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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号情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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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晏想起片刻前被他看见这个兔尾巴时的羞耻,以及顾景淮哑着嗓子问他是不是故意勾引他的。

话没说完,就听一声脆响,是巴掌落在臀肉上的声音。

“谎话连篇。”顾景淮如是评价道,仿佛他这一掌是为了惩罚不乖的少年,而不是为了满足私欲。知晏挣扎着要从他腿上起来,可alpha的力量是绝对的,他就这么杯按着继续抽了几巴掌,声音听着响,但其实没多疼。

毛茸茸的小圆球尾巴颤巍巍立在少年的股间,无助又可怜的样子,这景象落在顾景淮的眼里简直刺激得他上面和下面同时充血,手下抽打的动作不知何时变成了肆意揉捏。

而房间里的气氛很快变得胶着暧昧。

于是就在这张沙发上,知晏被进入时哭得全身发红:“先生。。。。。。呜。。。慢点,慢!”

他前端原本垂软的性器也直挺挺地站了起来,贴着小腹在沙发上摩擦。身后的入侵还在继续,顾景淮的手掌轻抚着他颈上的腺体,将那块皮肤摩擦得发红,露出一种脆弱的模样。

有几下冲撞格外刁钻地顶到了他的敏感点,知晏尖叫着往前爬了几步,alpha狰狞的阴茎滑出来一小截,随即又被深而重地撞进去:“先生!啊。。。。。。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轻一点呜呜。。。。。。求您了。。。。。。”

他知道这哀求好像并不足以让兽性大发的alpha停下来,于是撑起身,无师自通地转过头讨吻,将自己哭得水润的唇送到顾景淮的嘴边。

这招好像有点管用,顾景淮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

顾景淮看着满脸潮红的少年,他的眉梢眼角浸润在湿汗里,又乖又笨拙地讨好着自己,吻技恐怕比小狗舔奶盆好不到哪里去。

“哭得乱七八糟。”顾景淮伸手擦干他的眼泪。

知晏自己缓了一会儿,又湿着眼睛看他,很直白又很傻乎乎地说:“我。。。。。。我好了。。。。。。”

顾景淮将他抱进怀里,从沙发上起身走向大床:“那一会儿可别再哭了。”

直至一场情事结束时,知晏浑身瘫软地趴在顾景淮的身上,那兔尾巴沾上些可疑液体,表面的绒毛都凝结在了一起,顾景淮用手摸了摸,用很嫌弃的表情摘了,拍拍他的屁股:“你在乱扭什么,不要再动了。”

知晏嘟嚷着说:“我不要那些东西留在屁股里。。。。。。”

顾景淮作弄他的心思乍起,将刚刚摘下来的毛球兔尾巴塞进他屁股里,用命令地口吻说:“含好,一滴都不准漏出来。”

说完他就自顾自起身去浴室里冲洗了,洗到一半,忽然听见外面响起细密的哭声,湿着头发跑出去便看见少年哭得抽抽噎噎,撅着屁股固执地要他把射进去的东西清理出来。

顾景淮叹气道:“你又干嘛?”

知晏说:“呜呜呜呜我不想当单亲爸爸。”

“你是傻瓜吗?”顾景淮说:“我没有打开你的生殖腔,不会怀孕的。”

而且beta的受孕率很低,就算没有带套被内射后怀孕的几率也很小。

但知晏好像根本不懂这些,顾景淮只能走过去将他抱起来:“不要自己弄了,我帮你弄。”

走进浴室的时候,知晏还真的相信他只是单纯地帮自己弄出来,因此甜蜜地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认真地说:“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顾景淮:“。。。。。。”

对于这个评价他竟然生出一种心虚的受之有愧的感觉。

当然最后知晏被他以“手指进不了这么深但是有别的东西可以代替”而里里外外的彻底“清理”了一遍。

那天,知晏懂得了‘好话不能说得太早’的道理。

06

顾景淮个性谨慎,如果说之前在拉斯维加斯是你情我愿的一夜情,那么这次被少年屡次接近后,他就不得不警惕起来了。

可副官调给他看的档案里关于少年的资料又实在没什么可怀疑的地方——中文名叫知晏,十八岁,身高体重事无巨细,连他小学时和别人打架被人划破了小腿的事情都记录在案。顾景淮想不通,这个和自己完全没有交集的男孩子为什么会这么执着地追到A市来找他?

浴室里雾气缭绕,圆形的按摩浴缸边洒了一地的水,昭示着刚才的一场暧昧情事。顾景淮阖目靠躺在浴缸边,知晏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半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抬起头来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顾景淮看起来气定神闲,唇边有道浅浅的伤口:“说什么?”

知晏傻乎乎的,‘嘿嘿’笑了两声,完全是没话找话:“我不知道。”

他将头靠在顾景淮的那片肌肉匀称好看的胸肌上,借着身体的掩饰像个小色鬼一样摸他的腹肌。

顾景淮这会儿已经餍足,因此垂眼看他,也不阻止,视线落在少年的颈上和锁骨上——刚才他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将他标记了,beta虽然没有信息素,但腺体完好,那个地方就像是对alpha的致命吸引一样,不过最后顾景淮只是恨恨咬了一口他的脖子作为泄恨,并没有标记他。

知晏摸他的腹肌摸上瘾了,显然是吃了点甜头就忘记刚才受过的苦,仰起脸天真地问他:“我可以亲你吗?”

他问得这样直白,一点也不掩饰脸上期待的表情,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顾景淮,像条不停摇着尾巴求抚摸的小狗。他太像一张白纸,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根本不用人猜,因此便激发了顾景淮更深的施虐欲,想看看拒绝他后是什么样子:“不行。”

果然,知晏的表情一瞬间垮下来了,眼尾发红,是刚才被狠狠操弄过后留下的痕迹。

“那算了,小气鬼。”他自以为小声地抱怨,讨不到吻就变本加厉地去摸他的腹肌,俨然将那整齐的六块肌肉当成了还债的搓衣板。顾景淮心里好笑,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你骂谁?”

知晏的动作一顿,刚准备开口说话,就被扶着后脑喂了一个霸道的吻,薄荷的辛辣从舌根处蔓延开来,顾景怀的牙齿毫不客气地从他唇上碾过,吮得他唇舌发麻,完全臣服在这样高超的吻技之下。

等到俩人终于分开时,知晏已经被吻得双唇发红湿肿,他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找回自己的理智,颇为羞赧地看了顾景淮一眼,说道:“原来你喜欢这种啊。”

顾景淮算是见识过他的思维有多跳脱,生怕他胡乱理解又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连忙说道:“不,不喜欢。”

知晏好像一定要知道他的喜好一样,追根究底地问:“那你喜欢什么?”

他除了读书厉害一点,在其他方面都不是个好学生。顾景淮不说话,知晏便十分‘好学’地一把抓住了他的命根子,那玩意儿半垂软着便尺寸可观,是小卷毛所说的那种‘不能一手掌控的男人’。知晏脸不红心不跳地上下撸了两把,觉得这个姿势不怎么方便,就从他怀里坐起来,透过水面看它,手指控着它冲自己点点头:“你好啊~”

顾景淮深吸一口气,被他傻得不忍直视般捂住眼,随他折腾。

知晏完全不会伺候人,就是自慰的次数也很少,因此他凭着少得可怜的经验撸了几下,可那东西还是一副半睡不醒的样子。知晏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好不好,只是追问:“这样呢?你会喜欢吗?”

他上下求索,左右揉搓,仿佛手中不是alpha的阴茎,而是可以任他揉圆搓扁的泥塑作品。

顾景淮终于忍无可忍,隔着水抽了他的臀一掌,呵道:“别玩了,你在钻木取火么?”

“哎哟,”知晏被他打得一疼,委屈地撒开手,重新趴进他怀里:“可是我想要你高兴啊。”

少年人的情感不加修饰,纯粹热烈,因此更能直击人心。顾景淮的心里微微泛起涟漪,却被他不着痕迹地压下去:“不需要,”他说:“情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只有你这种傻瓜才天天记挂着。”

知晏被骂了也不气馁,继续摸他的腹肌。

顾景淮拿开他的手:“摸你自己的。”

“我的都是肥肉,有什么可摸的?”知晏还理直气壮极了,摸着那整齐的腹肌舒服得直叹气。

水温渐凉,可两个人都不想动,就这么泡着。

过了会儿顾景淮忽然问他:“你为什么会在赌场打工?”

知晏想了想,似乎在组织措辞:“啊。。。。。。因为我在那里读大学啊,而且妈妈身体不好,住在疗养院。我十三岁就去内达华了,跟着妈妈住在拉斯维加斯的一个小镇。。。。。。”他的叙事很凌乱,边说边想,忽然很着急地补充道:“虽然我现在很穷,但我会努力赚钱的!以后聘礼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我出得起!”

顾景淮本来正在根据他所说的回忆档案上所记录的,就被他这么一惊一乍的打岔给打断了。

知晏很认真地盯着他,一双眼亮如明星,熠熠生辉,很怕他不相信的样子,于是‘哗啦’一下从水里站起来,小唧唧猛地弹起串水花溅到了顾景淮的脸上,他没发觉,举着两根手指发誓:“真的!”

顾景淮当然没明白自己堂堂一个顶级alpha怎么就需要一个beta的聘礼,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咬牙切齿地说:“够了!不想泡就擦干净出去。”

这回知晏这个迟钝鬼终于看出他生气了,连忙蹲下去给他擦脸:“对不起对不起。。。。。。”

顾景淮发怒时他还是有些怕的,擦完还担心他没消气,白软的手指心虚地搭在他肩上,凑上去弱弱地舔他的唇角,好像某种做错事的小动物,黑亮的眼睛水汪汪泛着可怜,顾景淮纵使心里再生气,也被他舔得全都化作了无奈。

“算了,”顾景淮伸手点按触屏,调节浴缸的温度:“你继续说。”

知晏这回不敢耍宝,断断续续道:“十三岁之前是在国内的,后来。。。。才去国外。嗯。。。。。。上学时总被同学欺负,他们说我是个beta,所以配不上教授的喜欢,总是在暗地里叫我beta猪,还剪我的头发。”明明是很糟糕的经历,可他的言语之间听不出一点抱怨,甚至还带上了一点小傲娇:“可是我聪明啊!我算术可好了,老教授知道我家的情况,他抛却对beta的成见,破格让我跳级。”

知晏笑眯眯地说:“不过后来因为生病,我还是留级了。妈妈身体越来越差,我念高中后就会去兼职赚钱,不然负担不起高昂的医药费。”

他寥寥几句,带过了那些苦日子,笑得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顾景淮不知为什么心中有点发痒,想亲亲他或者抱抱他:“他们剪你的头发?”

“嗯,”知晏回想道:“妈妈不爱给我理发,就一直留着长发,后来被剪得乱七八糟,我干脆自己用美术刀剃了个光头,不小心还把头发划了个口子,现在还有疤呢,唉,我的头发简直是多灾多难,所以你以后可不准再揪它了。。。。。。秃头真的不好看。。。。。。”

他还记得那茬,顾景淮无言以对,又忍不住想象他长头发的样子——一个十三四岁的清秀beta,留着长发,看起来肯定像个小女生一样又乖又可爱,他被欺负时有没有反抗过呢?有没有人帮他出头呢?

顾景淮收紧了抱住他的手臂,看见知晏眼睛亮亮地盯着自己,那里面的欢喜和仰慕一览无余,令他微微动容。

“还有呢?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顾景淮低下头蹭了蹭他的鼻尖,动作里带着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爱护。他像个师长一样循循善诱,想在此刻倾听他那些大胆直白的爱意。

知晏看了眼他放在一旁架子上的手表,有些欲言又止。

顾景淮见状更加柔情似水,冷硬的面容都微微融化,鼓励道:“说吧,别忍着,你表现得太明显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责怪你的。”

他想,这少年只不过是喜欢自己——而喜欢上一个顶级alpha又有什么错呢?谁能抵抗得了这种诱惑呢?他之前的确不该对他太苛刻,毕竟beta能够接触到顶级alpha的机会也是很少的,因此能给他表白心迹的机会也是可以的。

知晏得了他的首肯,终于放下心来,他一脸为难地说:“虽然我想和你再待一会儿,但是我打工的时间要到了,迟到一小时要扣八块钱的呀!”

“你肯定还不知道的吧,像我们这种小时工,做不满一小时不给钱,超出去的时间也不会多给你钱,很受剥削的!”知晏还在解释:“况且你这么贵,我又这么穷。。。。。。”

顾景淮万万没想到他刚才频频看向手表是为了说这个,而自己的一腔温柔就他妈输给了八块钱???不是八百不是八千,竟然只是,八块钱???

“。。。。。。滚!”顾景淮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知晏如逢大赦,高高兴兴地滚了,临走时又屁颠颠跑过来亲了他一口:“我走啦!”

这口气,好像他是个出门辛苦挣钱养家的老公,而顾景淮是他养在家里的娇俏小情人。


我们小b真的很穷,不是开玩笑的那种!

07

新生军训结束时的闭幕仪式顾景淮并没能准时出席,顶着太阳熬过了前面冗沉的领导发言,直到仪式接近尾声时,知晏才看见那个挺拔的身影。

他比周围的人都高,宽肩窄腰,被一身军装衬得禁欲而危险。顾景淮刚坐下,镜头便适时地对准了他,荧屏上清晰地映刻出Alpha深邃的五官,他显然是刚从会议桌上下来,衬衫的扣子系得一丝不苟,喉结微微滚动,眉目凛冽,俯视众人。

自上次在酒店见过之后,知晏已经十多天没再见过他了。耳畔是顾景淮精简的训话,整个操场上鸦雀无声,那些浮躁和不耐似乎都随着他的出现安静下来,知晏听见小卷毛轻声在耳边吐槽:“啧啧,这就是顶级Alpha的绝对压制力。”

A市的夏天热浪层叠,知晏还不习惯这种气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上的婴儿肥也没了,显得眼睛更大。他听着小卷毛的这句话,好像被夸的是自己一样,得意地挑眉:“那是当然。”

顾景淮大概真的很忙,闭幕仪式还没结束时他就被副官叫走了。知晏和小卷毛随着大部队离开营地时也没再见过他一眼,小卷毛看他这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吐槽道:“你干脆留在这里算了。”

知晏一愣,反问道:“可以吗?”

小卷毛翻了个白眼:“醒醒!你还是先想想剩下的两个月你要住哪里吧。”

他们这批交换生因为人数较少,所以学校并没有集中安排宿舍,小卷毛住在A市的姑姑家里,知晏举目无亲,目前还没个着落。

“租房子吧。”知晏想了想说道:“D区那边房租还不算贵,就是治安差了点。”

后面小卷毛又约他明天下课去电玩城,可知晏已经接了个会场翻译的活动,便拒绝了他。

翌日,知晏下课时已经晚了十分钟,他慌乱地收拾好书包就拿着资料往会场赶,好在负责人没怪他,拿了套明显不合身的西装给他:“一会儿有人带你,别乱走。”

知晏点头,在厕所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不少穿军装的人在会场里进出,他心里一跳,忽然觉得说不定今天会在这里遇见顾景淮。但他没有时间多想,穿上大了一个号的西装就跟着负责人进了场。

这种会场的翻译自然有更专业的人来做,但有个笔录翻译员临时出了岔子,这才让知晏顶上去的。

他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一个Alpha议员的身后,认真地在电脑上记录会议内容。中场休息时,议员转过头来对他说:“辛苦了。”

知晏受宠若惊,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那议员温和一笑,他身上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笑起来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知晏愣愣盯着他的侧颜,忽然走了个神,想起顾景淮来——记忆闪过他偶尔少得可怜的零星笑意,顾景淮板着脸的时候难免显得冷淡又不好接近。可知晏不懂他那些藏在眼里的深不可测,十八岁的少年凭着一腔炙热莽撞地喜欢他,经常说些不着边际的话,顾景淮竟然也没怎么生气,只是偶尔会动手‘惩罚’他。

“怎么了?”议员伸手到他眼前晃了晃,知晏回神,忙说:“没什么。。。。。。”他暗暗吐舌,怪自己分心得不是时候。

会议结束时外面的天都黑了,知晏手里被刚才那个议员塞了一张名片,对方说他的水准很好,问他接不接外文文件的翻译。知晏没给他答复,只说再看,他跟着别的翻译员一起出门,被夜晚的凉风吹了个哆嗦。

会场外皆是豪车,载着归人回家,眨眼就只剩知晏和保安在门口一起大眼瞪小眼。

他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纤瘦的身板套在西装里,整个人靠在立柱旁边躲风,冷得脖子微缩,四处张望的模样活像只没人领回家的可怜小狗。正在知晏准备去找个公交站台的时候,身侧的立柱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不容不说地将他拽过去了。

“唔!”知晏微惊,随即嗅到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顾景淮!”

蒙在他眼上的那只手撤开,面前的人果然是顾景淮。

“没大没小。”顾景淮松开他,高大的身影挡在他面前。之前开会的时候顾景淮就看见他了,只是他人在二楼,周围又都是要员,连让副官下去确认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知晏的开心喜形于色:“我在这里做翻译,临时的,我刚才还在想会不会遇见你呢,哈哈哈,我运气真好!”他自说自话,没让人问就交待了个彻底,随后竟然十分自然地牵住了顾景淮垂在身侧的一只手。

顾景淮的手心微微一凉,被塞进来几只细软冰凉的手指,他眯了眯眼,没躲开也没牵住。

这个少年好像总有这样的魔力,待在他身边便能获得片刻放松。

“明天有课吗?”顾景淮忽然问道。

知晏摇头,说没有。

有了上一次被弃于酒店的经验,以防万一,顾景淮又问道:“兼职呢?就是你那个什么见鬼的小时工。。。。。。”

知晏从书包里掏出来一个小本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些什么,他像是生怕被顾景淮看见一样,捂着本子看了一眼:“唔。。。。。。明天还没来得及安排。”

顾景淮当机立断地说:“那就别安排了。”他收拢掌心,将那几只自投罗网的手指牵住:“去我家。”

***

知晏仅有的单薄接吻经验全都来自于顾景淮。

顾景淮是个好老师,可他是个笨学生。直到现在还只会一味地叼着对方的嘴唇吮吸,换气时会呛到口水,笨拙地将舌头伸进去时会碰到牙齿,简直糟糕透顶。可大概他在糟烂的吻技里注入了魔法,顾景淮并不觉得讨厌和不耐烦,他把着少年的细腰缓缓丈量,半响,推开亲得正起劲的人,说:“怎么瘦了?”

知晏的唇上全是他自己折腾出来的口水,他跪坐在顾景淮的腿上,身下是一张大床,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啊?”

顾景淮用遥控打开房间里的灯,从刚才进门开始知晏就跟讨食的小狗一样不断往他身上蹭,顾景淮原本没想这么快把他带到床上的,可在少年用喘息而急切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想你’的时候,他竟然从那里面听到了一丝委屈,于是便不想再忍了。

顾景淮的眉宇间仍是冷淡,除了被啃了一嘴的口水以为也没什么情动的样子。

知晏忘了他问的是什么问题,房间里的灯太亮,他很快就被其他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这是顾景淮的卧室,装潢简单,用色大胆,墙壁上挂着些中世纪风格的壁画,内容有些血腥。书架上还有几个鱼骨模型和动物标本,知晏无法想象睡在这种环境里是什么体验,他看了一圈后评价道:“你真变态!”

想来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做梦也没想到会被一个土包子这么形容,顾景淮也不知何时习惯了他与众不同的思维方式,问他:“害怕了吗?”

哪晓得知晏回身往他怀里一扑,笑容灿烂:“我喜欢!”

顾景怀稳稳地接住他,漫不经心道:“喜欢就送给你。”

知晏微微睁大眼,有些不可思议的模样。顾景淮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喜欢’是指‘变态’的自己,而不是那些变态的东西。心下顿觉有些满足,拍了拍他的屁股,把人拎下床:“去洗澡。”

知晏光着脚站在地上,两只袜子不知道刚才蹬在哪里去了:“不做吗?”

顾景淮皱眉嫌弃地说:“身上不知道是哪个野Alpha的味道,先去洗干净。”

知晏抬起胳膊嗅了嗅:“有吗?明明只有你的味道啊。。。。。。”

“去洗澡。”这次顾景淮用了命令的口吻,知晏一点也怵他,走上去亲在他的唇角,很轻很快的一下:“我马上就洗好了,等我!”

那种该死的,熟悉的错位感又一次来了——明明刚才像个急色鬼似的人并不是自己,怎么现在被说得他好像是个急不可耐连洗澡都等不了的人?

**

知晏虽然很迟钝,可他在某些方面的直觉异常敏锐,比如现在,当顾景淮开着灯慢条斯理地用手指扩张他的身体时,他觉得顾景淮就是在故意惩罚自己,虽然他并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因此也更加不清楚顾景淮是要将前几次攒的账一笔清算。

“唔。。。。。啊。。。。顾景淮。。。。。可以了。。。。。。”知晏的两条腿被折在胸前,袒露着肚腹任人揉捏,身后的穴口里已经加到了三根手指,不受控制流出来情液沾湿了床单,前端的性器孤零零地挺立着没人抚慰。

他被吊在一个临界点上,不上不下,难受得直呜咽。

“呜呜。。。。。。求你了,我错了呜呜呜呜。。。。。”知晏哭得双眼发红,乳粒也被玩弄着,顾景淮恶劣地用他身体里那些水抹在乳头上,让它看上去像是某种水嫩嫩的果子。

粗粝指尖刁钻地按在敏感点上,力度说得上轻柔,可知晏更难受了。

“怎么这么湿?”顾景淮明知故问道:“嗯?”

知晏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脚趾因快感而微微蜷缩,他湿漉漉地看着罪魁祸首,天真而直白地说:“因为我想要你。”

“。。。。。。”顾景淮原本觉得自己还能忍,可少年这话一说出口,他的声音就哑了,下身也涨得要爆炸:“想要我?要我的什么?”

知晏便止住哭泣,颤巍巍地用脚掌隔着裤子踩住他双腿间怒涨的性器:“要这个。”

顾景淮呼吸一窒,眼里的神色都变了,那里面骤然涌起些暴虐和疯狂,而知晏还一无所觉,他用哭得一塌糊涂的嗓子软乎乎地说:“要这个插进来。”

“骚货。”顾景淮的长指在穴口重重戳刺几下,在知晏尖叫着高潮时猛地抽出手,换成硬挺勃发的性器狠狠地撞进去,里面的穴肉便如同旱地逢甘霖般顺从地裹上来,知晏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他断断续续地喊顾景淮的名字,却被对方粗暴地用手指堵住了唇舌。

“不准叫我的名字。”顾景淮沉着眼,粗硕的凶器上带着勃勃跳动的筋脉要往更深处的禁地里闯入。

知晏接连被抛上第二个欢愉,爽得浑身发抖,哭着哀鸣:“先生。。。。。。唔啊!轻一点先生。。。。。轻。。。。”

生殖腔的端口已经被撞开一条缝隙,不断推挤的炙热甬道是帮凶,顾景淮要用十万分的精力才能克制住本能的欲望——射进去,成结,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beta怀孕,让他变成只知道摇尾乞怜的欲兽,让他知道擅自接近魔鬼的后果是什么。

他的理智和疯狂阴暗的本能在较劲,眼眸深邃似海,在少年哭泣的呻吟里左右摇摆。

“先生。。。。慢一点呜呜呜,求你了。。。。。”知晏无处安放的手松开了床单,伸手要他抱:“慢一点好不好。。。。。。”

顾景淮见他实在哭得可怜,终于大发慈悲将他抱进怀里,坐起来的时候性器不可避免又深入进去,他暂时没动,知晏紧紧攀住他的肩,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半响又闭着眼去寻他的唇,吻到以后终于平静下来,夹着屁股里的那根大凶器缓了会儿,抽抽噎噎地说:“动一动嘛。”

真是。。。。。。不知悔改,助纣为虐!

顾景淮这次打定了主意不再理他,急风骤雨地弄了一回,最后射在了少年的肚子上。结束时知晏昏睡过去,满身欢愉痕迹,像个被弄坏的布娃娃。

这体力,顾景淮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床上乱得可以,顾景淮的洁癖发作,抱着昏睡的人去客房睡觉。他最近的睡眠质量很差,但今夜抱着个人竟然安眠一晚,或许是他睡得太沉,夜里知晏发起了烧他也没察觉,第二天早上还以为自己抱了个热水袋。

“醒醒,”顾景淮拍了拍他的脸,“知晏,你生病了。”

知晏迷迷糊糊醒过来,要往他怀里钻:“冷。”

他都烫成这个样子了还喊冷,顾景淮打开灯,看见少年的脸颊被烧成滑稽的高原红:“你生病了,我带你去医院。”

知晏听到‘医院’两个字时微微清醒,很抗拒地说:“不去医院,我没生病。”他展现出少有的固执和任性,明明烧得眼睛都睁不开,却还在说:“你抱着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他的条理还很清晰,要‘抱着’,要‘一起睡’。

顾景淮不吃他这套,强硬地将人从被窝里拎起来:“不要啰嗦,赶紧穿衣服。”顾景淮单身这么多年,根本就不是个会照顾人的性子,看见少年赤条条地站着发抖时才意识到他不是自己手底下的兵,当即有些手忙脚乱地拿被子给他披上,但口吻还是硬邦邦的:“站着别动,我去给你找衣服。”

昨天那套西装根本不能再穿,顾景淮好不容易在衣橱里找了几件因为码数不合适而闲置的衣服,等回到客房一看,差点给他气笑了——少年披着被子,像只呆蠢的笨鹅,但竟然很灵活地在房间里辗转挪移,不知道在做什么奇怪的动作。

“你看,我很健康,我没生病。”知晏踢了踢腿,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病,他站在房间中央,忽然福至心灵:“你不信的话,我给你打套军体拳吧!”

。。。。。。谁要在一个情事稍歇的清晨看着烧成傻子的beta打一套军体拳啊????

顾景淮此刻只想拎着他抖一抖,想看看到底可以从他脑子里抖出几升水来。


救命!本来只想爽完就跑,怎么越写越长???


08

顾景淮从来没照顾过人,更不懂温柔细致是何物。

因此当知晏挣扎着哭闹不穿衣服不去医院的时候顾景淮就忍不住凶了他两句:“不去医院你就等着烧成傻子吧。”

知晏上身穿着宽阔的家居服,下面却只穿了条顾景淮的内裤,松松垮垮的一直往下掉。他用一只手拽着裤腰,一只手可怜又凄惨地抹眼泪,纤细单薄的身体上全是昨晚留下的痕迹。

顾景淮简直头疼不已,只觉得高强度的体能训练都没这么累过。

“把裤子穿好,再乱动就揍你。”

知晏听了这话,止住哭泣,用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不陪你睡了,再也不陪你睡了!”

顾景淮搞不懂去医院和陪他睡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的逻辑关系,但知晏这么认真又伤心地说出来时竟然有几分可爱,说得好像他吃了大亏的样子。

顾景淮冷笑着威胁他:“你敢。”

知晏被他语气的狠意激得一抖,顾景淮又冷着脸走过去,把裤子递给他,命令道:“不要闹脾气,自己穿好衣服裤子,我下去开车。

“坏人。。。坏人。。。”眼见逃不过,知晏便一副‘终究是错付了’的表情坐在床头,顾景淮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板着脸训他:“幼稚。”

“不去医院,”知晏坐着抹眼泪,嘀嘀咕咕地说:“去医院会死的,不想去医院。。。。。。”

可惜顾景淮没听到,临出门时他接到了副官的电话。给了个很凶的眼神让知晏规矩坐好不要试图脱衣服,才腾出手来接电话。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顾景淮皱起眉头,脸色变得很差,听完说了句:“知道了,我现在过去。”他翻了翻手机通讯录,发现实在没有合适的人能来替他带人去医院,最后只能不放心地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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