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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的男朋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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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上了车,宋不羁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轻快地说:“纪队啊,下午和你一起我竟然忘了时间。”
纪律笑了笑,启动车子,开了出去。
“下次定个闹钟。”他说。
宋不羁煞有其事地点头:“我也觉得需要。哎,我都好多年都没定过闹钟了。也就读书的时候怕早上起不来定过闹钟,之后连闹钟怎么定都快忘了。”
纪律:“你还有过这么勤奋的时候?现在怎么变懒了?”
纪律难得同他如此说笑,宋不羁有点惊奇,“哼哼”两声,佯装不服气地说:“你可别小看我,我以前可以年年拿奖学金的,最高的那种。”
“嗯,不小看你。”纪律夸道,“你这么棒。”
宋不羁自然地接受了这夸赞,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等他看了看四周,顿时惊奇地说道:“咦,你开到这高大上建筑的正门口了?”
现在在他们眼前的就是刘文韬工作的那药企。
这药企外墙通体白色,看上去高贵又冷漠。纪律停了车,眯着眼看了看面前的建筑,说:“既然都在这附近了,那就来看看。”
宋不羁点了下头,说:“刘文韬是不是回来上班了?”
“嗯。”纪律说,“前两天就回去上班了。”
发现王余的尸体后,刘文韬在派出所连续报道了几天,就算案件移交市局后也不例外。后来,不知是派出所民警们的劝慰发挥作用了,还是刘文韬自己想通了,总之他回去上班了,除了会询问派出所的民警雷钧案件的进展外,不再去派出所报道了。
“今天周末吧?”宋不羁说,“刘文韬也在上班?”
“一周五天上班两天休息,刘文韬完全无视这个‘规定’,连上一个月都有可能。”纪律说。
宋不羁“哦”了一声:“如果他要暂时缓解老婆被杀带来的痛苦,肯定也会用工作麻木自己吧。”
二人顺利地进了药企。
可惜是周末,领导们都不在,公司里也没什么员工。
宋不羁和纪律找到刘文韬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在实验室里用显微镜观察什么。
带宋不羁和纪律进来的是一个门卫,他过去敲了敲实验室的门。刘文韬抬起头,脸上像是被打断的不耐。
门卫大声说了来意,刘文韬扭头去看宋不羁和纪律。
一瞬间的茫然后,刘文韬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放下显微镜和手里的其他东西,摘了手套,匆匆走了出来。
“警察同志?是警察同志吧?”刘文韬看向宋不羁,他认出了宋不羁,那天来过他家,和几个警察一起。
纪律直接拿出警察证在他面前晃了晃。
刘文韬忙把他们请到了另一个办公室,他摘下眼镜,用餐巾纸擦了擦,又戴上,踌躇了片刻,然后问道:“警察同志,是不是我妻子的案件有进展了……你们找到杀她的凶手了吗?”
纪律含糊而笼统地说道:“有怀疑对象——我们想问您几个问题,可以吗?”
刘文韬忙说:“您问。”
纪律:“13号晚上您下班回到家,6点半左右,您确定这个时间点您家里是没人的对吗?”
“没有。”刘文韬一下看看纪律,一下看看宋不羁,脑袋左右转了转,疑惑地问,“这个问题你们不是问过了吗?”
纪律淡淡地说道:“再和您确认一下——您真的确定当时您家里没人吧?”
刘文韬肯定地说道:“没人。”
纪律点了下头,在手机上点了点,翻出一个视频,给刘文韬看。
“这是13号下午5点左右,您妻子回到家了,接着您看,5点20分前后,一个人进了您家里,是您妻子给他开的门,让他进去的。”纪律一边放着视频,一边把当天晚上的时间点再次讲述了一遍。
“从您回家进门,到出去吃饭,这个人都没有从您家出来过,您妻子也是。这足以说明当您下班回到家时,您妻子和这个人都还在您家。所以您真的确定当天下午6点半左右,您家里没人吗?”
刘文韬看着视频,本来就有皱纹的额头上皱纹更皱了,似是不理解看到的内容。但他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没人,我确定我回到家时家里没人。”
“但是这个人,进去后直到6点50分才出来的,你继续看——”宋不羁说,“警方也查了你们小区其他的监控视频,在你回到家的这个时间段里,你妻子和这个陌生人都没有离开小区。”
“刘先生,你是研究科学的,你说,这世上会有超能力吗?比如像你妻子和这个人,明明没有离开过你家,但是你却没有在家看到他们,那你说,他们会不会有类似‘隐身’的神奇能力啊?”
第83章
办公室靠南面,下午的太阳刚好落了点到窗台边缘,金属的窗户边被照得亮闪闪的,明亮得可当镜子。大周末的窗户都关着,房内被烤得有点热。
宋不羁随意地往后顺了一把头发,也不知从哪摸出个皮筋,扎了个小鸟尾巴似的马尾。
他静静地看着刘文韬,等着他的回答。
“超能力”的话题似乎把刘文韬难住了,他沉默不语。
宋不羁刚才的语气是慵懒中带着随和的,纪律却是严肃多了,他再次重复了一遍,说:“回答这个问题。”
刘文韬抬眼看他们,往上推了推眼镜,竟是不解地皱了皱眉,说:“警察同志,你们是在开我玩笑吗?”
纪律冷淡地与他对视:“不开玩笑。”
刘文韬:“‘超能力’、‘隐身’,这种还不是开玩笑?”
说到这里,刘文韬声音提高了不少:“我可是个研发员!从事的是科学相关的工作,相信的也是科学!超能力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接着,刘文韬又嗤笑了几声,说:“警察同志,你们办案讲究的是证据吧,这种没有证据的事你们也能说出口?告诉我这个被害人家属?我不得不怀疑你们的专业性,找不到凶手不说,还拿根本不靠谱的借口搪塞我。”
刘文韬平日里温温和和,不仅其他人这么说,这些日子接触下来的警察们也这么觉得。但此时他的表情和语气却和温和不怎么挂得上钩。
宋不羁倏地一笑,说:“你反驳得对,警方确实也不信超能力的存在,那是骗小孩的玩意儿嘛你说是吧。但确实也没找到你下班回家前后你妻子和这个可疑人出去的场景。那你说,他们俩在你回到家时,躲在了哪?”
刘文韬又往上推了推眼镜,似是回忆了一下,然后说:“我那天,13号下班回到家……”
刘文韬的座位就在旁边,电脑在他的桌子上。他点开打卡系统,看了看,说:“13号晚上我是六点下班的,期间没去别的地方,到家应该是六点半左右。到家之后,我换了鞋子进去,玄关处没有别人的鞋子。接着我记得我…客厅里没有人,于是我进卧室了看了看,也没人,当时我以为我老婆还没回来。我上了个厕所,就出门吃饭了。”
纪律:“您换鞋子时,玄关处没有别人的鞋子,也没有您老婆的鞋子吗?”
刘文韬摇了摇头:“没有。”
宋不羁插嘴问:“你家有个鞋柜吧我记得,鞋柜也看过了吗?你确定你老婆没有换下家居鞋进去?你老婆的家居鞋少了你也不知道?”
刘文韬一愣;“我没看过……我当时应该看一眼的,王余喜欢把鞋子放进鞋柜里,不管是刚换下的鞋,还是每天家里要穿的鞋……”
纪律:“您先前跟我们其他同事说回到家后看到客厅里有什么?您老婆不见之前在做什么?”
刘文韬一愣,半晌后反应过来,说道:“我的一件衬衫,扣子掉了,我老婆失踪之前应该是在给我缝补扣子。旁边还有个针线盒。”
他的眼镜又从鼻梁上滑了下来,推上去之后,他说:“这些我都告诉过你们了……”
纪律淡淡道:“以防您遗漏了什么——您当时回到家后就看了眼客厅,以及进卧室看了看?上的哪个厕所?”
刘文韬家里有两个厕所,和宋不羁一样,也是主卧一个,外面一个。
刘文韬说:“我进了主卧,就在里面上了厕所。”
“您家里其他地方您当时找过吗?”纪律问。
刘文韬摇了摇头,苦笑道:“我那会儿哪想到她会失踪,甚至被害啊。我以为她刚好有事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现在听你们这么一说,当时我老婆和那可疑男人肯定藏在家里的哪里,早知道我当时就把家里搜一遍……现在也不至于……不至于……”
刘文韬摘下了眼镜,双手掩面,痛苦地吸了吸鼻子。
“对不住、对不住……我一想起她……王余她……”刘文韬未尽的话语化作一声深沉的叹息。
“没事。”纪律说,“您刚才说‘可疑男人’,您怎么确定这个进入您家的就是男人?”
刘文韬好像还没从悲痛情绪中反应过来,一愣:“这不是你们刚才说的……”
纪律冷淡而肯定地说道:“我们刚才并没有说这个人是男人。”
“不是……你们说了啊……”刘文韬下意识地辩解,“你们明明说‘这个男人’……”
“不。”宋不羁微微一笑,“我们一直说的是‘这个人’。”
如果是去见何小宝之前先来了这里,那么他们可能会直接说“这个男人”,但见了何小宝,彻底了解案发当晚他的行踪后,他们也不确定那晚出现在王余家门前的人是男是女,于是便说了“这个人”。
没想到……
有意外收获。
“是吗?”刘文韬讪讪一笑,“那大概是我听错了吧。”
宋不羁:“这都能听错啊,我自认为我的普通话还不错,纪队说得也挺标准呢。”
刘文韬重新戴上眼镜,厚重的镜片像是一层保护壳,遮住了他眼底隐隐约约的某些情绪。
“年纪大了,听错了也有可能。”
宋不羁微微一笑,说:“您怎么能算老呢,您才正值壮年。”
刘文韬干巴巴地笑了一声:“而且看刚才那视频,那长得就像一个男人……”
宋不羁:“您眼神好,我可看不出这模糊的摄像头拍的人是男是女。说起来你们这小区也算挺贵的啊,怎么装的摄像头这么差?”
刘文韬:“这个我不懂……”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该详细了解的都了解了,纪律和宋不羁准备离开。
离开前,刘文韬喊住了他们。
“警察同志,拜托你们了啊,一定要查出杀害我妻子的凶手啊。我们没有孩子,她就是我最亲的人啊。”
纪律回头:“您放心。”
………
车子开离刘文韬工作的药企前,宋不羁回头看了那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白光的建筑,心头无端升起一股悲凉感。
“你说,刘文韬为什么要杀他老婆呢?”
宋不羁又轻又缓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显得异常沉静。
虽然和刘文韬接触不过短短两次,但宋不羁对于他是凶手越发肯定。尤其是刚才他不小心暴露时。即便退一万步来讲,刘文韬不是凶手,但也肯定和凶手有关。
而宋不羁倾向于认为,刘文韬就是杀害王余的凶手。
“杀人肯定有动机。”纪律说,“根据调查,刘文韬和王余结婚十年,算是和睦相处,没出过什么大矛盾,没怎么吵过嘴。刘文韬在王余死后表现出来的悲痛不像是假的。那么在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会杀死自己感情还不错的妻子?”
宋不羁没回答,他说道:“如果不是刘文韬杀的,那就是出现在他们家外面的那可疑人杀的。而这个人和王余以及刘文韬认识——如果这个人和‘M1’有关,那么他为什么杀死王余——王余知道了什么?”
王余大概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才被灭口了。
“也可能是激情杀人。”纪律说,“你注意到刘文韬的小表情没,我们刚进去时,门卫叫他,刘文韬的表情一瞬间很不耐,像是一头捕猎时被打扰到的狮子,随时能冲上来咬你一口。”
宋不羁:“他当时可能被激怒了?然后就杀人了?”
“很有可能。”纪律说,“如果凶手是刘文韬,这种可能性最大。”
宋不羁点了下头:“确实,正常情况下,实在看不出刘文韬会杀人。当然,也可能人家戏演得好,把我们俩都骗了。”
话落,宋不羁打了个哈欠。
纪律:“困了?”
宋不羁:“昨晚睡少了吧。”
这答得极其自然的话语说出口让俩人同时一愣。
片刻后,纪律反应过来,闷笑起来。
宋不羁哼哼两声,说:“纪队看来是早有预谋啊,准备得那么充分……”
虽然昨晚刚开始的时候他是处于被附身后遗症所影响,但不代表他没记忆。他可以清楚地记得,昨晚纪律拿出了什么,又对他做了什么……哼,衣冠禽兽。
宋不羁在车上睡着了,纪律便直接把他送回了家。之后,他驱车回了市局。
宋不羁醒来时刚好是晚饭时间,一出房间,他就发现原本就不怎么热闹的家里更是空荡荡的,好似少了很多东西。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顿时清醒了过来。
常非今天搬走了。
打开常非原先住的卧室,里面他的东西已经没了,柜子和桌子上都空空的。
宋不羁叹了口气,重新关上门。不过另一方面他又为常非感到开心,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的,古人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常非走了,这家里现在就他和纪律两个人了。
宋不羁想了想,发了个微信问纪律能不能进他的房间。
几分钟中纪律回复过来——可以。
第84章
宋不羁进了纪律的房间。
这间房间没窗户,光线黯淡。宋不羁进去后先开了灯,然后环视了一下房内。
纪律的房间也充满“纪律”感,虽然还没有到强迫症的地步,但东西也都摆放地整整齐齐、规规整整,和他的房间简直是两样。
宋不羁打开纪律的衣柜,衣服分门别类,井然有序,不像他一样,收了衣服懒得叠就直接塞进去。
他见识到了自己和纪律之间的不同,感慨似的摇了摇头,然后把纪律最近常穿的衣服拿了出来,拿到了自己房内。
接着,他撸起袖子,把自己乱糟糟的衣柜整得像模像样了些,还给纪律留出了块位置。
现在装修房子一般都有衣帽间,宋不羁装修那会儿,考虑到房间是要租出去,于是便把空间节省下来,做成了两个小点的卧室,每个卧室里都有衣柜,但衣帽间就没了。
他把纪律的衣服放好后,又去了外面公用的浴室,把纪律的牙刷杯子等拿回了自己房内的浴室里。
一副真正同居的架势。
“好了。”宋不羁满意地看了看自己房内,他的东西和纪律的东西已经混在了一起,顿觉心满意足。
但是困意也无法随着好心情消失,宋不羁弄完这一切,又克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
于是,他便快速冲了个凉,然后去睡了。
这会儿天还没黑,宋不羁原本打算睡个两小时起来吃饭,结果,困意上来了,怎么睡都醒不过来。
他一会儿觉得自己醒了,胳膊抬起来了,穿上了衣服,但是下一秒他又发现自己怎么挣扎也抬不起手臂,连想转动下脑袋换个姿势都无法做到。
他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像是灵魂出窍了,悬浮在身体上空,着急地看着自己睡得无知无觉的身体,不断催促着“醒来”、“醒来啊”,然而身体就是不理他。
最终,他妥协了,不再反抗,不再挣扎,顺从困意,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
墙壁粉刷得很粗糙,摸上去有一粒粒的凸起,上面有一个硕大的字母“M”和数字“1”,是用红色颜料涂上去的,大约是光线黯淡的关系,呈现一种暗红之色。
女孩站在墙面前,伸出手,沿着红色字迹,一寸一寸地摸过。但是她还小,还在长个子,即使踮起脚尖也无法触摸到上面的字迹。
女孩的手指停在能够得着的最高处,抬眼望向更上面的红色痕迹,眼底有一片迷茫。
暗红之色映入她的眼底,仿佛映得她的脸也黑红黑红的。她难过地想着:“为什么不要我?”
被带走的时候她穿了一身红衣,就像这红色颜料一样红。但是来到这个奇奇怪怪的地方后,她就被迫换上了白衣,胸前和背后各有一个数字“6”。
6,这是她的代号。
这里的人不叫她的名字,就叫她6号。
现在是晚饭后短暂的自由活动时间,她独自一个人来到了这里。这里是她能去的距离大门最近的地方。平常没什么人来,正好方便她独处。
已经一周了。她想。
自从被带到这里,已经过去一周时间了。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呢?女孩想。她多想快点从这个地方出去,然后跑回家,狠狠地质问她父母——为什么不要她。
可是原因她是知道的。
被带走之前,她妈妈告诉了她。
只是……
正在这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渐渐靠近。
女孩抬起头,望向声音来处。
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他怀里抱着一个很小很小的小男孩。
是一号。女孩心想。
而这个年轻男人,女孩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这里的什么博士喊他小黄。
小黄并不擅长哄孩子,被男孩的哭闹声弄得焦头烂额,这会儿也是想着走一走哭声也许会停止,然而没想到转悠了好半天,这男孩竟然还在哭。
男孩很小,就和女孩去年刚出生的弟弟差不多,女孩忍不住说道:“他可能是饿了。”
小黄一直低头哄孩子,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人,吓了一跳,说出的话带了点质问的语气:“六号?你怎么在这?”
女孩没说话。
小黄似乎想起现在这是自由活动时间,没再指责她,也没空指责,因为他怀里的小男孩因为他刚才突然提高的声音,哭得更响了。
小黄很愁,苦着一张脸,说:“你怎么这么能哭呢,怎么就哭不累呢?”话落左右摇了摇小男孩。
但是小男孩哭得更凶了。
女孩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他可能饿了,他晚饭不是没吃什么吗?你抱孩子的姿势也不对。”
这话说起来,好像女孩很有经验似的,像个小大人。
小黄一愣,经女孩的话才想起,对哦,这一号晚饭根本没吃什么,因为他怎么喂,一号都不吃,于是就懒得喂了,想着等饿了肯定喂什么吃什么。
小黄皱眉看着面前瘦瘦小小的六号,从被小男孩哭声填满的脑海里扒拉出了六号的资料,然后说:“你以前在家里照顾过你弟弟吧?一号就比你弟弟大一点,你帮我一起照顾他好吗?”
小黄平日里虽然不能说对他们这些被带来的人语气多差,但是也从来没有现在这么好。女孩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然她怎么会被如此温和的态度对待啊?还一副与她商量的姿态。
女孩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从来就没有人跟她商量过什么事,从来就是别人一副命令的口吻,你去做这个,你去做那个。
小黄却不管那么多,他见女孩有同意的趋势,就趁机强买强卖一般地把小男孩放到了女孩的手上,说:“那就麻烦你了啊,以后我多留点好吃的给你啊。”
自从被带来这里,每个人的饮食都是被控制的,不能说吃不饱,饭量还是足够的,女孩以前在家一顿也没吃这么饱过,只是菜色却几乎是一成不变,除了土豆丝便是萝卜丝,偶尔来几块肉解解馋。
其实这里的条件比女孩在家时要好很多,但是女孩就是想吃更多的肉,也不知道为什么。
于是小黄这话一出,女孩立刻心动了,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唇。
照顾一号小男孩的任务,就落到了女孩身上。
也不知道小黄是怎么跟上面的人说的,总之,上面的人也默认了,而且把小男孩的床搬到了女孩的房间里。
是的,女孩拥有单独的一间房,这在来之前她是从没想到过的。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先是和爸爸妈妈一间房,再是和哥哥一间房,总之,她从来没有过自己的房间。
而这里,房间虽然小,但却是她自己的。
然而女孩还是想回家,不知道为什么,她本能地对这里有一股恐惧感。
她不知道那些人检查她的身体是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在她身上注射的东西是什么。她有时候会听到他们在讨论什么实验,但是她太笨了,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小男孩成了女孩最好的听众。
小男孩住进女孩房间的第一晚,女孩对他说:“一号,我是六号,我叫王招娣,‘娣’不是‘弟弟’的‘弟’,是‘弟弟’的‘弟’加上了女字旁。”
“我妈说本来我是叫‘弟弟’的‘弟’的,但是女孩子,就改成了女字旁的‘娣’。其实有什么差别呢,他们给我起这个名字,就是想要我再招来一个弟弟。”
“没想到去年我妈真的生了一个弟弟,弟弟名字比我的好听多了,叫王鹏,我妈说是大鹏的鹏,弟弟以后是要在天上飞的。那我呢?我的名字就是为了弟弟吗……”
“他们也是为了弟弟才把我卖了的……”
女孩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没说下去。
女孩骨子里不是个沉默的人,她是喜欢说话的,喜欢与人分享的,只是来了这里后,所有人都不认识,她感到害怕,便很少再说话。
这会儿除了她自己,便是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小婴儿,她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放松下来,又有了点安全感,压抑许久的话便自然而然说了出来。
“我听他们说你好像两岁了,两岁了为什么还不会说话啊?我弟弟一岁就会说了啊……你是不是哪里坏掉了……”
“你不会说话,也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不能像他们一样叫你一号吧?我想想啊……”
“一号……一号……有了……不如叫你小一怎么样?小一、小一……我觉得挺好的。”
男孩躺在小床上,对着她露出了笑,双腿往上抬了抬。
“诶,你笑了,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小一、小一……”
……
………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房内的灯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关掉了。
宋不羁一睁开眼,昏暗一片。
肚子上盖着一小块被子,宋不羁茫然地捏了捏,心想,招娣姐姐回来过了啊?
王招娣。
这个出现在他梦里的小姐姐叫王招娣。
黑暗中唯有宋不羁睁着的眼里发出一点光,就像两点不灭的星火。
他想,王招娣就是现在的王余吗?
………
市局内,纪律和夏霁等人开了个短会,顺了一遍整个案发过程,整合了一下目前掌握的信息、证据等。
等其他人都回去后,谢齐天重新过来找纪律。
纪律看了他一眼,俩人来到了一个摄像头拍不到的死角。
谢齐天稍稍凑近了些,低声对纪律说起了他这几天的暗中观察。
“有次我经过纪队你办公室时,刚好碰到老王。我同老王打了个招呼,他问我是不是去那边上厕所,还说他刚出来,那边不知怎么没水了,厕所里臭得很。老王虽然这么说,但是有可能是在遮掩,不知道他在纪队你办公室门口呆了多久。”
“小李小金俩人没观察到什么,小金基本跟着我,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哪里也都跟我报备,暂时没疑点。”
……
“大白有工作的时候就长时间围着尸体转,累了也是在办公室趴趴,一般是等工作差不多都完成了才回家。最近他检验完了王余的尸体,暂时没新的工作,就在办公室里,倒也没什么疑点。”
“出外勤时,小俞一般是跟着夏副队的。他俩出外勤比较多,我没有跟着,也看不出什么疑点。”
“但是纪队,你真觉得我们队里……”
纪律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说:“也可能不是我们队的。”
“但如果这么清楚我们的计划安排,是我们自己人的可能性最大。”谢齐天说,“除了我们自己人,还有两个领导也了解……”
一个是直接管他们的分管领导,马副局长。还有一个是梁局长。
尽管这里摄像头拍不到,也没有声控,但是谢齐天还是把声音压得更低,说:“总不会是领导吧……”
纪律隐晦地摇了摇头,意思是没弄清之前谁都有可能。
谢齐天点了下头,说:“纪队那我先回去值班了。”
今天是他值班,所以刚才他并没有和大伙儿一起下班回去。
………
纪律回了家。
刚打开门,蹲守在门后的金大发就热情地扑了上来,尾巴摇得跟装了小马达似的。
纪律摸了摸它的头,示意它下去。
然而金大发并不下去,它蹭了蹭纪律的腰,先是看了看原先常非住着的房间,呜咽一声,然后又看了看主卧,低而短促地“汪”了一声。
接着不用纪律催,金大发麻利地爬回地上,头也不回地跑去叼来了自己的牵引绳,又一溜烟儿地跑回来,期待地站在纪律面前,仰头看他。
纪律拍拍它的脑袋,说:“等下。”然后便走向了卧室。
纪律的话比宋不羁的可信度高多了,他说等下,金大发便乖乖地在门口等着。
纪律悄无声息地进了卧室。
宋不羁正四平八仰地躺在床上睡觉,这刚一进去,冷气就扑面而来。
纪律皱皱眉头,过去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小腹,冰冰凉凉的。
但是如果整个给他盖上被子,宋不羁肯定会觉得热,于是纪律便扯了被子,只在他腰腹间盖了一圈。
大约是真的累了,宋不羁睡得一动不动,他半侧着脸,一侧的头发盖到了脸上。
纪律伸手,把这些头发往旁边拂了拂。
他摸了摸宋不羁的脸,然后低下头亲了亲。
宋不羁呼吸轻浅均匀,毫无所觉,似睡得极其安稳。
接着,纪律起身,走到卧室里的卫生间,准备洗把脸再出门。
一打开卫生间的灯,却愣住了。
里面的洗脸台上,不仅摆着宋不羁的洗漱工具,还摆着他的。
纪律瞬间便想起来下午宋不羁问的能不能进他的房间。他当时以为宋不羁只是想进去看看。如今看来……
纪律走出卫生间,不带犹豫地走向衣柜,打开,果然在柜子一侧看到了挂着的自己的衬衫。
心里瞬间柔软一片,好像吃进了软乎乎的棉花糖。
纪律深吸一口气,压下现在立刻马上过去欺负他的冲动,重新进了卫生间,用冷水扑了把脸。
离开前,纪律把卧室的灯关了。
金大发早已等不及,一见纪律出来就奔过去。
“走吧。”
金大发兴奋地跟上纪律。
………
纪律遛狗,不像宋不羁一样随意,金大发想去哪就去哪。他有一条固定的遛狗路线。
这条路线是经过早餐店的。
金大发被纪律牵到了早餐店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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