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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书生热娘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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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是碧玉簪,上面还刻了名字呢!”
“我这个是。。。。。。”
眼看着媚香楼成了斗宝大赛,珠光宝气让人眼花缭乱,柳惜惜略带挑衅地走到花依雪面前,却偏偏又要装作毫不在意,问道:“花依雪,你带了什么新奇的物事来?”
漫不经心地瞟了柳惜惜一眼,示意叶暖暖把盒子交给她,花依雪有些后悔参加这个聚会,无聊至极。
“这就是你带来的好东西?”
柳惜惜呆望着盒子里一把奇特的钥匙,虽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钥匙,但她不以为这样一个破东西会是什么宝贝。
“是啊!”
微微一笑,花依雪为着柳惜惜难以置信的表情乐了起来,能看到柳大美人这种失态的模样,还真是难得。
“这不就是一把钥匙?虽然长得奇怪了点儿。。。。。。”
再三打量那把钥匙,柳惜惜还是瞧不出有什么玄机来。
“奇怪啊,奇怪,花依雪怎么会拿这么一把破钥匙来?”
望楼上张仲良手里拿着一只长柄圆筒,正通过那薄的镜片看向媚香楼,他觉得手里这东西还可以称作是宝贝。这可是他花了一千两从月娘那里买的,其实应该说是一千两银子用一次,他只有使用权,且是在这望楼里,出了这楼还是要还回去。
透过镜片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媚香楼发生的一切,那把钥匙,根本就很普通啊!
“嗤,你懂什么?”
手里同样拿着长柄圆筒的孙子楚讥笑地看着张仲良,笑他的不识货。
“你懂,那你说说那钥匙到底有什么好?”
张仲良涨红了脸,被死对头嘲笑,这是他最难忍受的事,谁让他确实不知道。。。。。。
“这把钥匙,传说可以开启被天权取代的西凉国百年前的宝藏,那可是前朝皇帝自杀前命人运走的,据说只要一件就可以买下京城里最有名的鸿宾酒楼——”
得意地在张仲良面前卖弄所知道的信息,孙子楚像只骄傲的孔雀击败了对手,总算是扬眉吐气一回。
“那,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花依雪怎么敢拿出来,不怕被人抢走么?”
张仲良此时一心扑在那传说巨大的宝藏上,难得的没有冲着孙子楚恶言相向。
“这个啊,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宝藏埋在哪里,光有钥匙有什么用?”
孙子楚摇着头叹息,那么多的宝贝,就这么永远不见天日了。
两个人只顾着惋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边有一个人,也在打量那把钥匙,眼睛里流露出贪婪而兴奋的光芒。
“表哥,你能不能说句话?”
司徒君玉真的很无奈,已经半个时辰了,冷秋尘一个字也没有讲,眼睛盯着园子里一片树叶老半天了,搞不懂那有什么好看的。
沉默。。。。。。
“奇怪,那个小龟奴东张西望做什么呢?”
眼见某人根本不搭理自己,司徒公子继续对着对面的媚香楼自言自语。
这次,冷秋尘回头施舍了可怜表弟一眼,从他嘴里听到一个人的名字三次,这还真不容易。他这个表弟虽然看起来温柔又多情,骨子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红颜知己满天飞,他却是转首既忘。
顺着表弟的视线看去,一个瘦瘦小小的人出现在眼帘里,头发乱蓬蓬遮住了半边脸,时不时向门口张望着。。。。。。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司徒表弟居然死盯着人家不放?
再三观察那小人儿,冷秋尘还是选择放弃,他根本就看不出那有什么好看的。
“表哥,那个小家伙是个哑巴,你能给他看看么?”
眼睛不离那个小身影儿,司徒君玉状似不经意地询问自家表哥道。
“不。”
简单利落一个字,冷秋尘拒绝的很干脆,只是这眉毛略略上挑。想要他冷秋尘医病的人很多,可以从京城排到大漠去,平时可没见君玉为哪个人求过情。虽然只是简单地问一句,但这也说明表弟把这个人放在了心上。
叹了口气,司徒君玉盯着那偶尔露出来的倔强小脸儿,想起他那总是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眼神,心里居然有种冲动——想要知道他要是能开口说话,声音是不是也那样肆无忌惮?
叶暖暖一直在看门口,盒子会已经开始了,为什么小桃还没有出现?她那么想参加,不可能放弃这次机会吧!
感觉有道视线打在身上,她假装不知道地向窗外看,正对着望楼的第三层有个白衣飘飘的男子,司徒君玉——
他旁边的那个青衣人,是那天那个人吧!
第1卷 第14章
“啊,好漂亮的血珊瑚——”
“这上面的珠子足足有二十颗呢……“
二十颗珍珠,全都一样大小。珍珠,无非是黑色、白色、粉色,可是柳惜惜所呈给大家看的血珊瑚,除了那些颜色,居然镶嵌着一颗绿色珍珠,不要说这血珊瑚千金难求,就单单那颗绿珠也是珍贵异常。
“这就是上次庄王爷送您的血珊瑚啊,我们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
一个红衣女子羡慕地看着那血珊瑚,嘴里不忘说几句恭维的话——凭着柳惜惜的手段,出了这牢笼做庄王爷第三个小妾那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在巴结她,总是没错儿……
“嫣红妹妹说笑了,你这朵翠色碧荷做工也是一流。”
柳惜惜笑颜愈发的灿烂,很有些志得意满,花依雪这次只带了一把破钥匙,脸丢大了吧!
舞柳居这边的人看花依雪只是坐在旁边悠然地喝茶,那血珊瑚就没入她的眼,只她们一群人脸上却有些抹不开,便有人提议道:“莺儿姐姐唱歌最是好听,不如让她为大家唱一曲怎么样?”
众佳人纷纷拍掌叫好,两边的人各怀着心思,就今天这阵势,看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让那西风压倒东风。
柳惜惜冷笑地看着不动如山的花依雪,打定主意要在这才艺上与她见个高下,这“斗宝”赢了她,表演也要赢,这才痛快!
那叫莺儿的女子也不拘束,走上前两步,清嗓子开喉唱:
“玉面斜偎,檀口津津香送。恰似穿花蝴蝶,分明蜻蜓点水,寂寂抽起,双双琴瑟,风光此会不胜春。 真真是,青鸾两跨,丹凤双骑,得趣佳人,多情浪子,白玉床上销金帐……”
这本就是青楼里助兴的小曲儿,配着莺儿娇侬软嗓,倒也有几分韵味,听得楼里一群姑娘个个春情荡漾,恨不得立刻找个情哥哥做那云雨之事。一曲唱毕,莺儿娇颜含春得意地退到一旁,算是大大地出了风头。
再有几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结伴表演歌舞,也不脱勾栏院里的风流,嫩白藕臂细滑玉腿在轻纱下时隐时现,胸前抹胸春光半露,偶尔一点红杏探出头,大家同是女子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倒是望楼上那些个男人看的口生津眼发直。
接下来的表演,无论是歌还是舞,全都是老一套的路子,这曲儿是为寻欢的男子而唱,这舞也是为了问柳客而跳。但凡事过着皮肉生涯的女子,从来没有想过为自己载歌载舞,这些才艺不是为了兴趣,只是她们赚钱谋生的手段之一。
即便是听歌坊里那些解语花,也只懂得唱——柳眼窥花花轻动,窃玉偷香香更浓。倒是有几个清高女子,却不愿意与这些人为伍,这盒子会是万万不会参加的。
柳惜惜有些坐不住了,刚才那些词啊曲儿的,全都俗不可耐,她们那些人也就只配做下等的花娘。杏眼溜向花依雪,见她素手托着下巴,也不知道是在看窗外,还是在欣赏歌舞,就连她身后的小龟奴,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气怒,花依雪这样子,分明就是不把媚香楼看在眼里。
“影儿,把我的琴抱出来——”
柳惜惜转头吩咐身后八九岁的小丫头,既然花依雪这么嚣张,自己就先表演,压一压她身上那该死的傲气。这次要唱的曲子,可是月娘新近写出来的,还没有让人传唱过,她相信这首曲子一定会让舞柳居众人心服口服。
焦尾难得,纤纤素手轻拨,浅淡乐音缓缓流出,柳惜惜早已没了刚才嬉笑颜色,变得端雅沉稳。檀口启,歌声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莺声燕语且住,望楼上男子从刚才的无边春色中清醒,似沐浴在清寒月光之中,连带着洗涤了身上的污浊,连心灵也觉得澄净起来。司徒君玉眼睛发亮,望着拨琴弦挽清歌的柳惜惜,第一次对她另眼相看起来。这样的词,只能用一个妙字来形容。
花依雪本来对这乏味的聚会失了兴趣,手托着下巴几乎昏昏欲睡,却被这词给召回神儿。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她几乎要为这句话落下泪来,那个人,时常出现在面前,却总像是隔着千山万水。词中深情如许的男子,她没有这个福分,自进了青楼,她又岂敢奢求爱情?
“词不是她所作!”
冷秋尘听完整首歌,只吐出这六个字。刚才柳惜惜献宝的情形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样一个湮没于世俗功利的女子,绝不可能做出这等曲子来。
要说这所有惊叹的人里,唯有叶暖暖震撼最强。这个不是苏轼的词么?这曲谱,根本就是最近几年很红的艺人所唱,她叫什么来着?现在先不想那个了,关键是——这异世界里有和她一样的人么?会是那个柳惜惜?感觉不太像。无论是言语还有身段风情,柳惜惜都没有任何现代人的特征……或许,是她在这里呆的太久了?
“这词曲都不错,可惜了唱的人就……”
花依雪不知是有意或无意,不染尘俗的脸上看不出讥讽,淡淡的话语却让柳惜惜气炸了肺。没错,这词曲不是出自于己,但若论歌喉,她自信没有人比得过听歌坊的柳惜惜。更何况花依雪从来没有唱过歌,多半是五音不全,还有脸在这里嘲笑自己?
花依雪看面前的人活像是青蛙一样跳来跳去,连双颊都气得鼓了起来,她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你嗓子很好,只是没有抓住词的意境——”
柳惜惜一张俏脸煞白,她右手食指在花依雪眼睛前颤动,恨不得戳瞎了她,不怒反笑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你这个舞柳居的头牌表演一下吧!”
花依雪略皱起眉头,她不是不会唱歌,只是不想唱给这些人听。正想要回绝,一缕箫声悠悠入耳,下意识地仰头看向窗外,望楼之上正站着那个人。她只想唱给他一个人听,只是司徒君玉却不懂,因为他此时所奏却是《明月几时有》的曲调。
叶暖暖也抬头望向箫声来源之处,耳中是熟悉的旋律,心中暗自叹气,司徒君玉根本就不是人,哪有听了一遍就记住的?而且比柳惜惜演奏的还要好。这曲,勾起了她少有的乡愁,一时也是百味杂陈,黯然低下头去。
第1卷 第15章 淡漠
还是同一首歌,花依雪才唱了半阙,大家已经知道她所言非虚。柳惜惜虽有好嗓子,却没有完全体会到这词的意境。直到花依雪唱了出来,才有了比较,她低吟浅斟——“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众人便如在酷热的夏天吃了冰镇的西瓜,透心凉,却也舒爽不已。那一份沉重的伤感被花依雪巧妙地隐藏起来,独留淡淡的遗憾,缭绕在心头。就连粗鄙不慎识字的人,也不自觉生出一分感慨。
“小龟,把盒子收着,我们走了。。。。。。”
花依雪唱毕,也不等人说,径自离座吩咐道,不管是损是赞,她现在都不想理睬。就连一向心心念念的司徒君玉,她也没有看上一眼。
她知道,回头看那个人,他一定会朝自己露出赞赏的笑容,就像是在欣赏一幅名画,一朵花儿。。。。。。然而这世界上有数不清的画儿,也有数不清的花儿,转首,也便忘了。司徒君玉,他的眼里永远没有花依雪的存在,以一个爱慕她的女人身份存在。
“姑娘,还是我来——”
花痕抢着上前,欲把盒子捧在自己手里,却不料被花依雪瞪了一眼。只这一瞪,花痕眼圈儿便红了,她们家小姐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从来没有对自己摆过脸色,如今却。。。。。。气闷地横了小龟一眼,不甘地跟在花依雪身后走了出去。
叶暖暖也不甚介意,不就一个破盒子么,她还嫌沉呢,那刻薄丫头倒像是觉得自己占了什么便宜一样。心不在焉地向前走着,寻思着小桃到底是怎么回事,聚会结束也没见她人影儿。
三人出了听歌坊,叶暖暖回头瞧了一眼那绘金漆的牌匾,虽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听歌坊三个字,却头一次有了不一样的感受。那里面,可能有她的“老乡”,那个世界的人啊。。。。。。汽车、学校、餐厅还有孤儿院,才短短不到一个月,她就觉得像是上一辈子的事了。如果一直呆在这里,不去想以前的日子,恐怕早晚有一天她会连汽车有几个轮子都忘记。好想念学校的好朋友,好想念院长妈妈——
鼻子酸涩地转身,欲跟上前面的花依雪,却再次撞到了一个人。这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鼻子疼还是心疼。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人撞,可怜的鼻子啊,老这么着铁定会撞歪了。还有怀里的盒子,好硬,硌的她胸口疼。
“药。”
冷秋尘低头,几乎是俯视着面前的小家伙,他那红通通的鼻子,显是被撞得不轻。两个人都没有看路,再加上他胸膛坚实,这受害者显然应该算是身边这个小人儿。不假思索地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来,直接塞给叶暖暖,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接受。
“唔——”
腾出一只手接过药瓶塞进怀里,再揉一揉发酸的鼻子,叶暖暖想要说谢谢,却忘记了自己是个哑巴。
冷秋尘皱了下眉头,想起司徒表弟的话,要给他治病?虽然他看起来过得不太好,但这世界上悲惨的人并不少,自己没有义务去同情别人,更不会因为一时的好心留下后遗症——要是那些病人知道他破了规矩,肯定是蜂拥而至,那岂不是要活活累死他?
叶暖暖再次探进他的眼里,还好,只有天生的冷淡,没有“后天”的歧视。想要问他叫什么名字,却不知道该怎么问,这里又没有纸笔。。。。。。
灵机一动,叶暖暖单手向冷秋尘伸去,在那人莫名其妙却仍不动声色的眼光里裂开嘴笑了起来,一黑一白两只手握在一起。
叶暖暖还红通通的小鼻子皱了起来,他的手居然比女孩子还要细滑,虽然不很白皙,摸起来却是相当的舒服。缓缓使得那只手伸开,她食指在红润的手心划了起来——“你、的、名、字。”
冷秋尘觉得手心儿有些痒还有些热热的,他天生体温偏低,这小家伙儿人小手小却很温暖,一时贪恋这温度,便忘了抽回手去。
挑了挑眉,冷秋尘没有做任何回答,总觉得那灿烂的笑容有些异样,异样的好看,不太像个男孩子。而且,他现在的举止,也已超过了自己一向能够容忍的限度——冷家的人,不喜欢别人靠太近,更不要说“肌肤相亲”。
正欲让自己的左手得到自由,却见那小鬼又开始在自己手心儿划来划去——“我,暖暖。”
又是一抹异常灿烂的暖笑,冷秋尘冷不丁抽回自己的手,一言不发地离去。心道:暖暖?这名字,和他还真是相配!
叶暖暖叹了口气,还是不知道他的名字。。。。。。抱着盒子向前面跑去,她要快点儿追上花依雪才成,不然回去又要挨骂。花依雪不会骂她,但是老鸨和那个花痕,却不是省油的灯。
“怎么样?那个小鬼好玩吧?”
司徒君玉一脸兴味地注视着自家表哥面无表情的表情,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说起这小鬼两个字时语气里的宠溺。
“名字——”
看表哥似乎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兴趣,司徒君玉兴致勃勃地道:“他是舞柳居的一个小龟奴,没名没姓,大家都唤他小龟。。。。。。”
冷秋尘有些开阔的双眉又挑了起来,虽然长得不算出色,但他就是有办法不让人忽视,两个人站在一起,从来不会有人因为司徒君玉的出色而忘记冷秋尘的存在。没名没姓么?冷秋尘心里有些疑惑,他确定刚才手心里的字,是那小家伙儿的名字。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却单单让自己知道。。。。。。只是,为什么?
“他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要是能说话就好了!”
司徒君玉假装不在意地嘀咕道,那声音却不大不小刚好让身边的人听到。
“不。”
还是干脆地一口拒绝,他绝不会为了任何人,让自己陷入“沼泽”之中。不管那个暖暖有什么目的(从他主动的示好得出的结论。),都不是他所关心的事。
“表哥。。。。。。”
司徒君玉不死心,连他自己也不懂为何如此执着,只是一想起那小鬼倔强的小脸儿,他就忍不住觉得愉悦。要是他能开口说话,一定很是伶牙俐齿。。。。。。憧憬着和某人吵架或者应该说是调笑的美好前景,司徒公子心情大好。
这次连一个字也没有,冷秋尘只是静静地看了表弟一眼,世界立刻变得清静了。
暖暖?也只是在他掌心短暂的停留,离开了,也就忘记了。
第1卷 第16章 遇袭
脑子里回想着刚才青衣男子的面容,叶暖暖嘴边咧出一抹笑,她最喜欢那个人的眼睛,可惜还是没有问出他叫什么名字。。。。。。
懊恼地用左手拍着脑壳,她快步向前面的巷子跑去,再过两条街,就到舞柳居了,一定要赶在花依雪回去之前赶上她们才好。
在偏僻的转角处,一个人影儿闪了出来,他并没有像电视里的杀手那样穿黑衣,一身月白色长衫,衣角绣着一朵曼陀罗,只是蒙着面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手腕一翻,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叶暖暖脖子上,冷声地道:“把盒子给我——”
那个人知道盒子里有什么,他的目标显然是钥匙。叶暖暖心中突然一个激灵,想起走之前花依雪的瞪视,难道她早已经预料到会有人来抢东西?嘴角露出最近常常会出现的讥讽笑容——那哪有人会平白无故对你好?她舍不得让自己的心腹丫头冒险,便找了个替死鬼而已。
那清丽婉约如一朵白莲的女子,总是淡淡的表情,怎么也看不出心机如此深沉。。。。。。她微笑着说“你和我们一起去吧!”,但她们却始终不是一路人,花依雪推着她,是要走那黄泉路——
只是,她不懂,有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她偏偏要找上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是因为她一直在这勾栏院受欺负么?这样一个人消失了,没有什么人会过问,那老鸨若找不到人,一个小龟奴失踪自然是不了了之吧!
连一秒钟的犹豫也没有,她甚至是笑着把那盒子交给了蒙面人,这个时候,只要能保得住命就好。忠心护着东西的会是花痕,而不是她叶暖暖。
又有几个人跳了出来,这次是典型的见不得人打扮,蒙着面,全是一身黑衣从头裹到脚,只露出肃杀的厉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白衣人。
“不要动,不然我就杀了他——”
白衣人情急之下把匕首向前推了一下,叶暖暖脖子立刻渗出血丝,轻微的刺痛感仍是让她咬紧了牙关,却是听话的一动不动。
然而,那几个黑衣蒙面人却没有这么听话,他们围成圈儿一步一步向中心靠近,这场游戏,名字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真的会杀了他——”
白衣人有些慌乱,他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蠢,那几个人根本就不在乎他手里的人质,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是中了事先就设好的圈套。
右掌发力,叶暖暖被推到一个黑衣人剑前,那个家伙,是想拿她当盾牌,自己趁机冲出去。
叶暖暖没有如他预料那般扑向剑尖,本就瘦弱的小小身子踉跄地扑向前,一头像黑衣人裤裆扎去,她居然从那人身下钻了出去。
一时间刀光剑影满眼,叶暖暖趁机溜了。撒开腿拼命地跑,也不管前面是哪里,一直到脱力,这才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青色的围墙边几株高大的垂柳,再向前过不去了,因为横着一条河,也不知道桥在哪里。
回去?不回去?
叶暖暖一时拿不定注意。
如果回舞柳居的话,花依雪会放过她么?既然知道了某些事情,就有不该存在的理由,杀人灭口是最常见的桥段。
不回去,她又能去哪里?奴籍没有消,到哪里都不会有人用,且要是被老鸨抓到,恐怕会把自己活活打死。况且,小桃还在那里。她曾经发誓,要把小桃带走,却没想到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也难保。
肚子咕噜噜地叫,叶暖暖乏力地窝在墙角,现在她想回去也不知道路啊,更何况根本就没有力气了。刚才她一个劲儿地向前跑,恐怕不止几里地。。。。。。
天渐渐黑了下来,叶暖暖仰头望着夜空,突然看到一颗流星。她双手环胸哆嗦了几下,没有丝毫要许愿的意思。一个人死了,天上就会有流星陨落,这是她以前听院长妈妈讲的一个故事。她看到的这颗流星,不会这么巧就是代表叶暖暖的那一颗吧?或许是那个白衣人,他被几个高手围攻肯定跑不了,挂了也有可能。。。。。。鸵鸟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叶暖暖站起身来——无论如何,不能在这里等死。
这样的天气,虽不会冷死,风吹久了也会得风寒。再加上一天没有吃东西,她还不想就这么冻饿而死,那简直就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嘛!
一丝灯光隐约地跳动,叶暖暖揉揉眼,确定不是看花眼。那烛光,是从园里的小楼溢出来的。围墙里不知道住着什么人,不过既然有人,肯定就有吃的东西。叶暖暖一下子来了精神,一跳一跳地试图越过那围墙去。
要是以前的身体,叶暖暖自信跳过去没有一点儿问题,可是如今换了这小布丁点儿的身子,任她怎么跳还是在墙外折腾。
眼角扫到那几棵垂柳,叶暖暖的眼睛亮了起来,有办法了。
摩拳擦掌给自己打气,她豪迈地抱着树干,蹭蹭几下爬了上去。踩着柳树较粗的枝桠,她小心翼翼地沿到了围墙上。喘口气仔细打量地形,心中又是一喜,那下面中了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草,一眼看上去有点儿像现代的草坪。
深呼吸,跳,安全着陆!
叶暖暖屁股着地,掉到了草丛里。也许不应该说是草,而是一种奇特的花儿,那星星点点的鹅黄在天黑的时候很难被发现,难怪叶暖暖会以为下面是草坪。那花儿,有一种很好闻的香气,让她的头脑瞬间放松,几乎要忘记今天的悲惨遭遇。
从花丛里爬出来,脚踏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叶暖暖戒备地缓步向前。假山,九曲回廊,还有那满池的奇花,一一出现在她面前,这院子的主人,似乎不是普通的有钱人。走了许久,叶暖暖几乎要咒骂这院子如此之大,虽然里面很好看,但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吃的东西。捂着肚子,她无声地自言自语:“厨房在哪里?吃的在哪里?”
前面终于出现一间茅屋,不算简陋,搭建的也很结实。窗子半开着,门也是半掩,些微的灯光渗出来,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踮起脚尖悄悄地走到门口,叶暖暖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门缝儿望进去,先是瞄到墙壁上挂着的宝剑,然后转移到挨着的木床,床头儿放了许多书。桌子上冒着烟的是什么?像是汤的东西,香味把叶暖暖肚子里的馋虫彻底引诱了出来。
好不容易把视线从汤碗转移,继续侦查——除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存在。屋子里一片静寂,只有那碗汤冒着白烟,像是无声的邀请——“进来吧,快点儿把我喝下去!”
心一横,推开那半掩的门,叶暖暖大摇大摆走了进去,重重地坐在桌前的竹椅上,简直舒服地不想动弹。理智还在,她知道这里的主人随时都会回来,忙不迭地拿起汤勺,把那看起来就美味可口的汤送进口里。
第1卷 第17章 难爱
一勺送入嘴里,叶暖暖满足地眯起眼睛,有一种清甜的味道,像是某种果肉熬烂了,香滑爽口。一勺接着一勺,一碗汤很快见了底儿。抚着肚子正欲打个嗝儿,脖子却被突然横伸过来的一只大手掐住。
“坏了,被人抓到了……不过就是一碗汤,犯得着要她命么?”心里如是想,叶暖暖困难地仰起脸儿,终于看清楚面前的人是何模样。不知道是因为男子手上力道过大,还是被那好看的容貌所诱,她一双眼睛都直了。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叶暖暖脑海里出现之前所学《登徒子好色赋》里夸赞东家之子的词句,那是用来形容一个女子的美貌,可是放在这个人的身上却不显突兀。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冷漠和寒意让人生畏,却有一种男子天生的英伟,绝不会有人把他与女子联想到一起。一个男人如果刚毅挺拔可以称之为英俊帅气,要是阴柔细致则可以称其漂亮,而这个男人却真的只能用好看来形容。
此刻,那好看的薄唇微动了动,滚动而出的每个字都像冰珠般砸向叶暖暖。
“你喝了醉颜红。”
平淡的叙述语气,清冷不含感情的声嗓有些熟悉,即便是在愤怒到掐着别人的脖子,他说话的时候情绪仍没有任何波动。叶暖暖望进那人的眼里,无情天使便是这样俯看众生么?这张美丽的脸和两个时辰前那张脸重合,明明他们的容貌有天和地的差别,她却觉得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个人。
脖子被掐,力道越来越重,那人宣判了叶暖暖的“罪行”,打定主意要置她于死地。呼吸越来越沉重,一张脸涨红到发紫,叶暖暖觉得连胸口也要炸开。闭上眼睛,并没有感到绝望,想象着那个人的眼睛,觉得就此消失也不错。
可是,一个人如果想死,多半的结果是死不了的,叶暖暖发现自己又能呼吸了。眼睫轻扇几下,她徐缓地睁开双眼,心口剧烈地跳个不停。那个好看的人,离她很近,近到可以看到那耳垂上方一刻微小的红痣。草药的气息,花的香味,清爽中透着寒意,果然是符合这个人气质的味道。这味道,只要闻到过一次,就不会忘记。所以,叶暖暖很肯定,这个人就是司徒君玉的表哥。没有想到他竟然长得这样好看,想必出门的时候都是易了容,如果这张脸不是被藏了起来,京城第一美男的头衔如何能落到司徒君玉的头上?
不过,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看着他皱眉在自己周身轻嗅,叶暖暖刚恢复过来的脸色又开始转红,有些着迷地偷偷抚着他乌黑滑溜的发烧,嘴角的笑像是刚偷吃了鱼的猫。在心里暗叹男色惑人,对于一个刚刚还掐着脖子要杀她的人,还能继续发花痴下去。
“奇怪……”
冷秋尘嗅着身前小东西身上的气味,的确是醉颜红没错,为什么他的脸只有些微的红?喝了整碗的药汤,他的脸早该呈现艳红色!眼光扫到他身上零星的花瓣,那是围墙边所种的寒芒,此花剧毒无比,碰到的人理当立刻毒发身亡,他却能好端端走到这里,还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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