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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牌律师助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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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珂季同当即也冷冷笑了:“教授,你这孩子就让我看一眼,我就算勾引他,那你到现在还跟个变态似的不愿意撒手,那你算什么?”
  本来想说你道德败坏,瞅见那小孩星星光光点缀般的眼睛,珂季同突然就说不下去,心想可能自己因为有孩子在场吧,不好在小孩面前说这些。
  男人当即就气急败坏,捂住小孩的耳朵,只露出一双骨碌碌转动的眼睛,骂他:“居然敢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话?你简直把我当成煞笔了是吧。”
  孩子傻乎乎不明所以,左看右看,哎哟,别提多逗趣,后面的女大学生都小声地响起喧闹了。
  男人把那几个男的叫到珂季同身边,跟着这么多大学生冷冷地说:“这都听见了吧,是他诽谤我再先,我下属可都录音了,证据确凿,还有这么多人做证人,告不进你,老子不姓陈!”
  那眼神,似乎在说现场的谁敢反咬他一口,他大把的法子可以将你颠来复去报复。
  这可是法界的大人物,在座只能吞吞口水,当然不敢为个学生强出头。
  小孩儿还不太懂事,拉着男人的衣袖,皱着眉头问他:“为啥你非要这样折腾这哥哥啊?”
  男人摸摸他脑袋,郑重告诉他:“因为他不单止取笑我们家宝贝,还要用肮脏的眼神看我们家宝贝,我这是在教育他,免得这人出社会了祸害别人。”
  小孩儿不懂事非,看了看珂季同两眼,为他求情:“我想让你原谅他,不行吗,你不是说,要我当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吗。”
  男人单凭小孩儿这一句,就感动得差点在台上哭,激动万分地点头:“好,咱们就当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然后向台下的下属扬扬下巴:“快,快把他放了,让我宝贝当好孩子。”
  下属皆黑线无语,只能放了,恶狠狠警告珂季同,不能离开座位,否则就把他重新绑起来。
  珂季同负手而坐淡然看着台上,心想,这不坐到前排来了吗,他干嘛还要走?找这演讲会他可找了半小时有多。
  劝阻了这件事,院长抹着汗水又劝阻男人把小孩放下来,一定会严加看管。男人看小孩在台上确实不妥,只能忍痛让他坐到下面,自己时刻能看得着的正下方。
  小孩儿却没那么听话,趁着男人台上不备,钻到椅子底下,直接往旁边潜行,潜到珂季同身边,拉扯了一下珂季同的裤脚。
  珂季同正听的一头雾水,很多地方都不懂,心想果然换专业听专业课很难,已经到达忍耐边缘,正想放弃,突然觉着有什么东西拉扯自己裤子,以为是哪儿来的小猫小狗。
  往下一逮,得,小猫小狗没有,小猪倒是有一只。
  小孩儿困难地在他裤裆处叫苦连连:“你,你能让我出来吗……”
  妈啊,顶着个猪鼻子爬过来,他容易吗他,快把他活活闷死了。
  珂季同张大裤裆让他爬出来,隔壁的学生见状,让了个位置给他,以免被台上教授发现,遭受珂季同如此待遇。
  珂季同了无生趣看向他,骤紧眉头:“你过来干什么,回去。”
  小屁孩儿摸摸额头的汗珠,跟旁边的学生道声谢谢,便爬上座位,认真地跟珂季同搭腔:“我跟你道歉,我这个……这个小叔不是故意这样对你的。”
  跟个小屁孩说话,犯不着给好脸色,珂季同面无表情,冰凉地说道:“就因为你,我才在这儿听这么无聊的演讲。”
  小屁孩儿当即就生气了,脸蛋儿鼓鼓:“我,我小叔的演讲才不无聊!”
  珂季同点点腮帮子,瞅他一眼:“催眠曲一样,不知道说啥鬼东西,这不是无聊,是什么。”
  “原来只是因为听不懂。”小孩儿的眼睛笑的跟月牙儿似的:“你这样的学生,我见得多了,小叔说的律法案件错综复杂,涉及过多律法,单单只是因为脑子笨,还学习不认真,一时间搞混各种律法就放弃听小叔精彩的演讲,实在太可惜了。”
  珂季同:“……”
  他这个即将研硕连读的高材生是在被个仅仅十岁的小屁孩说脑子笨学习不认真吗。
  小孩儿笑得眼睛弯弯,猪鼻子里闷闷说道:“要不我教你吧,算作为我的赔礼。”
  珂季同瞪大眼睛斜眼瞅他:“你教我?”
  小孩儿指指自己眨巴眨巴眼睛:“你别小看我,我七岁就能背诵《布莱克法律词典》,我哥……我小叔说我脑子随他,聪明。”
  珂季同不得不不说话:“……”
  这小屁孩眼睛通透,怎么这么喜欢说谎。
  然而不到五分钟,他便渐渐地坐正身子,不由自主认真深入台上男人的演讲当中。
  旁边的小屁孩儿每每在男人解剖关键点上的时候,就细心地跟他解释。
  “这案子里的公司属于重大误解。这是指因认识错误实施的行为,基于错误认识的行为,行为人的表意虽然是自愿的,但却是违背本意的,所以该行为属于得撤销行为……”
  “这里的农民必须出示民事裁定书,就是人民法院在审理民事案件和执行民事判决的过程中,为保障诉讼的顺利进行……”
  “小叔说的这里,涉及到执行回转,这个比较复杂,我想想怎么解释给你听……”
  整整四小时,多亏小屁孩儿的详细解说,珂季同听懂了八成,仅仅八成,便已经完全无法自拔,被律界这些匪夷所思的案件及破案技巧深深吸引,台上的男人从刚才怎么看怎么觉着不顺眼,到现在越看就越佩服他的见多识广。
  聪慧的珂季同霎间明白过来,他找到人生中最想要的东西了。
  他不属于医界,他属于法界这个行业。
  小屁孩儿瞅着侧脸的珂季同,眯着眼儿,荡着小腿儿,认真瞅着台上男人,心里美滋滋。
  真好呢哥哥,又一个看不顺眼你的家伙看顺眼你了。
  小孩儿摸摸自己的猪鼻子。
  是不是过不了多久,就没有看不顺眼你的坏人了,再不用带啥口罩帽子,能光明正大带我一起去游乐场玩儿了。
  

第29章 转业
  医科大学,同校转专业可以,可就没有他想读的法学这专业。
  珂季同二话不说,家里也不通知,直接各种询问怎么才能转学。大伙都觉得这孩子傻了,几个教授为了留下这得意门生,轮番上阵拉珂季同百般劝说,都无法理解为何分明这就是当圣医的双手,干嘛非要拿来指着杀人犯。
  珂季同跟着了魔似的,谁说都不听。学校不愿意放走他这优等生,他便直接找上当地教育局,了解情况,得知通常情况是不能大学转校,唯一例外情况便是让相关领导看到他在这专业里有不可多得的才能,才能答应转校。
  珂季同花了两个月时间,日夜颠倒学习,生生将法院大一的课程全数自学完成,打听到陈立平现在所在院校,直接跑去找陈立平,听他讲课整整一周,积极回答陈立平的问题,有事没事就上前问候陈立平。
  陈立平早就忘了他是谁了,只觉得这个学生勤奋好学,又聪慧,无意中问起:“怎么我过去没觉着课堂上有你?”
  珂季同忍了好两大周,这时候终于可以唉声叹气装模作样地跟他说明最近才发现自己多么多么喜欢法学,无奈之前选择大学时候屎蒙了脑子,选错了专业和学校,被原来的学校抓住不放,现在只能偶尔旷课,来听老师您的圣言。
  并没有说明什么时候喜欢的,也算是他有脑子,知道这要是说了,让老师知道自己就是“猥琐”他家宝贝的那人,别说转校,他能不能活着出去这个学校也不晓得。
  陈立平笑容满脸,并没有因此多话,那也是,再老的狐狸他也面对过,珂季同这只小狐狸存着什么心思,他怎么不可能晓得。
  陈立平点点头只笑着说道:“你只是接触法学几个月而已,你确定你对法学的热度不是只有这几个月吗。”
  珂季同认真坚定地瞅着他:“老师,任何人都无法保证未来,但我此时此刻,我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只知道,现在我不争取,我后半生都会后悔。”
  陈立平拍拍年轻人的肩膀,勾起嘴角笑说:“那就这样吧,我给你两天时间,两天,不管你有课也好没课也好,把大一法学的课程都温习一下,两天之后你去XX事务所找我,我给你一套试题。”陈立安露出鼓励却似乎残酷的笑容:“首先声明我的标准,一分不能扣。”
  珂季同并不意外陈立平竟然如此严厉,陈立平的为人,一定只为尖中之尖向学校求这个情。
  陈立平也并没有故意加大难度为难珂季同。珂季同已经跟他上课两周,平日跟他接触比较频繁,大概什么水平,陈立平当然大略地知道,只要有这个头脑灵活运用大一知识,高分不难,难就难在,他必须是这一行里的拔出尖子。
  珂季同倒是有骨气,二话不说直接答应,回去每日每夜地复习了两天,第三天去陈立平办公室,就坐在陈立平办公室沙发那儿埋头做题。
  还没做完,办公室门口突兀咔嚓一声响,珂季同头儿也没回,前面的陈立平说话道:“宝贝,你乖乖坐这儿,别妨碍哥哥做题。”
  然后珂季同听到一声软软的哦声,身边沙发似乎坐了个人,安安静静,在发亮的地板上可以看得见这是个小孩。小孩晃荡着双腿,似乎拿出自己的作业本子,跟着他一起匍匐在那儿做题。
  珂季同不想分心,便没去瞧,专心做题。等做了一半,突然旁边传来刚才那孩子的声音,小声说道:“二十题你错了,你应该选B。”
  珂季同愣了一下,赶紧去瞧,并不觉得自己错了,正皱着眉头,抬头想看看那捣蛋孩子。陈立平在旁边威胁性地叫唤道:“宝贝,过来我这边。”
  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珂季同骚扰他,还是因为小孩儿提醒了珂季同。
  珂季同抬头去瞧,小孩儿已经只给他一个后脑勺,闷闷回答一声哦,跳下沙发抱着自己作业堆跑到陈立平对面椅子,坐在上面做作业。
  珂季同重新投入进去做题,对那道题想了许久,尽管觉得是对的,然而依旧选了小孩儿给的答案,把最后几题都做了,珂季同放下笔,还未说话,陈立平便说道:“做完了放茶几上就可以了,你可以走了。”
  既然老师都这么说了,珂季同便只能走了,临走前瞅了瞅老师那儿,老师对面那张椅子上不见人头,只瞧得见巨大的椅子背底下有一双白白嫩嫩的小腿。
  他心想,这应该是上次那小孩吧。
  珂季同出了办公室,当即好想扇自己啊,干嘛听个小孩子的话,就算那小孩懂很多法理,怎么可能会做题?没说准字也没认识全。
  珂季同悔得肠子都青了,结果。
  结果在吃吃不香睡睡不着的情况下,一周之后他收到了教育局的转学通知。
  后来跟着陈立平学习许久之后,陈立平曾经说起这件事,笑着问他:“珂季同,你知道我考你的那天,我是故意的吗。”
  珂季同一脸不明白,陈立平哈哈拍拍他肩膀说:“你没发现那张卷子有个题目,好像第二十题来着,有陷阱吗,这道题就算是本校学生,也不足一成学生能回答的上来。我那两天问过你们学校,你们学校百般诉苦你是多么优秀的学生,极有可能日后造诣非凡。我要是同意接收你,不单止是他们学校的损失,更是中国医学界一大损失。
  我想了想,那也是,培养个合格的医生也不容易。
  至于律师嘛,现在长得像个人,都喜欢跑来律界踩两脚捞钱。”
  陈立平淡淡定定说着。“于是我就将决策交给了天,你要是把这么难的题还答对了,再怎么对不起中国,我也收了。你要是答错,那就对不住了。”
  珂季同听的不由自主冷汗直流,心想自己差点就要悔恨终生。
  回忆到这里,珂季同在自己座位上露出苦涩发笑。
  说来,老师是自己恩师之余,更大的恩人,似乎是那个孩子。
  不是那个孩子,自己就不会喜欢上法学,极有可能无所事事有听没懂地结束那场演讲会。
  不是那个孩子,自己直接就被“上天”打发回去继续研究人体构造。
  珂季同想到这些,嘴角就不由自主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李曼年饶有兴趣问他:“珂总,难得啊,你想起什么事情能这么高兴了?”
  珂季同优雅一笑,还是说道:“想起以前我大二刚见老师时候,老师身边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李曼年推敲一下时间,也不出奇地看他一眼:“那不就是你恩师的弟弟陈助理吗,是不是想起过去可爱的小家伙了?我看也是,陈助理小时候一定可爱到想让人把他弄得哇哇大哭。”
  这变态,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珂季同心里有些不快,却还是淡淡说道:“他不是陈立安,他是恩师的侄子。”这是当时入了陈立平门下之后,他亲自问过陈立平得到的回复。“再说,我说的那孩子可是十岁就精通大学法律专业知识,十年沉淀,现在活该闭着眼睛都能400高分通过司考吧,你认为外面只是C牌的陈助理是我说的那孩子吗。”
  陈立平虽跟他炫耀过自己弟弟的厉害,可珂季同认为,陈立安聪慧归聪慧,理论基础知识一定还不牢固,才致使他司考以这样糟糕的成绩惨败。
  过去那孩子心思细腻,热心助人。至于陈立安……不说了,说多都是泪。
  善良是挺善良,但这心思,真心别说细腻,洞口大到啥都穿透过去。
  根本跟那孩子判若两人,说同一个人,珂季同认为,不是自己推理能力变差了,就是那孩子被老师活生生宠溺这么多年,宠溺坏了。
  李曼年想想也是,就没再感慨,被珂季同用你怎么还在这不舍得离开的眼神瞅着,摇摇头放下文件便离去。
  珂季同一个人在办公室,就有些同情陈立安了,明知道陈立安就那性子,自己刚才还发了一通脾气,陈立安也挺无辜的。
  却想起陈立安还有个事还欠着他的教训,珂季同霎间就恼火少了不少,想了想,拿起座机,拨通了陈立安的电话。
  不到一小时,珂季同就又叫他进去了,陈立安心想是不是准备要旧事重提,果然一进去,珂季同正正儿八经翘着二郎腿,抬头轻描淡写看他一眼淡淡说道:“你忙什么去了,忙到我叫你,十分钟才来?”
  也就十分钟,你急个啥劲儿,赶着坐投胎头班车?
  陈立安嘀嘀咕咕,珂季同挑挑眉头,敲着桌面笑说:“陈助理,难不成你不觉得居然可以让我拿到样本去化验,过分了吗。”
  

第30章 跟踪
  陈立安并没有觉得太过分了,甚至愤愤不平地说道:“柯律师,如果不是因为我不小心,哪里能送来鉴定书?”
  珂季同挑挑眉头:“你说法是,你觉得自己干的很对了?”
  看看,这跟以前那孩子相似吗,以前那孩子懂礼貌,明明就不是他的错,可第一时间就跟自己赔礼道歉。
  要那是陈立安?他不挥舞着爪子划你脸已经给脸你了。
  陈立安还是撅着反驳:“你早上就收到文件,早就知道这是新型毒品,非要等我说了一大半,才跑出来澄清?一早扔文件出来,不就完事了吗。
  再说了,之前我可是都揣测对了,就算没有你的文件,也不见得出不来真相。”
  最后陈立安义愤填膺地总结:“我可是至少有一半功劳,你要是惩罚我,也太不讲道理。”
  珂季同点点头,简直是气极反笑说道:“你一通歪理底下,还是有说对一点。”
  陈立安心里立马松口气。
  这意思,是承认他的功劳了?
  珂季同双手合十,说道:“我就是不讲道理。”
  陈立安胸口一颗大石差点没砸伤他小胸膛。
  珂季同说道:“过几天,你去做面部恢复。”
  陈立安当即愣在那儿。
  今早他还明明记得那男孩模样,甚至穿什么颜色衣服,现在他怎么已经想不起来了!
  陈立安还在试图挣扎:“你不是说你来的吗。”
  珂季同心想本来是的,然而你却不领情,非要让他暗暗火恼了一番。
  而且仅仅害怕就错过这次深入大案子的机会,对于陈立安来说只会非常遗憾。
  珂季同笑而问他:“你真怕了?”
  陈立安都快哭了:“珂律师,你刚才不是说,我怕可以告诉你吗,我就告诉你,我真怕(┬_┬)。”
  陈立安深知,现在的自己,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他可不是珂季同,万一让人家组织知道他这小人物协助警察,那他可十条命不够送啊。
  他想干一番大事业,可不是现在连虾米都不算的状况下干大事业啊。
  珂季同似乎晓得他在想象什么,这回的笑容可说得上哭笑不得,霎间便温柔似水说道:“不会有那种时候,我说过了,你不需要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
  想的还真多,真容易有危险,他珂季同会轻易让你这只没头没脑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小绵羊跑进去吗。
  陈立安一脸哭相:“珂律师,那我告诉你能干啥?”
  感觉你这就是推着他上前线啊。
  珂季同想了想,温柔一笑说:“没能干啥,怎么了。”
  他觉得自己听着很爽就是。
  陈立安:“……”
  你这骗子。
  还想说什么,看见珂季同这笑容,鸡皮疙瘩掉一地,还是不说了,赶紧出去要紧。
  接下来的几天陈立安都在瑟瑟发抖。
  似乎几天不见陈立安在群里发一句声,群里都快受不住了。
  柯德远几乎是哭着@陈立安的:【大哥,你在深圳是不是SHI了啊。】
  陈立安好半天默默发了句回复:【如果过两天从此没有我的声音,你们让我大哥去深圳公海打捞一下,没说准我还可以被移居回去老家。】
  陈立安不会说玩笑话,他一直都只会一本正经,当即吓得柯德远差点傻了:【陈立安你究竟在深圳干的啥啊。】
  陈立安委屈:【干律师啊。】
  柯德远:【人家干律师,你干律师,怎么你干的好像准备要失身救国一样啊。】
  陈立安:【……】这词说用的对,也不是,说没用对,好像也不是……
  欧阳雪就跑出来训斥柯德远了。【去你,你不是花的青梅竹马吗,怎么说话的。】
  陈立安正想说对啊,怎么说话的,欧阳雪马不停蹄又说:【你应该直接问失身给谁了,这么大件事怎么能不了解清楚呢,花,你说,你失身谁了,大帅哥还是大美女?】
  陈立安:【……】
  这什么鬼,他怎么可能失身给男人啊!
  陈立安不得不解释:【他不是这个意思!】
  欧阳雪似乎现在才认真看懂了:【抱歉抱歉,一看到说你失身了,就激动得忘了继续看下去。】
  陈立安:【……】
  欧阳雪:【言归正传,你犯什么事啦,该不会惹着什么恶霸势力了吧。】
  柯德远:【那不奇怪,毕竟就算不是恶霸势力,他都能把对方惹到脑子升温。】
  陈立安就要哭了,他感觉跟他们说话的自己更郁闷了。在对方三四次催促下,陈立安还是有下没下地陈述了一些,当然就轻避重地只说自己恰巧碰着警方办一桩比较大型的组织案子,自己要去做面部还原,怕人家组织报复,并没有详细说了为了什么事。
  柯德远当即松口气:【还以为出了啥大事,你别每次这么小的事就说这么吓唬人的话行吗。】
  小心脏每一年都因你停止跳动好几回,这小没良心的东西。
  欧阳雪当即就数落柯德远:【你这说话就不对了,花都吓成这样了,你还说他的不是。
  没事,花,人家组织根本看不见你这颗小豆芽,不会闲着无聊掐断你。】
  陈立安:【……】
  还真谢谢你这样安慰是吧……
  陈立安不得不解释:【我哥说,警察局都不靠谱。】万一人家组织这被端了,非要一查到底,那可怎么办。
  欧阳雪翻了白眼,说道:【你瞅瞅你哥,你哥他当过几天小人物了?他以为律界都跟他的世界一样,到处是腥风血雨血肉横飞呢。再说你哥那样毫无止境地溺爱你,他说的话你真信啊?
  记得你大一时候不,你有一次跟着我们出门吃饭,回来看见你老哥坐在宿舍舍监那儿等你,他见到你当即把你骂了,说什么大半夜到处瞎玩,浪费大学的光阴,还容易碰着坏人。
  我当时看看手表,以为表坏了,停在九点多时间不动。】
  结果原来是他家老哥脑袋进水了,不是她的表进水。
  欧阳雪又滔滔不绝说:【你想想,大学生就算过夜了也不为过啊,你说说你哥为了你安全,啥歪理不能给你灌输?说真一句,恐怕他就希望你就相信他一个人而已。】
  陈立安:【……】
  他想反驳,可惜他家老哥真心让他无处反驳。
  今天是珂季同指定要他去警察局的日子,以为只有自己前去警察局,陈立安眼瞅着时间快到,便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出门口,珂季同从他办公室慢悠悠拿着外套,经过他身边时候看他一眼,笑着跟愣住的陈立安问道:“陈助理,你是打算在这儿当一天雕像,不用干活了?”
  在陈立安面前抖了两抖衣服,陈立安依旧无动于衷,珂季同哭笑不得只能自己拿着,走在前面。
  明知道他是怎样一人,还自取其辱,他真是吃饱了撑的。
  陈立安跟在他身后,坐上他那辆比儿子还宝贝的车子,直往警察局赶路,在车上才敢问他:“珂律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警察局录口供,顺便载你去做面部还原。”
  录口供是假的,凭借他跟明警官的关系,昨天可以算得上录口供,珂季同这是特意跟陈立安,给他壮胆去的,省的胡思乱想的陈立安一不小心,把人家小男孩来了个性别颠倒。
  珂季同总觉得吧,如果是陈立安,这种错误绝对干的出来。
  陈立安并没能理解到珂季同的心意,只认为合情又合理,哦了一声算作回答,便转头去看外面。
  才刚转了个弯儿,陈立安突兀贴紧了玻璃窗,焦急地目不转睛看着一处地方,大声叫唤珂季同:“珂狐狸,停车!”
  珂,狐,狸?
  珂季同眯着眼睛,并不说话,还是直接停在路边。
  陈立安不假思索直接开门想要冲出去,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安全带,差点没把珂季同的豪车的安全带送去检修。还是珂季同反映过来,顺手赶紧替他打开了,生怕他这一下勒坏了自己肋骨。
  安全带才刚打开,陈立安便像离弦的箭咻冲出去,途中撞到车门框,陈立安哎哟一声,捂着头往前跑,跑进了隔壁的小巷里。
  珂季同想也来不及多想,直接把车停在原地,喊着陈立安的名字跟着追进了小胡同,里面却已经没了陈立安的身影。
  这两小短腿,平时进来办公室慢的蜗牛似的,等半天半天才来,怎么才几秒钟,人影儿也找不着了?
  陈立安也没发觉自己跑得多块,只瞅着唯一目标追,跟着拐了好几个弯,便拐进了某个死胡同。
  陈立安汗流浃背地站在正中央,被眼前几道封闭的门口锁在原地无法动弹。
  究竟是去了哪一道门,自己该不该追随进去?又该如何进去?
  陈立安纵观一下这几道门的锁头,发现了其中一道门的端倪。胡同尽头两道门隔这边拐弯地方近乎百米,绝不可能进去那边了,只能是这边左右两楼房,左边的楼房把手全是灰尘,明显长期无人出入,那他跟踪的目标只能进了右边这道门。
  咬咬牙,陈立安试图扭把手,咔嚓,居然轻易就开了。
  

第31章 贼窝
  打开房门,里面黑漆漆一片,陈立安霎间就想退缩,可想到自己不能再怂,一定要在珂季同面前干点什么事,就咬咬牙踏出两步,走近了黑暗当中。
  屋子里是一道长长走廊,里屋跟外面有严重的视觉差异,外面瞧上去就像要拆的破屋子,里面倒是四周皆是华而不实的设计,上好的桦木家装,随便抠两抠就能让它毁容。
  门口这边鸦雀无声,一直往里深入,就渐渐地听见闷闷的音乐声,放出音乐的房间应该是有隔音措施,才致使声音如此朴实。
  陈立安吞吞口水,走到楼梯口,发现音乐是从楼上传来的,估计那人已经上去了,便不敢继续走下去,退后两步正要离开再说。
  突兀自己的上臂被人使劲拿捏,力气惊人,把他捏得生疼,陈立安看向地面,这才发现经上后方昏暗的灯光投射,地板上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瞧上去,就是个高大壮实的男人。
  男人贴紧他耳边,用冷冽的声线笑说:“咱们这儿是小学生寄养所吗,怎么最近来的都是学生。”
  陈立安霎间吓傻,吞了好大一口口水,不敢回头。
  男人用另一只手拿捏他下巴,将他拉进怀里,将陈立安手臂使劲往后拧,往上折,将他的头生生扭转过来,陈立安疼得闷声叫了一声,觉得脖子已经被扭到极尽了。
  男人说话冰凉,喷出的气息却是热辣之极,将他侧脸惹得一阵发白。“今天来的小老鼠倒是长得还不错,挺干净的一脸,跟上面老是叽叽喳喳没完的家伙们真是两样儿,他们长得就是玩儿惯了,你长得跟没上过床似的。”
  陈立安只能看见对方下半张脸,心想,他说的是自己吗。
  那还真是看得起他了,不是似乎,他就是个大处男。
  陈立安结结巴巴跟他说:“大哥,你抓我干啥啊,我只不过是路过而已……”
  男人冷冷发笑说:“路过?你这路人这两条腿挺会走啊,随便路过都能跑进别人屋子里。”男人贴紧他的耳朵,沉沉冷笑着喃道:“你以为这屋子,是随便能让路过的吗。”
  陈立安霎间吓得腿一软,手臂被迫保持原位,疼的他哎哟哎哟直叫,不得不求情:“哎哟,你轻点,轻点,我的胳膊快没了。”
  男人这回的笑声并没有刚才那么冷:“我可没动,你自己胆子小,怪我头上了?”
  陈立安差点要哭了,怎么全世界的人都喜欢跑来威胁他。
  陈立安紧张得嘴巴肌肉都快失去控制,贴着自己的那块胸膛明显能感知的到不是有六块胸肌就是八块胸肌:“我,我胆子小,我就不会进来这儿了!”
  嘴巴上这么说,可是陈立安已经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好好的自己逞啥子英雄(┬_┬),当缩头乌龟多好……
  男人的语调又开始变得犹如冰川:“你说得对,能进来这儿的破小孩,能怎么害怕,都大胆着呢,什么都敢尝试。”
  说完男人将他向前推,陈立安直接撞在对面的桦木雕花方茶几上,茶几比较高,边缘硬朗的雕花撞在了陈立安肚子下方,霎间让他脸色煞白,捂着下方,慢慢跪在了地上。
  你,你,你。
  我家小弟弟对你没怎样吧,你干嘛怎样了我家小弟弟……
  “干啥了你,地上有钱呢?”男人不耐烦地踢踢他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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