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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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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旬月未见,庄先生的白发就多了不少,曹心里不由生出愧疚之心来。为了他的缘故,又累得庄先生跟着操心了。

说话间,众人簇拥着曹进了院子,曹颂得了消息,大踏步的出来。见了曹,他却只剩下傻笑,满心欢喜地说不出话来。

庄先生怕曹站久了。累着,对他说道:“这一路上想必也劳乏,先回去歇着,再好好看看闺女,有话明儿再说。”

曹也是惦记着初瑜娘俩呢,点点头,跟着曹颂两个进二门。

曹颂见曹走路缓慢,面色也有些不对,止住脚步。道:“哥哥这是累了,我扶您?”

曹摆摆手,道:“没事儿,许是方才走快了。慢点儿就好!”

曹颂迟疑了一下,带着几分关切问道:“哥哥这是受伤了?”

曹苦笑道:“你听谁说什么了?”

“庄先生前些日子有些不对呢,自打收了哥哥的信,很是阴郁,府里往来的人也多些。就是曹方,打热河回来后,也都忧心忡忡的。”曹颂带着几分揣测道:“难道,真是哥哥伤着了?这又是哪个混账王八蛋?”说到最后,他到了几分恼意。

这已经是将到芍院里。曹拍了拍曹的肩膀,道:“噤声,别吓到二婶同你嫂子。不过是小伤,已经养得差不离儿了,别闹出来,传到南边儿去。又要害得你大伯伯母担心。”

曹颂点点头,近前一步,要搀扶曹。

曹笑道:“拉倒,拉倒,何至于此。”

因没见曹硕、曹项兄弟两个,曹问道:“小三、小四还在园子那头儿?就两个半大小子,不使人看着能成么?”

曹颂回道:“他们两个说那头园子僻静。适合读书呢。不愿意回城里来。反正门房那边,已经同吴茂说了。轻易不放他们两个出门。”

说话间,兄弟两个进了芍院。

兆佳氏却是连抽烟地兴致也没了,坐在炕上,神色复杂,不晓得想什么。绿菊侍立在一旁,心里叹了口气。

“哎,这不是叫人愁得慌!”兆佳氏长吁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刚好被走到廊下的曹颂听见,笑着问道:“母亲,有什么愁得慌的?”

“还不是你嫂子那头儿……”兆佳氏随口应着,说到一半,却是刚好进曹见来,立时收了口。

曹只当她是跟曹颂抱怨初瑜,并没有放在心上。有句老话,叫不聋不哑,不做家翁。曹虽不是家翁,但是也算是一家之主。对于这些私下里抱怨的小话,自是不会放在心里。

兆佳氏的笑容有些僵,讪讪道:“是大爷回来了,这……赶紧坐了说话……”

曹应声坐了,道:“侄儿听初瑜家书里说了,这些日子初瑜那边儿,还多亏了二太太照看,才能母女平安。”

兆佳氏脸上却不见欢喜,皱着眉头,犹豫再三,终还是开口说道:“哥儿,有件事,你怕是要想开些个才好。”

是为了男孩儿,女孩儿的缘故?曹心里有些疑惑。^^^^说句实在话,他是真心为添了女儿高兴,并没有因不是儿子而有什么遗憾。

在他心中,却是女儿刚好,要是儿子的话,时时想起天佑来,两相对比,多让人挂心。

兆佳氏迟疑了半晌,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我还是先跟你说了吧,省得你一会儿回了院子,再有什么不对的来。不管如何,这怨不得侄儿媳妇,她生了三天才生出这个闺女,也是挣命一般,要是你敢埋怨她,我这做婶子的定是不依的。”说到最后,她脸上甚是郑重。

曹不晓得她到底要说什么,只是听着这话,心不由地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可是孩子有什么不妥当?”

兆佳氏听了,眼圈已经红了,慢慢地点了点头,道:“多好的一个大胖姑娘,胳膊长,腿长。已经使人批过八字了,是个富贵命呢。只是,只是……孩子的眼睛不大好……”

曹只觉得心一紧,嗓子眼有些腥咸,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曹颂在旁听了,已经立时从座位上起来,急问道:“母亲,洗三那天看着不是好好的么?这……这……前些日子太医过来的,竟不是为了嫂子,是为了大侄女么?”

曹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对兆佳氏道:“二婶,我先过去瞧瞧,不管怎么不好,也都是我的闺女不是?”

或许只为了兆佳氏护着初瑜的那句话,使得曹自然而然地改了口。

“嗯,嗯!去吧,去吧,好好劝慰劝慰你媳妇儿。她身子本不好,这些日子又伤神。”兆佳氏从炕上起身,送曹到廊下。

看着曹出了院子,兆佳氏才转身回房。曹颂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母亲,大侄女眼睛咋不大好了,那再请太医啊?”

“请再好的太医来又能如何,那孩子像是天瞎!”兆佳氏闷闷地说道。

曹颂已经是听傻了,半晌方喃喃道:“嫂子可怎么办,岂不是要哭死……”

在将要到梧桐苑时,曹有些不敢迈步。他地心中,说不出地悔恨。早看着初瑜这次怀孕异样,为何还随扈去热河。是自己沉迷于名利。怕影响了升官,才不肯出京前请假的么?

自己到底做什么,庸庸碌碌,却似连妻儿都看护不住,他不是混蛋是什么?

梧桐苑里,并没有曹想象中的阴云漫布。两个小丫头在给梧桐树浇水。喜烟同喜霞两个刚好挑了帘子出来,见曹进来,众人皆俯身请安。

曹摆摆手,示意众人起身,自己强撑着疾步进了屋子。

初瑜穿着一身水蓝色旗装,俏生生地站在西屋门口。看到曹的那刻,她眼睛弯弯。露出满心欢喜来:“额驸回来了!”

曹没用立时应声。而是快走两步上前,将初瑜搂住怀里。因用地力气大。不小心拉动他胸口的伤口,他却是浑然未觉。

伤口顾不得,只是心疼,心疼他可怜的小妻子。

过了好半晌,他才笑着说道:“我回来了!”

初瑜的眼睛酸涩难挡,但是却强忍着没有让自己流出泪,仰着头,笑着道:“额驸,我生了个女儿。”

曹使劲地点点头,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做梦都梦到咱们闺女叫我父亲了!”

初瑜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下,却怕曹看见,低着头,道:“额驸喜欢女儿么?”

曹想着她还没出月子,怕她站在这里见风,揽着她地肩膀进了西屋。

叶嬷嬷同个年轻的妇人站在炕边,炕上放着一个摇篮。

见到曹的那刻,叶嬷嬷嘎巴嘎巴嘴,想要说什么,也没说出来。

曹已经扶着初瑜到炕边坐下,对于摇篮里的那个婴儿,他竟是存了几分畏惧,有些不敢去看。

叶嬷嬷见初瑜神色,晓得他们小两口有话要说,便俯了俯身,带着那妇人退了下去。

初瑜已经拭了泪,转身从摇篮里抱过孩子,看着她地小脸,看着她灰白的眸子,身子不由得微微战栗。

曹伸出手去,笑着道:“我来抱!”

初瑜抬起头来,神情有些茫然。曹笑着点点头,从初瑜的手中小心地接过孩子,像是捧着个稀世珍宝般横在胸前。

虽说明天才满月,但是曹眼中,自己的闺女已经是个小美人了。小鼻子小嘴都像极了初瑜,只有眉形依稀能看出曹的影子。她打着哈欠,像是不满意曹地拥抱,伸出小胳膊来,胡乱动着,小手指刚好刮到曹地下巴上。

初瑜站在一旁,看着曹满心欢喜地逗孩子,神色中多了几分痛楚,小声说道:“额驸……”

曹冲妻子笑了笑,小心地将女儿放回到摇篮中,专心致志地摇着。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见孩子睡熟了,曹才低声唤了喜云进来看着,自己扶着初瑜去了里屋。

初瑜脸上不再有笑模样,曹拉了妻子的手,道:“太医怎么说?可说了是什么缘故?”

初瑜摇了摇头,红着眼圈道:“太医也不晓得是什么缘故,只说可能是胎毒、胎热地缘故,烧坏了孩子的眼睛,日后怕就这样……”

说到这里,她有些忍不住了,泪如雨下。

曹的心中,曾担忧过自己的孩子,原因不是初瑜怀孕时如何,而是他同初瑜地血缘关系。他上辈子有个同学,祖母同外祖母是亲姐妹,父母是两姨表兄妹。

他那个同学虽说没有异常,但是同学地哥哥却是天盲。

虽晓得他母亲出身宗室,但是他寻思不知会隔了多少层,所以担忧也只是一闪而过,权当自己想多了。

没想到,现下却是如此……

虽说他此刻心如刀割般难受,但是却晓得最痛苦的怕是初瑜了,他掏出帕子,给初瑜擦泪,却是像擦不干净似地。

曹放下帕子,扶着初瑜的肩膀,脸上多了几分郑重,道:“初瑜,老天爷对每个人都是公平地,收走了这样儿,肯定要赏赐了那样儿下来。我听说了,你这番生产极是凶险,别说是这个孩子,就是大人,也是生死走了一遭儿。如今,你们母女均安,已经是谢天谢地,我们当惜福才好。这世上的不能十全十美的人,不是一个两个,有你我这做父母的在,还不能好生照看她么?”

初瑜仰起头,仔细看着曹的神情,生怕他有半点不高兴,喃喃道:“额驸……”

她是又愧疚又难过,因孩子的缘故觉得对不起丈夫,又怕丈夫不喜欢这个女儿。

曹解开前襟地纽扣,敞开衣裳,露出胸口小孩巴掌大小的伤疤来。

初瑜唬了一跳,用帕子捂了嘴巴,眼睛睁得大大的:“这……这……”

曹的脸上带了笑,道:“你同咱们的宝贝闺女是我的救星呢,你看,老天爷待咱们也算够意思,阖家平安,还奢求什么……”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三十二章 门第

因是月末,没有月光,夜色浓黑,屋子里亦是十分幽暗。

远远地传来打更的梆子声,已经是三更天了,曹仍是无法入眠。他躺在床上,不晓得是心疼,还是胸口的伤处疼。

他侧过身子,看着躺在边上的初瑜,若隐若无地闻到她身上的奶味,眼泪突然一串串地流下来,烫得他眼睛生疼。

也不晓得过去多久,曹方迷迷糊糊地睡着,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今天是六月二十九,天慧的满月礼。昨天睡前,夫妻两个说起女儿的小名,曹脑子里第一个反应的是“皎皎”,但是却没有说出口。

如今,夫妻两个都有些悬心,怕这孩子还有其他不对的地方,因此就起了天慧做小名,希望她天生聪慧。

虽说没有大肆操办,但是几家至亲好友,还都要请的。曹原本担心初瑜,怕她因女儿的病,不愿见外人。

可眼下初瑜的精神倒是不错,梳着两把头,换上一身樱桃色的旗装,外边罩了品月地雪灰竹子的比甲,华贵中不失端庄。

从曹起身,便见她脸上挂着笑。等梳洗完毕,用了早饭,她脸上仍是挂着笑,看上去却是让人察觉不出欢喜。

曹实看不过去,道:“不想笑就别笑,等姐姐同岳母她们来了,想哭就哭。都是至亲,她们也会体恤咱们。”

初瑜听了,立时摇了摇头。眉目间满是坚定。道:“今是天慧满月之喜,我自然是心中欢喜地,为何要哭?女儿是咱们的,别人体恤又能如何,我只盼着她好罢了!”说到最后,望向摇篮,已经是满脸慈爱。

曹的心里亦是暖暖地,脸上露出些许笑意来。道:“你说地对,今儿是咱们女儿的满月之喜。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是欢心地欢喜。儿女是债啊,我现在就要给孩子们攒家底了。就算砸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要给孩子们安排得妥妥当当。”

初瑜听了曹的话,脸上多了抹温柔。

夫妻正说着话,紫晶来了,是问初瑜今日酒席之事。

许是吃斋念佛多的缘故,对于天慧的眼疾,紫晶没有像兆佳氏那般唉声叹气。^^^^并没有表现出异样。听说已经起了乳名叫“天慧”,她连声赞着好听大气。

初瑜的心中甚是感激,她并不希望别人怜悯自己的女儿,她希望女儿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

曹还有些话要问庄先生,过会儿有客人上门怕是要不得空。因此,他便留着紫晶陪初瑜说话,自己往榕院去寻庄先生。

庄先生已经吃完早饭。在这院子里遛弯儿消食,见曹过来,便停了脚步,两人进了屋子。

“自得了消息,我已经使人查过了,那几个畏罪自尽地护军虽说是镶白旗的,却是同四阿哥没有干系。不过。有蹊跷也是一定的。这几人出京前曾出入赌场,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后来却不晓得哪里淘换来银子给填补上了。只是这再往深了,却是查不到了,实想不通这花银子的是哪一个,目标到底是十六爷,还是孚若。”庄先生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道。

那把几个护军给审死的阿灵阿是八阿哥的人,虽说十六阿哥有些疑他,但是曹却想不通他掺和这些的原由。

他身为国舅,身上又带着公爵的衔,按理来说,越是这样的人,行事反而应该越发谨慎才是。只有那种光棍,没啥顾忌地,才能做出骇人听闻之事。

“阿灵阿此人如何?”曹问道:“只是不管是十六阿哥,还是我,他都应该没有动手的道理。”

庄先生摇摇头,道:“不是他,他在万岁爷眼跟前当差,怎么敢弄这些猫腻儿?虽说或许是哪个阿哥使人做的,却未必是八阿哥。如今他正是谨言慎行的时候,怎么敢捅这个的篓子?”

曹想起一人来,问道:“十四阿哥在京城如何庄先生摸了摸胡子道:“整日里待在兵部,并未见什么异常。”说到这里,看了曹道:“孚若怎么想起问十四阿哥,莫非,是在疑他?”

曹点点头,道:“那箭并不是误射,实打实奔着我的胸口来的。我穿着郡主额驸地一品补服,十六阿哥穿着皇子阿哥的金黄色蟒袍,无论如何,也不会弄混。虽说十四阿哥同我明面儿上不过是小摩擦,可我总觉得他对我恨意颇深,只不晓得是何缘故,丁点儿感觉不到他的善意。”

庄先生有些不解,沉吟道:“从贵山那次纷争说起来,也是九阿哥记仇才是,毕竟那是他的表弟,扫了他的颜面。”

曹匆忙过来,却不是为了说这个的。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先生,我的外祖父,到底是裕亲王,还是皇上?”

不怪他这么问,只是他想起昔日庄先生回答他地有些含糊,不在人世间,是不在人间地意思,还是不在……不在宫外的意思……

毕竟,在那些世世代代受儒家思想熏陶地读书人来说,皇帝是天子。

庄先生正端着茶盏要喝茶,没想到曹突然会转了话儿问这个,“咳”了一声,好悬没呛到。

他放下茶盏,擦了擦胡子上的水渍,问道:“你怎么会想起这个来?”在曹心里,是当庄先生是至亲待的,因此便直接说出自己心中所惑。

早先在江宁还不觉得什么。毕竟是家族受到恩泽,有曹家几代人地尽忠在里头。到了京城后,他却是明显地感觉到康熙对自己的照拂。

虽然他开始把这个当成是帝王的驽下之术。但是对比着差不多与他身份相同地李鼎。他才发现自己却是幸运良多。

而且他一次次升级,这发迹之路也有些没原由。就算是因着孙女婿地缘故,可是比照他的年纪,康熙的提拔也还是过快了些。

这其中,固然有曹的一点点成绩,但是多数时候,还是恩赏。

这朝野都晓得康熙对裕亲王最是亲厚,要是曹的母亲是裕亲王早年流落在外的女儿。康熙看在兄长情分上,对曹这个侄孙另眼相待,也说得过去。

要不然李氏就是康熙自己的女儿,她今年四十二,康熙十二年出生,正是三番之乱的时候。或许是出身有什么问题,使得康熙无法留她在宫中。

曹只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因为越想越狗血,他实不愿意将那些别人看来已经俗烂地故事情节套用到自己亲人身上。

其实,他怀疑母亲出生近宗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庄先生。一个曾在索额图的相国府里为幕僚的谋士,能到曹家的原因是什么?

曹只觉得头疼,使劲地敲打两下脑门,问道:“先生,到底知是不知,到底能不能直言告之?这样浑浑噩噩,使人好生难过。”

庄先生见曹如此。心下不忍,道:“既是你问了,我晓得的,自然会告之于你。你料得不错,你母亲却是同皇室有瓜葛,只是我同你一般,也不晓得她到底是万岁爷亲女。还是裕亲王的格格。

你的外祖母并不是高氏。应是另有其人。那人确实出身平西王府,是平西王吴三桂的外孙女。进京后由宁悫太妃抚育在身边。后来到底是进宫为贵人,还是在裕亲王府为侧妃,两种说辞都有。

因年隔久远,加上有心人封口,却是无从知晓。只是在三番之乱后,再也没有此女的消息。高氏那边,却是收留过一待产妇人,后来那妇人难产而死。再以后,内务府同裕亲王府都曾往李家派过人手。两下对应,我怀疑高氏昔日所收留之人,或许就是宁悫太妃所抚之女。”

曹听了,神情有些僵硬,自己只是混乱那么一猜罢了,没想到真还有这样狗血地故事。迈不过的国仇家恨,有情人终是难成眷属,连孩子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养在自己身边么?

只是如今,裕亲王已经故去,曹总不能跑到康熙面前,去问,我是你侄孙,还是你外孙吧?

不管答案是什么,曹都没兴趣。他唯一难过的是,为何昔日这些孽缘,会害得他的女儿如此?

罢了,不管如何,孩子是不敢再要了,就这样有儿有女的,好生地过日子。

虽说他晓得天慧的眼疾怕是血缘地干系,但是心中却无法彻底死心,对庄先生问道:“先生,这世上可否真有华佗扁鹊之流的神医?孩子她……孩子她的眼睛不大好……”

梧桐苑前些日子频繁地请太医,庄先生也晓得些原由。虽说心里叹惋,但是却并不如曹这般看重。毕竟这孩子落地都金贵得紧,能平安长大的有几个?谁家没有早夭的孩子,就是曹家,当年不是还折了个曹顺么?

只是他自己个儿就是父亲,也能体恤曹的爱女之心,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左右孩子现下还小,孚若也别太心急,慢慢地使人查访吧!”

曹心里晓得,自己虽说劝了初瑜,但是还是想不开罢了。谁家的父母,不希望自己地孩子健健康康?

曹往炕上一躺,竟似有些不耐烦起来。

庄先生见他身上换了新衣裳,拍了拍他地大腿,道:“快起来,后襟都弄皱了,你一会儿还要招待客人不是?”

说着客人,客人却是开始陆续登门了。

淳郡王府是弘曙兄弟几个加上博尔济吉特氏都来了,淳郡王福晋同侧福晋虽没来,但是身为外婆,往王府那边置办了饽饽席送过来。

平郡王府,平郡王要往衙门去,要下晌能过来,曹佳氏自己个儿先来了。

觉罗府那边,曹颐已经出了月子,同婆婆喜塔拉氏一同过来。

孙家,正好赶上孙珏休沐,夫妻两个一道过来。

完颜家,永庆之妻齐佳氏带着女儿过来。伯爵府那边,永胜也使人送来厚礼。只是今儿他当值,也是要下半晌方能过来。

兆佳府那边,丰德、丰彻兄弟自然是不拉的,他们地母亲,兆佳府的大太太也带着媳妇们过来。还有就是侍郎府,兆佳氏的嫂子也带着女儿过来吃酒。

曹府门口,虽然说不上是车水马龙,但是也热闹得紧。像曹侍卫处的同僚,户部同太仆寺的属官,还有江宁在京为官的同乡,既是在京为官,哪个不是消息灵通的,俱都使人送来贺礼。

虽说这遭儿添得是个千金,却是比当年天佑满月时还热闹。二门到大门之间,仆人小厮迎来送往,高声唱诺,一派繁荣景象。

兆佳氏的嫂子带着女儿如慧在二门外下了马车,看着这边已经停了一溜朱轮马车,不禁有些咋舌,对女儿低声道:“你瞧瞧,这才是真气派呢,看着架势,不晓得来了几个王府的福晋?”

如慧跟在母亲身前,只是用帕子捂嘴笑,并不言语。

这些日子,陆续有人上门说亲,兆佳氏的嫂子寻了好几家,但多是听着好听,实际上没啥家底爵位的人家。

两相比起来,伯爵府的门第还是其中翘楚,因此她的心思也有些个活了……票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三十三章 盛宴(上)

因今天是侄女的满月之喜,曹硕同曹项兄弟两个都从海淀赶了回来。见曹打热河回来,兄弟两个也都带着几分欢喜。

看到完颜家送上的礼物,曹颂想起李卫来访之事,悄悄对曹说了,又提了那五百两银子的事。

曹听说是李卫来访,特意仔细地问了,心里对他甚是好奇。瞧着年岁同脾气秉性,这个李卫倒是真有几分侠义本色,说不定真是雍正朝那位“模范总督”。

听说董鄂静慧祖孙两个生活窘迫,曹倒是并没有在意曹颂拿去那笔钱帮忙。只是以觉罗氏那个脾气,未必愿意受人援手。

曹拍了拍曹颂的肩膀,道:“静慧祖上的爵位已经革了,如今只是寻常百姓之家,她们祖孙两个也没有余资,怕是你要想求这门亲事,二婶那边阻力会更大。到底男女有别,在名分未定前,你行事要更妥当些个才好,不可落下什么口舌,污了静慧的名声。”

曹颂神色讪讪的,却是说不出话来。

见曹脸色有些苍白,曹颂怕哥哥累着,请曹去前厅坐着,自己带着两个兄弟在院子里迎客。

前厅也来了不少客人,曹点点头,还未及往前厅去,就听有人笑道:“孚若?真是你回来了,我来得倒巧!”

却是太仆寺少卿伊都立到了,他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小厮,自己上前两步,上下细细打量了曹,点点头道:“还好,只是看着清减些。精神头倒足!”

曹颂、曹硕、曹相兄弟站在曹身后。见了伊都立,忙齐齐打千见礼:“六姨父安!”

伊都立的嫡妻是兆佳氏的堂妹,马尔汉的六女。论起来,他是曹颂兄弟的堂姨父。

伊都立冲曹颂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笑着对曹颂道:“听你姨母说,等你出孝,你母亲就给你说亲呢。哈哈,二十了,也到了娶媳妇的岁数。”

曹颂脸上红红地,低着头吭哧着,不晓得在嘀咕什么。

伊都立转过身来。同曹两个一道进了院子,道:“原以为你还没回来,只打发你姨母过来道贺地,早晨却是见你府里的人去衙门取邸报。才晓得你昨儿就已经到京了。”说到这里,带着几分担忧,压低声音道:“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有两个堂兄弟也在热河随扈,来信说起此事,却是说辞各异,孚若这可是得罪人了?”

曹看了伊都立一眼,心里也是闹不明白,这伊都立到底算是跟十三阿哥亲,还是跟十四阿哥亲。瞧着他平日嘻嘻哈哈。跟谁都很是亲热。

因此,他便也含糊着,道:“不过是倒霉罢了,正赶巧被十六爷拉去行围,要不然也不会摊上这个。”

话间,两人到了厅上。屋子里多是年轻人,因曹回京的消息。不是谁都知晓的。因此男客不如女客多。

完闲话,伊都立才想起还没有道贺。笑着对曹道:“孚若才是弱冠年纪,如今就儿女双全了,实是羡煞旁人啊!”

丰德、丰彻兄弟见姨父来了,都起身行礼问安。

待到淳王府的几位小阿哥面前,反过来却是伊都立来执礼了……

不说前院的男客,且说二门里的女客,到梧桐苑见过孩子后,年长、辈分高的就到兆佳氏地芍院说话、年轻辈分低的留在梧桐苑陪初瑜。

除了淳郡王府同平郡王府早前得了信儿,晓得孩子的眼睛有些不对外,其他的人见了天慧皆是惊诧不已。

虽然嘴里也各自说着吉祥话,但是不少人神色之间都有些僵硬。

初瑜笑着陪客,只作不知。

曹佳氏同曹颐、曹颜三个是姑姑,对待侄女,同其他的亲戚还不同。

曹佳氏怕初瑜难受,对于侄女地异样,只作不知,抱起侄女,亲了两口,笑着说道:“好俊的小模样,这才满月,就看出是个小美人了。瞧这小嘴撅的,咱们天慧这是害臊了!”初瑜生产时,曹颐正在做月子,因此并没有过来探望,但是也听说是折腾了几日才生下的孩子。她拉了拉初瑜地手,道:“嫂子,天慧有哥哥嫂子庇护,也当算是有福的。”

曹颜不像曹佳氏同曹颐这般口舌伶俐,只能跟着强笑笑,道:“三妹说得是呢!”

在场的几个少妇,除了曹家姊妹三个外,还有永庆之妻齐佳氏、初瑜的弟媳妇博尔济吉特氏,同丰德、丰彻兄弟的媳妇。兆佳如慧也在,跟在两位堂嫂身边,听着众人说话。

见众人说话间都小心翼翼的,如慧觉得有些闷,探过身子,站在曹佳氏身边,看着天慧,伸出手指尖,摸了摸她的小脸蛋,道:“跟我的名儿同一个字呢,往后啊,指定是个聪明的女娃娃!”

曹佳氏见孩子已经打瞌睡,便唤了**过来,待孩子是喂奶。

听了如慧地话,曹佳氏转过头来看看她,打趣道:“这是夸表侄女儿,还是夸自己呢?听说表妹好事将近,往后却是要换个称呼才好!”

如慧被说得满脸通红,低声道:“我去瞧瞧我额娘同姑母去!”话音未落,人已经飞奔出去。

子里众人都笑了,丰德媳妇笑着道:“这到底是要说亲了,晓得臊了。”

曹佳氏已经听人说过,兆佳氏想要给曹颂说如慧的事。虽说侍郎府门第配得上曹家,但是这个如慧言谈举止并不像寻常闺秀那般恬静,性子有些跳了,二房长媳并不妥当。

只是,这毕竟是二房之事,又有兆佳氏做主。自然轮不到她这个出嫁了的堂姐说话。

听说侍郎府那边原是没看上曹颂的。但是今日既然侍郎夫人能巴巴地带女儿过来,想必心里也有几分肯了。

初瑜因天慧之事,也没心情理会别的,只是强笑着听众人说话。

却说如慧疾步从梧桐苑出来,咬着嘴唇,心中又臊又悔。不过是嫌在府里憋得闷了,她才陪额娘过来吃席。

对于姑母提亲的事,她是半分想法也无。这婚姻大事。哪儿有她自己个儿言语的份儿,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还能自专不成?

到底是她想地少了,两家要说亲地事儿亲戚们想必都已经晓得。她这样来随母亲吃酒,岂不是要被人笑话厚脸皮?

如慧越想越是羞臊,心中已经有几分恼了,想着赶紧到芍院去。就说自己身子不舒坦,拉着母亲先回去。

心里这样想着,她脚下的步子就越快,眼看就要到芍院门口。她地贴身丫鬟跟在后头,已经是气喘吁吁,眼瞅着小姐要撞人了,忙道:“姑娘……却是已经晚了,就听“哎呦”一声,如慧身子一趔趄。坐在地上。她只觉得脚腕专心的疼,痛得眼泪已经要出来了。

如慧抬起头来,那捂着鼻子,神色讪讪的,不是三表弟曹硕是哪个?

如慧立时心头火气,怒道:“瞎了眼睛么,往人身上撞?”

曹硕捂着鼻子。却是也不好受。他本同弟弟在前院陪客。二门里使人传话,道是二太太的意思。让他们兄弟过来给舅母、姨母们请安。

曹颂却是听到“舅母”两个字,脑袋就大了,打发两个弟弟过去,自己却混乱寻了个由子,留在前院。

曹硕同曹项,一个十六,一个十四,也不耐烦往女眷堆儿里凑。但是也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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