙对初瑜道:“稻香村送来的莲蓉点心呢?这要等老爷回来才开席呢,先将那几样莲蓉点心送来给你外祖母尝尝。”说着,又笑着对高太君道:“母亲,记得您最爱吃莲子做的点心,这次也尝尝京里师傅制的。”

在孩子们面前,高太君也不愿再板着脸,微笑着点了点头。

初瑜心里吁了口气,带着丫鬟下去了。

少一时,初瑜已经送了好些样莲蓉点心,站在一边寻思是不是要借着预备席面的由头退避。

对于高太君,初瑜的心里还真有些犯憷。

到底是长辈,又要顾及到婆婆,不管老人家什么态度,她也只有忍下的。

到底是不自在,见她不喜欢自己,也就不愿意主动往前凑了。省得看着脸子,怪难受地。

高太君已经招呼孩子们拿点心,自己也拿了一块儿,送到嘴里。吃了一口,点了点头,道:“瞧着有几样同苏州的点心差不多,这个不同的,却是另有一种滋味儿。”

李氏笑着说道:“这是广式的,师傅是从广州那边请的。听说这馅料里,除了莲子,还有用西洋法子制的奶油、东洋法子制地蔗糖。”

“啧啧!这又是东洋,又是西洋的,怨不得这般花俏。”高太君见李氏只说话,却不吃,亲手拿了块送过去,道:“你也尝尝,松松软软的。吃着一点也不腻儿。”

李氏接了点心,面上却有些尴尬,瞅着这莲蓉糕。低头不吱声。

莲子乃是助产之物,这不到临盆之际,是不能轻易用地。太医早有所嘱,所以李氏没有往嘴里送。

初瑜在旁见了,印证之前所知地,越发笃定婆母并不是高太君亲女,而是大长公主之女。

若是那样的话,婆婆李氏实际身份是皇玛法地表妹,自己的姑奶奶。丈夫实际……是自己个儿的表叔……

虽说宗室女指婚,差辈分的大有人在,但是初瑜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

这一想到丈夫,她的心里就不由地悬心。

从弘曙兄弟那边,初瑜不小心知道了真相,这才晓得丈夫不是去了归化,而是去了外蒙古,还要往西北军前。

夫妻两个,向来恩爱。

成亲这些年。因曹的差事忙,几乎年年都有小别之时,却也不过旬月,这次却是三个多月了。

初瑜的眼底,添了抹忧色……前门听戏回来地庄常,两人便一起坐车回园子。

曹寅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好看。

庄先生犹豫了一下。道:“大人是在担忧张孝先?”

“孝先”是前江苏巡抚张伯行的字。他受到弹劾,将良民诬为海贼。严刑之下,毙命数人。

朝廷派了吏部尚书张鹏翮去江南审问,最后查得张伯行“将良民以窝藏盗贼、招聚匪类题参、殊属不合”,听说还上了折子,请旨将张伯行“照律拟斩监候,秋后处决”。

曹寅摇了摇头,道:“皇上心里有数,最后不过雷声大、雨点小,会保全这个老臣地。我只是为张孝先难受。同在江南为宦多年,虽然鲜少往来亲近,但是说起风骨来,张孝先却是可钦可赞。”

庄先生道:“这就是过尤不及的道理。之所以这般受到官员排挤,到底是被虚名所累。当年噶礼案发,扬州百姓得知张孝先解任,哭声震天,罢市抗议,为防民乱,使得驻军八旗都不得不进城戒备。待到噶礼案毕,张孝先留任江南,上万百姓进京,在御园外叩谢皇恩。就连张孝先出任过的福建,百姓也是奔走相告。如此显赫的官声,可谓是国朝第一人。”

曹寅叹了口气,道:“虽说行事不够变通,确实是清官。要是没有他,以噶礼之贪,江南百姓怕是要褪层皮了。只是到底是为臣,不应直邀民心,可惜了了。皇上固然会保全这个臣子,但怕是不会再放他回江南。”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如今,从京里到地方,没有几个官员不贪的。像张孝先这样的,实是少之又少。做个好官,却是这般下场,这也实是让人心里难受。我还罢了,土埋半截的人,不晓得何时就见祖宗去了;儿还年轻,往后……却是不晓得他会如何……”

说起曹,庄先生摸了摸胡子,脸上添了笑意,道:“大人,实是杞人忧天了。孚若并不是心浮气躁的性子,也不是爱虚名的,当做什么,他心里最是有数……”

“与光同尘么?”曹寅闻言,脸上不由地露出失望之色来。

庄先生见他如此,却是闭了嘴,将想要开解规劝地话咽下。

这做父亲的也不容易,既是“望子成龙”,盼着儿子能实现自己昔日夙愿,功成名就,又是担心儿子面慈心善,“民贵君轻”,犯了为官大忌。

想要平平安安,还想要名利双收,这对儿子的期望,委实大了些……

曹已经同大喇嘛与福宁安等人别过,带着御前侍卫与长随等人离开河朔,前往乌雅里苏台。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这句话说得果然不假。

从京城到归化,从归化到大喇嘛驻地,大家本来已经渐渐习惯马背上的奔波。不过,从大喇嘛驻地到河朔这一路,却是放慢了行程不说,也学会了上马车偷懒。

悠悠哉哉的一个多月下来,再回到马背上,整日驰行,大家还真有些不适应。

这不,到了中午小憩时,就有人开始抱怨起来。

赫山伸出巴掌来,苦着脸对曹与纳兰富森比划道:“从京城到乌尔格四千二百里,从乌尔格到河朔没有三千里,也有二千六、七百里。这又是往乌雅里苏台,又是一千好几百里。这来来回回的,就小一万里了。这算下来,每天行程百里。同咱们一比,福大人御前那几个小子倒像是来西北享福的。”

纳兰富森一边笑着听了,一边揉了揉后腰。

他是众侍卫中最年长之人,加上体态有些发福,这骑马也实在有些遭罪。

仕云正巧在旁,听了赫山的话,不禁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这下可好,咱们大罪也遭了,又不能到军前,到手的军功就这样飞了。”说着,往草甸上一躺,叹了口气。

其他地侍卫有的也惦记军功,但是估计到曹,只是想想罢了;有的脑子清醒的,却是暗暗窃喜,不用跟着大喇嘛入敌营了。

曹的心里是轻松的,身子却是不怎么争气,乏乏的,也不想开口说话。

虽说才看七月中旬,但是草原上的暑热已经消散,早晚已经带了凉意。就算是中午时分,也不过是日头足些。

午后的太阳照得人身上暖洋洋地,直想睡觉,曹也放下身子,往后边倒下。

他伸出袖子,遮住了眼睛,耳边听着侍卫们地杂谈,心里寻思的却是康熙与自己个儿地三年之约。

西北的战事拖延至今,没有半点进展,主因就是缺少钱粮。

这次到御前,不用想,这谈的指定也是银子的事。

他脑子所设想的,原还担心条件不足,如今因战事的缘故,使得蒙古这边多了不少台站,这样看来也算是便宜了……

三年千万银子,曹心里有些沉重。

赚钱倒是不怕,费脑子也没啥,只要能护住家人老小,老黄牛也做了,只当是抱康熙的粗腿了。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皇子阿哥们谁也不是傻子。

自己成了老黄牛后,再被人惦记上,那可委实冤枉。

还得想个法子,不留痕迹地向四阿哥表表立场,省得那位多疑之君,因十四阿哥的殷勤,再对自己生出猜忌之心……

林林总总的,曹想得脑仁疼。

大喇嘛啊,大喇嘛,你的日子才是米虫啊……幸福,(^^)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六十九章 圆缺

又经过半月奔波,八月初十,曹等人终于到了乌里雅苏台…====…

这边却是冷清的很,圣驾尚且没从到抵。曹等人难得一段清闲日子,终于不用继续马背上驰骋,日子也悠闲下来。

这边上下,正在为圣驾到抵做准备。

曹与纳兰富森等人一个是钦差,剩下的是御前侍卫,这边把守的兵丁也不敢怠慢,款待得还算是周到。

这晚,却是金秋送爽,玉兔高升,到了中秋团圆之时。

台站这边,为了应景,做了月饼。

不过是取个意思罢了,这边地处偏远,供给有限,哪里有做月饼的材料与模子?

将黑糖和了白面,做成圆饼蒸熟了,随后用蜂蜜掺合了红曲,在上面点了红点。

这种月饼,因曹等人算是贵客,台站这边给他与纳兰富森等每人十枚。曹家的长随侍卫,则是每人两枚,同这边的兵丁同例。

暗红色蒸饼,巴掌大小,每个足有半斤,却是卖相不加。

别说是纳兰富森等人,就是小满、赵同等人,也是头一遭见这样的粗鄙月饼。

众人却是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不晓得这东西能不能入口。

曹只是静静看着。心里暗自好笑。跟大喇嘛南下这段路不说。之前往乌尔格。路上却是连田鼠大家都尝试过地。

如今。恢复养尊处优地生活。大家似乎将前边地日子都忘记一般。

还是魏黑、郑虎早年进曹家前。吃过不少苦头。在吃食上并不怎么挑剔。便随意吃了几口。

却是吃起来香甜。俩人不禁都竖起了大拇哥。

曹却是看着这个。想到稻香春。想到父母妻儿。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话说得果然不假。

自曹出京。端午与中秋都是在外头。连带着他的二十二岁生日也是在没留意中过去。

咬着这红糖饼,曹心里盘算着归家的日期。

圣驾每年都是十月初一前回京,自己见过圣驾,要是跟着随扈的话,也要那个时候到家了。

昨儿是恒生的生日,再有旬月是天佑的生日。母亲那边。算算日子,倒是也将近临盆……

仕云已是忍不住,将手中的蒸饼送到嘴边咬了大口,吧唧了两口,瞪大了眼睛,连声赞好。

同京城细腻地大馅薄皮月饼相比,这红糖饼别有一番味道。

除了月饼,还有整只的烤羊腿、金灿灿的奶皮子,加上口内运来的烧锅。大家的中秋宴倒也算热闹……行在同曹他们简单的中秋宴比起来。这边却是花团锦簇、不亚于宫里。

虽是在行围途中,但是因随行众多地内务府官员与宫里专有御厨,使得康熙的饮食并不亚于宫中之时,丝毫没有感觉不到匮乏。

加上康熙最宠爱的女儿固伦荣宪公主来朝,使得中秋宴会越发隆重。

这次行围的随行皇子是三阿哥、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四阿哥与七阿哥、十七阿哥则是留在热河行宫,侍奉不愿出来溜达的太后。

三阿哥与固伦荣宪公主同母所出,两人自是感情深厚。

如今,后宫中。德妃与宜妃平分秋色。~~~~惠妃受亲子大阿哥与养子八阿哥的拖累,如今已经是昨日黄花,有妃子之名,而无妃子之势。

三阿哥与荣宪公主的生母荣妃,作为最早进宫的嫔妃,年老色衰,处境并不比惠妃好上多少。

没有宫中助力,这本是三阿哥的心中憾事。如今通报姊妹到了,他也格外地欢喜。

待到无人时。三阿哥同荣宪公主私语,话里话外,却是有让公主襄助之意。

荣宪公主听了,却是皱眉不语,犹豫再三,问起女婿弘皙贝勒的境况。

三阿哥被问得发怔,看着荣宪公主,目光沉寂下来。荣宪公主面上现出了担忧之色,想要再说什么。三阿哥已经神色讪讪地走了。

正好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过来同姐姐说话。见了这般情形,却是不由地放慢了脚步……

荣宪公主并没有瞧见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看着三阿哥的背影,叹息了一声,往不远处地御帐去了。

十六阿哥站了,对十五阿哥道:“哥,那个位置不是能惦记都可的,有人太过不自量力,连同胞手足都未必帮他,咱们这样的人,就不要跟着参合了吧。”

十五阿哥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道:“十六,同样是皇父之子,其他皇子不是亲王,就是贝勒,十六心里就没有什么感触?”

“只是时间早晚罢了,十四哥不也是二十多岁才初封的。自世祖章皇帝以来,当朝皇子最低封为贝子,哥哥不必多虑。”十六阿哥心里叹了口气,能理解哥哥为何会想到这些,却不晓得他这执着是因何而来。

就算他自己心里也羡慕过那些封王的哥哥的,但是却也晓得到底身份有别。

在诸皇子中,他们年纪小不说,没有战功,没有文治,也没有显赫出身。不管怎么封,爵位也不可能高过妃位所出的阿哥们去。

“当朝皇子最低为贝子,那前朝皇子呢?太宗文皇帝诸子,还有将军封,十六弟不记得么?”十五阿哥的声音有些暗哑:“这些年,你过得风光,就忘记小时的屈辱?二阿哥视我们为下等人,人前兄友弟恭,私下里却是……连弘皙也仗着皇长孙地身份,从不讲咱们放在眼里。上书房的日子,我永生难忘;他们父子的恩赐,我铭心刻骨!”说到最后,十五阿哥已是咬牙切齿,身子都微微发抖。

这其中却是另有典故。十六阿哥心里喟叹一声,开口劝道:“哥,那都是多咱的事了,十多年过去了……何必还要为这个心里堵得慌?”

十五阿哥使劲地攥了拳头,额头上青筋蹦出,看着十六阿哥道:“过去了……过去了?何曾过去了?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受着皇阿玛的宠爱,往来逢迎,过得风得意,怎会明白我的苦?我这辈子,已是废人,全无指望,盼的……就是当年辱身之仇……匹夫之怒,尚且能血溅三尺,我身份再不堪卑贱。也留着爱新觉罗家的血脉……”

听着十五阿哥地愤怒与不甘,十六阿哥垂下眼睑,心里不禁自责。

自己是知内情之人。为何却不能与同胞兄长起同仇敌忾之

所谓地安生日子,是自己的奢望,自己也是怕受到牵连,影响日后的前程吧?

他的心中未曾没盼过高位显爵,所以才长袖善舞,假痴不癫,周旋在各位兄长之间。

这般看来,自己竟比哥哥更可怜可悲、可恨可耻……裂。

许是草原风疾,许是为西北战事忧心,使得这位年迈的帝王生出筋疲力尽之感。

通过西北诸位臣工地折子看,战况不利不说,就是臣子间似乎也矛盾重重。

朝廷已经下了旨意,让吏部尚书富宁安全盘署理西北军务,但是甘肃巡抚绰奇还为哈密向导之事奏请兵部。

是富宁安德行不足,不足以领军。还是绰奇仰仗着地方官的身份,罔顾朝廷法度,视战事为儿戏?

除了这个,还有右卫将军费扬固,以病求解任。

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

不管费扬固真病假病,还需他早年的战功来震慑喀尔喀各部台吉。

左右今年不能进兵,就让费扬固带着将军印鉴回右卫休养,等到进兵时看看。实在无法上马应战。再将印信交给他人。

荣宪公主坐在御前的小杌子上,手里正拿了枚哈密瓜削皮。

削好后。她又用银刀将其切成几块,用银叉子插好其中一块,双手递送到康熙面前,道:“皇阿玛,您尝尝这个,不晓得是不是今年西北雨水少地缘故,这瓜倒是比每年地香甜。”

康熙接了,送到嘴里,却是不比往年。

嘴里虽是甜的,但是他地心里却微微有些发苦。

去年暴雪,今年春夏却是大旱,西北的情形比预料地还要糟糕。

虽然地方巡抚上的折子,只说十几个县大旱,但是根据其他消息,康熙却是晓得半个甘肃都绝收了。

另外,这旱灾也波及到陕西、四川。

等到了今秋,上折子请求赈济的地方,还不知会有多少。但是朝廷这边,这钱粮又是该哪里预备……

荣宪公主见到皇父手背上纵横地老人斑,却是不由眼圈一红,低声道:“皇阿玛,您也当保重才是。要不让我们做儿女的,该多生牵挂。”

当朝皇子公主中,像这般将自己当成寻常人家儿女的,将康熙当成父亲亲昵的,不过是她与十三阿哥两人。

康熙闻言,抬起头瞅瞅女儿,见她眼底澄清,没有丝毫野心,只有浓浓的孺慕之意,脸上也添了些许笑意。

自己除了是君王,还是一个老父亲……

曹硕孝期未过,不宜开席设宴,所以曹家的中秋饭吃得有些冷清。

依照李氏本意,是想请东府兆佳氏带着孩子们一块儿过来吃顿团圆饭的。

兆佳氏却是没心情,打发人过来,给高太君这边送了些时令吃时,将团圆饭的事儿推了。

高太君到京已经是大半月,原同李氏在园子外住着,中秋节前才随同回府。

老人家到底上了年纪,性子有些执拗。

在园子那头时,七福晋听说亲家母的娘家妈来了,原是想要设席款待。

收拾得妥当利索后,高太君却是寻了个由头避开不往。

李氏劝了两遭。却也不见效,实没有法子,只要亲自挺了大肚子过隔壁王府花园致谢。

高太君地心里,也是置了气。

早年在江宁时还不显,如今到了京城,才发现女儿女婿家吃穿用度已将尽行旗风。

“做奴才就这么过瘾?女婿读了这些年圣贤书。顶个小尾巴,怕是忘记了自己个儿的祖宗是谁吧?”私下里,高太君不止一次地李氏念叨过这个。

李氏见母亲如此,少不得婉转解释了。

如今,丈夫儿子都做京官,这上下不晓得多少只眼睛瞅着,半点纰漏也不敢有失。

况且,曹家为伯爵府,也算是显爵。要是这行事不留心,被人弹劾上“眷恋故朝”的话,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有些话高氏能听进去。有些话她却是不耐烦听。对于李氏的“忘本”,她也少不得挑剔几句、训斥几句。

李氏实是没有法子,只有任由她说了,对外却是声称母亲年迈,需要静养,不宜奔波,其他各府请吃暂免了。

初瑜虽不耐烦往高太君身边凑,但是担心婆婆太过操心,影响身子。只能多劝她歇息,自己硬着头皮到高太君身边说话。

到底是外孙媳妇,不比自家女儿无所顾忌,又是孩子们的母亲,高太君虽不喜初瑜,但不过是神色淡淡的,其他的话,倒是很少提了。

初瑜心里松了口气,心里却是盼望着丈夫早些回来。

虽不晓得高太君来京本意。但是瞧着这意思,不像要久住,似乎是来窜门子。

因为李氏给她收拾院子地时候,她说了不用太过麻烦,不过是小住一阵子,但是提到苏州时,却似乎有什么隐情未讲。

大人们在炕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孩子们在炕里却是热闹的紧。

恒生是昨儿过地生日,手腕上换了五彩丝线编织的“索”。坐在炕边。听哥哥天佑给天慧与香玉讲故事。

天佑正讲着《西游记》中“三打白骨精”一段,这都是庄先生平素哄妞妞时讲的。妞妞又讲给天佑这几个小的。

“你这猴头,怎随意杀生?罢了,罢了,我做不得你师傅,你去吧去吧!”天佑双手和在胸前,一边做佛法高深状,一边声情并茂地讲述道。

“师傅,师傅,您不能不要我啊……”孙悟空含着眼泪,跪在唐僧面前祈求着:“师傅师傅,他们真地是妖怪,都是一个妖怪化得人形,弟子……”

唐僧却闭上眼睛,看也不看徒弟。

孙悟空还要辩解,却是被唐僧给止住。唐僧只当他是狡辩,听也不听,闭上眼睛,念起紧箍咒。

孙悟空疼得满地打滚,直叫唤,唐僧却似闻所未闻,还继续念咒。

孙悟空没有法子,只好同意离去,嘱咐了师弟们好好护着师傅,哭着走了……

天佑的故事未等讲完,香玉已是哽咽起来,小声道:“坏人。”

天慧静静的,没有言声,但是脸上也现出不平之色。

恒生则是气得不行,拍着大腿,道:“老糊涂,怎么不进盐津?干嘛还劝,让他哪里凉快哪里歇着,妖怪吃了得了,不识好人心。”

天佑叹了口气,摇了摇脑瓜,道:“二弟,你不懂,庄爷爷说了,天地君……亲……嗯……师……,不能乱。唐僧再笨蛋,他是老师,孙猴子也得敬着他。”

恒生听了,似懂非懂。

天佑若有所悟,转过头来,问初瑜道:“母亲……要是孙猴子……是儿子了……您信妖怪,还是信我……”

初瑜摸了摸天佑的头,笑着说道:“自然是信你,你是我儿子,那妖怪与我有何相干?”

天佑摇了摇嘴唇,小声说道:“那为何太祖老是说祖母,跟唐僧似的……”

一时间,屋子里静寂无声……

被伯父伯母叫出来,还以为哪里都能上网,泪奔啊,真有没网线地地方,才更新,明晚到家,恢复正常,叩首请罪。月初了,先小声求保底月票,。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七十章 立功(上)

圣驾还没到乌里雅苏台,富宁安那边已经派了人过来,同来的还有策妄阿喇布坦属下的特木尔、白克木忒等将士三十六人。

这些准格尔人率先投诚,以及有奏折发到热河,恭敬康熙决断。

康熙自是大喜,让他们将这些人带到御前,要亲自加以赏赐。

曹他们在河朔时,已听过这个消息,只是这些蒙古人当时还没有到军营,所以这还是头一次得见。

对于被朝廷深恶痛绝的厄鲁特准格尔部蒙古,曹的心里也带着几分好奇。

从维护国家未来领土完整性来说,他是不赞成蒙古人在西北闹事的。因为要是真在西北建立了少数民族政权,那以后中央政权的的西北屏障就没了。

不过,他的心里,对这个部族也带着几分敬意。

从康熙二十几年,一直到百年后,乾隆对这个部族实行灭绝政策,这个部族,闹腾了将近一百年。

虽然同为黄金家族的后代,但是准格尔王似乎比内蒙古与外蒙古诸王更多的保留了民族血性。

怀着这种复杂心理,曹去见了特木尔与白克木忒等人。

从外貌上来看,准格尔人还不若喀尔喀蒙古人健壮。他们的眼睛凹陷,颧骨突出,身材不算高大,但是看着却是勇武有力听说曹是“和硕额驸”地身份。特木尔的神情微动。

曹心里敬佩勇士,对于这些准格尔汉子,心里也是不知道该赞他们识趣,还是责备他们不该背叛自己的部族。

特木尔的神态,引起了曹的注意。

他看向其他的准格尔,却是大多都是谦卑地、恭顺、木讷的。

特木尔同他们相比。则灵活不少,在众人中享有绝对地权威。

曹心里存下疑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纳兰富森与赫山跟在曹身后,看着这两排高壮的蒙古汉子,却是神情各异。

待从这些准格尔人的安置处出来,纳兰富森皱眉道:“准格尔人,看着委实健硕。要是那四万人都是如此。以朝廷那些兵……要是真交锋,到时候怕是艰难……”

赫山闻言,笑着摇摇头,道:“瞧头儿说的,这些个都是青壮,怎么能作数?莫非。~~~~他们准格尔兵没有老人与孩子,都是这样的青壮不成?”

纳兰富森闻言,没有再吱声。

曹想着特木尔地目光,那目光中像是隔着迷雾似的,让人看不清楚本心。

同纳兰富森与赫山分开,曹到了临时暂住地时,跟在他身后的曹甲才开口说道:“特木尔看着忠厚,内藏奸诈,怕是未安好心。”

曹闻言。不由一怔。

“奸诈”会如何?这一瞬间,不知为何他脑子里想到荆轲刺秦王来。

对于朝廷来说,策妄阿喇布坦让人头疼,是剿不起,也一时半会儿灭不掉;对于策妄阿喇布坦来说,对朝廷这样的大张旗鼓,三面包抄,也怀了恐怖之心吧?

魏黑与郑虎刚才没有在曹身后跟着,现下听了曹甲的话,都站了起来。神情添了凝重。

“什么人?想要对公子不利?”魏黑沉声问道。

曹见两人如此。笑着摆摆手,道:“两位稍安勿躁。同我没有干系,是准格尔的降将,等着陛见地。”

魏黑与郑虎两个都是家仆,两人对那些朝政大事,才没有兴趣过问。听了曹的话,晓得不同这边相干,就没有再过问。

曹甲是见过世面的,平素轻易不可口,今日特意说起特木尔,自然不是信口开河。

再听到他说这个的时候,曹也清楚了自己方才的不舒服所谓何来。特木尔对他的目光中,有打量、探究,有初见到猎物的喜悦,却没有对中央朝政的畏惧,没有对权势的恐惧。

曹地心里却轻松不起来,说他是闲操心也好,说他伪善也好,他不希望特木尔他们借着投诚的事动手脚。

倒不是怕康熙出现什么闪失,毕竟到现下,历史还是曹所知道的历史。

在康熙身边,有无数护卫侍从,要是连这几十个准格尔人都抵挡不了,那些人真就该死了。

再说,陛见,也不过是为首的几人,也不是谁都有资格面君的。

若是特木尔他们闹一个假投诚,借此刺杀康熙,那实是愚蠢至极。

对于康熙,不过是虚惊一场,心里不痛快罢了。对于准格尔人,却是致命的打击。

那样的话,往后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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