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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书生热娘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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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暖暖回以一笑,她还挺喜欢这个“百变”三娘,那种独特的个人魅力让人止不住想要亲近。

“不好意思,阿强,领着几个客人到天字号房去——”

缓步走到柜台前,那男子拿出一本簿子开始登记,叶暖暖无意间看到那狂狷的字迹,立刻想到大旗上那三个大字,似是出于同一个人之手。她微微地挑了挑眉,对这对“平凡”的夫妇产生了兴趣。能够写出这样字来的人,决对不会像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吞,而像三娘这样特别的女子,也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能够慧眼识珠……看得出来,三娘对她相公几乎是言听计从,从她仰望那个男人的样子,便可以看到她对自己的另一半还有一种极度的崇拜——

“听说这里的桂花糕点久负盛名,麻烦准备一桌,待会儿我们会下来吃——”

桂花的香气在客栈里弥漫,叶暖暖忽然想起乌龙生之前的话来,一脸期盼地道。

“好。”

在男子面前,三娘明显收敛了些,点头正经地应许道。

在小二的带领下,几个人上了楼,叶暖暖特意要了一间窗子对着桂花的房间,只要打开两扇窗,便可以尽情欣赏那满目金黄,太阳快要落山,点点余光洒在花瓣上,柔和的淡雅的细碎花朵让人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一直到晚饭之前,她就这么站在窗前,享受这难得的宁谧时光。敲门声打破了她的暇思,回到现实世界里,看到门口的冷秋尘,她再次幸福地微笑起来。

“这是刚出炉的桂花糕,几位先尝尝……还有这新酿的桂花酒,可是在别家喝不到的——”

三娘自豪地介绍着,这些可全都是她的拿手绝活儿,没有人吃了不啧啧称赞的。

叶暖暖把筷子丢到一边,直接用手拿起一块儿热腾腾的桂花糕塞进嘴里,入口即化,唇齿间残留着桂花的香气,让人吃了一块就再也停不下来。看她吃得急,冷秋尘生怕她再被噎到,倒了一杯桂花酒递在她手里。

“好喝——”

桂花糕配桂花酒,简直就是极致的美味,叶暖暖突然觉得人生真是美好。接下来还有桂花羹,桂花糖饼,每一种都让她赞不绝口,从头到尾嘴巴都没有闲下来。等到吃饱了,满足地拍拍肚子,叶暖暖这才有空注意同桌的三个人。看到他们优雅地拿着筷子把食物送进嘴里,叶暖暖有些汗颜,她刚才粗鲁的吃相,实在不太像一个女人……甚至比不上这几个大男人——

“没关系,只要吃得高兴就好!”

一旁送汤过来的三娘看到叶暖暖神色,了然地安慰道。

“三娘,你们在这里开店多久了?”

吃饱喝足,叶暖暖开始有了聊天的心情,她本来就对这桂花坡有着浓厚的兴趣。

“多久了……相公,我们在这里有快八年了吧!”

三娘像是回忆起了往事,嘴角挂着一抹动人的笑,转头对正在拨着算盘珠子的丈夫到。那语气,像是有些怀念,还有些淡淡的失落,更有着旁人无法理解的幸福。

“是啊,已经八年了。”

和妻子目光相遇,男子语气不自觉地温柔起来,显然同样想起来某些少年轻狂的旧事。

“不知道掌柜的怎么称呼?”

南宫珏仔细打量那个男人,总觉得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萧良——”

“萧良……?”

南宫珏沉吟,这个名字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看走眼,这个男人他一定见过。

入夜,起了凉风,已经是秋天,浓重的夜色裹了寒气,整个桂花林笼着一层薄纱,如梦似幻。叶暖暖披衣而起,从三楼跃下,悠闲地漫步在桂花雨里。玉盘高挂,月色如银,找了棵老树靠着坐下,叶暖暖仰头望着天空。

桂花纷洒,浅黄鹅黄点缀着她乌黑的发丝,连白色的衣袍也染了美丽的颜色,可以和月辉相比拟的清华气质,让人怀疑树下坐着的本是一个仙子。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低低念着这千古的诗句,叶暖暖心有所感,月宫里的嫦娥,为了保持自己的青春美貌,最终失去了最爱的丈夫。那天天砍着桂树的吴刚,是不是也常常偷偷注视她孤寂的背影?只是,嫦娥的心里早已经住了人,再也看不到别的男子……月宫里的神桂,却要天天忍受斧砍,倒不如这人间的桂树逍遥自在——

究竟,孰是孰非?这天上人间的事,说也说不清楚……她只要和冷秋尘在一起就好,牢牢地抓住这份幸福。

有脚步声,且正在向她这个方向靠近,叶暖暖不假思索地跃上树,远远地看到萧良夫妇并肩在林中漫步。

“恨水,这八年来,你可曾有一日的后悔?”

三娘的声音里,像是氤氲着水气,有些让人心怜,不似白日里的爽朗愉悦。

“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年,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如果,他们真的找来,我还是希望你……”

素手阻止了萧良接下来欲出口的话语,他轻轻拉下妻子的手,紧紧地握着。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夫妻都要在一起。”

三娘依偎在丈夫怀里,一重又一重的哀伤环绕着两个人,他们抱的那样紧,只怕下一刻便是分离。

“恨水……三娘的丈夫不是叫萧良么?”

时间过了许久,叶暖暖一动不动地窝在树上,等两个人走远,这才跳下树来。

“糟糕,刚才呆在树上时间太长,脚好像麻了——”

正在思考是不是要屁股着地,一双大手已经稳稳地接住了她。安心的感觉立刻涌上心头,闭着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她感激地笑道:“尘,你来的还真是及时——”

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鼻尖触着的胸膛,不是冷秋尘的味道。一颗心陡然停住,然后又开始剧烈地跳动——能让她有这种安全感的人,除了冷秋尘,就只有月生。

睫毛扇动几下,她悄悄地睁开眼,流光璀璨的月芒下,那双深邃的眼睛,隐隐跳动着火焰,像是一不小心就会变成火山,到时候炙热的岩浆喷发,可是会死人的。

“月生——”

叶暖暖大脑飞快转动,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浇熄他的怒火。下意识地用脸颊蹭着他胸膛,叶暖暖像只小猫一样撒娇地唤道。

仍然是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梢的轻语,月生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望着她,丝毫没有把人放下来的意思。

“月生,我好想你……”

继续进行糖衣攻势,这招对月生向来有效。果然,灼人的火焰温度稍降,银色的面具遮挡了他的表情,月生温和地开口道:“玉主,跟我回去吧!”

心里的不安,时时刻刻折磨着他。玉儿,是真的爱上了冷秋尘……他将会失去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更严重的是——西凉王朝有可能会失去一个优秀的继承者,玉儿这次的行动,分明就是在逃避!有些失望,玉儿将国仇家恨都抛在了脑后,不顾跟随她的臣民,只想和仇人在一起……

“不要,我想去千寻城,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祭月巫女……”

刻意寻找的理由,却知道有些事迟早要面对,叶暖暖有些抗拒地推着月生,要他把自己放下来。

“玉主,难道你忘了老主子的遗愿,以及身为西凉皇族的责任了么?”

有些责备的语气,月生本不想把话说得这么重,可是玉儿这次闹得实在太厉害!

叶暖暖停止了挣扎,心里却在狂喊:“什么该死的西凉皇族,可恶的富国重任?那些都是属于西凉青玉的责任,关她叶暖暖什么事?让那些抱着复国念头的愚蠢又自私的家伙见鬼去吧!”

“月生,如果复国,你能保证百姓从此安居乐业,永享太平么?战火一起,百姓颠沛流离,家园不在,一个西凉的年号,就真的这么重要么?”

再也忍不住,她终于把藏在心里的话尽数吐出,明明知道不可为,为什么还一定要勉强?

“你不是玉儿!”

温和的声音里首次夹了风雪,寒气直逼叶暖暖心口,冻得她身体一僵。月生他,发现了么?

“我所认识的玉儿,一心复国,为了这个艰巨的目标宁愿藏匿在舞柳居打探消息,她是西凉臣民心里的神,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而你现在,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叶暖暖送了一口气,原来月生刚才所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她还以为月生发现了,真正的西凉青玉早就不知道去到哪里,这副躯壳里所寄居的,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灵魂。可是,说不清的失落感侵袭,她还是希望月生能认出来的吧!认清眼前的人不是西凉青玉,而是异世界穿越而来的叶暖暖。他的好,是给西凉青玉,他的真心,也只在西凉青玉那里!

月生,在她心里一直是哥哥般的存在,甚至更亲密些……她以叶暖暖的心和感情在意着面前这个人,而月生在乎的说到底不过是这副躯壳——

“从我遇到冷秋尘那一刻,西凉青玉就不再是原来的西凉青玉了!”

夜里的风还真是凉,即便是呆在月生的怀里,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自她认清了事实的那一刻起,月生便只是普通的月生,不再属于她,不再有任何更深一层的联系。一行清泪滑落,顺着脸颊到了嘴里,泪水竟然是这么苦啊!

“玉主,不要再任性,跟我回去!”

看到玉儿脸上的泪,心撕扯成千片万片,月生压抑着痛楚,沉沉地道。她哭了,为了那个冷秋尘么?

“放下她——”

背后传来清冷的声音,稳稳的,奇迹般的,注入叶暖暖心田,不知道刚才的话冷秋尘听到了多少?不敢回头,她鸵鸟似的低着头,想象着冷秋尘知道了这件事的表情。

“知道了玉主的身份,你以为我还会让她留下来么?天权国的皇子……我不相信你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月生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的男子,这是他第一次面对面和冷秋尘相望,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强的对手。

“把她放下,离开——”

冷秋尘声音再降八度,这是他发怒的前兆,越是生气他反而显得越平静。

利落地点了叶暖暖周身几处大穴,把动弹不得的人儿放在一边,月生微微地笑着道:“那就打一场吧!”

叶暖暖靠着桂树,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想要大声阻止这场没有任何意义的打斗,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对峙,两把剑同时抽了出来,月光在剑锋上跳动,刺痛了她的眼。难道,她只能这么看着,任由悲剧的发生?   

    第1卷  第82章 

这是第一次,叶暖暖看冷秋尘认真握剑的样子,青色衣袍鼓动,像是要御风而行,好看的脸孔在月光下越发显得不真实,在这样的夜里,在这桂花林中,叶暖暖只能想到一个词来形容眼前的情景——如诗如画!

他就那样站着,青色的剑几近透明,在真气催动下清吟不绝,一遍遍唱着挽歌。青峰剑一出,须得饮血才能入绡,这一战,死伤难免!

月生背对着她,纤长的身影在地上变得极淡极长,像是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这样锐利的月生,本身就像是一把剑,杀气尽现令人胆寒。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月生……

没有华丽的招式,两把剑稳稳地刺出,撞击时铮铮的声音,像是一把锯在叶暖暖心头来回拉扯。无论偏向哪一边,心都会痛,都会流血。

两道人影翻飞,长剑你来我往,渐渐的只剩下一青一白两道光,伴随着纷纷落下的桂花,残酷而诗意的美丽。光影流离,在一个时辰之后,显现出人影来。冷秋尘头上发带松散开来,乌黑的发丝有几缕凌乱地贴着脸颊,连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再看月生,白色衣袍被划破几道,胳膊上肩上上红梅点点,幸好都只是轻伤。

两道人影飞奔而来,南宫珏急忙赶到树下,解开叶暖暖穴道不解地问道:“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不要去帮忙?”

乌龙生看着打斗不休的两个人,摩拳擦掌地道。想当然,一个是主子的心上人,另一个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陌生人,当然要打跑白衣人。

“不必——”

挥了挥手,叶暖暖示意两人站在一旁,正打算上前阻止,却被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停住了脚步。

久战不下,月生本就有些焦躁,他没有想到冷秋尘不但是神医,剑法也出神入化,无论是内力还是剑招,都剩自己一筹。如今,又来了帮手,他心神一乱,立刻被冷秋尘逮到了机会。青峰剑呼啸着从空中劈下来,头皮有些发凉,月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死。

“不要——”

叶暖暖失控地大喊,想要冲过来,却已经来不及。

青光当头罩下,有一瞬间的恍惚,月生觉得自己已经死了。脸上有微微的凉意,是风吹过的感觉,他下意识地抬手触摸脸颊,发现面具已经不在。

银白色的面具,从正中劈成了两半,明灿的水晶月亮在落满了桂花的地上打转。这一剑,本来应该劈开月生的头颅,只是因为叶暖暖的喊声,才让他有了一线生机。

一张带着疤痕的脸,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呈现在叶暖暖面前。那些曾经的伤痛,是因为地宫里熊熊的火焰,为了救她,月生的脸毁了。

“月生,今年的生日礼物——”

西凉青玉笑靥如花,手里举着一个银色的面具,上面还有一个代表月生的水晶月亮。她命工匠打造了许久,才赶得及在月生生日的时候做出来。

“谢谢玉主!”

月生拘谨地道谢,眼睛里不小心跑进了月光,让他有些睁不开。脸上的疤,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难得玉儿却时时刻刻记在心里。

西凉青玉缓缓走上前,柔软温暖的手心擦过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疤,她微笑着道:“这些是月生属于我的标记,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话犹在耳,虽然不是她叶暖暖所说,却也无法弃他不顾。因为这具身体,他们之间永远会有一种剪不断的联系。这些不时跑出来的记忆,和这身体一样,成为了她的一部分。

有些吃力的蹲下来,月生捡起两半面具,一双素手帮他拾起水晶月亮。

“玉主,我和莫愁等着你回家。”

说完这句话,他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向树林深处走去。那寂寥的背影,看得人心酸,叶暖暖几乎要冲动地跑过去,却在感受到冷秋尘的目光时硬生生地停下。

“你要复国?”

剑收绡,冷秋尘平静地问道,看不出他现在的表情,到底是喜是怒。

“我不知道……”

没有躲避冷秋尘的眼神,叶暖暖直接说出心里话,不想和不能,有着很大的区别。她不想复国,可是有些东西却不能割舍!

“过来——”

冷秋尘站在离她五步之遥的地方,紧紧盯着她道。

像只稍有动静就会惊跳起来的兔子,叶暖暖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只有有任何风吹草动,她就会逃之夭夭。

伸长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的力度,冷秋尘伸手抚着叶暖暖长长的发丝,像是在药庐的时候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他不想知道什么西凉余孽,他所眷恋的,不过是怀里女子的温度。

“可以么?这样真的可以么……?”

沙哑的嗓音,带着哭腔,叶暖暖把头埋在他胸前,呜呜地道。

南宫珏和乌龙生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开去,百草居然是西凉皇族的后裔,这个消息需要他们消化好一段时间——可是,他们两个也清楚,自己绝对不会因此背弃这个认定的主子。

“一切,由你自己决定!”

冷秋尘淡淡的开口,手始终没有放开。

“是啊,什么都由我决定——我要推翻天权国,毁了蓝……你也无所谓么?还是说,你要杀了我?杀了这个前朝余孽?”

叶暖暖忽然暴怒起来,为了他刚才那句话,如果一切真的能由她自己决定就好了。冷秋尘的不在乎,像是与他不相关的态度,彻底让她失去了控制。

“暖暖——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后面半句话,浇熄了叶暖暖的怒火。冷秋尘认真的表情,没有丝毫的犹疑,就算暖暖最后真的决定复国,他也不会阻止。战争,百姓,天权国……全都不在他的眼里,他在乎的,只有眼前这个女子而已。父母和兄弟,所有的一切,早在他发现心里的爱时,便被抛在了身后。他不容许有任何人伤害暖暖,包括他自己。

“我一定会找到妥善解决的方法!”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叶暖暖仍然不愿意抛下任何一方。只是,这样会不会有些贪心了?鱼和熊掌,想来是不能兼得的……

那些烦人的事情,以后再想,走一步算一步,敲到船头自然直——

才做了保证,消极的想法便立刻钻进脑袋里,甩了甩头,她微笑着道:“希望赶得上祭月仪式——到时候我就问问巫女,未来到底会怎么样……”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埋在了黑云之后,暗之恶魔开始出来肆虐,制造着无边的灾难。而皇宫里,也开始被这片阴云所影响。命运的齿轮,在人们所没有察觉的时候,悄然地转动着。

“你是说,这次的武林大会,又被那个女人破坏了?”

不怒自威的沉冷嗓音,在黑夜里响起,跪在地上的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他早已经有了准备,只要是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事,王爷就一定会大发雷霆。只不过,这次的怒气丝毫严重了些。

“是,楚燕南在外面求见王爷……这次的计划完全失败了!”

想要找个替罪羊,跪在地上的人抖着身子,把那个倒霉的家伙拉下水。

“王府里不养没用的狗,让他滚——”

极端优雅也极端无情的声音,从那漂亮的薄唇吐出,字字句句皆有如冰珠砸在人脑门儿上。

“是,属下这就去通知他。”

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窜出门去,终于松了一口气,这阵子王爷的脾气太过于阴晴不定。

“百草……不管是十个还是二十个,都阻挡不了他接下来的行动。没有时间拖延了,他那个看起来软弱的侄子,最近正一步一步撤换他在宫里的人。天子的宝座果然有着改变人心的能力,坐在上面君心难测的少年,已经不是登基前的蓝——

如果再不反击,他的势力就会逐渐被架空,到时候只剩下一个外强中干的壳子,便只能任人宰割。张将军还有李尚书,全都被革职,明知这些人都是看他宁愿王爷的脸色行事,殷祈蓝这是在拔虎须!

没有那批宝藏又如何,他一定要胜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刷白,身上铁甲沾着斑斑血迹,像是经过了一场凶险的打斗。

“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宁远本想呵斥来人没规矩,却在见到那侍卫时紧张起来,李队长是他派在听歌坊暗中保护晓羽的头领,连他都这副模样,晓羽一定出事了!

“王爷,月姑娘……被一群黑衣人劫走了。”

李队长大口喘着气,顾不得擦掉脸上的血水,断断续续地报告道。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殷宁远气怒地拍桌而起,上好的檀木桌立刻裂成两半。李队长缩了缩脑袋,这要是披在人脑袋上,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属下无能,那些受伤的人全部都服毒自尽了……”

“有没有什么线索?”

“属下在一个死者身上搜到了这个——”

李队长手心里躺着的,是一枚令牌,上面刻着一朵兰花,精美逼真,隐约还可以嗅到一股清香。

殷宁远拿过那面令牌,拳头渐渐握紧,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怒气,只听见几声响,再次松开拳头时,令牌已经碎成粉末。

“殷祈蓝,你欺人太甚——”

李队长惊地一下子坐在地上,王爷所念得,可是当今圣上的名讳。难道派人掳走月娘的人,居然是皇上?   

    第1卷  第83章 

天权国二十二年十月,宁远王爷发动叛乱,聚重兵反对新帝,整个王朝开始处于动荡不安的时期。而此时,叶暖暖和冷秋尘一行人正赶向千寻城,打算参加祭月仪式。

凤萧县,是他们此行的倒数第二站,离千寻城只有二百里。赶了两天的路,吃了六顿馒头,叶暖暖已经迫不及待要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然后再找张床美美睡一觉。走在街头,叶暖暖越看越奇怪,怎么这里的商家或者店铺全都挂着旗子?有的写着凤字,有的绣着萧,且店家之间壁垒分明,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位里面请,小店里有上好的龙井,还有各种精致小菜,保管大家满意——”

小二机灵地上前,领着他们走到靠窗的桌前,热络地介绍着店里的特色菜。

“柳叶青一两坛,龙井三两一壶,花茶五十文……”

看着菜单上的报价,叶暖暖不禁咂舌,这里的物价也太高了,在这里吃一顿够他们在别的地方吃三顿,摆明了是坑人!

“喂,你们这里的酒水怎么这么贵?”

“几位一定是新来的,不知道这凤萧县的情况——”

小二了然地道,像是经常会遇到这种事,不慌不忙地微笑以对。

“说来听听——”

叶暖暖一听有故事,立刻来了兴致,连饭也顾不得吃,直催着小二快点儿讲。

“这凤萧县的由来,源自于两个姓氏,凤和萧这两家最初的关系非常好,且都是这凤萧县里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他们的势力几乎遍布整个县,所以大家也就把原来的名字改了。可是后来,凤萧县十年前开始旱,唯一的水源就是从两家房前流过的凤萧河。”

说着从老一辈那里听到的故事,小二倒像是自己亲眼见到过一样。如果天权国有说书这个职业,他一定更有前途。

“因为不管是吃水还是灌溉都靠着这条河,凤家和萧家逐渐有了间隙,到最后更因为一些误会而变得水火不容。凤萧两家本来就是百人的大家族,这么一来连整个凤萧县也跟着分成两派。以前的和平不在,现在大家动不动都会动手,有时候甚至会闹出人命来……”

“那现在凤萧河到底归谁?”

不光是叶暖暖,就连乌龙生也有了兴趣,捧场地追问道。

“凤家住在凤萧河上游,萧家住在下游,整条河被他们硬生生拦成了两段。这么一来,水就越来越贵,甚至有了吃水贵如油的说法——”

“原来如此……”

喝着三两一壶的龙井,叶暖暖还是有些心疼。

“不过,这件事还有后续呢!萧家的继承人和凤家的独生女儿在八年前偷偷私奔了,当时两家差点儿没把整个县城掀过来,凤家指责萧家拐走了他们的女儿,萧家也咬定是凤家女儿勾引了他们的儿子,从此两家之间的恩怨更是越结越深。”

八年前离家私奔,这两个人还真是有勇气啊!萧家的儿子……萧——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说不定跟他们两个有关。

“萧家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萧恨水——”

看到掌柜的开始瞪人,小二识相地点头弯腰,继续招待别的客人。

“萧恨水……”

果然是他,桂花坡的掌柜,化名为萧良,和三娘一直躲在里凤萧县不远的地方。萧恨水还真是聪明,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谁会想到他们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呢?只是,纸里包不住火,终会有被找到的一天。两人担忧的,恐怕也是这个——

从以前到现在,两家争端的根本就是凤萧河,只要解决了水源问题,,相信有天大的误会也可以解决——萧恨水和他娘子那么恩爱,有情人不应该就此被分开……

吃过晚饭,叶暖暖便拉着冷秋尘到凤萧河岸边散步,她要观察一下凤萧县的地形,以及为什么干旱的原因。

一路走,叶暖暖便觉得很不对劲,总觉得像是少了些什么,一望无际的田野,作物全都被晒得发焦,所结果实也是寥寥。“已经是秋天了,怎么还是这么热?”

乌龙生拼命摇着羽扇,还是挡不住秋老虎的毒辣,挥汗如雨地道。

“奇怪,别的地方并没有这么热,为什么独独凤萧县如此?”

南宫珏是那种生来不怕热的人,即便是这样的天气,仍是一身清爽。

“对了,就是这样……这么大的凤萧县,居然没有一棵树!”

叶暖暖一边自语一边点头,看着到处光秃秃的,她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这里除了灌木和低矮的树丛之外,根本没有任何超过一人高的植物。怪不得,这里的天气越来越奇怪……且凤萧县属于盆地,三面环山,气流下沉,热气自然发散不出来。

“滴答,滴答——”

是水声,虽然很细微,但身为练武之人,叶暖暖还是听的一清二楚,她缓步走向一处植物比较茂盛的崖壁,果然连青苔上都有隐隐的湿气。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就连水源的问题,也可以一并解决了。

叶暖暖转身,对身后的人微笑着道:“想不想看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

乌龙生唯恐天下不乱地凑够去,好玩的事他当然要插一脚。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摇着头,叶暖暖故作神秘地卖弄管子,吊足了乌龙生的胃口。后面那两个早就学乖了,坚决不往叶暖暖套儿里钻。每当她露出这种恶作剧似的笑容,双眼熠熠生光,就是要进行某些“计划”的时候。只不过,他们也不会阻止,因为这样的叶暖暖,有着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魅力,那种成竹在胸的自信,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

“对了,你去买几十斤硫磺、硝石和木炭回来,记得不要声张,最好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叶暖暖心里盘算着,开山太费人力,不如直接炸开,只是他们这里根本就没有炸药,也就只有现做了,希望化学课上那些东西还没有还给老师。

“珏,你去查出凤家和萧家的具体位置,以及他们大家长的房间……”

南宫珏虽然不解主子到底要做什么,仍是点头答应下来。他相信,此时这个显得有些古灵精怪的女子,将会创造另一个奇迹——

半夜,凤家族长凤长山的房门无声地开了,几缕白眼升腾,床上的人还在熟睡,却在下一刻被一个声音叫醒。凤长山坐起来,睡眼惺忪之间,之间一个头戴花冠的白衣女子站在房间的正中央,一只手托着白玉瓶,正静静地望着他。那女子生的十分好看,更有一种出尘若仙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下跪膜拜。

“凤长山,你可知罪?”

淡淡的声音中透着冷漠,眼神和佛寺里俯看众生的菩萨极为相似,却是不客气地直接叫着他的名字。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凤长山不愧是整个凤家的大家长,这个时候还能撑着三分胆色说出话来。

“我乃一方水神,凤萧县十年来发生的事,我都看在眼里。只因为你们凤萧两家的恩怨,连累这数千百姓跟着一起受苦,你可知罪?”

淡淡的声音始终没有任何温度,甚至没有上扬一度,凤长山却明明白白感受到了其中不容抵抗的威严。他瑟缩着道:“凤萧县十年未落一滴雨,大家全都仰仗着凤萧河救命,所作所为皆是出于无奈……”

“这个本神了解,明早凤萧山南面绝崖会有水流涌出,可解你们目前燃眉之急。”

“敢问水神大人,凤萧县为何十年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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