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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爱情故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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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可能待在他身边一辈子的,林彦心想,绝对不会。
  正出神之际,焦嵘从背后环住他,将脑袋埋在他颈窝处细嗅林彦身上的气息。
  心理上的排斥让林彦浑身僵硬,从而生出抗拒感,他不耐地动了动,把头扭向另一侧。
  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焦嵘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
  他置若罔闻,在林彦因紧张而绷直的脖颈上轻啄一口:“你是我的。”
  林彦垂眸不答,任由焦嵘揽着他。
  缠绵一会儿,不,应该是焦嵘所认为的缠绵,大概静默五分钟左右,林彦终于被放开,呼吸都顺畅许多。
  “我去看文件。”
  林彦点点头,乖巧顺从的模样。
  换句话说,除了做些亲密的事情林彦会间接表达出抗拒,其他时候都是很顺从的。
  但焦嵘不喜欢他这样。
  他越是想与林彦亲近,就越是被拒绝,林彦嘴上不说,但肢体语言很明确。
  貌合神离,忽远忽近。
  虽说林彦答应过再也不会离开,可内心深处总感觉他还会再次逃走,还会离开自己。
  不安更甚,贪求更多。
  焦嵘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按了按额角,努力把更暴戾的想法压下去。
  林彦在彻底看不见他的身影后,陷进沙发闭上眼。
  手机已经换了,原先的一部里面存的东西也没什么重要的,让林彦有些舍不得的是他和焦嵘的照片。
  一张偷拍他开车的,一张两人十指交扣的,一张在旋转木马上抓拍的,还有两人的几张合照。
  想到这儿林彦突然有些想笑,我这是在干什么?
  爱化为最坚固的牢笼,将他彻底锁住。
  真让人头疼啊。
  林彦划开手机,开始刷微博,关注的几个搞笑博主也没能让他开心起来,他想去店里看看,和店长还有赵大眼儿斗斗嘴什么的,这座房子太压抑了。
  也就是想想,林彦很清楚,如果他不经允许就出门,焦嵘可能会再次把他锁在地下室。
  林彦叹口气,想了半天自己的微信名也没想起来,只好作罢,把手机扔一边儿抱着胳膊假寐。
  他最近没好好吃饭,也没那个心情,下巴更尖,肉眼可见的瘦了。
  睡衣还是以前体重最重时候的码数,对现在的他来说大了一个号,松松垮垮的,整个人围在里头,看着单薄得要命。
  睡觉是最能打发时间的事情,前提是能睡着,能让人暂时失去意识,陷入温柔的、如潮水般涌来、如同黑天鹅翅膀下最柔软绒毛的黑暗中,令人安心。
  林彦睡觉还是能睡着,甚至是一种好眠状态,梦魇再也没来找过他。
  所以当焦嵘下楼泡咖啡的时候,从背后只看见林彦毛茸茸的脑袋冒出来半个,特别可爱,心顿时就软成一滩水。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绕到正面来,看见睡衣领口歪斜露出漂亮的锁骨,透出健康的如上好瓷器般的光泽,忍不住上前用手指轻轻抚了抚。
  这个轻之又轻的动作把林彦从睡梦中惊醒,人刚睡醒的时候最容易表现出最真实的情绪,林彦睁眼的那一瞬间眼里的惊恐被焦嵘捕捉得分毫不差。
  焦嵘有些难过。
  原来我让他害怕了么?
  “睡觉去卧室,这里容易着凉。”
  林彦揉揉眼睛,说了声“好”。
  他说话吐字的长度逐渐锐减,如果能用一个字表达清楚的意思绝对不会再用其他语句说出来。
  在焦嵘的注视下林彦慢吞吞上楼,在床上躺下,却再也睡不着。
  睁着眼睛盯住窗帘发呆,纯咖色盯久了眼睛有点酸,林彦眨眨眼继续目不转睛地看。
  门开了,很轻的响声,林彦几乎是门响的一刹闭眼,装出睡着的模样。
  须臾,背后多了具温热的身体,整个人从背后被揽住,焦嵘牢牢将他包围,护在身体中间。
  林彦没办法,在忍耐一会儿后轻轻把他胳膊移走,下床穿鞋。
  他尽可能的放轻脚步,不发出丁点儿声响,刚走出不过两三步,就听得身后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你去哪儿?”
  林彦转头一看,焦嵘高挺的鼻梁上已经架好了眼镜,倚在床头双手交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眼中有许多情绪,林彦读出来不满、疑惑、爱怜,还有一些复杂的情绪,他看不懂。
  “我去洗手间。”林彦说。
  焦嵘点点头,就按原样倚着,目送他进洗手间。
  上扬的嘴角在转过来的瞬间恢复原样,林彦舌根发苦,咽了口唾液。
  这逼得人喘不过气的控制欲,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越想越难捱,冲到盥洗台拧开水龙头,拿水流声做遮挡,忍不住干呕几下。
  当然什么也没吐出来。
  但是林彦心里清楚,有些东西随着水流一并冲进了下水道,一去不复返了。
  他抹了两把脸,用毛巾擦干,瞟到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厌恶地“啧”了声。
  面色苍白,两颊瘦的有些微凹,双目大而无神,整个人像在艳阳下暴晒过的幼苗,毫无生气。
  这幅样子也只有他不会嫌弃,林彦自嘲地想。
  他多磨叽了会儿才出去,回到位置躺下,平躺。
  焦嵘摸摸他前额被水沾湿的额发,问:“怎么这么久?”
  “洗了把脸。”
  林彦闭着眼,呼出一口气。
  焦嵘俯身在他额上亲了下,林彦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将自己的唇凑上去,跟他接吻。
  林彦能感觉到他的惊喜,甚至由于兴奋肌肉微微颤抖,于是林彦收紧了手臂,手指带着挑逗的意味抚过焦嵘的肩胛脊背。
  近来难得这么主动一回,焦嵘就像第一次得到糖果的小孩子,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林彦主动除去自己的衣物,抓住主动权把焦嵘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看他,喘息着,性感十足。
  焦嵘向来都是占上风者,而现在他认为,自己满盘皆输,一败涂地。
  或许这场关于爱情的游戏,他们皆是输家。
  许久不曾畅快过的身体如泄洪般发泄得酣畅淋漓,焦嵘感觉浑身的力气几乎都被抽空榨干。
  林彦咬着他耳垂哈气:“爽吗?”
  爽,怎么不爽。
  焦嵘想把他压到身下接吻,双手却被林彦拿领带绑住,脖子也被掐住,只到他能呼吸却不憋气的程度。
  而后林彦的舌头便钻进了他的口腔。
  这种晕晕乎乎被人抓住亲吻的感觉令人上瘾,那一下几乎让焦嵘入坠云端。
  林彦亲完就从他身上翻下去,赤身裸体的套衣服,潇洒得很,像个吃完花酒的富家公子哥儿,爽完就走。
  价值不菲的领带被揉的皱皱巴巴,缠得不紧,一挣就松。
  等他缓神过来,把领带挣脱,随后去浴室洗澡。
  林彦下楼了,焦嵘不担心他会走。
  等冲完澡出来,焦嵘把纵情过后的战场打扫干净,下楼打算看看林彦。
  画板支着,刚抹上的颜料还没干透,人却不见踪影。
  去哪儿了?
  他一个个房间找过,都没有林彦。
  门口的鞋子也没有动过,他往柜上一看,少了把车钥匙。
  没走远,焦嵘只穿着家居软底拖鞋,抓起把车钥匙出门取车。
  林彦带了手机,焦嵘按照追踪定位跟了上去。
  一路林彦把车开得快要飞起,离市区还有一定距离,他暗自祈祷着不要被发现。
  紧张之余,林彦打算超车变道时,往后视镜一瞧,那辆嚣张的恩佐赫然出现!
  以一种悠闲又缠人的姿态咬在他后面,时左时右。
  只要他想,只要他想,他就可以逼停自己。
  他没有,他在等我主动认错。
  我错了吗?我错了什么?我不过是想好好活着,我错了吗!
  林彦肾上腺素骤然升高,手指抖如筛糠。
  后面还在紧追不舍,林彦心理防线崩溃,终于放弃,停靠在加油站。
  恩佐随即跟着他也停住。
  林彦神情恍惚的下了车,走向相反方向。
  焦嵘站在车门边,微笑着看他。
  “刚运动完就急着飙车,这样不健康啊宝儿。”
  林彦浑身发冷,脚步虚浮,哆嗦着站到他面前。
  “我错了,”他说,“我不应该出来,我不应该偷偷逃跑……”
  当初我不应该跟你回来,不应该沉沦你对我的好,不应该爱上你。
  “我跟你回去。”
  林彦拉开法拉利的车门坐进去,抱紧双臂,不敢看车身另一端的男人。
  焦嵘笑了声,把林彦开的那辆mini停进加油站停车场,熄火下车。
  一路无言,林彦低头盯自己的拖鞋。
  到家后,焦嵘拿出新拖鞋给他,林彦嘴唇发白,上下唇小幅度的颤动着,他膝盖一弯,竟是直接跪了下去!
  “放过我吧……”
  他每个字都下了死力气才从嘴里说出来。
  焦嵘揉揉他的脑袋,微笑道:“不。”
  清水湛之有话要说:不要给我寄刀片!!!


第三十四章 
  地下室。
  这次惩罚更加猛烈,更加耻辱,更加击溃心理防线。
  焦嵘并没有因为林彦的主动认错而心慈手软。
  引诱他,欺骗他,逃离他,被抓住后向他下跪乞求原谅。
  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何如此八面玲珑?
  你是被我捧在心尖上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下跪?
  林彦浑身赤裸,成大字型平躺在床上,他也只能保持这个姿势。
  四肢分别被床角的镣铐束缚固定住,动弹不得,挣脱无用,除了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羞耻、愤怒、不甘、恐惧,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构成细密的大网,劈头盖脸将他笼罩。
  林彦以为焦嵘会想尽办法折磨自己,除了把他绑住,其他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做。
  悠闲地站在床尾,用带着微微克制和饱满的爱意的眼神注视着他,一寸寸扫过他的身体,从发梢到脚趾,从脚踝到眉骨,一遍又一遍。
  像是在欣赏什么旷世奇宝,神情着迷又专注。
  对林彦来说,这比任何惩罚还要令他崩溃。
  遮羞布被强制性扯掉,所剩无几的自尊遭受鞭笞,焦嵘的目光像把刚开过刃的刀子,不留情面地将他割裂,鲜血淋漓。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林彦疯狂扭动着因为羞耻泛红的身体,发出“唔唔”的声音,他嘴里塞了口球,他买的,只用过一次,再次用到他身上。
  猎物濒死前的挣扎最能激起捕食者最简单最原始的欲望。
  焦嵘眯起眼睛,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他走上前,居高临下俯视着林彦漂亮的、湿漉漉的双眼,轻启双唇:“饿了还是渴了?”
  林彦摇头。
  “想去洗手间?”
  林彦继续摇头。
  焦嵘摸摸他的脸:“想出来是吗?”
  林彦犹豫一会儿,点头。
  “不可以。”男人吻吻他的额发。
  林彦屈辱地闭上眼,安安静静地躺着,像具死尸。
  焦嵘不喜欢他不肯面对自己的样子,非常不喜欢。
  他摘掉被唾液沾湿的口球,把水杯抵到林彦嘴唇边:“补充些水分。”
  怕我被你玩儿死了?林彦嘲讽地想,他把头一偏,摆出拒绝的姿态。
  反复几次后林彦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焦嵘非常有耐心,甚至到了可怕的程度,林彦这幅不合作的样子他也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思考如何才能让他喝水。
  下颌被人捏住,嘴巴被迫打开,随即被堵住,微凉的液体从另一个口腔渡到的口腔,焦嵘的唇瓣包裹着他的,轻轻柔柔。
  这种情况下,林彦只能接受,有些液体来不及吞咽顺着嘴角流下,滴到枕头上。
  哺水结束,焦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
  林彦厌恶地把脸扭过去,不想理他。
  焦嵘抬手看了看表,半个小时的时间已到。
  “知道错了吗?”
  不知道!我错在哪里!我没错!
  林彦心中大喊着,却不敢真正表达出来。
  他沉默了会儿,说:“知道了。”
  焦嵘先解开他双脚的镣铐,又放双手。
  林彦连忙抓过睡衣穿好,低头不语。
  从这次起,地下室便被频频使用,焦嵘从不会在肉体上给林彦留下受伤的一丝痕迹,从表面上看,除了吻痕,林彦的身体依旧白皙光滑,与往日无异。
  只有他自己知道,焦嵘在一点点蚕食掉他的精神防线,摇摇欲坠,即将崩塌。
  高姨终于回来了,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门口,看见焦嵘在家有些惊讶。
  毕竟是工作日,她打招呼说:“东家您下班了。”
  焦嵘敲下回车键报以微笑:“休假。”
  这位东家总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带着礼貌的疏离,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另一位活泼机灵的小东家。
  不在家,应该是去店里了。
  她没问林彦在哪,回到自己房间收拾衣物。
  收拾完洗澡,东家洁癖,她从进这个门就知道,把自己收拾妥当后,问正在打字的焦嵘:“东家,您今晚想吃什么?”
  “随意,清淡些即可。”
  高姨说了“好的”便去了厨房,看见冰箱里的食材几乎从她走后都没动过,每天大宅的人会来更换再按原样摆放好,这个时间应该他们刚走后没多久。
  她开始忙活起来,边处理食材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起来,房子里飘着一股淡淡的压抑,让人浑身都不大舒服,她往厨房外看,正对着她的墙上新添了幅画,她辨认出来,那是一颗支离破碎的心脏。
  有些渗人,她忌讳这些东西,往洗菜池旁挪了挪。
  晚上开饭时没见林彦,甚至到平时他回家的时间十点半,还没见林彦的踪迹。
  她心里满是疑惑,忍不住问:“东家,小东家还没回,要留灯吗?”
  “不用,他这几天不回来。”
  高姨点点头,等焦嵘上楼后把灯关掉回房。
  被她惦记的林彦正在她脚下辗转反侧,地下室正好在她房间的正下方。
  林彦抱住被子,把脸埋进枕头里。
  为什么要把我锁在地下室?
  他感觉自己像一头正在被驯服的野兽。
  手机被拿走,地下室里没有窗户,无法掌握时间。
  迷迷糊糊没完全睡过去,林彦听见天花板上方有走动的声音,醒来跳下床疯狂拍门,声嘶力竭:“让我出去!我要出去!”
  他不断重复着这几个字,将门敲得砰砰作响。
  高姨听见不寻常的响动,吓了一跳,转了几圈发现周围什么也没有,带着一肚子问号洗漱去了。
  林彦敲了半晌无果,脚步沉重地瘫坐在床上喘气,抓起旁边的水杯想喝水润润嗓子,又想到这个杯子昨天焦嵘用过,立刻就不想再喝水。
  奈何嗓子实在是难受,林彦忍着恶心大口吞咽着水。
  还是先活着最重要。
  喝完水,林彦抱着双臂倚在床头闭上眼,这种不见天日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门开了,焦嵘走进来,看着有些疲敝。林彦知道是他,眼睛依旧闭着,不想搭理。
  焦嵘在他身边躺下,手搭在他腰际。
  林彦过了会儿才睁眼往旁看,焦嵘已经睡着,呼吸安稳又平静。
  如果我,如果我现在……
  林彦把手伸到他最脆弱的咽喉处,捏住。
  焦嵘睡得很沉,眉目舒展。
  林彦渐渐开始加力,看见他的脸从白泛红,突然就舍不得了。
  手劲一松,手还卡在他咽喉处,焦嵘咳嗽几声,睁开眼。
  看见近在咫尺的咬牙切齿到有些扭曲的脸,他动了动,笑:“想杀了我?”
  手指再次收紧。
  焦嵘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或者说,他一直都是风轻云淡的。
  “你舍得吗?”
  你舍得吗?
  一针见血。
  林彦几乎要咬碎后槽牙,软肋被他准确无误地戳中。
  答案当然是舍不得。
  林彦松开他,捂住脸。
  焦嵘坐起身,他的身板一直挺拔得优雅,此时也不例外。
  他张开双臂围住林彦,亲吻柔软的发顶。
  眼泪从指缝中流下,焦嵘把他的手拨开,轻轻抚过他的脸颊,拭去泪珠,捉起林彦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戒指还在手上。
  林彦把手从他手中抽回,躺下盖好被子,背对着他。
  焦嵘添满床头柜的水杯,说了句“好好休息”又带上门离开。
  林彦双手环抱,蜷缩成一团。
  在数次听到奇怪声音后,高姨忍不住给焦嵘说:“东家,”
  她迟疑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您说。”
  高姨把声音压低些许,有些害怕道:“我最近总听见有奇怪的声响,家里是不是遭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焦嵘偏头看她,问:“您在哪儿听到的?”
  “就是我住的那间屋子附近。”
  “噢,”焦嵘点点头,“我在地下室养了宠物,不是很乖,打扰到您的话您换个房间。”
  高姨摆摆手拒绝,回房间去了。
  林彦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他,情绪无常的焦嵘让他害怕。
  颈窝多了个脑袋,腰被死死勒住,林彦几乎喘不过气来。
  只有抱在怀里,才能感受到他是真实存在的。
  焦嵘在林彦颈间蹭了蹭,像个在给大人撒娇的小孩子。
  林彦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后颈,就像以前焦嵘安抚他那样。
  这一下让焦嵘几乎浑身过电,他甚至僵了两秒钟才放松。
  我这是在干什么?
  林彦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抚他后颈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随即被按在床上,亲吻细细密密的烙在他眉心鼻尖唇瓣,一路向下。
  他只能服从。
  像个泄欲工具般任由玩弄。
  高姨觉得很奇怪,时而见到焦嵘时而不见,这一秒还没看到他在一楼,扭个头的功夫就出现在沙发上端着马克杯喝水。
  神出鬼没的,主子家的事情她向来不过问,安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在夜晚又一次听到那种声响后,她终于忍不住从床上下来走来走去,试图找到声音的源头。
  什么宠物这么吵?
  她在楼梯角发现了一扇毫不起眼的门,拉开一看,是向下的阶梯。
  声音也清晰许多,带着种说不上来的绝望与悲凉。
  她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往下走,尽头又是一扇门。
  确定就是从这扇门背后发出的,已经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喊的是什么了。
  放我出去。
  竟然是人!
  她拧开门把手,看见里面的一幕,双目睁大,捂住了嘴巴。
  清水湛之有话要说:让我想想,应该还有两三章就完结了。


第三十五章 
  竟然是小东家!
  她无法抑制地要尖叫出声,死死捂住嘴巴才没发出声音来。
  林彦看见来人的一瞬间眼神亮起,仿佛是看见了希望,继而又黯淡下去。
  “小……”
  高姨要出声问他怎么会在这里,被林彦一个手势示意后噤声。
  林彦压低声音,快速地陈述:“高姨时间紧咱们长话短说。我是被他锁进来的,我想请你帮我逃出去。”
  他不想拉无辜的人进这泥潭,但是为了自己,他必须抓住任何一个机会。
  高姨反应过来,小声问:“需要我干什么?”
  林彦想了想,道:“刀和手套,其他想到的我会告诉你的,今天你我见面的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林彦冲她作了个揖:“拜托了高姨。”
  高敏强忍住内心极度的震惊,点点头,轻手轻脚地锁好门上去。
  两人见面加交谈的时间不过四五分钟,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让一位年过半百的妇人的三观颠覆。
  她躺在房间的小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想到地下关着的林彦心脏就抽搐着疼。
  走之前还好好的,回来就变了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东家对他一直都很好,朝夕相处这些都是看得见的,怎么突然就把他关到地下室?
  她向来是不参与东家的私事,这次发现了个惊人的秘密,有些寝食难安。
  要不要帮他?
  可是东家对自己也很好,这种私事她一个外人掺和进去合适吗?
  刀,那孩子要刀干什么?
  她内心煎熬,反复思考着各种疑惑点。
  若是不帮,林彦看着实在可怜,眼里的殷殷恳求烙疼了她的神经,若是帮,后果还是个未知数,万一引火上身该怎么办?
  她只是个普通人,打算再干两三年就回老家帮女儿带孩子,享受天伦之乐。
  风险太大,她承担不起。
  天亮了,焦嵘站在落地窗前,向外凝望一阵风过正在落叶的树们。
  快要进入十一月了。
  林彦不知道时间,在地下室蜷缩着睡眠。
  要磨去他的爪牙,要践踏他的自尊,要粉碎他的骄傲,要他再也离不开自己。
  焦嵘看了眼台历,十月二十一号,除掉今天还有四天,为期一周的惩罚就要结束了。
  快点儿结束吧。
  实在是不习惯身边没人。
  林彦像个孤注一掷的赌徒,把希望全部压在撞破秘密的保姆身上。
  如果失败,如果失败的话,他只能日复一日的待在焦嵘身边,直至死亡。
  他这么想着,暗自祈祷高姨能帮他。
  门开了,林彦以为是高姨,满怀希望的睁开双眼看去——
  是焦嵘。
  他垂下眼,继续抱着双腿盯着睡裤上的布纹发呆。
  “见到我很失望?”
  林彦听见他走过来的脚步声,继续走思。
  “你在想别人。”
  焦嵘用一种笃定的陈述语气说出这句话,在床边坐下。
  林彦抬起头注视他,从鼻腔里发出一个不屑的音节,随之恢复原来的姿势。
  焦嵘捏住他的下巴,林彦被迫仰起头与之对视。
  “我不允许你想别人。”他一字一顿道。
  林彦抓住他的手腕推走钳制自己的手,同样一字一顿回复:“我不。”
  彻底被激怒的人将他压倒在床上,不讲道理的吻落下来,灼人的烫。
  林彦想躲,奈何被围在床与焦嵘身体之间动弹不得,躲不过便疯狂挣扎,后腰暴露在空气中,冷得他打了个颤。
  “你杀了我吧……”
  林彦死死地抓紧床单,吐出这么句话。
  他感觉身上的男人动作停顿了半秒才又继续。
  “杀了你?宝儿,你死了也是要与我合葬的。”
  别想离开我,不可能让你离开我。
  林彦闭上眼,一声不吭。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亲手种下的树,要自食其果。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来到这尘世上就是个错误。
  是来赎罪的。
  ……
  林彦再次醒来,浑身酸疼不似自己,像是要散架。
  又只剩下他自己,动了动发现已经被清理过,被子规规矩矩地盖在身上。
  林彦单手捂住额头,他只能单手,因为另一只手又被拷在了床头。
  多了个立着的闹钟,凌晨三点四十分。
  两天时间过去,高姨没有再次到地下室过,林彦不知道她是否会帮助自己。
  忐忑不安。
  晚上十二点半,门从外面打开,林彦听见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坐起身向门口看,门已经关了。
  他打开灯,发现是柄水果刀。
  林彦下床,伸手去够那把刀子,摸不着,据他还有个十来厘米的距离。
  他换了个方向,伸出腿努力用脚趾去触碰,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就可以……
  由于用力过度,林彦脚趾抽筋,他忍住痉挛的疼痛,用脚趾一勾,终于把刀带到了自己手边。
  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般,心脏狂跳,大汗淋漓,林彦坐在地上大口呼吸。
  平静过后,林彦握住刀柄,拔开刀鞘,刀刃带着锋利的光出现在他眼前。
  他的双手因为狂喜和激动而有些颤抖,林彦把刀插回去,迅速爬上床,将水果刀藏在床头与床垫的夹缝处,拿枕头盖好,重新躺下。
  脚趾还在抽筋,林彦绷直双脚以求缓解,他兴奋地想,我赌赢了,我赌赢了。
  焦嵘拿了果盘最上方的一个秋梨,削完皮后打算切成小块儿拿果叉叉好送到地下。
  却找不到水果刀。
  他翻找无果后,问正在包馄饨的高姨:“高姨,您知道水果刀放哪儿了么?”
  高敏正在想林彦的事情,他这么一问给她弄得愣了,也没听清说的是什么,于是问道:“东家,您说什么?”
  焦嵘摇摇手中的梨子:“水果刀。”
  “哦哦,那个坏了我给丢掉了,我给您拿个新的来。”
  “不必了,”焦嵘站起身,“我自己拿就好。”
  高姨说:“新水果刀在茶几下的抽屉里。”
  焦嵘说了声“好”便再沉默了。
  高姨看着手上皮被馅儿涨破的馄饨,随手裹了裹丢进垃圾桶。
  应该不会发现吧?
  她惴惴不安地想。
  看着一丝不苟的果切,林彦一点食欲也没有,把脸扭到一旁,直截了当地拒绝。
  焦嵘没逼他,放下瓷碗儿就走了。
  林彦摸了摸枕头下的刀,长出一口气。
  过会儿人又下来,给他硬灌下去一碗排骨汤。
  林彦呛得咳嗽,瞪着那张俊脸,眼里满是愤怒。
  他应该是要出门了,发型丝毫不乱,裁剪合身的西服勾勒出好看的腰线,金丝边眼镜儿架在挺直的鼻梁上,一切的一切都是最让林彦心动的模样,一点儿抵抗力也没有。
  如果没到现在的境地的话。
  林彦看着他拿纸巾擦去自己嘴角边的汤渍,再擦净双手,两张使用过依旧叠得整齐的纸巾划个弧度进了垃圾桶。
  “我出去一趟,等我回来。”他打开了林彦的镣铐,随后转身离开。
  林彦痴痴地盯着他的背影,回了句“好”。
  他惊觉自己居然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状态。
  不行,不行,怎么能适应?
  林彦揪着已经长长很多的头发,企图用头皮的麻痛让自己清醒一些。
  高姨看焦嵘上了司机的车,等到黑色的加长幻影驶离别墅区才迅速反锁住门,往地下室去。
  “孩子你还好吗?”
  她打开门,急切问道。
  林彦把玩着那柄水果刀,微笑回道:“还能喘气儿,没事儿。”
  高敏把小羊皮手套给他,用略带抱歉的口吻说:“对不起啊孩子,我只能帮到这了,其他的……”
  让一个妇人知道这些已经很为难她了,林彦不强求她能继续帮他什么,剩下的事情他必须自己完成。
  他点点头:“多谢了高姨,真的很感谢您,我现在要上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无论我们发生什么事情请您一定不要插手。”
  高敏答应,有些心悸。
  林彦跟在她身后,一步一步上楼梯,脚步重如千斤巨石。
  焦嵘这次出门是为了看结婚场地,他早就有这个计划,准备把林彦生日的十二月三十号再赋予更多的意义,结婚纪念日。
  婚庆公司的老板亲自引他参观,生怕这条大鱼游走,好在他很满意。
  林彦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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