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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媚天下:公主,别想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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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少点儿幻想吧!皇甫禽兽还是皇甫禽兽!
☆
翌日清晨,霓裳是被外头的声音吵醒的。
“上官霓裳,你给我出来!”向晴衣衫肮脏,发髻凌乱,脸上蒙着一袭轻纱在沁薇苑大吵大闹,“你这个践人,冤枉我给你下痒粉,害得我面容被毁,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昨夜,皇甫天赐下令,让人弄了极厉害的痒粉往她脸上敷,一整夜痕痒难耐,她忍不住使劲儿抓痒,结果……
上官霓裳来之前,王爷对她百般宠爱,如今却为了给这个践人讨回公道,狠心惩罚她,说到底,都怪上官霓裳蛊惑了王爷,害她失宠受罪。
向晴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话语,手中拿起殿内的花瓶摆设不停地砸,恨不得是砸到霓裳脸上,连她的贴身婢女春兰也劝不住。
“向晴小姐,霓裳小姐还在休息,你一大早来吵闹会影响我们小姐休息的!”冬雪拦住要冲入内屋的向晴,岂料向晴怒气冲冲地将手中的花瓶砸到她脚上,幸好冬雪反应灵敏、身手轻盈一闪而过。
霓裳正在出来,看见这一幕,震惊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三千青丝披散在少女肩上,她只着了一袭闲适的白衣,拖着长长裙摆,左手还被纱布包扎着,一脸的惺忪初醒,宛如初生婴儿般不谙世事,深得人怜爱。那如水的肌肤,在清晨的阳光衬托之下,白里透红,仿似初春桃瓣般纷嫩,施朱则太赤,着粉则太白……
世间竟然真有这样的女子?素面朝天也美得摄人心魂,尤其是她那双眼眸,清澈得纤尘不染,像黑珍珠般亮泽,又像雪般纯洁无暇,单单是看一眼,就会被她深深蛊惑着,直觉她的眼睛会说话……
向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着霓裳受伤的手,便想起王府里的流言蜚语——
“王爷亲自为上官霓裳上药,看来上官霓裳终有一日会超越汀兰苑里所有人的地位,成为我们王府的女主人……”
“可怜向晴和云倩儿努力了那么多年,却被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给截糊了!”
“人家到底是公主,出身不一样,听说王爷在花舞国时还差点跟她成亲了呢!”
……
“怎么会这样?”霓裳见满地狼藉,疑惑问道,“冬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其实,她也一直很想摔烂皇甫天赐的东西,可此时看着被摔烂的珍品,又有点心疼那些钱,那些钱不还是老百姓们赋的税,真是可惜了。
035、借刀杀人
向晴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幽怨地盯着霓裳:“怎么会这样?上官霓裳,你害我失去花容月貌,你还有脸在这里装作无辜?”
看见那张面目全非、红痕遍布的脸,霓裳和冬雪都被吓了一跳,向晴小心翼翼捂着脸逼近两人,悲痛咆哮:“很恐怖吗?是不是很难看?上官霓裳,这都是你害的!上一次,我的确是故意绊倒你,我只是想恶作剧教训教训你而已……后来,我也得到惩罚了啊,王爷亲手把我脚折伤,我今后再也无法跳舞了……”
“你是说……”霓裳下意识地望向她走得不平稳的脚裸,清眸染上震惊之色,“皇甫天赐他……故意弄伤你的脚?”
“对不起……我不知道……”霓裳呆滞地摇着头,罪恶感在心里油然而生。双脚是舞优的生命,她并不知道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恶作剧,会害得向晴断送了一生的跳舞资格。
“不知道……哈哈……”向晴狂笑,感觉她整个人有些失常,“你现在得意了?你得宠了,王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王爷最疼爱的是你……你这个践人,你为什么要冤枉我?明明不是我下药的,你却冤枉我!你说一句话,王爷便下令让我面容被毁,我是冤枉的,是冤枉的……”说着,向晴疯狂地扑过来,猛摇着霓裳的双肩。
“向晴,你冷静一点,如果你真的是被冤枉,那我们一起找出真凶。”霓裳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心生不忍,潜意识里,她愿意相信向晴的话——
皇甫天赐,果然是一个残忍无情的男人!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真心对待他的女人……
向晴不听劝告,双手倏然移向霓裳的玉脖,龇牙道:“去死吧!上官霓裳,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死!是你害我一无所有的,我要杀了你——”
“放开小姐!”冬雪一见异状,立即一记手刀劈下向晴的后劲,又快速拉开她的双手,将她丢回给婢女春兰,“看好你的晴小姐,胆敢对霓裳小姐不敬的,小心王爷把你的头也砍下来!”
“是……”
“冬雪,你帮忙送向晴回汀兰苑,我要去找皇甫天赐!”霓裳说着,提起裙摆就翩翩跑出了殿门,任冬雪怎么喊也喊不住。
心湖亭子里,云倩儿正与婢女夏荷在对弈。
“小姐,你那招借刀杀人使得可真好。”夏荷赞誉道,“先是在上官霓裳的舞衣里放痒粉,虽然她表演时没出糗,好在我们早有准备,把一切栽赃嫁祸给向晴,听说向晴的脚不能跳舞了,而且面容被毁,现在看来,她已经不能跟小姐争宠了吧!”
云倩儿勾了勾唇,把手下的黑子一一围住白子:“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向晴的确不足以构成威胁了,麻烦的是那个亡国公主不如预料中好对付……”
“那还不简单,像以前对付凤丝姑娘一样,把她引去那儿,不就好了。”
“那儿?”云倩儿顿了顿,若有所思,不经意间瞥见湖边掠过的倩影,唇角的笑意更深,“夏荷,你说得对,也许我们的机会来了。”闻言,夏荷会意地笑了笑。
只见霓裳匆匆跑向竹苑,云倩儿起身叫住了她:“霓裳妹妹,一清早跑得这么急,是要去哪儿?”
“倩儿姐姐,早安,我想去找皇甫天赐,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霓裳捂着胸口,微微喘气,“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未待云倩儿说话,夏荷倒是指着湖边北门先开口:“今日是初一,若是奴婢没记错,王爷应当是在梅苑里给梅妃娘娘上香!”
霓裳看了看梅苑,心里莫名闪过一丝不安之意,很快又向两人道谢,匆匆往梅苑而去……
036、熟悉的画像
梅苑乃静谧优雅之处,一踏入院落,霓裳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住,按理说,这四月天不该是梅花盛开的时节,然而,霓裳却被满园的腊梅围绕着,幽幽的暗香萦绕在她鼻尖,放眼望去,成片的花朵疏枝缀玉,缤纷怒放,有的艳如朝霞,有的白似瑞雪,有的绿如碧玉,形成梅海凝云的壮观景象,煞是好看。
在梅林间绕了一圈,霓裳心里更是奇异地衍生了熟悉感,莫名地,就幽幽吐出了几个字:“奇门八卦之术……”这个情景好像在很久之前在哪里见过?
不再作多想,霓裳又疾步进了金钱绿萼殿,“金钱绿萼”是梅中极品,用此命名殿宇,甚是高雅,可见这座梅苑非同一般。
“皇甫天赐?”霓裳前前后后找了偏殿、东西厢几个房,仍然未见那个男人的身影,不知不觉间,已来到了书房,推门,“皇甫天赐?”
书房里也没人。
尽管书房的光线比较昏暗,霓裳还是一眼便看见了墙上悬挂的多幅画像,鬼使神差般,有一股怪异的感觉召唤着她走进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霓裳终于看清了那些画像,不由得全身一僵,只见所有的画像上都是同一个年轻女子!
那倾国倾城之姿令天地为之失色,她嫣然一笑,宛如三千梨花绽放,美得令人失魂;那舞姿飘逸,高雅如仙,红色的披帛轻纱在她手中灵动飘渺,仅仅是一个个定格着的画面,就仿佛要飞仙而去……
对于画像上的女人,霓裳无比熟悉,纵使一年多没见过那绝色容貌,她也不会轻易忘记……
可是,皇甫天赐为什么会有这些画像?
一时间,霓裳被这些画像扰乱了思绪,也忘记了自己是来找人的,她在书房中认认真真看了一遍所有的画像,发现所有的落款都是皇甫天赐独一无二的印鉴——
也就是说,这些画都是皇甫天赐的杰作?他认得画中女子?
最后,霓裳在书桌一角更是发现了一幅半成品,为了更清楚地看见画像上的题诗,霓裳一手拿着油灯,一手慢慢拉开了卷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除却巫山不是云……”霓裳正细细呢喃着这一句,心里倏然一紧,清眸中染上伤痛之色,翻着卷轴的手在轻轻颤抖,“除却巫山不是云……”
蓦然地,男人冷漠的身姿出现在门口:“你在做什么?”
“砰——”
霓裳被他悄声无息的出现吓得手中一颤,瞬间,干燥的宣纸便被烛火燃起来,一股灰烬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该死的!谁让你随便进来的?”皇甫天赐飞快地冲过来,粗鲁地推开霓裳,一心忙着把火扑灭,霓裳被推倒在地,不小心擦痛了被烫伤的手,痛得柳叶眉都弯弯蹙起,见男人如此紧张那幅画,她心里隐约感到不安。
“对不起……”霓裳低着头,小声认错,“我不是故意弄坏你的画的……”
画像被烧毁了一大半,皇甫天赐捻了捻那些黑色的灰烬,下巴转而紧绷着,深邃漆黑的眸子也萦绕着阴鸷之气,他冷声质问:“上官霓裳,你可知道画中的女人是谁?”
037、都是假的
037、都是假的
038、比不上她
霓裳扶着墙壁起身,顾不得整理裙裾,她清晰感受到从男人身上传来的一股冷气,顿时,空气快要凝结成冰,霓裳被冻得连贝齿也在轻颤。画中的女人,她当然认得,如果光说那容貌,那么世间绝对没有人比她更为熟悉“她”,然而,她不敢开口,无论她说什么,他也不可能会相信的!
霓裳从未见过皇甫天赐如此阴暗的一面,此刻的他,双眸如冰刃般射向了她的心,在昏暗的光线衬托之下,他背后像是张开了属于恶魔的黑色羽翼,整个人恐怖得宛如来自地狱的魔鬼,他正朝她伸出魔爪……
“唔……”
那修长而有力的手臂,快得连霓裳也看不清,更是闪躲不及,少女腹中的空气被瞬间抽出,呼吸困难。
“上官霓裳,你居然胆敢毁了她!”他掐住她脖颈的手犹如铁钳,那力道在缓缓收紧,伴随着他轻柔却带着暗哑的完美声线,霓裳只觉是死亡的预兆,“你真该死!”
看来,画中女子对他很重要,只是一幅画而已,却抵得上她的性命了。
霓裳憋红了小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本是挣扎了几下,她指甲在男人手腕上留下深深的印记,那双眸更是痛苦得迷上了薄薄的水雾。第一次,她感受到死神的逼近,也是第一次,她是真真切切感觉得到皇甫天赐下了决心想要杀她……
死?
倘若就这样死了,也许并不坏,至少她不必再在敌人眼底步步惊心,残喘苟活,也不必再被这个男人牵制得死死的……
见上官霓裳缓缓闭上眼睛,皇甫天赐的心莫名一颤,剑眉蹙得更深,手不经意间松懈了几分,想到“她”的画像被毁,他又心痛愤恨道:“上官霓裳,你只不过是本王一时兴起带回来的女奴,你有什么资格来碰‘她’?”
霓裳倔强地沉默着,自知无意毁了他重要的东西是她的错,她一句话也不反驳,任由他发泄羞辱,身体本能地汲取着新鲜空气。
“别以为本王待你好一点点,你就可以恃宠而骄!”皇甫天赐手中的力道在反复收紧、放松,恣意折磨着她,“本王宠你,只不过是在宠一条狗、一只猫。让你入汀兰苑,只不过是想看看一朝高贵的公主,是如何成为在本王身下放荡淫。贱的妓。女。谁让你随便碰本王的画了?你连碰‘她’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羞辱,就像是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痛得她血泪不止,一颗颗冰泪石落在地上,滴里搭拉地奏成一段讽刺她的乐曲。
“终于……说出来了……”霓裳轻咳着,唇角扯开一个苦涩的笑意,“当初不仅仅是处心积虑要吞并花舞国,就连对我的感情也是假的!萧天赐的温柔,萧天赐的体贴,萧天赐的承诺,萧天赐的誓言……都是假的,或者说,就连萧天赐也是假的,那只是为了让我死心塌地地爱上你、迷恋你、信任你而扮演出来的假象,目的是为了让你有机会取得花舞国的一切情报……”
然而,她却傻傻地爱上了一个虚假的萧天赐!
多么讽刺啊!难怪身边的人总是说她太过天真了!
闻言,皇甫天赐脸色一黑,心里对她的说法感到有些不认同,不悦地随手将她甩落在地,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轻笑,“对!由始至终,本王都没有爱过你!”
这一句话,像是一把利刃生生挖开她的伤口,不顾她的痛苦呐喊,非要把某样东西从她体内一点、一点地剥离,她痛得无力,痛得麻木,痛得想要晕死过去……
她敛眸,掩饰了所有的伤痛,装作若无其事地别开头,倔强地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
“画中的女人才是本王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妨告诉你,本王寻觅她多年,就连攻打花舞国也是为了她。”皇甫天赐向所有画像环顾一周,眸中染满了浓浓的爱恋,那是霓裳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的深情,他的语气也是温柔得宛如浸了蜜糖,忽然,他冷冷地盯着她,话锋一转,“上官霓裳,她的美好不是你随便能够碰触的,你连她的一根头发也比不上!”
“既然如此,你还留着我做什么?”霓裳冷笑,对他的深情缱绻十分不屑,“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折磨我,倒不如赶快去找到她,好跟她双宿双栖!”
除却巫山不是云——
除了画中他所念、钟爱的女子,再也没有能进驻他内心的女子了……
死心吧!
上官霓裳,永远不要再想过去的花舞国,也不必再回忆那个虚情假意的天赐哥哥,他不值得你爱他,与其说他死了,倒不如说他从未存在过……
皇甫天赐一愣,蓦然间,觉得眼前的霓裳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孤傲清冷了些,宛如屋外正芳香吐蕾的梅花,骄傲得让人不敢靠近,又娇嫩得令人怜惜不已。
“说得真好,还算你有些自知之明!”男人倏然俯身,一指抬起她的下颚,幽深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瞅着她,想要在她眼中找到往日对他的爱恋,可惜,毫无发现,“不过,在没找到她之前,若是身边能有只宠物来玩弄一下,本王又何乐不为呢?”
霓裳微微一怔,随即嫣然一笑,灿若生花,以进为退激将计:“哼!你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过如此,想要怀里抱着一个、心里想着一个,难怪她会离你而去!”
“不知者不罪,你胡说一句,本王可以大度不与你计较!但是——”皇甫天赐眸色一暗,转而瞥向了她的右手,正是方才拿着烛火那只手,也是被烫伤的那只手,“你毁了本王的画,定要给本王一个交代!”话落,长臂一伸,探了过去……
只是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腕,骨节便即刻错位——
“啊——”
少女惨痛欲绝的声音响彻整座梅苑,几乎颤落了那满园的芬芳,转眼间,双唇染上了雪的颜色,她不再痛呼,坚强地咬着下唇隐忍一切。泪珠滑过她绝美的脸,仿佛滴落在皇甫天赐的心头,瞬间浇熄了他的怒火。
皇甫天赐见她的发鬓被细密的汗珠沾湿,不禁一愣,她正梨花带雨,可怜得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滴答滴答”声,冰泪石落了满地,惹得他心里滋生了莫名的不忍……
她的手腕脱臼,痛得钻心,终于明白为何向晴的脚再也无法跳舞了,原来人的身体是这样脆弱的。
是尊贵高傲的公主天性使然,她不指责咒骂也不闹腾,下唇慢慢渗出了血丝,像是在雪中缓缓绽放的一朵红梅,柔嫩得扣人心弦,皇甫天赐眸中闪过复杂的精光,最终还是任由她收回手。
他起身,迈步,出门,独独留下一个残忍无情的背影给她,她不再看他一眼,只是小心翼翼地捂着手腕,转而低低抽泣。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是对他的控诉,一直萦绕在他心里,挥之不去,甚至……揪痛着他的心……
038、比不上她
(此章重复,备用,可以跳跃下章阅读)
闻言,皇甫天赐脸色一黑,心里对她的说法感到有些不认同,不悦地随手将她甩落在地,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轻笑,“对!由始至终,本王都没有爱过你!”
这一句话,像是一把利刃生生挖开她的伤口,不顾她的痛苦呐喊,非要把某样东西从她体内一点、一点地剥离,她痛得无力,痛得麻木,痛得想要晕死过去……
她敛眸,掩饰了所有的伤痛,装作若无其事地别开头,倔强地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
“画中的女人才是本王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妨告诉你,本王寻觅她多年,就连攻打花舞国也是为了她。”皇甫天赐向所有画像环顾一周,眸中染满了浓浓的爱恋,那是霓裳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的深情,他的语气也是温柔得宛如浸了蜜糖,忽然,他冷冷地盯着她,话锋一转,“上官霓裳,她的美好不是你随便能够碰触的,你连她的一根头发也比不上!”
“既然如此,你还留着我做什么?”霓裳冷笑,对他的深情缱绻十分不屑,“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折磨我,倒不如赶快去找到她,好跟她双宿双栖!”
除却巫山不是云——
除了画中他所念、钟爱的女子,再也没有能进驻他内心的女子了……
死心吧!
上官霓裳,永远不要再想过去的花舞国,也不必再回忆那个虚情假意的天赐哥哥,他不值得你爱他,与其说他死了,倒不如说他从未存在过……
皇甫天赐一愣,蓦然间,觉得眼前的霓裳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孤傲清冷了些,宛如屋外正芳香吐蕾的梅花,骄傲得让人不敢靠近,又娇嫩得令人怜惜不已。
“说得真好,还算你有些自知之明!”男人倏然俯身,一指抬起她的下颚,幽深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瞅着她,想要在她眼中找到往日对他的爱恋,可惜,毫无发现,“不过,在没找到她之前,若是身边能有只宠物来玩弄一下,本王又何乐不为呢?”
霓裳微微一怔,随即嫣然一笑,灿若生花,以进为退激将计:“哼!你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过如此,想要怀里抱着一个、心里想着一个,难怪她会离你而去!”
“不知者不罪,你胡说一句,本王可以大度不与你计较!但是——”皇甫天赐眸色一暗,转而瞥向了她的右手,正是方才拿着烛火那只手,也是被烫伤的那只手,“你毁了本王的画,定要给本王一个交代!”话落,长臂一伸,探了过去……
只是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腕,骨节便即刻错位——
“啊——”
少女惨痛欲绝的声音响彻整座梅苑,几乎颤落了那满园的芬芳,转眼间,双唇染上了雪的颜色,她不再痛呼,坚强地咬着下唇隐忍一切。泪珠滑过她绝美的脸,仿佛滴落在皇甫天赐的心头,瞬间浇熄了他的怒火。
皇甫天赐见她的发鬓被细密的汗珠沾湿,不禁一愣,她正梨花带雨,可怜得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滴答滴答”声,冰泪石落了满地,惹得他心里滋生了莫名的不忍……
她的手腕脱臼,痛得钻心,终于明白为何向晴的脚再也无法跳舞了,原来人的身体是这样脆弱的。
是尊贵高傲的公主天性使然,她不指责咒骂也不闹腾,下唇慢慢渗出了血丝,像是在雪中缓缓绽放的一朵红梅,柔嫩得扣人心弦,皇甫天赐眸中闪过复杂的精光,最终还是任由她收回手。
他起身,迈步,出门,独独留下一个残忍无情的背影给她,她不再看他一眼,只是小心翼翼地捂着手腕,转而低低抽泣。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是对他的控诉,一直萦绕在他心里,挥之不去,甚至……揪痛着他的心……
039、怕痛就咬着本王的手
地牢里,空气一片湿冷。
皇甫天赐的话犹如魔音般,不断回响在霓裳的梦中——
“由始至终,本王都没有爱过你!”
“画中的女人才是本王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妨告诉你,本王寻觅她多年,就连攻打花舞国也是为了她。”
“在没找到她之前,若是身边能有只宠物来玩弄一下,本王又何乐不为呢?”
……
“不要说了……”白衣胜雪的少女,脸色苍白得令人心惊,她睡得极不安稳,时不时地梦呓,“不要再说了……父皇,母后……对不起……”
皇甫天赐本想好好惩戒霓裳,打她入地牢,让她吃几天的教训,好磨磨她倔强高傲的性子,没想到,他一整夜在房中坐立不安,纵使面对着“她”的画像,脑海里却一直浮现霓裳低低抽泣的模样……
他进入地牢时,便是见到她青丝披散,像只受伤的小猫咪一样蜷缩在角落里,她似乎被噩梦缠绕着,挣扎地挥舞了一下双手,岂料,脱臼的手一动就痛得不轻,她柳眉蹙起,喃喃呼痛。
他看着,剑眉也跟着微蹙,心痛得不禁攥紧了拳,然后又见她低喃:“痛……好痛……皇兄,霓儿的手断了……”
他再也无法冷眼旁观,忍不住冲过去捧住了她脱臼的手,手背的烫伤仍然触目惊心,也许会留下疤痕,手腕处更是一圈红肿,学武之人一看便知,她整个骨节都错位了,换做普通男子也忍受不住这丝丝疼痛——
原来他竟将她伤得这么深,她这么一个柔弱的小东西,到底是怎么承受下来的?
“你忍一忍,现在帮你把手腕复位!”他温柔道,生怕声音大了点都会再伤了她。
终于有一把温柔的声音,像阳光一样照散了霓裳噩梦中的雾霭,她似乎听见天赐哥哥温柔的声音,她吃力地睁开双眸,隔着朦朦胧胧的水雾,她看见了眼前熟悉的男人,鼻尖一酸便往他怀中扑去——
“天赐哥哥……”
皇甫天赐体贴地扫了扫她的背,听见她的呢喃心里又痛了几分,他让她转换了一个姿势,背靠着自己的胸膛,长臂横在她唇边,两手抬起她脱臼的手,道,“怕痛就咬着本王的手。”
只是轻轻挪动了一下她的右手,她就痛得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再不把骨节复位,她的手从此便会废了……
霓裳高烧头晕,虽然晕得迷迷糊糊的,但是还辨认出他是皇甫天赐、是她的仇人、是欺骗她的男人,潜意识里,她不想依靠他,于是,毅然咬住了自己的左手。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轻轻叹气:“你的性子总是这么倔强,若不是本王留你在王府,你要如何活下去?”
亡国俘虏中,被充军或派去伺候官宦人家的,大多数九死一生,能活下来的,也多数生不如死。霓裳是花舞国最小的、唯一的公主,除了太子上官锦,其余几个不受宠的皇子皆被秘密送去给天照国右丞相,右丞相佐敦颐素爱豢养男宠,更爱把男宠折磨致死……
下一刻,骨节复位的声音在地牢中响起,皇甫天赐揉了揉她的右手手腕,确定复位正确,才满意地勾了勾唇,再次看向霓裳时,他不由得心里一紧——
040、被扰乱的心(感谢贝贝的打赏)
她瘫软在他怀中,左手留下了两排深深的齿痕,血丝渗出,触目惊心,可想而知她有多痛;如墨的发丝一直蜿蜒到地上,似是缠绕到男人的心里,牵得他的心一下一下地抽痛。
冷汗湿了她的脸,她痛得昏阙过去,长长的羽睫还沾着珍珠般的泪滴,轻颤得似蝶翼,令他心里莫名地一柔;那檀香小口微启着,本能地微微喘气,又像是在you惑着他。
他顺从自己的心意,双唇覆上了她的樱唇,细细地品尝过她的甜美之后,才意犹未尽地放开,这时,才发现她原本被咬伤的唇又伤上加伤,被他蹂躏得渗血。
少女这模样,实在是妖娆得撩人……
烛光昏黄,照映着男人抱她出地牢的身影,那拂过的冷风,晃得墙壁上的暗影不停地闪动,就像是他闪烁不定的一颗心……
☆
竹苑书房。
东方少月直接推门而入,就见皇甫天赐在书桌前作画,画中少女的轮廓窈窕世无双,只是容貌还未被画出来,但是东方少月心知,能让皇甫天赐执笔的女人,只有那个“她”……
“什么事?”皇甫天赐沉声问道,丝毫没被他的打扰而影响,依然低头作画,下笔如行云流水。
“听冬雪说,霓裳小姐还是被噩梦困扰,一直呼着王爷的名讳。”东方少月一瞬不瞬地盯着画中的女子,果然,不管“她”身着什么衣物,皇甫天赐总是为她画上一袭红色披帛,到底是那个“她”偏爱红色轻纱,还是当中有别的意义,东方少月不禁好奇费解——
他入王府近四年,从未真正见过“她”,也从未听那群八卦的下人提起过“她”……
皇甫天赐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很快又专心致志地挥舞着画笔,头也不抬,故作冷漠:“那又如何?”
“属下已经为王爷准备好冰肌露香膏,请王爷移驾去看看霓裳公主。”说着,东方少月从袖中拿出白玉小瓷瓶放在桌上。
“月——”皇甫天赐这才抬眸,别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不需要你来教本王做事!既然你这么关心霓裳,本王便派你为代表去送药吧!”
跟随他多年,东方少月自然熟悉他的脾性,对于语气中冒着酸意却未自知的男人,东方少月决定一反常态地应对他,最好是能让他看清对霓裳的在意,不要再折磨霓裳。
东方少月抱拳作揖道:“是!属下这就为霓裳小姐送药,定不辜负王爷的期望!”话落,连请辞的话都省了,直接潇洒走人。
看着东方少月快出门口,皇甫天赐倏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正当东方少月以为他要后悔之际,却听他说:“在众多花舞国俘虏口中,可有得到宝物的消息?”
东方少月一愣,结果,主子还是要找“她”,“她”真的那么重要吗?连霓裳那么美好的人儿也比不上的女人,难道是天仙不成?
“属下无能,查无所获!”东方少月直接跪下,准备接受惩罚。
“起来!”皇甫天赐脸色一沉,冷声吩咐,“下一个就审问上官锦。”
“是——”
东方少月走后,皇甫天赐才放下笔,看清画中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少女,他陡然一愣——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将“她”画成了霓裳……
除却巫山不是云,但是,从遇见霓裳那一刻起,他的心却被扰乱了……
☆高声呼唤:收藏啦!推荐啦!留言啦!
041、绝色男子银月
夜,月色如纱。
静谧的王府突然回荡着士兵的声音:“刺客!快!往沁薇苑去了!”
少女再次被噩梦惊醒,头晕脑胀地摸黑而起,好费力气倒了杯水来喝,蓦然抬眸,便被屏风处倚着的暗影吓了一跳,手中一颤,白瓷杯砰然落地,碎成了花。
“你是谁?”霓裳警惕问道,她看不清暗影的面容,却隐约可见他挺拔的身姿,想必是个器宇不凡的男人。
昏暗中,她依稀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与皇甫天赐看她时无异,那是属于男人看着女人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致和占有欲……
那人完美的声线,带着深深的蛊惑传来,飘渺而如美酒般醉人:“妖狐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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